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妇人瞧着顾九少奶奶闭口不言语,顾九少奶奶瞧着她,深深的叹息说:“你是伴着七夫人身边的人,你平时想法子劝一劝夫人吧。”管事妇人一脸为难神情瞧着顾九少奶奶,她正是因为是顾七夫人身边人,才能瞧得更加明白顾七老爷别的本事无,他特别擅长哄劝女人。
顾九少奶奶也不忍心逼这样一位忠心的下人,她瞧着她,说:“有什么事情,你就快些过来通传一声吧。”管事妇人松了一口气,她很快的回去。顾九少奶奶瞧着她的背影,她跟身边管事妇人说:“夫人身边的人,待她很是忠心。”
管事妇人笑着说:“夫人一直有福气,九爷和十爷都是孝顺的人,少奶奶你又是非常有善心的人。”顾九少奶奶苦笑起来,说:“我们待她再好,都不如七老爷的一句话。”顾九少奶奶待顾七夫人心里如何会没有怨气,她只是把怨气深藏下去。
那时,她有身孕之后,她防范了太多的人和事,她就是没有想过还要去防范嫡亲的婆婆。那位妾室想来在梦里都要笑醒过来,她只是借着丫头们的嘴,引得顾七夫人冲动行事,就能惹得顾七夫人和顾九少奶奶婆媳离了心。
顾九少奶奶跟管事妇人低声叮咛:“让人瞧好那一位的动静,那一位可是真正的阴人,她心毒手辣行事又不顾忌任何人。她的长子成亲离府居住,可她还有两个儿子在身边。我前次听谁说,那一位又有身孕,可是事实?”
管事妇人听她的话,她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听说是一场误会,那人月事晚了三天,偏偏那几天她想吃酸食,她以为有了身孕。听人说,她偷偷出门去看了大夫,她回来就阴着一张脸,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事,她跟七老爷吵闹了一回。”
顾九少奶奶立时了解,难怪顾七老爷会这般的好性情来哄顾七夫人,原来他是做给那位傲骄的妾室看。顾九少奶奶低声跟管事妇人说:“近来,那一边是不是又和好了?”管事妇人惊讶的瞧着她,说:“少奶奶,你猜对了。”
顾九少奶奶嘲讽的笑了笑,她对她家公公妻妾争宠爱的事情,其实很是无兴趣,只是顾七老爷和那位妾室很爱演示恩爱的戏码给众人看,她不看不听也能知道一些事情。她把她的猜想说给管事妇人听:“你觉得夫人是真不知道实情,她还是装作不知情?”
管事妇人连忙推开窗子往外面张望好几眼后,说:“小姐,我的好小姐,不管七夫人怎么做,她高兴她乐意就好,你可不能去做那个要挑破那层表面纱的人。”顾九少奶奶轻轻点头说:“我不为别人着想,我为孩子们着想,我都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管事妇人轻舒一口气,她瞧着顾九少奶奶说:“小姐,姑爷待你一心一意,十爷这个小叔子很是尊重你。你说过姑爷有心去外地谋一份差事,等到外地之后,你的日子就更加的好过起来。”
顾九少奶奶面上有了笑容,只是她笑过之后,她的面上多了许多的愁色。她低声说:“十爷的亲事,我们要费心成全。田家人说那个女子品行为人都相当不错,可那是她的外祖家,那可能说她的任何不是。”
管事妇人瞅着她担心的神色,她笑着说:“少奶奶,她嫁进来之后,你是长她是幼,她好相处,你与她交心。她不好相处,你待她就和平常妯娌一样。再说以十爷这般的看重她,只怕她是不会在家里久居。”
她们两人说话时,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管事妇人出去听消息。她很快笑着进来,跟顾九少奶奶通报说:“少奶奶,大好消息,那位成全许多美满姻缘的官媒,他明天正好有空。”顾九少奶奶满面欢喜的神情,她笑着说:“你和我一起去请他明天出面提亲。”
顾九少奶奶这边欢喜不已,她觉得顾石诺与季家女子注定是美满良缘。而另一边顾三奶奶没有提前送贴子过来,而是人到门口时,她直接派贴子求见布氏。
布氏接到帖子之后,听到人已经到了门外,她只有出面来迎人,心里是诧异不已。她和顾家这位三夫人可没有打过交道,而此时她上门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布氏这一会寻思不已,她的面上笑容灿烂。
布氏把顾家三夫人直接迎进一园里面,顾家三夫人一路打量着季家的环境,她只觉得这是一户清静人家。布氏迎着顾家三夫人在客厅里坐下来后,她笑着招呼着顾家三夫人饮茶,她笑着:“三夫人,我们家没有珍品茶,只有两个小姑子送来自家手炒的大叶茶。”
第四百二十九章 相伴
布氏奇怪着顾家三夫人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时辰上门,然而来者皆是客,她可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顾家三夫人笑瞧着布氏,她笑着说:“季大夫人,我还有心想见一见你们家的季三夫人,可方便?”
