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么?
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策划怎么逃出去之前,我该了解清楚所有的情况。
虽然心跳已经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我仍旧强装镇定,对女孩露出了个充满安抚意味的微笑,“你好,我叫乌鲁丝拉。”
“我叫亚娜。”女孩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的笑容够真诚,她才小声地说道。
“亚娜,你被抓来多久了?”时间紧迫,我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他们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两、两天。虽然不能确定,但他们至少有5个人。”听到我的问题,亚娜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忽然以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我,语气也微微激动起来,“你要做什么?对不对?”
要做什么,是必然的啊。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好不容易才摆脱的炮灰命,恐怕就又回到我身上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你想逃出去吗?”我没有回答亚娜,而是反问了一个似乎是废话的问题。
只有确定了她还没死心,还有想逃出去的决心,我才能将她当成共同作战的队友。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团结就是力量
“当然想!”亚娜拼命点头,眼中希冀的光越来越强烈。
很好,她的决心足够了。
我满意地凑到亚娜身边,和她嘀嘀咕咕了一番,又多了解了下现在的情况。
这批人大概是职业拐卖团伙,挺有组织性和纪律性的。从我听到的以及亚娜说的来看,这群人有大概七八个人,只负责抓足够多的女孩,至于下游的运输销售工作,则交给了另一批人,与他们完全无关了。显然,明天就是我们这群货物被运走的日子,至于运到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那么,我们就必须在那之前行动才行!
因为看多了小说和电视剧,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要等到晚上行动。
不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么?这已经成了我脑中盘旋不去的定律了。
不过从亚娜这得到的信息改变了我的想法。
她说,这几天,每到晚上,除了看守她们的,其他几个人都会来挑一个女孩带出去…至于做什么,从那些女孩回来时淤青的皮肤和哭肿的眼睛就可以猜到了。
至于为什么她是“猜到”的——说起来,亚娜的人品蛮不错的,从没被带出去过。
这个消息,逼得我不得不改变主意,将行动时间提前到了下午。
大概是女孩们都被绑住的缘故,门外的看守,向来只有两个。
“可是,我们要怎么解开绳子?”说到兴奋处,亚娜忽然皱眉,忧心地盯着手腕。
“你指的是…这样?”我举起双手,伸到亚娜眼前,并在她惊呼出声前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手腕上,此时已经没有了绳子。
看到亚娜惊奇而崇拜的神色,我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我自己想的,而是曾经从电视剧中看到的。
当那个男人要绑我的手的时候,我故意握拳并拳心向上,并着手被绑上了绳子以撑大绳圈。现在,我只要手腕向内一转,绳子就会松下来,让我毫无困难地从绳圈中脱手而出。
当然,这个方法成功的前提是我的手臂不能太圆润,否则怎么转截面积都一样,绳子就松不下来了。
感谢乌鲁丝拉标准的身材!
确定亚娜不会再出声后,我松手,将自己脚上和亚娜手脚上的绳子全部解开。看了眼四周,我发觉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举动,渐渐停止哭泣向我们这边挪过来。
团结就是力量。虽然这里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但有三十个呢。
况且,不好好利用这股力量的话,恐怕我们要逃出去也是困难重重的。
“亚娜,你去注意门外的情况,我去给她们松绑。”我小声地让亚娜去把风。
“好。”亚娜对于我说的话毫无异义,轻手轻脚地跑到门边,透过门缝盯着门外,然后回身对我点了点头。
很好,行动开始!
握拳给自己一点鼓励,此时我的心中激动万分。
像电视剧中的英雄一般组织一场自救行动,我从没想过我会做这样的事。
深呼吸,现在一定要冷静。
我一边帮其他人松绑,一边平息自己过于激荡的情绪。
只是,微颤的双手泄露了我内心的紧张。
——逃跑失败会有怎样的结局,电视小说中看得多了。不成功便成仁,我不紧张才怪!
好在虽然害怕,但在我的提醒之下,所有人都轻手轻脚地,不敢发出奇怪的声音把门外的守卫引来。
“你们谁的力气大?胆子大?”围作一圈,我小声而紧张地问着众人。
大概因为我帮她们松了绑,这些年轻而又六神无主的女孩一致望着我,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这样的期望,让我压力更大了。
环视了一圈,女孩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响应我的话。
…不要这样啊姑娘们!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怎么都对付不了那么多人的呀——不,我连一个都对付不了!
我头痛地深吸一口气,只好采取点名制,将几个看起来稍显有力气的女孩拉出来。
“待会儿,我会想办法将那两个守卫引进来,你们就用绳子勒住他们的脖子,要使劲知道吗?”
