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唯情回到沁月轩天已黑,窗口透出一的光线,让他感到一阵家的温暖,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举步的走进去,站在门脱掉身上的避雨衣,把身上的寒气都去干净后。
推开门,人儿正裹在一袭黑色的家常加棉衣裙中,单手支着头安静的坐在小几边上看书,四个丫头安静的站在旁边,脸色似乎有些不对。
听到脚步声,夜映月抬起头对他一笑,放下手中的书道:“唯情哥哥,你今天回来得好晚,我命人传膳吧。”
夜映月脸上的笑容很平静,从女儿香回到夜府,命人出去调查,调查结果回来的时候,慕容唯情还没有回来,站她在沁月轩大门口外面,突然不想入去。
心中好矛盾。
想不清楚要用什么态度对待慕容唯情,担心自己会冲动得上前给他两巴掌,她需要好好的冷静,避开所以有人的视线,转身朝实验定以的方向走。
走进实验室,看到慕容唯情的东西,马上又转身离开。
这是她的夜府,怎么感觉没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好想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最后还是决定面对,没有亲难眼见证杨卓航、轶步风他们的话真实性之前,慕容唯情充其量只是嫌疑犯,还不是罪人,努力下,她还是要以正常的态度对待他,不是吗。
慕容唯情上前两步,伸手想把夜映月抱入怀中,淡淡的曼佗罗花香袭来,只是这淡雅的花香中,似乎还混合上其它味道,很淡,便足以破坏曼佗罗花原有的芳香层次。
越来越接近的真相,想着两人在一直怕画面,然后慕容唯情再回抱她,亲她,拥着她入眠。
恶心感袭上,夜映月轻巧的避开慕容唯情,走不远处如常的笑道:“唯情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怪。”是脂粉的味道,敏贵妃二十出头的年龄,这个习惯早婚早育的时空中,已经是年华老退的年纪。
宴会当晚,虽然她没有像其他嫔妃那样,浓妆艳抹,精画细妙,但脸上还是化着淡雅的妆容。
这个淡淡的味道,跟那天见皇后进闻到的脂粉是一样的。
而所有的味道中,还有淡淡香火味,是寺中特有的味道。
但宫中只有敏贵妃长年的吃斋念佛,焚香供佛,自然只有她的宫中才会有香火的味道,这么说慕容唯情入皇宫,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暗会敏贵妃。
慕容唯情听到夜映月的话,眼眸中一阵静然,浑身上下也是一阵安静,似乎是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嗯,好像是染上一点点香火的味道。月儿的鼻子真灵。”
凤眸漠然的看着慕容唯情,直言不讳的问:“就只有香火的味道吗?唯情哥哥。”他是想考验她的嗅觉,那就很抱歉她向来门门功课出色。
房间内一时死寂,慕容唯情的眼眸中一阵隐晦的光芒,夜映月冰冷的声音已经冷透这个房间,厌恶的道:“夜府内,除沁月轩,今天晚上你睡哪都行,明天我起床后,不想见到你的任何东西,人和物都给我一起消失。”
“月儿”慕容唯情失控的一叫。
“绯蓝、绯绿,把你家主子东西,清出沁月轩,连你们的也一起带走,不要让再踏入我的沁月轩。”
夜映月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已经对着四丫头下命令,绯蓝、绯绿震惊的站一边,不知道要听谁的好,只好看向慕容唯情。
绯蓝、绯绿不动,夜映月玉面含霜,声音更冷的道:“忘记了,你们不是我的人,叫不动。陌香、寻兰,你们二人把慕容丞相的东西收拾好,交给绯蓝、绯绿,让他们二人带走。”
“是,月主子。”
陌香与寻兰不敢看慕容唯情,马上开始分工收拾,只是在收拾慕容唯情的东西时,双手上都缠上干净的棉布,顶着慕容唯情散发出万均的夺力,慢慢的收拾。
淡然的安排好一切,瞟一眼陌香与寻兰二人后,连眼神也不给慕容唯情一个,夜映月转身走入房间中,门啪一下合上,完全忘记慕容唯情还在这个房子中。