布氏瞧着她,她吩咐管事妇人去寻田氏。在等人的时候,布氏相当的稳得住,她不主动开口寻问顾家三夫人的来意,她很有耐心的跟她说着天气类的事情。顾家三夫人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她可是相当明白,季家三夫人纵然是来了,也还是眼前这人做主。
布氏瞧着顾家三夫人的神色,她安坐在自家的房里,自然不在意时辰的流失。一会后,田氏到来瞧见顾家三夫人,她一脸陌生的神情瞧着人。她笑着跟布氏说:“大嫂,这位夫人很是眼生。”
布氏笑了起来,说:“三弟妹,这是顾家三夫人,我们平日少有机会见到她。”田氏笑着跟顾家三夫人见礼,顾家三夫人仔细的端详过田氏,只觉得这位女子容貌生得不错,更加不错的是她的白皙肤色,而瞧着她的行事,分明是一位端庄的淑雅的妇人。
顾家三夫人心下里满意起来,她就担心顾石诺会寻一个如同他母亲那样的人入门来。顾家三夫人到了此时,她也不跟布氏和田氏绕弯子,她直接笑语说:“我们家七房的十少爷,过年时,已经与你家三房嫡长女商定好亲事,我们家准备明天带官媒上门来提亲。”
布氏很是不悦的神色瞧着顾家三夫人,顾家几时和季家商量过亲事?而田氏很有些不解的神情瞧着布氏,她听说只是顾家有意向,却要再等一些时候再来决定。此后顾家的表现,分明是无心与季家联姻的打算。而季家过了六月之后,已经有心为季安宁访一门合适的亲事。
顾家三夫人自是瞧明白布氏的神情,然而她今日过来的目的却已经达到,她就是来通知一声,明日顾家会上门为顾石诺向季家女子提亲。顾家三夫人起身告辞,布氏皱眉头跟她说:“顾三夫人,我们季家与顾家从不曾商定好亲事,明日之事,暂请缓行。”
顾家三夫人瞧着她笑了起来,说:“大夫人,明人不打暗语,你们季家向我们家十少爷提出来的那些条件,我们家十少爷都一一应承下来。如今是家里的长辈们,在他的诚心要求下,也愿意许可你们季家的条件。”
布氏却不愿意就这般轻易的放顾家三夫人离开,她笑着说:“顾家三夫人,你且再停一停,我们家的男人们不在家,这样的大事情,我们两个妇人,可不敢轻易应承下来。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是听我们家老爷提了提,只是他说是有期限,如今仿佛是过期了。
顾家门槛高,我们季家女子的脚不长,想来还是不要去迈那个门槛,免得摔倒得难看。我家三房的嫡女,如今已经有了相中的亲事。我听说顾家十少爷不在家,年青人,年轻气盛时,行事总是有些冲动。我们做大人的人,可不能容他们一错再错。
顾家十少爷年青有为前途光明,他值得更加优秀的女子为妻。而我季家的女子年轻不懂事,她还是许亲给普通人家的孩子为好,所谓门当户对才成就美好的姻缘。”布氏循循善诱的跟顾家三夫人说话,田氏在一旁轻点头,顾家在她的眼里,那门户的确不适合季安宁。
顾家三夫人听着布氏的话,她的眉眼很是不悦的拧起来,说:“从来是男子低娶佳妻,女子高嫁良婿。我瞧着我们家十少爷与你们家的宁小姐正是难得的佳缘,这门亲事就是好事多磨,才会拖延到现在我们顾家上门来提亲。
我现在要赶回去跟家里人报告好消息,明日我们家会准时来提亲。我们家十少爷虽说赶不回来,可是我们家的长辈还是做得他的终身大事的主。”顾家三夫人执意要走,布氏不好强行阻挡,她只能言说顾家来提亲事,还是需要改日子。
顾家三夫人笑而不语,她已经快步自行离开,她对跟出门的布氏和田氏说:“两位夫人不必相送,只请丫头在前面带路即可。”布氏心里有气,她自然面上表现出来,她冲着管事妇人轻点头,由她相送顾家三夫人出门。
