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穿越时光 作者:灵犀阁主
喜欢美好的事物,是所有女孩子的天性。为自己设计一套漂亮的衣服,为自己装扮一间可爱的居室,或者,为自己想像一段华丽的人生…胡编有理,意淫无罪——给自己这篇自娱自乐的文字找个借口,为了祭奠即将逝去的多梦青春,也为了观看此文的、可爱的你们,拟一段幻想的梦引…开始吧。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水吟 ┃ 配角:云悠远,柳碧寒,柳碧暖,殷天鸿,盛南天,平安, ┃ 其它:穿越时光,商战,斗智,小资,YY
穿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就算我老人家平时再怎么异想天开也决计料不到有这么一天我会在游泳的时候游到了古代来。
也许是什么翘曲空间作崇——那些个名词术语我是不懂的啦,总之据我后来推断+癔想,估计就是当我跟同去水上乐园的一姐们儿比憋气的时候,正赶上古代的某空间跟现代的空间接了轨,于是乎当我红着一张憋得像猴屁股的脸冒出水面时,眼前已是换了天地。
幸好有几百部穿越文在脑中垫底,仅用时10分钟我老人家就立马惊恐地发现了自己搭了回“穿越”的单行车——既是单行车,那肯定是有来无回了,因此我老人家又花了10分钟镇定情绪、调整心态,很快投入到了在新世界的新生活当中。
话说我浮出水面的地方是一条河,宽窄也就相当于俺们那旮城市里的民心河,水也不深,清可见底。犹记当时河岸边正有三四洗衣姑娘,乍见我一身三点式爬上岸来直如见鬼,撇了满盆衣衫撒腿就跑,为避免待会儿被人当稀有动物参观,我尽管心内矛盾再三,最终还是十分不道德地从其中一只木盆里顺手牵羊地拽了一件尚未沾水的衣服套在身上,而后像只偷了油的老鼠般哧溜溜地窜了。
幸好这个空间此时正是夏天,身上这件衣服是粗布的,虽然有些不透气,但总好过赶上冬天被冻死。我沿着河滩一路向河的下游走,也亏了河边都是些圆润的鹅卵石,否则我这没穿鞋的脚丫子早就被扎成烂猪蹄儿了。
之所以要往河的下游走,是因为通常村庄都建在那儿,以我现在这个状态先找个地方落脚是最现实的。果不其然,走没多时就见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一片房舍,在绿柳榴花的掩映中简直就像个世外桃源。
但是问题来了…我要怎么落脚呢?找个地方借宿?身无分文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是个骗吃骗喝的?自荐去当人家的使唤丫头?估计不行,这村庄里十有八九生活着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哪有钱雇丫头呢!
一边琢磨一边走,很快就走进了这个平静的村庄。也托了身上这身衣服的福,虽然发型古怪了点,人也湿了点,顶多换来在自家门口择菜的大婶大嫂们几道好奇的目光,就没有什么人上来置疑我这个异世界来客。
漫无目的地在村庄里闲逛了那么一阵儿,竟然十分幸运地被我发现了一座被人废弃的庄户院儿,院落不大,院墙早已坍塌,院门也不知去向,几个小孩子正在里头玩捉迷藏,我上去揪住一个看上去在里面年纪最大的小女孩儿,和颜悦色地问道:“小姑娘,我问一下,你可知这院子以前是谁家的么?”
小女孩儿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我娘说是张阿宝家的,前几年他女儿嫁到城里去了,姑爷是个财主,没过几天就回来把张阿宝也接城里住去了,这房子就废了。”
好!利好消息!既然没人住,那我老人家就接手了!反正古时候的房子都是归个人所有,不用去什么民政局土地局登记办手续。我心中十分得意,叽叽一笑,吓了小女孩儿一跳。我顺带问她道:“小姑娘,姐姐考你个题: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朝代么?”
小女孩儿飞快地把头一点:“知道!是天龙朝!”