看着合上的房门,慕容唯情唇边突然扬起一抹得意、迷人的笑意,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都下去吧。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得入来打扰我们。”大步的走向房间,轻轻一推走进去。
绯蓝、绯绿捂着嘴偷偷一笑,想拉着寻兰和陌香他们出去,谁知道二人把手一甩,陌香冷言道:“我们是夜府的人,只会听从月主子的吩咐,你们走吧。”陌香与寻兰对视一眼,主子的性格他们很清楚,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是不会随便这样决定。
两人这样坚决的态度,让绯蓝、绯绿都不由的愣住,主子曾强调过很多次,他们是夫人的侍女,就是夫人的人,可她们还是做不到,心中想到的永远这是主子。
走入房间内没有看到人儿,慕容唯情一瞬间的失神,马上便恢复过来,细微的水声传入耳中,抬步走入后面的浴室中。
飘着热气的浴池中,夜映月全上双眸安静的浸在水中,只是她的心怎么也宁静不下来,正如杨卓航所说,是爱情蒙上她的眼睛,塞住她的耳朵,迷住她的心。
以为找到最终的幸福,闭上眼睛,塞住耳朵,对外面的一切不看、不闻、不问。
只要她肯偶尔的一看、一闻、一听、一问,真相这么的丑陋,是她真的太傻,忘记之前的痛,轻易的完全相信慕容唯情。
鲜艳的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苍凉得让人心碎。
慕容唯情站在浴池边,敛去脸上的笑意,蹲在浴池边轻轻的唤道:“我的小月牙,这就伤心了。真是傻丫头。”伸手入水中想抱夜映月入怀中。
“滚。”
凤眸蓦然睁开,寒眸冰魄,寒冷似剑,一直刺入人心。
慕容唯情的眼眸中不禁一怔,突然的转身大步离开,这是夜映月第二次,对慕容唯情这么决绝,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决绝。
这就伤心了!
慕容唯情的意思是说,后面还有更伤心的事情等着她,凌乱,夜映月没入水中久久没有出来。
是的,她确实是很傻。傻到闭上眼睛、塞耳朵,无条件的完全的相信他。
黑夜幽深的安静中,夜映月独自躺在床上,只要在黑暗中,她才能真实的面对自己,慕容唯情竟然瞒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张他们缠绵过近二十天的大床上,昨晚她不把最珍贵的奉献给他,美好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完完全全的覆灭,她承认无论她表现得再平静,心中的怒火还是熊熊燃烧,烧得她快疯掉、死掉。
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任由怒火烧死自己,要么把怒火发泄出去,看着别人在她面前流泪,含笑看着慕容唯情痛苦的表情。
只要等证明一切,两者之间,她当然选择后者。
随意的披衣下床,夜映月独自走出沁月轩,一直走到实验室内,按上掌纹,沉重的铁门缓缓移开,白色的灯光从里面射出。
站在铁门外面,夜映月不由一脸讶然,她记得今天离开时,她已经把灯全部关上,现在居然还亮着,眼眸轻闪,连忙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已经太迟,灯光轻轻的一闪,慕容唯情从里面闪出,紧紧的抱着她不放,低头用力的封上她的唇,用力的吸吮,带着她一起走入实验内的卧室内。
嗯夜映月想挣扎,慕容唯情出手更快,飞快的点住她的穴位,让她不能动弹分毫,只能任由慕容唯情边吻连扯掉她身上,本来穿得就不多的衣服。
两人倒在大床上,慕容唯情压着夜映月,一遍遍的吻着他熟悉的娇躯,原本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吻印,再次被新的吻印覆盖。
慕容唯情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每一个吻都很用力,每一处被吻过的地方,都是深得要渗血,鲜红得吓人,而且还有一圈深深的牙印包围着。
只是无他怎么用力,怎么蹂躏他身下的娇躯,夜映月仍然冷冷的看着他,不叫、不喊、不骂,不皱眉头眼眸看着他,不空洞,却完全没有感情。
夜映月越是这样露出漠不关心的表情,慕容唯情的火越大,没有任何的前奏准备,猛然的贯穿夜映月的身体,一下一下的用力要。
啊痛!好痛!
