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被逼的 作者:零落成泥
一个网络小说写手重生后为现任家人还债的故事。
另一个世界,为她打开了大门…
1、第一章
“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让你陪老子睡觉是给你脸!真是TMD给脸不要脸!”
耳边有声音嗡嗡直响,钻入我的脑中让我的思维一瞬间有些混乱,额头上似乎有什么正在流下,更是让我头痛欲裂。身下是冰冷光滑的地板,我的一侧身体与之紧密接触,上半身却好像靠着什么东西,不适地悬着。
我茫然地睁开眼,昏暗的环境令我一瞬间有些怔忡。
作为一只宅女,我确实很喜欢待在寝室里拉上窗帘看电影。但我那小破音响绝对没有能干到让我震耳欲聋的地步。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对方似乎还在对我吼着什么的。但此时有一种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令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抹去那干扰我视线的液体,我总算能睁开眼,疑惑地将手伸到眼前——那一滩鲜红触目惊心!
我一个激灵,猛然间清醒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因为寝室的存粮告罄,我不得不在晚上八点出门,从校内超市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回寝室,然后路过校体育馆前的那条路的时候…一、脚、踩、空!
此时我很想认为,是不是谁恶作剧,在我摔下那不知道为什么被撬开的窨井盖摔得头破血流后,将我搬到这疑似…KTV的地方。然而,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没有人会这么无聊!几乎在同时,我丰富的想象力将某个可能硬生生地塞入我的大脑——我穿越了!
眼前的人影又多了些,我微微晃了晃大脑,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对着我吼的是个中年秃顶大叔,典着啤酒肚,唾沫横飞地对来拉着他的一对男女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狠狠地瞪我两眼。
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
于是我用两只手撑着地面,也不管我右手上的血迹会把地板弄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刚站稳还没走一步呢,就感觉思维瞬间再次混乱起来,好像有一大群马从我头上踩过。忽然间,有人扶住了我的手臂,一个担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衣衣,你没事吧?”
衣衣?这个身体的名字么?
我转头看去,发觉身边是个比我矮上一些的画着浓妆的艳丽女人,大概三十上下,她皱着眉头盯着我的额头,满脸的担忧之色。
“还好。”我答。
“刘姐,你手下的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吧?老子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气的!”对面的中年胖大叔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几步走到我们面前,恶狠狠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方老板,衣衣刚来没几天,还不太懂规矩,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了好吗?我去叫其他姑娘来,您要什么样的,随便挑!”被称作刘姐的女人好言好语地道歉着。
“算了算了,老子兴子都败了!”中年胖大叔方老板挥挥手,脸上满是不耐。说着,他鄙视地最后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他这一走,之前拉着他的那个男人也急忙追上离去。
“方老板慢走啊,下次再来哦~”刘姐对着那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连连说道。
“走,我们去休息室包一下。”送走那方老板,刘姐转过头扶着我开始往外走,而这一走,我再次感到头晕目眩,恨不得立刻躺着动也不动。
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听到刘姐不知道对谁说了句:“你们把这收拾一下!”
刘姐扶着我走过走廊,上了电梯,按下四楼按钮。
头一直晕晕的,我处于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的状况中,却始终想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状态。
但直觉告诉我,有件事我必须解释。
此时已经出了电梯门。我顿住脚步,在刘姐疑惑地转头看我的时候,认真地说道:“那个大叔叫我陪他睡觉,我不肯,他就打了我。”
刘姐似是一愣,眼神一闪,随即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臂,“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想太多。”
“好。”我点头。确实,我现在也无法想很多,脑中一直在嗡嗡作响,严重妨碍我思考的质量。
正要扶着我继续走,刘姐忽然间顿住,这使得我有点前冲,手扶了扶才站稳。
咦,不对啊,我前面明明是走廊,哪来能让我扶的东西?
正疑惑间,刘姐的声音已经抢在我抬头之前响起:“这不是曹大老板吗?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头有点晕,您不要介意啊。”
与此同时,我也抬起了头,哦不,是仰起了头,才看清眼前人。
第一想法:是个帅哥。
第二想法:关我屁事。
眼前的这个人大概三十不到,二十六七的样子,剑眉星目,肤色偏黑,颇有古天乐的感觉,但显然,眼前这人更冷厉一些。此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深褐色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会。”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配合着他的样子,能让人打从心底里战栗。
“衣衣,快把你的手拿开!”刘姐在一旁提醒着我。
“哦。”我应道,收回了原本撑着那个曹大老板的右手。
眼看着那曹大老板点点头带着身后一大群同他一样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就要离去,我忽然想起了件事,迟疑着开口:“那个,曹大老板…”
刘姐扶着我的手一紧,我却像没有感觉到似的,脑中只记得那闪过的念头。见那曹大老板回过头来,我迟疑了一下,举起手掌将掌心面向对方,“手心刚刚沾血了,虽然我在地板上擦过,但好像没怎么擦干净,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您的衣服上留印子。”
曹大老板似乎动了动眉头,下巴往左边侧了侧。虽然我现在头还嗡嗡响着,但我觉得那一瞬间曹大老板应该是想看看他被我撑到的左上臂那儿有没有血手印。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忍住了——老板的尊严?
