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吃痛,放开了我的脚踝,感觉到脚上的压力一松,我立刻如同本能般向上游去。但胸腔中的氧气早已经耗尽,才游了没一会儿,那种窒息感就将我完全捕获。
迷糊之间,有什么搂住了我的腰,将我往上带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吸入新鲜的空气的时候,我感觉我仿佛重生了一般。
咳嗽了好一会儿,咳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才渐渐平息下来。
“亲爱的,我们该爬上去了。”杰克船长指了指不远处向我们这边冲过来的美人鱼们,又指了指我们身后的绝壁。
我立刻连连点头。
所谓的绝壁,就是那种垂直的,寸草不生的峭壁。
不过,我们的运气还不算很糟糕,徒手艰难的向上爬了两米后,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垂下的藤蔓让我们得以稍微轻松地继续向上攀爬。
美人鱼在绝壁下越聚越多,看那众多美丽的容颜真的是一种享受——前提是我们没有被他们围攻。
美人鱼们似乎还不死心,有好几条跳起来想够到我们,被杰克船长一脚踹了下去。而等到我们爬得够高后,就没有美人鱼再跳起来了,大概她们也知道不可能够到我们了。
我们继续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爬过了整个绝壁的三分之二。而此刻,崖下的美人鱼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不远处,西班牙舰队也迅速集结了残余力量,一边反击着,一边离开了这里。
我们被丢下了。
我本来就是抱着杰克船长,完全靠着他才往上爬,此刻意识到再度沦落荒岛后,抱着他的手更是收紧了。
“亲爱的,你想恩将仇报勒死我吗?”极近的距离处,杰克船长的声音蓦地响起。
我一惊,手一松,却险些掉下海去,多亏了杰克船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我才不至于掉下去喂美人鱼们。
将我往上拉了拉,让我自己抓住藤蔓,杰克船长戏谑地笑道:“亲爱的,你又欠我一次了。”
我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想到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咳咳咳…”我仿佛被呛到一般,捂着嘴巴扭头咳起来。
现在我们还在绝壁上,所以显然不是谈风花雪月的好时候。
我们开始继续往上爬。
爬着爬着,我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好像藤蔓在自己往上动?!
疑惑间,我们已经到了崖顶上。
眼前,有一双皮肤黝黑的脚…不,是很多双!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上网时间有限,所以大家的留言什么的就先不回了,等我周六家中装好网了再一一回复…木有网的日子真是太难受了orz另外,周六能不能装好还是个问题 所以如果周六不能更,大家都等着周日或者周一三更吧…PS:感谢guanghen110g和1046472同学的地雷…

食人部落

“杰克船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默默扭头,对我身侧并排躺着的杰克船长问道。
杰克船长耸了耸肩,眯眼拧眉道:“或许他们想让我们当他们的首领。”
“…”我沉默了片刻,抽了抽嘴角道,“你有见过把首领五花大绑像抗猎物一样扛回去的么?!”
我悲愤不已。
此刻,我和杰克船长被绑成了个粽子样,由几个电视电影中常见的土著高举着,向某个方向前进。
——之前垂下救助我们的藤蔓,显然是他们为了捕获我们撒下的一个饵。但我想即便我当初知道这是什么,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它的,毕竟,比起立刻被人鱼吃掉,我倒更愿意选择被食人部落抬回去…至少后者活着的时间多了那么一点,不是么?
在前进的颠簸中,想到可能到了部落后就会被放到水缸里煮熟,我就一阵冷汗,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杰克船长,快想办法吧!”
杰克船长使劲动了动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手,抬头朝我眨了眨眼,无奈道:“亲爱的,你瞧,我也是跟你一样的。”
“但你是杰克·斯派洛船长啊!”
“哦~是的是的!”杰克船长对于我这恭维似乎很是受用,眯起眼睛道,“所以,我会想出办法来的…我会的。”
“是的,我也相信!”我严肃点头道。
这个岛出乎我意料的大,土著们一直走了很久才将我们像是猎物一样一直扛到了一个茂密的林子里。
我转动脖子,尽全力将这个村落看了个遍。
这个村落大约有二十多间木屋,呈圆形分散。此刻,各种只在胯部包着大树叶的男男女女正在村里忙碌着什么。最令我心中一跳的是,村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大水缸!
完了完了,我们肯定要被煮着吃了!
在我担惊受怕的时候,扛着我们的土著们一直没有停下,直到他们将我们带到一间木屋前,我才稍稍镇定下来。
木屋里走出一个拄着扭曲拐杖的老人。
他像是挑选货物一样走到杰克船长面前,伸出他那鸡爪似的手捏了捏杰克船长的脸,又颤颤巍巍地挪到我身边,伸手捏了捏我的手臂。
我想此刻我的脸一定是绿的。
“%&#*#…”
那老人对我开口道。
…啥?