口中发不出一个字,只有灵魂在呐喊。
这是她的第二夜,昨天的痛还没完全消,慕容唯情失控的粗暴动作,夜映月痛到要窒息,身体微微的颤抖。
连灵魂都痛到没灵气逃跑,卷缩在身体的一小角中,随着慕容唯情无休无止的狂暴动作,一点一点的破碎在身体中。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灵魂,胸口上,传来类似于碎裂的声音,她的心又再破碎,渗着血的痛扩散到全身,把破碎的灵魂一点点的挤出身体外面,不知道却了什么地方。
慕容唯情曾经对她的好,曾经对她的坏,倾刻间像潮水般退下,身体全都流空掉。
面对着慕容唯情粗暴而疯狂的掠夺,这具没有灵魂,死了心的身体,完全没有感觉的,就像打气的汽球,涨着的空洞。
看着慕容唯情的凤眸中的眼神,还是不空洞却没有感情,现在眼中还多了一抹不屑,一抹不在意,看得慕容唯情的眼眸完全的暗淡。
暴怒的退出,夜映月脑子中条件反射着,终于要结束掉这些恶心的事情,身体也放松,一具皮囊而已,谁要不是要。
可是她错了。
慕容唯情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动,她的身体立即趴在床上,从后面用一个她最不能接受的姿势狠狠的进入,那个力度几乎要把她的声音撞出来,好痛,好痛!
残留的灵魂,痛苦的低吟,胸口上有一团鲜红的东西,突然的碎开,好多鲜红的东西涌出,把碎片都冲走,消失。
只有身体在痛,太痛,四肢和身体都不再属于她,意识渐渐的模糊,好多好多的东西都被从脑子中逼出。
真痛,连记忆要出逃,逃得太远就找不回。
凤眸随最后一抹色彩的消逝,完成它的空洞过程,最后连声音都消失,世界就成一片空白,身体空洞的问:“我是谁?”忘记了。
是,她是谁?
连她都忘记了,真干净!
慕容唯情不想看夜映月无视般的表情,整个像忘记一切,固执的要着渐渐没有反应的身体。
她的不信任让他痛苦,火像误撞入身体的加油站,瞬间烧得如火焰山。
把他的理智全都烧光得半点不剩,怒火驱使着他的身体,除了索取、掠夺什么也想不起。
直到把他的最后一丝力气费尽,抱着软软的熟悉的娇躯,满足的躺在床上,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安然的睡去。
深埋在地下的阳光进不来,实验室中是永恒的安静,这一切都让人隐隐的不安,这份不安钻出地面,感染着夜府每一个人。
清晨,陌香、寻兰起来,发现沁月轩的大门是开着的,大厅的门也敞开着,再里面走,房间的门也洞开着,只有一室的无边的清冷寒意。
罗帐掀开一角,清楚的看到里面没有人,寻兰上前伸手一摸道:“陌香,被窝是冷的,月主子一定昨天夜里出去的。”心中不由的着急。
陌香冷静的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打拦的痕迹,应该没有事,或者是主子睡不着,早起出外面散步。”连她们睡在旁边的房子中,都没有闻到一丝动静,房子中的机关完好,应该不会有事。
“月主子,一定是出事了。”寻兰立即大叫,指着屏风上挂着衣服道:“月主子不是散步,连衣服都在这儿。”主子再随意,也不会连衣服没穿就出门,除非是有人把掳走。
陌香看着衣服也不由的一愣,拉着寻兰就往外面跑:“走,看看丞相大人还在不在,或许他知道主子会让哪儿。”
嗯寻兰点点头:“我听绯绿说,丞相大人住在实验室,我们过去看看,这么早丞相大人应该还在。”这几天丞相大人似乎都是起来得很晚,随着主子一起。
两人一起朝实验室走,刚一走到门,立即听到里面传出慕容唯情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不月儿,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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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打我吧,抽我吧!
从这里结束、开始,月儿完全的露出本性!
