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男人很好商量地开口,"要不,我拿下去给你?"
"不用!"没忘记过他出现的场合会引起怎样的轰动,若映竹一听他要下来就激动了,声音也大了几分,"我自己上去……"
C市这几天昼夜温差很大,若映竹烧退了不久,又不争气地感冒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点郁闷,那天早上醒来,明明被抢了被子的人是他呀,怎么却是她病了呢?
办公室那么多秘书,若映竹只认得何晴,打过招呼后,才慢慢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吃过药后,她就被他半抱在怀里,他的手轻轻把玩着她清香的发丝,若映竹脑子昏昏沉沉的,脸颊底下柔软又舒服,还散发着暖意,她抱着他的手臂,感觉有点想睡。
那药里的确加了安眠药的成分,裴澈听见怀里的呼吸渐渐平稳舒缓,搂住她的腰,抱进了自己的休息室,轻轻放到床上,又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这才在床边坐下,白皙的指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裴澈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真是不乖,前段时间还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将来生个健康的宝宝,现在自己却连续生了两场病,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身为公司的总经理,裴澈心里清楚,为了避免给小女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而且,他也的确要一步步慢慢把她的身份明朗化了,省得他整天担心她在公司会受什么委屈,那两次谣言风波,他可是记忆犹新。
设计部部长手上正忙着,听到手机铃声,也没看来电人,顺手就接通电话,"喂,您好。"
"若映竹,请半天假。"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温度,像极了一贯命令的语气,透着隐隐的威严。
电脑显示一份传了许久的资料接收不成功,陆青口气也有点不耐烦,"请问你是她的谁?麻烦打电话之前先问清楚,请假这么小的事情根本不归我管。"
看着床上酣睡的人儿,裴澈眸光极其柔和,脸色却在听到那样的话后沉了几分,语气比先前更冷了些,"我是裴澈。"
设计部部长陆青把手机拿远了点,看到来电人,顿时手有点不稳,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微微慌乱地开口,"裴、裴总经理。"
"陆部长,"裴澈声音染上了清冷的笑意,"不知道我替自己的妻子请假,可有什么问题?"
妻、妻子,若映竹?陆青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挂了电话,陆青瘫坐在椅子上,心情还平复不过来,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还记得上次她为了不让谣言影响设计部的形象,特地找过若映竹谈了一次,口气自然不会多好,当时那个女孩子只是神色淡淡,说自己会处理好事情,真是没想到……
原来竟然是堂堂正正的总经理夫人,MT集团未来继承人的……妻子。
69 苦尽甘来
两人一起去赴许教授六十大寿的宴席,若映竹坐在车上和老太太讲电话,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旁边原本认真开车的男人偶尔偏头看她一眼,嘴角微微弯起。
原来小镇最近办了一个"老年风采"的活动,老太太凭着优雅的气质和扎实的人际基础,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了她多年来的劲敌--赵老头儿,夺得了"最佳风采奖"。
若映竹听着妙趣横生的过程,又想到赵爷爷落败后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脸上一片嫣然的笑意,"外婆,恭喜恭喜!"
老太太兴奋的同时还不忘提醒自己的孙女,"对了,你要帮我好好谢谢阿澈啊,要不是他,我老太婆人生暮年,也不至于这么风光了一把。"
这次"老年风采"的活动,是MT集团策划并提供资金支持的,处处彩旗飘飘,横幅拉得长长的:"展现风采,您是那天边最美的一抹夕阳","温暖夕阳红,关*老人行"……琳琅满目,可是追根究底,还不是某人为了讨好自己老婆的杰作。
车里很静,老太太因为心情激动,声音也有些大,再看看旁边男人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相信他也听到了,就不必转告了吧。若映竹心想。
不知不觉间,他又为她做了这么多,若映竹正沉默着,又听到老太太在那边说,"丫头啊,所谓高处不胜寒,自从出名后,如今的我比起往日越发寂寞了,你和阿澈什么时候生个软包子给我玩玩啊?"
