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正准备婉拒的时候,看到停车场入口方向开进来一辆车。
她视力一向不错,很快地就认出是江易寒的车,顿时对杜旭燃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其实杜旭燃也知道阮溪有男朋友,不过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只是男朋友又不是丈夫,朋友们也说了,没结婚之前谁都有机会的。
江易寒并没有将车停在停车位上,毕竟马上就走的,他视力也不错,看到阮溪跟一个男的站在一块儿说话,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肯定又是谁想追求他媳妇。
是的,现在江易寒对外都称呼阮溪是媳妇了,以前他不敢,现在也不敢当着阮溪的面喊她老婆媳妇,只敢背地里跟朋友这么称呼。
因为阮溪以前无意间说过,她觉得在没结婚之前称呼男朋友为老公,称呼女朋友为老婆,都很不端正庄重,除非是等到领证结婚之后,不然总觉得听着就很不对劲。
江易寒以前还会因为这种事拈酸吃醋,现在完全不会了,已经麻木了。
如果他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爽,那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三百天都得处于生气中,他相信阮溪会处理好,他也相信如果阮溪真的对别人心动,她也不会瞒着他。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对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了。
江易寒下车,阮溪冲杜旭燃礼貌一笑,便往前走,杜旭燃也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想看看女神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
结果杜旭燃跟江易寒双目一对视——
杜旭燃顿时就结巴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江易寒,“寒、寒哥!”
阮溪也有点懵:“……”
怎么这两人还是旧相识?
江易寒皱了皱眉头,他这时候也没忘记牵着阮溪的手,看着杜旭燃,问道:“燃子,你怎么在这?不是在英国吗?”
杜旭燃赶忙来到江易寒面前,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寒哥,我过年就回来了没走了。我爸妈让我留下来管分公司的事呢。寒哥,我上次听我哥说起你的事,寒哥你可太厉害了,现在都开了自己的公司了,真的,寒哥你太牛了。”
他的语气宛如小迷弟。
江易寒笑了笑,“还是不能跟你们家比啊,对了,燃子,你跟我女朋友认识啊?”
杜旭燃这才意识到,自己胆大包天到居然想追寒哥的女朋友!他想都没想就说:“恩,之前跟嫂子见过几面,这不,正好来这边办事,就碰到了打个招呼呢。”
刚才还是含情脉脉的阮小姐,现在就成嫂子了。
阮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她也没去点破这件事。
“那也巧了。”江易寒又说,“现在我们赶着回家,就不跟你叙旧了,改天再聊啊。”
杜旭燃看都没再看阮溪一眼,连忙说:“行,寒哥,那我也不打扰你跟嫂子了,下次我请你们吃饭。”
等目送着江易寒跟阮溪上车之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朋友打来的,问他情况如何。
他想到刚才的情形,越发觉得自己机智了,“什么追不追的,我什么时候追过阮溪,别瞎说啊,跟你说,要是传出我追她的谣言来,就别怪我翻脸啊。”
另外一边,阮溪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江易寒觉得她这问题很好笑,“我们都是这地方长大的,以前都是一个圈子,当然认识啊。”
“我看他挺怕你的。”
“现在还好了,以前每回看到我都结巴。小时候他可腼腆,几个熊孩子都背地里欺负他,还怂恿他偷家里的东西,他又不敢跟家里人说,有一回正好我撞见了,我跟燃子他二哥关系不错,就帮了他一回,揍了那几个小子一顿,还跟他说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阮溪有些惊讶,“你跟杜旭燃差不多大吧?”
“恩,我比他大半岁多,他二哥比我大两岁,不过我俩能玩得到一块儿去。”江易寒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也觉得很有意思,“燃子后来呢,就经常来跟我告状说谁欺负他,我也帮他啊,他这人心地不错,我家后来出事了,他还跑我面前哭,说他没办法帮不了我,我当时心里还难受呢,还反过来安慰他。”
不知道怎么的,从江易寒说的这些以前的事情中,阮溪慢慢勾勒出在他十八岁以前的模样。
他一定很好,一定很讲义气。这几年下来,他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以前的朋友义不容辞的帮了他很多。
这让她开始觉得这个社会并不是那么的现实,至少他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那些朋友,都没有辜负他的友情,这个世界上也不是那么多落井下石的人。
见阮溪不吭声,江易寒侧头看她,发现她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了,但被她这样注视,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啊?”
