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话。”见他犹不明白,她一张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她说:“吻我,阿泽。”
洛泽眸色渐深,声音低哑得一塌糊涂,可在暗夜听来却有别样的性感:“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其实,他只是想冲洗干净彼此。大家都是一身的灰和泥……
她声音更低了:“知道。阿泽,别说话了,吻我。趁我还没有反悔。”
洛泽沉默了一瞬,忽然低低笑了:“小草,你没有机会反悔了。”
月见怔了怔,已经抱住他,回应他:“是,我是你的肉肉,也是你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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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亲眼看着洛泽怎样培泥。
因为并非是洛泽以往作品的真人形态,而是柔软的水态,所以,他往骨架上培泥时,泥的形态捏压得十分随意随性。
月见忽然问:“阿泽,洛克的作品,喜欢抽象类的多,是吗?”
洛泽手一顿,答:“是。”
“你很少做抽象类作品。除了《房间与镜像》。你在洛氏旗下物业里,都做了《房间与镜像》,因为那等于你的签名。”月见又说,见他眼神示意,乖巧地取过桌面上的一把纤细的双头铝丝雕塑工具提给他。他用于细部塑造。
细部雕刻,是最考功力的,月见来了精神,那张白白的小脸几乎要凑到雕塑上去。洛泽觉得有趣,忘记了雕塑,眼里只有她。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肉肉,你好像胖了。”
“阿泽!”月见不高兴了,小嘴嘟得老高。
“真的,我觉得你胖了。不过更可爱了。我很喜欢。”洛泽拿着双头铝丝工具的手垂了下来,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月见马上没了脾气,递了一只刷泥用的小苕帚给他。
俩人无需明说,也到了心意相通的境地。
洛泽内心软成了一片,看着她时,眼神十分温柔,像多情的湖:“肉肉,我们住在这里很久了。做完这一件雕塑,我陪你在雕塑博物馆外的庭院花园走走吧。不然,我怕你会闷出病来。”
“就我们两个人!”她觉得有些别捏,只想一辈子躲在这里。
洛泽觉得急不来,说:“好。花园里,没有别人。”顿了顿又说:“听说,你很喜欢印象派油画对吗?”
月见眼珠子骨碌碌转,听说……不就是听司玉致说吗?!
“哦,肉肉是很喜欢。”她斜了他一眼:“小叔叔吃醋了?”
“嗯,吃醋了。”洛泽突然抱住了她,倒在地上,就是一阵吻:“只要有男人靠近你,我就吃醋。我巴不得把你关在一座巨大的鸟笼里,每天只和我一人在一起,然后让你生一堆的孩子,最后哪里也去不了。”
“你,你……你……”月见“你”了半天,憋不出别的字来。怕他再有所行动,她软软地求:“小叔叔,你好重,快起来。”她身体扭了扭,又求:“你再压着又要出事了。肉肉,肉肉……肉肉昨晚纵yu过度,现在没力气了……”
洛泽脸一红,就放开了她。
她真是恨死他了:“你又把泥糊我一身,我……”话被他再次吻住,他威胁:“怎么,还想和我再去洗一次澡,嗯?”
月见:“……”
见逗得她差不多了,洛泽才松开了她:“快点过来帮忙,做好这一部分,我们就可以吃饭了。你肚子响了很多下了。”
月见:“……”
他已经将两具骨架都培上了泥,两具似水非水,似人非人的交接在一起的两个微微变型的S型泥塑,线条非常优美。
“太好看了。”月见忍不住,伸出小手捏了捏泥。
“轻一点。”洛泽连忙提醒。
月见脸一红,看向他时,眼睛亮亮的又水润,是被他臊的:“你……”
洛泽其实内敛害羞,明白她意思,轻咳了一声,才说:“我就没有这个意思,你非要想到点什么……”
那是在《房间与镜像》里,她被他逼得发疯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我讨厌你!”月见一跺脚,站起来就跑了。
剩下洛泽握着工具半蹲在那,十分尴尬狼狈。
闷哼了一声,他垂着眸,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其实,他还真没想到那些……不过小姑娘明显想太多了。
“你笑什么,不许笑!”躲在一座巨大的雕塑后的月见探出了半个脑袋。
“好好好,我不笑。”洛泽收敛起了笑意,对她招了招手:“肉肉,过来。”
她又乖乖地,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这里的雕刻一定得小心,下手时,要轻一点。你看我如何动刀,待会你按我的力度刻一刀看看。”
等他下了刀后,月见已经心里有数,可大眼睛又转了一圈,声音又软又娇:“我不知道要用多大力啊,又是怎么个轻?你教我呗,手把手教!”
