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雷电情缘 作者:灵犀阁主
引子
天阴得像黑驴的屁股,几坨乌云重重地垂在头顶,好像稍微一不小心就能掉下来砸死个把人。燕朵抡着书包百无聊赖地往家走,一包番茄味的薯片从书包缝里呼啸而出,径直甩在了树根处一垛美仑美奂地狗屎上。 保
“我咔你个大爷!老娘的晚餐!”燕朵惨嚎一声,惊飞了树上两只正偷情的胖麻雀。走在她身后的几个同班男生嘻嘻哈哈地嘲笑着倒霉的燕朵和她那包走了狗屎运的薯片,怪腔怪调的笑声在大雨来临前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嘈杂刺耳。
“你们这几头野猪!”燕朵回身目眦欲裂地瞪着男生们,伸出手指遥指斜前方,撕声大吼,“雷啊,劈死丫们吧——”一道亮闪从驴屁股里射出来,众人眼前一花,燕朵疑心自己突然有了超能力,正欲欣喜,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儿——万一这几个小子当真被闪电劈死,她燕朵也脱不了干系啊!待会儿公安局的一来,看见这几个尸体横陈在她眼前,四下里也没有别的人,凶手不是她还能是谁?话说回来,即便她承认自己是凶手,能定她个什么罪?蓄意谋杀?凶器是什么?闪电?谁信呢!她又不是雷公电母,说劈谁就劈谁啊?!话再说回来,有人证啊!马路对面水果摊上的老头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她刚才嗷唠那一嗓子老头儿一定听见了,对质的时候一口咬定她叫雷把人劈死了她也没法抵赖啊,否则凭什么她一喊人就真死了呢?!话又说回来,能叫雷劈死人的她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从此一炮走红成了名人也说不定,到时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粉丝团围追堵截广告合同多如雪花帅哥猛男纷纷献媚从早到晚走穴做秀北大清华轮番演讲美元欧元终饱私囊…
“哈——”燕朵忍不住笑出声来,决心必用闪电劈死这几名黄口小儿,“雷啊电啊雷电啊!劈死丫的吧!——”一时间狂风大作雷电齐鸣,白光中燕朵得意地看见那几个男生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耳边听得一声尖叫:“有人让雷劈死啦——是个姑娘哪——!”燕朵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水果摊的老头儿用手指着她,一脸“我早料到会如此”的表情。
古墓丽影
思来想去,燕朵还是不明白自己这一小辈子究竟做了什么该被雷劈死的事。——就因为长得丑?不至于吧?无盐嫫母也没听说是让雷劈死的啊!——是因为性格恶劣?这不能怪她,她爸妈长年在外工作,她既不愿跟姥姥住也不愿跟奶奶住,自小一个人玩粪球和尿泥儿地活过来了,不恶劣就要被人欺负,家里附近十几座楼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人送外号“辣手小花”,难道是被她欺负的人怨气太重招雷劈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言以蔽之:她确乎是极其丢脸地被雷给劈死了。
老天爷其实待她不薄,死都死了还留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正当她面容祥和四大皆空地准备随时飞升的时候,两根粗胖的手指毫无前兆地捅进了她的口中——“啊呸呸呸!无理!下流!”燕朵想都不想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随即睁眼翻身坐起,只见眼前那登徒子正一手捂着脸一手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般指着她的脸疯狂地哆嗦,半天才嚎出那么一嗓子:“乍…乍…乍…乍尸呀——!!!!”边喊着边连滚带爬地转身往后跑,燕朵随手抓起个枕头向那家伙的后脑勺扔过去,砸了他一个趔趄:“乍你个姥姥!你才是尸!”