若映竹忍不住一脸黑线,裴澈也听到了,抿唇微微笑了笑,手搭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请转告外婆,我一定会……努力。"
轰一声,若映竹的脸瞬间燥热无比,连耳垂都红了个通透,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心里有点郁闷,怎么在外婆耳边,说这些这么羞人的啊?迅速找了个理由,挂断了和老太太的通话。
接下来,一路上,若映竹只是偏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裴澈知道她是害羞了,颇无奈又颇甜蜜地想,都这么久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呢?
宴席是在C市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办的,裴澈和若映竹到的时候,厅里已经来了好些人,除了许家的亲戚外,更多的是许教授的学生。
易无双原本和一个女孩子聊着天,见到若映竹,连招呼都没打,就急着跑过去,一如往日的热情,"阿七,你来了!"
若映竹快透不过气了,可是抱着她的人明显没有松手的意思,只能故技重施,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下,可是易无双跟着纪某人到处大吃大喝,肚子上囤积了不少过冬的脂肪,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天然保护层,若映竹手都有点酸了,可她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只得闷闷作罢。
还是裴澈气场强大,不过是假意轻轻咳了一声,易无双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眼前这个清俊的男人,眼睛瞪得老大,很快松开了手,举起五只小爪子,很淑女地打了招呼,"妹夫,你也来了?"
乍听这个称呼,若映竹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不住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不过她的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只见裴澈神色自若波澜不惊,极绅士地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你好。"
原本遥不可及的高富帅,竟然在对自己笑,双双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不远处,和许教授夫妇聊天的某人看见那个小笨蛋眼里不断冒出的粉色泡泡,差点没把牙根咬断……
那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孩子,想必就是那个笨蛋心心念着的若映竹了吧?一颦一笑间,难掩清丽淡雅气质,果真难得一见,只是,纪泽的目光在瞥见她旁边的男人时,倏然定住,他……准确地来说,Van为什么也来了这里?
察觉到探究的目光,裴澈也望了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稀薄的空气中撞上,眼里迅速闪过一丝讶异,他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裴澈带着若映竹来到许教授跟前,献了贺礼,又说了些祝寿的吉利话,看着幸福甜蜜的夫妻两人,许教授脸上露出颇欣慰的笑容,想当初,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还是他撮合的呢!
许教授神秘兮兮地说有一样东西要亲自交给裴澈,里面的人大多是设计专业的学生,不是很熟,易无双的身影又遍寻不着,若映竹只能拿了一杯冰果汁,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坐下。
此时,易无双正被纪某人差遣来差遣去,一下子是蛋糕的蜡烛不够,一下子是打火机找不到了……上蹿下跳,跑得她几乎腿软。
果汁已经喝了一大半,若映竹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又下雪了,雪花映着橘色的灯光,一片一片,铺在苍茫的大地上,寒风卷起了薄雪,袭来的,是尘封在心间的记忆。
记不清是多大的时候,那个美丽的晚上,也下了这样晶莹透亮的雪,火车在夜间穿行,她窝在妈妈怀里,指着窗外,小脸上一片稚气,"妈妈,下雪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妈妈笑得无比温柔,晃着她的小手,"雪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我的小七,长大后也做一个像雪一样纯净无暇、善良的女子,可好?"
自己是怎么回的,若映竹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她的妈妈嘴角那一抹轻柔的笑颜,却让她此生难忘,记忆中的妈妈,是很少笑的。
那个雪夜,是属于她和妈妈间最美丽的记忆,那个寒冷的晚上,妈妈炙热的体温,足够温暖她人生全部的岁月,这也是小小的她,对这个很少尽到母亲职责的女人,一直怨不起来的原因。
那一天晚上,她的妈妈,是要把她送回外公外婆家……
身边有人轻轻坐下,若映竹沉浸在浓浓的回忆中,以为只是落席的客人,也没有太过在意,许久之后,听到一个说不上陌生的声音,"你……还好吧?"
