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肖然信心满满地说。
杨光一听,哈哈大笑。
“你给我讲讲她以前的光荣历史吧!”肖然说。
杨光想了想,说道:“青嗳啊,当年凭身高和跆拳道横扫整个校园,气势逼人,也因为太过瞩目而成为众多女生的假想敌!魅力把学生到老师迷倒一排…”
“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我打住了杨光。
肖然和杨光一个劲地笑。
肖然边笑边对杨光说:“不过,你的魅力也够大啊,你看那边有个女士,老是在看你。”
“是吗?”我和杨光都好奇地转过头去。
这一转,才发现肖然说的那个女士竟然是刘莲。
刘莲一个人坐在那里,点了满桌子的菜,应该还有其他人。
刘莲见我们看着她,微微冲我们点头笑笑,杨光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地说:“他乡遇故友啊!好久不见!”
杨光隔着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跟刘莲打招呼。
刘莲很是冷漠地看了看杨光,轻轻笑笑。杨光觉得很是尴尬,转头对我说:“那真是刘莲吗?”
我点头说是。
“改变可真大啊,瞧那胃口,一个人吃这么多菜…”
杨光刚说完,只见刘莲一挥手,喊道:“这里!”
我循声望去,直直地朝刘莲走去的竟然是慧欣!
我看着肖然,问道:“刘莲是慧欣的朋友,你不认识吗?”
肖然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她的朋友凭什么我都要认识?实际上,她的朋友我几乎没几个认识的,我从来都不感兴趣。”
杨光不懂地看着我,问道:“你说的慧欣是谁?”
我看了看肖然,对杨光说:“肖然的未婚妻!”
“正在退婚好不好?”肖然赶紧加了一句。
杨光狠狠地看着我,看得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知道他在说我犯错了,犯了几乎相同的错,可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如果上一次是我主动犯错,那么这次就是错误粘着我。可是,我无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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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欣从我们面前经过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们,直接朝刘莲走过去了。
杨光忽然问:“刘莲过得好吗?”
“应该不错吧!”我回答。
杨光点点头,默默地说:“不错就好!”
我看杨光有些愧疚的表情,开玩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影响不了人家多少的!”
杨光笑笑说也是,然后就彼此吃饭。
正吃着,杨光来了电话。
他接了电话问了句谁之后就看着我,我看杨光的表情很奇怪,看来那电话与我有关。
杨光按住电话,对我说:“酒吧里打来的,说有人找你,你要不要听听?”
我第一反应是邓夜轩或者许鹏鹏,于是想都不想就摇摇头。
杨光又说:“那人说他是你妈妈的老公。”
我一愣,这人找我干什么?不过,既然他找我了应该是妈妈出事了,这样一想,竟有些忐忑,这些年,这么久,没有联系过了,不知道过得如何,我便一味地认为他们都过得很好。
“什么事?”我小声问了句。
杨光便对着电话问什么事,然后看着我说:“说是你妈妈重病。”
我忽然心跳加速,怎么会重病?会不会有危险?不行,她得好好活着,她好好活着我才能有机会叫她忏悔。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然后听见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苍老,他说话的语气显得语重心长,他说:“是青嗳吗?”
我说是的。
他说:“你妈妈病得很严重,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打你电话又联系不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说吧,找我干嘛?”我打断他的话。不过,我从来没想过我跟他对话,跟我妈妈的老公对话,还能这么平静。
“你妈妈她现在需要换肾,如果再耽误,就没机会了。可是我们的孩子还小,你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青嗳,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妈妈吧!”他最后的声音是哀求的,有些可怜,也有些心痛。
我当时就懵了,鼻子忽然有些酸,我想我不是为了要流泪,我只是有些痛恨,我对着电话大声说:“你怎么回事?你娶了她怎么不好好照顾她?你娶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现在成了这样的结果你就想到我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夺了她还要我去救她?”
“青嗳,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别怨恨你妈妈,他毕竟是你妈妈啊!你救救她吧!她这两年一直很想你,可是她找不到你啊!她之前狠心对你,也都是担心你啊!”他的声音低沉着,还在哀求我。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欣慰,没想到她到底还是找了一个这么爱她的人。
“你先回去吧!”我不忍心再对他喊叫,这个男人为了她跑那么远找我,应该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你会回来救她吗?青嗳,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你不会不管你妈妈的!”
“好了,你别说了,你先回去照顾她!我要考虑考虑,就算我去,我也不是为了救她,我是为了叫她带着更多的忏悔活着!”
