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看看花园中的众人,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年龄,若跟那些夫人在一起,她年龄太小,若跟那小姐在一起,她又已经成亲,横竖谈不到一块,况且她素来喜欢安静,独干脆从袖中取出一本书,自走到一个角落坐下,静静的看起来。
片刻后,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前面的光线,眼前突然一暗,薄情无奈站起来行礼:“见过六王爷。”
风云弈看了看薄情,才淡淡的道一声免礼,唇角微扬:“左相夫人如此好学,连入宫参加宴会也不忘记带本书,难怪聪慧过人,但是本王不得不提醒夫人一句,太过聪明活不长。”后面三个字,风云弈府在薄情耳边,如鸿毛般轻轻飘出。
薄情听后不由勾起唇角,略带讥讽的笑道:“王爷也太过杞人忧天,这活不活得长,是本夫人的事情,与王爷何干。王爷若有时间担心本夫人的私事,不如想想如何讨得佳人欢心。”
“左相夫人真是心细如尘,连本王这点心思都看透了。”风云弈也毫不遮掩,直接说出目的。
“我这小姑子,除了脾气暴躁、骄纵任性、肤浅愚钝,女红奇差,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外,倒都挺好的。”薄情趁机狠狠的“夸”了慕昭月一把。
风云弈面上微微一怔,扑哧的笑起来:“左相夫人真是风趣,经你这么一夸,慕小姐倒成了一文不值的极品,只是不知道,若慕小姐听到夫人这一番高论,会有何反应。”
薄情也掩面一笑:“那就请王爷口下留情,不过,本夫人这小姑子若真的一文不值,想必六王爷也不会站在本夫人面前。”毕竟若能成为左相府的贵婿,绝对不会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似是没料到薄情会直接把话挑明,风云弈连眼中都带着笑意:“那就有劳左相夫人替本王,在左相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成全本王的心愿。左相夫人日后若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必定竭尽所能。”
薄情浅浅一笑,风云弈倒是聪明的,知道要娶慕昭月,光是讨好说不上话的慕昭月没什么,不如主动向她示好,只要她不从中阻止,成为左相府的贵婿,只是皇上一句而已。
“六王爷一番诚心,而左相府得此贵婿,又是百利而无一害,本夫人没有拒绝的理由,王爷的话,本夫人会记住的,他日切莫反悔。”
“本王绝不食言。”
薄情在心里道:“我永远不相信你。”面上却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淡淡的道:“六王爷若无其他的事情,本夫人先行一步,告辞。”
“夫人,请!”
欣赏满园的繁花似锦,薄情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快要走到花园大门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拦住她的去路。
定眼一看,发现是玉颜华时,薄情淡然轻笑:“玉小姐,为何拦住本夫人的去路。”
玉颜华听后,马上嗤之以鼻的道:“本夫人,你还知道自己是已婚之人,竟然不要脸的,还去勾引六王爷,信不信我把此事告知左相大人。”没想薄情这么厉害,不仅让慕昭明对她宠爱有加,一眨眼间,竟连风云弈也被她勾引。
薄情心里不屑的冷冷一笑,面上却马上一沉:“本夫人勾引六王爷,玉小姐这话从何而来?”
哼!玉颜华冷哼一声,一脸嫉恨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才在花园中,你跟六王爷有说有笑的,都说了些什么,快说,不然有你好看的。”
“真是可笑,本夫人跟六王爷有说有笑的,关你玉小姐什么事情?就算本夫人真的勾引六王爷,你又能怎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家妓子的女儿,还妄想来管六王爷和本夫人的事情,当真是可笑之极。”
薄情的一番劈头盖脸的讥讽羞辱,玉颜华听到后不由的勃然大怒,指着薄情道:“薄情,你等着,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要我好看,你凭什么要我好看,莫非玉小姐也喜欢六王爷不成。”
薄情说完后,挑高一边眉,故作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淡淡的道:“如果是,我劝玉小姐还是收收这份心思,难道你方才没有听出太后话的意思,她可瞧不上你身上另一半卑贱血统,让你随便找个人嫁,至于六王爷,你就不要妄想了,太后绝不会让六王爷娶一个家妓子的女儿为妃。”
玉颜华被薄情说到痛处,不由气得浑身发抖,颤着声音道:“你我玉颜华不能妄想,难道你一个有夫之妇就能宵想吗?”
