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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无力再跟他理论了,只好有气无力地说:“你可以试试钻木取火。”
这原本只是用来讽刺他的话,谁知道赵子路居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林玲,你好聪明!”然后,他一甩他庞大的身躯,奔到山洞外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去了。
我望着他消失在洞口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算了,等他失败了就会回来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被我紧紧捏着的兔子,咧嘴一笑,三两下就把它活吞了。之后,就是我异常熟悉的剧痛。等我回过神来,我感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腰也不酸,腿也不疼,舌头也不长,打起赵子路来也更有劲了。
就在这时,赵子路惊叫着冲了进来,“林玲,不好了,着火了!”
着火?…跟这家伙脱不了干系吧?!
我一把抓住惊慌失措的赵子路,气急败坏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子路睁着那双小狗一样的眼睛,心有余悸地说:“我刚刚试着钻木取火,钻了好一会儿就没用,我就不管它了,结果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就着起来了…”
没等赵子路说完,我就撇下他急匆匆地奔出了山洞。
大概赵子路试验钻木取火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所以只见离这里大概一百亩远处的火光染红了天际,火势仿佛燎原之火一般蔓延开来。在我观察着那火的时候,火的边缘又向我们这里推进了几米。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一巴掌拍在跟着出来的赵子路的肩膀上,气急道。这么大的火势,简直就像是一个信号,要是把破伞公司的人引来不就糟糕了?!更何况,这火要是烧到我们这边,我们这窝就白做了!——当然,我完全不担忧我们自己的生命安全。以我们的速度,要逃离大火,还是很容易的。
赵子路自知理亏,不敢躲闪,任由我打了好几巴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要怎么办?”
赵子路这一句话算是让我惊怒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出了事情最重要的不是去责怪,首要任务是想出解决办法,至于责任人——哼,有一个词叫秋后算账。
我估算了一下我们的实力和火势蔓延的速度,带着赵子路到了离山洞五十米的一处树木相对来说比较稀疏的地方,指着地面说道:“以这一条线为分界,向两边推倒所有的树。”火势如此之大,要浇灭是不可能的,唯有阻止它蔓延到我们这边来。如果我有火种和足够的时间,我必定还要从分界线靠近火源的这边让火烧起来,令之向火源那方蔓延出去。
赵子路应了声好,自去忙活起来。
我选择的这个地方树木稀疏,而且不粗大,所以一般我撞个几下就能推倒了。我从另一个跟赵子路相反的方向推过来,大概五分钟后就跟他汇合了。算我们运气好,赵子路那个方向有一条横向的河流,而我这个方向则是乱石堆,所以我们的工作量并不大。
一切搞定后,我和赵子路蹲在交界处,眼见着火势烧到了我们人为造出的分界线上。
火光映得赵子路的脸一阵血红,他担忧地看着离我们不远的燃烧得很是旺盛的火焰,问道:“林玲,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知道。”老实说,我也不过是照本宣科,以前好像从某部动画片上看到过这个方法,至于现实中有没有效就不知道了。
“你也不知道啊?”赵子路惊讶地叫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不满?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啊!”
“我…”赵子路瑟缩了一下,不说话了。
天暗沉沉的,即使是夜晚,也黑得有些过分,空气中隐约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感。
冲天的火苗在我们不远处跳跃,一阵阵热浪前赴后继地向我们扑来,我只觉得浑身的水分都在慢慢流失。要不是现在穿成了这样的身体有恃无恐,我一定不会有机会近距离目睹这样大的火势——尽管如此,我也一点都不感谢一切的源头赵子路同志!
“林玲…”赵子路忽然开口。
“干什么!”我不耐烦地问,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他。
“那边…烧过来了。”
“什么!”我顺着赵子路爪子指的看过去,果然见到那火苗越过了我们造的分界线,已经舔上了分界线这边的树。果然,因为火势太大,时间太短导致分界线造得又不够距离,根本就无法挡住火的蔓延!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变成烤舔食者的话,就快跑!”我掉头就跑。赵子路一愣之后,也立刻跟上我。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大声音!
这、这是…天雷?!——不,不对,这不是仙侠世界,把天去掉!
我停下脚步,仰头看天,果然见那原本就阴沉的天空愈发的黑下来,在连绵不绝的几声轰隆隆之后,有什么滴到了我的脸上。
是…是雨水!
紧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雨势渐大,落在我们身后的火苗上就是连绵不绝的嗤嗤声。
这阵雷雨还真是及时雨啊!