等等——等等等等——那枕头是哪来的?燕朵四下里打量,一片漆黑,双手在屁股下面一摸,有褥子,还是绸子面的,然后是一个圆滚滚硬乎乎的东西,抓在手里还有点湿热,貌似是刚才她吐出那下流家伙的手指时一并带出来的,是哪个天杀的趁她死的时候在她嘴里塞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再等等——再等等等等——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着?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刚才那下流坯子是谁?黑白无常中的一个? 保
带着满脑子问号,燕朵决定四处摸索一下,顺着屁股下的绸面褥子向两边摸…木头?箱子?木头箱子?哪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把老娘装箱子里了?!燕朵正欲发飙,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咔嚓一声打散了脑袋里的问号们,两个火辣辣麻溜溜的字眼豁然闪现:棺材。
——难道我是尸?难道我乍了?燕朵有些害怕,张惶间也明白了原来僵尸们在乍的时候心里是清清楚楚的,接下来该怎么做?双手平伸蹦嗒蹦嗒?往哪儿蹦?这黑灯瞎火乌漆麻黑的,如果是在太平间里,弄不好蹦着蹦着还会撞上别的尸。
正思忖着,隐约听见不远处有说话声渐行渐近,燕朵慌忙重新躺下继续装死——不,是继续死着,以不变应万变。 保
“…真的!我没看错!就是乍尸了!就在那口棺材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哆里哆嗦地诉说着,燕朵心道就是这个王八蛋刚才把他的脏手指塞进她嘴里的,此仇不报誓不为鬼!
“乍个屁尸!”另一个粗嗓门说道,“只有僵尸才乍,这罗员外的女儿今天下午才死,魂儿还没跑完呢!我看你小子根本就是没胆来盗墓!”盗墓?还鬼吹灯呐!罗员外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儿?燕朵心里一个劲儿嘀咕。
“行了,还是小心点儿的好,”又一个冷嗖嗖的声音说道,“把黑驴蹄子红豆糯米准备好,一有情况大家一起上!”三个人蹑手蹑脚向这边走过来。
黑驴蹄子红豆糯米…燕朵想起自己死前还没吃晚饭,原本买了包薯片准备裹腹还让她甩狗屎上了,眼下这一死比当人的时候还要饿,肚子于是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
“啊——”有人吓得一声大叫,燕朵听出是那个胖手指的家伙,吓死丫的!索性暗自运气再挤出一两个小屁,哧哧有声,那家伙扑通一下就坐地上了。
粗嗓门的那个也有些怕了,压低着嗓音问第三个人:“刚才是什么声音?我听着像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保
冷嗖嗖的声音像是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是尸气,这罗小姐死得突然,下午才死就立刻下葬,不合常理。或许是暴毙,因此身体里才会有这种动静。咱们要格外小心,万一染上什么病就得不偿失了。” 保
燕朵有些明白了,这几个小子认错人了——不,认错尸了,把她当成什么罗员外的女儿——想必是这个姓罗叫员外的人家里十分有钱,女儿死了以后的陪葬品都是值钱的东西,所以引来这帮贼子跑来盗墓…但是,他女儿死了以后怎么不火葬?是了是了,有钱人嘛,买块大的墓地,把人往里一塞,十代八代的地方怎么也够用了。——还但是,她燕朵的尸体是怎么跑到罗家的墓里来的?葬错地方了?不能吧…她爸妈就算再不亲她也不至于把自己女儿的尸身放到别人家的墓里去啊!何况她自己还是比较倾向于火葬的…
燕朵这厢里思绪翩翩,那厢里三位盗墓者已经开始动起手来,几双手在她尸体的周围不住摸索,其中一双竟然大胆到捉住她的双臂把她拉得坐起身来,另一双手更是放肆地伸向她的腋下,看样子是想把她从棺材里弄出来,燕朵虽然瘦如柴火棍子,浑身的痒痒肉一点不比胖人少,一个吃不住劲儿“嘎”地一声笑出声来,把那仨贼吓得一把扔下她四散退开。
燕朵自认演技还是过硬的,嗵地一声又摔了回去,虽然后脑勺十分吃痛,到底还是很敬业的没有叫出声。粗指头的家伙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大,我看这罗小姐的墓有古怪,咱们还是别、别盗了…”粗嗓门的也说:“要不…咱们过几天再来?”冷嗖嗖的家伙半天没说话,突然低声叫了起来:“等等!她还活着!”
