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封氏也好,得罪叶氏也好,以他们林家来说,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可是她也不能让爸爸一心建立起来的林氏毁在自己手里。
“乖…林氏若是有封氏护着,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意思就是引导她选择第一个。
男人低下头,没有了冷意,却让林安茹更觉得心底发寒。
这个男人简直是毒.药。
“封叙,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她几乎跪了下来。
封叙却伸出手指轻轻抵在她的唇前。
“我还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
“自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有句话,你应该还记得。‘你找那个人干什么,我才是林家的大小姐,你嘴里的那个贱丫头被我推下水后死了,我妈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把给她丢了,谁都找不到她。以后我才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你要找,也应该找我。’这句话是你曾经当着我的面说的…现在你还记得吗?”
男人将红酒全从她脑袋上倒了下去。
林安茹瞬间身处一片犹如鲜血的液体里,她跪在地上,吓得一阵惊颤。
“林安茹,做大小姐、受人羡慕的滋味很好受吧,现在也是时候该从你觉得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下来,把它还给属于它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颜致婼在农家养鸡养鸭,大佬在华城波诡云谲中杀鸡杀鸭。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就剧透这句话qaq
第27章 想我
林安茹记起来了。
怪不得, 她会觉得封叙那么眼熟, 原来早就在很早以前他们就见过。
那是她七岁那年的冬天。
就在封叙找过来的前一天,她刚把林点儿推下泳池。
妈妈为了掩盖她的罪行,就把不省人事的林点儿偷偷放在车的后备箱里,第二天一早运出了城, 丢在了一个城镇的路边。
想让她自生自灭。
因为谁都不知道林点儿会从绑匪手里回来,她们以为她已经死了。
不过没关系,无论她出了任何事, 她们都可以说是绑匪干的。
最值得她们高兴的是, 从没有人看见林点儿回来,就连爸爸也去了国外出差,并不知道林点儿在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她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
大意就大意在,那时候她的目中无人。
她还记得那天清晨, 她们刚丢了林点儿回来, 因为林点儿被搬上车的时候撞伤了头,流了好多血,妈妈还特意回了房间去清洗身上的血迹。
而她独自一个人换上了林点儿的原本过年要穿的新衣服,享受着她曾经没有的一切,还欢快地在花园里堆雪人。
雪人刚堆了个球, 花园外便有一辆看上去很豪华的车停在了家门外。
一个老者撑着伞迎着一个大哥哥从车上下来。
那是一个,让所有小姑娘见了,都觉得像是白马王子的大哥哥。
林安茹承认自己也很着迷。
她跑过去问他找谁。
他却提到了一个她不想听到的名字。
“林点儿”这三个字,本应该在她被自己和妈妈丢弃开始, 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
而这个大哥哥竟然开口就是寻找林点儿,简直让人烦闷。
当即,她对当时的封叙没了好感。
她厌烦地说:“你找那个人干什么,我才是林家的大小姐,你嘴里的那个贱丫头被我推下水后死了,我妈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把给她丢了,谁都找不到她。以后我才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你要找,也应该找我。”
是的,在她年幼时的认知里,身份代表一切。
她这个私生女似乎从出生那一刻就不能被人喜欢,总是遭人白眼。
但是凭什么。
她和林点儿都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偏偏她要窝着藏着,好不容易成了林家的女儿,她又不被重视,谁都围着林点儿转?
现在她就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一切林点儿原本享受过的,都该她来享受。
而在那番话后,她也再不想跟这个人交流,转身跑回了家里。
可是没想到,一切如今都在这等着她。
封叙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人,眼里满是不屑。
“我给你的高高在上,是不是享受得不得了?”男人嘴角带起了一丝玩味,“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在享受你现在享受的一切时,有没有想到过林点儿?”
“你想怎么样?”
“我知道就算报警,你也不用坐牢。但是你妈不一样,让你母亲去自首。这是我给你的第四个选择。”
每一个选择,都代表她必须要无情无义,背叛她最不想背叛的人,包括她自己。
“封叙,我求求你放过我。”
“选择吧。”男人冷冰冰的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我选择二。”
封叙嘴角扬起。
“好。”
“我求你,求求你把邮件撤回!”
