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李未。
李未接着说:“行了,我知道你不乐意,你还不就是怕那个黑雀!”
“她有什么好怕的啊?姑奶奶怕过谁啊?约会就约会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说完就后悔了,这极有可能引火上身啊!黑雀万一再来找我麻烦我要怎么办呢?
李未一听,乐了,不过马上还不忘给我吃颗定心丸。他说:“你放心那个黑雀,她不会做什么的!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再找你麻烦,我会找她麻烦的!”
我一听,哈哈大笑,挺直了腰板说:“谁说我怕她?真是笑话!你把她叫来,我现在都能跟她单挑!”
“人家厉害的不是单挑,人家要是和你单挑,那说明还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稍微强大一点点,人家就动用背后团体了。”李未吓唬我说。
“来好几个团我也不怕!”我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
我一转身,竟然看见黑雀进来了。
阳光。华年 (60)
她一进来就瞪了我一眼,然后对李未说:“大老远就听着这里很热闹了。”
“你怎么来了?”李未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好看。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黑雀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使劲撞了我一下,我又想起上次她在阳台上对我的教训了,一股怒火就上来了。该忍还是不忍?
我正在考虑着,就听黑雀对李未说:“这一学期你一直很忙吗?怎么叫你吃了那么多次饭你都不去?该不会真是谈恋爱了吧?”
李未笑笑说:“放心吧,我要是谈恋爱了第一个通知你。”
我看那黑雀的脸,一点也不像是喜欢李未的,如果她真的喜欢李未为什么会那么冰冷?难道在她看见李未的时候不应该温柔一点吗?
我还没想明白,只见黑雀的声音一转,十分温柔地对李未说:“人家只是很想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我从你大一追到你大二,还没有哪个男生能这么对我的!”
我心里顿时发毛起来,终于明白这个黑雀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了,因为她温柔起来实在是很不好看,原来还有的那些美艳的气质也全部消失了。
不过这种场合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一下,好给黑雀足够的空间撒娇。
而且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离开不需要向任何人打招呼,我太多余了。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离开。
我刚转身,李未忽然说:“青暖你去哪儿?我们的约会不算数了?”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干什么?不是明摆着要我成为黑雀的敌人吗?
我站住,笑着转身,说道:“开个玩笑呢!”
谁知黑雀竟然说:“啊?你有约会啊?那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了!不过,你什么时候答应跟我约会啊?”
李未没好气地对黑雀说:“你就好好找你那些个帅哥吧!我不适合你的口味。你也别想了,以前我单身,但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再来找我就影响不好了,怎么说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黑雀不满地看了看我,说道:“好吧,我走!不过,我要看看你能和她多久,我等着你们分手的那天!”
黑雀说着就出去了,一边走一边不甘心地用眼睛瞪我!
黑雀一出去,我便放开嗓子对李未大喊:“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利用我做你的挡箭牌啊!”
李未笑笑说:“如果你觉得被利用的话,那就和我名正言顺地谈恋爱不就成了吗?”
我才不理他,敲了敲桌子,说道:“要出去就赶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李未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就跟我一起出门了。
阳光。华年 (61)
我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也没有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学校园晚上都是异常美丽的,至少这里是的。渐渐袭来的冬天的寒气也没能减退晚上出来约会的人们的决心,各种路灯也正竭力地向四周散发着无限的光亮。我发现我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好好的感受过。
李未买了两杯奶茶,递给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楚路。
此时,或者彼时,楚路会买着奶茶和谁走在他们的校园路灯下,和谁谈笑风生,和谁说可能与我有关或无关的故事?
想着想着,竟有些心酸。
李未指着对面的长廊说:“介意过去坐一会吗?”
我一看,里面已经坐了三对了,不过还是很大方地点了点头。
在长廊里坐下,和李未漫步尽心地喝着奶茶,彼此好像都没什么话说。
李未忽然开口说:“你恋爱过吗?”
我一愣,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翟洋和楚路能不能都算作我的恋爱呢?就算翟洋不算,楚路也应该算是吧!
于是我点点头。
李未带着遗憾的口气说:“可是我没有!”
我笑他:“看你长得也不算失败,人品也不是至低,怎么就没有人看上你呢?”
李未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他说:“以前忙着学习,忘记了要恋爱,进了大学准备要谈恋爱却又没有人敢和恋爱。真是好笑。”
我嘴里嚼着珍珠,开玩笑地说:“原来这么可怜,看来这么纠缠我也是有所目的的!是不是想要我来解救你啊?”
李未竟然厚着脸皮说:“那最好不过了!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好吧!既然我话都说出去了,你就说怎么解救你吧!”
李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吓得往后缩,说道:“你该不会是给我写情书吧?”
