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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的钢琴弹得很凌乱,没有丝毫章法。
最后盖上琴盖的时候还伤到了手。
于是轻轻给自己的手呼了呼,目光落在了草坪上。
那里有许多人在搭明天宴会要用的东西。
而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一声西装的斯文败类正一边进门,一边把年糕放到了地上,声音低沉带着柔意:“快去找妈妈。”
小年糕喵了一声,十分听话。
噌噌噌跑过来爬到时念的腿上。
时念转过身问:“明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嗯,很盛大的宴会,所以明天你一定要在。”
“那你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嘘,秘密。”
时念嗤笑了一声,随后试图问:“封焱,当初你为什么会在阿尔斯特镇啊,如果你不在,我们岂不是就那么错过了?即使你已经要了我做未婚妻,那如果你不在,我很可能也已经死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去,所以我在。”
时念嘴角扯了扯:“这样啊。”
“不过那一天…顾沉见也在。”
时念的目光顿住,微微眯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的?”
“我不知道。”
“那发动…”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有一个工作人员请封焱过去看外边草坪上的布置。
男人朝那点点头,随后伸出手指点了点时念的额头:“乖,继续弹琴,我喜欢听你弹钢琴。”
“好。”
时念乖乖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我写得情节都有些沉重。
唉,不写华城篇了。下本什么的写点小清新的哈哈哈。

逃婚
夜晚被封焱老老实实地“收拾”一顿后, 时念靠在他的胸口前,眼皮子里有倦色。
她未着衣物, 胸口上大片都是男人留下来的痕迹, 充满着占有欲。
封焱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擦着, 带着缱绻, 而凉薄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
“累着了吧。”
“你还说。”时念的声音也有点儿哑哑的, 一把推开男人作恶的手。
封焱将手放到她的腰际,轻轻摸索着。
“明天我爸妈,我兄弟姐妹都会来,所以你一定要在。”
时念脑袋尽是困顿的倦意, 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他的怀里, “你都还没告诉我,明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急什么, 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能知道了。”
真是会卖关子。
时念不管了,闭紧眼神, 疲惫地睡去。
似乎实在是太累了,一整个夜晚,她都一直做梦, 梦境里纷乱陆离。
时念不得已陷入深深的梦魇里,挣扎不破,十分难受。
好在,封焱身上熟悉的味道,又在惊心动魄中给了她许多安全感, 再害怕,也有了支撑柱。
次日一早。
眼皮下黑眼圈,明显没睡好的时念,还是被封焱不留情面地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到了厕所里。
一手被塞了牙刷,一手被塞了杯子,时念懵懵地抬起头看他。
封焱则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身纯白色的礼服慢慢地为她套上。
很娴熟。
时念却一懵:“还穿礼服的?”
“嗯。”封焱点了点她的鼻子,“待会下楼去吃一点面包牛奶,别弄脏衣服,知道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弄脏衣服的。
封焱笑,亲了她一口红嘟嘟的唇:“不是小孩子做噩梦还会哭的吗?”
时念恍惚里想起来自己昨晚梦见在阿尔斯特镇遇到的枪火交战的场面,还梦到封焱死在了流弹里。
然后就吓哭了。
还是被封焱一边亲一边哄才又睡着的。
但她不想跟他说这无比晦气的梦,便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还不是怪你昨晚做得太狠。”
封焱面带慵懒,面对“夸赞”,笑容满足。
许是他刚睡醒,整个人朦朦胧胧的,漂亮极了。
这么精致的男人,竟然会去倒军火。
时念对他的种种行为,还是十分茫然。
她一下子抓住他架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扯了扯。
“你以后有事情不许不告诉我。”
“好。”
“不许骗我。”
“好~”
“那你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原来在这等他呢。
封焱便伸了个懒腰:“家族聚会。”
“不就是家族聚会吗,天天那么神秘。无趣的男人!”音落,时念洗漱好,从男人怀里溜走,蹦跶着下了楼。
一楼的人看到她下来,都微笑着朝她说了声恭喜。
时念还是有点稀里糊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结婚了。
只是环顾周围,发现花瓶里插放的都白玫瑰。
她伸手要去触碰的时候,另一边的门开了。
封淼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和她打招呼。
“念念。”
时念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笑容甜甜的,像是新出的奶酪:“封淼姐你也来了。”
“当然要来啦。今天那么盛大的日子,封家的人都会来。”
封淼带她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看到她垂在两肩的头发,轻轻顺了顺,提议:“不如我帮你梳个头发?”
