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鸨突然一停,扑到薄情面前道:“奴家真的不知道她是左相夫人的侍女,也不知道她会死,不然奴家不会答应的。左相夫人,你饶过奴家吧。”
浓浓的脂粉味扑来,薄情马上皱起眉头,曼珠连忙把老鸨拉:“你放心,你家夫人说过不追究,自是不追究,你可记得是什么人让你送,送到了什么地方,快说出来便是。”
“是是,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老鸨连忙不迭的应道。
“很好,本夫人问你,你可认得让你送人的那名女子。”薄情淡淡的问道。
老鸨面上不由的露出些许为难:“回夫人,那女子戴着面纱,奴家不曾看清她的容貌,据送人的龟奴说,他们走的是后门,绕了好磊的圈子,也没看清楚是哪一家的府邸,所以”
不等老鸨说完,薄情已经失望的靠在椅背上,宋思烟不由的暗喜,不由挑衅的看一眼薄情。
“啊想起来了。”
老鸨突然惊叫起来,薄情不由的猛然坐直身体,只听老鸨惊喜的道:“左相夫人,奴家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此话一出,薄情和曼珠马上看向宋思烟,一下子便想到方才,对方靠近时,闻到的茉莉清香。
薄情抬手一指,指着宋思烟,寒着声音冷冷道:“你去闻闻她,是不是你当日闻到的味道?”宋家的人朝着薄情所指的方向看去,面上不由一怔。
宋思烟不以为然的道:“是我把涟漪要过去的又如何,我替伯父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我杀的。而且,伯父中宋家的支柱,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我为什么要杀他。”
薄情突然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不理会众人的表情,换了一个更舒服慵懒的坐姿,淡淡的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伯父,我们问问涟漪不就知道了?”
那抹邪邪的笑容,映入宋思烟的眼中,立即感阵阵不安,不由的自己我安慰道:“不会,人都死了,她不会有证据指证自己。”
盯着宋思烟的表情,薄情淡淡一笑:“曼珠,涟漪也睡得够久,该起来了。”
什么?
所以人都不由大不吃一惊,震惊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人,霍源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亲自检查过的,若没有死,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全暴光。
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见曼珠上前,把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涟漪口中,耳边响起薄情淡然的声音:“昨天担心会有人暗中谋害她好性命,所以本夫人暗地里喂她一颗假死药,这种药服下后看起来很像是中毒,其实只是睡得有些沉而已。”
霍源听后,不由的直跺脚,后悔已经太迟。
药服下去后,涟漪的面色以眼见的速度,渐渐的红润起来,连唇色也原来紫黑色,恢复原来的鲜红,再过片刻后,涟漪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吟,似是久睡初醒的时候。
涟漪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的睁开眼睛,曼珠连忙扶着她坐起来。
咳咳涟漪看了一眼四周,本想说话,因为喉咙太干,不由的轻轻咳两声,声音异常沙哑的道:“奴婢见过夫人,谢夫人救命之恩。咳咳!”说完,又轻轻的咳两声。
薄情把手中的茶杯递过去:“涟漪,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因为你的事,本夫人已经成为杀害西伯侯疑犯,一切与本案的无关的事,咱回府后再说。”
涟漪脸上微微一怔,接过茶杯一气灌下后:“夫人,涟漪已经没事,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
虽然方才她看似睡着,其实外面发生的一切,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虽然恨不得杀了霍源,不过夫人要她先解眼前的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薄情微微合上眼眸,淡淡的道:“你在西伯侯府,究竟发生也什么事,是谁杀了西伯侯。”
涟漪暗暗看一眼四周,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道:“奴婢是服了药后才被送到西伯侯府的,原本奴婢也不知道那是西侯府,是奴婢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房间内还有还有男女欢爱的声音,奴婢不敢让人发现自己醒了,只是微微睁开眼一看,发现竟是”
说到这里,涟漪突然顿住,不仅脸上,连耳根后面都红透,好一会后才道:“是西伯侯和和宋思烟小姐,他们正在做男女苟且之事”
“什么?”