洛泽:“……”
洛泽又想起了俩人初见面时的情景,也是这样一个情况,他百般躲着她,她就更得尺进尺地tiaodou他,也是如此刻,让他手把手地教。
不自觉地,洛泽就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月见看见他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这样的时光,太好,她都觉得不敢动一动,怕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切又成了幻象。就像玉兰树下的英俊青年,她越想抓紧靠近,结果……
她努力甩了甩头,一抬眸,就对上了洛泽注视她时若有所思的眼睛。
“哦,阿泽,我们继续吧。”
洛泽想了想,把真正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等做完这件。我带你去莫奈的故旧看睡莲,好吗?那里只有我们是彼此认识的,其他的都是不相关的陌生人。”
“嗯,好的。”月见都知道,他是怕她再封闭自己,会闷出病来。
他的心意,她都懂得。她看着他笑得十分俏皮:“不过我有个条件。”
“嗯?”洛泽做出耐心倾听的样子。
她鼓了鼓腮帮子:“以后无论去到哪里,我都要跟你一起睡哦!”
洛泽被她调.戏得举着把小苕帚,手足无阻地蹲在了那里。
月见咯咯笑,话脱口而出:“阿泽,我真是爱死了你手足无措的样子。”
洛泽的耳根很红,“哦”了一句,又说:“你现在不是每天晚上都在睡我吗?!”
“你……”月见气得小脸通红:“是跟你睡,不是睡你。”
“哦,不都是睡吗?有什么不同?”
跟他比段数,她永远是先败下来的那一个。可她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欢喜。


第50章 以更主动的姿态
“我想把雕塑的中间部分做成黄色。红与白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强烈。”顿了顿, 洛泽又说:“和过于苍白。”
月见看着那座雕塑,想了许久, 才说:“加进黄色, 更柔和, 也更为‘明亮’。是精神层面上的那种明亮,没有了之前的‘抑郁’。”这个其实更趋向于洛克的风格, 明亮、简单明了、直白。
雕塑已经基本成型。还差一些细微的修改。因为雕塑未进窑炉烧造前,并不坚固容易坍塌, 所以洛泽在外部辅以许多支架支撑。
未培泥前的两个S型骨架现在已经“拥抱”在了一起。应该上红色的那股水态有着略为夸张的S型姿态, 尤其是在臀部的地方, 像女性。“她”的膝盖弓起, 像靠在了另一个“水”态的kua部间,而私密的紧贴着。月见还注意到,“她”的胳膊比另一个要纤细。两个水态的头部互为交叠、微微错开, 像在亲吻。
“他”的水态线条更为刚毅, 胳膊的线条宽阔,S的比例拉直, 显得修长笔直。但两个他与她都还是抽象的水的符号。
“‘她’的另一边臀部曲线处,你刻画得真仔细, 在特定的角度认真看时像一只手。”月见感叹。
“是一只手在fu mo,”洛泽笑了笑:“这样处理,相当性感。那只手,是谁的,让人留有想象。是她的, 还是他的?”说着,又低笑了起来。
“性感,也很感性。”月见补充。“这个女性形态力量感十足,还充斥了与SEX相关的东西。”
“是yu.望。”洛泽补充:“她,我会涂上红色。红色,在西方国家里,有嫉妒的意思。”
月见忽然看定他,问:“阿泽,你嫉妒谁?”
