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听后,没好气的从草堆里,提出两个包袱,用力丢到东桐的面前,说:“这前不见村,后不见庄,除去我们两人,谁会没事到这儿来。不过,出门在外,你这么大,对自已的东西都一点不当心。”小童这么一说,东桐有些不好意思,东桐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从来没有走了这么久,还瞧不到一个人,心里那种惊慌失措在碰到小童时,虽说勉强自已打起精神,可是给火边这么一坐,心里一放松,便睡得没任何感觉。
东桐笑着望着小童,小童望着东桐,对东桐又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姐姐、你在外面对人,还是不要笑,很让人注意的。”东桐对小童真是无话可说,只有收敛起脸上的神情,站起来,背上两个包袱,走过破破烂烂的院墙,走到井边,把井水面上的杂草,抓出来后,用手盛水出来冼脸,想想还是不舒服,便把从傅家带出来的牙刷,虽说只有一排说毛刷,但总比没有好,就着一只手上的水,心里想着这年代的水,都是环保的,这下便有勇气把水往口里吞。
东桐打理好自已后,转身见小童,眼睛狐疑不定的望着自已的牙刷,东桐赶紧把牙刷上的水,甩甩后往包里塞,抬头望望天空,青天白日好天气。小童这时也手脚快快的冼好脸,站在东桐的身边,东桐转身对小童说:“昨晚谢谢你。”
东桐看着不语的小童,想着四周无人,就这么一个锦衣少年在这里,不知是那家高门大户对自家弟子不人道的生存训练,不过自已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还是少开口,东桐想想后,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当着小童的面,分成两份,对小童说:“我只有这些,这里啥吃的都没有,你拿一半吧。”
小童打量着东桐,把干粮推回去给东桐,问:“姐姐、你要去那里?”东桐觉得奇怪的望着他,对他说:“别,你还是叫我阿姨吧。”东桐这时还是把自已当成二十五六的人,小童望望东桐说:“姐姐、我今年十一岁,姐姐、你瞧上去最多不过十八。”
东桐没想过瞧上去只有几岁的小童,都有十一岁,心里暗自可怜着他,转而一想,东张说过她才十八岁,这小童的眼光真利,自已都成黑人了,年纪都可以给人看出来,便对小童微笑说:“我往南方去,弟弟你要去那里?”小童都叫自已姐姐,东桐自然顺藤摸瓜的叫弟弟。
小童望着东桐,学大人般皱眉说:“姐姐、你去瞧亲戚?”东桐摇头,想着这么小的孩子,萍水相逢应是没有历害关系的,便对他说:“我只是自已随随便便走走。”
小童一听,眼里闪过喜悦,对东桐说:“姐姐、那我和你一起,也随随便便走走。”东桐呆了,自已一身粗布衣,跟着一个锦衣俊秀小童,怎么想都不是一路人,东桐轻轻摇头,对小童说:“弟弟、你还是去找你自家人吧。”
小童望着东桐不说话,用眼光控诉着东桐。东桐望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一时心里想好更加多的拒绝话,反而说不出口。小童昨晚也算是收留自已一晚,还拾好自已的包袱,东桐想想对小童说:“要不你让姐姐再想想,我们吃点东西?”
小童和东桐两人坐在井台边,拿起干粮慢慢的吃,小童吃时盯着东桐不放,东桐无意中看到小童衣袖里,拿干粮的手上有着青青的胎记,东桐好奇的再看多一眼,小童望望东桐的眼光,换另一只手拿干粮,另一只手上同样有着青青的胎记,东桐想想也不可能,有这么标准的胎记,两只手还一样。东桐的手比思想更加快,手快的捉住小童的一只手,东桐手快快的拉起小童的衣袖,衣袖下面的手上全是青紫色,东桐的脸色一变,把另一只手衣袖同样拉起,也是遍布青紫色。
东桐望着小童,对他冷脸问:“说,是谁打的。”小童扯回自已的衣袖,不说话的只管啃干粮,东桐想想后,把小童的领口往下扯,领口下面同样是青紫色,东桐转过去,到小童的后面,背上也是青紫色。东桐一做二不休,拉起小童的裤脚,两只腿上全是青紫色。小童吃完后,拍拍手,对东桐说:“姐姐、你不用看了,我全身上都是这样的,都两三天了。”
小童习以为常的口气,让东桐愣怔的问:“你的意思说,这人打你不止一次。”小童望着东桐,笑笑说:“姐姐、你不是要我回去吗?反正是要打死的。你就别管了。”东桐从没见过那家父母如此对孩子,自已当年的父母不爱自个,最多也是冷落而已,小童现在都叫活生生的虐待。
东桐难得的正义感出来,对小童冲口说:“好、我带你一起。”东桐说完之后,就反悔,自个是在这个朝代无亲人,可是小童看来还是有亲友的,自已以后的日子,吉凶难料,还拖着个孩子,这不叫自找苦吃吗?