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若映竹有点尴尬,"陈师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
"你没事吧?"陈林关心地问。刚刚她低着头,虽然脸上的表情看不见,可是浑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这也是他为什么忍不住过来的原因。
缘分难求,怀揣了四年的心愿破灭,以后只当个普通朋友,关心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我没事。"若映竹淡淡笑了笑,恢复了冷静的神情,礼貌又客气地说,"谢谢师兄关心。"
陈林心底涌起一股苦涩,嘴角扯开笑意,"没事就好,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他终究不是可以温暖她的那个人,那么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她的悲欢喜怒,早已是另一个男人的了,他又何必……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陈林走后,若映竹看着他的身影,久久地若有所思,感觉到旁边又有人坐了下来,是她熟悉的清冽气息,转过头,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裴澈轻轻应了一声,拿起她放在桌上喝剩的果汁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许教授给了你什么东西啊?"若映竹摇了摇他的手,颇有兴趣地问。
"回家再给你看。"周围已经陆续有人落座,裴澈淡笑着,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席间,裴澈化身二十四孝老公的模范,平时很少沾油腻的他,竟然细细地剥了一碗油焖大虾,放到若映竹面前,又移开桌上的果汁,宠溺地"怪"她喝了太多冰的东西,这样对身体不好。
易无双坐在一边挤眉弄眼地笑,坐她旁边的男人虽然沉着一张脸,但还是把许多她*吃的东西夹到她碗里,若映竹心里有些了然,这个大概就是双双口中所谓的美术系辅导员纪泽了吧?
"呆着干什么,吃点东西啊。"男人低沉的声音让若映竹回过神,目光瞥见对面脸色不明的陈林时,她心想,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今晚异常的原因了,不过,还真的是……幼稚。
散席后,车子往回家的方向开,路过一个灯火璀璨的大广场的时候,趁着夜色正好,若映竹便提议下去走走。
反正时间也不晚,裴澈自然答应了,但还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放下车,寒风阵阵地吹,两人手牵着手,雪面上留了深深浅浅的脚印。
"对了,那个纪泽,你之前认识他?"若映竹记得今晚他们有聊过天,印象中这个男人一向是生人勿近的,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两人上了站台,男人紧紧把她拥在怀里,声音低冽醇厚,似乎带着隐隐戏谑的笑意,"老婆,你觉得在自己老公面前谈论另外一个男人,这,合适吗?"
是不是又被调戏了……若映竹用手捅了捅他的胸膛,"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对双双有意思,就问一下嘛。"
这倒是看出来了,怎么他当初对她有意思的时候就没看出来呢?
裴澈神色恢复了认真,"嗯,他是CK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大学的时候曾经是我的同学……"
而且,纪泽还是帕森斯设计学院知道他是Van的为数不多人之一,两人曾经惺惺相惜,一度交情颇深,今晚还是分离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原来是这样。若映竹点了点头,心想,那么双双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吧?
易无双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倒退着往前走,靴子欢快地在雪上跳跃着,双手合十,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男人,语气有说不出的骄傲,"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妹夫,可厉害啦!不仅人长得帅,而且……"
脚下绊了一下,易无双摔在雪上,干脆就趴着不动了,纪泽无奈地走过去,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双双扯着他胸前的衣服,因为激动,脸红红的,只是傻傻笑着,"听说他当初是带阿七的老师,后来两个人就不知道怎么好上了,我好羡慕阿七啊……"
纪泽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了,刚想开口,又突然被她打断,"纪泽,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也遇上一段浪漫的师生恋啊?"
不知怎么的,纪泽一听这个就一扫先前阴霾的心情,看来也不是真的那么笨啊,原来也感觉到了?所以,这是……在试探他?