“好呀好呀。”
于是封淼从包包里拿出发梳还有一些饰品,轻轻为她梳头。
期间,忽而想起小时候的事,她便轻笑着提起:“以前我手很不巧,但是封焱手巧,从幼儿园开始他就为我梳头,说是等我结婚前一天也要给我梳头,唉,可惜弟弟一天天长大了,也有男人的臭脾气了,长大后就没再为我梳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为你梳过?”
“有。”时念娇羞地笑。
“唉,”封淼轻叹,“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姐。”
头发很快梳好好了,封淼拍拍她的脸颊:“好看。封焱的目光总是不会错的,这身礼服也很好看。”
时念知道她一语双关,脸颊不禁红了红。
另一边封燚也来了。
封淼快速冲过去扑进封燚怀里。
“爸爸妈妈呢!”
“他们下午就到了,都环球旅游三年了,总算是记起来自己还有三个儿女。”
“哎,上一次回来还是你和幸笙姐结婚的时候。”
想起不着家的父母。兄妹俩忍不住一阵叹息。
忽然,封燚将目光落到了时念的身上。
赞叹了一声:“念念很漂亮。”
“谢谢封燚哥哥。”
不过看上去封燚和封淼有事情要谈,时念也想起来年糕的饭没喂,便抱起一直在她脚边转悠的小猫,跟他们说了一声自己先去吃一下早餐,然后离开了大厅。
只是刚走到餐厅,准备倒一杯牛奶喝,她的手机却响起来了。
微微一愣,看着上面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按下了接听。
放到自己的耳边:“喂?”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嘈杂。
时念隐隐能听到柴火烧起来的声音。
还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念念…”
何夫人的声音。
“阿姨?”
忽然手机对面凄厉地响起来何夫人的控诉:“是封焱害死老何的,是封焱伤害义演团的每个人的。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都是因为他,我这里有他和老何签约的保密协议。”
“阿姨,你在说些什么啊…”
“念念,我家老何死的好冤。”
“阿姨你别瞎说。封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义演团死于战火,这些我都经历的,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何团长的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不是意外,时念,我做什么要骗你?”何夫人继续说,“这些保密协议一个字一个字都证明了你们去义演团都是封焱一手策划的。我一直以为,老何会去阿尔斯特镇只是因为那该死的情怀,在和老何最后一次交谈里,我也知道你们义演的最后一天会有战火,我都叫他早点回来了,为什么就是不听,就是要在那多呆一会儿。他为什么要拿自己命去帮封家的人。他为什么要想不开做这种事,却把我丢下。”
“可是封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有理由。
“一定有理由,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时念,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啊念念!”
在何夫人的哭喊中,电话被猝然挂断。
“喂!”“喂?”
时念一时间心慌了不少。
但她努力镇定下自己,重新拨打了电话过去,但被挂断了。
再接着,电话就怎么也打不通了。
时念咬着唇放弃。
看着面前已经倒洒了的牛奶,心逐渐盈起了不安。
这时候封焱找过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清冷,但很是眷恋。
“怎么在这,很快宴会就要开始了。”
“我在吃早餐。”
“贪吃鬼。还把牛奶洒了。”男人没发现时念的心不在焉,帮忙擦了擦桌子,随后将她转过身来。
“念念,今天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日子,我希望你会一辈子记住今天。”
时念慢慢抬起头,看着他幸福的眼睛,努力微笑着。
“好。”
其他事,都阻碍不了今天封焱口中的重要。
他已经强调了很多遍今天的日子,再坏的事情,也不该破坏今天的美好。
她重新笑起来,真心地笑起来。
随后,她被男人牵着,去了外边的大厅里。
这个时候的大厅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将这温馨的小房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这里面大多都是封焱的亲友,有些也是时念的朋友。
而时念觉得自己或许猜中这个重要的日子是什么了。
什么是双方亲友都要到场的重要日子?
大概率就是他们的订婚宴。
“念念来啦,哎呦可真漂亮。”一个看上去是封焱的长辈的人将她拉过去好好打量了一番,眼神里透出慈爱。
“致婼看见她的儿媳妇那么漂亮,一定也很开心。”
“是啊,致婼就是喜欢漂亮的人和事,儿媳妇那么漂亮一定能吹上天了。”
时念友好地叫了一声叔叔阿姨,虽然她实在分不清他们是谁,只能跟着感觉叫了。
一路被拉着过去,一路面对形形色色的人。
等到她能休息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躲在卫生间里深呼吸一口,准备幸福地迎接更多的亲友问候。
可这时,时念的手机又打来一个陌生电话。
“喂?”
她接起。
“是时小姐吗?”
“是。”
“请问您认识孟瑶吗?”