小童着东桐脸上的苦瓜表情,对东桐说:“姐姐、以后你叫我小苠好。还有姐姐,我不会拖累你的。”事到如今,东桐只有点头的份,望望小苠的衣裳,东桐叹口气,对小苠说:“小苠、跟着我还不知有没有饭吃,说不定以后这样的日子,是常有的,你还来得及反悔。”
小苠望着东桐,轻轻摇头说:“姐姐、我不反悔的,从前那家的人,不是没人瞧过我身子上的伤,他们从来没人问过,要不我也不会给人一次次这么捉住乱打着。那家我是不会再回,姐姐、你收留我,我就当你是我的亲人。”东桐望着小童,想不通这小子为啥如此肯定自已一定会对他好。

正文 第十五章人在路上

东桐和小苠姐弟两人走过小城池时,两人会进城瞧瞧,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便出城上路,常常是在路边找地方睡觉,有时实在没有破烂的房子,让两人睡,姐弟两人便睡在野地的树上,睡在河边大石上,这种生活是从前东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生活。
东桐很是奇怪,这样的情况下,每次都可以放心入睡。常常是早晨醒后,要对着小苠奇异的打量眼光,东桐只有一句话解释话可说:“小苠、昨天太累了,才睡得如此沉。”东桐在傅家时,未曾有一天如此熟睡过,那时仿佛傅家的人随时都会有人对自已不利一样,这样的担心,让东桐是无法安睡的。东桐和小苠在一块后,小苠的处事小心,反而让东桐不管在什么样的恶劣的环境下,都可以睡熟。
东桐看着路边,时不时出现的黄色树叶,曾以为现在是西朝的初秋,可是在小苠好奇不解的目光下,东桐知道自已错了,现在只是西朝初夏。东桐对小苠提出这种想法,小苠只有叹息的对东桐说:“姐姐、这种树叶,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
小苠对东桐啥都不知的神情,好象是意外来客样,小苠很是狐疑,只有慢慢解释一些常识给东桐听,东桐才明白,西朝只是个名字,并不象东桐理解的那样是在西边才叫西朝,就如南朝也是叫这个名字,南朝的气候比北朝反而会更加冷。东桐这时反而对自已当初只是说去南方,感到庆幸,要是真往南朝去,那真是往雪原去受苦。
这个世界有许多的小国家,东朝、西朝、南朝、北朝这几个以方向定名的是国力比较雄厚的国家,围着这四个国家,还有许多的小国,它们相对来说,资源比较小,落后与这四国,与这四国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东桐来时,正是西朝的春天,走在路上时,慢慢的走在夏天里。小苠不知是在怎样的家族中长大,小小的年纪,处事极其的老到。很多时间,东桐反而要小苠提醒着,好在东桐是稍稍提点就明白的人。东桐也明白,小苠对自已有许多不解,只是小苠不问,东桐自然不会去和小苠说,东桐对自已身上发生事情,也是无法对人说,东桐惭惭的能够接受现实。
东桐用着自已粗劣的针法,帮着小苠做着粗布衣裳,小苠常常是皱眉接过衣裳去穿,东桐的手在奔波中,惭惭失去原有的细腻,反而粗燥起来,东桐瞧着反而放心起来,任谁瞧到先前那双纤纤玉手,都会怀疑东桐的身份,害得东桐只要在人群中,都会小心的藏起自已的手。现在这手,反而不用时时藏起来。
小苠瞧着用心帮自已缝作衣服的东桐,心里是很感动的,虽说东桐的手艺实在是不好,可是东桐是用心去做,一件比一件衣裳做得更加好。小苠想起东桐第一次做的那件衣裳,针脚粗大歪歪扭扭的如同小孩子刚刚开始学一样。
小苠生好火后,走到河边,坐在大石块上,在缝衣裳的东桐身边,对东桐说:“姐姐、现在是夏天,天气还好,在野外睡也没事,可是我们总不能这样,还是要找个地方落脚才行。”东桐听小苠这话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瞧着小苠,东桐为了省钱,是不去客店住的,这一路瞧到的城镇,没有一座让东桐想停下来的,姐弟两人只是进城看后,便又出城上路。但小苠这话说得对,毕竟小苠还小,在长身子中,长年这样对小苠也不好。
东桐想想后,对小苠说:“小苠、你不是说再下一座西京城不错,要不我们就在那落户,等到过几年,我们不想再那儿呆时,我们姐弟再换地方。”小苠打量着东桐,眼里有笑意又有着不解,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我没有亲人了,你的亲人呢?”