他一路相随,知道她喜欢吃,带着她大街小巷满地跑,甚至应酬时也分心想着这家酒楼的菜不错,寻思哪天带她来吃……她傻里傻气地等着他的回答,纪泽觉得这一刻的心情颇微妙,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曙光,又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快慰感……
俊逸的男子嘴角露出清淡的笑,低头拂去她发上的一朵白雪,声音温柔到极点地说了一句,"不可能吧。"
当系辅导员只是临时受人所托,这个学期结束后,纪泽就要回公司了,哪里有空陪她玩什么师生恋?
70番外慎买
入夜的繁华城市,是辉煌的灯火构筑的美丽谎言。
灯光流转,映得落地窗边男人修长的身影,越发孤单惨淡。
深蓝色的天空下,一星一月遥遥相望,裴澈微微抬起头,轻叹了一声,此刻C市还是白天吧,嘴角露出淡笑。
已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傲人的锋芒隐退,越发温润清和,成熟稳重。
接手MT集团已经有一段时间,依然还是忙得脱不开身,裴澈目光柔和地看着窗外的朗月,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好不好。
手机震了一下,裴澈偏头一看,是一个视频文件,点了开来。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蛋挨着镜头,挤成了各种可*的形状,声音嗲嗲地喊,"爸爸,爸爸……"
裴澈温柔地笑看着视频里,他的妻子笑容温婉,他不过一岁多大的女儿天真可*,可是此刻,他们中间隔了世界上最宽阔的太平洋,还有日夜颠倒的时间……
"老公,"手机里他的妻子声音柔得滴水,"生日快乐。宝宝,我们给爸爸唱生日歌好不好?"
遗传了两人的基因,小丫头眉眼长得极漂亮,粉雕玉琢的模样,拍着手,开始唱起了歌,"猪、你……森日……快呢……"
小丫头就只会哼这一句,全首歌几乎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然而,就是这么一首不成调的歌,却让这个身在异国的年轻爸爸,眼眶温热。
没有人知道,当他错过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啼哭,错过了她人生中第一个初始的黎明……他的心里,对自己小小的女儿,有多大的亏欠。
如今,她已经学会叫他"爸爸",还唱歌祝他生日快乐,裴澈觉得心里的暖意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他微微侧过头,对着手机,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窗台上原本用来提神的黑咖啡失去了温度,里面的男人也早已失去了踪影。
从C市的白天开始算,回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半夜。
裴澈在楼下浴室泡了个澡,洗净了彻夜奔波赶回来的风尘仆仆,吹干头发,才轻手轻脚地推开楼上卧室的门。
橘色壁灯倾泻下轻柔的灯光,裴澈轻轻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白色大床上侧着同一个方向,胸背相贴安然睡着的妻子和小女儿,俊颜含着温暖的笑意。
裴澈心想,那些永远忙不完的工作,哪里比得上,此刻在他眼前的,他的全世界呢?
在床上躺下,裴澈侧过身,在沉睡的妻子光洁的额上落下疼惜的吻,眉目柔和,老婆,我回来了。
小丫头白天睡的时间长,此刻听到细微的动静,竟然微微睁开黑葡萄似的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惊喜地伸出白白短短的小手,温热的小身子贴了上去,"爸爸!"
"嘘。"裴澈笑着,宠溺地点了点她可*的小鼻子,压低声音说,"不要吵到妈妈。"
小丫头果然不说话了,乖乖地趴在自己许久未见的爸爸胸前,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小小的心里好烦好乱地想着啊,这个爸爸是不是真的呢?会不会等一下就消失啊?
骨碌碌的大眼睛一转,有了!小丫头拉起爸爸温厚的大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用自己的小手指扣住,然后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
裴澈对小丫头的行为有点不解,手刚一动就被她抓住,"爸爸,别动,遮亮亮。"
"好。"骨子里的血脉相连,小丫头对他这么依赖,裴澈的心早已柔软得一塌糊涂,"爸爸不动,帮你遮亮亮。”
*
新增番外《过节"日"之七夕情人节》
某天下午,若映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映着橘色夕阳柔光的英俊男人慢慢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带着宠溺,"醒了。"
若映竹轻轻点了点头,眉头轻蹙,低头一看,白皙的胸前到处是齿痕、指印,微微一动,双腿间的某处碾过阵阵不经意的酸疼--这一切,无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宣示着昨晚肉搏战的战况简直接近疯狂!