“孟瑶?不认识。”
“哦,是这样的,我们在孟瑶的手机里发现你是她最后一个联系人…”
时念仔细想了想,想到何阿姨,便连忙询问:“你口中的孟瑶是何团长的夫人吗?”
“是、是吧,她先夫是姓何。”
“何阿姨怎么了?”
“孟瑶家失火,孟瑶她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因为她没有在华城的亲友,而我们发现她手机里只联系过你,所以想着你认识她…”
“什么?”
时念呆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透心凉的水。
“那她现在在哪家医院抢救?”
“第三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
时念挂了电话要出去,但忽然想到外面的情景。一时间急得在原地崩溃落泪。
一面是前团长的夫人,一面是等待她的归宿。
自己不能辜负封焱,可是另一边是即将逝去的生命。
时念慌了。
她出了厕所门,去找封焱,可是发现大家都出去了,都去到了草坪上,大厅里只有自己。
想到时间紧迫,时念先快速跑上二楼去换了衣服,又来到一楼。
正好碰上夏颖。
“夏颖,快,快带我去一个地方。”
暑假里,夏颖已经考出了驾照,也熟悉开车,由她带自己去,恰好不过。
封焱可以在这里拖着宾客,她去了医院帮忙交付好住院费还有请阿姨的雇佣费,还可以快点回来。
一切也都来得及。
“去哪啊,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来不及了。”
时念拉着她进了电梯,按了负一层的键。
夏颖还一脸的懵。
“到底怎么了,别跟我说这时候你要逃婚。”
“不是,我们可以很快就回来的,我只是怕担上一条人命。”
“什么人命,念念你别吓我。”
“我前团长的夫人。她好像…好像是自杀了。”
时念现在脑袋里乱得跟一团浆糊似的,但是心中最大的声音在告诉她,先去看看何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地想要去医院确认何夫人没事。
两人快速上了车。
车子一发动。
时念说了声第三医院。
红色的甲壳虫快速驶离地下停车场。
而此刻欢声笑语中的草坪派对里,封焱正抱着封燚的儿子逗弄,目光被一辆红色的车吸引,再紧接着,他看到了坐在车里,本该成为他新娘的时念也在其中。
笑容很快淡下,直到消失不见。
他打了电话过去,但是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叔叔,你怎么不陪我玩了?”封宸烁歪着头,奶声奶气的。
“叔叔好像丢了一颗东西。”
“那会不会很疼?”
“嗯。”
“那叔叔你怎么不哭啊。”
“太疼了,哭不出来。”
“那宝宝给你呼一呼。”
封焱努力维持笑容,把封宸烁抱给保姆后,大步去了楼上。
他们昨夜欢爱的床上,现在歪歪扭扭的躺着一条被残忍丢弃的白色礼服,是他早上亲手为时念穿上的。
现在她丢了。
“念念?”他努力忍着,不恐慌。
可惜房间里没有人给他回应,刚刚他看到的是真的,时念走了。
——
医院里,急救室里医生护士来来去去。
时念待在原地,夏颖则在一旁走来走去。
情况比电话里还要严重。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递给时念一份东西。
“这是孟瑶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要我们交给你的,你看看吧。”
时念接过看了一眼,是一份保密协议。
她拆开,拿出来看了一眼。
时间日期都与她被劝出国义演的时间对的上,地点对得上。
男人的笔迹对得上。
而内容大约就是,封焱要义演团去阿尔斯特小镇演出,里面提到了可能会发生战争等事故,如果遭遇战争根据损失不等,进行赔偿。
与何阿姨说得分毫不差。
时念手心凉透了,还冒出了冷汗。
她仔细想着,为什么呢,为什么封焱一定要义演团去阿尔斯特小镇。
如果是为了制造与她一见钟情的场面,完全不需要在遥远的非洲,华城就可以,因为义演的第一站就是在华城。如果时间不允许,也可以去罗马,罗马是第二站。与柯桑也近。
而且,那天他提到了顾沉见也在。
时念控制自己不要多想。
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封焱。
而下一秒,急救室的门打开。
医生出来,摘了口罩,声音带着惋惜:“病人家属,我们尽力了,病人的烧伤面积太大,实在是…”
医生没再说话,时念也知道余下的话是什么。
夏颖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那现在怎么办,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念念,这时你和封焱的订婚宴,他看得很重的,好好几周前就告诉我了,要我瞒着你。他还从我这打听了你最爱的钢琴曲,练了好久。”
夏颖的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她,当前什么更重要。
但是时念摇了摇头:“封焱会理解的,我先打电话给封焱讨论一下,目前该怎么办。”
说着她去拿手机,这才发现自己没带。
又找夏颖借,可夏颖说了句:“被你那么着急拉出来,我手机都落在你们家客厅了!”