东桐抬起头想想后,对等着听东桐答案的小苠说:“小苠、我现在有亲人,就是你。”小苠望着东桐,笑了,对东桐说:“姐姐、我也有亲人,就是姐姐。”东桐放下衣裳,对小苠说:“小苠、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两个以后就相依为命,我们好好的活着。”
小苠眼里有泪花,闪闪之后又不见,小苠对东桐说:“姐姐、除非以后你不要我,要不我就一直陪着姐姐。”东桐望着小苠现在晒黑的皮肤,对着他俊秀的脸说:“呵呵、姐姐才不要小苠一直陪着我,我要小苠长大以后,找个喜欢的女子成亲,生小宝宝给我玩。”东桐说完之后,就大笑起来。
小苠未曾想过会听到东桐这一席话,又见东桐笑得趴在地上,小苠脸红红的对着东桐甩手就走。
东桐和小苠心里有打算后,两人决定要把手中还有的好布料的衣裳,全部卖掉,本来这事情,东桐想自已做的,结果小苠望着东桐,对东桐说:“姐姐、在下个城镇,还是我去卖吧,你在外面等我。”东桐对小苠极其有主见这事,是相当的赞同,毕竟是不用自已处处操心。
小苠去卖掉那些衣裳,东桐想着要在西京住下来,便想着一个城市,未必如此好就可以安稳下来,就着小苠去卖衣服的时间,东桐跑到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男人面前,小心瞧瞧他后,见他注意自已后,东桐装作很是害怕的对他请教着:“大人、我想问问,我和弟弟远道而来,亲戚们又不在这个地方,我们姐弟两个想在这落户,要去那儿登记。”
那男子见东桐如此问,把手伸向东桐:“姑娘、你和你弟弟的户籍纸?”东桐的脸色都变了,还好东桐的脸黑,看不出来,不过东桐抖动着对那人说:“大人、我和弟弟的房子给烧了,我们只抢到出生纸,和一些衣服,没有户籍纸。”
那男子望着东桐,还是把手伸向东桐说:“有出生纸也行,我带你去登记。”东桐想着空白的出生纸,望着那男子,对他摇头说:“大人、那纸放在弟弟身上,一会我们姐弟两个自已去,多谢大人。”东桐说完后,转身就跑掉,留下那难得好心一次的男人。
小苠在街口很是着急的等着东桐,见东桐脸色难看的跑过来,正要问东桐时,东桐过来对小苠说:“小苠、你去买些上路用的干粮,等会就在这里等姐姐。”小苠听东桐的话后,赶紧去找地方买干粮,东桐想起刚刚跑过来路上,有着书肆,便又跑回去,远远的瞧着那男子的背影,东桐长长的舒口气,对站在门口的招呼客人的小厮说:“哥儿、我家公子要我来买笔墨纸砚,可是我不会选,这是银子,请哥儿帮忙选。”

正文 第十六章迷雾

小厮从东桐手中接过碎银子后,进到书肆里,指着东桐对掌柜的说话,掌柜的从里面望向外面,打量着东桐后,掌柜的向着东桐点点头,拿好笔墨纸砚,让小厮包起来后,掌柜的对小厮说一句话后,小厮拿着东西出来后,对东桐说:“姑娘、掌柜的说这些银子要是全买齐,只能买一般般的笔墨纸砚,要是你家公子不喜欢,可以加银子,再来换。”东桐连忙笑着点头说:“好。”
东桐到街口时,小苠手中提着干粮,已等在街口,东桐快快几步走近小苠后,东桐对小苠笑笑说:“小苠、我们走吧。”姐弟两人出了城后,走出城门很远后,东桐四下环顾着,前后左右都没有人时。东桐把自已向那男人打听的话,说给小苠听,一向沉稳的小苠听后,脸上有着惶恐的神情,小苠对东桐说:“姐姐、那些我都没有?”