哦了,架空!不幸中的大幸。
小女孩儿顾不上再搭理我,转身跑进那废弃的屋子里找她那几位已经躲藏好的伙伴去了。我也跟着迈进屋去,四下里一阵打量:这是一套三间一体的屋子,座北朝南,正门开在南边,正中这一间是堂屋,屋里结了厚厚的蛛网,仅有的陈设就是一张破了洞的破桌子和一把长凳;东墙西墙各开有一个门洞,通着东西两间房间。我先进了东边的房间,原来是个厨房,北面窗根下是一个简陋的灶台,还有一口缺了半边的铁锅,另还有一口大瓮,也缺了半边,除此之外再无它物;西边这一间是卧室,只有一张破床,床上一领破草席。
——真他妈的简陋得可以!我叹口气,看来改造工程很艰巨,首先还是要解决温保问题。我正在心中筹划,突然从床下窜出个小孩子来,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先前那小女孩不知何时冲了进来,抓住那孩子就大叫:“逮住你了!逮住你了!”
…在这鬼地方玩捉迷藏…估计也就能藏个耗子蟑螂,这帮孩子也够可怜的,连玩的地方都这么不给劲。“我说…”我一手一个握住他们两个的小肩膀,“在这里玩捉迷藏多没意思啊!姐姐教你们一个更好玩的游戏,想不想玩啊?”
“想!”孩子们想必也早玩腻了这种单一的游戏,听我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孩子也都挤进屋来,黑溜溜地眼睛齐齐盯着我看。
“我先问问你们,你们会不会玩丢沙包?”一时半会儿我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小时候常玩的游戏来,还得先打听清楚,万一这个天龙朝的人从小就玩儿我就傻了帽了。
孩子们懵懂地摇摇头,有孩子问道:“沙包能吃么?”
“你以为是菜包子肉包子啊!”我好笑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不是我格外喜欢小孩子,只是因为亲昵的动作很容易拉近跟小孩子之间的距离——没办法,我老人家天生不善良,对可爱的小孩子也不十分感冒。
“要想玩这个游戏得准备点东西,几块小碎布,一把玉米粒,针和线,还有剪子。你们谁家里有?”我问。
“我家有!”
“我家也有!”
孩子们积极地攀比,我大爪一挥:“你,去拿布和针线,你去拿玉米粒,你,拿剪子。看谁最先回来,谁就先玩!”
孩子们嗷地欢叫一声各自飞奔回家,不多时陆续回来,将我要的东西尽数取来。幸好小时候玩的的沙包全是我自己缝的,如今工具在手也是毫不含糊,很快一个小巧玲珑的沙包就出现在手中。我详细地给孩子们讲解了一遍“丢鸭子”的玩儿法——在现代因为地域不同,叫法也就不同,其实就是玩者分为两拨儿,然后猜拳,输的分站两边,隔开一定的距离,赢的站在中间,然后输的就用沙包来回丢中间的人,一旦打中就要下场,直到把所有的人都打中,丢沙包的一方就可以换到中间,另一方就换到两边。这期间如果中间的人接住了沙包并且没有脱手,就算得一分,一分可以救一个人,即被打下场的人可以重新回场——规则就是这样,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学会的这个游戏,所以这几个古代小孩儿学起来也不慢,很快就叽叽喳喳地玩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太阳西下炊烟升起时,我才强行中止了孩子们的游戏,阴险狡诈地说出了教他们玩沙包的最终目的:“孩子们,该回去吃饭了,明天再来玩…这个游戏好不好玩呀?”
“好玩!”孩子们意犹未尽地叫道。
“姐姐还会许多许多好玩的游戏,以后都可以教给你们,你们要学吗?”
“要!”
“但是姐姐没有地方住,没有地方住的话姐姐就会离开这里,你们愿不愿姐姐走呀?”
“不愿!”
“那怎么办呢?”
“姐姐!你就住在这里可好?这座院子没有人住的!”
“好虽好,可是这屋子里既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床上连床被褥都没有,姐姐要怎么住呢?”
“那…我给姐姐带吃的来好不好?”
“我家有床多余的被褥,我娘原本说太旧了,要给了村头的乞丐,不如给了姐姐吧!”