田氏此时很是紧张的问:“大嫂,顾家明天不会真的上门来提亲吧?”布氏瞧着田氏的神情,她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我们暂时不用着急,等到男人们回来再来说话。”田氏是神色恍惚的回到三园,季安宁正带着两个弟弟在院子里陪着季树森转着圈子。
他们瞧见田氏的神色,都有些紧张的瞧着她。季安宁瞧着田氏问:“母亲,可是来的是你不喜欢的客人?”田氏神色纠结的瞧着季安宁,在此时,她心里的确认为顾家三夫人是非常不讨喜的客人。
田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那位客人跟我说了一个她认为是好的消息,可我听了之后,心里却有些不舒服的消息。”季安宁伴着她在院子里坐下来,她笑着安抚说:“母亲,那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好了。”
田氏瞧着季安宁面上恬静的笑容,她突然问:“宁儿,家里帮你相看两三家人,眼下就瞧着那一家会确定了心意上门来说相看的事情。宁儿,你心里对你的亲事,有什么要求吗?”季安宁听田氏的话,她稍稍的放心下来,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嫁人。
她笑着说:“我希望家里人品性良好,然而那个男子能自已当家理事。”田氏听季安宁的话,她笑了起来,说:“家里长辈们自然会为你选择家风好的人家,至于那男人当家理事,你们成亲之后,他自然就会那些事情。”
季安宁微微笑了起来,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听长辈们的话,只要相看时,那人我瞧着不讨厌,我就会点头。”季安宁知道有那种一见面就生厌的事情,她想着这一辈子亲事就这般定下来,自然是要选择一个不讨厌的人,相伴度过这一生。
“那你讨厌那位西顾家的十少爷吗?”田氏猛然间问季安宁,把她惊得瞧着她,说:“母亲,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么一个与我们家不相干的人?”
第四百三十章 父慈子孝
田氏瞧着季安宁的神情,她再追问一句,她执意要求她回答。季安宁很是用心的想了想,她只记得东西顾家的人肤色黑,可是那些人都不曾做过让她真正讨厌的事情。虽说她白得一个不中听的外号,可对她来说,那只是一群孩子在年少时不伤风雅的恶作剧。
季安宁笑起来对田氏说:“母亲,我只在年纪小时在大舅家见过他们,他们谁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如何会讨厌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母亲,西顾家过年前来过我们家,那又怎么样?近几个月,哥哥们和适儿回来之后,他们家无人出现过,想来那时他们是偶然路过我们家。”
田氏瞧着季安宁的神情,她心里很是纠结不安宁,她听布氏的意思,只怕是会同意那一门亲事。季安宁瞧着田氏的神情,她误以为她因客人想起许多不好的事情,她引着弟弟们往内里走去,还田氏一个安静的空间。
申时过后,季守家回来三园,他一脸慎重神情跟田氏说:“西顾家明天带官媒来向宁儿提亲,这事情,你去问一问宁儿的意思。”田氏瞧着他的神情,问:“大哥和二哥是如何说这桩亲事?”