"昨晚……"若映竹咬着微肿的唇瓣,看着眼前一脸柔色的男人,又羞又气地开口,"我们竟然做了七次!"
七次啊!简直是极限了,两人几乎天亮才合眼,她也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
"嗯。"经过一夜极尽缠绵,精力极好的男人也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薄唇贴上她的耳畔,声音极低地解释,"你忘了?昨天是七夕。"
七夕是最美好、最纯粹的中国传统情人节。
七夕,就要做七次?
若映竹很快跟上男人的逻辑,脸颊红红、心儿热热地想到了八月中秋、九月重阳、十月国庆、十一月……
作者有话要说:小丫头名字我想好了,先保密,嘿嘿!记得撒花花哦!
为了应七夕,特地加的小番外,以后不加了哦!
姑娘们快来帮阿七想想十月之后是什么捏?
看了七夕番外不撒花花,哼,画个圈圈主咒你们和鱼儿一样一个人过!
71 肉偿的方式
一轮朗月,几颗稀疏的星,隔着银河遥遥相对,仿佛是冬天最后一个晚上,连清风中飘着的莫名花香,也染了一丝清凉的美丽。
"风有点大了,我们回去吧。"他们站的地方偏角落,素淡的灯光把男人的俊脸映得比夜色还要妖娆,连低淳的声音,都飘散在风里。
"好啊!"若映竹巧笑嫣然,看着楼台下的积雪渐渐地深了,眼神澄净地看着他,"不过,你要背我下去。"
裴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深邃清亮的眸子里,浮动着一层温柔的光泽,放开她的身子,在原地蹲下`身。
若映竹从善如流地趴到他温厚的背上,手缠住他的脖子,把冻得微红的脸埋在他温热的脖子上,咯咯地偷笑,在他颈间留了阵阵濡湿的气息。
风有点大,她的发丝偶尔吹到他脖子上,有点酥`痒,他们此刻靠得是那样近,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他都能听到她胸腔的跳动,裴澈的眼底突然含了份情愫,眸色也越发深沉……
回到家,若映竹迅速脱下外套,抖落了些微未融化的雪花,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那种雪融化在肌肤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赶紧拿了衣服进浴室,放了满满一大缸的热气腾腾的水,享受着热水的润泽。
雾气氤氲间,浴室的门突然开了,若映竹回过头,先是惊呼"你进来干什么?",然后白皙的脸上渐渐地染了一层粉色,那个男人,竟然……在门口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正慢慢地朝她走过来。
瞬间水花四溅,浴缸很大,但是因为近在咫尺的男人,若映竹感觉到了阵阵压力,不断地往另一边缩,却被他拉了过去。
男人手里挤了些沐浴露,动作轻柔地往她身上抹,清朗的眉微微挑起,语气非常无辜地解释,"我没有想干什么,只是……"他开始气定神闲地跟她讲起节约用水的必要性,"你知道,C市的水资源比较匮乏,这么一大缸的热水需要消耗很多的能量……"
男人神色认真,似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要是在平时,若映竹绝对从心里相信他这话的真实性,可是……能不能先把不断在她胸前流连的手拿开?
谁知道他非但没有收敛,手反而慢慢往下,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某种别的缘故,若映竹的脸越来越红,在他修长的指轻触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很快的,水光淋漓地流到了白色的地板上,薄雾弥漫间,露出了旖旎生动的春`色。
若映竹被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已经全身徐软,V型的睡衣口,被疼*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身子刚碰到柔软的床,卷过被子,翻了个身,就想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