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那红白相间的,不正是我找寻了很久的破伞公司的标志么?
我心中一喜,立刻悄悄地跟上。
直升机飞得并不快,似乎有一种回到家的放松。
于是我更是笃定,这个城市里面一定有破伞公司的根据地!
如鬼魅般跑过一条条街道,越过一只只丧尸,我的眼里却只锁定了那两架直升机,直到看到它们在一幢高楼楼顶停下,我才放慢了脚步。
那是一幢大约有四十来层高的建筑物,周围围了一圈三米多高的铁丝网,而这里的丧尸,并不像第三部内华达沙漠之上的那么集中。
或许是没有新鲜血肉的直接吸引,周围游荡的丧尸依然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只有直升机飞过来停下之前四下张望了一番,什么能勾起它们食欲的东西都没发现后,又自顾自地行动起来。
这可真是糟糕。
铁丝网和高楼的距离大概有五米,差不多是将原本的街道都圈了进去。可以想见,铁丝网内一定布满了各种监视设备,更糟糕一点的状况是,说不定连远离铁丝网有十多米的我也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慢慢转身,装作僵硬的丧尸样,慢悠悠的一步三晃地走进了死角。
要进去这幢建筑物不难,难的是怎么毫无声息的潜入——我已经再也不想被众多子弹追着打了…
想了半天,我的大脑在视线飘到地上的一个窨井盖时灵光一闪。
下水道!
这不是好莱坞电影中最常见的桥段么?况且,这个世界肆虐的是丧尸,是一些不会思考只有进食本能的活死人,研究所的人就算对下水道有所防护,最多也就在一开始的时候清除下水道中的一切活物死物,然后堵住就好了。
毫不费力地掀开一个下水道的盖子,我向里看了看,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却只能忍住那令人作恶的气味,一跃而下。
下水道里很安静。除了偶尔有没有变异的老鼠爬过,这个地下世界安静极了。
得益于极好的夜视能力,我一步步走得很急,却也很稳,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一道铁丝网前才止步。
这是一道很粗的铁丝网,看了看焊接处,很牢固,用来防一般的丧尸没有问题——但绝对防不了舔食者。
身为一只前舔食者,我的力量没有减少,所以看到这在我看来细不拉几的铁丝网,我不屑地一笑,单手抓住网面用力一推,这铁丝网就被我拆下来了。
走到另一边,又把铁丝网轻轻搭回去,伪装得好像从来没被拆下来过,我才满意地离开,向更深处走去。
走了不到十米,我又再次停下。
前方居然有一个摄像头!
好在我在发现摄像头的一瞬间就回到了拐角之后,估计就算摄像头捕捉到我了,也只是一道残影而已,一般情况下,这些个玩忽职守的保安之类的人是不会发现我的踪迹的——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不管摄像头的那一边是怎样的,我要加快动作了。
在摄像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的时候,我如风般刮了出去,在它转过来之前就到了它的下方,一个我刚刚观察过的死角。
很好,第一步顺利达成。
弯着腰沿着墙根慢慢向前走去,我心里颇有一种做特工的刺激感。其实,我这个地方已经是摄像头的死角,而前方又没有其他的摄像头,我完全不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样子,不过,不这样做,总觉得不应景啊。
不多一会儿,我就被第二道们所阻隔。
这一次,不如一开始那铁丝网那么好拆了。这可是合金防盗门,不知道有多厚,就算我扯开了,还不知道要发出多大的声音呢!
我皱眉,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哈哈,果然天助我也!
我激动的冲到那通风口下,拆掉铁栏,三两下就爬上了那不大不小刚好够我通过的管道,顺着管道小心翼翼地朝里爬。
里面就像是迷宫一样,四通八达的,在这种密闭空间里,空间又小,我爬得很是艰辛,汗不停地滴下,有好几滴都流到了我的眼睛里,很不舒服。
这么盲目地爬了近一刻钟,我终于见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这个出口位于一个房间的上方,从栏杆的间隙往下看,是一个类似办公室的房间。
而此时的房间里,正有一个人。
我眯起眼打量那个背对我的人,心脏忽然砰砰的跳得飞快。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下面的,不就是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卢克索么?!
我来不及多想什么,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拆掉了栏杆,猛地落到了地上。
身为雇佣兵的卢克索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几乎在我落地的刹那,他就一把抓起正放在他桌上的枪,直接就要瞄准我,我敢打赌,他根本还没看清楚我是谁就条件反射性地做出了防御动作。
当然,他快,我比他更快。
一个前冲,身形向一旁一动,避开他的枪口,等到他反应过来想再次瞄准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轻轻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断手。
我正待继续下一部分,卢克索已经忍痛反应过来,一个肘击砸向我的面部。我忙抬手挡住他的攻击,谁知他只是虚晃一招,竟顺势往外一晃,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地上那把掉落的枪!
