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情没看雪姬一眼,倒是碧姬看了看雪姬,黛眉一蹙,笑着上前,撩开裙摆坐在床沿上道:“夫人,奴才们不懂事,若您生气了,您是该重重的”罚字还没有说出口,身体突然从床上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出不了声。
女人们看着趴在地一动不动的碧姬,先是一惊,回头时,薄倾情正从容的把踢起的腿收回被子内,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奇怪的笔,写一下句话随手往地上一丢,恰好滚落在雪姬脚边。
雪姬奇怪的看了一薄倾情,捡起来看一眼后,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奇怪,轻轻念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坐在本夫人的床上。”妩媚的眸子微微转动:“夫人,碧姬是八公主送给左相大人的舞姬,她的舞,可是左相大人最喜欢的,你闯大祸了。”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薄倾情淡淡的瞥一眼,若无其事的坐在床上,雪姬瞟了一眼地上碧姬道:“碧姬姐姐,妹妹是很想扶你起来的,但姐姐您是知道的,左相大人最喜欢听妹妹抚琴,妹妹我怕不小心伤到手,还是那位姐妹上来扶一下吧。”说完,用丝巾掩面一笑。
屋子内的女人全都一愣,惊讶的看着雪姬,一名绿衣女子上前道:“雪姬姐姐真坏,碧姬姐姐可是公主的人,身子娇贵得很,你让我们碰,万一碰坏了,岂不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可不敢碰。”其他女人立即笑骂起来。
薄倾情看一眼这些说话的女人,早就听说,这碧姬仗着是风仪元的人,但凡被慕昭明多看一眼的女人,或者称赞过的女人,她就会暗中挑唆,惹事生非,让别人斗过你死我活,她坐收渔人之利,连自己这草包夫人的好名声,也是她散播出去的,是该好好的教训。
门,吱吖一声,推开一名穿着墨绿色琵琶襟上衣的嬷嬷站在门上,屋子内的女人马上安静下来,一个个露出可人温柔的模样,主动跟眼前的嬷嬷问好。
这是照顾薄倾情的李嬷嬷,也是左相大人的奶娘,在慕府中的地位可不一般,李嬷嬷淡淡的应着,用托盘端着一个碗药走进来,看一眼屋子里的女人,还有趴在地上的碧姬和站在床前,两边脸红肿的丫环容儿,叹气道:“夫人,您的药好了。”
三天前,这府的主子抱着夫人入府,直奔后花园中的药园,消息一下子传遍府中的第一个角落,突然打破左相府中多年以来的平静。
两年前,还是礼部尚书的大公子,虽然娶了只有十岁的农女为妻,但只是放在药园中养病,一直不闻不问。
后院中的女人们还能保持安静,但是那天大公子一反常态,不仅带那个农女入宫,还亲自抱着回府,他们就再也不能平静,纷纷赶到后花园。
浓浓的药味从飘入来,薄倾情不由的皱起眉头,从重生在这具身体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药,现在怕连她身上的肉都是药味,伸出的手犹豫的停在空中,还是接过药碗,刚送到唇边,眼眸中不由的一寒,有毒!
“夫人的旧疾发作,又不小心中暑,怎能不吃药呢。”见薄倾情不肯服药,李嬷嬷淡淡的出声劝道,语气十分的恭敬,但也只是恭敬。
旧疾!中暑!真是笑话!