“会撤回,下一次发邮件是在三个小时后,从现在开始,你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完成第二个选择。要是三个小时后,我没有在新闻上看见这件事的报道,你就等着林家破产吧。”
男人走了。
留下跪在地上,满是狼狈的林安茹。
——
青天白日,清风缭绕,清水怡人。
颜致婼一个人坐在溪边的杨柳下看着鸭子们在水里头嬉戏,整个人都轻松得不得了。
每天起床她都会来这里休憩,看看远处的山和云,看看近处的田地和鸭子,倒也无忧无虑。
封叙把她放在这儿之后,就没再回来过了,说实话,还有点儿怪想他的。
走回那复古的小平房里。
颜致婼瞧见李伯母正在那织毛衣。
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凑到她面前十分好学:“伯母,我可不可以向您学习怎么织围巾啊,你看这天也冷了,封叙这个人爱耍酷,平时手套围巾都不戴的,我想给他织一条。”
“好呀好呀,伯母我啊,别的不会,就是织这围巾衣服什么的最拿手,来,我教你。”
李伯母分给了她几根木针。
颜致婼有样学样,呆在她身旁一针一线地开始制作。
封叙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小板凳上的颜致婼正在那认真学习怎么织围巾。
而李管家看了看身旁,眼睛自从看到自己老婆就挪不开了的封叙,低下头笑了笑:“先生,怪想夫人了吧。”
“李叔,你别笑话我了。”
“想起你在国外先夫人的公司里加班的时候,每天都要我把夫人做的事情汇报一遍,有时候我忘了你还急。”
“没办法,她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这件事,李管家也是知道的。
“近来老夫人会动手。”封叙皱着眉,“我害怕一没看好,可能会永远失去婼婼。”
“先生放心吧,李叔会给你照看好婼婼的,这里清净,也不通外面的信息,老夫人是不会知道夫人在这的。”
“李叔,这几天她…她想我了没?”
“先生,这个答案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有些事啊,得你自己跟夫人去说。”
李管家推了推他。
封叙被推了出去,动静有些大,吸引了正在教授与学习的两人。
颜致婼扭过头看到封叙的那一刻,双眼像是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封叙!”
她从小板凳上起来,欢快地跑到来者面前一蹦,双腿夹在了他的腰上,像是树袋熊似的抱住他。
男人用手托住她的屁股,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别人在。”
“可是我很想你啊,难道你不想我?不想天天见到我?”女生给他一脸“我就爱无理取闹”。
封叙无奈地摇摇头,一旁的俩长辈都欣慰地笑了。
“想不想我,想不想我嘛?”
女人就是要问出个究竟来。
男人朝李叔李姨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人进了一旁的屋子。
门一关,就将这个让他想得食欲都不振的女人压在了门上。
男人迫切地想知道:“你有多想我?”
“比米粒大一点,比豆子小一点。”颜致婼调皮地笑了笑,“你呢,你想我了吗?”
男人脸一沉。
“没想。”
“怎么这样啊。放我下来。”一秒,颜致婼就变了脸色。
封叙却将下巴架在了她的肩膀上,让两人更加贴近。
“我想你,颜致婼,我很想你。”
开玩笑的女人一愣,伸手重新拥住他。
“怎么了?”
“没什么…我把有些事情解决了,但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完成,所以还是不能把你接回去。”
“啊?怎么这样啊,你走吧,我不理你了。”
女生扭过头,一副很生气,不愿意理他的神情。
男人把她放到一旁的鞋柜上,轻轻理了理她的刘海。
“我答应你,等你把围巾织完,我就来接你。”
“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在布置一个局,这局里有你有我有老夫人。婼婼,等过几天你就明白了。”
封叙嘴角扬起。
颜致婼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这些年他一直在支持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她不能支持他要去做的呢。
“好,我等你。”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凑过去含住她的双唇。
颜致婼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细腻的吻。
她将自己的呼吸压低,一点点的接受男人的气息入侵。
说起来也挺好笑。
前一阵子,她还在想自己永远不要理这个大猪蹄子了。
但上一次他说自己霸道。
而那一刻她的脑袋里顿时就清明了,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很霸道。
他不许伤害自己,但自己对他的伤害,他竟然全部接受了,无限包容。
红姐说过,一个人真心喜欢你,对你好就真的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你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凑上来让你为难。
封叙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还是有点不坦诚吧,但她知道了,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很爱自己的。
以前她害怕他不爱自己,害怕这段婚姻因为一个不足一提的蚁穴就随时溃堤,可现在不是。
她感受到他在爱护自己。
他给了自己常人不能给的爱,她口口声声说的也是喜欢他。
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能也包容一些他的小缺点。
拍拍他的后背,她又是叹息,又是难过:“那我等你,等你来接我回家。”
“好。”
——
自从上次公开那些照片是自己以后,林安茹在这一周里已经遭受了数不尽的流言蜚语。
叶初糖那,她也联系不上了。
林家也派公关帮忙删掉那些侮辱性的言论。
可是她还是觉得每一天都处在昏暗里。
经纪人说,可以帮她去到十七层跟总裁求个情,下个通知压一压那些舆论。
不过都要看她怎么做。
林安茹知道封叙讨厌自己,可是她也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所以她来到了十七层,这个自己只踏足过没几次的地方。
一直躲过忙碌的办公人员,她悄悄进了半圆球的办公室里。
这里恢宏豪华,仿佛是一般人进不来的地方。
原本以为她能看见那个始终高高在上的人,谁知道并没有。
倒是一旁的休息室开着门。
小心翼翼地过去,林安茹看见男人在里面闭着眼睛休息,看上去睡得很沉。
推门进去。
她第一次庆幸踩着的地是有地毯的,这样即使靠近,他也听不出来有人接近的声音。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女人渐渐低下身去,解开了男人的衬衫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大猪蹄子要被吃豆腐了,嘤嘤嘤。
第28章 做梦
如果对封叙做了什么, 很有可能他醒来雷霆大怒, 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让自己不好过,自己为什么也不让他不好过?
