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着,莫爸爸打了个寒颤,准备端起碗离开,“我还是去别桌吧。”甚至还假装碎碎念调笑自家女儿,“估计也就灿烈能受得了北北这性子了。”莫北北怒瞪了爸爸一眼。
朴灿烈站起身来,坐了下来,只是对着莫爸爸笑了笑,继续给莫北北夹菜倒水,准备纸巾,还拿着一旁干净的筷子替她剔除鱼肉里的刺,不经意问道,“叔叔,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正好莫妈妈过来了,闻言坐了下来笑道,“那个啊,可是了不得的人物,SBS的常务理事,不过很多年前跟着北北她姨父共事过。一直将她姨父当做老师。”想起什么,又有些疑惑带着八卦的兴致对着自家老公道,“不过,好奇怪的是,刚才听静恩说,那位都三十多岁了,居然还没结婚。甚至连交往对象都没有。”
莫爸爸倒是见怪不怪,“这没什么奇怪的,男人嘛,年轻的时候拼搏事业。”
倒是莫北北嘴里嚼着肉,笑嘻嘻开口,“三十多岁啊,比我大十几岁呢,还没结婚啊。如果我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妈妈会把扔汉江去给怪物当老婆吧哈哈哈。”话题又很快转了回来,莫妈妈看着朴灿烈意味深长笑道,“我可不担心你了,反正会有人比我还急的。”
“阿姨!”
“妈妈!”
两个人异口同声别扭喊道。
这个时候,不管是朴灿烈还是莫北北,都没有意识到宋迟墨这个人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只是认为,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常务理事。
夜晚,街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朴灿烈背着莫北北回家。
坐在朴灿烈房间的床上,莫北北正毫无形象的在涂指甲油。两人明明也没有交往多久,但是却好像是那种细水长流的老夫老妻,莫北北可以顶着鸡窝头毫无形象的在朴灿烈面前自在。朴灿烈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兴奋,他一会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玩具笔筒,一会儿又是摸了摸兔子玩偶。
朴灿烈靠在衣柜上,开心得眯起眼,他晃了晃手中的笔筒笑得一脸得意,“这个——你还记得吗?十岁生日那年,你存了好久的零花钱给我买的礼物。我很喜欢。”莫北北眼皮都没抬,只是在比较摆在床上的几瓶指甲油,哪个颜色更好看。完全屏蔽掉朴灿烈偶然爆发的蛇精病。
“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妈妈用你不要的衣服给做的小兔子,你一个,我一个。”朴灿烈挠着后脑勺傻傻一笑,“我的是公兔子,你的是母兔子,虽然当时不太喜欢这种玩偶,可是却还是珍惜着。”莫北北盖上指甲油的瓶盖,抬起头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区别公母的,如果只是凭着我那只兔子上的蝴蝶结,那么,抱歉,现在也有很多男生有粉红蝴蝶结情结。”
朴灿烈毫不在意笑着,拉开衣柜,莫北北故作娇羞的捂着眼睛,“oppa,oppa,你在干嘛,干嘛拉开衣柜,让我看你的小裤裤吗,你这个变态!”
