秦琛见众人都无异议，便慢慢道来他的计划。
有兴趣的亲可以搜一下舞蹈《踏歌》的视频。一支比较易上手的古典舞蹈。
第三十二章 捞鱼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26 01:52:31.0 字数：2235
芦芽很害怕，她被单独关在一间柴房。很黑，没有被褥、没有吃食。春天的白天不冷，可到了晚上气温就下降的厉害，冻得她瑟瑟发抖。被打过板子的地方因没有上药，火辣辣的持续着疼。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没有人来管，也没有人来问。其他人呢？去哪儿了。不给上药，是想就这么让她死了吗？
不，她还有大好前程。神秘贵人答应过的，只要她帮着做完了该做的事，就会给找个富户收养，一样做个姑娘。他们不会不管她的！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来救她？再不来人，她就要死了。她受了伤，没有上药，还受了风寒，她会死的。
是了，陆姑娘不见了。人不见了，自然也就没有需要她做的事了。他们，不来救她，是因为不再需要她了…
为什么不需要她了？她很能干的，她知道好多好多…
昏昏沉沉间，芦芽感觉有人将她翻了身，褪下裤子上了药，火辣的药性过后是一片清凉。接着那人又将她身上衣服脱掉。热热的手巾带着水汽擦遍全身。再次穿上的，是干净柔软的中衣，裙子。身下垫了厚厚的棉被。一只手臂将她的头托起，温热的白粥送到她嘴边。
芦芽用力的吞咽，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温热的食物带来了力气，她努力睁眼，看清了喂粥的人。是一个脸生的老婆子。
“醒了。”婆子撇撇嘴，一边喂她一边唠唠叨叨：“到底是年轻丫头占便宜，落得这般田地还有小子惦记。真是好命。”
“婆婆，你救了我…”芦芽费力的开口，她有太多疑问。为什么先前没人管她，现在又来了人照顾？
婆子嘿嘿一下：“你这丫头，是得罪了谁吧。要我说这当奴才的，还不是主人家一句话的事。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这不，你们那一批受罚的都送去庄子了，虽说往后日子苦了些，可好歹留了条命。你呢，也不知是惹了谁。传话说是桀骜不驯，要好好管教反省。你说，这话里的意思是主家都厌弃了，那一干人谁还来敢管顾？可不就任你自生自灭了。”
一碗粥喂完，婆子也不看她败坏的脸色，继续道：“老婆子我不占人便宜。我与你没交情，自不会白做好人。实话告诉你，是秦公子家的留墨小哥儿，来我们府上时问起你。听说犯了事受罚，给了我银钱拜托照应。”说罢，她啧啧两声，感慨：“要不怎么说年轻丫头讨巧呢。若没个相好的惦记，你这回还真就成孤魂了。唉，所以说，女人呐，啥要强都不如有个好男人强哦！”
婆子利落的收拾了水盆食盒，轻手轻脚锁上门走了。
芦芽沉浸在黑暗中，默不作声。
有了婆子的照顾，身上的伤慢慢好转起来。喝了姜汤，风寒之症也一日比一日轻。惟独身体虚弱，四肢疲惫，总也感受不到昔日满满的力气。
“伤了元气哪有那么快好的。”婆子嘴很碎，没人搭理也能一个人说的起劲：“白粥咸菜能活命就不错了。想要养的好，那得吃好东西。我瞧见厨房里在给香夫人做燕窝粥，那可是好东西，吃了可养身子呢。也不知是个什么味？”
燕窝粥有什么，她也吃过的。陆姑娘在的时候，府里日日送补品。姑娘吃不完，都是赏给她们几个大丫鬟。
“你这次算是捡回了命，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去原地方当差。要我说是肯定不行的，你不是惹了人嘛。”婆子自顾自唠叨，“留墨小哥儿又来了一回，问你好的怎么样了。我说，你也该有个打算才是。那小哥儿人不错…”
芦芽怔怔看着那粗木桶中剩下的白粥，粗陶碗里黄巴巴的咸菜，咬咬唇，道：“婆婆，你能不能帮我给留墨带个话，就说我想…见他。”
“好嘞。”婆子笑呵呵提了木桶，“我去说，丫头等信儿吧。我瞧那小哥儿是个有情人。”
推开门，反手带上，锁好。婆子拎着木桶木碗出了小院。慢慢沿着杂石铺就的小径往前走。转过几个弯，来到一所灰扑扑的大院子，院中站了好几个和她一般拎着木桶的媳妇。排队去偏屋子交还了木桶，婆子走到正屋，对守门人道：“劳烦传话，奴婢是负责12号屋子的。有事禀报。”
守门人进去传了话，很快又出来，领了婆子进去。朱香坐在高高的罗汉床上，矮桌上铺满了纸张，拿着笔一一勾勒。见她进来了，头也不抬，依旧忙碌：“什么事，说吧。”