我茫然地回望。
一旁,杰克船长有些兴奋地问道:“嘿,亲爱的,他说了什么?”
“我又不是土著,我怎么可能听得懂?”我扭头回道。
再转回头看着这个一双眼睛亮得可怕的土著老人,我开口道:“叽里咕噜叽叽喳喳咪哩嘛啦。”
老人一脸茫然,“%&#*#%@”
“叽里咕噜叽叽喳喳咪哩嘛啦。”我继续道。
然后老人就不耐烦了,挥挥手跟那几个抗着我们的土著们说了什么,然后这些人就继续抗着我们到了一间屋子,把我们丢了进去。
——那老头果然没办法理解我话中的精髓啊!
因为土著们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此刻我被迫趴在地上,整张脸都快陷入泥土中去了,身体也扭曲成一个可怕的样子。
先是费尽力气才将身体摆成一个舒服的样子,我又翻了个身,仰面朝上。
终于舒服了些。
“杰克船长,我已经做出过努力了,现在轮到你了。”我侧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根稻草的杰克船长,认真道。
“我想我们还需要再等等,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杰克船长眯眼笑道。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我追问,同时想起了什么,抽了抽嘴角道,“难道是我们被丢入沸水中的那刻?”
“当然不,亲爱的…啊!”木屋里的地面原本就不平整,杰克船长本想直起身,结果一个没坐稳,砰的一下从他所躺着的略高处滚了下来,直接滚到了我身边的低处。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但此刻两人的距离是那么近。杰克船长一睁眼,我就与他的视线对上,顿时有些移不开眼。
“哦,我当然没事!”杰克船长咧嘴一笑,眉眼忽然柔和下来,“亲爱的,能与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长同生共死,你该感到荣幸。”
我一怔,答道:“是的…如果真能同生共死。”就怕我这身体死了我就变成了原来的魂体状态。
不过伤感没能持续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顿时大惊。
——不会吧,我们还没怎么休息就要被扛去吃了?杰克船长还没想出逃脱办法呢!
门开了一条小缝,有个土著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我和杰克船长倏地瞪向他。
那土著大约是被屋内两双瞪得灯泡似的眼睛吓到了,直直地跟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嘘…我没有敌意的。”
“嘘你妹…呃?”骂到一半我顿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居然是西班牙语?
“没有敌意的话,不如将这些绳子松开?”杰克船长递出双手,挑了挑眉。
我也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可对方却满脸歉意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个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这回轮到我发问了。
既然没有敌意,就表现一下没有敌意的样子啊。
“不能惊动他们。”来人指了指外面。
“你…不是这里的人?”我忽然在意起他的身份来。
一个会说西班牙语的土著?还是一个混入土著部落的西班牙人?这两者所代表的意义可相去甚远了。
男人点点头。
莫非是…间谍?!
…可是这个部落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潜进来么?
在我疑惑的时候,这个男人又说道:“我叫卡萨,因为海难流落到了这里。”
“你居然没被美人鱼吃掉也没被这些人吃掉?”我不敢置信道。
“也许是他运气好——有些人总是受海神眷顾的。”杰克船长接道。
“因为我恰好懂他们的语言。”卡萨对杰克船长笑了笑,却解释道,“不过,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这一次,我要和你们一起逃走!”
我和杰克船长对视一眼,还是他转头看向卡萨,问道:“因此…你的计划呢?”
“过两天他们会有个祭典,我听说你们会被作为祭品。”卡萨说道。
祭、祭品?这比直接被吃了也差不了多少啊!
“然后呢?”知道他只开了个头,我迫切地问道。
“你们会被带到他们的禁地,那是一个溶洞,里面很深。那个溶洞跟海相连,涨潮时会被整个淹掉。按照祭典仪式,你们会被绑在溶洞中,直到涨潮了被淹死,然后他们会进去回收你们的尸体。”
我听得脸白了白——窒息而死的感觉可不好受!
偷偷看了杰克船长一眼,就见他的脸看起来也有些僵硬,显然也是被这祭典给吓到了。
“所以…你就现在放了我们让我们走吧。”我哭丧着脸说道。
“外面都是他们的人,就算我为你们松绑,你们也走不了的。”卡萨依然摇头,说道,“我也是借着给你们送饭才能进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原来他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烤得金黄的不知名的肉。
“这样,你们边吃边听我说吧。”说着,卡萨左右手各拿起一块肉,分别放到了我和杰克船长的嘴边。
“这、这是人肉?!”我扭头避开,惊恐地问道。
而杰克船长则是嗅了嗅,然后张口咬下,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同时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这…不是…人肉…”
看着杰克船长吃得那个开心样,我有些胆战心惊的。
卡萨笑了,“放心吧,他们已经很久没抓住过其他人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眼卡萨手中的肉,发觉自己还是没那个勇气去吃不知品种的肉类。
我摇头勉强笑道:“我不饿…都给杰克船长吃吧。”
卡萨也不勉强我,于是转向杰克船长,只喂他一个人。而在杰克船长吃得开心的时候,他也继续说道:“虽然现在我不能放你们走,可是在祭典当天,你们在溶洞中的时候那里面不会有其他人。那个时候我会去救你们。”
这计划听起来似乎不错。
我看向杰克船长,只见他抬起头,嘴角还带着油脂,盯着卡萨看了几眼,点头道:“好主意,我们会等你的。”
这时我才发现,那些足够两个人吃的肉已经全部进了杰克船长的肚子。
眼看着时间似乎差不多了,卡萨站起了身,微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祭典时见。”
说着,他转身出了屋子。
等到确定他已经走远了,我才小声地问杰克船长:“你相信他?”