“…”
很快地,朴灿烈自动屏蔽掉这句话给自己带来的影响,拿出挂在衣柜的一件衣服,“这个,前年的时候,上面还有当时街头乐队的那个人的签名,因为我很喜欢,所以你拜托他签上去的。”
莫北北干脆躺了下来,闻着满是灿烈味道的被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就好像那种感觉。
有了你的喜欢和珍惜,就如同得到全世界的那种感觉。
朴灿烈靠在墙上,有些羞涩的扬唇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家庭的相册,还有这些东西,不知道跟北北展示过多少次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将所有的一切,关于朴灿烈所有的所有,都给莫北北。
你看。这就是我。爱着你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出场

第 10 章

朴灿烈坐在莫家的餐桌上,捧着属于自己的玻璃杯,里面是温热的牛奶。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探头看向莫北北的房间。莫爸爸正坐在阳台上看着报纸,莫妈妈围着围裙正忙活着早餐,普通平凡但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莫妈妈正在煎鸡蛋,将火打小一点,回过头对着朴灿烈笑道,“北北估计还要赖床赖个几分钟,灿烈你去看电视,或者陪你叔叔聊聊天。”
“啊——”朴灿烈急急起身,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腼腆一笑,“我去叫北北吧。”莫妈妈点了点头,目光含笑看着朴灿烈原本淡定的表情破功,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在上台阶时,还差点摔倒了。
朴灿烈在去莫北北的房间时,路过旁边的客房时,停下了脚步,面带微笑推开门,其实莫家他已经很熟悉,甚至可以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厨房里莫妈妈藏着的泡菜,空气中有股灰尘的味道,这间房已经被当做杂物间了,可是曾经这里是他和北北的乐园。满地的玩具还有电子琴,以前每天放学之后他都会和北北呆在这里。
目光温柔的看着贴在墙上的小孩涂鸦,这是十岁那年和北北参加小区的比赛时,画的水彩画,很简单,有花,有太阳,还有她和他。有些幼稚的画笔,但是却温情无限。微微倾身向前,伸出食指有些带着眷念的回忆摸上沾了灰尘的画框。其实朴灿烈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北北的,也不知道喜欢北北什么。
不是她安静的优雅弹着钢琴的样子。
不是她戴着美瞳画着俏皮妆容,巧笑嫣然的样子。
也不是她坐在装潢精致的餐厅,小口斯文的吃着食物的样子。
她顶着鸡窝头,还睡意十足的打着哈欠,连袜子都穿反的笨拙模样。
她坐在路边摊的廉价棚里,将水煮蛋调皮的打在他脑袋,然后笑得一脸狡黠剥开蛋壳,将讨厌的蛋黄塞到他嘴里,不管他同不同意,那种无赖任性但是又觉得讨厌不起来的模样。
她嘴边还有着牙膏泡沫,急急忙忙的冲出门时,那种风风火火的傻气模样。
朴灿烈只觉得,这样的北北才是真实的她。而在他面前的,都是最真实的北北。不管是对她痴缠不已的金载赫,还是那些根本就不了解她的那些学弟们,喜欢的又是哪个北北,他们见过那样的她吗?
扯回思绪,朴灿烈回过神来,拍了拍沾着灰尘的手,然后走出房间,轻轻反手关上门。有些小心翼翼的放轻力道,屈起手指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闷哼一声之后,笑着推开门,果然北北正毫无形象的横躺在床上,被子都被她踢到地板上了。闹钟也被她粗鲁的扔在地上,朴灿烈心想,这个闹钟质量可真好,这样被摔了一年多了,居然还没坏,看来国产的还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她穿着半袖的印着小白兔的睡衣,睡眼惺忪的眯了眯眼,然后很是烦躁的撇过头面向墙壁,她的起床气很重,每次醒来之后,至少十分钟都处于不想说任何话,理任何人的状态。跟她认识了十多年的朴灿烈自然不会去撞枪口,笑嘻嘻的后退着,坐在一边的沙发椅上,然后打开电脑。她的书桌也有些凌乱,课本,薯片,还有某个男团的专辑,以及手机小镜子之类的东西。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能听到朴灿烈敲打键盘的声音,莫北北这个时候也彻底醒了过来,抱着床上的巨型抱枕靠着墙壁,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来了?”朴灿烈顿住,然后转过头笑道,“刚才上游戏,就是那个剑客,叫什么若水院士的那个人,问我们是不是在现实中也认识呢?”
