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啊…那,那不是你们全家…都在?”
“对啊。”
“不要不要!”她紧张得小眉都拧成疙瘩。
“It’s ok, you’re just my plus one, doesn’t mean that much.”(没关系的,你只是我的携伴,没那么大意思的。)
“那我也不…”头已经埋在他胳膊上,她很坚定地嘟囔着。
“我回去还要处理一些CNC的事,要走一个多月。不想我啊?”
“一个月…还好啦…”
“真的不想我?晚上没人抱啊。”
“可以抱枕头…”
“没人亲啊。”
“没有就没有…”
“真的?”他笑,用力把她窝在怀里,大手伸进去,低头含了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咬着,“一个月啊…受得了吗?”
“嗯…放开我…”
“小坏蛋,这两天你折磨够我了,嗯?今晚,I want to see your miserable little tears.”(我要看你苦难的小眼泪)
“Tony…”他怀里好热,头顶似有热水淋下,迷离的感觉像浴室里的蒸汽,可是他却不肯给她褪去睡裙,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涨了起来,都在发烫,烫得她疼,“脚疼呢…”
“一会儿就不疼了,这是最好的止疼片…”
他抱得好紧,她越来越受不了,身体里像有一股浪慢慢地袭来,慢慢汹涌,她溺在水里,濒死地大口吸气,想逃脱,却又迷恋着水里翻滚的温度…
“说,会不会想我?”
“嗯…会…”
“多想?”
“想…想死了…”
“那去不去啊?”
“嗯…嗯…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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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道,雷雷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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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
凌海这几天天气特别冷, 湿漉漉的海洋性气候居然呈现出北方天寒地冻的感觉。虽然冷得猝不及防,可是一夜之间满街漂亮的树挂,CNE大厦前高大的法国梧桐把老街装点得童话一样。
树挂很快就会消失,早上上了班,大家就都挤到外面去照相,公司也没人管, 还有的部门照起了合照准备做成新年贺卡, 很是热闹。
安小素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做她的应力分析, 工艺部基本没有女生, 很少叽喳,平常她也是跟着林虹和资料控制的几个女生凑。可是,这次越野赛, 她摔得那么高调,C大的人当时在场认出岳总的就不少, 简直像开了新闻发布会。
现在, 在公司里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有岳总的威严在当然没人敢打趣儿她, 只是安小素觉得人们脸上的笑明显跟以前不一样, 并不是热情更多,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CNE是个凭本事吃饭的地方,一个毕业不过一年多的女孩, 以前成绩再好在各位前辈们面前充其量也只是个实习生,现在越发显得骨头轻。每次碰到那种复杂又清高的眼神,安小素就觉得自己的专业性已经因为“傍岳总”而被淡化、被否定了。
侮辱她的情商就好了,把智商给她留着啊, 真是…
林虹安慰她,说要允许卫道士们鄙视,毕竟,傍了老板还在这里每□□九晚五地挣工资,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种单方面的利益追逐,再加上踹了秦宇,就更微妙。除非,让你的腰叔叔好好地在人前秀一回,坐实你女朋友的位子,堵一众之口。
那我的专业性呢?安小素更关心这个。
林虹:跟了他,这辈子你还指望有人能看得见你的专业性?梦大发了。
林虹的话从来都是这么直面人生,咯得安小素龇牙咧嘴,不得不庆幸自己断脚,可以不用去赔笑建设团队。
周一的时候,老五来考试,下午安小素就收到了Tony发来的信息,分数差很多。
安小素很想老五能进公司来,可是,CNE竞争太激烈,员工待遇的人占了不到公司员工的30%,其他都是一年一签的合同工,完全与绩效挂钩。老五学的不是工程,是IT,这样即便挤进来,如果没有岳总的直接干涉,她想进EPCR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而且,按这样的成绩进了CNE,别说她安小素的专业性,估计岳总和CNE的专业性都会受到质疑。
那个信息,她没回。
晚上,他又特意问她,窝在他怀里安小素始终没吭声。
第二天,岳总约见了老五,谈了很多,可是并没有录用她。
他替她做了这个决定。安小素不觉得老五会计较,可还是心情不好。那天她一直想老五从二十八楼下来会来看看她,并没有。
同事们拍照回来叽叽喳喳的,高高的工作台后安小素一个人孤独地想念现场,那个没有岳总、只有腰的地方…
哀怨了一下下,低头继续工作,听到手机响,拿起来,呀!屏幕上满山树挂晶莹剔透,阳光下,慢慢蒸起,白雾缭绕,羽化成仙,真是太漂亮了!