第097章
三天,浓浓的愁云一直笼罩在夜府的上空,夜府像整整过了三年,上上下下没有一人露出半点笑脸,全为那女子而担心。
沁月轩外面,更是摆出闲人莫近的势头,重重的侍卫把这里围得密密实实,根本无人能近,若不是有陌香和寻兰两大活人作证,差点让人误以为是慕容出事。
这三天以来,除了医圣外,没有人能走进沁月轩,蓝哲只能站在大门外面,连最贴身的寻兰、陌香都被赶出外面,其他人更不用提。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最后看到两位主子的,只有寻兰和陌香。
但也只看到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从实验室中冲出,二人跟着回到沁月轩后,让慕容唯情打发出去请医圣,再也没入过沁月轩,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此时沁月轩内,慕容唯情坐在床上,连着被子一起紧抱着夜映月,身体纹风不动,三天以来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
裹在大红的被子中,夜映月白皙的脸上苍白透着冰一样的透明,慕容唯情的面色亦是苍白如是。
大红的罗帐,大红的被褥,全套鲜艳的大红色,把两人的这份苍白透明,衬托得更加易碎。
医圣无聊的坐在不远处,那丫头身体上受的皮外伤,用他的药一抹就好,只是她一直拒绝开口,真不知道这个孩子间又闹什么别扭。
“臭小子,我饿了。你不能虐待老人家。”
上次让蓝哲像扔废物一样摔出门口,三天前又像捉逃犯一样追缉,最后被从窗口扔入沁月轩的大厅内,光线一暗窗户被关上,房子内立即变成一个豪华的牢笼,直到现在心里还一直郁闷着。
他是前辈子欠了这两个死孩子的,没事打折腾。
现在丫头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醒过来后像换过个人似的,三天内一个字也不说,不过换成是他,他也会做一辈子的恶梦。
斜瞟一眼床上高大、出尘的身影,真想不到这神仙样的人物,会有这么粗暴的一面,看到丫头身体上的伤口,简直像是野兽撕咬的。
“臭”
“出去吧。”
医圣吃饭事大,只是刚一开口,马上被打断。
虽然能出去吃饭,但慕容唯情的语气实在令医圣抓狂,虽然后来语气稍换温和点,心里还是不舒服。
医圣离出去后,慕容唯情垂下眼眸,看着夜映月苍白的小脸,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想到三天前的画画,她恨他,恨到入心入肺,一直拒绝他,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面,看得他心急,心里有一种快感。
三天前他把给她的美梦自卑打碎,重新给她创造一场恶梦,把表示相爱的方式,变成惩罚她的工具,疯狂得像野兽一样的在她身上发泄。
真恶心!
想要挣扎,挣不过也就想开了。
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谁上不是上,不是慕容唯情,还是会有其他的什么男人用。
轻轻的动一下,慕容唯情迫不及待的的声音立即在耳边响起:“月儿,你想要什么,我帮你。”
挣扎一下,抱着她的手还是很有力:“放手。”我不用你帮忙。夜映月抬起眼眸,没有内容的瞪一眼,慕容唯情眼眸闪过一抹神伤。
这一招用过了。
上次云城的伤她时,这一招就用过。
同样的招式,第一次没见效就不要放弃,居然还用第二次,情商低。
真当她死过两会后,还是一点记性都没长吗?是她太傻,给他错误的判断吗?
慕容唯情的隐着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月儿,月儿,你终于肯说话,终于说话了。太好!”有力的手臂抱得更紧。
听到她开口说话,慕容唯情的脸紧紧贴在夜映月的脸上,夜映月从心里感到极度的厌恶,把脸移开,远离慕容唯情,他太肮脏。
越是不停的挣扎,慕容唯情生怕她会逃掉,越是抱得更紧。夜映月见摆脱不掉,连挣扎也放弃掉,木然的由他换已着,就当是被禽兽摸了一把。
“月儿,你想要什么?”慕容唯情的声音有些沙哑。
“放手。”她已经说过,声音有点无奈。
这个问题再问一次,她不担保会打人、骂人,总要发泄的。
同一个原因,两人一直相持不让。
这两人都极端的固执的性格,夜映月拒绝慕容唯情介入她的生活,而是慕容唯情却努力的想再次的走进她的世界。
拒绝与强迫,两人各有所坚持。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时,夜映月的肚子主动开口,大声的发出咕咕提醒抱着她的人,是什么原因要他放手。
她饿了。
慕容唯情的大手落在夜映月的肚子上,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也是三天以来第一个笑容,习惯的低下头想亲亲夜映月的小脸。
