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唯情的眼眸一紧,连忙撬开她的唇齿,寻兰马上递上干净的棉帕,哭着道:“丞相大人,让夫人咬着这个会好一点的。”老天父赶紧让小姐好起来,不要再让她受罪了。
冰眸冷睨一眼,寻兰立即跪倒在地上,却坚决不收手中的棉帕,慕容唯情淡淡的道:“她不需要这个东西,一样能挨过来。是吗?我的小月牙儿。”如果非要用恨,才能激起发她的求生欲,那就恨到底吧。
此时,夜映月感觉身体内的血脉中,流淌的不上鲜血,而是石油,正边燃烧边缓慢的流动,烧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干燥欲裂,然后有人在她的背后,狠狠的插上一根根的空心的管子,热气正在慢慢的往外跑,但是她更难受,所有的热气都朝管子冲去,顺的、逆的全朝一个方向涌去,痛得她好难受。
好痛,不,她甩掉那管子,努力的挣扎着,使劲的动着身体,但那些管子深深深的闯入她的身体内,怎么也甩不掉。
天空上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我的小月牙儿,才这点痛就受不住痛得忘记忆霖的死”不,她没有忘记,她只是想摆脱背上的东西,想好好的活着,还要报仇,报仇
最后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只要拼命的忍着痛
医圣落下最后一针,额头上已经满头是汗水,寻兰体贴的送上一块干净的绣帕:“医圣老前辈,你擦擦汗,辛苦你老人家了。”人家救了她的小姐,这块绣帕当是谢礼。
接着绣帕,医圣擦了一把汗道:“这丫头,连老头子都要佩服她,不愧是将门之后。”
慕容唯情眼不离夜映月,冷着声音问:“前辈,这又是为何。”小月牙的痛,他会让背后操控此事的,百倍千倍的承受。
只闻医圣毫不掩饰的称赞道:“血脉同时出现顺转、逆转,火烧全身,血脉开始暴涨,此时的痛,比肩膀上当初受伤之时的痛,有过之而不无及。这丫头居然能挺过来,看来那忆霖姑娘,是死得非常惨”
医圣望向慕容唯情,慕容唯情一语不发,等于是默认了此事,忆霖确实死得很惨,用她的惨死换来了小月牙儿对他的恨,很划算。
寻兰浑身一震,小脸立时苍白,忆霖姐姐真的死得很惨,是谁下的手,是眼前的男子,还是小姐。
背对床上的二人,寻兰正在发愣出神,背后传来慕容唯情的声音:“前辈,小月牙,她何时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他要怎么面对她,告诉她真相揭穿忆霖的身份,还是让她心中继续,保留着对忆霖的最美好回忆。
医圣兀自倒了一杯水,一气饮尽后道:“再过二刻,热气排尽,拔了针就会醒来,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的小命硬着呢。”终于有人能挨得过他飞星针,不简单,试验成功,哈哈
玉背上银针的烟气渐渐消失,夜映月觉得血脉中的火慢慢烧尽,五脏六腑内的火也熄灭,整个人都轻松得要飘起来,火全都从身边消失,耳边有人在轻声的说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体真的很轻,轻得能飘起来,低头才发现,已经离开了床上的躯体,原来她的灵魂痛得脱离了身体。
睁大眼眸,低头看着了无生气的身体,背上插满了银针,慕容唯情正捏着她的嘴巴,太过份了,她都快死了居然还要折磨她。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痛,而她现在是飘着,灵魂离开了身体,难道已经死掉。
不,不要死,她还没有报仇,不能就这么死掉,夜映月急急的往床上扑过去,她不要死掉。
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冲过床前寻兰和一个老头子的身体,撞入已经没有生气的身体内,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慕容唯情一直保持着,捏着夜映月下巴的姿势,从指尖上感觉到人儿的体温在慢慢的降低,脸上的桃花色也退下,面色苍白如雪似玉质的透明、易碎。
这针如扎在他的心口,每一次呼吸都痛得窒息,松开手眼眸的轻轻合起,松口气道:“前辈,小月牙的体温已经降下来,是不事可以拔针。”
医圣站到床前,看一眼银针下的肤色,又用手探了一直夜映月的额头:“是,可以拔针了。”洗了一下手准备开始拔针,突然道:“丞相大人请回避,老头子要开始拔针了。”