“是，夫人。”婆子恭敬回话，“奴婢是负责12号屋子的。里头的人说，想见留墨小哥儿。”
朱香眉峰一动，停住笔。翻出一张纸一查，知道了12号是谁。点头道：“好，你做的不错。去西屋领赏银吧。”
“是。”婆子心中一喜，退下。
等她走了。朱香迅速搁下笔，招桑娘过来：“赶紧去前头告诉将军。有情况了。芦芽要见留墨。”
漫天大网撒下去，总算捞到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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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芽说的很简单，她告诉留墨，自己在城里有个亲戚，想让留墨帮着带句话，让亲戚赎她出府。并告之了与亲戚见面的方法。
朱香第一个冷笑：“千里之外买来的丫头，居然在晏都城里有亲戚，还是有钱到能赎了她，却从来提都没提过的亲戚。好有意思么。”
秦琛没那么愤慨，似乎早就料到了有细作，平静的道：“芦芽好些天没出现，那边人必然已有防备。留墨留砚两个常随我左右，认识他们的人不少。”
“那就换个人去。”韦道成痛快出主意。
“不行。”秦琛摇头，“芦芽身边无有不明钱财，回来后被人收买的可能不大。也就是说，在半道买回来时就有问题。原平离开韦家村没多久，收留陆瑶光的消息就已泄露。千里传讯，于半道走通人口牙行门路，塞进来个小丫头。拥有这样能量的势力无非那几个。而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易于之辈。只要换了接头人，立刻能猜出是芦芽出了事。”
朱香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派谁都不行？”
“不错。”连续几天繁琐的撒网工作，使得秦琛昳丽的容貌犹如美玉蒙尘，略显憔悴。唯有一双轮廓优美的墨玉凤眼冷光幽然，凌厉非常：“必须让她自己去。只有她亲自去才不会引起怀疑。我们无须骗过背后之人，只要骗过芦芽就好。让她相信我们需要她相信的。”
第三十三章 钓鱼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26 18:41:59.0 字数：2188
芦芽托了留墨传话后，暗自数着日子，想着要过多少天才有回信。谁料当日晚上留墨就又匆匆来了。
“实在对不住，芦芽姑娘。你的忙，我怕是不能帮了。”他满脸歉意，递过一块银子，约莫五两重：“临时接到公子吩咐，明日就要出门，这一去怕是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你的事还是另托他人吧。”
芦芽接过银子，沉默片刻，仰头问道：“留墨哥哥，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走，连一天的功夫都等不了？”
“唉，可不是大事。”留墨欲言又止，半晌，吞吞吐吐道：“按说我不该多嘴。不过这事和你也有关系。其实你不必急着找你那亲戚的。”他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陆姑娘，有消息了。”
“真的！”芦芽一惊。
“嘘，小声点。”留墨将声音压到低的不能再低，“是北边的消息，和姜国有关。”说完，他脸色一正，恢复常态：“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总之不必急。只要找回了陆姑娘，放你回来伺候，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好了，我不能多留，该走了。你多保重。”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芦芽怔怔的回想刚刚的话，不多的言语里透露的信息太多。
柴房门再次被打开，婆子走了进来，满脸不快：“怎么，会过情郎就把我老婆子给忘了。半夜三更叫起来，拿这么点银角子打发人。是不是好东西都落你这儿了？别想着瞒我，我都听见了，那小哥儿要出远门，能不给你留体己？”她一边碎碎念叨，一边走近，毫不客气的一通乱翻，忽尔眼睛一亮，看见了芦芽手里的银块，粗暴的上前就拽：“死丫头，居然攥在手里。你要银子有什么用，还不是我老婆子伺候你吃喝。快给了我，明儿给你买鱼肉吃。”