莫北北跳下床,拉开衣柜,拿出一套有些休闲的衣服,闻言侧头道,“别提了,昨天让他带我去打怪,他还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切。”去年风靡的一款游戏,她和朴灿烈都迷上了,然后当时是为什么在游戏里结成夫妻呢,好像是为了什么大礼包之类的吧。那个若水院士还有其他队友就经常喊弟妹什么的。在正式交往之前,她还会掐朴灿烈的胳膊来泄愤,现在完全是…想否认也不行了。
“这是对的。”朴灿烈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指挥着屏幕中挥剑的男人疯狂杀怪,没有回头有些得瑟的笑着,“想到要是他们知道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早就在一起了,那种表情肯定很搞笑哈哈。”
挥剑的男人头上顶着这样的ID‘北北的灿灿’。那个在一旁坐着呈静止状态的类似大家闺秀打扮的年轻女人头上顶着‘灿灿的北北’。不管是在虚拟的游戏中,还是真实的现实,北北都是他的。顿时朴灿烈一阵满足,杀怪更觉得有力了。
等到莫北北梳洗好之后,嘴里包着一块面包蹭了过来,嚷嚷着,“对了,昨天我做任务得到了回血丹,现在分你一半,你让让,我登自己的账号。”朴灿烈干脆大胆的拦腰抱过莫北北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闻着有些清新的洗面奶的香味。莫北北别扭了一下之后,也很快就顺从了。他的手牢牢的抱着她的腰。看着她登了账号之后,将道具箱里的回血丹一大半都送给了他。难得的撒娇着蹭了蹭她的肩膀,小脑袋直往她脖子那里蹭,“这怎么好意思呢,该怎么报答呢…”然后一本正经认真道,“所以,我还是以身相许报答小姐的慷慨吧。”
“呸,想得美啊你!”两人笑着闹着一会儿之后,乖乖的背着书包去上学。
离正式的大考没多久了,但是莫北北也不怎么紧张,反正她就这样了,就算整天不睡不吃不喝的学习,就算老天金手指大开,她也不会考上神马首尔大学之类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她已经想好了,就考首尔本市的大学。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美美的过丰富的大学生活。
学校也撤除了高三的晚自习,美其名曰学生们需要好好休息补补元气神马的。莫北北自然是最开心的。放学之后,跟班上的女孩子们罗里吧嗦着美妆还有明星的八卦,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兴冲冲的背着书包和朋友们告别,准备去找朴灿烈。
“我们去干什么呢,啊,我要去吃东街那里的蟹炒年糕!”莫北北有些激动,“感觉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大学万岁~快点上大学!”朴灿烈却在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在走出校门之后,他才有些犹豫着开口,“北北,我要去公司练习了。”
原本兴奋的正盘算着吃什么的莫北北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错愕道,“不是每周有两天晚上不用去的吗?”朴灿烈有些抱歉开口,“因为晚自习取消了,而且老师也说了,公司准备半年后就确定出道的男团人选了,要加强训练。所以,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去了。”
正好一对情侣从他们面前经过,女生俏皮的挽着男生的手臂说着等下要去哪要去吃什么,男生满脸笑容点头。莫北北心中的某个点被引爆,她踢开脚边的小石子,有些暴躁开口,“训练!训练!这几年来你天天都是训练!好了!”
朴灿烈有些急切的想要过来解释什么,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脸都急红了,莫北北却视若无睹,推着车子就往另外一边走,“你去训练吧!我自己去吃!我自己会回家!”说着她就骑车离开了。朴灿烈试着追了一段距离,但是想到训练要迟到了,有些挫败的停了下来,给莫北北打电话,她也不接,只能发一条短信给她。
【北北,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失落的推着车子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黑,莫北北跟家里人打过电话之后,便一个人推着车子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去吃了想了好久的蟹炒年糕,也喝了那家生意火爆的奶茶,想着什么,她停了下来,坐在路旁的木椅上,有些难过,有些低落。
“什么嘛——”她气闷的扯着手机的丝带,鼓着个脸,“好不容易让你陪我一次还这样,哼。”打开手机,一共五条短信,最后一条是一个小时前的。
这个笨蛋,不会是刚刚上完一节课,就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给她发的短信啊。
上课也真不认真,这样的态度能出道吗哼!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饿着肚子跳舞唱歌什么的,活该前几天嘟囔着胃疼,哼!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捧着打包好的炒饭还有雪梨水站在S.M大楼下了。
她没有进去大楼找灿烈,只是将车停在一边的小花坛旁,她坐在上面,将外套脱了下来,有些傻傻的包着那个打包盒。
哼,她只是有些热了,才不是担心炒饭凉了呢,才不是才不是!