但是,他身后的手下似乎在探头探脑地看,那些好奇的眼神都往曹大老板的左上臂飘呢。
我有点想笑,但刘姐的手指好像快掐进我的肉里了,这似乎是在提醒我少说话。关于这点我很赞成,但嗡嗡作响的声音一直折磨着我,只有在我说话的时候才会好过一点,所以我继续说:“如果有,我可以帮您洗…哦,不对,是送去干洗店。”我忽然想起西装一般都是送去干洗的,忙改口。
这一回,曹老板以及他身后一干人等的视线都凝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有些疑惑。看我是为什么呢?明明该看的是曹大老板的衣服。
而一旁的刘姐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曹大老板连连鞠躬,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对不起曹大老板!衣衣她刚撞了头,神志不清了,都是胡说八道呢!”
“既然受伤了,就快点带她去医院吧。”曹大老板最后看我一眼,对刘姐点点头,然后带着他的手下进了电梯——唔不对,他手下太多了还得分两批下。
“衣…”衣服还没脱下来呢。
但我的话却被刘姐扼杀在摇篮中。刘姐捂住了我的嘴,仿佛松了一大口气般,“我的衣衣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大胆?你少说两句行不?算我求你了!那曹大老板不是你这样的学生妹招惹得起的!”
“唔。”虽然嘴被堵住,我还是唔了一声表示明白。
让我别说话那我就不说话。虽然一不说话头就涨涨地疼,但在此刻,我觉得我还是听别人的话为好。
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很有些神志不清了,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唔…这种感觉真奇怪,穿越后遗症么?
——啊对了,我穿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错字。
2
2、第二章 ...
刘姐扶着我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刘姐,这是怎么了?”有个腻人的声音响起。
我抬眸,看到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在房间左侧的梳妆台前坐着抽着烟,见我们推门进来,懒洋洋地吐出一个烟圈。
刘姐没理会那个女孩,把我搀到沙发上坐下,从一个梳妆台下拉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翻出些双氧水和棉花。她先是用梳妆台上的纸巾帮我把脸上的血擦掉,然后才开始用棉花棒沾双氧水擦拭我的额头处。虽然双氧水的刺激相对来说较小,但并不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疼得龇牙咧嘴,连带着混沌的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衣衣,伤口不大,我先给你消消毒。”刘姐一边说着,手下也不停。
“哟,这是破相了?”那个女孩忽然不善地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洋洋,你少说两句就不舒服了?”刘姐手里动作不停,看也没看女孩一眼。
“切!”被叫做洋洋的女孩嗤了声,却也不再说话。
我悄悄地瞥了洋洋一眼,却见她正姿态优雅地抽着烟,脸上满是不屑。嗯…衣衣大概是跟她有仇吧。抢了她的客人?
说起这个,我心里一沉,有种“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的悲凉感从心底升起。如果说现在我还不明白我到底穿越到了什么样的状况里,我就白混绿水那么多年了。
这具身体,名叫衣衣的这个女孩,是个坐台小姐,而现在这个地方,就是那传说中的夜总会了!
“衣衣,今天我让小李先送你回去,你休息个两天再来吧。赚钱急不来的,身体要紧。”刘姐收拾好我额头的伤口,皱眉说。
“好。”我点头,顺着刘姐的搀扶起身。
“哼,做不来我们这行就趁早滚蛋,装什么清高啊!”洋洋忽然开口。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跟着刘姐走出了房间。
反正我也不了解情况,随她怎么说。
“衣衣啊,你别理她,她这两天火气旺。”刘姐叹了口气。
“好。”我继续点头。
下了电梯后,刘姐把我交给一个二十来岁看起来憨憨的男人,仔细叮嘱了一番,又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见我们上了车才回去。
透过车窗,我才知道原来穿越地的名字叫万紫千红夜总会。
果然够淫.荡。
小李话不多,哦不,他根本就没说话,连上车时的地址也是刘姐说的。我靠在后排的椅背上假寐,手里拿着刘姐塞给我的包——应该是衣衣的包。
不一会儿,车停了,小李默不作声地付了钱,把我小心地扶下车。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区,看起来有些眼熟。
“小李,谢谢你,我到这里就好了。”走到一幢居民楼前的时候,小李停下脚步,于是我也知道我的目的地到了,忙开口说。
“那你自己小心点走,我就送到这里。”小李终于说了见面来的第一句话。
我从完全陌生的包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串钥匙,比对了半天拿看起来最符合那楼下铁门钥匙孔的钥匙插了进去。运气不错,我轻轻一转,就听到咔哒一声,铁门开了。
“我上去了。”我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小李笑笑,走进了黑黑的铁门内,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而后我又大踏步地向上走了好几级台阶,并且越往上声音越轻,等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把高跟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又跑回了一楼铁门处偷听外面的动静。
真是不容易,我还得先把小李骗走,然后再来琢磨琢磨我这个身体到底住几楼。
铁门外有信箱,所以在听到出租车开走的声音后,我小心地开了门,然后开始研究那些个信箱。
这幢楼有六层,共十二户人家,应该是老城区那片的——路上我观察过路边景物,赫然发现这居然就是我居住的城市没变,甚至连时间也没变,也就是说我只穿越了空间。信箱上只有门牌,却没有名字——啊这真是太正常不过了,这里是天朝,又不是泥轰,怎么会把自己名字挂牌子上呢?