他今天在外面开会,看这个角度一定是特意停车拍的。
腰:晚上上山,好不好?
她笑了。
兔子:嗯嗯!
甜滋滋地把手机放好,专心工作。
他最好了。岳总,腰,她都爱,爱得不得了。管别人怎么想的,觉得她渣,觉得她傍他,觉得被包养又怎么样?她这点点人前的薄面子,比起跟他在一起的快乐,万分之一都不足够呢…
…
今天是平安夜,这几年国内过圣诞过得如火如荼,农历年要和家人在一起,圣诞节就是年轻人的狂欢,正逢周末,公司也很人性化地通知可以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林虹早早问要不要送她回家,安小素说不用,她要等他回来一起走。
快四点的时候,工作区里响起了音乐,映着落地窗边偌大的圣诞树,很是应景。节日的气氛这么浓,安小素边哼着歌边准备报告。
电梯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再次打开,脚步声走近安小素都没注意,直到工作台隔板被轻轻叩响,她才抬头,呀!是他。
这么高大,高高的图纸隔板都挡不住,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外面清新的冷气,今天穿的是Chesterfield经典款,灰色围巾,帅得那么显眼。(切斯特菲尔德大衣)
工艺部的人一个都还没走啊,隔壁部门的人也正在说笑,这一下,可,可就…
安小素的脸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好小声,“我,我报告还没写完呢。”
他笑笑,“写吧。”
他转过隔板,拉过图纸桌旁的椅子坐下,解开衣扣,翘起大长腿搁在膝头,顺手拿起她的水瓶子喝起水来。
开放式工作区,旁边那位工程师本来已经在收拾东西要走,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老板在,还差五六分钟要不要再专心工作一下?另外,这个招呼是打是不打?怎么打?打给老板还是小素的朋友?咳,男朋友?
隔壁的说笑声也明显压下去,本来要走了,现在都悄悄等着看工艺部的表现。
国人们正纠结,米娅拿着图纸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看到老板,笑了,“Tony!”图纸递给安小素简单说了几句,就近靠在桌边聊了起来。
鬼子上司带了个好头,更何况聊的也都是项目上的事,旁边的工程师转身就参与进来,后面张言组的人也都围拢来。人一多,又有音乐,很快就说起了过圣诞,有人问:“岳总您是第一次在国内过圣诞吧?这边热闹还是那边热闹?”
岳绍辉说,“当然是这边,第一次知道圣诞节要吃苹果。”
大家都笑,“那是平安果!”
安小素也笑,想起早晨醒来的时候跟他一起赖在床上还说起为什么Silence Night被翻译成平安夜?此“平安”非彼“平安”,不过咱们中国人就喜欢团圆安康,圣不圣的就无所谓了。他说,是啊,咱们中国人就喜欢吃,吃就是最圣的事。
“岳总要去教堂吗?”
“上山。”
“上山?”
“离圣近点。”
“哈哈…”
这报告写的,气氛好嗨。他就在身边,可安小素还是不好参与,但是不妨碍她自己悄悄笑。一说过节,就说新年,又说年会,工艺部每年的节目都特别没劲,被人笑话,米娅表示今年一定赢,“是吧,素?”