这明明是治疗内伤的药,但是里面加入了大量的草乌,能让她死上好几遍。
嘭啪一声巨响,门被推开,一道火红的身影冲入房内,指薄倾情大声的骂道:“你这个贱人,中了毒居然还有没死,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哼,还不如让我直接勒死你,免得你连累表哥。”
薄倾情的眸子一寒,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药碗,毫不犹豫的砸去,啊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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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修改了哦,童鞋们。
第010章 思思之死
第010章思思之死
李嬷嬷面上怔了怔,摇摇头,深锁着眉头道:“夫人,这可是大少爷的表妹宋思思小姐,是要西伯候府上的嫡出小姐,你怎能”下手这么重,真是个会惹麻烦的主,言语间有责备之意。舒欤珧畱
西伯府,薄倾情不屑的看一眼,倒在地上,捂着脸不停惨叫人。红色的鲜血,墨黑色的药汁从指缝间流出,情形十分的狰狞,但死不掉。
薄倾情有洁辟,不由的皱起眉头,看一眼李嬷嬷道:“把守在门外的奴才打一顿,换了,什么疯狗都放进来。”
疯狗!堂堂的候府小姐,被说成疯狗,众女人的们嘴角抽了抽,李嬷嬷的淡定面容上也有一丝惊讶,垂下头,恭敬的应道:“是,夫人,奴婢稍后会转告管家。”
“死人了,死人了”一串惊叫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不由的看过去,只见碧姬正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地上的宋思思,张开嘴大声惊叫,脸上全是恐惧。
薄倾情淡淡的看去,发现一直倒在地上惨叫的宋思思,已经不会叫喊,只见她猛挣的扎几下,就不再动了。
其他女人们到这一幕,不由的大声尖叫起来,碧姬用手指着薄倾情,战战兢兢道:“夫人,你你杀人了,杀人了,怎么办。”
李嬷嬷淡然看了一眼,碧姬马上闭嘴,亲自过去伸手探了一下鼻息,给了薄倾情一个眼色:“夫人,要请大公子过来吗?”
薄倾情摇摇头,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瞟一眼挤成一团不停的尖叫的女人,皱了了眉头,李嬷嬷马上喝道:“乱喊乱叫什么,都住口闭嘴。”
李嬷嬷大声喝止后,还是有女人害怕得不停尖叫,直想往外面跑。
薄倾情面上罩上一层冰霜,目光从容的扫过,面无表情的道:“再叫,割掉你们的舌头。”做了一个割舌的动作。
这回不用李嬷嬷复述,女人们连忙乖乖的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再叫出一个字。在看到薄倾情一下子收拾了碧姬和宋思思后,她们真的怕了,怕薄倾情会真的把他们的舌头割掉。
“夫人,妾可不可以先行回去”碧姬讪讪的刚开口。
“不可以。”薄倾情毫不犹豫的拒绝,李嬷嬷跟着把话复述出来。
“李嬷嬷,替本夫人更衣。”薄倾情若无其事的道,然后对屋子内的女人的道:“在京兆尹大人,以及西伯候府的人,还没有到来之前,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夫人,这是为什么,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一个声音小心翼翼的道,难道是要灭口?
“这你还懂,宋小姐死于非命,我们都目击证人,自然不能离开,还不能乱动这里东西,免得破坏现场。”从女人中暴出一道讥讽的声音。
薄倾情不由的抬头看一眼说话的女子,藕色的凤尾长裙,淡紫色挽纱,圆脸大眼,长得十分俏丽,淡淡的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
李嬷嬷着急的看了一眼薄倾情,但见当事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语气十分无奈的道:“夫人,这是涟漪,也叫涟姬,是刑部侍郎送来的歌姬。”
“涟姬,我记住了。”识得审时度势的女人,薄倾情不由多看了一眼涟漪。
因为在家中,李嬷嬷替薄倾情穿上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宽大的衣袖,在手臂处用银绿的丝带系起,余下部分似蝶翅展开。长发编成无数的细辫子,发尾处用各色丝带系上蝴蝶结,自由的垂在身后,俏皮可爱,又不失庄重。
瞧着这一幕又一幕,女人不禁的汗毛竖起,房间内刚死了人,这女孩还面带微笑,苦无惹事的换衣服,梳妆打扮,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门外脚步声匆匆,终于来了,薄倾情夷然自若道:“若有人问起,你们刚刚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忌讳。”
这话不是让他们指证她吗?