洛泽眸光一闪,别开了视线。
是他嫉妒了。强烈的嫉妒。只恨,玉兰树下,最先遇见她,得到她的心的那个人,不是他。
月见没有等来他的回答。他只是取来沾有颜料的笔刷,开始大幅度地刷着那团白泥,明暗过度处理得非常好,然后红的地方又涂抹上了黄,互相交错,另一个“他”也被刷上了极为淡的黄,两个“人”互融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越画越快,挥洒自如,随性极了。
而他唇抿得很紧,嘴角下压,整个人的气场冷了起来。月见知道,她的问题使他不痛快。然后,他猛地停了下来。雕塑基本上完成。只差进窑炉煅烧。
他将笔刷往工作台上一扔,就向她压了下来,她整个人腾空了,当倒到地上时,他的手护住了她的头部和颈椎。身下是暗红色的毛毯,她的手抓紧了毯子,他已经开始向她索要。
衣服被他扯开,他有些粗暴与急切。
身下的泥,黏到了她的身上,毛毯上泥屑太多,她不舒服,扭了扭,他趁势将她半翻,已从侧面侵了进来,她觉得痛,手指绞紧了毛毯。她紧绷的身体,使得他怔了怔,动作变得温柔,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喃:“肉肉……肉肉……”
她太紧张,感觉也来得更为敏锐和强烈,因为感受到了另一个他。
又听得他在她耳边喃喃:“你喜欢这样对不对,你的身体比你诚实,你知道现在出现的是谁,是你心里面想的那一个。”
只有洛克,才会如此直接。
那一瞬,她就已经攀到了高峰,颤抖得更加厉害,却在同时,心中觉得失落了下来,然后她像是听见了他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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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洛泽睡得早。
等他睡熟后,月见就离开了他,推开那道赫红色的木门,从卧室回到了工作间。
那座等待着进窑煅烧的《陪伴》就安静地在那里等待着。
月见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的脸。他是一汪“水”。
一整套雕刻刀,工整地摆放在台面上。
月见取过了刀刃最小的那一把钢质双刃工具,与纤细的双头铝丝雕塑工具,就开始工作了。都是用于细部塑造。
在两个“人”交叠的头部处,她看了又看,那抹红,红得很虚,掺进了黄色,她开始在那里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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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洛泽睡醒,身边没有了她。
他披上睡袍,走进工作间,才看见她赤着身体,在那里雕刻。
或许是他动作轻,又或许是她太投入,她没有发现他。
就倚在门边,洛泽看着她工作。
她的身体,十分美,在他心里,就是最完美的。每一处起伏,都是优美的曲线,只有上帝才能锻造出来。而她,就是他的上帝。
他走了上去,将身上的睡袍披到了她身上:“会感冒的。”
轮到他,赤着。
月见看见他,脸一红,但也没有避开。
她一向不是作的人,学不来扭扭捏捏那一套。
他搂着她,站在雕塑前,一同欣赏。
从她站的角度看,与刚才在卧室门前看到的情景又不同。
此刻,雕塑变了。“她”的部分变得更为中性,却也更为大胆。臀部的S型弱化了。而且头部的处理,像他的那一头微卷的发。而“他”的部分,依旧是短的发。
洛泽看到了洛克与自己的融合。洛克曾经是长发,但执行任务时,剪成了自己的那种平头。
洛泽一直留很短的发,直至到了日本,又出了那么多事,后来又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他没有修剪打理,头发已经快要长到肩部。为了方便,他总是将所有的发梳到脑后,刘海别于耳后,一头乌黑浓密的发是带着天然微卷的弧度的。
就像意大利男人的发。
月见注意到了,所以雕刻了出来。
如果是另一个角度看,“洛泽”的部分依旧是“她”的形态。
洛泽与月见融为一体,而黄白部分的其实是洛克。
洛泽伸出手来,抚在了洛克的部分:“你希望我能真正与洛克完成融合,对吗?”