我心中一阵得逞的尖笑,虽然十分不道德地抢了乞丐的被子,但是如果不抢的话我老人家迟早也得沦为乞丐跟他抢生意,权衡之下他想必也是同意将被褥转让给我滴。
“那我们晚上来给姐姐送东西吧!”孩子们最后决定。
“好,好,顺便再给我带几根蜡烛来…”我可不想摸黑猫在这间破屋里。
孩子们果然比我诚实可爱,吃过晚饭就给我送来了吃的用的,送走小可爱们之后我狼吞虎咽地吃了剩饭,虽然只是些馍馍野菜,可是饿了多半天的我早顾不得挑食了,彻底吃干抹净。
趁天色尚早,我决定出去走走,察看一下周边情况,总不能一直这么混吃混喝下去,为了在古代扎根,一切得早做打算。
出得院子我先放眼望了一望,古代果然是人少地多,这一家跟一家之间最近的也隔着三五十米远,压根儿不像现代农村,房子盖得鳞次栉比。我强占的这座院子…咳咳,位置相当好,距离河边不过二三十米,四周遍布着绿柳金桂,虽然满院的破井残垣与此如画美景格格不入,但一切终将因我的到来而改变!
沿着河向西走,渐渐出现大片大片的田地,此时月已高升,透过没有污染的大气层洒下银亮的光华,根本用不着路灯也可将眼前景物看得一清二楚。最近的一片是麦田,长得正旺,看长势再过些日子想必即是麦收。再往前是一片西瓜地,两个看瓜人坐在地头上打着小扇儿闲聊,害我只好打消了偷两个瓜解暑的想法。
一路行去,经过了玉米地,高粱地,土豆地,山药地,再往前就是黑黝黝的一大片竹林,这片竹林长得非常好,粗粗壮壮高可参天,我只在外围转了转,顺手捡了根碗口粗小臂长的竹茎,唔,不错,竹节在两端,回去抠开其中一端就可以当高筒杯子使,幸好是夏天,用不着做开水,只从门前河里舀些清凉的河水便可解决饮水问题。
竹林深处因遮着月光,十分的漆黑,我也就不再往里去了,扭头回家转,回来的路上竟还好运地捡到了一双破草鞋,当即穿在早已硌得有些痛的脚上,另有几根草绳、一只破竹筐——唉,白手起家阶段,不得不发扬螺丝钉的精神哪!
那几个孩子并没有帮我带来蜡烛,想是蜡烛较贵,一般百姓很少用,基本上都是点着油灯。还好,外面的月光几乎相当于一盏15瓦的小白炽灯,从缺了窗扇子的窗口里照进屋来,倒也不觉得暗。
今天暂且这样吧,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明天就开始我的新生活,新人生吧!
大清早,一阵阵聒噪的公鸡打鸣声硬生生的把我老人家从梦中叫醒。几缕金润润地晨光从窗外射进来直投在我的屁股上。我伸个懒腰翻身起来,先是按惯例癔症了那么一小会儿,待三魂七魄回归本身方才精神起来——“哈哈!古代的第一个早晨!多么的美好!多么的与众不同啊!”我叉腰站在窗口大笑,引得院外一条蹓早儿的狗惊疑地望了我半天。
院外…唔,这破败的院子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今天起要为生存而奋斗了!先去河边洗把脸,漱漱口——记得古代人都是用青盐刷牙的,咱现在穷不是,只好暂以漱口敷衍,不知道几个月以后我这口洁白的小牙会不会黄得像玉米粒儿。嗯…要说漱口嘛,我想起昨晚捡的那只竹茎来,得找把刀把它一端的竹节抠去做成杯子。我大步跨进厨房,昨儿个大略看了看貌似只有破锅破瓮,这会儿仔细一找,竟真被我在墙旮旯里发现了一把又锈又钝的菜刀来,跟刀在一起的还有一片磨刀石。好!利好!大好!新生活的第一天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心情大HIGH,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拎着竹茎菜刀磨刀石,径直向院外不远处的河边行去。先洗把脸,然后磨刀,这种力气活以前还真没干过,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电视上见过千八百个磨刀的,眼下学着一拿架势,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子专业磨刀的派!