女人们不由的讶然,看了看薄倾情认真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但还是安静的点点头。
门外,一道阴影投下
抬头,薄倾情对上一双怒火咆哮的眼眸,眼神要把她凌迟、撕碎
往后面,是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从服饰来看,应该是候爷,候爷身边是一名四十多岁,用绢帕不停的抹着眼泪,哭得泪眼婆娑外的妇人,再后面,还有很多的人,唯独没有左相府的。
李嬷嬷站在旁边,尽量稳着声音道:“夫人,最前面的是小候爷宋思寒,后面是候爷宋云,旁边的是候夫人,夫人是否换到府中正厅见他们。”
薄倾情还是摇摇对,淡然道:“诸位来得早了点,京兆尹大人、仵作他们还没到,请诸位稍等片刻吧。”丝毫没有要安慰、抱歉的意思。
李嬷嬷的眼皮一跳,把话复述一遍完后,后背已经是汗浸浸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嫌我们来早了。”她居然说他们来早了,让他们等着,宋思寒一凛。
西伯候的怒火已经写到脸上,候夫人指着薄倾情:“你”只是哭得更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女儿呢?”西伯候疾言厉色的问,若不是看在左相大人的份上,他早就砍了这个嚣张的小丫头。
“对,我妹妹呢?”宋思寒握着拳头,看得出他一直压抑着怒火。
薄倾情面无表情的抬手一指,宋思寒沉着脸看去,眉心不由的结在一起。那躺在地上的人,脸上一团红,一团黑色的东西混合在一起,除了衣饰像自己的妹妹往日所用之物,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面目,心里不由的一沉。
“思思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候夫人一看到地上看不清模样的人,抵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失控的从后面冲上来,挣扎着要冲进房内。
宋思寒连伸手扶着,转过脸,眼眶一红:“娘亲,我扶你进去,妹妹不会白死的。”
薄倾情冷眼看着哭得呼天抢地的候夫人,无动于衷道:“你们现在还不可以进来。”
李嬷嬷不由的闭上眼睛,咬着牙复述,夫人究竟是在什么环境长大的,太无情了。
西伯候冲上前,激动的道:“我们不能进来,凭什么,那是我的女儿,你杀了她,还让我们看她一眼吗?”地上的人虽然不已经看清真面目,但那的确是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错。
虽然冲动,西伯候还是要顾忌着慕昭明的势力,左相府不是随便能闯的。但宋思寒可不管这些,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不怕得罪什么左相大人,扶着候夫人就往里面走。
薄倾情面色一寒,一挥手道:“拦下。”两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门前,用剑逼退宋思寒。
“夫人,你这样做不合情理。”碧姬小声的叫道。
“京兆尹没到之前,谁也不得进入,或离开这个房间。”薄倾情冷冷的道,这回不是提醒,是命令暗卫。
李嬷嬷把话复述一遍,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证她是杀人凶手,毫无回转的余地,她不但不惊动公子,还把京兆尹的人请来,实在是看不透这孩子要做什么,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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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一直在修改情节,拖到现在才更新。
第011章 真凶是谁1
第011章真凶是谁1
暗卫守在门上,西伯候储的人进不来,薄倾情则垂着眼眸,纹丝不动的坐在床沿上,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李嬷嬷急得冒汗。舒欤珧畱宋思寒面色铁青,几次想冲进房间,都被两名暗卫拦回去,候夫人更是哭晕过去好几回,西伯候不停的来回踱步,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打破沉寂,门外人大声唱道:“京兆尹林大人到。”一屋子的女人立即兴奋起来。
京城的京兆尹林晖林大人是无人不识,出身布衣,虽然没有靠山,却是个硬脾气的,为人耿直、公正,办案从不理会什么权贵,所以这些年得罪的权贵也不少,几番罢贬起用,数度死里逃生,但性子依旧。