拍了好些张似是而非的照片,林安茹脑海里是另一个人的脸。
无论是死去的林点儿也好,还是这个碍眼的颜致婼也好, 能干掉第一个,她就能干掉第二个。
带着恨意与嫉妒,她转身离去。
——
昏暗的封家老宅厅里, 除了电视机里的光影, 再无其他。
而电视里播放的,是这个老宅里,不常见到的娱乐节目。
一个发布会,年迈的女人将它从头到尾播放了好几遍。
越看越觉得…
把茶杯“啪”地放到桌子上,容华不再的女人轻斥一声。
“还没找到人吗!”
“老夫人, 少夫人她好像凭空从新宅里消失了。”
“一定是封叙带走藏起来了。”
“老夫人, 先生要收购叶氏的es…如果我们要投否定票,就一定需要少夫人的首肯。”
“现在还不知道那丫头站哪一方,继续去找。”
“是,不过夫人,您若是和叶氏的人走得太近, 会被少爷发现。”
“这小子早就知道我背后是叶氏的支持,现在想要干掉es,也不过就是这一次的董事会而已。”
她指着电视上那个哭得几乎不能自已的女孩,气得几乎要疯, “看见她了没有!封叙这是在告诉我,若是我再为所欲为下去,这个女孩现在的结果就是以后我的结果,他要我为我对他做过的事情,在全世界面前道歉。”
“老夫人,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要是气疯了就如了他的意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把那个女孩找来,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的信息,到时候对付封叙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
老夫人又恢复到以往的优雅,嘴角勾起露出了笑容来。
“夫人,北宅那好像新住进了一个女人,少爷最近几日都会去那,您说,要不要顺便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新的女人?这小子不是很在乎颜致婼的吗,怎么又带回了个女人?”老夫人皱着眉,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这也是我们离间少爷和少夫人的好时候。”
一想到自己的棋子一心一意只为那个男人,女人的面上便带起了狠厉:“无论如何,若是在这件事上,少夫人不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就让她彻底失踪。”
“是,夫人。”
——
隐藏在山里的北宅里,因为山上下了雪,已经很难上山了。
封叙最后的半程是徒步走上去的。
他现在还剩下一个疑惑。
就是林点儿,究竟在哪,如果还活着,他一定要知道她在哪,他要当面道个歉。如果死了,也要去上柱香,为她修缮墓碑。
来到那个琴声轻灵的木制结构的房子。
几个礼拜不见的女人正弹着琴,钢琴旁的小柜子上也插着精致的花束。
可惜,钢琴弹得不怎样,花束也就那样,还没颜致婼摆的狗尾巴草好看。
想到那个女人,封叙难得的,带起了笑。
而穆婼看出来的时候,目光里就是对自己笑的男人。
心一下子就被击中,她红着脸颊低下头。
“封叙,你来啦?”
男人从门外进去,坐到她身边,一手把车钥匙放到了钢琴上,另一边继续把她没弹完的曲子圆满完成。
“这个曲子,你很喜欢?”
穆婼点点头。
“这个曲子我也很喜欢,是我被绑架期间,有个小姑娘每天哄我睡觉哼的曲子。”
“…”穆婼的心揪紧。
“那个小姑娘,天生腿健全,在我们被绑匪丢弃的时候,每天跑溪边给我掬水来喝,让我勉强活过了那些天。”
“你知道我不是她?”
穆婼觉得指尖都凉了。
“那时候的细节谁都可以淡忘,我忘不了。你这腿从出生开始带的病,你以为我不知道。”
穆婼伸手盖住封叙的手。
“封叙,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父亲说,只有我把你的腿治好,才告诉我林点儿去了哪。你呢,你的说法是什么,你要什么?才肯告诉我?”