宋思寒一声怒吼,打断了涟漪的话,除了薄情和曼珠,无不震惊的看着已经面无血色的宋思烟。
啪!宋二夫人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
宋思烟被打得倒出一边,摇着头,一脸伤心绝的道:“娘亲,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把赶出宋家,爹早就被人活活打死。我用我的身体给你们换好日子,你竟然打我,哈哈”
宋思烟儿忽然疯了大笑起来,宋家人的不由一怔。只见前者,眼角边流下两行泪:“你知不知,十三岁那年,那个禽兽爬入我的房间,我有多害怕,我哭得多大声,可是你们呢,在哪里。一个在玩弄抢入府的女人,一个在跟管家偷情,我却要为你们的无耻付出更耻辱的代价。”
“你”
宋二夫人脸上的表情一僵,忘记了要说的话,任有女儿失控的大叫:“知不知,你们每开心一次,我就要承受一次那个畜生的折磨,直到我参加选妃了,他还威胁我,直到我被选中,他还威胁我,要我每五日回府供玩弄一次,这些全都是因为你们。”
宋思烟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暴发出来,一声声控诉,一声声,突然瞪着宋二夫人道:“知不知道,我无数次的想杀了你们,然后自己逃走,一个人哪怕是当乞丐也有尊严些。”
“哈哈每次我被叫书房,被关入密室,我都会说,伯父,放过我,放过烟儿吧。可是我都要受尽折辱才能踏出密室。杀他,我错了吗?”宋思烟盯宋思寒,拍拍他的脸,狠狠道:“他该死,我不过是趁他最爽的时候,狠狠用发簪插死他,那一插,我练习了无数次,然后他死了,我很害怕”
宋思烟拖着虚浮的脚步,缓缓的走到薄情面前:“我嫉妒她,明明是同一个爹,为什么却要我一个人承受,而她却享尽荣华,受尽尊宠,而我却要这样忍辱偷生,我不甘,我不甘啊!”
薄情缓缓的闭上眼睛,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慕昭月。
对于宋思烟,她没有同情,人的一生要走什么路,完全取决自己后天的努力,而不是因为别人的施舍。
啪啪
宋二夫人突然打了自己十多下耳光,泪流满面,哭着道:“烟儿,是娘亲错了,是娘亲害的你,娘亲以后,以后再也会不连累你。”说完,猛一下撞在旁边的墙上,血染红了那一处的墙壁。
宋思烟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眼睛一直,疯狂的大笑:“哈哈,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哈哈”
薄情坐在旁边看了一会,除了一声叹息,什么也没有,看一眼神情不皆的涟漪,目光看向霍源,淡淡的道:“霍大人,若没有什么事情,本夫人就先把涟漪带回去了。”
哦!霍源马上站起来:“下官,送送夫人。”
薄情微微的颌,淡淡的拒绝:“霍大人,还有诸多事要忙,就不必相送了。而且,本夫人今天答应过不计较,自然不计较以前的事情,霍大人尽可以放心。”
霍源眼睛马上笑成一条缝,没想到得宋府的好处,又能抱上左相府这条大腿,马上哈腰道:“夫人,请!”
薄情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马上一由,她答应今天不计较,不能代表明天不能找他算帐,想到这里,扶着曼珠的手缓缓走出公堂,刚走到门口,就听后面一声惊呼,一代才女,终究被男人的*掩没。
走出刑部,慕昭明马车停在外面。
看到薄情出来,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蛊惑的笑容,不顾旁边有人,一把抱起薄情,走上马车道:“今天累坏了,先在我马车上睡会儿。”
马车内,薄情躺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道:“我总感觉,涟漪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慕昭明听后,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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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人渣那么多,总也收拾不完。
第075章 初吻给你
第075章初吻给你
涟漪的房间在天花苑西厢,薄情第一次踏进这里,与曼珠的不同,曼珠是杀手,一切以实用简洁为主,涟漪的房间更像是书房,墙上挂着不少名人墨宝,窗下书案上设着笔砚,书架上垒着满满的书。
看到这些,薄情对涟漪的认识又深了一层,淡淡的笑道:“想不到本夫人的侍女,还是一名玉韫珠藏的才女。”
涟漪看到薄情来,挣扎着坐起来:“夫人,怎么来了?”