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立刻借助自己的速度优势,一脚踢向他的小腿。
这一脚,饱含了我郁结于胸不断发酵的怒气,力气可不小。
于是又是咔嚓一声,终于听得卢克索惨叫一声,手还没摸到那枪,整个身体就倒向了一旁。
断脚。
我慢慢走向他。
此时的卢克索,脸上都是冷汗,却挣扎着抬头,似乎想看清楚我的样子。然后,在他视线跟我对上的一刻,他一怔,眼睛瞪得死大。
“竟然是…唔!”
我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扯,他的下巴就脱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卸下巴。
接下来到哪一步了呢?哦对了,是要把他丢丧尸群里去。
这个基地里暂时应该还没有丧尸,那么,是要回到地面上了呢。
我蹲下,对正惊讶地瞪着我的卢克索微微一笑,“卢克索先生,一直待在地下,不会太闷了么?不如我们上去走走?”
我想,这个时候,我一定笑得纯真无暇,热情如火。不过,卢克索似乎不是那么想的。只见他眼神一暗,一道风就向我的脸颊袭来!
竟是一把匕首!
我倏地抬手直接抓住了那把匕首的刃,慢慢用力将匕首从卢克索的手中抽出来,鲜红的血液从我的手掌里流出,滴在地上,而我的脸上,却依然笑靥如花。
“卢克索先生,那只手,您也嫌弃它了么?”我瞥了眼他那完好的手一眼,笑得愈发灿烂。
卢克索不言语,只定定地看着我,脸上青白交加,而在我随手丢开匕首,慢慢在他身上擦去手掌的鲜血,掌心却早已经愈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后,他的脸色愈发糟糕了。
没想到我居然也已经这么恶劣了呢…不过,如果不是擦,而是直接舔掉的话,是不是恐吓效果更好一点?
…不,不行,我才不是变态。
等回过神来,我看到的是卢克索已然放弃抵抗的样子。
我想了想,觉得他不能说话似乎太无趣了一点,又动手帮他把下巴接回去。
“你想怎样,给个痛快吧!”卢克索终于能说话了,脸上一片阴沉之色。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咳,我是说,我要把你拉去喂丧尸。”话到一半,我猛然意识到不对,立刻转了口风,当机立断干脆地威胁道。
卢克索不说话,死死地盯着我。
我笑了,同时也在心里觉得自己愈发变态了,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你一定知道的吧?被丧尸咬了,只要不是当场咬死,要很久才会变成它们。你说,我要是把你放在丧尸刚好够得着你,又咬不死你的地方,让它们慢慢地啃你,这种滋味是不是很**?”
卢克索眼中有恐惧一闪而过,却依然只盯着我,不说话。
我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忙道:“哦,你不用担心我。你知道的吧,丧尸可是不会多瞧我一眼的哦。”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卢克索眼中有迷茫,喃喃道。
“你才是东西!”我瞪了他一眼,随即笑道,“如果不是知道我们就是那两只舔食者,你又怎么会被派来抓我们?”
“不可能的!舔食者不可能变成人类的!”卢克索脸上抖着冷汗,虚弱地叫道。
“事实都摆在你的面前,你还在怀疑什么?要问为什么,找你自己的顶头上司去!”我唾弃道。穿越福利什么的,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们了,你们这群坏人。
听到我这么说,卢克索似乎渐渐冷静下来,只不过,因为手脚的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确实…如果不是你被变异动物咬了也没事,如果不是看到丧尸不去攻击你,如果不是你的力量速度超乎常人,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吉姆叫你林玲,我根本就不会想到你们就是从浣熊市逃出来的两只变异舔食者!”
即使早知道我们露了很多破绽,亲耳听到卢克索一条条提及,我还是有种“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被发现了”的感慨。
“好了,废话讲完了。我们来谈谈喂丧尸的问题。”我露齿一笑。
卢克索立刻沉默下来。
“当然,或许你更愿意跟我谈谈赵子…哦,吉姆的去向问题。”我接下来说道。
卢克索抬头看我,眼中情绪很是复杂。
“怎么?你宁愿以身殉公司?”我挑眉道。破伞公司有那么好么?难道真的会有人以公司的利益为上,愿意为了公司付出一切?光是这种无稽的可能就要让我笑掉大牙了。
卢克索看向别处,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暗哑,“我不知道。”
我倏地提起了他的衣领,紧盯着他的眼睛恨声道:“是你下套让我们钻,是你带走了他,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我只是任务执行人员,只负责找人以及抓人。”
“…骗子。”我不信。
“我都落到你的手里了,怎么敢说谎骗你?”卢克索转回视线,直盯着我,眼中似乎真的没有一丝心虚。
我紧紧地盯着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只烦躁地狠狠丢下他,倏地站了起来。
靠之,如果连卢克索都不知道赵子路被带到哪里去了,我还能找谁问?