高贵的眉宇轻轻的一皱,慕容唯情就算再不愿意但也不得不离开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护,怕会有什么闪失,也能及时出手制止。
默默注视眼前的一切,见医圣的表情特别的慎重,拔针似乎比下针更困难,动作极慢极小心,当第一枚银针拔出来,看到针头上带出来一小坨黑黑的色东西,立即明白是为什么。
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竟然连银针头也能溶开,针头比针口大了,再这样的从皮肤内拉出来,该有多痛,慕容唯情却不敢靠近。
奇怪,针口被拉裂开,应该比下针时更痛,夜映月却没有挣扎,完全没有感觉到痛楚,慕容唯情不禁担心起来:“前辈,小月牙为何完全没有反应。”
医圣边拔针边道:“针口周边的皮肤,早被针口凝聚的热气熏得坏死,那里还会觉得痛。”
他的话音一落,寻兰立即叫道:“那小姐的背上,此不是要布满小坑坑,难看死了,小姐一定会很伤心的。”何止伤心,连杀人的冲动都会有。
医圣白了一眼寻兰,不语,继续拔他的针,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趴着的人儿,眼睫行轻轻闪动,一双小手已经握成拳头,似乎要发泄出极大的怒火,慕容唯情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冷眼旁观眼前的画面,唇边出现若有若无的笑容。
最后一根银针终于拔出来,夜映月感觉到身体内终于有一眯力气,手脚渐渐的能动,原来医圣下的针中,还有几处是封住要穴,防止她乱动的。但是那忘情蛊蛊虫的威力,超出了神医的想象,她还是痛得能动。
是慕容唯情的话,刺激了她,让她支撑下去的,现在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手脚渐渐能动,那一阵阵死去活来的痛苦,需要好好的发泄发泄,不然会火急攻心。
医圣坐在床沿边吩咐道:“准备一下,这丫头会有一口毒血要喷出,你们小心点别碰”话还没有说完,夜映月猛的动一下,口中喷出血雾,飘得到处都是,凡是沾上的地方都出现大小不同的小焦点,可以想象到这毒有多厉害。
噗出一口血雾后,夜映月身体虚得一软吊在床沿上,医圣忙伸手扶她起来,手指头还没有碰到衣服,本应该晕迷的夜映月,突然的身体动起来,拼尽力的挥出一拳,正好打在医圣的眼睛上,火暴的道:“打死唯情哥混蛋。”
再次倒下的时候,慕容唯情已经把她抱入怀中,含笑的整理好夜映月身上的衣服,有力气打人说明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医圣无缘无故的替人挨了一拳,整个人都愣坐在床边,半天没应过来。
突然,捧月楼,甚至是东西苑都听到一把苍老,猪一样的惨叫声,惊得守在二楼,还在守在三楼门口的人,从外面冲入房间内。
房间内,最先入眼的是寻兰捂着嘴马在偷笑的画面,然后是慕容唯情端正的坐在床沿,夜映月无力的趴在他的怀中,最后的是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诡异的笑容。
然后,众人不由的大吃惊,医圣一边脸怒火冲天的坐在桌子边,见到众人冲入来干脆把脸思转到一边,这么大岁数还被一个乳臭尚未干的、半死不活的小丫头打了一拳,丢脸!
雪长生首先想到了女儿,着急的问:“医圣,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这一屋子都怪怪,究竟是出了什么。
呵呵寻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这种情况下还能打出一拳才晕倒。
慕容唯情唇边的笑意也不由加深,抚着夜映月的长发道:“元帅不必担心,凝儿已经没事,只是累得又睡着了。”耳边全是人儿平稳的呼吸,身体感受着她正常的体温,终于可以安心。
“前辈,慕容唯情替内子向你赔不是,你老人家别跟她计较,她只是病得糊涂了。”才会打错人,慕容唯情对着医圣,轻轻的颌首表示歉意,本应该是他挨的一拳,让人代他受过,有点说不过去。
众人蒙蒙然的一时更糊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医圣如此失态放声的惨叫,而在场的三人中,一人晕迷不醒,一人捂着嘴偷笑起来,另一人万年不变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太诡异!