“不！不！”芦芽死死抠住那块银子。留墨走了，要一个多月后才回来。这五两银子就是她未来维持生命的根本。如何能一并给了这婆子。
奈何病了许久天天吃白粥咸菜的身体不争气，老婆子利落的抢了那块银子，哈哈一笑，得意的扬长而去。
芦芽趴在地上，绝望的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酒菜的香气，婆子醉醺醺的开门进来，扔给她一个油纸包，打了个满是酒气的嗝，摇摇晃晃道：“别说我不照顾你，吃吧，吃吧。”又一步三摇的出了门。
芦芽擦干眼泪，打开那油纸包，里面是一叠喷香的酱肉，两个胖乎乎的白面馒头。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许是几日来第一次吃肉的缘故，饱腹后，芦芽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她走到柴门边，试探的推了推，门居然就这么开了。
一转眼，瞧见门外挂在闩上的锁，恍然大悟。原来那婆子喝多了酒，忘了锁门！芦芽立时大喜。闪身而出，重新将那门锁好，轻手轻脚出了院子。
院外是一条陌生的路，芦芽不记得府里有这样的地方。靠着月光辨别方向，躲躲闪闪往前走。
前方传来灯笼一点亮光，芦芽赶紧躲到路边花丛里。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媳妇打着灯笼走过来，边走边聊天。一个说：“天天巡夜，烦死了。”另一个说：“忍忍吧。明儿主子们就出门去了。那时你我就松快了。走，去后门那块儿瞧瞧。听说那婆子看管的小丫头有个情郎托她照顾，这些天捞了不少好处。之前我瞧见她去厨房买酒菜了，定是偷偷痛快着呢。咱们也去捞两杯喝一喝。”
两个媳妇有说有笑的走过。芦芽听的仔细，悄悄出来，尾随那一点灯笼光跟在后面。
转过几个弯，果然到了一处院墙小门。门边有个屋子，两个媳妇敲了门，开门的正是那婆子。三人打趣一番，两个媳妇收了灯笼，进屋关门。
芦芽蹑手蹑脚贴在窗台下，听见里面絮絮叨叨的说话声。这个说，明天主子出远门，也不知走多久。那个说，我知道，车马房的谁谁说了，这回是去北边，要走一个多月。第三个说，那这一个多月咱们可就痛快了。
两个媳妇吃喝一阵，起身提上灯笼要再去巡夜。叮嘱老婆子，让她少喝点。别耽误了守门。老婆子嘻嘻哈哈笑，说这会儿鬼影子都没一个，怕什么。再说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天亮了。到时差事也就完了。
芦芽屏住呼吸，躲在墙后看着两个媳妇走远。又在窗户下听了好一会儿，听得屋内传来雷鸣般的鼾声。见那窗户纸不算厚实，拔了头上的木簪子，划开一个十字，扒了窗纸往里瞧。就见那婆子睡的贼香，满桌子好酒好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芦芽恨恨啐了一口。推了门进去，只闻酒臭满屋。她泄愤的用脚踢了踢，婆子打了个呼噜，翻身继续睡。裙边系着的钥匙露了一大串出来。
芦芽大喜，赶紧蹲下去解那钥匙。末了又在婆子身上乱搜一气，搜出三两碎银，看着更恨。不解气的又踹了那婆子两脚，这才出屋去了后院小门，一一试过钥匙，“咯噔”打开门锁。闪身而出。
出去后，她马不停蹄的一路奔跑。跑出一条长巷。天色已蒙蒙亮。看看四周，发现是将军府后街的一条巷口。见是认识的路，芦芽心中暗喜，遂拔腿狂奔。
就在她身影消失后，三个人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韦甲一挥手：“跟上。”带着两人朝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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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晏弘昨晚折腾了一对双生姐妹花，很是尽兴。东方临白才餍足的睡着。感觉几乎刚一合眼，就被人给吵醒了。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睡眠不足的太子殿下脾气尤为不好，冷冷盯着内侍：“不然…”
内侍是老人，深知他的脾气，赶紧说出重点：“殿下。小薛大人求见。”