薄情有心要激怒玉颜华,继续踩着对方的痛处道:“能不能宵想本夫人不知道,但是六王爷主动来找我,总比他连瞧都没瞧你一眼强。玉小姐,你说是不是?”呵呵当日羞辱之仇,她会一点一点的讨回。
玉手在衣袖中紧紧握成拳,玉颜华恨不得一拳打在眼前这张笑脸上,偏偏她不能,因为薄情说得很对,她凭什么管风云弈跟别的女人的事情,因为在世人眼中,她什么也不是。
“薄情,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第二遍,不必再重复,本夫人等着就是。”薄情抛下一句话,侧身走出花园。
踏出花园,随意寻一处无人的亭阁坐下,取出书继续看,正看到精彩处,一名太监匆匆忙忙的走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左相夫人,太后让您赶紧到正殿一趟。”
太后找她,薄情不由的一凝神,取出一锭银子递到太监手中:“你可知道,太后为何急着见我。”
太监掂了一下手中银锭,收入腰间道:“回夫人,奴才是在二门外侍候的,只看到右相府玉小姐入去后不久,太后身边的崔姑姑,就打发奴才们到处寻左相夫人,没想夫人竟躲在这里看书。”
玉颜华,薄情眼眸中一寒,淡淡笑道:“知道了。请公公带路。”
薄情随着太监来到正殿,马上就看到太后身边的崔姑姑已经守在门,见薄情来了,马上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左相夫人,太后说夫人若来了,直接进去便可,不必通传。”
“有劳姑姑。”
薄情微微颌首,便随着崔姑姑走入内。
正殿内,太后面容肃然的端坐在主位上,皇后站在旁边服侍,玉老夫人坐在下首,玉颜华站在旁边,唇角有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另一边太尉府、御史府的两位老夫人出在,坐在椅中神色难明。
看到这些人,薄情心里微微一沉,这里在场的人中,哪一个不是跟她有仇的,哪一个不是巴得她死的。
咬咬牙,面上扬起甜甜的笑容,从容自若的走上前,若无其事的行礼:“臣妾叩见太后,太后万福;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玉安。”
太后也不让薄情起来,高高在上的冷冷的扫一眼,怒喝道:“哀家原以为你是聪明的孩子,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检点,在哀家的永宁宫内做出这等不知廉耻,妄顾人伦的事情。”
太后的话一落,皇后、太尉府傅老夫人,御史府陶老夫人脸上纷纷露出不解之色,唯有玉老夫人与玉颜华面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薄情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太后,故作镇定的道:“太后所言,臣妾不明,还请太后明示。”玉颜华,很好,本来还让想让她跟慕昭月争一争,今天就要你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皇后戾眸紧紧盯着薄情,冷笑一声道:“你自己做过什么龌龊事,自己还不清楚吗?还好意思问太后。”
“左相大人真是瞎了眼,竟然娶了这么不知廉耻、放荡*的妻子,真是家门不幸啊!”太尉府老夫人也上不失时机的道,她的孙子可是因为左相府才死的。
薄情一听面上马上急了,盯着太尉府老夫人道:“傅老夫人,薄情今年才刚刚十三岁,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哪里担得起您口中的罪名。”
傅老夫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是顺着太后的话说而已,皇后挑着起眉稍,淡淡道:“正是因为你年纪小,不识规矩,才会犯下错误,还不快认了,以免铸成大错。”
薄情一听,大眼睛中,马上泪水打转,哽咽的道:“太后明鉴,太后说臣妾不知廉耻,妄顾人伦,傅老夫人说臣妾放荡*,皇后娘娘说臣妾不识规矩,犯下错误,臣妾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把这些罪名,强加到臣妾身上。”
“你还好意思哭,你做的事情哀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既然你要问清楚,那哀家问你,你适才出去,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太后冷冷的喝道。
薄情吸了吸鼻子,努力平静声音道:“回太后,臣妾只是到花园中略坐坐,看了一会书,觉得花园人多太吵,便出了花园另寻一处安静的亭阁看书,并没有见过什么人。”故意风云弈一事忽略掉。
“看来左相夫人是不打算承认了,玉小姐,还不赶紧提醒提醒左相夫人。”皇后盯着薄情冷冷的一笑,她虽然不知道玉颜华看到了什么,但是薄情这丫头素来诡异,能让风云弈主动找上她,必然是另有所图,她不得不做好准备。
“是,皇后。”
玉颜华上前几步,看一眼薄情,一脸鄙夷的道:“左相夫人,颜华亲眼看到你与六王爷在花园中私会,你还要继续隐瞒吗?”