他接连说了好几个好才挂电话。
我把电话还给杨光,勉强笑笑,说道:“他们终于想到要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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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肖然问道。
我想了想,说:“没什么,只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日子。”
“去哪里?”肖然有些紧张。
我说:“回家,回家看看,没事!”
“我陪你一起去吧!”杨光说。
我冲杨光笑笑,说道:“我是小孩子吗?再说你刚刚到这里来,你就先稳稳当当地待着吧!”
肖然接过去说:“就是,你就别去了,要陪也应该我陪。”
“你们都干什么呢?以为我就回去个两三天吗?我要是去个十天半个月的你们这里能走的开吗?杨光你就算了,你上辈子欠了我的还是怎么了?你就好好地先顾好你自己吧!肖然你更得算了,你走那么久,酒店谁管呢?”
两人一听,都不说话了。
我笑笑,心里还是很感谢。
吃完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刘莲和慧欣走了过来。
刘莲一直看着杨光,我知道,她是冲着杨光过来的。
看来,这两年,杨光还是在她心里。
而慧欣一直看着我。
“好久不见!”刘莲冲杨光伸出手,杨光起身,客气地握了握,说道,“你漂亮很多了,看来过得不错!”
“那是当然!”刘莲笑着说,“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毕竟同学一场。”
刘莲的个性还是没有改,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太会掩饰,却还想着要掩饰。
慧欣在一旁冷冷地说:“真实巧!肖总,我的条件你可要好好考虑,不然,我急了,你们可就不能再这么舒服在这里吃饭了。”
刘莲看了一眼慧欣,说道:“他就是你未婚夫?”说完又看了看我,看来是明白了。
肖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慧欣,说道:“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答案的。”
我始终未发一言,我看见刘莲这样站在我和杨光的面前,忽然就想起了当年的大学,想起了刘莲趴在我床边说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想起了那些我心知肚明的惦念。心里猛然泛起的酸楚比起从邓夜轩身边离开的那刻更悲哀。
忽然急切地想见到她,那个生我的人,我一直希望她过得不好,但是她真的不好了,我却彷徨无助。
想到这些我低着头,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听肖然说了一声走吧,我便起身离开。
刘莲忽然在我们走的时候对杨光和我说:“毕竟都是老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我和杨光都点头说好。
当天一回去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我有点迫不及待。
肖然问我要不要钱,我摇摇头。不过妈妈的手术应该需要不少钱,我想了想,对他说:“如果到时候我有需要,我会跟你借的。”
肖然只好点头说好。
我走得很匆忙,就像这件事来的那么匆忙一样。
一路我都很忐忑,担心自己来不及,担心就算自己来了也还是一样无济于事。
当我在医院里看见妈妈的时候,她已经比我最后一次离开她的时候苍老了太多了,她原来还遗留一点点的姣好容颜终于在病床上消耗殆尽。
我的眼泪差点要出来了,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叫她看见我的眼泪,永远都不想。
我用先前的冷冷的语气说:“现在你知道了吗?你不可能永远都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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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那里,脸衰弱到好像做不出表情,但是她的眼角,涌出两行泪水,一直流到耳朵边。
我坐在她床边,看了她好久。
然后医生叫我去做个全面检查,确保我的健康才能从我的身体里拿出一个肾来。
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但是结果却要第二天才能出来。
我在医院里短短地陪了她一会,便回家了。
大概有三年了,有三年没有再回来。我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陈腐很久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知道,这是寂寞的味道。
我知道我可能要住一阵子了,放下行李便开始打扫。
我四下看看,将头发束了起来,挽起袖子,将阳台的门打开,所有的窗户和窗帘也都打开。然后打开水龙头,竟然没有停水,只是黄色的带着锈味的水流了好久才开始流出清白的水来。屋子里不凌乱,只是落了很多灰尘,我全部都擦了一遍。最后是拖地,我拖了很多遍,希望能把那些堆积了三年之久的尘埃全部拖干净。
当我最后做完这些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的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我好像忽然看见从前,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在厨房里做饭,偶尔伸头出来喊:“嗳,马上吃饭了,你不要吃太多零食啊!”而我那时候其实在看漫画或者其他的书,有时候也会在画画,画蓝天白云,画我的一家…
那些都在脑海里,我记得的,只是这些,好像再也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离开这个家,什么时候我一个人守着这里。
也许,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守着这里过。这么些年,我执意不回来,我就是不想一个人面对曾经是一家人的地方,我宁愿去很多陌生的地方,所有陌生的地方都是从我一个人开始的,而这里,是从一家人开始的。
妈妈也终于那么久没有来,她到底是放弃我了,她到底放弃等我了。
可是,我还是回来了,只是为了她回来了。
好像这么多年的眼泪一下子释放一样,我一直哭到天昏地暗,哭到沉沉睡去。
很奇怪,我梦见了许飞飞,在这个时候我梦见的竟然是许飞飞。许飞飞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笑,他的眼里全是眼泪,他说:“我知道,你会放弃我的!”
