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院子里不是有练功房的吗？上官怀远他为什么不去练功房里练功，却反而在院子里练？”
“怀远少爷平时练功都是在院子里的。每个月大概只有一两次会进练功房去。不过每次怀远少爷去练功房里练功，他都会要赵妈给他上街去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先把赵妈支开。然后再由大夫人带进练功房去，练完了，再跟大夫人一起出来。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大夫人带着怀远少爷在练功房里待得时间特别久，这才让赵妈知道了。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我感觉好像赵妈并不是反对怀远少爷练功，她只是反对怀远少爷练那种会让他脸变得跟玉一样的武功。”
夏沐风继续问下去：“你知不知道赵妈在来上官家之前，是做什么的？”
李易叹口气：“这赵妈可不容易。我跟她交情还不错，她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她家乡有一年遭了水灾，死了不少人，紧跟着，瘟疫又来了，她的丈夫和她三岁的小女儿都陆续病死了。为了怕瘟疫蔓延，官府封了村子，打算一把火把村子烧了。赵妈披着湿被子，拼死从火场里逃了出来，这才保住了一条命。在到上官家之前几年，她也就是靠给人洗衣服缝补衣服绣个手绢之类的小活计勉强为生。”
“你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让上官大夫人不再亲自照顾上官怀远，把他交给赵妈照顾的？”
夏沐风这一问，让李易呆了一呆：“怀远少爷一直都是由赵妈照顾的啊。”
陈九摇头，对李易道：“上官怀远在五岁之前，都是由上官大夫人亲自照顾的，五岁之后，才由赵妈照顾他。”
李易摇头：“不是的。从怀远少爷三岁开始，赵妈就开始照顾他了。这是赵妈有一次亲口跟我说过的，不会有错的。”
陈九和夏沐风对视了一眼，心中只觉得诧异。
夏沐风送走李易，坐到桌边，皱眉思考起来。
陈九也皱着眉道：“这事真是奇怪。我们这边打探到的消息，五岁之前上官怀远都是白心琪自己在照顾的，上官怀远出去见客或者做些别的什么，都是白心琪陪着，从没见过赵妈出现。到了五岁之后，上官怀远才由赵妈照顾，做什么都是由赵妈陪着，白心琪反倒不大出现了。”
“可是按照李易的说法，赵妈却是在上官怀远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负责照顾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沐风对着陈九道：“陈堂主，上官怀远失踪了这么久，赵妈现在还在上官家吗？”
陈九看看夏沐风：“赵妈在上官怀远失踪前三个月已经去世了。”
夏沐风瞪大了眼：“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居然没告诉我？”
陈九讪讪道：“这件事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了！你不觉得对上官怀远来说，这个赵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吗？派人去查查这个赵妈，把能探查到的消息尽快给我送上来。最重要的，是让人去这赵妈的家乡看看，上官怀远离开上官家之后，很有可能曾经去过那里。”
第 48 章
风和日丽的上午，太阳非常好。
莫小米搬了张小桌子放到屋外，江明月和顾逢喜把刚做好的早饭一样一样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到小桌子上。
一切准备完毕，莫小米、江明月和顾逢喜三个在小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饭。一边吃，一边还可以看方小景舞刀给她们助兴。
阳光下，方小景正拿着她的那把超重的大关刀在空地上挥舞得虎虎生风。
江明月一边吃，一边问莫小米和顾逢喜：“小景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一反常态，不来厨房添乱，也不去追着大白欺负，倒一本正经的练起功来了。话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景练功呢。”