薄情上前按着涟漪:“快躺下,你的伤还没好。”
看着涟漪削瘦的脸庞,苍白的面色,薄情不由的咬咬牙,想不到霍源那么歹毒,涟漪表面上看不到伤口,其实内里都伤透,现在不过是用药吊着一条命。
看薄情沉默不语,涟漪淡然开口:“夫人,死生有命,不必为奴婢伤神,不然奴婢会更加内疚。”
薄情马上摆摆手,摇摇头道:“或许是我连累你还不定,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宋思烟遇上你,只是意外。我想问问你,你的消息是哪来的。”
涟漪沉默片刻,缓缓道:“奴婢是很多年前,得知春风一夜楼的秘密,就是暗中把一些良家女子,迷倒后,送给当朝的一些贵族高官享用,而霍源也在其中,奴婢曾经帮过一名花娘,一直通过她,暗暗打探消息霍源的消息,消息便是她给奴婢的。”
薄情听完后点点头,看来涟漪频繁的行动,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故意设下圈套,曼珠站薄情在后身,听到后不由出声道:“主子,要不要去问问那花娘?”
轻轻的笑了笑,薄情淡淡出声:“曼珠也有气糊涂的时候,如果换是你,计划失败,你会留下线索吗?”如果没猜错,那名花娘已经被人灭口。
人,被利用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利用价值。
那就只有死路可走。
咳咳
涟漪情绪一激动,马上咳出一口血,曼珠不由的鼻子一酸:“你真傻,这些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做,只要你说出来,凭霍源那种小角色,不用主子出马,我也能帮你解决他。”
粗喘着气,涟漪慢慢的道:“奴婢不想连累主子,最重要的奴婢想手刃霍源这个畜生,可惜”想起严如冰生前的种种,不由的闭上眼睛,任眼泪肆流。
薄情又嘱咐几句后,淡淡的道:“涟漪,你现在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在她的人生中,没有“可惜”二字。
抬头对曼珠道:“你今晚安排下。”涟漪的愿望,她会替她完成。
曼珠一怔,马上道:“是,夫人。”
唤来小丫头,在床前好好照看涟漪后,薄情和曼珠才走房间。
一出房门,曼珠马上担忧的道:“夫人,我们现在动手,恐怕左相大人会发现。”
薄情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吸一口气,悠悠的道:“我问过上官落,涟漪恐怕就在这一两天”
“他不是神医吗?难道也救不了吗?”
曼珠不由一急,失态的冲着薄情叫起来,随之跪下:“奴婢失态。”
薄情垂下眼皮,声音异常平静道:“心若死,万般皆死。”涟漪的心早随严如冰去了,已经不在医药的范畴内。
夜幕再一次降临天地,一只能容下一人的,四四正正的木箱子,悄悄的抬入霍府,一直送入男主人的书房内。
霍源一看到木箱子,偏巧此时箱子内,又发出两响动,霍源马上两眼发亮,歪着上身,伸出舌头添着嘴唇,色迷迷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口中下流的叫道:“小美人,别心急。”
走上前,两手飞快扯开捆着箱子的绳子,搓着手,却迟迟没有掀开盖子,里面又是一阵挣扎的响动。
霍源终于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小宝贝,我来了。”双手猛一下掀开盖子,更让他吃惊的人,里面的人也跟着站起来,正想大叫时,背后被重重一拍,便失去知觉。
里面的人,打一个响指:“搞定。”
把霍源捆起来丢入箱子中,之前送箱子的两个人马上有把他抬出去。
最后箱子内的人也离开后,啪一声,在黑暗中特别的响亮,正是这一瞬间,整座霍府陷入一片火海中。
曼珠看到从那一角天空的火光中,发出来的信号,马上走入涟漪的房间内:“主子,涟漪,他们得手,我们走吧。”
城中一片废弃的庄园,杂草丛生,偶尔一声夜鹰啼叫,更显得这里荒凉无比。
庄园深处,一处种满梅树院子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木箱,木箱打开着,里面偏瘦的身影正在不停的颤动,烛火照箱内人的面容,正是刚刚被人劫走的霍源。
霍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微微的转动脖子,看到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供品,一座灵牌,当看到灵牌上的名字,不由的魂飞魄散。
严如冰,前任刑部尚书,他曾经的上司,正是被自己诬告入狱,然后在牢牢中暗动手脚,活活的折磨而死。
最重要的是,上面还点龙凤红烛,挂着大红的“囍”字,灵牌还空着一个位置。
霍源看到一切,脑子闪过四个字:“他来索命。”不由的浑身一颤,想逃命,却半天也爬不出箱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吓得手软脚软,半丝劲也提不起。
吱吖
突然,刮起一阵风,风把门推开,一道黑影出现在门上。
“鬼啊!”