我又往前跑了几十米,相对安全后才转身欣赏着水与火的斗争。
火势确实很大,但水是火天生的克星,再加上此时的雨势来得凶猛,一开始就压制住了火势,失去了先机的火在之后的时间里就只能一直被打压,直到慢慢减小,一点点地失去了阵地。最后,当阵雨渐小,快停下的时候,火已经完全被扑灭了。
因为身上没有衣服也没有毛发,所以我一点都没有被淋成落汤鸡的烦恼,扭动了两下,身上的水就被我甩得差不多了。在大雨中漫步是我以前从来只能想想的事,现如今也算是满足了我的一个愿望吧。
多亏了这阵雨,我们的老巢保住了,也不会因为过大的火势而引起破伞公司人员的到来。
“好险。”赵子路拍了拍胸膛,心有余悸地说。
我没理他,快步走到被火肆虐过的土地上,翻找着什么。
赵子路跟过来,不解地问道:“林玲,你在找什么?”
我不理他,换下一个地方继续翻找。
于是赵子路愈发好奇,追问道:“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找啊。”
啊,找到了。
我咧嘴狰狞地一笑,回过头来盯着赵子路,一甩手把一只来不及逃走而被火烧死烤焦的不明生物丢给他,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说要吃熟食么?快吃吧!”
赵子路先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听到我的话一愣,呆呆看了眼手里已经面目全非的东西,忽然惊叫一声甩开那黑乎乎的东西,委屈地看向我:“我、我才不要吃这个呢!”
“那你想吃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说,“要么就跟我一样吃生的,要么就饿死算了!”
“…”赵子路盯着我,眼睛眨得跟风扇似的。
“你自己选,我回去睡觉去了!”我懒得理他,几步跃回山洞,躺倒就睡。今天折腾了这么久,简直比跟舔食者打架还累,我要睡觉恢复体力!
而第二天,我明白了赵子路的选择。
他兴冲冲地捧着一堆东西跑到我的面前,邀功一般说道:“你看,这里有苹果呢,我以后可以吃水果了!”
说着,他还抓了两个跟他的爪子比起来小得太多的苹果递到我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林玲,你吃吃看,很甜的。”
…怎么吃?连核一起吞么?
我瞥了那俩苹果一眼,想到自己可悲的嘴巴,眉毛抽了抽,“…你自己吃吧。”
“诶?你真不吃?我摘了好多,不吃完会烂掉的。”赵子路为难地说。
我这才发现,他的嘴巴里已经有了成排的牙齿,此时那牙齿随着他说话张合的嘴巴忽闪忽闪的,仿佛是对我的嘲笑一般。
于是我怒了,一巴掌拍开他,狠狠说道:“烂了就烂了,我说了不吃就不吃,离我远点!”
“…哦。”赵子路被我拍到一旁,他看了我一会儿,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离去了,临走前还嘀嘀咕咕的,“真是暴殄天物。”
——啊啊啊!!我要暴躁了!我要狂性大发了!!
我觉得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在山里没有任何事做来打发时间,每一时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煎熬,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了。
在山中待的第三天,我抓住每天都要出去采摘新鲜水果的赵子路,问他:“你是不是英语不好?”我记得我们刚开始交流的时候,赵子路确实说过“总算遇到一个会中文的”之类的话。
赵子路愣了一下,点点头。
就连我这个不怎么用功学英语的人都能跟老外做简单的交流,对于他这个明明高我一届,还貌似是个富二代的人却不会英语口语交流这一点,我感到很是诧异。
“那好,从今天起,我教你。”我独断地说。
“为什么?”赵子路大叫,不情愿地说,“我不想学。”
“你想成为一个文盲,一个睁眼瞎么?我们现在是在美国,不会说英语怎么可以?”我怒道。
“可是这样的话,我的法语和日语不就白学了?”赵子路痛苦地叫道。
“…什么?”
“为了不学英语,我跟我爸讨价还价,他说我要是学会其他的外语,就同意我不学英语。”赵子路无比郁闷地说,“所以我才学了法语和日语啊!”
…法语和日语!日语我倒是会说个“呀达”“雅灭蝶”之类的,法语就只知道“笨猪”了…顿时,有一种根本抑制不住的嫉妒之情涌入我的心中,不经意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你还会法语和日语啊。”我阴沉地笑了,“——但爱丽丝他们不懂,所以你必须给我学会英语交流!”
“诶?怎么这样?”赵子路不情愿地大叫,看他的样子,似乎想转身就跑。
我当然不给他这个机会,扑上去死死地压住他,对上他那满是惊慌的眼睛温柔地笑了,“你想学也得学,不想学也要学!”
“啊!!放开我!!”
“做梦!”