晚秋瞧着寻兰,捅一下她问:“笑什么,夫人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寻兰本来要停下的,被晚秋一问,又忍不住笑起来。
医圣猛的回过头,指着寻兰骂道:“臭丫头,再笑,让你的脸变得跟你家主子后背一样。”
呃,寻兰立即捂紧了嘴巴,不敢再发一点笑声。
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站起来,走到医圣旁边客气的问:“前辈,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他的宝贝终于从鬼门关回来,接下来的事情也要加紧时间进行。
医圣没好气的道:“等她醒了,喂点东西,要既清淡又养身的。”
“宋夜,吩咐厨房准备上清炖的血燕、雪蛤、鱼翅,再准备夫人平时爱吃的粥品。”
“是主子,属下马上吩咐下去。”
医圣立即大叫道:“慢着,每样准备两份,老头子也要补一补,还有什么鲍鱼、熊掌、驼峰什么,也都准备一份,这是那只死丫头欠我的。”
见师如此,墨颂扬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叫凝儿欠他的,明明是他冲着金银环两条蛇,顺便钻研一下技术而已,很不自然的叫一声:“师傅,你”那边已经传来慕容唯情清冷的声音。
“宋夜,照前辈说的做,一份送到客房,一份送到玉茗阁。”
宋夜虽然疑惑不解,还是领命的退出外面,正好碰上蓝哲拎着一个小盒子进来,不由的多看一眼,立即感觉到阵阵的寒气逼来,里面的东西隔着一层布,仍然让他感到几分悚然心跳。
蓝哲走过去道:“主子,银环蛇已经取回来,还有人也关起来,听候主子发落。”双手捧上手中盖着黑布的小盒子。
刹时间,医圣的双手闪电的袭来,把盒子夺到手中,大声笑道:“终于让老头子,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传说中的宝贝。”
房间内立即暴出一阵大笑声,众人终于明白,医圣为什么会惨叫不止,原来被人打了一拳,整个眼睛都中红肿的。
雪长生不安的问:“医圣,你这是”
“还不是你家那只死丫头,都伤成那样了,还有力气打人。哼!”
呃,雪长生面上一愣,医圣的意思是说他的眼睛,是被凝儿打的,立即赔礼道:“您老人家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这个当爹的替她向你赔礼了,还医圣多多海涵。”万一他生气不肯治女儿,那就惨了。
医圣不理,坐到桌子上掀开上面的黑布,里面是一个小铁笼,黑底银色环纹、拇指大小的蛇盘在中间,黑布一掀开,立即抬高蛇头对着众人嘶嘶吐信。
蓝哲把金环蛇的小笼子放到旁边,两条蛇相互的对视吐信,医圣已经大叫起来:“不错,就是这两条蛇,果然是宝贝。”欣赏完后才对慕容唯情道:“休息一晚,明天让她开始背心法、口诀什么的,什么时候学会调息,什么时候开始似内力。”
墨颂扬突然插话道:“可是师傅,还有两天就十五,能行吗?”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顿住,还有两天,这丫头能学会调息吗?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慕容唯情却信心十足的道:“我的小月牙很聪明,她一定可以的。”能在一瞬间领悟到射箭的内天地,她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前提是她不要总跟他作对。
寻兰也信心十足的道:“夫人一定可以的,什么东西被她闻到过,看到过,就一定能做出来。”
医圣正气着夜映月打了他一拳,含讥带讽的道:“照你这丫头的说,你们家夫人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闻香识物的本领咯。”
“”
慕容唯情不想多解释,吩咐道:“寻兰、晚秋收拾一下夫人的东西,送到玉茗阁,白天让寻兰守着吧。”说完,抱着夜映月离开捧月楼,根本不是用走的,而是施展轻功,几过起落便消失那一片深绿中。
抱月楼中,夜映月光着上身趴在大床上,伤口已经涂上医圣送来的清露玉容膏,红点变淡了不少,面色也原先好了很多。
慕容唯情一袭白色的领口、袖口描金的长袍,优雅的坐在床的外面,手中正拿着一把书,目光一直落在书页上,却再也没有翻过第二页,几乎是用心在聆听身边的人儿醒来。
此时,身边的人儿突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吟,眼皮轻轻的动了动,眼睛微微的睁开一线,只一会又马上闭上,眼皮实在是太重。
耳边传来一个平静中透着激动的声音:“来人,夫人醒了,吩咐厨房把给夫人的东西送来,要快。”
第071章
早晨上,朝堂高台上,两边龙柱金龙飞天,顶上龙衔宝珠,龙椅中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本朝臣呈上来的奏折,面上一脸铁青,台下诸臣连大气也不敢出,不敢触犯天颜,以免激起雷霆之怒,惹来杀身之祸,灭门之罪。
“废物,饭桶,全都是饭桶。”
龙椅中的水月皇突然怒吼、咆哮起,啪,手中的折子摔到地上,大殿中朝臣立即跪倒一地,大声的山呼道:“皇上,请息怒!”