“我要你。”
男人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我知道我是在做梦,我知道你也不相信我喜欢你,可是真的,我在你到我家找人的那天,我就觉得我今生一定要找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封叙,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穆婼紧紧抓着封叙的手,不舍得放开。
这是她与这个男人最接近的时刻了。
她做梦都想要拥有永远的这种时刻。
可男人毫不留情地抽走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来,眯着眼不解:“为什么你们总是肖想那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东西?”
“这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一定是属于那个人的东西,只有争取到了,才知道结果,所以我要争取你。”
封叙的唇扯了扯:“这个美梦很好,你可以一辈子守着,但是我告诉你,我也有我原本想要得到的东西,你说了,咱们相安无事,你不说,我自然也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音落,男人离开了这个屋子。
出院门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了唐千阙,下了最后的指示。
那边的人表示知道了。
等他要把手机挂了的时候,又有一个邀请视频发了过来。
看到是谁发来的,他的嘴角扬起,按了接听。
对面是一个在雪海里奔跑的女孩。
“现在呢,当红女主播,你们的婼婼为你们展示一下农家生活,在线的朋友们有钱的刷个小礼物,没钱的扣个六六六。”
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脑袋上戴着的是李姨为她织的小熊头套,把耳朵罩住了,两个脸颊被冻得粉嫩的红。
封叙低哑着声音问:“怎么刷礼物?”
“老古董。”岂知对面一脸嫌弃的骂了他一声。
或许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不想跟她脱离时代,男人有些听不得老字。
“再说一遍?”
想到老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颜致婼只好闭嘴,只在那又小声嘟囔了句“大猪蹄子”。
“接下来呢,我们去鸡窝里数鸡蛋!”
画面里又一转,女人蹲在一个木框前正在那数鸡蛋。
忽然她惊喜地说道:“封叙你看好多蛋。你可快点来接我吧,你来接我那天,我就给你炖家养蛋蛋汤好好补补。”
“补哪里?我哪里都不需要蛋汤补,某处倒是需要…你补。”
想到什么,颜致婼一个哆嗦:“算了算了,你别来了。”
对于她的求生欲,男人也是很无奈:“下个礼拜我要回一趟英国,正好给你带生日礼物。”
“好啊,我也正好跟李伯母学一下怎么做蛋糕。”
“你那厨艺,我还是觉得算了,别浪费食材了,等我回来给你做。”
“怎么这样啊…不过好像也确实不能期待。对了,年初我也要进剧组了,以后陪你的时间就少了,你确定不早点接我回家”
“我…”
忽然画外音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封叙,你把车钥匙落下了。”
听此颜致婼一愣。
画面里,男人转回的瞬间,她在镜头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随后画面只剩下了黑暗,怕是封叙暂时把手机放进了毛呢外套里。
不多时,她仿佛又从昏暗中被解救了出来,屏幕里重新显现了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框的影像。
“我刚刚在北宅办了点事。”
他没有丝毫隐瞒。
“我知道。那个…封叙,我等你。”挂断前,她乖巧地说了这句话。
男人也放心地笑了笑。
可是画面里一没有他了,颜致婼就垮下了脸,满是深闺怨妇的表情。
哇…她真的好想他啊。
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他。
把十个鸡蛋装在篮子里,她回了平房里。
她决定,在封叙把自己接回去之前,学好做蛋糕,然后在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他的女人饿不死自己了。
不过虽然手机已经回到了她的身上,但号码已经被封叙换过。
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她的新号码。
封叙、李伯伯和李伯母。
所以回到房间后,在接到一个新号码打进来的电话时,还是很让人惊奇的。
她把号码接通,朝里面喂了一声。
好一段时间里,她只能听到对面淡淡的呼吸声,并没有其他声响。
“喂?有事吗?”
忽然,对面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看了看号码,她也是心大,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但心大与健忘也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三天后,在李伯母赶集市,而她准备起床喂鸭子时,被人从后捂了迷药,带到了一个地方。
眼睛一睁开,视线里就是许多日子不见的老夫人,还有叶初糖。
而她被放在了沙发上。
因为药效还没过,只能眼睁睁地任由他们摆布。
“这几天,你就先住在老宅里吧。”
她发不出声音,就连手指也动不了。
“封叙那边,你可是最好的筹码。他不知道他有心护你,却也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时机。”
颜致婼努力想要把拳头握紧,可是没力气。
而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叶初糖捏紧。
“颜致婼,好久不见。”他笑了,却已经不是最初的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