“大概方小景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在哪里撞了一下…”莫小米猜测，“所以她的脑袋可能还不太清醒，所以行为举止自然跟平时不同。不然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勤奋了，一个大早起来，从拳法练到掌法，再从掌法练到腿法，又从腿法练到刀法，练个没完没了…”
“大姐昨天半夜把我摇醒…”顾逢喜拿着筷子，一副睡眠不足无精打彩的样子，“问我山寨里有没有收藏刀谱，我只好半夜不睡觉，翻箱倒柜的去把我娘留给我的跟武功有关的笔记全都找出来交给她，让她自己去看。我娘的笔记里除了刀法，拳法掌法腿法剑法鞭法棍法暗器之类的也都有，看来大姐她是打算全都学一遍。”
“三姐，那个笔记我也要看。”莫小米一听，立刻两眼晶亮。
“好啊。”顾逢喜点头，“等下你跟大姐去拿几册来看看。”
“喂，喂，你们两个，别扯到别的地方去…”江明月拿筷子敲敲碗，“你们帮我想想，小景她怎么突然就会这么热衷于练功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江明月正说着，三人突然见到方小景高高的跃起，半空中腰一扭，整个人转了半圈，双手握住大关刀，狠狠又极快向斜下方一左砍再一右劈。等到人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方小景将大关刀的刀尖在地上一点，一个借力又高高跃到半空之中。她双手将刀高举起，口中大喝一声，随着身体下落之势，关刀也跟着狠狠砍到地上，在地上砍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迹。
“哇！”莫小米、江明月和顾逢喜一起惊叹一声，把筷子咬在嘴里，空出手来拼命的给方小景鼓掌。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莫小米热情的鼓掌完毕，对着F道：“方小景，要是以后我们实在太缺钱，可以考虑让你去街头卖艺的。”
方小景抹抹额头的汗：“你们三个，不要在那里嘻皮笑脸的。老娘我是怀着很严肃很认真的心情在练功的，你们不许妨碍我。”
江明月问她：“小景，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了？居然练功练了整整一个早上？”
方小景捋了捋头发，神秘的一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在做之前，我必须先练好武功。”
莫小米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方小景，你他奶奶的又想干什么了？”
方小景微笑着答道：“我要练好武功，然后闯进少林寺去…”
“咳…”江明月被呛了一下。
“噗…”顾逢喜喷粥。
‘咣当’。莫小米碰翻了碗。
方小景继续说下去：“从少林寺里劫走无尘…”
江明月：“…”色令智昏啊！
顾逢喜：“…”大姐，小米说的没错，你今天一定是撞到头了。
莫小米：“…”方小景，老子真太他奶奶的佩服你了，你的胆子真的已经大到一定的境界了。
“再把无尘带回小景山寨来…”
江明月颤抖着举起了手：“小景，强抢和尚是不对的…”
顾逢喜也颤抖着举起了手：“大姐，你把无尘带回小景山寨，会导致我们这个小小的山寨被少林寺围攻，最后，我们的山寨会被他们拆成平地的。大姐，你要三思啊…”
莫小米最后一个举起了手：“方小景，听说无尘武功很不错的，你确定你闯进少林寺之后能顺利的劫走他吗？”
方小景点头：“嗯，很好，小米，你提醒我了…小喜，你配点迷药给我，好让我把无尘迷倒，然后直接扛回来。”
顾逢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大姐，我是不会给你配迷药，让你去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的。”
方小景只当没听到顾逢喜的拒绝，继续筹划道：“老娘我要是扛着个和尚赶路，未免太显眼了些。很容易便会被少林寺的人盯上，把无尘抢回去。这样好了，到时候你们三个弄一辆马车在少林寺外接应我好了。”
莫小米、江明月和顾逢喜三人一起拼命摇头。
不要！方小景你一个人去闯少林寺就可以了，不要拖我们三个下水！
“等我迷晕了无尘，我立刻就扛着他逃出少林寺。我一上马车，小米你就立刻赶马车走人。明月你负责给无尘易容，让少林寺的人就算看到他，也认不出来他就是无尘。小喜，你要负责让无尘在被我们带回小景山寨之前都不会清醒，回到山寨之后才能让他恢复神志。”