然后我也哭,我说我没有,我说我从没想过,可是许飞飞还是摇头远去。我便用力哭,哭到窒息,哭到自己惊醒。
第二天,我到医院看她,我还是习惯叫她。
我站在房门外看见她正在吃早饭,很安详,她的老公正在她旁边陪她,我没进去,直接去找医生。
医生看见我,招呼我进去,眼神一直打量着我,问道:“你结婚了吗?”
我奇怪地摇摇头。
医生又问:“有过性生活?”
我点点头,但是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医生看了看我,说道:“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我有吃避孕药,怎么会这样?而且,我只不过在去肖然那里住的第一晚和肖然发生过关系,之后就没再有,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确定地问医生:“你确定吗?”
医生说:“是的!已经快满一个月了。我们是肯定不会给一个孕妇做这样的手术的,但是如果再等九个月,我不知道你妈妈还能不能等。”
“那如果拿掉孩子呢?多久可以做?”我想都没想问道。
医生沉默了一会,看了看我,说道:“你要考虑清楚,毕竟是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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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回答我!”
“像你这种刚刚一个月的流产原则上休息半个月就可以了,如果为了手术,顶多一个月,另外要看你的身体状况,检查的整体结果显示你的身体一般,对于做手术来说还不够完美,所以,你的身体还要调养。”
“那她还能等多久?”
医生想了想说:“当然是越快越好!越早成功的机会也越大。”
“那好,那就半个月后做手术,今天给我安排流产手术。”我几乎没有用时间思考,因为我没有选择!这个孩子和我没有缘分,我只能先救活得人。
但是医生还是看着我,郑重地说:“不要这么急于下决定,你最好好好想想吧。你肚子里的是个新生命,而你妈妈的手术成功几率并不高,毕竟她年龄也大了,到底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你最好考虑清楚!”
“真不用考虑了!”我对医生说。
医生对我点点头,意思叫我稳稳,然后说:“年轻人都会冲动,我只是在医生的立场上给你足够的时间,也是为了不叫你以后后悔,你回去好好想一想,要是明天还是这样的决定再来做流产手术也不迟。”
我从医院回家之前去看她。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微闭着眼睛。
我坐在她身边,她睁开眼睛,说:“你来了?”
我点点头。
“结果怎么样?”她问。
“挺好,不过要调养调养身体,大概要半个月。”我回答说。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你根本不知道照顾自己身体。”
“不是,我身体很好,只是手术要求很高罢了。”我做着无聊的解释。
“谢谢你能回来!”她忽然说,“有空的话也去看看你爸爸吧,这么久没见了。”
我低头,想了好久,问道:“他过得好吗?”
“听说很好。”
“那我就不见了。”
我起身离开,我怕再和她说几句我的眼泪要出来了。
我看见她,总是会回想起以前,这样太不好了。
本来没有胃口吃饭,但是想想我要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还是到饭店点了些可口的饭菜硬是叫自己吃了一些。
刚回到家就接到肖然的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了,我说都好。
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他,这是个意外,肖然也没有想过要个孩子,我更没想过,而且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更不能要这个孩子。
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但是知道了自己肚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小生命这样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慌乱,假如,不是在这样的时候,说不定我会生下这个孩子,从此,便有了这样一个人,他会永远与我相伴,而这个人和我的亲密关系,谁都无法比较。
多好。
我躺在床上,抚摸他,跟他告别。
一个人这样静下来的时候容易想起很多事,我像放电影一样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是都想了一遍,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看见自己的孤单和冷漠,那么真实。
忽然有人敲门。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敲门,我有些奇怪地起身,想了想,觉得应该是爸爸,这个时候只有他会敲我的门。
可是我打开门的时候,大脑一下子就懵了,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邓夜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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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一点心思去注意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好像忘记去看他是什么样子了,我只是看见他的脸,他的眼睛,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稍稍因为震惊而不知如何是好。
“你果然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他的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想开口问你怎么会来,又觉得多余,我又想问,你来干什么,又觉得这很明显。
“不请我进去吗?”他忽然说。
我不安地侧了一下身,让他进来。
我这才注意到,他带着简单的行李。
“你…不用工作?”我终于开口跟他说话。这个男人就这样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过去还在我心里。
“你不用操心了。”说完四处看看,接着说,“房子很大,看来有我住的地方。”
他说的轻轻巧巧的,好像他来和他住下来都理所当然。
我把门关上,站在他面前,说道:“谁允许你住了?”