霍源立即大叫起来,整个缩成一团,躲在箱子中。
薄情一身黑纱长裙,缓缓走入院子内,看到中间不停颤动的箱子,微微勾起唇角。
美人榻,软毯,一瞬间铺好。
薄情施施然的半躺在上面,接过曼珠递来的绘着水墨画的白瓷茶盏,轻轻拔了拔上面的茶叶:“霍大人,一别数日,本夫人突然想你了,所以特特命人,把你请来,你不会介意吧。”
霍源突然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心中一阵惊讶,浑身颤动着露出上身半,待看清楚半躺在美人榻上的身影时,惊讶万分的叫道:“左相夫人!”
薄情冷冷的道:“霍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是熟人,霍源的心不由平伏下不少,努力镇定声音道:“不知左相夫人深夜请霍某到此,有何贵干,若没什么大事,还请夫人让人送霍某回去,也别让左相大人难做。”这个女子,究竟想到什么?
唉
轻轻叹息一声,薄情才缓缓道:“不是本夫人要见你,而是严大人想见你,所以本夫人来送你一程。”
霍源听到这话,马上咽了咽口水,严如冰早死了,要见他,岂不是要
霍源本想争论两句,但是一想到,对方能一声不响的把他弄出来,自己根本没有争论的资本。
扑一下跪在地上,大声的哀求:“左相夫人,饶命啊,霍源以后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贵,做牛做马都可以,求夫人饶命,我家里还有”
“你没有家了,那边的一片火光,已经把霍府烧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曼珠指着一方,被映红的天,森然出声。
“什么?”
霍源大叫一声,顺着曼珠手指的方向,果见那一方天空微微泛红:“薄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不会计较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个丫头太狡猾了,竟然用缓兵之计拖着他,先救人,再报仇。
呵呵!
薄情轻笑两声,骤然收起笑容,神色冷然道:“是啊,本夫人是答应你当天不计较,但不代表本夫人不可以跟你秋后算账。本夫人的人,是你能碰的吗?嗯!”一声鼻音,代表她的怒火。
曼珠上前就是一记耳光:“若是我知道你把涟漪伤得那么重的话,当日我在公堂上就宰了你,杀了你全家又如何,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他。”目光落在供桌的灵牌上,不由的肃然起敬。
“你们是什么人,跟严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灭我霍府全族。”霍源在努力让自己镇静,但是他办不到,霍源氏一族在京城数扎根近百年,没想到一象夕被灭门,鸡犬不留。
院子中,一扇被推开,涟漪一身丧服从里面走出,冷冷的盯着霍源道:“当你诬陷、折磨死我家老爷,逼害严低族人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涟漪缓缓走到供桌前,跪在严如冰的灵前,跪伏在地上,低低泣道:“老爷,涟漪马上就为你报仇,报了仇,涟漪就下去陪你。”
曼珠把涟漪扶起来,再搀着她缓缓走到木箱前,伸手往霍源身上一拍,取出一把匕首交放到涟漪手中:“涟漪,我已经封住他的穴位,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涟漪手中的匕首,似是有斤重,看一眼霍源因恐惧瞪大的眼睛,当年她找到严如冰尸首的时候,他的眼眶内就是空的,费力的抬起手臂,一划一挑,霍源的眼珠子跌落在箱子中。当年他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头发都被连皮剥掉,涟漪手中的匕首,刮过霍源的头皮。
鼻子,舌头、耳朵,手、脚
涟漪疯了的挥动匕首,这些手法,她也暗暗练了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能为他报仇。
箱子中的霍源已经成血人,但是他还活着,穴道被封,口中匕首所伤,张大嘴马,是一个字也发不出。
涟漪还觉得不够,把他拖起来,趴在箱沿上,匕首用力一插,没入肛门内,当年的他,不仅失去了属于男人的尊严,连这个地方也没有逃过,那么粗了一根棍子插在上面。
霍源挣扎几下,终于晕过。