李未哈哈大笑,说道:“这才不是写给你的,这是别人写给我的!但是,我不好当面返还,你能帮我吗?”
替别人退信,这事我没做过,不过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
正在我犹豫着,李未说:“刚才不是还说要解救我的吗?怎么一会就变卦了?”
我一听,接过信,很豪气地说道:“说吧!退给谁?”
“许诺。”李未说。
“许诺?该不会是我们宿舍的许诺?”我惊讶地问。
“当然是,如果不是还不找你了呢!”李未说完,忽然很是惆怅,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写的情真意切,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她竟然还说是因为我才考进这所学校,你说,万一这里她不喜欢,我不是害了人家吗?有些人为什么就是不懂,感情这东西,不争取不一定没有,争取了,也不一定有。”
阳光。华年 (62)
李未的最后一句话说到我心里了,我晃了晃奶茶,说:“曾经有个男生,陪我喝了十几年的奶茶,但是我依然不知道要争取,可是,他还在那里。后来,我发现我该争取了,他却离我远去。”
李未把没有喝完的奶茶扔进了垃圾桶,重新回来坐下,说:“猜的出!第一次遇见你,看见你那么焦急地找信,我就知道,那封信必定是重要的人写给你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当时叫我感动了,不是因为你的胆量,而是你有一个可以让你这样为他焦急为他努力的人,而我就没有。”
听李未说这样的话,我想起了和楚路在一起的点滴,忽然觉得幸福。即使楚路不在身边,我们还有那么多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即使四年叫我们彼此改变,即使四年后我们仍然不会在同一个城市生活,我们依然拥有过叫别人羡慕的青春和情感。
我忽然之间释然,陡然开心起来,笑呵呵地对李未说:“谢谢你!”
李未愣了愣,说道:“以前我不知道喜欢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真的会为她着迷或者心跳。现在我知道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要怎样像她表白,怎样叫她知道我的想法而又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现有的关系。”
我笑李未:“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成熟,你怎么要考虑那么多?我简直怀疑你是我叔叔。”
李未打我的头,说:“鬼丫头!”
我忽然愣了,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叫我了,但是我还是很生气地跟他说:“不许你这样叫我!”
“这样叫你怎么了?鬼丫头,鬼丫头,鬼丫头!”李未接连叫了好几个鬼丫头。
我生气地说:“好吧,你再叫我就走了。”
李未奇怪地看我,想了想,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不叫就不叫吧,省的叫你触景生情。”
我便沉默地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李未又说:“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我不满地说:“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啊?叫我帮那么多忙?”
李未理直气壮,说:“你欠我饭和电影,我现在都不要了,只要你帮我两个忙而已。”
我想了想,说:“不对,好像饭和电影已经被抵掉了,不是跟你约会来了吗?”
李未一挥手,说:“不管了,反正你欠我的,你要帮到底!”
真是无赖啊!
李未接着说:“你看看,为了解救像你的舍友许诺这样的同学,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假装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对外宣称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实际上我们各自自由!”
我赶紧摇头:“这个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会严重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和清白名声的!”
阳光。华年 (63)
“你担心黑雀?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朋友,她不敢动你,她就表面上霸道,在这学校,她就会吓唬人,真的打过的没几个!另外,你不是已经有个给你写信的人了吗?为了他你也要把自己保护起来,这样也为你自己省掉很多麻烦。”
我看了看李未,叹口气,说:“还学生会副主席呢!这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完全是馊主意!算了,你还是让位吧,继续这样下去,学生会在你的带领下,要成一团糟了。”
李未看了看我,说:“不愿意?真的不愿意?那我数到三,真不愿意可就再没机会了?”
“得了,别数了,你就数到三百我也不愿意!不陪你这种小男孩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李未立即闭口不说了,不过好像很受打击。
就在我起身想走的时候,李未忽然笑着说:“日子挺无聊的,咱们做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每周给你的节目写信,你猜哪封是我写的!要是猜对了我请你吃饭,要是猜不对,你请我吃饭,怎么样?”
李未显得兴致勃勃,看在刚才被我打击得很严重的份上,我勉强点了头。

当我回到宿舍把信还给许诺的时候,她忽然愤怒地看着我。
我赶紧解释:“我没看过,我刚做完节目,遇见他,他知道我们一个宿舍,就叫我带给你,真的什么都没有。”
许诺愤恨地接过信,说:“他从来都是亲自还情书给女生的你不知道吗?”
我很茫然,说:“我不知道啊,我跟他不是很熟,怎么会知道?”
“不是很熟?不是很熟他会找你?”许诺不相信我,好像是我抢了她的宝贝一样。
我很无奈,我不得不搬出楚路,我说:“我是有喜欢的人的!我根本都不喜欢李未,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喜欢的那个人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住同一栋楼,我们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我们…”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怎么说才能说明我和楚路的感情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呢?