这回,那哑巴夫人是死定了。所以林晖刚出现,不等对方开口,一屋子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叫起来,把事情发展的经过,说得惟妙惟肖,点滴不漏。林晖也插不上话,只能静静的听,偶尔问了几句不打紧的话,但并没有言明其中的原因,而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当说到宋思思闯入房间,扬言杀接薄倾情那一段时,林晖皱皱眉头,不由讥讽道:“西伯候府真是好教养。”真是够嚣张,难怪左相夫人要砸她,换成自己不杀了她,也会狠狠的揍一顿。
西伯候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典故,想到女儿的行为不禁面红,还是硬着头皮道:“虽然小女有错在先,但是罪不致死,左相夫人不该滥用私刑,将小女杀害,泄一时之愤。”
滥动私刑,薄倾情不由的冷笑,西伯候还真是会说话,但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因为林晖不是一般的人,只见一脸刚正道:“候爷,滥用私刑之言过了,从目击证人的陈述来看,夫人只是因为气愤将碗砸出,失手伤了令千金,并没有动到私刑。”声音沉稳有力,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偏袒之意。
“林大人,不管这臭左相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综合众人所言,她杀了思思是事实,况且,林大人怎知他们不是说谎呢。失手杀人,林大人相信,本公子是不会相信的。”宋思寒虽然气自己的妹妹鲁莽,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妹妹,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林晖抬手着捋着胡子,目光落在薄倾情身上,面上不由的一愣,自来到此处,一直忙着查问案情,并没有认真打量过这位左相夫人,没想到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但容颜美丽出尘,一双大眼睛格外的清澈明亮,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忙拱手道:“左相夫人,依众人所言,宋思思小姐确是你失手误杀,夫人是否要为自己辩解。”
林大人这是下判决了,众女人不由的一阵兴奋,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独李嬷嬷暗暗的看向薄倾情,一脸的着急,但当事却如没事人一般,只见薄倾情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不用,但是本夫人想请林大人让仵作公布一下验尸的结果。”
李嬷嬷本以薄倾情要辩解,没想她关心的竟然是验尸的结果,感觉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夫人是必死无疑,不由的想放弃,连替她复述的心都没了,静静的站在旁边,对薄倾情的话置若妄闻。
林大人一愣,因为他只看薄倾情的嘴唇在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好向李嬷嬷求助:“李嬷嬷,请问左相夫人方才在说什么?”
“回大人,事以至此,没什么好说的。”见林大人出言相问,李嬷嬷才淡淡的道。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李嬷嬷脸上,众人不由的吓了一跳。
薄倾情柳眉竖起,冷眼看着李嬷嬷,这老货竟敢不复述她的话,若是在薄府,早就打死了。
李嬷嬷被薄倾情瞧得内心发毛,不由浑身一库,连脸上火辣辣的痛也无暇顾及,扑一下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女人们不由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薄倾情,她竟然打了左相大人的奶娘,要知道奶娘不在这府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连左相大人平时对奶娘也十分的敬重。
林晖也不由皱着眉头道:“左相夫人,你这是”为何?这一巴掌完全打破对她之前的好印象,慑于那冰冷的眼神,没有再追问。
薄倾情冷冷的道:“李嬷嬷,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起来,把本夫人方才的话,给林大人复述一遍。”
李嬷嬷又是一颤,缓缓的站起,调整一下情绪,泰然自若的把话复述一遍,公布验尸的结果,林晖不解的看着薄倾情。
碧姬小声道:“夫人,你就是杀人凶手,妾身们都亲眼看见了,还要验尸结果做什么?”她一开头,其他的姬妾也跟着叫起来。
宋思寒戟指怒目道:“她已经死了,凶手就是你,验尸结果也改变不了事实。本公子现在就杀了你。”说完就要冲上前。
西伯候连忙拉着儿子,喝道:“住手,这里的事自有林大人解决,犯不着你来多事。”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赔上一个儿子,事实就在眼前,林晖就算想作假也不行:“林大人,本候爷也不想女儿死得不明不白,请!”