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这群人以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敲闷棍的方法在缺少最重要道具的情况下自然是无法实施的了。
好在现在满地都是解下来的绳子,拿来做凶器再好不过。
被我硬拉出来的几个女孩懵懵懂懂地点头,但显然是不在状况。
好吧,我知道连我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对她们来说确实也有些勉强了。但关键时刻,如果不狠下心来的话,倒霉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如果大家还想逃出去,不想被卖掉的话,就请一定要往死里勒。”
听到我说逃出去,几个人看起来总算清醒了些,缓缓地点了点头。
让这几个主力分成两拨站在房门两旁,我又将剩下的女孩也分成两部分作为后应,同时吩咐她们,要是那几个主力没成功,她们就应该群起而攻之,压制住守卫。
虽然我们只是乌合之众,但人多力量大,我想,十多个人对付一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只要她们不怯场。
“亚娜,退后。”
我走到门背后,吸一口气,轻声开口,“准备好。”
话音刚落,房内的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我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背后也似乎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啊!”我忽然发出一声略显高亢的叫声,尽量控制声音,让门外的人能听到,却不至于传得太远。
“怎么回事!”果然,门外响起了一个惊疑的声音。
我闭上嘴巴不再出声,退后了好几步,紧张地盯着门口。
我相信,明明所有人都被堵上了嘴,却有声音传出来,门外的两人一定会好奇而进来查看的。
那时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那扇看起来不算牢固却挡住了我们逃亡路的木门被打开了。
“你怎么解开绳子了!?”
因为我就站在大门的正对面,门一开,两个守卫就看到了我手脚已然恢复了自由悠闲地站在房间中央。
两人显然没想太多,直接气势汹汹地向我冲来。
“快动手!”我转身就跑,同时在跑之前大喊一声以唤醒女孩子们。
不要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啊!
随着我的话,身后仿佛炸开了锅,一瞬间骚乱起来。
我忙停住脚步,回身看向身后。
身后场景映入眼中的时候,一个词忽然窜进了我的脑中:群魔乱舞。
可不是么?
那两个守卫显然没想到从没反抗过的女孩会搞突袭,轻易就被我们得手了。
现在,两边都是差不多的情形。拿绳子的两个女孩一人握着勒住守卫的绳子的一头,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地扯着,有几个女孩似乎受到了鼓舞,上前帮忙死命拉住守卫的手脚,完全不给他们挣扎的机会。
直到两个守卫都翻了白眼,挣扎逐渐停止,我才惊觉,要是再不制止,会出人命的。
——虽然我刚刚说要往死里勒,可没真要杀人。
“可以停了!”
我忙开口,提醒着这些已经进入忘我状态的女孩们。
似乎是刚刚醒过神来,这些女孩子们松手的松手,松绳子的松绳子,个个退后一大步,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守卫,失去了支撑,砰砰两声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上前查看一番,发觉这两个人还没断气后,我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时才惊觉我也有些腿软。
还好…还好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轻喘口气,我接着吩咐此时还有些后怕的女孩子们将这两个人五花大绑起来。
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你们这两个小子,居然…”忽然,一个带着猥琐笑意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却戛然而止。
我倏地抬头,只见先前那个绑住我的男人此时正于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被这忽然的变故吓到的不仅仅是他,本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女孩们回瞪着他,没人发出一丝声音,更没人动一下。
“你们…”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跑。
遭了!要是他去通知其他人,我们就白筹划这场逃亡了!
我心底顿时一片冰冷,却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转身,然后——顿住!
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我愣住了。
是被吓到的。
那男人绝不是因为突然起了恻隐之心想放过我们才停住的,致使他无法离开的原因,是一柄斜穿了他的腹腔的剑!
顺着剑看去,我发觉刚刚被我忽略的亚娜正茫然地握着不知什么时候拿走的那两个守卫的剑,眼睛瞪得老大,空洞地直视着前方,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男人张口喷出一口血,吓得亚娜触电一般松开了双手。没了支撑,男人摇晃了一下就砰地跪地,脸上满是惊恐,不敢置信地看着亚娜,然后缓缓滑到地上,没了声息。
“啊!”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然后仿佛起了连锁反映,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却也将我同样惊恐到不知所措的心情震醒。
我、我要阻止她们!再这样叫下去,其他人绝对会被引来的!
“住口!”我声色俱厉地喊道,压过了所有人的惊叫声。
见所有人都被我的声音吓到六神无主地看向我,我忙压低声音说道,“不想被发现,就都给我闭嘴。”
女孩们忙紧紧闭上了嘴巴,甚至有几个还用手紧紧捂住,仿佛怕自己不小心叫出来。
“有人死了,虽然不是你们动的手,但我想那些人一定会把帐算到每个人的头上。不想再次被抓住后生不如此的话,就听我的话,一起努力逃出去吧!”