季守家面上有淡淡的笑容,说:“大哥和二哥说只要西顾家的长辈们和他本人,都应承下季家提出来的条件,那这对宁儿来说,就是一门极好的亲事。”田氏轻轻点头说:“她现在房中,我去寻她说话。”
季安宁坐在房中很是轻闲的翻着书,她听见田氏到来的消息,她很是惊讶的起身迎了出去。田氏进了她的房,她四下里打量一会后,笑着说:“你这样墙上不挂画,架子上不放花瓶,瞧着整个房里很是清爽舒服。”
季安宁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哥哥们不擅长绘画,我又不想墙上张贴不认识人的画。”然而事实上,季安宁自觉得对绘画没有太高的品味,那不如空着四面墙,换得一个干净省事。至于架子上不放花瓶,那理由更加的明显,季家这样的家景,还用不着显摆什么优雅装饰。
田氏瞧着季安宁的房间,很是清爽自在,她笑着说:“你自个的房间,你瞧着舒服顺眼最好。”季安宁的窗子洞开着,风吹进房里面,顺带帮着季安宁连连翻完一本书。季安宁倒了一杯白水给田氏,她笑着说:“夜了,我喜欢喝这样的水。”
田氏接过杯子,她笑着说:“这是一种极好的习惯,你将来嫁人之后,一定要保持这种好习惯。”季安宁笑着低了头,她的亲事只怕是相看之后,双方满意,很快就要定下来了。季洁悦的亲事,是要等到季树正夫妻从都城回来之后再定。
田氏沉吟许久之后,她直接开口说:“宁儿,明天西顾家为了他们家十少爷来向你提亲,你父亲让我来问一问你的意见?”季安宁惊愕的抬眼瞧着她,说:“啊,他们家为什么突然来向我们家提亲?是那位从军的十少爷出事了吗?”
田氏听季安宁的话后,她的心往下沉一沉,西顾家都不曾把季家放在眼里过,他们的提亲来得太过突然。田氏有心走去跟季守家说话,可是考虑到她还有话没有问完,她赶紧说:“如果那位十少爷人好好的,你可愿意这一门亲事?”
季安宁瞅着田氏一小会后,说:“母亲,我跟你说过,我不认识这位十少爷。如果家里长辈们都认为那门亲事一定要成,那我的意见,就不那么的重要。我听长辈们的话,我相信长辈们不会害我。”
田氏瞧着季安宁的神情,她可比她这个当母亲的人,还要来得镇静。她心里有所不安,低声说:“宁儿,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母亲会支持你。”季安宁轻轻笑了起来,说:“只要那位十少爷人完好无损,这桩亲事还是我高攀了人家,我岂敢不乐意。
母亲,你相信我,我心里欢乐着呢。”田氏仔细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就没有瞧出她有几分喜悦神色,反而瞧出她这种随遇而安的态度。田氏终究要去给季守家回话,她和季安宁又说了几句话,她返了回去。
季安宁轻轻的叹息一声,她早已经接受了嫁谁不是嫁的命运。她只是想不明白,西顾家原本无心这桩亲事,为何在她已经面临相看的时候,又主动跳出来提亲事。她只觉得顾十少爷的家事,大约不是一般的复杂。
季安宁希望嫁一个能如季树立这样清白以待妻室的男子,只是她想到那位少爷的年纪,她的心里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季安宁想着以情换情这一条路,在这个年代对女子来说,十有八九是寻找心死的一条阳光大道。
田氏怏怏不乐的回了房,季守家瞧着她的神色,他的心沉了沉,冷着脸说:“她不乐意这一门亲事吗?”田氏瞧着他的神色,她顿时冷笑起来说:“三爷,你好威风,只怕现在大伯瞧见宁儿,都不会如你这般的冷着脸。
如你的心愿,她说听从长辈们的安排,只希望那位十少爷是一位健全的人。”季守家听田氏的话后,他很快的反应过来,他的面上浮现出窘色,他低声解释说:“你别生气,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吗?大哥和二哥都认为好的亲事,我怕她不知好坏。”
田氏瞧着他,只觉得很是灰心,她也知道相当儿子来说,季安宁这个女儿在季守家的心里如浮云一样,而季安宁也从来不会刻意去亲近他。她瞧着他,说:“她到底是你嫡亲的女儿,直到现在,她也是你唯一的女儿。
你待她不如儿子们重视,至少也要如大伯待她一半的亲近吧。”季守家瞧着田氏的神色,他低声跟她实话实说:“你从来不觉得宁儿的性情清冷吗?我总觉得我待她是淡了一些,可她待我也一样的淡薄。”
田氏如何没有感知这对父女感情的淡薄,她瞧着季守家轻摇头说:“你别怨她待你淡淡,你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费过心思。你也瞧见她在大伯面前的样子,那就是小女儿的姿态。我现在已经不求你们父女如何的亲近,你们在众人面前能够表现出父慈女孝就行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拍
这一夜,季安宁照常睡沉下去,她不是心大,而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里,她只能顺应潮流往前走,那她现在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自已,别让家里人担心。季安宁早晨醒过来之后,很是豪迈的想,人间事,除却生死大事之外,别的都是小事情。
她的心情很是舒畅开去,她相信季家的长辈和田家的长辈怎么都不会把她嫁给一个行为怪异的人,只要那人是正常人,她就一定能和人平和的相处下去。当然两人实在不对路,这不是最终还能分开过日子吗。
季守业布氏派人叫季安宁过去时,她的脸上很是自然的显示出水过无痕迹的神情。她微笑着给季守业布氏夫妻请安,这对夫妻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后,布氏便急急的伸手拉着她坐在身边,问:“昨天你父亲说你许可了那亲事?”