“是。以更主动的姿态。”月见回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她回转身,他宽大的睡袍已经掉到了地上。
她与他,是最原始的人。
是夏娃与亚当。
很难说,到底是不是她引you了他。
她抱紧了他,缠了上来,像伊甸园里的那条蛇。
“阿泽,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忧伤。”
她感觉到了他,然后攀紧了他,像雕塑里的那样,弓起了半边腿,主动的,热情的,自己动了进去。他发出极为压抑的声音。她双手攀紧了他的肩膀,低chuan:“我会让你上天堂的。”
洛泽想,她既可以令他下地狱,又可以让他上天堂。
她,总是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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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已经完成了。
洛泽带她去了花园。而工作人员趁着这个时间进入工作间,将《陪伴》送去窑炉。
安排仔细,这中间,月见并没有撞到任何人。
洛泽给了她一套和服。
她穿着淡粉色的和服,踩着木屐,一头乌发盘着,绑着淡黄色的蝴蝶结。看向他时,美丽得炫目。
她只要看他一眼,就可以让他甘愿赴死。
就像……洛克一样。
她,其实又何尝不是他与洛克的心魔呢?披着那么美丽的一张皮,向着他们走来,然后,轻易勾走他们的人和心魂。
想着的同时,他看到,她小碎步走了过来。
那姿态,像电影里的小百合,没有哪一处不美丽。
洛泽笑着对她说:“肉肉,如果此刻你手上有一把刀,哪怕我看得见,估计也会心甘情愿让你把刀送进我心窝的。”
月见眨了眨眼睛,涂抹了艳丽的大红色口红的性感小嘴动了动:“我为什么要你的命呢?”
她的声音轻而软,教他色与魂授。
她确实是带着原罪而生,他只想将她压下身下,狠狠地要上一遍又一遍。
“其实你有些怨恨我的,对吗?”月见又靠近了他一些,身体已经贴着他的身体了。
或许是的,毕竟因为她,他失去了弟弟,而且自己又爱上了她。他对她的感觉,是矛盾的。爱上她,他对弟弟的歉疚也就更深。弟弟死了,而他和她在争分夺秒地风流快活。
头突然很痛,洛泽眸色沉沉,忽然开口对她说:“肉肉,你先去花园好吗?我去看看工作人员将《陪伴》送走了没有。”
月见答:“好吧”人已经转身离开。
她一向敏感又聪明,懂得他,理解他,知道他此刻想独处。
当她身后那道门合上,他又处在了封闭的空间。只是此刻,没有了她,只得他一个,他感到了孤独。
房间内没有开灯。
洛泽处于黑暗之中。
他又开始感到了后悔。他怎么可能怨恨她呢?她那么好,是他一直渴望的。是洛克,是洛克想取代他,控制他,所以,让他出现了那种妄念。
然后,两把声音开始了大声的争执。一个说:“你很内疚,很不快乐,对不对?因为这段美好的爱情,你是从我身上偷来的。”
洛泽极力抗争:“不是这样。我和她开始时,大家都是新的一个人。没有什么从前,但我们有现在,和将来。”
“真的是这样吗?你明明知道,她更渴望和我做。你明明知道,你不过是窃取了我的快乐。”
洛泽一拳垂在了墙壁上:“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没有内疚,那是一场意外。”
“算了,你不如退出吧。永远地沉睡,那你就没有痛苦了,就解脱了。睡吧,洛泽,你很累了。就让我从此以后,代你活吧。就像你一直代我活下去一样。该轮到我了,我是洛克。”


第51章 爱吃醋的阿泽
月见坐在庭院的廊道下。
她双手放在膝上, 是乖乖巧巧的样子。
风大,吹得她淡黄色的蝴蝶结缎带飘呀飘的。
她看着庭院里的一株月季出神。
月季开得十分艳丽, 旁边还伴有秋海棠和蝴蝶兰。
花一丛一丛地开放, 娇艳夺目。
庭院因为花开, 少了清寡,但没有洛泽陪伴, 她感到了寂寞。
那种感觉,如虫噬咬, 十分难熬。
其实, 她应该更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此刻, 她最想念的, 最渴望的是洛泽,只有洛泽。
她正想去找洛泽,蝴蝶结松了, 风一吹, 就飘了出去。
月见起身去追缎带,只见缎带在一双皮鞋前跌落。