“等到了那个时候…”方小景邪恶的笑了起来，伸手在空中虚抓一把：“无尘就是我掌中之物了！一入我小景山寨，便是任他插翅也难飞…”
“至于少林寺的人，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按我的计划，我们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无尘弄回小景山寨来，少林寺的人不会知道无尘在哪里，自然也就不会来围攻我们的山寨。”方小景自觉自己的计划好到天衣无缝。
“小景，你不要忘了，你之前轻薄无尘的时候，原楚一也在场的…”江明月对着方小景提醒道，“我想，要是无尘被人劫走，原楚一第一个就会怀疑你，他肯定会找上山寨来的。”
“他奶奶的，原楚一这家伙还真是个麻烦！”方小景愤愤的一跺脚。
不过想了一想，方小景立刻就又有了一个主意：“明月，这原楚一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干脆，等他找上山寨来，我们把他也迷晕了，绑了送给你好了。”
“噗…”刚刚喝了口水准备定定神的江明月，把喝进嘴里的水全都喷到了桌子上。
“小景，你饶了我吧…”
“明月，你不是很欣赏原楚一的吗？小米都跟我说了，你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尖叫来着，怎么突然又嫌弃他了？”方小景一脸不解。
“梦中情人只不过是我随便说说的…”江明月苦着脸，“而且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尖叫，只不过因为我发觉原楚一比我相像的还要英俊，所以惊叫了一声而已。从头到尾，我只不过是觉得原楚一长得特别英俊罢了，虽然我很欣赏他的脸，但我对他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这样啊…”方小景低头思考，“那我们该拿原楚一怎么办才好呢？难不成等他送上门来直接杀了灭口？小喜，化尸粉之类的东西你有吗？”
顾逢喜颤抖着道：“大姐，杀人是不对的，化尸粉之类的东西我也没有。你只要不去少林寺把无尘劫回来，原楚一也就不会找上我们的山寨，你也就不用考虑该拿原楚一怎么办了。”
莫小米无力地看着方小景：“方小景，你他奶奶的给老子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你不会是想同时得罪少林寺和春雨阁吧？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活够了？”
“哼！这个原楚一真是讨厌死了！”方小景愤愤道，“害得老娘的劫人计划不能进行！害得老娘白白练了一个早上的功。”
莫小米、顾逢喜和江明月三个摸摸额头上的冷汗。
幸好这世上还有原楚一这么一个人，不然万一方小景真的胆大包天跑去少林寺劫人，被人给抓住了，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从少林寺里给救出来。
江明月站起来，把方小景拖到桌子边上，按着坐下：“小景，你练了一早上的功也该饿了，先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吃饭吧。”
顾逢喜把碗塞到方小景手里。真的，大姐，你还是吃饭吧，不要瞎想了。
莫小米把筷子递到方小景手里。赶紧吃饭吧，我只希望你吃完了饭，脑子能清醒些。
四人刚吃完饭，正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冯熙来了。
“你来干什么？”门是顾逢喜开的，她一开门，见到是冯熙，立刻不给他好脸色看。
冯熙讨好地对顾逢喜道：“小喜，我这里有一份差事，钱不多，总共就五十两银子，不过地方也不远，就在邻县，你们要不要接？”
“要接！我们要接！！”莫小米一听，立刻冲到门边，把冯熙请去。五十两银子是不算多，不过也够她们四个花上一段时间的了。大钱赚了用来买山头，这样的小钱，就用来过生活好了。
江明月向着冯熙问道：“冯大人，是怎么样的差事，你跟我们说说。”
冯熙答道：“邻县死了个好像在江湖上挺有名的大人物。他一死，好多的江湖人都赶到邻县去了，邻县的李大人怕他们闹起来不好收拾，便想从周围几个县借些人手过去维持一下秩序。本来是只给五两银子的，不过他一听我说可以借几个武功很好的人给他，他就加到五十两银子了。”
“冯大人，真是多谢你了。”方小景对着冯熙道，“我们四个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那边急等着人手用。”冯熙拿出一封盖了官印的信给方小景，“到了那里，你们就拿这封信去见李大人，他会给你们安排的。”
