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氏的母亲,瞧在女儿的份上,只怕在人后面,都会帮她顺手收拾干净一些。季安宁只觉得一群纯朴的人群里,出现这么一只乱群的小狐狸,这也是季老太爷最大的功绩。果然是季老太爷不在季家,有关他的传说,却是不会有一丝的消失。
等到夜深时,季洁悦打听到消息。她悄悄钻进季安宁的被窝里面,跟她悄悄的说起话。原来那位庶女的亲事是有变化,男方一直想悔掉亲事,只是那男子一直摇摆不定决定不下来。原本这一次相见,那男子是抱着把话说清楚的态度,却不料被一群小女孩子众目睽睽下抓了现形,这一门亲事那是容不得他再反悔。
季洁悦很是想不明白跟季安宁说:“别人已经不愿意了。为何那人一定要抱紧那人家的大腿不肯脱手。大姑姑和二姑姑当初的亲事。就没有这么的不要脸皮行事。”季安宁心里却明白那位庶女大约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她要是不拼命的去抓住,余生只怕还要过得辛苦。
季洁悦跟季安宁叨了一会话后。她又挂念起考试的两人,说:“宁姑姑,你说立叔叔和大哥今晚能不能安歇啊?”季树立考试前担心季安宁会瞎操心,把事情跟她交待的清楚。他们直接睡在考场里面,这样避免考官经人利诱之后。暗地里透露考题的风险。
季安宁想着季树立一脸淡定的表现,只觉得这位兄长与前世兄长一样是不可低估的极有高天资的那类人才。幸运是两人待家人都是极其的护短。季安宁安慰季洁悦,顺带安慰一下自已说:“大哥打听过,考场里暂住一晚。还行。”
就是不行,为了前途,这两天一夜。考生也要行啊。第二日申时前,季安玉季安宁带着一群孩子已经挤在侧门处。时不时让人去院子门口往外面张望出去。布氏和邵氏派人来劝了几次,见到劝不动之后,也只能由着他们去,只能吩咐下面的人,瞧好这一群人。
季树正带着季树立和季和适回来,瞧见侧门处候着的人,他笑着摇了摇头,他伸手把小儿子和小侄子往怀里一抱,回头对给包围起来季树立和季和适说:“你们带着他们一块回一园去,一会用些东西后,就早些安歇下来,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来说。”
季树立瞧一瞧弟妹的神情,再瞧一瞧季和适那脸上狼狈慌乱神情,只觉得他适应得挺正常。季树立伸手抱起季树梢,冲着季安玉和季安玉两人笑了笑,说:“你们两人带着小辈们一块回去吧,外面太阳这么大,别把孩子们晒伤了。”
在季树立的示意下,季和适也弯腰抱起缠着他不放的两个小堂弟。季树立冲着季和适说:“我们两人往前跑,看谁跑得快。”两个大孩子分别抱着两个孩子就往前冲去,吓得一旁管事妇人叫嚷起来:“少爷,小少爷,慢一些,可别吓倒小少爷们。”
而季树立和季和适怀里的孩子们,一个个尖叫起来,嚷着说:“快,再快一些。”季安宁直到此时才发现,原来季树立骨子里面也只是一个大孩子,他才会有这样调皮张扬的举动。大家都跟着带路的两人跑了起来,一路欢笑一路叫嚷,直忙坏了后面跟来的管事妇人们。
布氏和邵氏妯娌在院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四人迎了出来,正好瞧见这般热闹的情景。布氏欢喜起来,说:“这样多好啊,平日里,立儿和适儿两个表现得都不太象一个孩子,如今瞧着才象是十多岁的小孩子样子。”
布氏欢喜的神情,让邵氏妯娌交换一下笑眼,她们都知道自家婆婆的慈爱喜爱孩子们,却没有想过原来自家婆婆是这般的喜欢家里孩子们热闹的样子。她们妯娌赶紧上前去接两个大孩子怀里的孩子,季树立和季和适把孩子们交到她们的手里,两人笑着给嫂子们(母亲婶子)行礼问好。
这边布氏已经笑着吩咐起来说:“你们两个赶紧去沐浴,已准备好汤面,你们吃过就先去睡一会。要是晚餐时,醒不过来,我会吩咐厨房里给你们温着晚餐,你们几时起来几时用。”季树立和季和适自然听从布氏的意思,冲着后面一群孩子挥了挥手。
他们两人走回去,大家也没有继续缠上去,而是等到先到季树正返回说话。季树正身清爽的样子到前院里来,瞧着大家都等在一处的样子,他瞧得都笑了起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参加秀才考试,大家就放宽心思,只等到着一周后放榜看结果。”