许是吓到了极点,我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冷静得惊人,以最坏的可能威胁着这些女孩们,激发她们最强烈的逃生欲望。
女孩们忙不迭地点头,脸上除了惊恐,只剩下对我的盲目听从。
然后我忽然想起,作为直接的杀人者,亚娜似乎静得有些过分了。
回身望去,只见亚娜抱着双肩,低头剧烈地颤抖着。
亲手杀人…光想想我就觉得太过可怕了。
但现在绝对不是安慰她减轻她心理压力的好时机,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我走到亚娜身边,轻轻地抱住她,柔声说:“你没错。他是个坏人,死了活该。”
“真的?”亚娜抬头望着我,脆弱的表情令她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娃娃。
“没错!”我坚定地点头,随即说道,“我们先逃出去,好吗?”
看到亚娜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
一个个慢慢来
我想被亚娜杀掉的那个男人应该是被派来看看情况的,如果他许久不回去,其他人必然会来看个究竟。那时,虽然他们只剩下四五个人,但对付我们这些弱女子,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我们总共有三十个人,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想要悄无声息地出了这里,恐怕不是件易事。
——连正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呢。
此时我很后悔没在被抓来的时候好好观察这个院子。人家当时明明给了我机会,我却没有珍惜,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所以说,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摸清楚情况,再回来商讨对策。
“亚…”我正想叫亚娜跟我一起去,却忽然想起她刚刚受到刺激,忙顿住,视线一飘,点了另一个与其他女孩比较起来相对平静的女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情况,其他人就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谁知,亚娜却挡在了我的面前,“等、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你…没关系吗?”我略有些担忧地看着亚娜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双唇。
“嗯!”亚娜点头,目光坚定得让我无法拒绝。
我犹豫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再次叮嘱剩下的女孩子们不要乱跑,以免被发现而导致前功尽弃,我和亚娜摸出房门,小心地向外走去。
怕毫无准备地撞上其他人,我们猫着腰,踮着脚尖,沿着过道走得小心翼翼,神经高度紧张。
——我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鬼子进村的鬼鬼祟祟了。
好在这里的地形远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复杂。
应该说,与中国古装剧中九曲十八弯的庭院相比,埃及的建筑相对来说就简单得多了。
途中,我顺手捡了两根木棍,塞了根给亚娜。
不消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说话声。
拉着亚娜停下,我对着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蹲下,紧靠着土墙,偷听墙另一侧的对话。
讲话的是几个男人,内容是关于这次的交易。据他们的话判断,我们原本会被卖到位于埃及北边的卡叠什,供人亵玩。这本身是件充满了风险的事,一旦被抓到,就会被砍掉双手,流放到最边远地区。
我这才想起,古埃及女性的地位似乎还挺高的,跟中国封建时期的男尊女卑,女性没有一丝地位完全不同。这样的话,怪不得他们要如此小心,甚至不敢在埃及境内进行买卖,反而要卖到境外了。
听了会儿,我得出结论,里面还有四个男人。而要通过大门逃出生天,则必然会惊动这几人。看来,我们不得不先解决了这几人。
正皱眉想着要怎样才能将这四个人解决了好逃脱时,他们接下来的话让我的额头硬生生冒出冷汗。
“…霍斯怎么去了那么久?”
“哼哼,他的急色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家伙!你去让他收敛一点,都要交货了,可别搞出什么事来。”
“好好!”
遭了!
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我不敢停留,拉起亚娜就近跑到一根柱子后面屏息躲了起来。
那人哼着曲调诡异的歌,漫不经心地向关押我们的小房间走去,显然没想到那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和亚娜对视一眼,我压低声音说:“我回去看看,你在这里盯着剩下的那些人。”
说着,我拎起木棍,沿着原路返回,跟上了那个男人。身后,隐约传来亚娜同样压低的声音,“小心!”
偷偷地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我紧张得手心浸出了一层粘腻的汗水,几乎连木棍都差点捏不住。
然而,我的内心也有着奇异的兴奋。
我记得有一招叫“各个击破”,不论是巧合或是运气,我们之前顺利地解决了三个人。这第四个人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正好让我练习一下敲闷棍手法。
所谓熟能生巧,我坚信只要我多练习,以后一定能成一代敲闷棍大师。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以降低心中的紧张感,一边小心地靠近此时已经走到众女孩待的房间门口的那个男人。
“怎么连杜勒和萨里斯都跟霍斯那个家伙一样了?”男人大概是误以为那两个守卫也进房间寻欢作乐了,不满地嘀咕了句。
然后,他推开了房门。
“好你个霍…霍斯!?”