今天提前结束训练了,因为大家表现都特别好,老师也很开心,所以特别仁慈的提前两个小时下课了。朴灿烈脱下背心,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便的洗了把脸之后,抱着书包准备回家。楼道很嘈杂,练习生们脸上都带着疲色,可是却没有人放弃。有时候他也会想梦想是什么,大概是那种你累到即使没有力气了,即使有一千次想要放弃,却又会找出一千零一个理由去坚持的东西吧。
他走出大楼去车棚取车,推着自行车,刚准备坐上去骑车的时候,却冷不丁的看到坐在小花坛正在打盹的莫北北。有些不确定的推着车小跑过去,在确定真的是北北的时候,有些讶异道,“北北?你怎么在这?”
莫北北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睁开眼,看着是朴灿烈,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伸出手,“喏,给你买的炒饭还有喝的。”
等到完全意识过来的时候,朴灿烈一脸感动得要死的表情,就差抹眼泪了。
莫北北挺直小胸膛,死鸭子嘴硬哼道,“我只是路过,刚才去电玩城玩了一圈才顺便过来的!”
“绝对不会特意给你送饭的!绝对不是!”
朴灿烈摸着差不多凉了的打包盒,心里却甜得跟猛灌了一大瓶蜂蜜一样。

第 11 章

大考结束之后,莫北北睡了一整天。直到被闺蜜的电话吵醒。她们之前就约好,和隔壁班来一场类似于联谊的化装舞会。她刚醒来有些懵,只是呈放空状态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良久才准备起身,看了一眼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灿烈自从大考结束之后,彻底的将心思全部放在练习上,他们之间每天也就一通电话,每次都没超过五分钟,他就因为要上课匆匆挂断,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她早已入睡。
她没有再想更多,只是起来选好要穿的裙子,原本顺直的长发,因为一时臭美,给弄成了微卷,其实她本来不想参加这个化装舞会的,毕竟是打着要联谊的旗子,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联谊,只是闺蜜不停的劝说,只是去玩玩,以后上了大学,再聚的机会就会少很多了。她想了想,虽然这是场以化装舞会为名义的联谊,但是她只是去玩玩,并不会跟任何男生搭讪,这样就很好。
天色渐黑,她正在路边的小摊上挑着好看的面具,时不时拿起那些搞笑的帽子戴在头上。望向路灯的尽头,不知道为什么,街上的气氛很好,到处都是学生,似乎大考结束之后真正的解放了。可是她却一点都没被影响,只觉得莫名的低落…还有寂寞。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向别处,她在想,他现在在干嘛,还有是不是很累,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想他。
事实上,大考之后,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有时候发出去的短信,也要等到好久好久之后才回,她都差点忘记自己发的是什么了。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没人接,或者就是关机。他很忙。莫北北拿着有着老鼠耳朵的发箍,却失神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定,原来灿烈在自己的生活中意味着什么。好像之前的那种豪言壮语,说什么…就算没有灿烈,也不会不开心。事实上,她不开心了,失落了。
可是她同时也明白,面对这种状态,要么爆发,要么学会习惯,学会习惯没有灿烈的日子。而莫北北选择了后者。好吧,从现在就开始习惯,没有灿烈的日子吧。学着一个人找乐子,学着就算没有他的陪伴也要开心。
买好有着米老鼠耳朵的发箍直接戴上,然后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跟老板说了谢谢之后转身大步离开,嘴里哼着流行歌曲。明洞超多人,她被人不经意的撞到了好几次。有些埋怨的揉了揉肩膀,心想,是那些认真搞学习的好学生都出来玩了么,怎么首尔人流量一下子变大了呢。
宋迟墨合上文件,侧头看了眼窗外的车流,这个时刻正式堵车最厉害的时候。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车子估计也就前行了几百米不到。他有些莫名的烦躁了,揉了揉太阳穴,打开车门,对着司机吩咐,“我步行回家吧。你到时直接把车停在车库就好。”关上车门,大步离开。
看着和十年前完全不同的街道,宋迟墨竟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如果他现在穿着那种宽松但是当时很流行的运动服,然后头发稍微留长一点,最好再顺应所谓的潮流,弄点颜色的话。那么,似乎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年前了。可是如今,他的衣柜里永远都是正装,就连睡衣也是那种深色调的。也再也不会扬着下巴哼着H.O.T的歌,甚至还傻傻的吹着口哨。