布氏瞧一瞧院子里人面上的神情,笑着问:“正儿,你觉得他们两人考得怎么样?”季树正笑着说:“我没有问他们两人的情况,我瞧着他们两人的神色,应该不成问题的。等到明天时,我再来问他们两人考试的情况。”
大家听季树正这样说,而布氏又表现得坦然,大家同时安心下来。季树正又跟家里人说了说在场外的见识,听说有的人家,是一家男女老小十多人来送学生参考时,布氏惊讶的说:“天,那人家从来没有出过考生吗?这样的情况下,考生压力得多大啊。”
然后一家人的话题彻底的歪了起来,从那家人问起来,一个个觉得季树正话太少了一些,只看表相看不到内里的实在内容,布氏直接叫小厮过来问话。结果经两个陪同前去的小厮细细一说,那话题更加歪得不能再歪下去,就差点要查起考生们的祖宗八代的事情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互夸
季树立和季和适两人睡了一夜,他们两人睡到第二天早晨醒来。他们用过早餐后,便跟特意留在家里候着他们两人的季守业和季守成兄弟去书院说话,直到快午时,男人们才从书院里面笑着行出来。
一进一园,季守业就冲着满脸担心神色的布氏轻轻的点一下头,布氏的脸上立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知道一定是利好的消息。而季守成明显脸上神情喜悦,他把长子季树远带在身边,就是有心去听一听季树立和季和适考试的情况。
这一次,季守成是有心想要长子季树远增加考试的经验,只是宁氏不愿意季树远在没有太大的希望机会下去受那种罪。季守成与宁氏争执过几句后,终究是不愿意违了宁氏那一腔的慈母心。
他只是跟季守业叹息两句话,说:“你说三弟妹为了儿女着想,宁愿舍下儿女几年,自已跟随三弟去任上。未必三弟妹待儿女就没有慈母心,只有我家那个女人就这般的有慈母情怀。她话里话外,都是提点我要慈父心肠。”
季守业是不愿意去插手已经成了亲弟弟的家事,只不过他遇见一个特例的弟弟,偏偏这个弟弟又生有两个成气的儿子和一个懂事的女儿,他是实在被逼得没有法子只能再担起多的一份责任。当然这样的事情,他不用跟自家老二去说,他心里也应该能明白几分。
季家有人能成才,对一个大家庭来说是幸事。当年季家被季老太爷折腾成那个样子,也是季家原本这一支就人小,轮到季老太爷这一代,竟然只余季老太爷这么一个独子,叔伯那两支人口也不多也没有出息人,时日一长就渐行渐远。
季老太爷父母去后,家族里就无人能压制得住季老太爷的胡乱行事。季守业当年寻过叔伯两支人想要他们出面为季老太太说一说公道话,可是面对那样薄弱朴实的亲戚们,他终是选择沉默下来自行去面对。
季守业当年为季守成选了宁氏这样一个妻子。就是看中宁家出来的女儿能生,他再也受不了家里人少的事情。宁氏的确算得上能生,在夫妻感情恰恰好的时候,她接连生下四个儿女。在夫妻感情不好时候,她还能追生下来一个女儿。
季守业对二弟季守成也相当有意见,觉得他只努力胡乱生庶子,没有用心接着生嫡子。如今听他的抱怨话,直接喷他说:“你让她再多生下两个儿子。她有事去忙,自然长大了的儿女大事,都会由你这个男人来做主。”季守成听季守业的提议,他哑口无言的瞧着他,他是知道兄长的心结。
还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他那是一直从心里面嫌弃着叔伯两族人口太少,以至于上门想要求助时,都无人可以求,这已经成了季守业心里打不开的暗结。如今只要叔伯两族生下孩子,传信来这边。季守业都会因有孩子出生,托人带银子回去恭贺一番。
季树远一向来一园少,与季树立和季和适有交往,现在相处起来,少了那么一份特别的自然亲近。他如今跟在父亲的身边,见到兄弟待他的亲近,还有大侄子也没有瞧不上他,也是一样的待他亲近自然,他的心一样是暖暖的,他已经分得清远近。
他常和宁氏去宁家。宁家表兄弟众多,待他是亲近,可抵不了那些嫡庶兄弟互相拉帮结派之间的亲近。季守成这个做父亲的人,多少会背着宁氏交待季树远一些事情。而他嫁出去的两个姐姐,回来之后,也悄悄跟他说:“大弟,不管如何父亲总是我们的父亲,他会护着我们,对外面的事情。你要多听听父亲的话。”