在我老人家自我催眠自我吹嘘的过程中,那把既锈且钝的菜刀总算磨出点儿刃儿来,我迫不及待地拿过竹茎锯将起来,虽然整出了一头大汗外加两爪生疼,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一端的竹节硬是被我用菜刀给锯了下来。
把新制的竹杯在河水里涮了涮,然后漱了口,又满满地盛了一杯水,预备带回屋去喝。古代清晨的空气真是清新啊!湿润中还夹着浓浓的桂花香——咦,桂花?我走近一株金桂树嗅了嗅,呣~真香!撅两枝儿回家放屋里!当下魔爪一伸辣手摧花,两枝密密艳艳的金桂花便成了我的战利品。
回至堂屋不觉一叹,这张阿宝走就走了,自个儿那点子家当竟然一件不剩,单留了这么一张破桌子,也就只能放下一个竹杯了。再看看手里的桂花,这么美的物件儿放在这么破的屋子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索性一把将花插在了竹杯里,免得放在桌上沾了尘。
谁知就这么一插,倒让我想出个绝妙的主意来!但见金黄的桂花配上翠绿的竹杯——简直就是一件纯天然的艺术品啊!脑中存储的相关知识告诉我,古代似乎流行卖花姑娘来着!这些卖花姑娘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去摘花,然后趁着太阳没有出来赶进城去,这样花上的露珠就不会蒸发,一些大户小姐常常遣了自家丫环上街买鲜花插在头上,芳香馥郁,自然娇嫩,比之珠花绢花自然好了数倍。除了大家闺秀爱买些鲜花戴在头上外,一些讲究的门户也会一次性的买上一大捧回去插在各个房间的花瓶里,以愉宾主。
想到此处,我又转念想起那片竹林来,加上这村庄满布的桂花——商机啊!商机无限啊!
心中一合计,总结出以下两点当务之急:
一、考察市场,所谓市场自然就是这村庄离得最近的城镇,只有大城里富户才多,只有富户才有钱追求时尚与风雅,所以首先是要了解这些富户的购买力与欣赏水平;
二、急须一把锋利无比的砍柴刀——这一点较难,要知道,砍柴刀可是贫苦老百姓最重要的劳动工具,所以决不可能随意丢弃或送人,所以目前看来我只好先挣出买刀的钱——然而没有刀又拿什么挣钱呢?…哎呀呀,无限循环…
管他的,先从第一点入手吧!找个人打听一下去城里的路——万一这附近压根儿没什么城镇我老人家就只好投河自尽一了百了…没准儿还能穿回去也说不定…
出得我那破屋子,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一群大婶结着伴去河边洗衣洗菜,叽叽呱呱的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偶尔爆出一阵尖笑十分彪悍——这属于高危人群——高度危险人群,绝对不能招惹,于是我擦着墙根儿低头猛走,才要沿着墙拐弯,正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人,俩人齐齐“哎呀”了一声,我捂着脑门抬头看去,却见对方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浓眉大眼,倒是蛮精神,左手拎着一只扁担,右手拿着一柄——一柄砍柴刀!
一见砍柴刀我的小心肝儿就扑嗵扑嗵地跳得厉害,双眼放光地望向这小伙子,小伙子脸一红,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对…对不起,我、我没注意…”
邪恶的我心念电转,五官戏剧化地往脸部中间齐齐一缩:“哎唷…好痛…”
小伙子是个老实人,哪里知道我的鬼心思,连忙扎煞着手问:“这、这可…姑娘你、你没事吧?”
“还…还好,只是…有些头晕…”我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往后一偏身靠在了墙上。
“那个…这这这,这如何是好?”小伙子一看这情景立刻慌了神儿。
“不,不碍事,只是…”我皱起忧郁的眉,抬起朦胧的眼,张开无赖的口,道:“我本欲前往城里亲戚家借砍柴刀,如今这一撞,只怕是走不动了…”说得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喷,慌忙低下头去遮掩笑意。
“那…那这样可好,我这把刀,先借姑娘使…”小伙子人果然实在。
“这…也好,我不过用一天而已,用完便还你,”我毫不客气地接过小伙子递过来的沉甸甸的砍柴刀,“不知大哥住在何处?我好上门奉还。”
小伙子又红了脸,一指前边:“我、我就住前边…”
我扭脸看过去,靠,前边十几家呢,哪一家啊?“这样吧,明日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拿,可好?”
小伙子点点头,红着脸说了句:“那、那我先走、走了!”而后慌慌地迈着大步离开了。
——呵,多么淳朴害羞的乡亲啊!我握着砍柴刀心中一阵感动…靠!忘记骗他帮我砍竹子了!失策啊失策!