小薛大人特指薛密，为的是和他老子薛瑁区分开来。薛密不是没分寸的人，大清早赶过来定是有重事。晏弘低声咒骂一句，踢了内侍一脚：“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孤更衣！”
一时穿戴完毕，去了书房。薛密早已等了半晌，一见他来，迫不及待直入主题：“韦家的密探传来消息，陆瑶光失踪，疑和姜国人有关。今日一早，秦琛和韦道成一同急速出发，出城向北而去。我打听到消息，昨天韦道成上了折子，说是老家有事，请了两个月的假期。”
第三十四章 不同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26 21:31:16.0 字数：2371
韦家村地处偏僻，位于晏国北部，天然一座绵长三百多里的龙牙山，隔开了更北边的姜国边境。那一带很少受到战火绵延，就是晏姜两国边境最近的战火处，距离也有五百里。故而还算安居乐业。
之前韦道成打了胜仗，退敌于边境，得封铁骑将军。而随着他回都城封赏，边境一带的兵马顺势落到了接替人王驰手中。王驰出身琼山王氏，乃太子妃王骄的堂兄，不折不扣的太子党一枚。
说到北边，晏弘立刻将边境战时联系了起来：“难道那边出了事？不是说已经停战等和谈了么？王驰呢，他怎么说的？”
薛密叹息一声，同为太子党。薛家是母族。王家是妻族。私下里明争暗斗从来少不了。王驰怎会和他讲这些机密。王氏一族的密件从来都是直接交到太子手中。摇头：“微臣不知。”
晏弘一怔，也想起了内里关节。颇有些讪讪然。转头又喝骂内侍：“还不赶紧去！将三个月内有关王大人的密件，一封不落全给我拿来！”
不多时，内侍拿来数封密件。晏弘不客气的铺了一地，招呼薛密：“一起看，快点！”
薛密看信的速度很快，晏弘也不慢，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将那几封信看完。全是讲军中权利内斗的事。比如置换了某某中层将领的职位，又比如将一群不听话的士兵调去了边缘之地。又有一份弹劾名单，希望殿下能在朝堂上给这些人些厉害瞧瞧。跟姜国有关的则半个字没有。
俩人同时沉下了脸，薛密低头掩住不屑的表情。晏弘则在心里大骂王驰草包、混蛋！蠢不可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大舅子！
“韦道成那边派人追上去。跟在后面。不要让他们发现了行踪。你去办这事。”晏弘咬牙切齿吩咐完，狠狠将那些信揉成团，朝门外怒喝内侍：“赶紧过来给孤磨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他得好好教训一下王驰，什么是该注意的，什么是不该他操心的！
薛密领命而去，刚出东宫大门，就看见前头来了几人，领头的马高大威武，马上那人眼熟的很，正是他的亲弟弟薛宕。
“老四（薛宕家族排行第四），你来做什么？”太子今天心情不好，他不希望自己弟弟这时候去碰钉子。
薛宕见是大哥，赶紧下马，笑道：“大哥，咱们家别庄三月里聚会的诗集刻印出来了，还是殿下给提的书名呢。我来给送一本。”说着，从随从手里接过一本包装精美的书册递给他，封面上书四个大字《衔云雅录》，散发着淡淡的新鲜油墨香。
薛密哪有时间看这些，接都没接，道：“殿下今日心情不好，你若没急事，最好不要和他碰面。这东西，交给管书房的内侍就行了。”
“这样啊。”薛宕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兄长是为他好，言听计从。命亲随将书送进去，转而跟着他哥一块儿离开东宫大门：“哥，出什么事了，殿下为什么心情不好。”
“殿下的事，你少打听。”薛密想都没想的回了一句，转眼见薛宕眼中隐有愤郁，心知不妥，遂叹了口长气：“不是小看你。实在是这事…”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耳语：“和王家有关。王驰在边关办事不妥，引得殿下生气。内情什么的，咱们家的人最好不要过问，不急的事这几天也都不要报上来。免得引火烧身。知道了么，你若是见到爹，也告诉他一声。”
薛宕恍然大悟，一扫郁色：“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回去我就和爹说。”
兄弟二人分了手，薛密去操办他的要务，薛宕赶紧回了家。他爹薛瑁还没从宫里议政处回来，就先将事情给妹妹薛宛说了一遍。薛宛听后愤愤不平。