季树远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傻孩子,他还是分得清好歹,背着宁氏自然跟季守成说了在宁家的见闻。季守成皱眉头之后,也不能阻止孩子跟舅家那种自然亲近,只能提点他要多一些防备的心思。
午餐过后,季守业兄弟各自忙去了,季树远顺其自然的留下来,季树立和季和适招呼他去住处说话,又顺带派人去二园跟宁氏说一声。宁氏自然是许可下来,她眼见着侄子和侄孙就要有出息起来,她也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傻的去阻止儿子与他们叔侄亲近。
季安宁自是把季树梢送去陪季树立,季洁悦很识趣把几个弟弟们一块捎带过去,她美其名说:“男子汉就要跟男子汉相处。”季安宁瞧着季洁悦得意的神情,由着她牵着手欢快朝季安玉的院子里去。
在路上,她低声跟季安宁说:“玉姑姑和姐姐在跟人学礼仪规矩,我们在一旁悄悄的看一看。”季安宁是知道这么一回事,布氏原本想让那位妇人顺带教导一下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只是那位妇人远远的瞧过她们两个小女子,觉得她们两个年纪小,可以缓一缓学习。
而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一定要提前培训起来,而做为第二梯队的季安宁自然先接到通知,随时准备上去接受培训。她瞧着季洁悦的模样,她分明是不知情的人。两人结伴去看那两人时,正是那两人头顶着直挺立在墙边,两人的面上淌着汗水,可是面上笑容温暖。
季安宁瞧一眼就瞧得明白过来,想着那妇人是从基础开始培训,她不自然就觉得骨头都开始硬了起来。然而她也能瞧得出来,季安玉和季洁清这些日子以来,身姿显得轻盈好看起来。人还是那个人,可多少有些不同起来。
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悄悄有退离开去,季洁悦担心的问:“宁姑姑,我们两人要不要也受这个训练?”季安宁轻轻的点头说:“别怕,就是先头吃一些苦头,过后还是值得的。大伯母花这么大的价码,请来这位夫子一定能把我们训练的行走起来有美人之姿。”
季洁悦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很是仔细的打量起季安宁,说:“宁姑姑,你的肤色比我白,你再有美人之姿态,将来大了后,按我母亲的话,只怕季家的门槛都要填高一些,才能挡往住外面求亲人的脚步踩。”
季安宁伸手摸一摸自已的脸,很是感叹的说:“我没有想过啊,经悦儿这么一提醒,原来会有一天,我也能做成美人啊。可是我瞧着悦儿的模样,只怕是会比宁姑姑更加美丽。唉,季家的门槛只怕也要一日三换,才能抵得住来人的脚踩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同一处
在等待结果的日子里,季安宁是用手指数着天数的流失,一天又一天,她已经知道等到发榜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她会开始在这个时代里的第一次长途旅行。当然这样的通知,是布氏私下里跟她说的话。
布氏虽说打心眼里瞧不中季宝花这个庶小姑子,却对她的破坏力从来不会低估价。有季老太爷这个靠山在,季宝花是绝对擅长借力使力的小高手。季老太爷对孙辈的考试,想来也没有放在眼里,他自然悠闲的在十层楼里修道。
季宝花代他传回来的口信,说小住十层楼里的开支太大,为了儿孙们着想,他要求季守业兄弟还是在近处为他租一处安静的院子修道。季守业不比季守成能够任性处事,他面见季宝花之后,听了她转达的话,只淡淡的说一句话:“你年纪小,就用心学习功课吧。
父亲那里的事情,自有做兄长的人来处置妥当。”季宝花原本想听从季老太爷的意见,一定要季守业兄弟给一个明白的回答。结果她现在面对季守业时,就知道季老太爷那种算计只怕是无法进行下去。
她瞧着嫡长兄冰冷的眼神,怎么也不敢依着季老太爷说的那种耍赖皮的手腕,她在季老太爷面前自然能如此行事,那是因为季老太爷心里多少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存在。可是季守业的眼里,是从来没有她这个做庶妹妹的人。