季安宁轻轻点头,布氏抬眼瞧向季守业,她转头拉着季安宁的手,说:“宁儿,你是我和你大伯瞧着长大的人,我们都不想委曲着你定下亲事。你跟我们说一说你的心里话,不管如何,在这样的大事情上面,你的心愿最为重要。”
季安宁皱眉想一想,说:“大伯母,只要那个男人年纪不是太老,他的性情正常四肢都在,他愿意做事养家,他在家里又不是愚孝性情的人,我觉得这就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布氏握紧季安宁的手,说:“难为你想得这般的通透。
宁儿,你放心,我们没有面见到那位十少爷,这门亲事是不会应承下来。”季守业瞧着季安宁轻点头说:“宁儿,你回吧,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你的想法,我们没有见到当事人,这门亲事绝对不会许可下来。”
季安宁笑着给季守业布氏夫妻行礼告辞出门,相对与季守家田氏这对夫妻,她更加信服季过业布氏两人。她脚步轻快的走回到三园,季守家和田氏一脸紧张神情候在院子里面。季守家一瞧见她,就问:“你大伯大伯母寻你什么事情?”
季安宁在心里轻轻叹息起来,这位父亲待她这般的淡淡。田氏瞅一眼季安宁,说:“宁儿,你别担心,你就是不愿意这门亲事,母亲也会支持你。”季安宁的心里稍稍舒服一些,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嫡亲生母。
她笑着说:“大伯和大伯母跟我说,他们没有见到男方本人,是绝对不会应承这门亲事。”季守家一脸不解迷惑的神情瞧着她,田氏绽开欢喜的笑容,她笑着说:“我正奇怪着,昨天怎么没有听那位三夫人多提那位十少爷的事情,听上去,是那人不在家啊。”
季安宁微微笑着瞧向田氏,她的心里暖了暖,她毕竟是她的生母,她心里还是想着要与她好好的相处下去。田氏欢喜着说:“宁儿,今天那家来人时,我一定会守在那里。你在院子里看好森儿,我没有见到那人,我是不会点头应承亲事。”
季守业侧头瞧着田氏的神情,他的嘴动了动,又见女儿神情冰凉的瞧着他。季守家甩手出了院子门,田氏瞧着他的神情,她笑着跟季安宁解释说:“你父亲跟我说了,他要早些出去请一天事假,方便别人来提亲时,他这个做父亲的人,为你仔细的瞧一瞧。”
季安宁领了田氏的心意,她笑着说:“太辛苦父亲为我劳心费力,我也愿意我的亲事顺畅,要不然一家子的长辈都要为我多操心。”田氏听着她的话笑了起来,说:“女子的终身大事,那有这般的简单。现在多操心,日后就能少操心。”
季安宁陪着田氏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她见到她一脸心神不宁的神情,她笑着说:“母亲,大舅舅家的人,很是了解顾家的情况。要不,我们现在让人送口信过去。”田氏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连忙招来管事妇人说话。
季安宁笑着起身离开了,她要回房拿一册书过来。她再返回来时,田氏已准备好早餐待她,问:“你在你大伯和大伯母处有没有用早餐?”季安宁到这时候才想起她都不记得用早餐的这一回事,原来有人上门来提亲,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她转而想起季守业布氏那空空的桌子,她的心里越发的感动不已,只怕她的大伯大伯母为她的事操心,两人也误了准时用早餐。季安宁用了早餐后,她把在一园看到的事情说给田氏听,她很是感动的说:“宁儿,日后你们兄妹有能力时,一定要孝顺你大伯大伯母。
他们是把你们当成嫡亲的儿女看待,他们在你们身上花的心血,是一点都不比我这个做母亲的情分少。”季安宁轻轻的点了点头,季守业布氏待她不比待季安玉差上些许,就是有区别那也是亲生与不亲生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