大殿中间的人正是太子殿下水临天,此时正额头触地的跪着,看不清的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甘,此时心中暗暗纳闷,开通大运河的事情,一切都已经运算、筹谋好,父皇为什么突然会改变主意。
水月皇帝俯视着下面跪着的人,淡淡的一言:“太子,你可是不服?嗯”拉长的的尾音,让大殿内的压强增大。
巨大的气压从上扑下,水临天抬起头道:“回父皇,儿臣不敢,请父皇息怒。”
“哼!”水月皇冷哼一声,他是不敢不服,抬起手,柳公公立即送上一份奏折,打开看一眼后道:“肖侍郎,你上前把丞相的奏折给大伙念念,让大家都听听,拈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斤两。”
肖定邦一惊,连忙出列,稳步向前行到天子脚下,柳公公已经从上面把奏折送,跪接过奏折后,打里面一看,眼中闪过一抹赞叹,好字!再看上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又变,甚至能用骇然来形容。
大殿上,肖定邦浑厚的男音响起。议政大殿的设计非上独特,音量不用提得很高,但是声音照样能传遍每一个角落,字字句句清楚的落入众人耳中。
此进大殿中,诸臣们一字不敢漏的听着肖定邦念的语句,早闻丞相大人才华文采了得,今日才算明白为皇上为何如此的依赖于他。
开通运河之事,原本听完太子殿下人高见,众人已经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心中早已认可,但是听了丞相的奏折后,才发现是大大的有问题,甚至是根本不可行。
首先运河的长度便有较大误差,若运河开通还毁掉好几处水月皇朝的矿山,其中包括汉古美玉的产地,还有两片将成年的铁血木树林,再有就是对人力、物力、时间做了详细的预算,总结出一句话,开通运河等于劳民伤财,得不尝失。
跪在大殿中间的水临天,此时背上正冒出冷汗,他所做一切完全来自史书上的记载,参考了水月皇朝的目前最精准的地图。
当时由于时间比较匆忙,根本没来得及详细的考查过当地的地形地貌,还有物产资源,运河会经过那些地方?会造成那些损失?带来什么影响之类的问题,完全没有考虑进去,如今提出来简直是他的致命一击。
慕容唯情,水临天暗念着这个天下闻名的名字,渐渐的在心中结成一个魔结,水氏完全拿他没有办法,明明清楚他的野心,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他的能力。
肖定邦当初也不同意太子的意见,但是皇上执意要实施,他一个从四品也说不上什么话。
“大家,可有更好的提议,必须解决荷花节上的问题。”
威严的声音传下来,比方才的声音更震耳欲聋,高台下面的诸臣除了跪着,没有一人敢出声。
见到如此画面,水月皇此时的心情更加不好,更加心冷,难道水月皇朝真的要败在他的手上。
亡国之君,他当不起啊!