他停了下来,看着满街的年轻男女,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察觉到,原来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快到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慨。他有些悠闲的将手插/在西裤的口袋,这些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即使在最放松的时候依然挺直胸膛,不经意间眉目就是一派严肃和自信。
经过以前学校的后街,他身子不由控制的走了过去,极力的找出记忆,努力的和现在的街道吻合,有些印象,这里有一家的拉面很好吃,他当年放学之后都不愿回家吃饭,就爱缩在这里眼巴巴的看着。他穿着普通人叫不出来牌子的习惯,看着就是很昂贵的样子,皮鞋上面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他一手撩起布帘,里面的人吸着拉面,都有几秒的错愕,看着他。总觉得身份不一般,但是居然在这种小吃店。不过很快人们的注意力又转移了。
莫北北正探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厨房的方向,每次服务员端着面出来,她就期待的看着,希望那碗面是她的,但是在看到那碗面销魂的在别人面前时,她又撇了撇嘴。这家的拉面被莫北北称为,韩国最好吃的面馆。不管是面的劲道还是汤的鲜浓,或者是里面的肉丸子的味美,都让莫北北惦记不已,刚才她经过这边的时候,即使肚子有些饱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进来叫一碗肉丸拉面。
一张桌子可以坐四个人,宋迟墨坐在莫北北的斜对面。莫北北没有注意到他,她的心思全都放在肉丸拉面上,旁边的刺头青,染着黄色头发的少年非常不礼貌的招手唤来正坐在收银台的老板娘,莫北北和老板娘都有些熟了,少年咬了一口丸子,语气不是很好道,“老板娘啊,你这丸子什么肉啊,看起来有点生…”
莫北北放下筷子,淡定的抢在老板娘的解释之前开口,“那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朋友,这是猪肉丸子。”然后又一本正经的看着碗里开口,“猪肉丸子,这是顾客。你们友好的认识一下吧。做个朋友。”原本脸色不怎么好的男生,听到这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老板娘也松了一口气,对着莫北北亲切一笑。
宋迟墨却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容。和那个笑得一脸张扬的男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宋迟墨抬头看了莫北北一眼,很快的移开了视线。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聪明吗?
那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吃完了面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侧着身子和莫北北搭讪,“那什么…你也是刚刚毕业的吗?”莫北北喝了一口汤,并没有转过头看他,不冷不淡的点了个头。男生继续问道,“哪个学校啊?说不定咱一个学校。”没等莫北北回复,他又哈哈一笑,“不过,如果你是我们学校的话,我一定认识。”
莫北北放下汤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面不改色道,“同学,我是女校的,你也是吗?”她不是女校的…只是实在不想跟这人啰嗦下去了…
“…”男生也感觉到了莫北北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好在他也识趣,匆匆结完账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舔着脸要什么电话号码。莫北北从包里拿出钱包,是那种小女生的粉色草莓小包包,上面还挂着便便形状的装饰品。结完账之后离开。从头到尾,她和宋迟墨都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他刚才还在想,会不会因为那一出,这对少年少女还就搭上了,当初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干过,不过都是以前了。
莫北北最后还是没有去参加那个联谊,因为吃完之后就是想要回家。和闺蜜说了抱歉之后,就往家的方向走去。对面的购物广场的电视墙上,正在播放SHINee的MV。那几个大男生正在帅气的跳舞,莫北北拿着包坐在喷泉池不远处,有些出神的看着。如果以后灿烈有机会出道了,她是不是也像一个陌生人这样站在一边看着明明应该是熟悉,可是却意外的觉得非常陌生的他呢。
她从包里掏出两枚硬币,这里不是许愿池,可是她却还是一脸虔诚的双手合十,手心里是硬币。广场上的大人小孩正在嬉闹着,电视墙上是另外她从不曾熟悉的世界。
“希望灿灿能够如愿的出道,成为他所希望的巨星,全世界都看着他,都听着他的Rap。”喷泉里的水有些溅到她的裙子上,那些水点子迅速渗入,那一片颜色很深。可是她还是毫无察觉。
原本灿灿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活跃,可是每次唱歌的时候,却像是会发光一样。能够忍受漫长并且看不到出口的练习生生活。能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坚持练习着。能够就算唱到嗓子都哑了还是想继续唱的执着。她相信,这样的灿灿,最后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