就是现在!
我猛然间前冲,趁着男人被屋内情景惊到而无暇他顾的瞬间靠近他身后,抡起木棍,拼尽全力向他的后脑砸下去。
“咚!”
木棍和坚硬的头骨敲击产生的钝钝的声音让我心底一阵发麻。
一定很痛吧?
然而,眼前的男人那高大的躯体却没有随着这声充满了疼痛的巨响而倒下。他摸上后脑,缓缓地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
居然、居然没倒!
我心底涌上慌乱,第一反应就是一脚退后一步,转身逃跑。
——明明电视里都是一棍倒一个的,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却变成这样?
跑出十多步了还没被追上,我才敢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一个精壮的大男人却追不上我这个弱女子。
身后的情景却让我松了口气。
前一刻还站得笔直的男人,此时正趴在肮脏的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敲闷棍也有时间延迟。
将刚刚的狼狈逃窜忽略过去,我淡定地走回去,一脸严肃地招呼被眼前过于戏剧化的发展而惊愣到的女孩们。大家合力将倒在门口的男人拖进房间,同样将他绑成粽子样。
看着房间内被堆在一起的三个男人,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正在玩冲关类游戏的错觉。
至于那个浑身染血被丢在一旁的男人——迅速收回不小心飘过去的视线,我什么都没看到!
还有三个人。
然而各个击破的方法,也就到此而已。
在两个人相继离开却没有回来之后,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察觉到不寻常,然后一起来查看。所以,我们必然要想另一个办法来解决那三个人。
啊啊,好头痛!
身为一个和平年代长大的四有青年,我又不是成天在脑子里想着什么害人的阴谋诡计的坏人,这个时候自然是什么都想不…等等,有了!
想到方法,我顿时感觉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的巨石消失了,眼前只剩一片光明。
将所有女孩召集起来,我迅速将我想到的方法告诉她们。
其实这个方法概括起来,不过仍然就四个字:“各个击破”。
是的,与先前的想法一致。只不过之前的都是巧合,而这回轮到我们先发制人了。
在三人发觉不对之前,将他们引过来,并在途中将他们分开,一个个解决。
看到女孩们一边听我的解说一边点头,凝重而慌乱的神色也无法掩盖她们与我同样的兴奋,我深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时间不等人,在确定女孩们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后,我再次小心地摸回了亚娜身边。
“我想到一个办法。那边我都已经说好了,只要我们这里把人引去就行。”我神情严肃地小声诉说我的诱饵计划,“待会儿我会进去引他们出来,而你就躲在这里,等其余两个人离开后,给被我拖住的那个人一棍子就行了。”
“等一下,”亚娜瞪大眼睛拉着我,“这样太危险了!”
“放心。”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笑道,“我曾经是话剧社的哦。”
许是我笑得太过自信,虽然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亚娜还是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
稍稍酝酿了下,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一边尖叫着,一边冲进了剩下三人所在的房间。
在话剧社当了一年的群众演员,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然从没演过主角和有分量的配角,但如何表现惊慌失措和语无伦次,我学了个十足十。
应该说,那些夸张的,做作的,只要一些肢体语言和变化的声音就能表现的情绪,我演起来得心应手。当然,更细腻一些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对付这些人,又没有镜头特写将我细微的神情暴露,我现在仅有的演技就足够了。
脚下一个踉跄,我在房内三人惊疑而凶恶的目光下颤颤巍巍地倒地,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的方向,却又似没看着他们。颤抖着指着我来的方向,我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惊恐,“有、有怪物!啊!死了,都死了!都是血…”
我的手掌上,鲜红的血液绘成一幅交缠血腥的抽象画。
——为了增加逼真度,我不得不忍着恶心与恐惧,从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身上借了些血来用用。
“怎么回事?!什么怪物?”其中一个冲到我面前,恶狠狠地质问我。
然而,我只是瞪着无神的眼睛,不断地重复,“怪物!怪物!都是死人!”
他身后的两人,急忙拔剑,匆匆跑了出去。
剑出鞘的铿锵声令我心里一紧,却也只能暗自祈祷。
姑娘们,加油啊!
眼看着我面前的人也要跑出去,我忙回神,扑上去拉着他的衣摆,惊恐地重复着,“好可怕!怪物,都是怪物!”
…他瞪着我的样子,果然好可怕!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将手伸到腰际,即将拔剑的样子!英雄姗姗来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