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已经决定留在这个世界了,她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家人了。
恐慌像是一双大手,将她的心脏紧紧攥住。
谢莎不知道,如果她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会不会依然做出原来的选择,但至少,现在她没有为这样的选择而感到后悔——实际上,那个时候,她也别无选择。
“跳船之前,你想跟我说什么?”
卡尔问道,他希望能跟谢莎说话,好保持两人的清醒状态。他看到离他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他不能肯定对方能不能活到救援船来。
谢莎精神一振。
既然已经决定活在这个世界,那么有些事,她就必须说清楚。
谢莎没有先回答卡尔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别的事。
“卡尔,你开始对我有企图,是什么时候?”她埋在卡尔的胸口,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让卡尔一阵心痒。
“凯瑟琳,你一定忘记了,一开始勾引我的是你。”卡尔漫不经心地说。
谢莎脑中猛地闪过对她来说的两人初次见面,他就袭了她的胸,
顿时脸上一热。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想过,她跟卡尔的关系,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或许,那正是命运的安排也说不定呢?
谢莎脑中感叹着,嘴里却说:“都说那是意外了…不过说真的,在那之前,你真的没有注意过凯瑟…我吗?”
卡尔想了想,回道:“没有。在那之前,我只见过你一次,还没有看到你的正脸。”
得到卡尔的回答,谢莎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太好了,卡尔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是她谢莎,而不是原本的凯瑟琳。
她知道,她没必要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卡尔了。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事很简单…”谢莎故意拖长了声音,她从卡尔的怀中探出头来,将自己已经变得温热的双唇贴近卡尔依然冰冷的耳垂,吊足了他的胃口,才轻声道,“或许,你说的很对,我一直在无意识地勾引你…因为,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在美国这个历来先性后爱的国家,上床是件寻常事,反而一句我爱你令人激动惊讶。
得到谢莎的表白,就像是得到了一种承诺和保证,卡尔陡然露出如愿以偿的狂喜笑容,将谢莎紧紧贴近自己的胸膛抱着。
不久之后——
“你…翘起来了…”
“…嘘。”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停更实在是因为下一个故事还没有完全想好,所以说我恨出差,让我的存稿告罄orz


共度余生

如果说平时,谢莎绝不可能任由卡尔作为。
但此刻,取暖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咳咳,经过各种电视剧的验证,某种方法取暖最为有效。
但谢莎的顾虑依然存在。
那种运动必然是会“运动”的,现在他们又在船上,稍稍一点动静,大家就都知道了。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还被人发现,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纠结良久,谢莎拂开了卡尔往下摸索的手,顺带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动手摸到了那根已经挺起的男性象征物。
用手轻轻地包裹住,仿佛还能感觉到一跳一跳的脉搏。
谢莎脸红了一会儿,便下定决心上下套.弄起来。
卡尔立刻就发出了压抑的低吟声。
谢莎吓得立刻住手,去看卡尔面上,却被他此刻脸上带的红晕迷离所摄,竟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又动起来。
卡尔伸手去握谢莎的丰满的胸,一双唇寻到她的,急切地吻了上去。
因为卡尔双唇的冰冷,甫一接触,谢莎便轻轻一颤。随即,她扬起下巴,令卡尔能愈发深入地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两人的躯体紧紧相贴,一种燥热分别从两具躯体中泄出,纠缠着将两人的身躯包围。
感觉到两人身上热气的冒出,谢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被迫停下的卡尔身体僵硬,脸色难看地低头看着谢莎。
谢莎仰头无辜地望着他,潮红的脸妩媚多娇,“…我们要节省体力。”
卡尔直勾勾地瞪着谢莎,额头有汗顺着脸颊流下。
谢莎干脆不去看卡尔,偷偷笑了一声,扑入他的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一身的热气熨帖自己怎么都不觉得温暖的身体。
即便卡尔我行我素惯了,也明白这个时机并不是很好。他暗暗记下今天的这笔账,誓要在将来讨回来。
静静地听着卡尔的心跳,谢莎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
她慢慢从卡尔的怀中钻出脑袋,看向不远处海洋里的白色漂浮物。