被这样被拽进话题中,安小素脸红了一下下,点点头。
几秒钟微妙的安静,有人大胆问岳绍辉,“岳总知不知道工艺要演什么?”
岳绍辉耸一下肩,“No.”
“他当然不知道。”米娅一副必胜的样子,“我告诉素,绝对不可以说出去。”
米娅看似无心的一句话,捅破了那层不能说的纱,立刻化得无影无踪,大家都跟着笑,“连岳总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到家了。”
“岳总,今年年会您出什么节目?去年张总就唱了首歌。”
“今年让他跳舞。”
“不如张总和岳总一起跳。”
“国标?”人群里不知谁提议了一下。
“哈哈…”
那画面简直太美,安小素都噗嗤笑出了声,忍不住扭回头看他,被他大手一把定住椅背,“做完了?”
“嗯。”她点点头。
“好了,”他站起身,“下班。”
“Merry Christmas!”(圣诞快乐!)
大家说笑着散去,收拾东西下班,安小素也托着桌子起身。
“岳总再见。”
“再见。”岳绍辉边应着周围同事的招呼,边把外套给她披上,很小心地把头发理出来。
伤愈合得很好,拐杖已经换了单拐,走起来并不觉得太吃力。他在身边,一手扶着她,一手拎着她的包,并没有等同事们都走光,一起进了电梯。
听他和同事们说话,安小素在他温暖的掌心蹭着,忽然就好幸福…
…
入夜,气温骤降,山上的风很大,林子里疯狂呼啸,像要把房子拔起。壁炉里的柴噼里啪啦烧得很旺,小屋好暖和,与世隔绝的感觉。
本来圣诞节正逢张总休假,约好要四个人一起过的,可是因为季萱有事耽搁在云南,张总便直接从现场飞去了大理,现在在给老婆扛画架。
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一起,过第一个节日。
洗了澡窝在他怀中,一小杯巧克力酒下肚,安小素眯着眼睛看着他,喃喃地问,“今天…怎么就这样来找我?”
她一喝酒,浑身软得筋骨全无,眼睛里就像蒙了一层雾,泪朦朦,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他抬手,拇指轻轻摩挲着红润润的唇瓣,“Cover up never works.”(遮掩从来就行不通。)
“可你这样,人家也不会觉得我好…”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表现给你,就是我的事。”
“其实,别人也所谓。至少米娅是肯定我的工作的。”
“哪止肯定,她很欣赏你。当时星野跟她谈的时候给过她选择:她可以选择改她臭脾气,还可以选择调你离开。她选择了改变自己。”
“真的?”安小素惊喜得两眼闪闪的,“是真的吗?”
“嗯。我的小兔子,她怎么会不喜欢?”
“哼,”她得意地蹭蹭他的鼻尖,“跟你喜欢的才不一样!她喜欢的是我的工作!”
他笑了,“真的很在意啊?”
“嗯,我好容易才考进来的。CNE和你只能选一个的话,我肯定选CNE!”
他一挑眉,她笑,双手捧了他就吻上去,他不张嘴,正义凌然的,她眯着眼睛,“可现在你是岳总啊,岳总,为了留在CNE,人家什么都肯做,嗯…”
微醺的小脸,淡淡的酒香,小舌很不知羞地在他唇上执着地挑逗/着。他看着她,看她很快就把持不住自己,牙齿咬他,咬痛他,他不得不张嘴,她进来,陶醉得闭了眼睛,用力吸吮,不知觉起身就压他,他只得顺着她往下躺,大手握着她的膝固定她的伤,任凭她吻。
吻他,真的上瘾,每一次,安小素都觉得力气不够,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睁开眼睛,依旧睁不大,喘息着,“Tony…我真的…好爱你…”
他轻轻咽了一口,抬手拨开她的发,“那还嘴硬不跟我走。”
她笑了,重重地跌下趴在他身上,蹭在颈窝,“不是答应你要去申请签证了么?是你不让去的。”
一个星期前就收到了Anny寄来的邀请函,安小素准备好了护照和申请表,可是他没让去。
岳绍辉伸手从木头茶几上摸过自己的钱包,取出一张纸递在胸前。
她接过一看,二十万的存款单,存款人:安小素。酒立刻醒了,哇哦,终于碰到狗血的总裁大手笔了??“这是什么啊?”