她目光追了上去,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和司玉致差不多的年纪。
一个眉眼漂亮的青年。带着落拓不羁的艺术家气质。也像个不停行走的旅人。
她有些惊慌。
太久没有见人了。她只希望,洛泽陪在身边。
“真美。”那人说的是中文。然后才用日语说“你好。”他弯下腰来, 捡起了那根发带。
月见用中文回答:“请你还给我。”
高挑瘦削的男人一愣,笑着说:“原来是中国人。”
月见才看见他另一手夹着画板。
见她目光所及,他慢慢走了过来:“我是一个画家。不是坏人,你别紧张”
月见才注意到,他的画架和画笔放在更远的地方。估计是想过来和她打个招呼。
她对和人搭讪完全没有兴趣。但接过他递上来的发带时, 也看到了他的画。
印象派,画工细腻,风格清新,笔法干净。看得出是一个内心洁净的人。这让月见有了好感,且他的画拥有独特的个人风格,假以时日,必定大红。
月见已经看到了他在画的右下角标的签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画幅尺寸不大,画中人是她。
她的眉眼尤为传神,但脸庞却是虚描的几笔勾勒轮廓。
为了突出她,她的身后廊道上方是富士山,对光线的明暗处理,十分突出,富士山顶的那片雪白,显得她的脸庞也更为亮白,太阳的光使得她脸庞皎皎、柔和明亮。
她和服的处理也很细致,那一团团模糊的樱花,经他的妙手刻画得柔美、灵动。
她身处的庭院在画里是模糊的一团葱翠,与一抹一抹的花影点缀,就连一边的石灯笼都画了进去。意境十足。有了清幽的味道。
“你画得真好。”月见赞叹。
“肉肉。”她顺着声音看去,洛泽站在廊道尽头。
月见看见他,一颗心无限欢欣,还拿着画,也忘了还给别人,就小跑着,扑到了洛泽怀里。
“阿泽,肉肉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你别再让肉肉一个人。”
洛泽身体一僵,很快恢复过来。一抹淡雅的微笑在他唇边铺开,他低下头来,吻在了她的唇角,十分轻,答应她:“不会,以后不会了。”
感到那个年轻男人的注视,洛泽忽然就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头探了进去,十分热情,像熔岩,要将她融化。她开始吃不消了。
努力地挣开他,她笑得特别开心:“哎,阿泽,你又吃醋了。”
她的眼睛真明亮。
洛泽也笑了:“谁让你那么爱招蜂引蝶。”
月见啧啧笑:“小叔叔,你别说,还是你吸引力更大一点,那个爱抱着橘猫的日本小姑娘就很迷恋你嘛!”
“吃醋了?”洛泽的耳根红了,但却说出逗她的话,扶着她腰的大手向下一滑,捏了捏她的屁股。
月见身体一颤,这男人……居然当众调戏她!
“嗯,吃醋了。”她很爽快地答了:“谁让和服还是她送过来的。”
洛泽脸变得更红了:“衣服不是她的,我让她按你的尺寸找师傅给你做的。”
这男人居然那么清楚她的码数……月见的脸也红了,嘟了嘟小嘴,“哼”了一声。
然后垫起了脚尖,在他耳边轻笑:“小叔叔,你真坏。”三围居然掐得那么准……
那青年有些失落,但还是走了过来,打招呼道:“你们好。这幅画,我想画完后,送给这位小姐,可以吗?请问,你们在国内的地址是?”
洛泽正要回绝,只听月见飞快地点头:“没问题。你把画寄去蓝斯艺术廊就好。”顿了顿,又说:“蓝天先生,我想代理你所有的画作,以蓝斯艺术廊的名义。”说着将洛泽的经纪人麦青的电话告诉了他,并道:“如果你在日本也有画作,可以即时放到‘琉璃温泉酒店’展出,那是一个很大的面向国际的平台。”
她替所有人,都做了主。
洛泽喜欢她的聪明伶俐,和工作十的迷人劲,一切随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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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蓝天后,洛泽才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打算?”
月见游说他:“蓝天很有天分。相信我眼光,他会爆红。只要宣传得当的话,以后他能为我们狠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