“怎么?不欢迎?”他反问道。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不欢迎。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变黑的脸和消瘦的面庞,还有因为赶路而没来得及修理的胡渣。他穿着白色衬衫,外面一件休闲外套,坐在沙发上,用他那带着光芒的眼神看我,嘴角微微翘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叫我动心。
我想了想,有些负气地说:“我这里不欢迎已婚男士!”
“那离婚的单身男士呢?”他忽然说。
“你离婚了?”可是我对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钟叶怎么样了。我说:“钟叶她同意了?”
“你不要操这个心好不好?总之我离婚了,我现在是单身,我也不是什么大学老师了,你就把我看成是一个跟你萍水相逢的普通人好了,一切重新开始,OK?”
说得可真轻巧,那么多的事,我为此付出的那么多的代价,怎么能当作都没发生。
不过,听见他说他离婚,我心里有一点点无奈,也有一点点感动。
无奈于婚姻终于还是这样散场,感动于他离婚之后想着来找我。
我叹口气,坐在他身边,说道:“是不是小美她们跟你说的?”
“不是。”他摇摇头,“是他们在找你的时候我正好在场,那天,你打电话,我也在。杨光那小子下回见了他一定找他算账,明知道你在哪,就是不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说不定我不会回来呢!”我看着邓夜轩说。
“不回来就不是你青嗳了!”他坚定地说。
“可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他一愣,表情很尴尬,半天,问道:“你结婚了?”
我摇摇头。
“那你决定结婚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
邓夜轩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脸,笑得很僵,说道:“那么,他怎么没陪你来?他不知道你要来做手术吗?”
“他有他的事,再说,我要待很久。”
他忽然笑了,说道:“那好吧!我就代她照顾你这很久的时间吧!”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奇怪地看我,侥幸问道:“你刚才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这跟我想象中的不同。我们应该抱头痛哭,或者我至少应该打你,毕竟我的今天有你的原因,再或者,我们旧情复燃…”
他忽然把我抱在怀里,小声说:“这样就是最好的!我们都是在假装平静,因为给我们爆发的时间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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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拥我入怀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忽然翻转到我与他在办公室相遇的那一天,我依然记得他忽然转身的样子,他的眼睛应该和我一样在预告一场劫难,或者一份爱情。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我们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我不知道,但是此时他会在,我确实很安心。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里有泪,他说:“我总是晚一步,为什么总是晚一步?”
我有些无奈,说道:“不是,是你太早了。想起那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相逢错了,谁也没有办法。”
邓夜轩忽然笑了,说道:“你说我老了?你看看我,依然是风流倜傥的帅哥,怎么就老了呢?”
我忍不住也笑了,是的,他没有老,他恰好是成熟到会吸引我的年龄。
邓夜轩见我笑了,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觉得再也不能和这个帅哥重新开始了吗?”
我笑着说:“我们开始过吗?”
邓夜轩一愣,回了我一句:“我们结束过吗?”
我一愣,苦笑一声,是的,这话说的对,我们结束过吗?
我们相视而笑,好像忘记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的事。
邓夜轩便在原来我爸妈的房间里住了下来。
我在休息的时候被厨房的做饭声吵醒,原来是他在做饭。
我站在厨房门外,笑他。
他一回头,看见我,说道:“不要惊讶,这手艺对一个已经结婚这么多年的男人来说不算什么。”
我想说,你老婆培养了一个好男人,忽然想到他老婆是钟叶,便没有说出来。
我总是觉得对不起钟叶,如果不是我,她会过得很好,很幸福,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会多温馨呢!
“看我看得这么入迷?”邓夜轩回头对我说。
我笑了笑,便从厨房门边走了过来。
这好像有些不可思议,在酒吧里最后的那一刻才刚发生,怎么一转身,又是这样的境地?
吃晚饭的时候,我对邓夜轩说:“我明天去医院流产。”
邓夜轩先是很惊讶,过了一会,说道:“是为了你妈妈的手术吧?”
我点点头,但是又摇摇头,说道:“没有这个手术的话,这个孩子我也不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