厌恶他的亲近,夜映月用力的别开脸,吻隔着衣服落在她的肩膀上。慕容唯情心情似乎还是很好,顺着曲线往上移,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坠不放,舌尖熟练的撩拨。
温热的大手从微开的领口中滑落,轻轻的一握,温柔的揉搓、轻拈捏。
闭气屏息,瞪大眸子,被逼靠在慕容唯情的怀中,坐着装死尸,据说野兽也很讲究,从不吃死人,因为不够新鲜,还有少了进食前的剧烈的的搏斗,不够刺激。
平白得到的东西,从不怕浪费。
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是一匹已经拥有人类意识的狼,黑眸中渗出全是类似于人性的高深,似是在超渡她脱离。
好一匹狼佛。
但是,成了佛的狼,狼性还是有的,慕容唯情对她挺尸的表现似乎不太满足,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道:“我的小月牙,真是会打击人心。不喜欢唯情哥哥这样吗?”大手轻轻抽出,掩好衣领,不能拒绝的亲了亲她无色的唇。
夜映月漠然的道:“我不是佛,布施了肉身,还要讨好的拈花一笑。”让你安心。
肉体被野兽强行的侵犯,还要表现出无比的从容、光荣,她夜映月没那么贱。
听到这话,慕容唯情英俊的脸上不由一愣,特别是那句“布施了肉身”,似是狠狠的打到他的心上,手臂不由的一松,夜映月轻松的从他的怀中挣脱。
从容的走到后面的浴室,扯掉衣服便没入热热的水中,希望水能更热些,把那层皮给去掉。杀猪去毛用的也是滚热的水,她不介意当一回猪。
陌香、寻兰体贴的端着衣物进来,夜映月光着身子从水中爬出,看到夜映月身上的青的,紫的、红的印记,全都圈在结痂牙印中,两人的面色皆不由的一变,鼻子一酸眼泪便开始打转。
换上干净的衣服,一番梳洗后,看着镜子中的女子,陌香、寻兰都感到一阵陌生。
从表面上看她还是夜映月,但是却又不再是以前众人熟悉的夜映月,无论怎么看她身上都缺少一样东西。
陌香和寻兰都看不到,但夜映月很清楚,眼前的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心的身体,昏迷前她以为会忘记掉一切,记忆太痛。
当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什么都还记得,脑子中没有淡淡的失望,可是当慕容唯情再对她用同样的方式时,却不会再痛,哪都不再痛。
走出到大厅中,慕容唯情正含笑坐在软榻的小几边上,小几上摆着各种各样口味的粥品。见夜映月走到出来,把一碗粥放到她的位置前面,温柔的道:“这碗刚好,是沁罗江中早上打上的鲜鱼,你尝尝。”
夜映月冷冷的瞟一眼,冷笑道:“同样的招式用第二次,就没用了。”漠然的坐下,伸手端过另一碗粥,拔了一羹轻轻吹一下再放入口中,温度刚合适,她没有他想的那么娇贵。
连吃两碗粥,就是不碰慕容唯情拿出来的哪一碗,漱过口后,夜映月静眸注视着慕容唯情道:“丞相大人,映月三天前说过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请带着你的人和物离开夜府。”夜府小,容不下这么大尊神。
说完后,不理会慕容唯情的反应,然后对陌香道:“你交待沈伯,收拾出五六个小院子,马上就要用到。”
陌香应声出去,寻兰不解的问:“月主子,府里要来客人吗?”突然要收拾出这么多的小院子,来的人恐怕还不少。
夜映月浅浅的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道:“后天便是初一,自然是收拾好给招到夫婿入住。难道让未来夫君睡客栈不成。”没那么小气。
“月主子,但五六个院子也太多吧。”寻兰不解的道。
太多吗?夜映月不加思索的解释道:“不多,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就不能有五夫六侍。”甚至更多。
能力、地位、金钱,决定她能拥有这一切。
世俗的目光,让它去死!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天圣初春的温度,因为经常带着微雨,通常比冬天还阴冷,此时更加的寒冷,冷得寻兰想打她自己一巴掌。
丞相大人就坐在这儿,月主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再多招一个他都不会答应,还一次性过要招五六位夫君,小姐吃得消吗?
慕容唯情安静的坐在软榻上,像一座雪山散出无边的寒意,冷眸瞟一眼对面兴致勃勃的女子,突然寒意一消,端过一碗粥慢慢的吃起来。
动作从容不迫,高贵优雅,连吞东西都是那么的出俗脱凡,平静的表情,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静的吃完粥,慕容唯情放下碗道:“月儿,我今天入宫,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吗?”听这话的意思,是压根没有搬走的打算,完全把夜府当成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