杰克船长打了个饱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反问道:“亲爱的,你不信他?”
不相信那是自然的。
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个学会了西班牙语的土著呢?谁知道他来这么一下是不是安抚我们让我们什么事都不要闹等到祭典那天被活活淹死呢?
——虽然那个卡萨看起来似乎是个好人,但看起来像是好人的坏人多了去了,我不得不怀疑啊。
我盯着杰克船长,缓缓摇了摇头。
“亲爱的,他有他的计划,我们也有我们的。”杰克船长狡黠地一笑。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食人部落跟电影里那个不是同一个哟~昨天木有更,今天我会二更的…PS:ts416425和herbutterfly童鞋的地雷,么一个~

祭典

杰克船长果然没有相信那个卡萨的所谓计划!
对此,我不禁感到异常欣慰。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如果我们听从卡萨的话乖乖地等到祭典当天,而他却不来解救我们,那么被绑得牢牢的我们肯定就得死翘翘了嘛!
——这种事绝对不可以!
但是,卡萨有一点肯定是没有骗人的。
我们两个想要光明正大地逃出去,实在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刚刚卡萨出去的时候,我瞥到门外站着两个土著,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是来看着我们的人。而一开始被丢进这间屋子之前,我也注意到,这间屋子的位置很独特——就在整个村子的正中央啊!要逃走,打草惊蛇是肯定的。
想了会儿没想出个安全的逃脱之法,我转头问杰克船长,“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想到刚刚杰克船长那狡黠的笑容,我就觉得杰克船长此刻肯定是胸有成竹,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仿佛是被我灼热的目光伤到,杰克船长眨了眨眼,稍微错开些视线,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的计划…计划就是…想办法在祭典前逃出去!”
杰克船长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仿佛他说着正是什么玄妙的计划。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他这说了等于是什么都没说啊!
“具体的呢?”我追问道。
杰克船长再次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笑道:“你知道,具体的计划需要时间才能完善。我们仍然还有时间,不要着急。”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如果祭典照常进行了,死的可是杰克船长,而我,说不定根本不会有事。如果他死了,那么以后的事,以后的剧情,该怎么继续…等等,这里是过去啊,如果说我来自的那个时间点剧情照旧发生了,那不就说明杰克船长现在一点事都不会有么?
想到这里,我焦躁的情绪稍微缓了缓,并坚信杰克船长一定能想出办法化险为夷——他是善于创造奇迹的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长!
自从卡萨出现过那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在我们面前出现。每一天来送饭的都是不同的土著,他们都不会说西班牙语,所以交流完全构成了障碍,害得我每次都要忍着胃中自然泛上的恶心将他用自己的脏手递过来的肉全部吃下。
——呜呜,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吃肉了啦!
而这两天中,比较困难的是解决代谢终产物的问题。
——这些个没有人性的土著!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绑着我们!他们以为我们是只会吃不用拉的宇宙黑洞么?!大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小的呢?!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不懂我说的话!…靠他祖宗十八代的!
那是我回到这个时代过得最糟糕的三天,我甚至期望祭典能立刻到来,也不管祭典之时能不能安全逃离了——不,我再也不愿意想起没有人帮忙,我的手脚还是被绑着的时候,我是怎么解决膀胱中的尿液问题的!
当那些土著不再是一个人来送饭,而是一群人都出现在我和杰克船长面前的时候,我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离开那座散发着奇特骚味的木屋,我暗暗发誓,就算死在那什么禁地里,我也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祭典之前,被带出木屋之后,还有更残酷的事在等着我。
…据说绝大多数的祭典,献上的极品都必须是干净而纯洁的。
纯洁不纯洁,我想那些土著们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干不干净,还是他们能控制的。
于是…在我还沉浸在羞耻之中的时候,我被一群女人扒光了衣服。
一丝.不挂的那种。
虽然动手的是女人这一点我该感到欣慰,但问题是——杰克船长也在同一个水池里啊!也被扒光了啊!