东桐望着小苠,想想后对小苠说:“小苠、我也没有那些。不过,我的包袱里有两张空白的出生纸,刚好男女各一份,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用,等会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小苠你自已决定吧。”东桐明白,一旦两人添上那份出生纸,那些从前就真的成了从前,对东桐来说,那些本来就是东张所有的,东张都放弃,自已也不必抱着不放。
小苠打量着脸色平静,坦然接受的东桐,东桐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留恋神情,小苠这一路静静跟着东桐走,东桐只管顺着河流的方向走,直到东桐觉得辛苦时,又瞧到浅浅的河水,清澈吸引人,河边有着大大的石块,可以供停留,东桐自顾自的冲到河边去,用河水冼过脸颊后,坐到大石上。
东桐坐定后,见小苠还是木头人一样,站在自已的身后。东桐想想,心里也明白,小苠舍不得他的过去,东桐暗想着,要是小苠如此放不下,不如还是让他回去吧,跟着自已的身边,风雨飘摇中吃尽苦头,自已是无处可回。可是小苠却还是有机会的。想来这次再回去的小苠,也是会好好保护自已的。
东桐从小苠的手上,扯过干粮袋子,打开后拿起干粮,就着河水,慢慢的吃起来,小苠去河边冼净手后,爬到大石块上面,拿起干粮也吃起来,姐弟两人吃完后,东桐想着,这以后不能再见到小苠,心里隐隐不舍,可是再一想,小苠此后,可以锦衣玉食,做翩翩少年,这样也比陪着自已吃苦好。
东桐瞧到小苠吃完后,开口对小苠说:“小苠、、、”谁知小苠正好同时张口对东桐说:“姐姐、、、、。”姐弟两人的话撞在一起,两人笑起来,小苠对东桐说:“姐姐、你要我和说什么?”
小苠脸上的神情平和,想来是已做好决定,东桐笑笑对小苠说:“小苠、你不用介意我,要是你想回家,还来得及,只要你好,姐姐也会觉得好的。”小苠象是没想到东桐会如此说一样,瞪眼不相信的瞧着东桐。
东桐以为自已没有表达清楚,对小苠说:“小苠、我是说,你要是想回去,随时都可以的。”小苠慢慢的摇头,对东桐说:“姐姐、我说过我的亲人只有你,没有别的人,你怎么会这样想?”
东桐吃惊的指着小苠说:“小苠、你这一路上都不说话,不是为难着怎么对我开口吗?我现在只是和你说,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小苠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这一路只是在想,姐姐从哪里得来的空白出生纸,还可以用吗?又想着我们去西京城后,要做些什么,以后我要做些啥事来挣钱?”
东桐这下子明白,小苠晃悠半天,原来是想这些的,东桐笑着说:“小苠、我那出生纸是我爹爹走时,帮我藏起来的,我最近才找到的。我们去西京城后,先瞧瞧那里情况再决定,我来做事,我们有钱时,小苠你去学多点东西,以后长大后,挣更加多的钱。”
小苠瞧着东桐脸上,对他的很抱有希望的样子,笑起来说:“姐姐、我是大人。”东桐望着跟着自已,这么奔波中,小苠反而是长高些,人也没有从前那种瘦弱,东桐满意的打量着还比自已矮一个头的小苠说:“小苠、姐姐让你多吃东西,还是有用的,你再长长,一定会比姐姐高,那时你才是大人。”
小苠望着东桐,眼睛里有着不安,对东桐说:“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的肚子又长胖些?”东桐笑起来说:“小苠、姐姐大约能睡能吃,肉都长到肚子里面去了。”小苠摇摇头,对东桐说:“姐姐、你的脸上并没有肉的,反而还瘦了一些。”
东桐听得心惊起来,右手连忙按上左手的脉搏,想着从前学医的同学,发牢骚时的话:“哼、说我号脉不准,孕妇的脉相,谁会号不准,是滑脉。”东桐的手抖动着,右手滑下来许多次,好不容易按住脉搏后,东桐的脸色惭惭变了,想想后,一把捉住小苠的手,按上去后,东桐慢慢的松回手,呆若木鸡的坐定下来。