“啊——”粗指头的和粗嗓门的齐齐大叫一声,比听到乍尸还要害怕,“老大,你、你没弄错吧?” 保
“你们看,她的胸口还在起伏,”老大边说边把手放在燕朵的鼻下探了探,燕朵慌忙屏住呼吸,谁知那手十分的死心眼,一直不肯拿开,直到燕朵再也憋不住,重重地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大气。
装不下去了——为什么要装?我还活着!燕朵心花怒放地坐起身来,刚才憋气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来,死人是不会呼吸的。她睁开眼看向那三个盗墓贼,火光昏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脸——火光?嘿!这仨贼竟然穷得连手电都买不起,一人举着一支火把就敢跑来盗墓!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粗嗓门的手里握着一只黑乎乎的貌似黑驴蹄子的东西。
“她当然是人,老二,别犯傻。”为首的男人声音冷嗖嗖,看来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燕朵挺佩服这人的胆量,于是仔细向他的脸上瞧过去:昏黄的火光下看不清皮肤颜色,总之肯定不是黑人兄弟就是了;剑眉入鬓,星目有神,挺鼻,薄唇——说实话,燕朵不大喜欢薄嘴唇的男人,给人感觉总有些冷酷无情——嘿嘿,想多了想多了,继续,嗯,头发很黑,整齐地梳在头顶——丫还挺时髦,发型在哪儿做的?嗯,身板结实,一身夜行衣显得精悍俐落——夜行衣?太夸张了吧?!盗个墓也不必弄身古装穿啊!再看另两个人,也是一样的打扮,燕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仨贼看古装剧看多了,学古人穿衣,学古人盗墓,还学古人举着火把,哈哈哈哈…
“老大…她,她真的是人?”粗指头的怯怯地问。
“肯定是人,”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狂笑的燕朵,“大概她并未真死,罗老头儿误以为她死了,急急下了葬,此时又缓过气儿来,只是…好像神志还不大清楚…”
燕朵闻言险些呛着:你爷爷才神志不清!她打算很有气势地从棺材里迈出来,谁知脚下一个绊蒜摔了个狗啃屎——身上是什么玩意儿?长裙?燕朵嗖地爬起身来审视自己,天呐,这这这,这寿衣太没创意了吧?!都什么时代了,还让穿凤冠霞帔,整得跟古代仕女图似的!她理想中的寿衣应该是吊带背心迷你裙象腿袜时尚运动鞋!燕朵决定从这里一出去就给她那对没良心的父母打电话,质问他们的审美观是否也很没道德地偷偷遗传给了自己。
“罗小姐,你不必惊慌,我们没有恶意,”冷面老大的口气极其镇定,仿佛盗墓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只想找一件东西,并不想伤害你。”
“你认错人了…”燕朵一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原来略带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何时变得如此婉转清甜?难不成是因为被那个家伙两根胖手指给抠的?她干咳了两声,重新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罗小姐,你们要干什么也跟我没关系。借问一下,哪位带着手机呢?我想打个电话给家里。” 保
一席话说得三个贼面面相觑,粗嗓门的道:“老大,她果然是神志不清!”
我倒!燕朵真想掴他几巴掌,她不打算再跟这几个笨贼磨叽,四下里一打量,貌似此处是个石室,大抵墓室也就是这个样子,出口就在笨贼们的身后,她大步走过去准备闪人,却被冷面老大伸手拦下了,燕朵斜眼看他:“你干嘛?”
“罗小姐,暂请留步。”冷面老大看上去并无恶意,“在下尚有一事相求。”燕朵心道这家伙真是古装剧看多了,连说话都文绉绉的臭拽词儿,虽然自己真的不是什么罗小姐,但看在这家伙长得还算入眼的份上,勉强听听他要说什么好了。“什么事?”她问。
“在下素知令尊大人有一枚唤作‘沧海月明’的珍珠,误将罗小姐你下葬的时候一起陪了葬,不知可否借在下用上三日,三日后必定奉还!”
燕朵不是个小气人,可惜她不是罗小姐,所以只好笑着拍拍那人的肩,一脸遗憾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我真的不是罗小姐,你们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了。”
冷面老大满面错愕,仿佛被燕朵拍了肩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要不是粗嗓门的在身后开口说话,他还回不过神儿来。粗嗓门的接着燕朵的话茬儿说道:“你骗不了咱们!前几天你抛绣球招亲的时候,咱们都看见了,就是你!”