阮溪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突然理解温雅为什么在订婚前一天晚上还来找你了。”
他当年应该很好很好,喜欢他的人都那么的喜欢他。
温雅在订婚前一天还特意跑来找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简直要把自己以前的少女心事通通都讲述出来,那时候江易寒对她没有耐心,根本就懒得听,还是她觉得这漂亮的小姑娘眼妆都哭花了太可怜了,才递出一张纸巾给她。
她一直以为温雅心目中的少年是带有三十八层滤镜脑补的,可现在,她突然有点理解温雅为什么对江易寒这么难忘了。
如果不是他太耀眼,如果不是他太好,这些处于名利场上的二代们怎么会对如今已经不是江少的他,还如此真情实意、肝胆相照呢?
江易寒听了这话真的非常无奈,“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表白,结果你提她做什么?”
阮溪很罕见地,冲着江易寒温柔地笑笑,“我就是觉得,今晚月色真好。”
江易寒很疑惑的回:“好什么啊,天气预报说了,晚上有暴雨,月亮都不出来。”
“开你的车,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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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晚上, 的确会有暴雨。京市已经有半个月都是大晴天了, 一直到现在天气都很好,如果不是抬头看到天空布满乌云,真让人怀疑这雨能不能落下来。
下雨的天气, 江易寒跟阮溪都不会外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看电影,听着雨水冲刷在窗户上的声音,也是平凡浪漫的一种极致。
“今天不是有应酬吗?”两人来到家附近的一家超市选购食材,阮溪突然想起这一桩事,好奇问道。
江易寒从货柜上拿了一瓶沙拉酱, 随口说道:“我让徐栋代替我去了, 他是孤家寡人, 我可不是。”
他总觉得,下雨天不想让阮溪一个人在家,虽然她不怕打雷,但他还是想陪着她。
虽然他没说,不过阮溪也知道他的心思,低头一笑, 随手将一缕头发捋在耳后,“那等下做红烧肉你吃,怎么样?”
江易寒最喜欢的就是阮妈妈做的红烧肉,阮溪早就已经学会了这道菜,只不过平常不怎么做, 听了她这话,江易寒立马就高兴起来了,“今天真是过年了。生活充满了阳光。”
“你今天多做点,给我装个便当,我明天带到公司当午饭吃。”
阮溪恩了一声,“那再炒一个青菜吧,总要荤素搭配,晚上睡觉前再定时给你煲个汤,明天用那个汤给你煮面当早餐,中午还可以喝一顿,怎么样?”
江易寒没能忍住,上前抱了抱她,“你真是太贤惠啦。”
其实阮溪很少下厨,一个月可能就那么一两次,不过每一次都让江易寒有一种我老婆天下第一贤惠能干的感觉。
阮溪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人就是这样,她要是天天都给他做饭,他就不觉得有什么,一个月这样做一次,他就会美上天,这是为什么呢?还真是物以稀为贵吗?
江易寒偶尔也会下厨,不过他一向简单粗暴,什么食材都倒在电饭锅里一顿焖,所以,目前为止,最不让钟点工阿姨费心的就是打扫厨房了。
两个人回到家一块儿在厨房忙活,倒也是一种情趣。
要是天天都做饭,那就没意思了。
“你最近负责的案子还顺利吗?”洗菜的时候,江易寒随口问道。
“还挺顺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阮溪想了想,又开玩笑说,“难怪我师父喜欢接豪门的案子,真的挺赚钱的。这次赢了,正好也快到你生日,给你换辆车,怎么样?”
别看江易寒现在是江总了,出门在外都很有面子,不过他还是开着前两年买的大众途观。
“不换。”江易寒很坚持自己的理论,“车就是个代步工具,我觉得我现在这车开得挺好,等以后有钱到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时候,再换车吧。”
现在老婆本、奶粉钱还没赚够呢。
“那行吧,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呢。”
吃过晚饭之后,江易寒又拉着阮溪一块儿看电影。经过几次在电影院碰到嗑瓜子的、大声讨论剧情的、玩手机的、接电话的、带熊孩子吵闹的事情之后,两人现在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次数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除非遇到大片上映,否则都是在家里买个年度会员看老电影,清静又舒服。
阮溪靠在江易寒怀里,江易寒搂着她,看着一部年代有些久远的爱情片。
江易寒时不时会低头亲亲她,她也会回应。
最后两个小时的电影,还没有放到一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点暧昧起来了,男女主角还在小清新的你来我往,江易寒就已经用公主抱的形式抱着阮溪了,他的呼吸有些急,这会儿阮溪的小脸也红扑扑的,但他没忘记征求她的意见,“行吗?”