说到自己名字,我才想起我根本不知道这身体的名字叫什么——当然不可能就叫衣衣。于是我又开始翻手中的包,找到钱夹后毫不犹豫地打开,翻出里面的所有证件。
这身体叫范晓琳。唔,当然了,坐台小姐怎么会用真名呢?
咦,除了身份证农行卡居然还有学生证一张?哦对了,刘姐确实对我说过“你一个学生妹blabla”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回家。虽然我也怕与衣衣的家里人接触,但考虑到家长一般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女从事这一行业,我相信上面的某个属于衣衣的房间里应当是空的。
但是我到底要去哪一层的哪一间啊?如果实在没有线索的话,说不定我只好一间间敲过去,采用反证法——“有人的就不是衣衣家”。
诶?那是什么?
正当我很认真地考虑那反证法的可行性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我翻出的包里的一个信封。我忙如获至宝地捡起那信封,在月光以及路边灯光的双重照耀下看收信人那排地址:H市幸福小区五幢三单元502室。
又看了眼收信人姓名,确认是范晓琳后,我激动地再次跨入铁门,努力向五楼爬去。
试了好几把钥匙,我才把502室的防盗门打开,然后又试了两把,我终于进了房间。
然而,门廊处站着的一个身影,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居、居然有人?!
在我潜意识以为是走错了房子想退后一步关上大门前,那个身影忽然说道:“大姐,你今天回来好早!”
我止住潜逃的念头,吞了吞口水,明白我是判断失误了。看来这家子果然不同凡响,偏偏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小孩去做小姐的。
“是啊。”我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门,转身依次关上两扇门,在门口紫色和粉色的拖鞋间犹豫了一秒后换上了粉色的那双,又转身面对眼前这个身影。
这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皮肤黝黑,眼神灵动,他此时正穿着上下衣分开的睡衣,热切地望着我。
“还没睡呢?”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只好问了句。
“我刚刚已经睡了,听到大姐开门的声音,就过来看看。大姐今天回来得真早。”小男孩对我笑笑,忽然盯着我的额头,惊慌地叫道,“大姐,你的头怎么了?”
“啊,没事,一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我忙解释道,然后赶在那男孩再发问前说:“这个时候,好孩子要睡觉了哦。”
“可是,大姐…”男孩担忧地看着我的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不早了,先睡好吗?”虽然现在我脑中的肿胀感褪了些,但我可无法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面对这身体的家人。
“…好。”男孩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只是点头,转身进了房。
我松了口气。
还好出来的是衣衣的弟弟,而不是她的父母,要不然可真没那么好打发。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忙几步走到门口的鞋柜边,细细地看了会儿,终于明白不对劲的是什么了。鞋柜里,只有女式高跟鞋,运动鞋若干双,以及明显是刚刚那男孩穿的运动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成年男女的鞋子。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里,只有我和那男孩——或者说这身体父母脚的尺码和这身体或者那男孩一样?显然,后者的概率太低了,可以忽略不计。
而之后,大着胆子开了除那男孩的房间外的两间卧室门却空无一人更是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顿时松了口气。不论如何,小孩子总是比大人好糊弄的。
进了两间卧室中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的那间,我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一定要找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要不然我这个非原装货怎么活下去?