她很是自然的退缩下来,更加不敢提及去跟季守成说起这桩事情,那位嫡二兄如今可不会太顾忌季老太爷,只怕会直接冷言冲着她来。季宝花的心里再一次明白过来,她如今只能盼着季老太爷能活到她能出嫁的年纪。
季守业瞧着季宝花略带有些怯意的样子退下去。他的眉心暗皱起来,只觉得小娘生的就是象小娘,行事都相似极了。季守成知道消息之后,他直接跟季守业说:“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父亲那里的事情,直接由我来打点。”
季守业没有好气的瞧着他说:“他是父,我们是子。你不管如何的打点。你又能拿他怎么样?他不想回到季家安稳居住,就由着他在十层楼里清修道法吧。”季守成瞧着季守业的神色,低声说:“大哥。我会放出风声出去,我们尽了孝道,不能让外人以为我们兄弟不孝顺。”
季守业轻叹息一声说:“其实我能明白他的想法,道观里的生活。那有在道观外的生活自在舒服。只是父亲这样的人,他就是有心不招惹事情。也挡不住事情来招惹他。如那个老女人的事情,只怕开了头,此后也会有不要脸的老女人,有样学样跟着来。
他又是一个不在意的人。有人捧他两句话,又能让我们做儿子的人面上难看,只怕他当时就会顺水推舟行事。过后才会去想那不好的结果。”季守成却很是不赞同的季守业的话,他直言说:“在十层楼道观小住。可比在外面租院子居住要开支大,我们是满足了父亲对修道的虔诚心意。”
季守业飘一眼季守成,他们兄弟都知季老太爷那里会是什么真正的修道人,他只不过是想借着那层外壳,在外面过那种呼朋引类的生活。季守业想起一园和三园的孩子要去季守家任地小住几日的事情,问季守成说:“你想不想让远儿跟着他们一块同行?”
季守成轻轻摇头说:“下一次,有机会再让远儿跟着同行。这一次,你们既然不打算惊动太多的人,就不易让远儿的母亲提前张罗惊了人。”季守业轻轻点了点头,说:“行,一群孩子出门,虽说都是懂事的孩子,可我们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远儿不去,就少一份操心。”
季守业对季树立和季和适两个人还是非常的放心,觉得有他们带着一园和三园的人出行,一路上是出不了什么大的事情,再说他以前提前跟相熟的商队商量好行程。至于四个女子和两个小幼童的情况,他和布氏反复商量过后,决定还是让他们一路同行,顺带考验两个大孩子在外面的掌管能力。
季守成从得知季守业和布氏安排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兄嫂不出手则已,这只要出手就是重手出击。然而他也周全的想过之后,觉得只有两个小童会拖累行程,四个小女子都是极其懂事的人,他稍稍安心下来,跟着一块隐瞒起家里别的人。
老园里面,季老太太由着孙辈们围绕着她跟前又跟后,她现在只觉得晚年生活比一般的老年人来得幸福美满。儿孙儿媳妇们孝顺,孩子们愿意亲近她,她现在依然身子康健能操作种菜,她一心努力要活得比季老太爷还要再久一些。
季安宁很喜欢老园的气氛,季老太太是一个轻易不多言的老人家,她的心思全用在如何为家里人种出好吃的菜上面。季老太太的菜地,也不象隔几户那一家初来的老太太的后院地里一样,每隔一些日子,总是飘出让人闻了想吐的味道。
前几日,那一家的当家主妇实在受不了自家婆婆菜地每隔一些日子飘散出来的味道,专门带着老太太前来向季老太太讨教一番经验。两位老人家见面之后,交谈几句话后,自然是亲近起来。如今两家人从此不来往的人家,因两位老人家的关系有了初步的来往。
季安宁也在老园里见到那位老人家一面,是一位相当朴实的农家老太太,瞧着比季老太太要年轻十余岁,待人就是那种实心相待,她没有多的话可以说,也是那种一心一意为儿孙着想的性子。也难怪她和季老太太难处得来,两位老人家的心思都是用在同一处的人。
季老太太结识了新朋友之后,她总算在那位老人家的带动下,去了一趟那位老人家的院子。季守业兄弟和布氏妯娌都乐见季老太太这种变化,毕竟季老太太独处太多年,交往的人都是晚辈们。如今来了一个与她平辈相交的人,她日后心情不好时,也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第一百八十章 美满