那是还在海里的人们的救生衣的颜色。
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原本热闹的海域再没有多余的声响。
不管是船上的人,还是水中的人,都安静得像是死尸。在没有真正获救之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都沉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快到清晨时分,接收到泰坦尼克号求救信号的卡柏菲亚号最快赶到出事地点,
将飘荡在海洋上的救生艇全数回收。
泰坦尼克号的乘客加船员总共有2224人,而其搭载的救生艇荷载总数为2336人。但由于很多船没有载满人就放下去了,以及到后期,来不及将剩下的救生艇都放下,38艘救生艇最后总共只成功下方了32艘,船上总共搭载乘客1618人。其中,由于一些乘客是后上船的,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被冻死,因此实际获救人数为1608人。
这场世纪大海难,令2224名乘客中的四分之一永远地留在了大西洋底。
当谢莎和卡尔被接上卡柏菲亚号的时候,他们看到杰克,萝丝,以及布克特夫人正在等着两人。
当谢莎和卡尔坐着的时候,长风衣能将两人的身躯全都掩住,然而他们现在站起身走上船,便毫无疑问暴露出了足以暴露一切的两双裸足。
谢莎虽很想鸵鸟似的将自己埋在卡尔怀中,假装听不到看不到那些奇怪的眼神和质疑的话语。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总要面对这一切的。
看到谢莎和卡尔安然无恙,萝丝迎了上来,一脸喜悦,“凯瑟琳,我还以为你…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她已经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虽然注意到两人的异状,但却完全没有在意。
谢莎正想对萝丝笑一笑,一旁射过来的冰冷眼神令她一僵,下意识地回看过去。
“凯瑟琳。”布克特夫人高高扬起了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愤怒。看到谢莎和卡尔这幅样子,谁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莎下意识地一缩身子闭上双眼,却发现意想中的巴掌并未落到她的脸上。
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便看到卡尔紧紧地抓着布克特夫人的手,一脸严肃认真。
“露诗,你想对凯瑟琳做什么?”顿了顿,卡尔又说,“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卡尔·霍克利的未婚妻,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权利动她!”
布克特太太神情猛地一僵,瞳孔微缩。卡尔的眼神让她害怕,她下意识地收回手,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谢莎微微仰头去看卡尔,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下巴。可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异常满足。她觉得卡尔真是越看越顺眼,此时的他,真是英俊极了!
“恭喜你们!”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杰克,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祝福道。对于这种结果,在场之人中,心里最没有纠结的恐怕便是他了。谢莎跟卡尔跑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将萝丝娶走,这简直太妙了!

谢谢。”面对杰克的祝福,卡尔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高傲。他看不起杰克的态度,并不会因为杰克即将成为他的连襟而改变。
好在杰克很大度,并不为此生气。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赢得船票,认识了他可以为之死的萝丝。至于其他的…当口痰吐了也就没事了。
“凯瑟琳,卡尔,你们快去换件衣服吧。别生病了。”显然十分清楚目前状况的萝丝连忙对两人说,目露担忧之色。卡尔对谢莎的维护令人吃惊,然而这样的结果也是萝丝所盼望的。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嗯。”卡尔点点头,便拥着谢莎走向内层,准备找船员借个房间用用。
经过布克特夫人身边时,谢莎偷看了一眼她不怎么好看的神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充分认识到,将来为了缓和她和布克特太太的关系,她得头疼很久很久了。
不过,她相信布克特太太一定会原谅她的——毕竟,她将卡尔·霍克利牢牢地抓在手里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谢莎不由问卡尔,“卡尔,你会一直爱我吗?”
此时两人已到了一间客房,船员还贴心地送上两套衣服。
卡尔将两人身上还湿着的长大衣丢到地上,拿床单裹着谢莎,挑眉道:“不要怀疑我的爱,亲爱的。”
谢莎手握床单,见卡尔走向房门之后锁门的动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呆呆问道:“你锁门干嘛?”