我的泪有如泉涌。
为了清洗得干净,我的手暂时被松开了,但在松开的同时,有两个力大无穷的女人压住了我的身体,让我无处可逃的只能任她们摆布。
但是,就算她们不抓紧我,我也不会跑的啊…裸.奔什么的,我还没那么开放!
清洗完毕后,我被换上了一身树叶装。上面两片小树叶做的上衣,下面两片大树叶做的短…短裙?总之,这身打扮要多清凉有多清凉,我不禁要哭了。
不过,在看到杰克船长同样的打扮——啊不,他还比我少两片小树叶——之后,我不合时宜地笑了。
刚刚清洗的时候太过羞涩,我根本没敢往杰克船长那边看一眼,此刻,我才发觉,原来他那精瘦的身体其实也还是很有料的。
常年在海上讨生活所造成的黝黑肤色好像在阳光下发着光,刚刚清洗过还残留在身体表明的水珠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慢慢流下,滚入那两片树叶之后消失不见。不管是他的小臂还是腹部,都可以隐约看到肌肉的形状。
我无知无觉地将视线牢牢地投注在杰克船长的身上,直到他仿佛察觉到什么将视线转向我,我才蓦地红了脸,躲躲闪闪地别开了视线。几乎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此刻我的打扮有多令人害臊。
我跟杰克船长,现在根本就是半斤八两啊。
在洗过澡后,我们又被紧紧地绑好了。
不过,因为要走路去禁地,似乎去禁地的路不怎么好走的样子,我们并没有被抬着,而是自己走的。也就是说,除了我们的手被牢牢地绑缚在身后,我们的脚还是自由的。
这期间,我终于再次看到了卡萨。
对上我的视线,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不用怕,我会来救你们的。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同时瞥向杰克船长,以眼神传达着“杰克船长你的计划呢?”这样的意思。
杰克船长眨眨眼,眼中很清澈,很无辜。
我顿时一阵无力,不由得开始考虑要依靠自己,或者感觉将希望寄托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卡萨身上。
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我觉得我赤.裸的脚底肯定已经都是伤痕了。
此时,一个仿佛笼罩在阴影中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个洞口很隐蔽,就在一个低矮的山崖之下,而且,洞口长满了藤蔓,如果不细看——不,如果不是知情人员,就算是细看,也不会发现这里面有个山洞的。
土著们将洞口的藤蔓都往一旁拨了拨,然后才带着我们往山洞里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离我不远处的卡萨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仿佛是对某种东西的狂热。
我微眯了眯眼,心中警铃大作。
他那样的表情,又怎么会像是救人该有的呢?反倒像是即将得到某样期待了很久的东西的样子。
我还来不及细细推敲,就被挟持着我的土著狠狠一推,踉跄着往洞里走去,腰上本就缠得不紧的树叶短裙险些掉下来,吓出我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走神,专心地向洞里走去。
洞里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般黑暗。这个洞应该是海水或者说地下水天然腐蚀形成的,虽然不甚规则,但每隔一段距离,上方总有丝光线透进来,照得一不小心站在光晕中的人仿佛是天神下凡一般,浑身都散发着宛若圣洁的光芒——当然,如果被照着的人不是只披着两片树叶的话。
洞很深,还有很多岔道,走了近二十分钟,我们才到了一处还算开阔的大洞——但显然,这处开阔的地方地势低了好多。而且,我走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还差点摔了一跤,仔细一看才知道地上都是苔藓之类的地衣。
这里这么潮湿,看来就是我和杰克船长被送祭的地方了。
大洞中央有一根柱子,毫无悬念的,我和杰克船长被绑在了那根柱子上,他一边,我一边,两人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
有一个老太婆身上涂着奇怪的图案,在我和杰克船长身边绕来绕去,一边绕还一边大声念叨着什么,完全是我听不懂的鸟语,而更可恶的是,她还挥动着手,将一些油彩抹在我和杰克船长身上!
如果我能动,我一定狠狠踹她一脚!但似乎是为了顺利把我们俩淹死,不管是我们的腰上,还是腿上,都绑上了粗粗的藤蔓,勒得我脚都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发麻。
渐渐的,我感觉到脚底有一些湿意。
有些艰难地向下看了看,我惊讶地发现,原本只是有些潮湿的地面,此刻已经有一层薄薄的水了!
——涨潮了!
而那些土著们也似乎发现了这个情况,那个老太婆终于停下了动作,最后仰天大叫了声什么什么丝的,然后带着土著们迅速离开了。
我看到卡萨走在了最后,却也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杰克船长,你说卡萨会回来么?”感受着地上的湿意慢慢浸到了我的脚踝,我有些烦躁地问道。
“不不,亲爱的,这个你可问错人了,你该去问他本人。”即使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此刻,杰克船长也依然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此刻我们只是在喝茶,而不是被绑在石柱上等着海水淹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