最后,在暴力的镇压下,赵子路同志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恹恹地跟着我学习英语。
我无比得意。
虽然从没有上讲台教过,但我可是有着超过一年的家教教龄,虽然手边没有教科书,但教起赵子路来却是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是个初学者,直到高中的英语课也是上过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于英语异常厌恶,到了大学就怎么都不肯继续学了。所以我要做的,只是让他的口语流畅起来而已。
为了这个目的,我平时就不跟赵子路说中文,一出口必定是英语。于是,每天就见赵子路苦着个脸,磕磕绊绊地跟我用英语对话。
几天练下来,他的口语有了十足的长进。
对此,我甚为得意。
另一件比较郁闷的事情就是关于我和赵子路的进化之路。
对于我自己的进化,我大致摸清了方向,所以平时尽量抓不同的小动物来吃,几次的进化之后,我现在的样子已经比最像人的那次进化还要完整。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之后,我再拼命抓不同的小动物吃,也没有丝毫进化。
在连续三天没有任何变化后,我郁闷地差点吐血。
反观赵子路,他的进化之路虽然缓慢,却比我的好太多了。首先,他不像我一样有对新鲜的肉的无限渴望,每天吃吃素也能活得好好的。其次,虽然他每次的进化都不明显,但基本上每一天都能有一定的进化,一开始还没什么,积累到某一天我才突然意识到,此时的他跟一开始的形象差了好远,那虬结的肌肉已经被一层类似皮肤的组织给覆盖住了——当然,事实上,这样不完全的进化看起来更可怕。
我怒了,于是愈加疯狂的对树林里的生物进行惨无人道的追杀。我愤愤不平,为什么赵子路运气这么好,就好像有穿越大神罩着似的,我嫉妒,我深深嫉妒!
内心的不忿让我开始了无差别的猎杀。不管是玲珑的松树,还是乖巧的白兔,都被我一网打尽,甚至连不知名厚叶植物我都不错过。
在我走火入魔般大杀四方的第三天,我吞了一溜的蘑菇,正想休息一下,全身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一惊,几乎喜极而泣。
只是,这一次的痛楚似乎比以往的都还令人难以忍受,我忍不住在地上滚动起来,时不时地撞上几棵树干以期转移注意力来个以痛止痛。
啊啊啊…为毛会这么痛啊!难道其实这次不是进化而是传说中的中毒?
我试图回想刚刚吃的蘑菇是不是很漂亮,但混沌的大脑中除了剧痛什么也不剩。
“林玲,你怎么了?”赵子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个柔软却强壮的怀抱将我紧紧禁锢住。我以为我能挣开那怀抱,却发觉那两只手臂犹如铁臂一般,而且我还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所以我放弃了挣扎,死死忍耐着那令人崩溃的痛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能折磨死人的痛苦终于渐渐消失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全身上下都酸痛得不得了,连吸气这一动作都令我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这后遗症,还真是严重啊…不过,好歹被我给挺过来了!
“你没事吧?”赵子路还抱着我,见我终于安静下来,他关心地问道,“你刚刚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他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借机讽刺我,但我很快就败下阵来,他纯粹的眼睛里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恭喜你啊,林玲,你又进化了。”见我不说话,赵子路也不在意,咧嘴笑道。只不过接下来,他的视线似乎无意间往下滑了滑,眼睛立刻就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微微瞪大,我可以感到连他抱着我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你…”我正想问他为什么如此反常,下一刻我自己就发现了一切的源头。
“啊!!”
我尖叫一声,猛地推开已经呆住的赵子路,几步窜到一棵相对巨大的树后,探出一个头来大骂道:“流氓!混蛋!色狼!”
赵子路此时才仿佛被我骂醒,他手足无措地挥挥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放屁!你刚刚眼睛都发直了!”对于赵子路的否认,我怒不可遏。在树后,我依然感到很不自在,交叉了双手护住胸口。
——没错,这一次的进化大大超出我的预料,居然进化得更加像人形了!虽然对于能变作人形我很高兴,但我一点都不想在人前裸奔啊!
“我、我真的没看清楚。”赵子路愈加紧张地解释,似乎还想走近我。
我大惊,忙不迭地叫道:“别过来!”
之前,因为舔食者根本分不出雌雄的身体,即使在他面前什么都没穿,我也从不在意,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以这人类女性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我绝对做不到淡定!
啊啊啊,为毛我会如此倒霉啊!!
“我、我先去摘、摘点水果!”赵子路结巴地说完,一跃而起,迅速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他一走,我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然后,变成人形的喜悦才一点点涌上心头。
我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身体,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看到了自己的变化。不再是之前我连多看一眼都嫌弃的裸.露肌肉,此时全身已经包上了一层皮肤,不是赵子路那种透明可怕的,而是真真实实的人类皮肤。而且,原本没有的女性第二性征也冒了出来,随着我不稳的呼吸抖啊抖的。虽然…依然有一些瑕疵——比如,皮肤微微有些泛青,遍布了不怎么显眼的网状脉络,再比如说,我曾经的爪子,它现在依然是爪子…只不过变小了一点。那爪子跟手臂的接合处好像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乍一看就跟假肢似的。
脑袋怎么样我现在还感觉不到,别是依然是舔食者的脑袋吧?那可就真的惊悚了。
纠结了半天,反正暂时也看不到自己的脑袋,我干脆不去管了。
因为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
知道现在我在哪里么?