卡尔回身踱到谢莎跟前,用手轻柔地挑开她额前碎发,低头轻轻地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再抬起头时,他的脸上已经满是邪恶笑意,“凯瑟琳,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
五年后。
美国匹兹堡,某处别墅。
“丹尼尔,玛丽,小心点!”一个少妇打扮略显丰腴的女孩一脸担忧地对满园子跑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叫道。
“萝丝,你就别管他们啦。”她身边,挽着发髻一身端庄气息的少妇掩嘴轻笑。她满脸慈爱地看向那咯咯笑着的小女孩,眼中的宠溺像是要满溢出来。
“凯瑟琳,玛丽可是个女孩子,你要是不管她,她会变得很调皮,让你头痛死的!”萝丝一脸烦恼。她现在是知道,要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她真该感谢她的母亲,没有在她小时候调皮时把她丢弃。
“就算调皮,那也是卡尔的事。”谢莎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她只要负责宠爱部分就好了,严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当然是卡尔来
当——反正当坏蛋他也熟门熟路的。她希望将来她的宝贝女儿提起她的时候,总是一脸令人艳羡的笑容,并不断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妈妈有多好。
萝丝和谢莎两人还在闲聊着,卡尔的身影便出现在园子口。
原本吵闹不休的丹尼尔和玛丽立刻就像老鼠见了猫,蹬蹬蹬跑回自家母亲身边寻求庇护。
谢莎满足地一笑,看向卡尔。
五年的时间过去,卡尔的身上多了些只有经过时间积淀才有的成熟稳重,这让谢莎时不时就能看红了脸。
“凯瑟琳,我和丹尼尔先回去了。杰克的画展还有得我忙呢!”萝丝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嗯,快去吧。”谢莎点点头,“别忘了三天后玛丽的生日派对。”
“当然不会。”萝丝柔和地一笑,“我怎么都不会忘了我的小玛丽的生日的!”
“萝丝最好了!”玛丽甜甜地对萝丝笑道,啪叽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眼见萝丝带着丹尼尔离开,谢莎将正打着呵欠的玛丽交给一旁侍立的女仆,迎上目送玛丽离开的卡尔。
小花园里的人都走得没影了,只有谢莎和卡尔两两相望。
谢莎收起面对玛丽时的慈爱笑容,板着脸走到卡尔跟前,半搂着他的腰部,另一手在他胸膛处画着圈。
“我听说…最近瑞恩家的伊莎贝拉小姐跟你很谈得来。”
卡尔顺势搂住谢莎的细腰,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两口,才将双唇移到她的白嫩耳垂旁,低声道:“你吃醋了?”
“那倒没有。”谢莎慢悠悠地说,“我只是听说瑞恩家族最近出了点小麻烦,他们家的三位小姐似乎都挺忙的样子。”
“嗯。”卡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双唇沿着谢莎的耳后渐渐往下。
“唔…对于瑞恩家来说,只要三位小姐中有一个成功了,危机便可以过去…啊…”谢莎的气息渐渐变得有些不稳。
“唔…”卡尔应得更为敷衍。
谢莎努力回神,抬手抵在卡尔的嘴唇上,将他推开,面露不悦,“你在听我说话吗?”
卡尔抓下谢莎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柔声道:“我在听。”
“那么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谢莎仰头,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无赖样。
“我对瑞恩家族的生意范围没兴趣。”见状,知道不给谢莎一个满意的答案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卡尔只能可惜地松开谢莎的
手,一脸严肃地说。
“那对人呢?”谢莎追问。
“什么人?”卡尔明知故问。
“当然是伊莎贝拉·瑞恩小姐!”谢莎提高了音量。
“你果然还是吃醋了。”卡尔笑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例行询问。”谢莎嘴硬道。
卡尔叹了口气,他宠溺地看着谢莎,无奈低声道:“凯瑟琳,坦率承认你对我的爱,就那么困难吗?”