涟漪倒地上泣不成声,曼珠把她抱入怀中,看着眼前的霍源,就知道当年严如冰在狱中,受尽的折磨肯定不止这些,真是畜生,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一定会这样的招呼他好几回。
“当年,我偷偷从乱葬岗挖出老爷尸体的时候,看到老爷手脚被绑着,才知道,这个畜生竟是竟是把老爷活埋的。”涟漪哽咽不止的道。
“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曼珠狠狠的骂道。
涟漪闭上眼睛,无力的道:“把他抬走,别让他弄脏了严府。”
曼珠看一眼薄情,薄情微微的点点头,这里满院梅花,可见主人的高洁孤傲,霍源不配死在这样的地方。
两名黑衣暗卫,悄悄把箱子抬出去,看着二人消失后,涟漪忽然朝薄情叩头,一脸郑重道:“奴婢有一件事,请夫人帮奴婢一把。”
薄情见涟漪面色凝重,点点头道:“你说吧,能帮,我一定不会拒绝。”
涟漪马上叩了三下头,神情激动无比的道:“夫人,奴婢知道您识阴阳,懂周易,想请夫人为奴婢与老爷举行冥婚,这是奴婢最后的心愿,也是老爷生前的遗憾。”
薄情看着涟漪,好半晌才回过神,淡淡道:“曼珠,扶涟漪去沐浴,替她换上嫁衣,我薄情的侍女出嫁,绝不能含糊了事。”这个愿望,她能做到,而且做得比任何都好。
涟漪由曼珠扶着,走入房间后,薄情招来一名黑衣人,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后,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很快就背着一个包袱回来。
其实薄情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不过,这次却愿意帮助涟漪,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好奇。
一切准备好后,薄情用衣袖轻轻拭一下汗水,才走入房间。
梳妆台前,曼珠正在为涟漪梳妆,涟漪一看到薄情,马上拍拍旁边的凳子,示意薄情坐下。
薄情猜她是有话要说,也不拒绝,含笑的坐下:“涟漪很漂亮,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随手扶一下她髻边的簪子,接过曼珠手中的花,轻轻别在上面。
涟漪一脸幸福的笑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老爷收养,我所会的皆是老爷所传。老爷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甚至后来,老爷说等我长大了,要娶我为妻。”
看到薄情惊讶的目光,涟漪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他是这样说的。但我拒绝了,因为老爷那么出色,我配不上他,更不想因为我影响他的前途,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娶了霍源的妹妹为妻,成亲的前一夜,他拉着我的手道,他不小心喝醉了,所以不得不娶,后来”
涟漪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回忆:“后来几年,霍氏一直没有所出,后来又不知从哪儿,听说我跟老爷的关系,每每老爷不在的时候,她就折磨我,甚至几次想把我卖掉,是老爷一次又一次救了我,最终两人终于因为此事吵起来,老爷铁了心要娶我为平妻,为了此事,连老太爷他们都惊动,老爷还是坚持要娶我,霍氏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原本以为过几天,气消她就会回来的,那知老爷突然把我送入慕府,有一段时间,我很恨他,恨到入骨,连他派人送来的东西也丢在一旁不看,直到”
涟漪的眼泪掉下来,曼珠不动声色的擦掉,听她娓娓道:“直到无意中,得知严府出事,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只有在慕府,霍家的人才不敢动我。我听到消息后,疯了的翻那些他送来的东西,在一封雠中知道霍源因为霍氏的事情,暗中诬告他,但是我没料到霍源这个畜生,该死!”
薄情眼内没有太多情绪,倒是曼珠一脸愤恨道:“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霍家确实该死,一把火,真是太便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