阮溪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没说话,就代表是默认了。
江易寒也不想再洗冷水澡了。
他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两个人在一起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今晚还很漫长,江易寒也没有火急火燎,他没有抱有什么目的,阮溪也一样,不是为了要完成某一件事,彼此都很投入。
江易寒用手撑着床,他看着阮溪,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了。
那时候他说一般,阮溪应该气得要命吧。
地毯上,江易寒的衣服,跟阮溪的衣服都散落着。
半小时前,雨终于落了下来。冲刷着落地窗,雨声是一种能让人瞬间安静下来的白噪音,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屋里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升高,要不然两个人的脸怎么都红了。
“阮溪,”江易寒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她,“我是真的爱你。”
……
…………
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次的阮溪,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如何当一个好的演员。
事实上,当结束的时候,她的确是松了一口气,那种抽着冷气的疼,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她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无法控制的发抖。
她自己都疼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去安慰江易寒的情绪。
江易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快。
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了解了,大部分男的在第一次的时候都不会表现很好,哪怕能到达及格线那都很少很少,可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做的努力是有效果的,他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结果现在惨被打脸,他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忍住了,他甚至都在想合同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甚至还停下来想要缓一缓,结果……
鉴于事先已经了解过真实的情况,江易寒虽然不可置信,虽然觉得非常丢脸,但也不至于绝望失落以致于对自己产生怀疑,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躺了下来,从背后抱住阮溪。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不需要说什么,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尽管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发生亲密关系也不算什么,可无论是江易寒还是阮溪,之所以能走出这一步,那是已经把对方当成未来的伴侣看待了,这对于他们是很庄重的一件事。
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说“我爱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说“我会对你负责”,都没有意义。
这一刻,两人都不想说话,只是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以及这一刻的亲密无间。
正在阮溪犹豫纠结要不要让江易寒扶自己去洗个澡的时候,江易寒的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
阮溪就算想忽略也没办法,毕竟他就这样抱着她。
她冷静地挪了挪身子,干脆将床上的薄毯子都卷了过来裹在身上。
江易寒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虽然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但他这会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抓过枕头盖住自己。
“你……”
阮溪站起身来,没有看他,“我去洗个澡。”
江易寒坐了起来,“我抱你去。”
阮溪忍了又忍,不想让自己的眼睛长针眼,“你离我远一点。”
她在此之前当然也了解过,像江易寒这种情况都算不错了,他年轻,体力恢复也快,她想起陈兰清跟她说第一次的时候,霍闻达不只是快男,还是泰迪精……
本来她也没多想,现在看江易寒这状态,明显也不会比霍闻达强到哪里去。
今天晚上,不,包括明天晚上,她都不想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啊!
说完这话,她就让自己尽量走路姿势正常的去洗了洗手间。
江易寒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确定的在想,阮溪是不是嫌弃他了啊?
她都让他离她远一点了!
可他已经尽力表现得最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下,江易寒这样是非常正常的,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101.

阮溪躺在浴缸里, 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早就做好第一次时普遍都不会有太好的感觉这种心理准备,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的不舒服。
就在她舒服的泡澡时, 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恩了一声,算是回应在门外的某人她还没死。
江易寒下身随意套了睡裤, 他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问道:“我能进去吗?”
阮溪想起在家里各个角落找到的安全套,一时半会儿也拿捏不准这货是什么心思, 便道:“不能。”
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应付他了。
现在腿都在发抖呢。
江易寒更加确定阮溪是真的在嫌弃他了,她现在对他说话都冷淡了很多。
他没再出声, 但还是在门口站着, 跟门神似的。
洗手间的门是磨砂的,阮溪抬头看了一眼,还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顿时感到非常的头疼,她只能说道:“好吧, 你是不是要进来洗澡,进来吧。”
她真是怕了他了。
话音刚落,江易寒就打开门进来了。他进来也不是洗澡的, 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背对着墙站着, 也不敢看她。
阮溪瞥了他一眼,觉得他现在很奇怪。
本来她稍微动下脑子就能猜得到江易寒这是为了什么,只不过现在她真的不愿意再去思考, 便闭着眼睛,感受着水里的温度,连带着腰都舒服了很多,她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了?”