很无聊,我忽然觉得无聊,我要在许诺面前为我自己的感情做出解释,我觉得这没有必要。
我转身就出了宿舍,然后给楚路打电话。
他叫我不要给他打电话,可是我还是想打。
电话那头有砰砰的声音,楚路喘着气说:“我在体育馆,打羽毛球呢!”
“和娟离吗?”我多问了一声。
楚路笑着说:“是的!她打得不错,把我都打得满头大汗了。对了,娟离说你好久没和她联系了,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我忽然哭了,小声地哭了。
阳光。华年 (64)
我没管楚路在说什么,我兀自问他:“你还喜欢我吗?是不是还喜欢我?会一直喜欢我的对吗?”
楚路一愣,问道:“你怎么了?”
“别问我怎么了,你先回答我!我没有那么伟大,把你让给谁,我很自私,我到现在都还在怪你,你为什么不和我读同样的学校?为什么?”
楚路说:“你等一下!”
不一会,刚才砰砰的声音就消失了。
楚路说:“鬼丫头,你想什么呢?楚路永远喜欢青暖,不会改变,你放心!人生不是要有点分别才会变得更加值得珍惜吗?你看,你现在就知道我有多重要了。”
听见楚路这么说,之前对他的埋怨又消失不见了。
我低低地说:“很想你。”
楚路竟然哈哈大笑,说道:“想我就来看我,你看人家小米,大老远地还想到来看我,你怎么不来看我?”
“什么?小米她去看你?”我一听,激动起来了,这个小米,阴魂不散。
“是的,她来看我,带着她男朋友一起来的,那男的比我帅,所以她带来给看看。”楚路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
“不过,你今天有些反常,出什么事了吗?”楚路问道。
我撒娇着说:“没事,就是怪你怎么不来看我!”
说完又觉得矫情,太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了,赶紧笑呵呵地说:“开个玩笑!我青暖是谁啊,过得正逍遥自在的很。对了,我上次跟你讲的我的那个节目,现在可好了,我听颜颜说,很多人都到广播社来打听我,不过,我拒绝接见,咱得保持点神秘感。”
楚路嗯了一声,说:“你这样做是明智的,省得人家一见你的脸失望透顶,从此不听你的节目事小,万一再闹出点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就麻烦了。”
于是又是和他一阵扯皮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顿时心里亮堂了很多。
不过,楚路最后叫我多给娟离打打电话,我支吾着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起初我是不敢和娟离联系,但是自从她和楚路去了同一个地方,我就变得不想和她联系。
但是我其实很想她,一直很想她。
我只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我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在改变。
大晚上的,我刚打完电话回宿舍,荷子却匆忙地往外跑。
我跟在她后头,问干什么,荷子说:“林唐闯祸了!”
我一听,跟着荷子也跑去了。
林唐坐在食堂后门台阶上,用手捂着鼻孔,手上都是血。
林唐旁边是他宿舍的一个兄弟,见我和荷子去了,便对荷子说:“你家林唐也太弱了吧,人家就给了他一拳,你看他的鼻血流的,硬是把人给吓跑了。”
阳光。华年 (65)
“为什么打架?”我和荷子齐声问。
“两个没良心的,不先关心关心我,我的血都要流干啦!”林唐在一旁不满地说。
荷子走过去,拿出面纸,给林唐把鼻孔堵上,然后用手抵住他的下巴,就把他的头推到仰着的姿势了。
林唐那个兄弟说:“人家就说了句青暖跟李未关系不清不楚,说青暖是借李未的势才会进的广播社,还说你们今天晚上约会了之类的,他上去就找人家打架!你看看,给打成这样!”
我一愣,竟然是因为我。
荷子看了我一眼,轻松地说:“不要担心,他有流鼻血的毛病,不是叫人家给打的!”
阳光。华年 (66)
冬天一旦来了,就会冷得很快,我不知道北方是不是尤其如此。
那天下午,阳光温暖,又没有课,我便在广播社看越来越多的信件。
青暖的名字渐渐被很多人知道,有时候甚至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都能遇见很多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的人,他们笑着跟我打招呼,或者只是冷淡地看我一眼。对这些,我只是感觉我好像也在迅速地成为一个像李未那样的人。
有一封信,钢笔字很俊美,我留心多看了两眼。
信上说,我不知道这封信要怎样写才能叫听见的人不认为我做作或者意气用事,因为我无法解释我多么想和一个姑娘坐在月下的小河边聊天。我喜欢看她的眼眸,喜欢看她冻得通红的鼻子,甚至喜欢她对我无理取闹,可是,我的喜欢总是在她不在眼前的时候对我一个人爆发。如果有谁听见我此时想说的话,请代我转达,只要那个姑娘知道我的想法。可是,那个姑娘是谁?我也没有办法回答。
信还很长,写得情意绵绵,但是却没有想要倾诉的对象。
我觉得这封信很有创意,便放在了用作节目的那一类。
我看的最后一封信,是首小诗。
行至山崖的兔子,
要么背叛青草,
要么委曲求全,
最美的蘑菇,
在心的另一端。
很短小,短小到不足以成诗,可是却忽然打动了我。
我断定这是男生写的诗,因为女人写来的诗大多细腻而温顺,或者忧郁感伤。那么是什么样的男生呢?