“这”薄情面上一愣,见瞒不住,犹豫了一下才道:“回太后,臣妾确实是见过六王爷,但并非玉小姐说的私会,臣妾若要跟王爷私会,又岂会在花园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难道是巴不得被人发现吗?”
玉颜华转身向太后:“太后,臣女亲眼看到左相夫人跟六王爷有说有笑,行为举止十分的亲密。而且,你若是心中无鬼,方才为何不敢说出来与六王爷见过面的事情。”
薄情看了一眼太后,犹豫再三的道:“这回太后,臣妾不能说。”
“放肆!”
太后猛在大喝一声,薄情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挺直胸膛道:“太后,你可以不相信臣妾,但六王爷是您亲手带大的,您难道还了解他的为人吗?六王爷岂是那等轻浮之徒,还望太后明鉴。”
太后面上明显一顿,语气中的凌厉微减:“既然是如此,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
玉颜华见太后语气变软,心里一急:“太后,左相夫人是在狡辩,方才六王爷前脚刚离开,她就找借口出去,分明就是故意要出去找六王爷,趁机勾引,想必是六王爷不屑于她的行为,她觉得无地自容,才寻了一处僻静之地看书。”
这番一出,薄情马上冷冷一笑:“太后,玉小姐方才还说六王爷跟臣妾在花园中有说有笑,举止十分亲密,现在怎又变成六王爷不屑臣妾行为,前言不搭后语,可见玉小姐在说谎。”
玉颜华的面色马上一变,连忙解释道:“开始的时候,二人是有说有笑的,只是只是后来,左相夫人的话有失本份,六王爷才愤然离开的。”
“没想到玉小姐也有‘听壁角’的嗜好。”
薄情冷冷的讽刺一句,冷声疾语道:“既然玉小姐说本夫人的话有失本份,那请问玉小姐,本夫人说了什么有失本份的话,让六王爷愤然离开的。玉小姐尽管说出来,谁是,谁非,只要一问六王爷便知。”
“我我当时没有听清,不记得了”
“玉小姐,你凭一句没有听清楚,不记得了的话,就诬陷薄情不知廉耻,妄顾人伦,放荡*,勾引六王爷吗?你是当我们左相府好欺负吗?”薄情柳眉一竖,冷冷的打断玉颜华。
“太后,请太后为臣妾作主。”
薄情抬起头,大眼睛中含着眼泪,一脸无辜的看着太后:“玉小姐诬陷臣妾不要紧,还侮辱了太后您对六王爷二十多年辛苦栽培,六王爷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三军统帅,若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怕军心不定啊!”
一顶军心不定的大帽子盖下,玉颜华被吓得扑一下跪倒在旁边,全身冰凉
皇后皱皱眉头,抢先道:“照这么说,玉小姐确实是诬陷左相夫人,但是玉小姐为什么要诬陷左相夫人,莫非是因为云姨娘”
“不是。”
皇后的话,马上被薄情打断:“回太后,皇后,臣妾除了隐瞒见过六王爷一事,还隐瞒了另一件事,此事本不想提的,但是,事到如今,臣妾也不得不说,此事应该可以说明玉小姐为什么要诬陷臣妾。”皇后故意提云姬一事,搏取太后同情,休想。
太后扫一眼玉颜华,沉着面色道:“说吧,哀家方才误会了你,现在事情弄清楚了,哀家一定为你作主。”
薄情侧眸扫一眼玉颜华,用这个来诬陷她,简直是自掘坟墓,声音淡淡的道:“其实在臣妾准备离开花园时,玉小姐曾把臣妾拦下,追问臣妾与六王爷的谈话内容,臣妾因与六王爷有约定,不便告知,她便硬说臣妾不知廉耻勾引六王爷,还威逼臣妾说,要将此事告诉左相大人,臣妾当是以为清者自清,但万万没想此事竟会惊动太后,臣妾罪该万死。”
说完,薄情扫一眼玉颜华:“太后,臣妾肯定玉小姐是因为嫉妒才诬陷臣妾的,因为她喜欢六王爷。”莫说是侧妃,就连给风云弈做侍妾的机会,她也不会给她。
“什么?”