江易寒不愿意这样,这本身就是很伤男人尊严的一件事,现在他又不知道阮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想告诉她,他这样是正常的,以后他会越来越好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嫌弃他……
本来这种话是打死他他都不愿意说的,不过现在他不愿意跟阮溪之间有这种矛盾,于是,他咬咬牙,一狠心,便道:“我不是个天天总想那种事的人,就是今天之前,我都不经常想,因为我工作忙,资料上都说了,头一次这样是正常的,我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阮溪被这一番没头没脑毫无逻辑的话也搞得一头雾水,等她稍稍回过神来,仔细回味他这番话,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她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听到阮溪笑的时候,江易寒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下一秒,就听到阮溪懒洋洋地说道:“你可别越来越好了,我是受不了的。”
江易寒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他一向爱脑补,要是搁平常,他早就因为阮溪这话自信心爆棚了,可今天他有点心虚。
他心里计算过时间,虽然不能说是秒,但也不过几分钟,最多不超过五分钟这样子……
其实江易寒也知道,就大数据统计,他这一次的表现算是可以的了。但表现好不好,不是大数据说了算,也不是他说了算,而是阮溪决定。
她要是说他不好,他就是坚持半小时也没用啊。
“你不用安慰我……”
阮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安慰你什么,我现在腿都在发软,你知道那种自己都控制不住腿发抖是什么感觉吗?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还越来越好,在我没有适应之前,你就别好了吧。”
江易寒仔细地分辨她这番话有没有虚假的成分,最后发现没有,他又开心起来了,顿时就没皮没脸的凑上前来,来到她身后,十分殷勤地给她按摩捏肩膀,“你真觉得我表现很好吗?真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阮溪很真诚地回,“没有参照物进行对比啊,我怎么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江易寒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虽然有大数据作为资料,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所以她只能以自己的感觉来判断了。
不知道江易寒算不算好,不过她想应该是不差啦。
江易寒直接凑过去,低下头,在她后脖子那里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那你就没机会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我离你远一点啊?”
“为什么?”阮溪活动了一下脖子,“因为我明天要上班,因为你现在还很荡漾,懂了吗?”
江易寒被她这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刚才他的确是有那个想法,想试试看自己第二次会不会表现更好一点。
原本他的心情也跟天气一样的,但这会儿跟阮溪敞开谈了,他瞬间又找回了自信,跟小蜜蜂似的,又是帮阮溪拿睡衣,又是帮她拿浴巾,不过他想帮她擦身子,被她赶了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阮溪那张白瓷似的小脸现在也是粉扑扑的,不知道是泡了热水澡,还是害羞的,总之好看极啦。
晚上,江易寒一直抱着阮溪睡,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他今天很兴奋,睡也睡不安稳,最多一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醒来他就会盯着阮溪的睡颜,然后怎么也爱不够,亲亲额头,亲亲嘴巴,直到阮溪在睡梦中不耐烦的皱眉,他才赶紧闭上眼睛装死,怕把她吵醒了自己会挨骂。
***
阮溪负责的第一个案子算是漂亮圆满的打赢了。就是师父屈锐都对她赞赏有加,业界都在传,屈锐的徒弟能力比他当年更出色,人看着挺温柔挺和善的,但上了法庭到辩护的时候,那是气场全开,逼得对方从业好几年的律师也是节节败退。刘太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给酬金的时候也是丝毫没有手软,并且还额外送了阮溪一个包。
以前她虽然也有存款,都是大学四年下来当家教存的,可这一次接的案子赚的钱就相当于她给人当好几年家教了。
阮溪给父母爷爷奶奶都买了礼物,甚至还没忘记给江爸爸江妈妈发一个红包,虽然他们也不缺钱,不过她也不能不表达自己的心意。就是江妈妈好几次都在跟丈夫感慨,说阮溪其实比她更会当儿媳妇,比她以前当豪门媳妇的时候是强多了。
江易寒的生日马上也就到了,阮溪也在纠结,不知道要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合适。
手表吧,去年已经送了一块,他天天都在戴,当时找的代购,也是花了几万块,现在如果再送表的话,只能价格往上走了,可阮溪也觉得没有必要,江易寒对手表也没有特别喜欢。
问他想要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江易寒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了,最后想破了脑袋,才慢吞吞地说,“要不,你给我多买几双袜子几条内裤吧。”
阮溪:“……”
屈锐现在明显要培养阮溪了,律师事务所其他几个律师也经常会说些酸话,都说阮溪运气好,谁不知道光是顶着屈锐徒弟的称号,她以后接案子都会接到手软,而且还都是娱乐圈跟豪门找,这两个圈子的人出手最是大方。
正是因为阮溪的第一个案子赢得很漂亮,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来,大家都知道现在请屈锐很难,那就退而求其次请他的徒弟,所以刚休息没两天,阮溪又开始为新的案子着手做准备了。
就在阮溪一边忙工作一边又要纠结该给江易寒准备什么生日礼物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
江易寒自以为做得很隐蔽,他上网查资料,看别人求婚钻戒都会选择哪个品牌,有时候也会装作不经意地问阮溪喜欢哪些珠宝品牌啦,还自己去试着联系珠宝设计师,还托朋友去问问钻石的事,其实他几次接电话偷偷摸摸去阳台时,阮溪都注意到了,他很少这样,她便起了疑心,有一回趁他不注意还去偷听过,隐约听到求婚钻戒这几个字,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还会带着她一起看小视频,十个里面就有五六个是男方求婚时准备的创意惊喜,然后他就会注意着她的表情,猜测她喜欢哪一种求婚方式。
直男们总是这样,以为自己藏得很小心,其实只要留个心眼,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