燕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被人认错不说,错还错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还抛绣球?还招亲?你以为这是《还珠格格》第一部啊?!“大哥,你真的认错人了!”燕朵不耐烦了,她不想再跟这伙疯子纠缠下去,绕开三人就往门口走,忽然胳膊一紧,一双胖手钳在了上面:“老大,这小妞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不来点硬的她是不肯说的了!”燕朵一见这胖手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使尽全力一脚跺在粗手指的右脚上,惨叫声骤起,胖手一松,燕朵立马来个金蝉脱壳向外溜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刷地挡在前面,燕朵反应向来不慢,顺势来个急转弯避开来人,但听得“呯”地一声满室俱惊——“我咔你个大爷的!这屋子…怎么这么窄…”
粗手指的用胳膊肘儿捅了捅一旁的粗嗓门,两人望着由墙壁慢慢滑落于地的燕朵惊讶地咕哝:“老大说得没错…她果然神志未清…”“这一撞,或许就清醒了…”
刚才挡住燕朵去路的正是冷面老大,对于燕朵突然撞墙事件他也是始料未及,想上前扶她起来又似乎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燕朵在地上虫子似的蠕动,“罗小姐…你还好罢?”
“好…”燕朵用慢镜头扶着膝盖站起身来,“…好个屁!你丫撞墙越撞越舒坦啊?!”
三个贼又惊呆了,还是粗嗓门的打破了沉默:“都说这罗家小姐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原来全是假的…” 保
燕朵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到底要怎么说这几个疯子才肯相信她不是什么罗小姐?不不,既然是疯子,说也没用,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正待再度往门口冲烽,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公安局的!哈哈!你们完了!”燕朵欢呼,不知道是谁这么玲珑锡透报了警,她有救了!警察叔叔万岁!人民政府万岁!眼见那三个疯子有些惊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见她前腿蹬后腿撑,左手撩裙摆右手握胸襟,ONE,TWO,THREE,GO!
冲出石室是一道石廊,石廊外火光冲天——咦?确实是火光,怎么,难道警察叔叔也是举着火把来的?管他的!燕朵张开双臂正欲扑入人民扑入党的怀抱,忽然被人拦腰从身后抱住,紧接着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耳旁响起冷冷的一个声音:“别出声!”
是冷面老大,他已经处在我军包围圈中竟然还不死心!燕朵最大的优点是识实务,此时敌强我弱,丫既然不让动咱就不动好了。冷面老大带着燕朵闪身藏到长廊门边的暗影里,两个人一起往外看——四五十号人举着火把围在外面,既没有枪也没穿防弹衣,全体古装打扮,燕朵有些傻眼,难不成是捅了疯子窝了?大半夜的这帮人这是玩儿嘛呢!此时就算冷面老大肯放她走她也不想走了,跟三个疯子在一起总好过跟四五十个疯子在一起,权且避过这阵“疯头”在说。
但见外面几十个疯子中颠儿颠儿地走出一个老疯子,干咳了两声说道:“既然你们不信,我罗某人今日便豁出去让你们见见我那可怜的女儿!死者已矣,还是不要太惊动她得好,你们且派一个人出来同我一起下墓去看看罢!”话音落时,疯子群中又走出个三十多岁的疯子,向老疯子拱了拱拳,道:“罗老员外,在下先行在这里赔罪了!只因我家主人实是不肯相信这噩耗,执意令我等随老员外前来看个明白,若扰了罗小姐处还请见谅!我等看过后便回府复命去了!”
老疯子冷笑了两声,貌似很是鄙视面前这位三十岁的疯子,嘴上却客气着说道:“哪里,贵府怎么说也算得敝府的准亲家,疼我家晶衣的心同我们是一样的。时候不早,同我一起下墓去罢。”说着,两个疯子就一起向这边走过来。
冷面老大带着燕朵迅速撤回石室内,另两个家伙正在那里焦急地等信儿,一看两人回来了忙凑过来问:“老大,怎么样?来人是什么路数?”
冷面老大确定燕朵暂时不会乱喊乱叫,所以把她放开,皱着眉对两个同伙说道:“是罗员外会同卓家的人一起来探墓了。”
“探墓?”粗手指的瞪圆了母狗眼儿,“那老头儿疯了?自己闺女的墓也挖?”
“是探,不是挖。”冷面老大看了眼一旁老老实实立着的燕朵,“听说话大概是因为卓家人不相信罗小姐已经死了,逼着罗员外一起下墓以探虚实。”
“打断一下,”燕朵忍不住问,“卓家跟罗家是什么关系?”