这里的人我都不熟啊!
来回走了好几圈,我又走回卢克索身边,狞笑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只好让你跟那些丧尸朋友好好亲热亲热了!”
“等一下。”在我的手已经碰到卢克索领子的时候,他忽然出声道。
“等什么?!”我没理他,直接单手提起他,准备怎么来的怎么出去,“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虽然我不知道,但这里有人会知道!”卢克索抢在我再次卸掉他的下巴前说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后,狠狠地捏了他受伤的手腕一下,见他忍痛脸上冒汗的样子,才满意地松了手,咬牙道,“说一半留一半很好玩吗?现在你是在我手里,不怕被丧尸啃死的话,下次你还可以藏话!”
不知道是被我的威胁吓到,还是根本就痛得没有听到我的话,卢克索缓过气来后指了指门,说道:“从这里上去一层,有一个叫埃伦的博士,他肯定知道吉姆的下落。”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耍任何花招,我有能力在你的人动手前干掉你。”考虑到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怕卢克索又耍什么花招,我在出门前威胁道。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卢克索的脸色依然苍白,之前跟我拼斗时的戾气早已消失,看起来似乎很是颓废的样子。
“这样最好!”我冷哼一声,提着已经没办法灵活行动的卢克索,就要开门出去。
“等一下!”卢克索开口道。
“你又想干什么?”我不耐烦了,将他提到我的跟前,恶狠狠地说道,“啰啰嗦嗦的,你还是个男人么?”
“外面定时有士兵巡逻,我想,林玲小姐应该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吧?”卢克索垂下视线,淡淡说道。
我瞪了他片刻,想想也对,虽然不觉得这个人会这么好心,但该有的警惕心还是不能少的。
思考片刻,我扯着卢克索转了方向,径直向来时的通风口走去。
“既然走廊太危险了,我们就走安全通道好了。”
这个所谓的安全通道,对于我来说确实很安全,但对于卢克索来说却是相当不安全了。二月文-学 wWw.eYwx.
想想看吧,他可是个断手断脚的伤患啊,就算身体没事时也不会尝试穿过这拥挤狭小的通风管,现在,每爬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吧?
总之,让卢克索在前面爬,听着他时不时传来的微弱痛哼声,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就从心底里涌上一种报复的快感。
叫你不学好!叫你去当破伞公司的走狗!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由于伤患的移动太过缓慢,我们足足爬了近半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
通过栏杆往下望,只见下面都是数不清的仪器,以及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
看来看去,我也没看出来在我想象中应该是一头白发,带着细框眼镜的严谨博士是哪个。
抬头对上在另一面的卢克索,我面无表情道:“哪个?”
卢克索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埃伦博士不在这里。”
“…你是在耍我么?”我严重怀疑。
“我怎么敢呢?埃伦博士可能在另一间小实验室里。”卢克索自嘲地笑笑,说道。
我研判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点头道:“你指路——不,你带路。”
下面实验室中的人太多了,不好动手,如果那什么埃伦博士真的在一个小点人也少点的实验室里,那就太好了。
又三分钟后,我们终于爬到了又一个目的地。
还好这次运气不差,那个所谓的埃伦博士正好就在我们下方的房间中,似乎正专心地观察着什么——如果这次还找不到要找的人的话,我说不定就认为卢克索是在耍着我玩,直接把他丢丧尸群里去了。
本来我想让卢克索待上面,而我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去捉住那个埃伦博士拷问,但这个人很有可能趁着我在下面的时候自己溜掉,然后通知他的手下什么的,那我可不就要被围攻了?
思来想去,我脑中又冒出一个恶毒的主意,轻手轻脚地把通风口的盖子移开。
仔细听了听,确定这下面除了那位埃伦博士之外没有其他人,而在半径十米以内都没有除他之外的活物后,我对上卢克索的眼睛,阴阴地一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倏地出手扯住了他的领子,用力一抽,他整个人就像是倒栽葱一样摔了下去!
我也毫不停留地紧随其后。
几乎在我们两个到达地面的同一时刻,那个埃伦博士就回过头盯着我们,他看了眼地上摔得不轻的卢克索,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毫发无伤的我,转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道:“警卫!警卫!”
我自然是不能让他跑掉的。
如一阵风般飘至埃伦博士身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领,然后往回一扯。前冲的力道撞上后撤的力量,一下子将埃伦博士拉得岔了气,惊呼声戛然而止。
也不给他第二次反抗的机会,我直接将他扯到地上,蹲下掐着他的脖子,威胁道:“再敢出声,撕了你!”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埃伦博士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缓过气来后惊慌地说道。他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白种男人,眼睛细细地眯着,显得有些猥琐。
“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我哼了声,说道,“现在能提问的是我,不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话…”我朝摔得不轻还在地上没爬起来的卢克索努了努嘴,语气骤然变冷,“卢克索就是你的下场!”