东桐想着自个来到西朝后,一直未曾有的生理现象,东桐以为是冲击过大造成的这样,还想着等到安稳下来,就会改良的。东桐想起东张说的话,那一夜和傅冬的事情,东桐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就一夜而已。
小苠打量着东桐脸上的神情,有些害怕的轻轻摇着东桐,说:“姐姐、你不舒服吗?那我们快快赶路,我陪你西京城,找大夫看看。”东桐看看懂事的小苠,想想也许真的自已是胖了些,但是东桐又怕是有喜,左右为难后对小苠说:“小苠、我和你说,要是姐姐有孩子,怎么办?、、、。”小苠脸上的兴奋情绪,让东桐吞咽后面那句:“你还是回家吧。”
小苠兴奋的对东桐说:“姐姐、你是说有小孩子,那么我们又多一人陪我们,我做舅舅了。”东桐没想过小苠会如此盼望着,一向现实的小苠,竟然忘记他们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小苠把手伸向东桐,说:“姐姐、你把出生纸拿出来吧。”东桐把出生纸和笔墨纸砚全拿给小苠,不管怎样,小苠总比自已是多些见识的。小苠打开出生纸后,看后激动的对东桐说:“姐姐、我从前瞧过的,这些能用的,还是那种补发的,这样更加好。”小苠快快拾来石块压住纸后,拿起笔墨砚到河边,清冼后,坐在石块上慢慢的磨起墨汁,边磨边打量墨汁的浓淡,嘴里对东桐说:“姐姐、太好了,你想叫什么名字?”
东桐笑笑说:“我就叫东桐,东方的东,桐就是木字加同意。”小苠写在纸上拿给东桐看,东桐笑着点头,小苠在纸上写下“东苠”后,抬头对东桐说:“姐姐、这就是我的名字。”

正文 第十七章定居

东桐和小苠两人相对坐在房间里面,青石的地板,给东桐和小苠两人擦得亮闪闪的,房间只放着两张简简单单的木床,东桐摸摸坐着,早已被自已擦净的床板,脸上有着微微的笑容。
小苠小大人般,轻叹息的望着东桐,好半天后对东桐说:“姐姐、你真的要买下这么好的庭院吗?”小苠对这小院子有点夸大其词,这院子小小的,四周仅仅只围着半人高的院墙。东桐打量过,这一条街的小院子的围墙都是如此,而这个小院子,是这条街上最小的一个院落,房子前面只有一处小小空地,有三间不大的平房,侧面靠近院墙角落的地方,上面盖着一块篷布,下面有一个灶台样的地方,旁边还放着些许树枝。
就是这样的院落,还是专门管房的官吏,看着东桐姐弟两个年少,又无亲友可以投靠下,一时同情心发作,才介绍这房给东桐,按那女官吏说:“姑娘、这一区的房子只有这一院落,不过定居这一条街的人,生活安稳,你和你弟弟住这儿,你别看它小,从前这院子的主人,在门口做点小生意,现在反而有钱,搬到西京城最好的街上。你们瞧瞧有啥可做的,也可以继续做的。”
好心的女官吏的这句话,打动了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东桐,让东桐下定决心,订下这房间。东桐和小苠到西京城,其实已来好几天,住在西京城最小的客店,姐弟两人早起晚归,打听着可以租的房子,对客店的掌柜和小厮,姐弟两人是说家中大火烧净一切,没法子两人只有来投靠亲友,后面过两天,瞧得差不多时,便对掌柜和小厮们说:“他们想投靠的亲友不见了。”客店的掌柜和小厮听后,大为同情两人,便问姐弟两个的打算,小苠张口便说:“大叔、哥哥、我和姐姐没有多少钱,不敢再去找亲友,不如在西京城住下,以后再打听。”
掌柜和小厮给小苠这么一亲热听唤,马上热情周到的对着东桐和小苠,也同情的打量他们姐弟好久后,掌柜的对东桐和小苠说:“姑娘、小弟、你们要是想租房子,就去找专管房子的官吏,他们的价钱平实,介绍的房子可靠。”东桐听后,立马对掌柜的点头,说:“多谢”东桐说后,就去房间,东桐听到后面的小厮对小苠说:“小弟、你姐姐长得太黑,要不去外面找事,应好找。”东桐听后,微微笑着,东苠在后面说:“哥儿、我姐天生如此,这样也好,要是姐姐长得太好,我又太小,反而不好。”
小苠见东桐脸上只有笑眯眯,对自已的问话只是点头,便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我们只是交订金,明天我们和官大人,好好说说,我们还是不买,只租下来,这样省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