方小景把信收进怀里，对着莫小米、江明月和顾逢喜道：“我们赶紧收拾下东西，马上就出发。”
三人立刻钻回各自的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冯大人…”方小景微笑着对着冯熙道：“你的马车…”
冯熙立刻点头：“我让他们把马车停在山脚下了，等下你们就坐我的马车去好了。”
“冯大人，真是辛苦你了，又得坐一段时间的驴车了。”方小景拍拍冯熙的肩，“看在你这人还不错的份上，我会试着跟小喜说几句你的好话的。”
冯熙脸上露出喜色。
“不过呢，我觉得小喜她十有八九是听不进去的…”
冯熙脸上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
方小景同情的看他一眼，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第 49 章
方小景四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下了山，上了冯熙的马车，往邻县去了。
马车上，方小景一点时间也不肯耽误，从包袱里摸出了一本小册子，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翻看起来。
江明月好奇地问她：“小景，你在看什么？”
“鞭法…”方小景两眼不离书册，“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万无一失的劫人计划，但武功还是要先操练起来，免得错失良机。”
江明月以手覆额。方小景她居然还没有放弃她的劫人大计。
正在赶马车的莫小米回过头来：“方小景，小喜的那些笔记你借我一本看看。”
方小景问她：“小米，你要看什么？拳法？掌法？还是别的什么？”
莫小米想了想：“掌法好了。”
方小景把一本册子丢过去。
莫小米伸手接住，翻开看了看，立刻皱起了眉：“这…这个怎么学嘛…”
“我娘不是有图画着的吗，旁边也都有注释的，你照着学就是了。”顾逢喜回答她。
“可是我看这些招式怎么都没办法连起来的…”莫小米再仔细看看，“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些招式根本就不是一套的…”
“本来就不是一套的啊！”顾逢喜理所当然地道，“我娘她是选她所见过的每套掌法中她觉得最精妙的那一两招记下来的，这些招式怎么可能会是一套的。你就选你喜欢的招式练就行了。”
莫小米苦着脸看顾逢喜：“虽然这本册子上的每一式都很精妙，但是不成套的武功叫人怎么学啊！”
“谁说不能学了…”顾逢喜指指自己，“我的暗器一半是爹教的，一半是我自己从娘的记载上领会贯通出来的。”
“还有…”顾逢喜指指方小景，“大姐她不是也学了吗，早上她在那里练的拳法掌法刀法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对了，小米，你可以让大姐她指导你一下。”
莫小米一听，立刻精神一振，讨好的谄媚地对着方小景道：“大姐，人家好想学武功哦…你教人家好不好嘛…”
“那你要叫我一年大姐，不许没大没小的叫我方小景了。”方小景立刻提出条件。
“一年太久了，半年…”莫小米讨价还价。
“十一个月又三十天…”
“太久了，七个月…”
“十个月又六十天…”
“最多八个月…”
“小米，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讨价还价就要变两年了…”
“好了，一年就一年，他奶奶的，老子我真是亏大了…”
下午的时候，方小景她们四个就到了邻县。
她们找到县衙，带着冯熙给她们的信找到了这里的县官李大人。
李大人做梦也没想到，冯熙给他找来的四个高手居然是三个美貌的女子和一个瘦弱的少年。一见方小景她们四个，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神情显得那叫一个怀疑。
方小景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冲上去对着一把椅子就是一脚。
椅子被方小景踢得粉碎。
李大人的脸色迅速由怀疑变为无法置信，再由无法置信变为窃喜。果真是高手啊！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的高手了。
当下李大人立刻对着门外大声道：“来人啊，带这四位到蒋善人家对面的茶楼去…”
又对着方小景四人道：“四位，我找人带你们去茶楼。你们就在茶楼里歇着，吃点喝点，帐由本县来结。”