“女孩子要矜持。”谢莎眨眨眼,算是承认了自己在吃醋。
“你已经不是女孩子了,”卡尔眯眼道,“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人.妻也是女孩子!
谢莎心中默默吐槽,下一秒却见卡尔凑过来,熟练地搂住她,送了她一个法式深吻。五年的相濡以沫让两人的默契度极高,谢莎下意识地调整自己的动作,好让卡尔更加深入地攫取她口中的芳香。
感觉到卡尔的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引发一簇簇火苗,谢莎连忙推开他,嗔道:“小心点!”
卡尔的动作一僵,脸上有丝懊恼,他随即将手轻柔地放在谢莎的腹部,脸上隐隐有一丝期待,“它会是个男孩吗?”
“难道女孩你就不要了?”谢莎身为一个女子,自然最讨厌重男轻女的态度,不由抬杠道。
“男孩女孩我都要。”卡尔连忙表态,“我只是为玛丽着想。我们家应该再有一个男孩继承家业,玛丽是我们的小公主,应该一生都无忧无虑的。”
“算你说得有道理。”谢莎故意插腰嗔道,脸上一副无赖状。
卡尔心中一热,由内而外的躁动让他将谢莎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他真是爱死她的可爱神情了,百看不厌。有这样千娇百媚的妻子每天在家等他,他怎么可能对其他的女人多看一眼?
谢莎回抱住卡尔,脸上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闭上眼,嘴角勾起,带起一丝淡笑。
在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妈妈,我现在很幸福。原谅我无法陪伴在你们身边。我思念你们,可我也放不下这边的家人。我的能力不足以让我当初在比赛时赢得胜利,而我现在也没有后悔那时的选择。
所以,即使我不在,也请你们要幸福。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
【泰坦尼克号完】
作者有话要说:泰坦尼克号完了~下个故事木乃伊…但是嘤嘤嘤…orz


身陷旧埃及

“许,你确定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黄沙!”一个满身风尘,一脸憔悴的黑种男人看了一旁的东方女子一眼,焦躁地挥舞着双手吼道。
许怀凌看着眼前这广袤的黄沙,皱着眉头不语。
“詹姆斯,你冷静一点。”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斥道,“省点力气,一会儿用来挖掘!”
“刘教授,如果能找到遗址,我一定闭嘴干活。可现在呢,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詹姆斯稍稍收敛了怒气,有些不甘心地说。
刘教授望着除了黄沙空无一物的荒漠,叹了口气。他转头去看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怀凌,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怀凌,是这里吗?”
“是这里,刘教授,我确定。”许怀凌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忧虑,抿紧唇说,“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一支考古队,包括八匹骆驼,一位现代中国在埃及考古学领域出类拔萃的老教授刘正岳先生,他所带的三个研究生,詹姆斯·霍顿,许怀凌,亚历山大·琼斯,当地导游阿莫德老汉,两个开罗当地雇的帮工麦哈姆德和阿里。
这次的沙漠之旅,是因为许怀凌无意间得到了一张地图,经过年代检测,证明这张地图来自三千年前,而路上所绘的地点,正是传说中从未有人到达过的新王国时代第十九王朝第二位法老塞提一世存放大量财宝的哈姆纳塔。
根据地图的指示,众人整装待发,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了这里。
可他们面前,只有一片黄沙。
“那毕竟只是个传说…”刘教授叹息一声,双眼中满是遗憾。在中国研究埃及考古学多年,他一直没有机会真正到埃及参与考古工作,为数不多的几次来埃及,都只能借着国际学术会议的名义对那些古物稍加浏览。此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发掘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对于他将来的后继者,是十分有利的。反之,或许中国考古学家在埃及的实地考察生涯,会就此打住了。
许怀凌看着自己导师那双光芒不再的双眸,心中一窒。
她连忙拿出那张地图,反反复复地看起来。她要找出来,她一定要将哈姆纳塔这个传说中的地点找出来!