我想到了李未,这个会是李未写的吗?
正看着,电话响了,是荷子打来的,说有人找我,是以前的老同学。
我很欣喜地往回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楚路。也许会是他,因为我说我想他,他应该会来看我的,应该是他。
可是我最后看见的,竟然是翟洋,还有采凉,他们俩牵着手站在我面前。
我顿时愣住了,这样的结果距离我想象的实在是差太多了。翟洋和采凉,未免太快了吧!
采凉看我愣愣的,冲翟洋笑笑,说:“怎么青暖现在变成了淑女了?”
我一听,哈哈笑着,说:“只是太意外了,没想到你们会来,更没想到你们会一起这样的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学校离得很近吗?所以采凉非要来看看你。其实,我是不想你的!”翟洋开玩笑地说。
我没想到翟洋会这样跟我说话,毕竟,曾经我们也是这样的关系,他也牵过我的手,我们还那样认真地依偎,以为会是天长地久。
就这样过去了。
我带着他们四处逛,说着看似有意义又很无聊的话。
阳光。华年 (67)
采凉变了很多,比以前爱笑了,也温柔了很多,谈恋爱了,到底不一样了。
说实话,翟洋还是一样那样,干净的脸,依然叫我觉得他很有魅力,只是,不会再叫我迷恋了。
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翟洋忽然说:“你知道娟离的病吗?”
我看见采凉瞪了他一眼。
我忽然心慌地很,手里的筷子也抖了,娟离有任何不好的消息我都要担心得要窒息。
“听说了一点,怎么样了?”我撒谎说,我怕我说不知道翟洋就不跟我说实话了。
“唉!”翟洋叹了口气,说,“听说一直不太好,她妈妈已经过去照顾她了。”
“什么病?”我忐忑地问。
“脑里的病。”翟洋说,“不过不是因为上次跌的,据说是以前就有潜伏的病根,只是现在爆发了。”
可是我不相信翟洋的解释,就算是以前的,那也一定是因为上次才爆发的,在娟离的大脑没有办法抵抗的时候爆发的。
我忽然魂不守舍起来,心跳得厉害,娟离会不会有事?如果有事又怎么办?这样继续下去要怎么是好?现在才是大一啊!
青暖握住我的手,说:“青暖,你不要担心,没事的!放心吧!娟离的妈妈在那里,楚路也在那里,大家都会照顾好她的。”
我勉强点点头。可是,怎么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担心娟离,更担心是因为我才会让娟离成这样的!
送走翟洋和采凉之后我就给楚路打了电话。
我本来想问娟离是不是病了,但是我仔细一想,他不会告诉我的,如果他想告诉我,早该告诉我了。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我还是改了,我说:“北方下雪了吗?”
楚路开心地说:“听说这两天会下雪呢,你个鬼丫头可真是机灵,这么着急地就打来问,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寄相片去的,拍好多给你寄去!”
“嗯,你一定要寄来!你和娟离可以看个够了,就我没得看。不知道娟离是不是也喜欢下雪。”我装作有心无心地问了一句。
楚路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应该喜欢吧!还有,叫你不要打电话了,写信知道吗?以后都写信!我喜欢收到你的信,知道吗你个鬼丫头?”楚路的语气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叫我觉得和以前一样。
挂了楚路的电话,我觉得自己冷极了。

关于李未的信,我说那首诗是他的。
李未说错了,便叫我请他吃饭。
我很聪明地带了荷子一起,我不想被别人看见再说闲话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相信李未的话,我想他大概不会骗我,如果是我对了也只不过是他请我吃饭。
阳光。华年 (68)
荷子竟然要喝酒,我一愣,瞅了瞅她,意思是说有外人在场,咱就收敛一点。
荷子甩甩手,说:“冬天喝酒取暖,最美不过!李未你说是不是?”
荷子最近好像心情一直不怎么好,我有点担心是因为上次林唐为了我和别人打架的事,所以也没敢多问。
李未在一旁附和着说是,还说:“青暖,你也一定要喝喝,我听说北方人都喜欢这么取暖。你看那些武侠里,那些个大侠都喜欢温酒取暖。”
我听见他说北方,心动了一下,便同意了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