放榜的日子到了,季守业兄弟还是照旧出门去,季树立和季和适两人早与人相约去看榜,家里的小厮们也一个个都往放榜的地方挤去。季老太太在老园里也呆不住了,她直接坐到一园里来等候消息。
宁氏在二园里被季树远转悠得头疼起来,也带着孩子们来到一园里面。幸好天气不错,一家人都坐在院子里面,除去不懂事的孩子们依然笑得欢乐之外,别的人,他们脸上的神情总带有几分慎重盼望等候的神情。
等待总是让人心急,季安宁和季洁悦很是干脆的跑去侧门等候。她们在侧门处遇见要外出的季宝花,她把自已打扮得相当精彩,大红花的襦裙,内里一件素白的小衣服,衬得一张脸特别的招摇。
只是她满身飘扬浓烈的香味,让季安宁轻轻的揉搓一下鼻子之后,她和季洁悦给季宝花行礼问好。季宝花皱眉头打量季安宁和季洁悦两眼,见到她们两人一身轻淡衣着,她皱眉头说:“你们还是女子吗?你们这样穿着打扮跟男子没有区别。”
季宝花瞧着就是要急着外出的神情,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听见季宝的话,两人跟着抬眼瞧向季安宁和季洁悦后,转头便一脸赞赏的瞧着季宝花。季安宁瞧着季宝如同大红礼包的装扮,只觉得她在这样的年纪,这般超年龄的打扮,实在让人承受不了。
季安宁不说话,季洁悦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她张嘴就说:“姑奶奶这一身新嫁娘打扮,是准备几时出嫁啊?你提前跟我们说一说,我们也好提前准备为你添妆。”季安宁在季宝花张嘴要发作前。提醒说:“宝花姑姑,天色不早了,你要出门,就赶紧走吧。”
季宝花抬头望一望天色,她低头伸手指一指季洁悦说:“你这种不知事的晚辈,我做长辈的这一时放过你。我晚上回来后,会去跟你父亲母亲问一问。他们就是教养女儿的吗?一个小女子口口声声把嫁人的事。放在嘴巴边上说来又说去。”
季安宁听出季宝花话里不罢休的意思,她很是仔细的打量起季宝花的衣着,跟着她一样的赞叹起来:“悦儿你记忆好好啊。我瞧着宝花姑姑的新衣裳,是也有些象前日我们听说过新嫁娘身上衣裳的花样。”
她笑得格外欢喜冲着季宝花再加一句:“宝花姑姑,你日后做衣裳时,还是要多听听大伯母和大嫂的话。可不要再自作主张。”季安宁一看就知季宝花身上的衣裳布料,绝对不会是布氏和邵氏两人的眼光。大约是季老太爷私下里给她的补贴。
布氏和邵氏一样会为家人准备色彩鲜艳的布料,可是却不会选择这种俗艳的花样衣裳料子。这也是季宝花的年纪还小,而她的想要提前成熟的气质,还是适合这种衣裳品味出来。一句话。季宝花是适合大俗大艳的装扮,只是她的年纪太小了一些,有一种小孩子勉强扮大人的意味。
然而这样的话。季安宁如何都不会告诉季宝花知晓,以她这样自恋的性情。只怕会彻底将穿衣风格往那方面发展。而季家的人,却无形当中会让人小瞧起来。这个时代流行的是低调生活品味,太过张扬的生活方式,只适合那种不正场所的人。
季宝花跺着脚伸出手,就要冲着季安宁和季洁悦奔过来。季安宁伸出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扯着季洁悦往后退了两步,她放下手,冲着季宝花身后的人说:“你们还不赶紧劝你们家小姐出门吗?”
季宝花的两个丫头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前来跟季宝花低声说话,想来两人说中季宝花的心事,她这才忍下脾气,冷笑着瞧向季安宁和季洁悦威胁说:“这一次,我放过你们。等到老太爷回来,他自会教导你们如何来尊重长辈。”
季宝花急急忙忙的走了后,季安宁皱眉头跟身后的王嫂子说:“王妈妈,你想法子让人跟宝花姑姑的两个丫头打听一下她近来在做什么事?可不能让她在外面的事情,牵连到我们一家女子的名声。”
王嫂子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她还是提醒说:“小姐,姑奶奶身边的两个丫头对她很是忠心,只怕是不会透出什么话出来。”季洁悦在一旁说:“宁姑姑,用不着王妈妈去寻人打听,我这边院子里,有一个丫头跟姑奶奶身边大丫头交好,就由着她去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