于是时念赶忙去找了医生借手机,可惜打不进去。
后来才想起来,封焱的电话只有他的亲友才能打进去。
时念又想起可以拨打封淼的手机,但一时间根本记不起来她的号码。
“夏颖,要不你先回去帮我和封焱说一下?”
“也就只能这样了,现在能尽快拖一下是一下。”
说着,夏颖便快速离开。
而时念,一个人在医院独自面对着另一个人的死生大事。
她坐在走廊上,看着蒙着百步被退出来的何阿姨的尸体,看着被推入太平间。
最后双手掩面,等待着待会按流程要走的事。
很快,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时念听到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转过头去。
目光里是一身黑衣黑帽的男人。
想到他是谁,时念站起来,想要找地方躲。
但是才发现这里是死胡同,没有路可以退。
来的人帽子一抬,目光像是深邃的黑洞,对上她,让她忍不住与他对视。
忽然,他轻笑了一声:“时念,好久不见?”
“Jesus?”
“这样太见外了。我更喜欢你叫我顾沉见,或者叫我哥哥。”
“你…”
时念打算镇定自己,绕过他离开。
但是才走到他身旁,手臂就被他紧紧拽住。
男人在她身侧丢下了一个重磅的炸。弹。
“你想见米媛吗?我带她回来了。”
本要挣扎的人顿时僵在原地,她扭过头看向他,声音干涩,沙哑。
“米媛是被你带走了?”
“是啊。”
“她在哪里?!”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万一你是在骗我呢!”
“不会骗你。”说着,男人取出了一个护身符。
时念定睛看了一眼,发现那就是自己前阵子送给米媛的,唯一不同的是,虽然之前因为自己戴了好久,有点儿旧了。但现在上面却染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媛媛…”
猜到米媛可能遭遇了什么,时念的眼泪直接落下。
她直接抓住顾沉见的西装狠狠摇曳着他。
“你把媛媛怎么了,你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好爽。

泥潭
“她死了。”男人一片的云淡风轻, 好像说出这个事实对他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而时念停住动作,灵动的目光像是雾霾聚拢, 顿时暗淡下去。
脑海里划过很多问题, 最后却只能无比迷惘地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在…哪?”
“阿尔斯特镇。”
时念深呼吸一口, 紧紧捏着顾沉见的衣服, 松不开。
她发现,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她哑着声问:“为什么好端端的她会…”
甚至时念都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字。
“她恨我害死她父母,往我身上刺了一刀。在我被救治、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自杀了。”
“不。米媛那么坚强自韧, 绝对不会自杀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时念又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这, 又抬起眼眸,眼露凶狠,“你来找我, 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米媛的死?”
“当然不。”忽然顾沉见微笑起来,眉眼带着一丝邪气。
时念立马撒开他的手, 快速往他来时的路跑。
但显然,她不具备从一个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手里逃脱的能力。
很快,她就被控制住, 按在了墙上。
“我来找你,是要夺回我的东西。”
时念撇过头。
“封焱、封则安让我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最为心爱的女人,我也想让他失去你。”
呵。
时念忍不住嘲笑:“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不,你会心甘情愿地离开他的。”
顾沉见伸手在她耳垂边摸索了两下, 笑:“他处心积虑让我在阿尔斯特镇看到你,不就是为了报复我?我如他的意,发动了反政府军战争。只可惜手下的人蠢,没第一时间找到你,倒是让他的人快了一步带走了你。不过无所谓,你在他那至少是安全的。”
“也可以让你们培养感情,到时候分别不是更疼?后来倒场一行,让我确定了他真的喜欢你。时念,你看你魅力多大。”
“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属于他了。你属于我。顾沉西,属于顾沉见,时念也属于顾沉见。”
“疯子!”时念挣扎着,可丝毫无法挣脱半分。
她的目光里不再温柔,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
“封焱把你当棋子用,你竟然还那么护着他,时念,你可真是个傻女孩。”
说着顾沉见一阵嘲讽,并放开了她。
时念愣了愣,奇怪他的突然放手。
她听他说:“你随时可以走。”
于是,时念直接转身就要走。
可这时身后又传来了顾沉见的声音。
“你家四口人,外加一个常年为你家做饭的保姆阿姨,还有一只泰迪。念念,你说你父母出去演出,出车祸好呢,还是遭小偷恶意抢劫,结果失手被杀好呢。”
时念的脚步顿时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扭过头,目光里像是一滩寂静的死水。声音冰冷:“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家人,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