太后失声叫道,面色一下沉下来:“玉老夫人,你这孙女是怎么回事?”
玉老夫人一开始就不支持从玉颜华告发薄情,却也没有阻止,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面上早就失去之前的平静,满脸满愁绪,连忙跪下道:“太后恕罪,是臣妇疏于教导,以致颜儿做出这等有违礼法的事情。”
薄情柳眉一挑,拉长声音问:“玉老夫人,仅仅是如此吗?”
玉老夫人面上不由一愣,目光有些哀求的看着薄情,薄情暗暗咬牙,毫不理会的继续道:“一罪,诬陷正一品朝臣的妻室;二罪,捏造事实,欺瞒太后、皇后圣听,藐视皇室威严;三罪,损害六王爷声誉,以致军心不定;事关国体,兹事体大,若不重罚,何以让三军信服六王爷。”
薄情给玉颜华定的三桩罪名,一桩比一桩严重,连一直不出声的陶老夫人,也不禁有些动容,三罪迸罚的话,怕是要抄家灭族都不为止,不由的摇摇头。
暗看一眼薄情,这女孩不能说话的时候,已经十分厉害,现在开口能言,更胜往日百倍不止。
玉府并不是那种两耳不旁听之辈,岂会不知道这女孩的厉害,何以糊涂至此。
皇后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一心想凑合玉颜华和风云弈,好对付薄情,没想到才一个回合,就败得一塌糊涂,真是没用。
暗瞪一眼玉颜华,无奈的道:“太后,玉相又长期随军在外,玉老夫人年事已高,府中无人管教,玉小姐才会如此的任性妄为,况且今天太后的好日子,不宜见血光,还望太后网开一面,让玉老夫人把玉小姐带回府,严加管教。”
薄情眸瞳一寒,皇后竟然要帮玉颜华开脱,暗中在大腿上一拧,眼眶中的泪水马上泛滥:“太后,这里的人都要害臣妾,您也让臣妾回家吧,臣妾害怕”后面一串哽咽的声音。
呃!
众人不由的当场一愣,皇后的嘴角不由的抽搐,若此时让薄情回府,岂不是等于告诉慕昭明,右相府的小姐陷害他的夫人,而他们却有心要包庇、偏袒,以慕昭明的手段,右相府怕是真的满门抄斩。
太后对于玉颜华陷害风云弈一事,本就十分恼怒,但是因为玉廉一直扶持他,所以皇后出声维护玉颜华时,她才没有出言制止。
薄情突然闹着要回家,倒让她想到慕昭明这座靠山,只是目前暂时不好跟玉廉反面。
让崔姑姑上前扶起薄情,拉着她的手,亲自拭去薄情面上的眼睛,安慰道:“可怜见的,还是小孩子便要独自面这样的场面,都被吓坏了。依你的,一定要严惩,不过今天是哀家的好日子,不宜见血光,先掌嘴五十,叫她乱说话,明天再杖责五十,永不得再入宫。这样处置可好?”小狐狸!