“王驰那个蠢货，从来就只会内斗。夺权是一把好手，让他打仗，那就是白送疆土给人家。必是边境形式有了变化，那家伙憋着不报上来。结果殿下从其它渠道听说了。这才发了火。这种蠢材，别说比不过咱们家寅二哥、安三哥。就是四哥你去带兵都比他强。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非把兵权交到王家人手里。大哥满身才华，就只能替他做些琐碎之事。这种委屈，咱们还要受到什么时候！”
“住口！”一声怒喝从外传来。兄妹二人齐齐一惊。转头看去。一身绯红朝服的汝南侯薛瑁满脸怒色的踏步而入。
“这些话岂是你说得的！”薛瑁又是气又是可惜的看着女儿，“我薛家深得陛下信任，朝政之上言听计从。若是再将兵权相托，你道会如何？不是权倾朝野，是灭门大祸！姜国的秦家就是前车之鉴。你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王驰无能？但是兵权，决不能再交给薛家人。这是上位者制衡之道。你小小年纪才知道多少，就敢这样大言词阙！”
薛宛不服：“可是爹，古语云，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又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军队这样重要国之利器，交给一个战事无能的人真的就没关系吗？不姓薛就不姓。难道朝堂上再找不出一个比王驰会带兵的人？”
薛宕不料她敢这样反驳父亲，急忙暗扯她的衣袖。
薛瑁淡淡道：“王驰虽不擅兵事，但我国与姜国已然停战和谈。姜国使臣不日就要抵达晏都。此时让他接手军队也无大碍。你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阿爹！”薛宛甩开薛宕的手，愤然道：“你就会偏心！女孩子怎么了！我至少比王家那个草包强！要我说，在用人之上，二殿下比太子有远见。你们就不该将韦道成调回来！”
“阿宛！”薛宕惊呼一声，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
薛瑁气的脸都青了：“我偏心？我看我是平日太娇惯你了，才养的不知天高地厚。太子殿下如何用人也是你评价得的！我知道你的心，你也不用将王家贬的一无是处。你与王家十二郎的婚事，最先是殿下提出来的。也该是时候定下了！”
“爹——！”薛宛气的眼泪颗颗往下滴，“我宁愿出家，也不嫁王郎！”
“这是怎么说的。”薛宕急的不行，“好好的，吵什么呢。阿爹，阿妹还小，谈什么婚事啊。阿妹，你做什么惹阿爹生气。全家再没有比阿爹更疼你的人了。”
薛宛捂住脸呜呜直哭：“四哥，我就是不服气。王家人在太子面前把什么好事都占了。坏事都留给你们做。上回衔云山庄。他明明自己看中了陆瑶光，却偏要你去曲水流觞上动手脚，惹人笑话。事后又不承认。我薛家是他的奴才么？姑姑死了，是谁在重重宫闱中保他长大的。结果一娶亲，就将王家人压到咱们头上来。还想让我嫁给王家十二郎，呸！那是个什么东西！”
薛宕一时怔住，随后吞吞吐吐帮腔：“爹，其实我也觉得太子殿下待王家人比咱们好啊。”
第三十五章 伏击
创世更新时间2014-04-28 16:07:16.0 字数：2071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薛瑁气急。上位者考虑的乃是平衡之道。纵然你家拥有全天下最厉害的人才。也没有哪个君王敢只用这一家人的。姜国秦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君不君臣不臣，最后双方谁都没落得好处。秦家灭门抄家，姜暮王早早“病逝”。
他刚想开口，门口传来敲门声，下人回禀：“二公子来了。”
薛宕去赶紧开门，就见堂兄薛寅拿着一本书册微笑着走来：“听说伯父回来了…”话没说完，看见薛宛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七妹了？”
薛瑁长叹一声，示意薛宕将事情告诉他。薛寅听完，沉吟片刻，道：“老实说，伯父。我也觉得太子殿下行事略有不妥。”他将手中书册递上，是新出的《衔云雅录》：“四弟，原稿我看过，刻本为何删去了《七步诗》？”
“什么？删去了《七步诗》？”薛宛愕然抬头，匆匆抢过来过翻看：“怎么会？我定稿的时候明明有的呀。”立刻注目薛宕。
薛宕被两双眼睛看的心慌慌，喃喃道：“我拿给太子殿下题书名时，殿下说这一首还是删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