“这是你的资金证明。以你现在的条件,很难拿到独自旅行的签证,Anny会给你做担保,不过最好要有自己旅行计划和资金。”
哦,原来是办签证用的。
“我有个议员朋友,托他写了信给领馆,应该会有很大帮助。面试的时候,不需要提我,参加Anny的婚礼就是最好的理由。”
安小素把存单折好丢回木桌上,伸手,睡衣顺了光滑的胳膊滑下,白白净净地搂了他,喃喃道,“我不。”
“嗯?”
“我要说:Anny我不认识,我是冲她哥哥去的。签证官问我,去敢什么,我就说啊,去…”说着她眯着眼睛,小舌尖轻轻舔在唇边,“睡他。”
小流氓,色得晶莹剔透的,岳绍辉笑,扣下她的小脑袋,用力咬住那送上来的唇瓣。这一回,她完全没有主动,任他咬…
做的时候,亲吻很难缠绵,身体的本能完全大过了情感的渴望,可现在,这是他们唯一能有,腻在他的温柔和贪婪里,她想要更多的痛…
“Tony…”
“嗯,”
“我…好想要。”
“伤还…”
“不要老伤啊伤的。明明已经不疼了,是你不让拆石膏的!”
“这么重的伤,至少要三周才可以。”
“哼!”
光滑的小兔子顺着他的身子就往下蹭,岳绍辉一把抱住,“干什么去?”
“回房间睡觉!”
他不松手,“听话。”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放开。”
他忍不住笑,“不做就不能抱啊?”
“不做光抱就是耍流氓!”
“哈哈…”
大手垫在她膝弯,抱了她起身,他稳稳地翻转,身体倾斜的角度让她几乎是悬挂在他身上,轻轻地被放在沙发。他俯身,看着怀中,喉结轻轻颤了一下,咬在她唇边,“好,轻点,慢慢做。”
“嗯。”
她根本不相信他会轻、会慢,因为,每次那么激烈,他都要不够她,怎么忍得住轻,忍得住慢…
原来…对他的认知永远没有止境,安小素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每一次轻轻的,并不离开,细致的感觉,精确在每一个敏感又脆弱的细胞,她要疯了…
极致到来得那么慢,却是那么的持久,她受不了,几乎浑身痉挛,脚痛死了,不,是整个人,都像要死了…
…
周一。
原本计划周日晚上就从山上下来,可是小兔子不肯,就多住了一晚。一大早赶路,好在交通顺畅,八点半就到了公司。
送了她,来到二十八楼,方茵还没来,岳绍辉正准备打开办公室,忽然觉得不对,门是虚掩的,推开,一眼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
“星野?!”
本来手搁在额头,听到声音,张星野轻轻放下,眼睛睁着,布满了红丝。
“什么时候回来的?”岳绍辉走过去伸手,张星野握了他,起身。
看他脸色特别难看,岳绍辉皱眉,“季萱又怎么你了?”
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一开口,声音极哑,“不关她的事。”
“那你这是怎么了?”
张星野没有立刻答,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的办公桌,好一会儿才说,“Tony,”
“嗯,”
“我在云南碰到一个人。”
“谁?”
“伟婷。钟伟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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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
岳绍辉依旧一头雾水。
“钟伟婷。”张星野的声音非常疲惫, 脸上却像一块铁板,一点表情都没有,“十年前。”
十年前??