“卓家是你未来的婆家,”粗嗓门的白了燕朵一眼,仍然觉得她神志不清。
“罗员外马上就和卓家的人下来了,我们须尽快想办法!”冷面老大说。
“哼,我们有人质在手,还怕他们不成?!”粗手指一把扯过燕朵,以防她再度逃跑。
“死心吧,”燕朵对人质的身份十分不满意,“我又不是罗小姐,你们拿我当幌子是白费心机,出去就得被人拿下关进局子!”
说话间脚步声渐近,四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滴溜乱转,这石室四四方方,除了一扇通往外面的石门别无出路,“不如跟他们拼了!”粗嗓门的刷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厚背儿大刀来。燕朵比他还急,被外面那帮疯子知道她占了罗小姐的墓,她的下场只怕比这三个盗墓未遂者还要凄惨。急归急,幸好智商还在,燕朵一屁股坐进棺材里死人一般躺下,不管怎样,先装死混过去再说!那三个见她一躺急红了眼,齐齐奔向棺材全体挤了进来——
“你们!你们快出去!压死我了!”
“要死一起死!如果不是你还活着我们早拿了东西出去了!”
“别说话!快把棺材盖盖上!或许还能蒙混过去!”
“咦?老大,这棺材底儿压弯了——啊——漏了漏了——”
“啊——” 保
燕朵这辈子没遭过这份儿罪,连在棺材里躺着都能掉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设计的这个墓室,棺材下面居然是个洞,洞里是N级又冷又硬又陡的台阶,几个人在燕朵的带领下驴打滚儿似的一路向下滚去,也不知滚了多长时间,就在燕朵几乎撒手归西的时候石阶终于到了头,四个人唉哟嗨地跌成一堆。 保
“我咔你个大爷的!老娘的骨头…”
“我*他祖宗!摔死老子了!”
“唉哟…我的脑袋…”
“…” 保
几个人从地上陆续爬起身来,四周伸手不见五个指头。燕朵忙喊:“你们谁带着打火机呢?”粗嗓门的回应:“我带着火折子!”说着刷地一声点亮了火,燕朵纳闷火折子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上去像是纸一样的东西,不晓得是什么原理可以燃烧起来。不等她继续研究探索,冷面老大接过粗嗓门的火折子开始四下里打量,只见两侧是平整的石壁,一条甬路通向前方。
“老大,这条路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咱们要不要往前走?”粗手指的问。
冷面老大略一思忖,道:“再回去墓室已不大可能,罗员外此时想必已经发现罗小姐的‘尸体’不见了,外面必是一番骚乱,我们留在这里十分危险,何况火折子很快便会熄灭,不如拚一拚运气,往前走走看。” 保
燕朵心下琢磨:他们几个是从上面的墓室掉下来的,再往前走充其量也是在墓地里转悠,说不定能像忍者神龟似的从哪个下水道口钻出去,只要到了大马路上她就不怕了,到时再趁机甩了这几个疯子。如此这般计议已定,立刻说道:“我同意!咱们快走吧!”
粗指头的忽然扯了扯冷面老大的衣袖,斜着眼看着燕朵,道:“老大,依我说,咱们带着这丫头一起跑实在是个累赘,不如来硬的把珠子从她身上抢过来,然后绑起来堵住嘴,免得她大喊大叫给上面通风报信,咱们三个自己跑不就得了?!”
燕朵差点吐血,俗语云“最毒男人心”,果然不错!眼见那粗嗓门的也来附和,她生怕冷面老大动摇,忙说道:“不妥不妥,你们想啊,带着我一起跑,你们手里还算有个人质,万一不小心被追上了,起码还可以拿我来让他们投鼠忌器一下,更何况我还是学校田径队的,跑起来不见得比你们慢…” 保
貌似几个疯子连“学校田径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好歹是听懂了她跑得不慢的意思,冷面老大下了决定:带上她一起走。
火折子的质量实在很差,就烧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便嗝屁了。粗嗓门的还想再划一个,被冷面老大制止了,大概是要节省资源,关键时候再用。四个人摸着黑向甬路的那一头走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燕朵的肚子又不爽地抗议起来,引得那三个人的肚子也开始跟着起哄,粗手指的咕哝道:“他娘的,闹腾了大半夜,老子肚子都饿了,早知道这样,临来之前就多吃几个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