罢了,幸好我老人家从小自立性强,能自己搞定的事绝不依靠别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事不宜迟,我挥着砍刀一路冲向竹林,直吓得人见人闪牛见牛奔。不愧是砍柴人的砍柴刀,果然锋利无比,但见我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子就将一根参天翠竹拦腰放倒,兴之所至,我使出一套自编的独孤九刀,一时间竹影翻飞腥风血雨…
“呼…呼…呼…累死…我了…”我一屁股坐地上喘着粗气,脚下是十几根丧于我手的竹子。歇了片刻,我开始把这些竹子按粗细一节节砍成长短不一的竹筒,一上午下来,地上的竹节竟有五六十个之多。接下来就得把这些个竹筒运回老窝,我一路飞奔回去,找出昨晚捡的那只破竹筐,用同样捡来的破麻绳绑了绑,看上去应该是比较结实了,而后再飞奔回竹林,把竹筒装进筐子里背回老窝…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才算运完,再抬头看时已经是大中午了,肚子它老人家开始十分强烈地抗议起来。
唉…总不能今天还要去骗小孩子的饭吃吧…我无奈地边摇着头边往河边走,忙了这一上午,身上早就被汗湿透了,好歹洗把脸降降温吧…咦?嘿嘿!我奸诈地发现这大中午的人人都已经跑回家里吃饭了,天上日头正毒,田间地里半个人影也无…好机会!
弓着背,蜷着前爪,踮着脚,一路小跳,我潜进瓜田…从瓜田出来进入土豆地…从土豆地出来进入红薯地…从红薯地出来后以光的速度飞奔回老窝——呣哈哈哈,这下晚饭也有了!哦也!
在灶膛里搜出打火镰和打火石——这玩意儿幸好以前在网上见过,也知道怎么用,然后到屋后捡了一把树枝子烂木头的燃了,再用石头架起一根略粗的竹筒,里面放上水,土豆用砍柴刀切成片,扔进水里煮——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好先这么凑和着吃饱肚子。
盛夏的中午谁出门谁是傻子,所以我老人家窝在自己的小破屋里,吹着河边刮来的微微带有湿意的风,美美睡了一大觉。下午醒来后,到河边灌了一竹筒清水,用抠出来的竹节做成的塞子塞住口,再用麻绳绑了,背在背上,然后随手拦了位赶着牛车的大叔上前打问:“请问大叔,这上城里的路怎么走啊?”
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姑娘眼生得很,不是本地人罢?”
我忙做出一副无比善良的样子道:“呃…小女是新搬来的,就住在那边,”我随便往身后一指,“今儿想要去城里买些东西,烦请大叔给指个路。”
“新搬来的?”大叔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多问,一指他的牛车,道:“我正要进城,你坐上来罢,我带你去。”
LUCKY!我谢过大叔,一屁股坐到车上,大叔扬起小牛鞭儿吆喝着上路了。一路上从跟这位姓牛的大叔的闲聊中了解了许多情报:俺们这个村儿叫做桂花村——难怪到处都是桂树,离桂花村不过三四里地的就是文安城,这文安城是横亘于天龙朝南北商道上的一座大城,往来客商经过多于此处落脚休息,久而久之将城内的经济贸易也带动了起来,其地位可以称得上是仅次于国都太平城的第二大城,打个比方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上海,繁华程度不亚于国家心脏。
然而有一点十分奇怪,既然桂花村离文安城如此之近,怎么村民的生活水平也不见有多富裕呢?按说近郊村县总比偏远村县要多沾些城市的光吧?对于此疑问,牛大叔叹着气解释了原因:原来这文安城来往客商众多,城里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各行各业的买卖基本上都被他们做了,反倒使得周边这些小县小村的百姓挤不进市场,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家地里种出来的各种蔬菜拉进城里卖一卖,或是砍些柴禾、烧些冬炭,毕竟城里人都忙着做生意了,谁也不愿再干这些吃力不挣钱的苦活。
一路聊一路行,约摸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文安城外,高高大大的城楼上站着一排兵士,个个精神强壮,城门上书着大大的隶书“文安城”三字,城门口又是八名守城卒吏,对每一名进城的人都要进行一番例行盘查——仅仅由此一景便可知道这天龙朝的统治者对国家治理有方,端的兵强马壮、纲纪严明!
我一边在心里头庆幸着自己没穿到兵荒马乱的时代一边跳下牛车跟着牛大叔一起排队等着进城门。守城吏想来也是阅人无数,并非每个进城的人都要寻根问底纠缠不休,只上下看了我两眼,问道:“进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