——没错,我在阿克雷山。
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么?
——是的,裸.奔中。
自问自答的两个问题后,难题就摆在我的面前了:我没有衣服穿啊啊啊!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忍忍,反正被小动物们看去我也无所谓,但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赵子路,是拥有廉耻之心的人类,还是个成年男滴!我怎么可能装作毫不在意啊!
正无语凝噎中,我忽然听到一丝动静。
很大的动静,好像是故意弄给我听似的。下一秒,这种想法被一个熟悉的声音证实了:“林玲,我做了件衣服,放在这里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脚步声再次响起,逐渐远离。
等到完全听不到了,我才走出藏身的大树,一眼望见了地上那苍翠欲滴的一团绿色不明物。
是用叶子和藤蔓穿起来的野人装。
全身冷飕飕的感觉让我来不及多想什么,迅速地穿上这套上只遮住胸部,下只盖住臀部的“衣服”,将用来固定的藤蔓死死地打了个结。稍微动了动,确定不会掉下来后,我才有了那么一丝安全感。
好吧,赵子路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挺体贴的。
穿上衣服后,我跑到离山洞不远的一条小河边,以水为镜想看清楚此时我是否是个兽首人身的怪物。二月文-学 wWw.eYwx.
清澈的水中,有一两尾游鱼经过,荡起一圈圈的波纹,让这完美的水镜几度破碎,但我还是看清楚了此时我脑袋的样子。
比身体皮肤的颜色稍微白一点的肌肤——依然有不怎么清晰但确实存在的网状脉络;弯弯的眉眼,翘挺的鼻子,血红丰满的嘴唇——嘴里的虎牙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脑袋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长出来,耳朵也稍微有点尖。
——怎么看怎么像浅绿色的没毛阿凡达啊!
除了那些异于人类的特征之外,这身体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果去掉这些浅绿色的色素,五官应该还算是匀称秀美的,确实是偏东方的面孔。
对此,连舔食者的身躯都能习惯的我已经很满意了。另一个比较令人惊喜的事是我的声音已经不像之前的沙哑难听,而是充满了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有的清脆活力。
回到山洞边看了一圈没找到赵子路,我站在山洞门口,气沉丹田地大叫道:“赵子路!”
话音刚落,就听得不远处砰的一声,有什么巨型物体掉到了地上。
我转身,迅速向那个方向跑去,刚跑了一会儿,那个方向就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林…玲…我在这里…”
赵子路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瘫倒在一棵树下。
“噗…哈哈…”我毫无怜悯之心地大笑。
“林玲,你别笑了…拉我一下。”赵子路仰望着我,痛苦地说。
见好就收一向就是我的美德,所以我立刻止住了笑,上前一下拉起了他。虽然是纤细的人类手臂,但之前的力量还在,甚至还有了增长,所以我毫不费力地拉起了赵子路这依然是怪物的躯体。
“我们来开个二次作战会议。”我说完,原地坐下,见赵子路正揉着被摔痛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忍住又要爆发的大笑。
“什么?”赵子路在揉脑袋的间隙抽空问我。
“因为情况发生了变化,所以我们今后的行动方向要变一变。”我很严肃地说。
见我这样严肃,赵子路也停下了爪子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我。
“本来我认为我们混不进人群里,所以才在这里等待着爱丽丝的复活,但现在你看,我已经进化成人形了。”虽然不怎么完整。
听到我的话,赵子路的视线似乎不自觉地从我的脸上往下移了移,然后好像触电一般迅速弹开。
我只觉得脑袋上有青筋冒出,死死盯着赵子路,恶狠狠地说道:“忘掉你之前看到的东西!”
“啊?怎么可能忘的掉?”赵子路似乎是脱口而出,随即用爪子捂住嘴巴,惊恐地摇头,破碎的话语从紧捂着嘴的爪子缝隙间飘出,“不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觉得我快暴躁了。
深吸一口气,我缓过神,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可以自己进行混入破伞公司的行动。”
大概是见我不怎么生气的样子,赵子路正了正身体,托腮思索我的话,想了足有十分钟,他才忽然抬头惊叫道:“那我呢?”
“你么…”我看了看他这怎么都不会被误以为是人类的身体,笑道:“你就留守基地。”
“留守基地?…什、什么?你要我留在这个鬼地方?!”赵子路大叫。
“要不然呢?”我挑眉,“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出去的——除非你想被破伞公司的人发现爆头。”
“但、但是…”赵子路焦急地说,他的视线在我身上瞥了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地说道:“林玲,你的手还是老样子!你的样子根本跟人类不像!你这样出去也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