而他选出来,由他亲自培训了来的的太子,实在是太让他失望,现在朝中还有他坐镇,尚能让慕容唯情收敛一点,若在他百年之后,照目前的情况,水临天根本就压不住慕容唯情。
最好下场就是能当没有实权的一个傀儡皇帝,另一种可能是被改朝换代,水氏的江山换姓慕容。
而以慕容唯情的能力、野心,恐怕水月皇朝这一片土地根本不能满足他,他之所以迟迟的没有动手,是因他一直在撒网,这张网有多大,连他都预计不到。
无论不久前,慕容唯情初到云城,当晚便天降祥瑞,更出现了金雕食月的奇异天象,还是现在朝中暗中涌动的力量,水月皇不得不承认,水月皇朝这片土地,已经成为慕容唯情的囊中之物,只是缺一个登基的义式而已。
慕容唯情,这个神秘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水月皇朝的朝堂上,他的一言一语都影响着整个水氏江山,让众人的生活一下子,全都陷入一团迷雾中,看不到未来的路。
朝中众臣,也暗暗的在为自己的将来,是选择谋求一条新的出路,还是协助旧主,守住水氏江山,守住他们的职位。
抱月楼内,夜映月从醒来后饮过水,吃过两盅炖口后,又休息了一夜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气力,唇色也没有原来的灰暗,露出淡淡的粉色,削瘦的小脸眼睛清亮无比。
整个人看上去,除了精神不太好,脑子却是十分有清醒,正四处张望的寻找什么,但又不好开口问。
慕容唯情面色冰冷让人渗得慌,目光如冽寒宝剑似的看着她,夜映月不由缩了一下脖子。
他不用动手指头也知道眼前这只小人儿在找什么,淡漠,冰然的道:“小月牙,不用害怕,那条毒蛇,我已经让人当场打死了,再也不会有蛇了。过来”
见她愣着一动,伸手一拉,把她抱入怀中,若不是她身体太虚弱,他真的想打她一顿,好好的教训一下。
曼佗罗的花香袭来,夜映月从慕容唯情的怀中抬起头,他居然把蛇当场打死,那是谁救了她?
从古书上看到过金环蛇的记载,被此蛇咬过后,若找到雌蛇银环解毒,她以后便再也不用吃有毒的食物,因为她就一毒人,根本不用担心会中毒,而且还是会成为金环蛇、银环蛇的主人,以后有它们保护她的安全,比人可靠多了。
现在,冒着生命危险被咬一口,居然没了,抬起头眼中含泪,幽怨的看着慕容唯情冰冷的面孔,她是有苦无处伸冤。
但是,据说金环蛇的毒,只有银环蛇的毒液能解,弱弱的问道:“是是谁救了我,改天要好好的谢谢的人家。”其中会不会有诈,或者她的蛇根本没有死掉。
眼前一张清瘦的小脸,眼睛中还含着点点泪光,慕容唯情弄不清楚他怎么就迷上了,冷冷的道:“不必,你的毒还没有解,现在先好好休息,不准再乱想其它的事情。乖乖的在我身边。”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一行出了玉茗阁,舒服的窝在某人的怀中,惊讶的发现,慕容唯情并没有送她回捧月楼,而是捧月楼旁边的主楼——旭日楼。
旭日、捧月,日月齐辉。
慕容唯情就算有野心,也没必要弄得路人皆知吧。
旭日楼内的装饰,跟捧月楼温柔、婉约、雅致比较完全相反,布置中更见王者的大气磅礴,皇族的高贵、尊华,瑰丽无比。
上到最顶层,眼前一幅日出东山的天然画卷,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油然而升起。
走入书房后,夜映月立即被里面藏书阁一样的多书籍惊住,她一直以为她在天圣的藏书已经不少了,堪称天圣第一书阁,这里比她的藏书多了一半不止,一双眼睛灵活的转动着,寻找着有什么好书。
慕容唯情放下夜映月,当着她的面敲了一下墙面,露出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交给夜映月:“你今天的任务是把这本书看完、背熟。”
接过书后,夜映月瞟了一眼封面,四个繁体大字《寒功心法》,抬起头瞪着慕容唯情,没好气的道:“看这本书没用,我不能修习内功,不看。”
慕容唯情的面色一冷,夜映月狂怒,已经坦白了,应该给予从宽,难不成还要严刑逼攻。
这具虚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摧残,不然真的会散掉,再也拼不起来,老天爷未必会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头顶上的目光不移,直直的从上面压下来,压得夜映月两腿发软,然后无情的声音像一把无情的剑:“你可以选择看,或者是掉丢寻兰的贱命不顾。”
威胁,又是威胁,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她不乐意,他就威胁她。
很好,她看,到时发疯了,逮到他一定要多咬几口,最好在他英俊的脸上狠狠的咬一口,看他还能不能用色相诱惑她。
认命的打开那本心法,窝在书桌旁边的摇椅中慢慢的浏览起来,慕容唯情也把他埋入如小山一样的公文,折腾了这些日子,堆积下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够他忙上好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