林晖微微颌首,垂着眼眸的瞬间暗暗的打量薄倾情,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证实她就是凶手,她的面容却始终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慌乱,这跟传闻中的草包夫人形象完全不同,果然传闻不可信。
特别是她震慑人心的凌厉眼神,连他自认为胆大包天的人都不由的畏惧三分,绝不是一般农女能做到,方才那冷峻的眼神,绝不比左相大人,或者是当今皇上的志震慑力差,回头道:“仵作,验尸的结果可出来了。”
仵作刚好检查完,擦擦手,恭敬的回道:“回大人,卑职已经检验完毕,宋小姐死亡时间不到一个时辰,身上只有一个明显的伤口,位于额头,是被硬物重击伤造成”
“只有一个伤口,左相夫人,你还有什么可说,验尸结果都证明你就是凶手。”西伯候打断仵作道,一脸沉痛:“你还认罪吗?难道还要本候爷告御状,到时候连左相府也脱不了关系。”
“爹,啰嗦什么,直接杀了她就是。”宋思寒狠狠的瞪着薄倾情,对于思思的死,这个丫头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愧疚之意。
林晖不理会父子二人,见仵作话犹未尽:“仵作,你还有何话要说。”
仵作连忙拱手道:“回大人,候爷,小候爷,宋小姐额头上的伤口虽然重,但并不足以致命。”
“什么?”众人不由失声叫出来。
“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不足以致命。”宋思寒一把揪着仵作的衣领,挥着拳头想打人地,却被人硬硬的拉住,回到头一看,竟是林晖,不由的挣扎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他,你们根本是一伙的。”
林晖初听答案也不由的震惊,听到林思寒怀疑自己,面色一沉:“小候爷,请注意的言辞,本官办案从无偏私。”
薄倾情从床上站起来,指着门外人群中一指,冷冷的道:“既然小候爷不相信京兆尹的仵作检查出来的结果,大可以让你们带来的人亲自再检验一遍,看一下结果是否属实,为宋小姐讨回公道,也还林大人一个清白。请吧。”
李嬷嬷震惊的看着薄倾情,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转机,想到方才因为自己的独断,前差点害死她,忘记脸上的痛,赶紧把话重述一遍,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晖不由的眯起眼睛,让西伯候有些不安,总感觉对方的眼睛内还含有另一层意思。
宋思寒却不管那么多,他已经认定薄倾情就是凶手,一心只想薄倾情死,一挥手道:“还不快进来,再好好的检查一遍。”
第012章 真凶是谁2
第012章真凶是谁2
从人群中走出一名穿青色长袍,二十多岁身形薄瘦的男子,薄倾情淡淡的看一眼,不由微微的挑起眼角,他长得十分平凡,脸色微微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种文弱书生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大夫,倒像病人多些,却偏一番仙风道骨的韵味。舒欤珧畱目光淡然超脱,看来西伯候府请来的人物不简单,倒不得不防备着些。
林晖看一眼来人,冷笑道:“原来候爷是有备而来的,倒是下官多事了,但此事不仅是一宗人命案件,还牵涉到左相府、西伯候府,为慎重起见,来者何人,从事何业,请一一报来。”
男子神情虚无,淡然的开口说到:“柳青,是一名大夫。”
柳青的回答十分简单,但声音中却有几分傲气,目光轻轻往地上的尸体一扫,回头对宋思寒道:“候爷,宋兄,情况确如仵作所说,伤口不足以致命,本公子想仵作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不过本公子有些奇怪,上面的药汁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疑惑不解的道:“这是我家夫人的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柳青想了一下,温文儒雅的笑道:“左相夫人砸得真好,药中有毒。”
李嬷嬷面上一震,暗暗的看向薄倾情,不由的一阵心痛:“夫人!”这孩子直命苦。
“我没事。”薄倾情若无其事的拍拍李嬷嬷的手,心中在暗暗吃惊,这人真的不简单,单看一眼就知道药中有毒,但是他前面那句话,一语双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宋思寒不甘的道:“柳青,照你的话,思思不是被砸死的,那她是怎么死的。”虽然柳青已经把事实说得很清楚,但就样让自己的妹妹死得不明不白,他不甘心。
“中毒。”柳青淡淡的道
“中毒,是不是”
“不是。”
柳青不加思索的打断宋思寒,眸子淡淡的看一眼薄倾情道:“夫人的药中是加入了大量草乌,而宋小姐中的是箭毒木之毒,此毒见血封喉,本公子想在宋小姐的身上,应该还有另一个伤口。仵作,你说是不是?”
箭毒木,骤然听到这三个字,众人不由的倒抽着气。世人皆知箭毒木是天下最毒的树木,综的乳白色汁液含有剧毒,奇毒无比。只要一接触人畜的伤口,即中毒身亡,所以人们又称它为见血封喉树,世间唯有红背竹竿草才可以解此毒。
林晖头也不回的道:“仵作,把你检验尸体,查看的一切细细说来。”没想这其中竟是案中有案,宋思思的死尚未解决,又出现有人要毒害左相夫人一案,不禁有些头痛。
“是,大人。”仵作恭敬的应声,指着宋思思的小腿道:“卑职在检验尸体时,发现宋小姐右边的小腿上有一个圆形的新伤口,伤口四周的皮肤发黑,确是中毒的现象,只是一时未能看出是什么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