十年前CNC刚刚建立,岳绍辉的主战场在北美,很少回国,怎么会认得…忽然, 他挣了下眉, 想起那次被星野召回来竞标, 确实跟一个女孩有过几面之缘。
“那个你难得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
“嗯。”
CNE创立初期, 行业特殊难以立足,好几年接不到活儿,只能捡一些大项目上的边边角角, 或者业主的一些修补工作。可是,那是他们兄弟二人最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一切挑战都让他们热血沸腾。睡眠时间压缩到极限, 用自己的一身筋骨在拼搏。忙到没有生活, 怎么可能有爱情?
放纵的学生时代过去, 创业的艰难成了最刺激的释放,有相当长的时间别说女朋友,连一夜情都屈指可数。所以, 当张星野说他在交往的时候,岳绍辉很是惊讶了一番。
他们是在一次甲方见面会上认识的,当时那个女孩还在S大精算专业读大四,是甲方的实习生。因为美丽而吸引, 爱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张星野太忙,根本就没有经营的时间。
女孩好像是学校的系花,心高气傲,很自然地要一个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正常男朋友,张星野做不到,连架都懒得吵。女孩很伤心,来缠过他几次,后来到底还是分了。之后两人都在凌海,并没有再联系。可以说,这算是个平淡旧情//事。
“So?”看张星野嗯了一声不再吭声,岳绍辉不解,“在云南碰到怎么了?”
岳绍辉知道,他真正爱的只有季萱,绝对不会因为偶遇旧爱而引发任何故事,而且,季萱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心淡泊,温柔如水,不会随便就吃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星野轻轻吁了口气,“我从酒店出来买夜宵,路边碰到有人突发心脏病,情况危急,我给做的CPR,送到了医院。等她抢救过来,我才知道,是伟婷。”(心肺复苏)
岳绍辉惊讶,“是吗?真是戏剧。”
“戏剧?”
张星野嘴边一丝苦笑,“再见到她,我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既不能激动,更不能喝酒,当年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分手来找我,连见她一面都心烦,任凭她到酒吧去买醉。”
女孩很漂亮、很聪明,自然也有一切漂亮聪明女孩的骄傲和偏执。短短几次见面,岳绍辉看得出她的爱情还停留在心动与虚荣的结合处,并没有多深,可是却不能忍受是对方先提出分手,很激烈地争执过几次,适得其反地把张星野推向了冷漠。
“你不用太自责。”岳绍辉劝道,“她没有说出她的病情,你就不应该为由此引发的后果负责。而且,当时她去酒吧是和同学一起去的,也没有出事,时间过去这么久,不需要再追究。我记得当年你说她成绩很优秀,现在的生活一定也不坏吧?”
“她是江州一家大型国企的精算师,没有结婚,有一个儿子。”说着,张星野停顿了一下,再开口声音越发低哑,“九岁。”
岳绍辉正要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九岁??”
张星野咬了下牙,扭头看着岳绍辉,笑了,“这特么才戏剧吧?”
兄弟的笑容忽然有点诡异,岳绍辉隐隐觉得他这才说到了正题上,“星野,你不是在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怎么会?”张星野没有摇头,可是语气很肯定,“我和她做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绝对清醒,绝对有保护。按照孩子出生的月份推算,她怀孕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闹分手,那一个月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岳绍辉松了口气,“那就行了。”
“不行。”
“嗯?”
“Tony,”张星野深深吸了口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伤害到你,可你我兄弟已经快二十年,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你就是杀人放火,我也会跟你亡命天涯!所以,我才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相。兄弟,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不管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不会责怪你。”
岳绍辉听得莫名其妙,“你这都说的什么??”
张星野没有再解释,“最后一次,伟婷来找我,我没有理她,她赌气和同学去了酒吧。后来我打电话给她,酒吧里很嘈杂,很明显听得出她喝醉了。我当时正和客户在一起走不开,正好你也在南山路酒吧,我就打电话让你把她接回咱们公寓去。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晚我替你陪你的中学同学在酒吧喝酒,接了电话,把她接到公寓,又返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