薄情边吸着鼻子,连忙不迭的点头,知道只要有玉廉在,太后是不会轻易要玉颜华的命,不过今天也足够了,玉颜华这辈子都休想嫁给风云弈。
而且,玉颜华早已经委身于风云弈,不贞不洁之躯。
从今以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云弈取妻生子,而她却要孤独终老,不过他们若敢暗渡陈仓,那就是自寻死路。
玉颜华闻得太后的惩罚,早已经瘫在地上,不仅是因为要挨打,还有她彻底失去嫁风云弈的机会。
除非
一个可怕的阴谋,从脑海中生出。
玉颜华狠狠的瞪一眼薄情,心里暗道:“薄情,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感觉到玉颜华杀人的目光,薄情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道:“太后,以您对六王爷的了解,王爷会跟臣妾说什么,太后心里肯定清楚,您一猜便知道。”说完,调皮的笑了笑。
太后惊讶的看着薄情,喃喃的道:“哀家一猜便知道,是什么,是什么能找上丫头的,莫非是”眼睛突然一亮,惊喜的道:“丫头,他是跟你打听昭月的事情。”
薄情马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用力的摇头道:“臣妾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开始往外面溜,经过玉颜华身边时,小声的道:“我是故意的。”
从未踏入皇宫前,她已经开始算计好,就等着玉颜华——自投罗网。
看到对方充满恨的眼睛,薄情得意的笑着走开。
万寿园中,宴席终于摆开,薄情一如既往的坐在慕昭明身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宴会上的人生百态。
酒过三巡后,歌舞马上开始,几支祝寿的歌舞后,突然响起一段异域音乐,数十名色艺俱全,身穿红色性感异域舞衣的舞姬出现在舞台上。
极妖娆的动作,极尽妩媚的面容。
此舞一出,震惊全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的目光更是闪亮,垂涎欲滴。
尤其是中间的领舞的舞姬,姿态如柳,腰肢曼妙,如灵蛇般舞动,一频一笑充满妖精般的魅惑,却又给一种不容亵渎的圣洁庄严,
薄情也不由的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中间的舞姬,这尤物女人,简直是妖化,是男人都不能拒绝。
最重要的是,妖娆与圣洁都发挥到了极致,已经到暴发的边沿,却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种从矛盾中酝酿出来的,充满危险的魅力,让人甘迷失。
想到这里,不由的转过头看向慕昭明,却发现对方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面上不由的一怔,后者却沉着声音缓缓道:“天魔之舞,是外域西越国的的宗教之舞,祈福所用,但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薄情再看去时,领舞的舞姬已经失去了踪影,但是又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正四处寻找时,突然一阵震天的巨响如九天之雷响起,瞬间把众人迷失中拉回。
那失去踪影的舞姬,突然一声惊叫,竟是从空中摔落,眼看快要摔到地上时,一道身影飞的把她接住,众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题外话------
关于昭月与玉颜华的战斗,会迟一点开始,所以大家急。
第067章 选妃宴上
第067章选妃宴上
“皇上。”
当众人定眼一盾,发现接下舞姬的人,不是别人,竟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时候,不由失声叫出。
看着宴会中间的皇上抱着美人画面,众人不由的咽咽口水,暗忖这是要赞皇上英雄救美,还斥责舞姬大胆妄为,魅惑圣主。
元帝威仪的目光,不以为然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怀中的舞姬身上,舞姬正一脸惊慌的垂下头,完全没有起舞时的妖冶魅惑,虽然穿着红色的性感舞衣,却有着冰山雪莲般高远、清冷、清纯。
突然,舞姬似是想到什么,微微一挣扎,从元帝怀中的滑落,低垂着头恭驯的跪在地上:“陛下,天魔之舞突然被打断,云雪儿未能为太后求得真神的赐福,请陛下治罪。”
声音如融化的冰水滴落心涧,瞬间冰凉到心里,是男人都会生出怜惜之情。
元帝捋下胡子,转身缓缓走上高台,坐在龙椅中,目光扫地过众人,最后落在跪在地上的舞姬身上:“天魔之舞是外域之舞,你等皆是外域之人,为何会出现在凤麒国?”语气有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云天大陆上,燕越、南明、箫和、凤麒、乌月,五国盘踞于大陆的东方,自成一区域,称之东域,五国之外的区域称之为外域,外域中强国、大国林立,在国与国之间,还有着许多小国、部落,他们依附邻近的大国、强国繁衍生息,轻易不会出现在东域五国之内。
凤麒国开国之今,还是第一次有外域之人进入国都,难怪元帝会觉得惊讶。
薄情慵懒的靠在慕昭明的手臂,冷眼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云雪儿,在她心中,云雪儿是不是外域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她带到凤麒国的人是谁。
云雪儿匍匐在地上不动,风云弈优雅的从席间走到早间,一脸惭愧的道:“启禀父王,云雪儿他们并非外域人,是儿臣在珞城偶闻天魔之舞能祈福添寿,因记挂着着皇祖母寿诞将至,特意云雪儿他们修习此舞,准备在寿宴上为皇祖母祈福,保佑皇祖母长命百岁。只是没料到刚舞一半就让人打断,儿臣请父王治罪。”
太后原本不喜云雪儿的妖娆,一听是孙子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马上高兴的道:“皇上,念在弈儿一片孝心,你就别再追究,饶过他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