结结实实的断手断脚,再加上在通风管中爬了这么久身上早已经凌乱不堪,卢克索此时狼狈的形象确实是一个有力的威胁工具。
埃伦博士很小心地看了卢克索一眼,又立刻转了回来,假笑道:“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说,我都说!”
“我问你,你们抓回来的那个男人在哪里?”
“哪个男人?…哦,你说的是舔食者变成的那个吗?”埃伦博士瞪着我看,惊诧地叫道,“难道…难道你就是另一个?”
掐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见他脸白了白,我才继续说道:“我警告过你了,现在轮不到你来反问我!”
“是是是…那个男人…在,在底特律研究所!”埃伦大叫道。
“真的?”我怀疑地问。
我总共就知道俩研究所,现在他告诉我的正好就是其中一个,怎么叫我不怀疑?——虽然他应该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两家。
“千真万确!我三天前刚从那边调回来!”埃伦猛点头。
我心里一动,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因为我一激动,手下就一不小心用力了点,以至于埃伦翻着白眼快速地说着:“他的体质很特殊,艾萨克博士正用他做强化T病毒实验,我走的时候,正进行到一半!”
“一半…一半是什么意思?”
“就是…咳咳,他已经一半丧尸化了!”
丧尸化?
我们的本质本就是丧尸,那么说来,是变成类似马特的那种怪物吧?
没关系的,就算变成那种怪物也不要紧,我们只要思想依然还是自己,就没关系的。
“我问你,蜂巢的资料你这里有的吧?”我定了定神,拉着埃伦的衣领,问道。
“蜂、蜂巢?”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可是,蜂巢不是早就毁了吗?”埃伦结巴道。
“我不信你们会没有留备份!”
“有有有!但是都在艾萨克博士那里,我这里没有啊!”埃伦紧张地盯着我,仿佛想用他的眼神证明他的无辜。
又是艾萨克博士!
他这个第三部的大反派,这么早出现做什么?他应该是留给爱丽丝消灭的,我可不想越俎代庖。
“那好,一起去吧。”我点头,忽然出手卸下了他的一只手臂,同时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的惨叫无法传出去。
“如果我的行踪泄露了,你们知道你们的下场。”我威胁道。一旁的卢克索已经醒了过来,正看着我拷问他的同僚。
埃伦痛得满头冒汗,只能使劲点头。
“没用的。”一旁的卢克索忽然插嘴道。
我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向斜上方的一处角落里看去。
那里有一个正在闪动的摄像头。
几乎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靠,所以说,我最讨厌现代化的东西了,一点**都没有!
想要再次通过安全出口逃走已经来不及了,那阵脚步声已经近到门外。二月-文-学-女性言-情小-说 wWW.eyWx.c0m
我当机立断,抓起埃伦后退至卢克索身边,又用另一只手拖着卢克索,躲到了试验台后。
我刚躲好,为防止两人吵闹而把他们的下巴卸掉,实验室的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点点向我们躲藏的这边靠近。
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即使我的身手再敏捷,力量再大,要是被围攻,也是会力竭的,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枪!
所以,我只能各个击破。
好在这个实验室不小,有足够的空间让我来实施计划。
然而,听了会我却发觉不妙。
那脚步声俨然是分了两拨,向我们这里包抄而来。
我倏地抬头,瞪向那高悬的摄像头。
摄像头里的那位保安大哥或者小弟,此时一定正观察着我这边的行动,然后向闯进来的这些士兵报告,所以他们才能如此无误地知道我的躲藏地点,才能兵分两路直直地向我们这里包抄。
——我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破坏这讨人厌的摄像头,真是大大的失误!
既然错误已经造成,此时我所能做的就是挽救。
我伸手从试验台上摸到了一个烧杯,对准摄像头使劲一抛,就听得砰的一声,那摄像头冒着白烟寿终正寝了。
反正这一队士兵已经知道我的藏身所在了,那么我就算动手破坏什么也无所谓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必定是吓到那队士兵了,只听得所有的脚步声都是一顿。
深呼吸一下,我又悄悄地伸手抓了一把吸管玻璃棒之类的实验仪器,慢慢游移到试验台边上,然后猛地跳了出去,视线迅速在那队人身上转了一圈,在子弹打到我之前躲入了对面的试验台后。
我抚着胸口直叫好险。
看来,我已经跟子弹先生们结下不解之缘了,时不时的就要亲热亲热。还好这次我有先见之明,也就没有再次受伤。
刚刚转瞬即逝的一瞥,我看到这队士兵有十四个人,一半一半向我包抄而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那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步枪,稳稳地向我这边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