方小景四人一起疑惑的看他。花五十两银子请她们四个，难道就是为了请她们去茶楼吃东西？
李大人也知道四人在疑惑什么，当下便对她们四个解释道：“四位，这茶楼就在蒋善人家对面。蒋善人家里聚了好多江湖上的人，你们四个的任务就是监视他们。不要让他们骚扰善良百姓，也不要让他们互相斗殴，最重要的是，你们要确保本县的安全。本县去蒋善人家里的时候，你们四个要立刻出现在我身边，站在我四边，把我围在中间贴身保护我，不能再让他们袭击本县。”
李大人伸手指指自己被打得青肿的两只眼睛：“绝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江明月奇怪了：“李大人，你好好的怎么就惹上那些江湖人了？既然你都惹上他们了，你怎么还要去那个什么蒋善人的家？躲远一点不好吗？”
“你以为我想去蒋家啊…”李大人立刻对着方小景四人大倒苦水，“可是蒋善人被杀的案子还没破呢，蒋家我总得再去几次。我还得问蒋家人话，还得再仔细检查一下蒋善人被杀的书房，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们想啊，破案哪有那么容易，这蒋善人又死得特别蹊跷，破案就更难了，不仔细的多看几遍，多问几遍话，我怎么能抓到凶手。可那些江湖人一点耐性都没有，不帮忙光添乱也就算了，还要来责怪本县没有尽力，最过份的是，他们居然还殴打本县。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很过份…”
莫小米点头：“很过份，真的很过份…对了，李大人，这蒋善人是什么人？他又是怎么死的？你说他死得还特别蹊跷，到底是怎么个蹊跷法？”
李大人对着四人道：“这位蒋善人是个真正的大好人。他为人乐善好施，自从十年前来到本县，年年都出钱铺路造桥，逢年过节就布施衣料食物给穷人。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只要跟他说明，他都会帮你一把，让你渡过难关。在本县，大家都是把他当活菩萨来看的。”
“听李大人你这么一说，这人倒还真是个大大的好人。”莫小米好奇地向李大人道，“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对他下杀手呢？”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李大人叹气，“要是能知道为什么，我也能早点抓到凶手啊。可是我想来想去，都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有人会想杀了这样的一个大好人。”
方小景也好奇起来：“李大人，你说这蒋善人死得蹊跷，到底是怎么个蹊跷法？”
“这蒋善人是在自己家的佛堂里被人杀死的…”
“死在佛堂里就很蹊跷了吗？”顾逢喜不解。
“这位姑娘，你先别急，且听本县把话说完…蒋善人他死在佛堂里，这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在蒋家的人撞开佛堂的门发现蒋善人的尸体之前，这佛堂的门窗都是从里面严严实实的锁上的。可是撞开门之后，佛堂里却只有蒋善人的尸体…”李大人手一摊，“你们倒是说说看，这凶手是怎么从佛堂里跑掉的？”
莫小米觉得这真是简单极了：“这还不简单，凶手一定是先把窗子都关上，再从门里走出去，跟着关上门，然后用匕首之类的东西从门缝里伸进去，拨动门闩，让门闩上。”
李大人怒：“你把本县当笨蛋吗？要是有这么简单，本县能想不到吗？这蒋善人的佛堂里，门窗都是被铜锁锁起来的，是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那种铜锁…”
这就不关门闩的事了。莫小米默然。
“这个…”方小景想了想，“我觉得吧，可能这个凶手是个轻功高手，他没走门窗，直接就走屋顶了…”
“这个我倒还真是没想到…”李大人立刻站起来，“那些江湖人也真是太不象话了，居然也不提醒本县一下…四位，也不用另派人带你们去茶楼了，你们直接保护本县去蒋善人家查看现场去。”
李大人带着方小景她们四个，又另找了八个膀大腰圆的衙役，去了蒋善人的家。
还没到门口呢，远远的，就见蒋善人家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这一大群人大部分都是在围观，剩下的少部分人分作两派，正对峙而立，在那里口沫横飞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争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