一通翻找之后,我终于在床边的写字台里发现了极有用的东西。
范晓琳的日记本。
3
3、第三章 ...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把那本本就不厚的日记本看完了,然后心情异常沉重。
我知道我上辈子一定是得罪了天上的什么人,所以这辈子才成为了一个孤儿。但我没怨天没尤人,靠着出色的成绩考入了本地甚至是全国都排前茅的A大,然后以学校的奖学金以及自己在绿水原创网上写小说赚的外快滋润地活着。
我差一点就熬出了头,却失足在那一个窨井盖之上。
这令我觉得痛心疾首。
我现在重生在了一个花季少女的身上,我可以开始新的人生,我本该充满希望地活下去。
但是,我没想到这少女的处境居然是那么糟糕。
范晓琳,女,20岁,为A大大一学生,也就是我的学妹。她来自H市最偏远的农村,家中现存患重病的母亲一个,上高一的16岁妹妹一个,以及上小学五年级的11岁弟弟一个。哦,还有一张写着十多万欠款的借据。
——这是何等凄惨的人生!
我躺在床上,开始消化刚刚归纳出来的信息以及心里的沉重。
范晓琳做小姐也只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本来她家虽然拮据,但她妈妈本着“再苦不能苦孩子”的理念,坚决不同意他们三人辍学,一个人辛苦地在老家开着一家小店,维持生计。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个星期前,她妈妈毫无预兆地倒下了,原因…当然是因为身体的超负荷运转。再加上这个时候他们的债主紧紧逼迫,生性倔强的范晓琳只得做起了来钱最快的行当,并由刘姐做担保向万紫千红夜总会赊了两万块钱来还一年的利息才使得债主消停下来。
不过,不论是她的日记中还是她的行为中,我都能感到她的那份自尊,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穿到她身上了。
啊,这姑娘活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想到以后就要过这样的日子,我就忍不住地一阵茫然。
茫然着茫然着,我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有七点,平常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睡懒觉。
然而,一整晚的噩梦让我在这个懒觉时间不得不醒过来,然后再也不敢睡。
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梦见我被一大群恐龙追然后跑着跑着一脚踏进窨井里然后在下水道里继续被一群大老鼠追呢?简直是噩梦中的噩梦!
我正要坐起身,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大姐,我去上学了,早饭在锅里,你记得吃。”
我还有些愣愣的,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那个男孩已经离开了,然后只听到两声关门声,这个世界就静下来了。
“滴滴…”不知道哪里忽然有声音传出。
我凝神辨别了会儿,才发现原来是范晓琳的手机。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声音却停了。
哦,原来是手机报。
我无聊地翻着一条条与我无关的新闻,忽然在一条消息处顿住。
“A大大四某女学生昨夜在校内落入未盖上的窨井中,当场死亡。”
我久久地在这条消息上停留,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结果…哈,我果然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只能以这具躯壳活下去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茫然地看了会儿天花板,我起身去洗澡卸妆。一身清爽地出来后,我感到肚子饿了,想起了那男孩,也就是范晓琳的弟弟范小罗的话。出门到厨房一看,我才发现小罗小朋友厨艺真不错,居然煮了一小锅喷香的八宝粥。
我被香味所惑,忙舀了一小勺到碗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然没错,范小罗小朋友确实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我忽然感到有些心酸。
既然我的死亡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又占了人家的躯壳,那么我就好好地以这个身份,完成我应尽的责任吧。这个房子本是范晓琳远房叔父的,在范晓琳考上A大那年,因为全家搬去外国又舍不得卖掉这套住了十年的房子,才让范晓琳以看房子的名义住了进来。范小罗本来是在家附近读小学的,妈妈病倒后,范晓琳为了方便照顾他,把他转学到了自己学校附近,和自己住。范晓琳的妹妹范晓雅则是读的寄宿制高中,不需要担心她的住宿问题。只不过每周六,范晓雅会到这里来看姐姐和弟弟。
而范晓琳的妈妈还在老家,由她的婶婶照顾着,商定好她每月寄500回去。本来当初范晓琳是想把妈妈接来这里住的,但之前妈妈要在老家赚钱养家,不能行动后偏偏晓琳又做了不能让她妈妈知道的工作,所以她也就随了她妈妈的心愿。
我想了一个上午,想着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却发现除了在现在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出路。
毕竟我还欠着万紫千红两万块钱呢。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范晓琳只在万紫千红工作了一个星期,就遇到了被逼出台的事,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下药啊,轮X啊,群X啊什么的,我光从小说里看就觉得很可怕了,一点都不希望自己遇到。
所以,果然还是要尽快还清钱,然后逃出这个泥潭。
在大厅里稍微运动了片刻,感到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后,我吃过早上剩下的粥,然后从范晓琳的衣柜里挑出一套可爱的连衣裙,并为自己画了个淡妆。
昨天额头上只是破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位置又比较靠头皮,用头发遮一遮就完全看不到了。
翻出手机中存的号码,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刘姐的。拨了过去,告诉对方我想下午就来上班后,刘姐虽然疑惑,却禁不住我的坚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