“那、那是…”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忽然惊讶地呼喊道。
许怀凌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看向前方,这一看,她的视线便无法移开了。
就在众人跟前不过百米远的位置上,一座遗迹城市像是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那是一座规模相当大的废都,倾颓的墙壁苍凉孤寂地矗立着,如蛛网般的裂痕横亘其上。满城的风沙将这座寂静的城市团团包围,只有那安静挺立的石壁
,诉说着往日的繁华。
不过片刻之间,那仿若虚影的遗迹变得真实而触手可及,巍峨的建筑映照在众人的视网膜上。
“那就是哈姆纳塔!”有人欢呼道,“它是真的,它是真的!”
随着这一声欢呼,这支考古队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连同刘教授在内,所有人加快脚步,冲向那座即将给他们带来无上荣誉的遗迹。
*
“娜姆,你就接受我对你的爱慕吧!”
默罕默德拦住正要归家的黑发少女,一脸恳求。
黑发少女前进的脚步因为对方的拦截而一顿,她抬头看向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皱。
“默罕默德,你让开。”她耐着性子,却语气坚决地说。
又是这样!
少女一直以来的拒绝让默罕默德心头顿时烦躁起来,他不顾她不悦的神情,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有些激动地说:“娜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黑发少女用力一挣,却挣不开默罕默德的强力手臂,正心烦意乱间,一个身影快如闪电般出现,将默罕默德一拳打得踉跄。
“默罕默德,离娜姆远一点!”来人愤怒地叫道。
“巴伯,你就这么喜欢破坏娜姆的幸福未来吗?”默罕默德抹了把嘴巴,瞪着巴伯冷冷一笑。
“娜姆的未来幸福不幸福,绝对跟你无关!”巴伯低喊一声,拳头一紧,一转眼,身形已经如同疾风一般冲到默罕默德跟前。
默罕默德先前被打中只是因为毫无防备,此刻他往后一仰,便避开了巴伯来势汹汹的拳头,蓄力奋起,还了巴伯好几下。
看着跟前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许怀凌抿紧了唇,眼中闪过丝丝烦忧。
再没有一件事,能让她比发现自己一息之间跑到了九十年前的埃及而更让她惊讶的了。
现在是公元1926年,地点位于埃及开罗。她前一刻还在激动地看着从哈姆纳塔神庙中的阿努比斯神像下取出的黑色经书,下一秒便发现自己——准确地说,是自己的灵魂——到了这里。从2012年到1926年,八十余年的时间对她来说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这一切与那本黑色经书有关。
现在,她的名字叫娜姆,是一名普通的埃及少女,而她跟前的这两位,一位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巴伯,另一位则是她的爱慕者默罕默德。
两个人的干架在两败俱伤中结束,许怀凌习以为常地上前将巴伯带回了家,而默罕默德,自有热心的街坊送他回去。这样的事在她穿越到这里之后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她都已经习惯了。
将巴伯在床上安顿好,许怀凌坐到屋外,有些出神
地望着远方,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位于左手腕上的首尾相接的蝎子形手镯。
为了更为顺利地学习埃及考古学,许怀凌在大学期间就花时间学习了阿拉伯语,而跟着刘教授学习后,她更是将古埃及语学到精通。再加上埃及通用语言混杂,英语的使用也很普遍,因此,虽然穿越到1926年的埃及,交流方面倒是完全没有问题。在一开始的微微慌乱之后,她便琢磨着回去的方法。
来之前,她正在哈姆纳塔中捧着那本黑色经书阅读,显然,她的穿越与那本书脱不了干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时代的哈姆纳塔,找到那本黑色经书。
然而,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埃及少女,根本无法独自去往哈姆纳塔。
许怀凌有些烦恼地握紧了手镯,坚硬的材质硌得她的掌心微疼。
之后又过了三天,巴伯的伤势完全好了,从外归来的他兴冲冲地告诉许怀凌,他接了个大任务,即将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