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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铭扬只好忐忑的接了过来。
“今天就拿这卡去食堂打饭吃,也给我买一份银耳羹。”
食堂也有甜品,其中银耳羹做得最好。
方铭扬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出来合不合适,只好点了点头。
他心里已经决定了,等他发工资了,他就往卡里多充点钱。
“好了,今天不用给我打饭,我跟我先生一起吃。”
方铭扬知道她说的是孟峥嵘。
等方铭扬出去之后,许愿靠在座椅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办法坐视不管啊,谁叫他跟表哥长得一模一样呢。
只不过内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如果这人真的是表哥那该多好啊。
上辈子的孤寂到这时候,一下子到了最顶点。
不是不在意亲情,也不是真的亲情淡薄,而是没有。
许家人在血缘意义上也是她现在的家人,可始终少了些什么,方铭扬就更别说了,只是一张脸,倒不至于让她失去理智。
经过了这么多,许愿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了,居然开始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亲人。
这个亲人就是她的孩子,不是吗?
也许她跟孟峥嵘之间的关系应该也要有所突破了。
方铭扬吃了一顿这段时间以来最丰盛的饭,一直到晚上回家还在回味那味道。
以前的学长说得果然没错,孟氏的食堂就能留住不少人了。
不过他不敢吃很贵的,吃的也是最为便宜的,他自己偷偷地在本子上记了账,想着等发了工资之后就补上,还回去。
他提着在超市买的大馒头回了窄小的出租屋。
他已经参加工作将近一年了,因为很节俭,也存了一些钱,其实本来生活不至于这么窘迫的,只是家里最近开支大了很多。
前段时间爸爸被查出得了癌症,现在也是在治疗,父母都是农村人,根本就没有买保险的意识,等到病发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学时期就开始谈的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他理解,他明白。
爸爸还很年轻,总不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去治,身为儿女,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由之前租的小单间办到了这窄小的阁楼,房租便宜了好几百块,也是节约了一笔。
家里的积蓄都快花光了,爸爸已经说了,如果谁要是动了给孩子们准备结婚的钱,他立马喝农药自杀,爸爸一向说到做到,也没人敢动那笔钱,事实上那笔钱也不够。
病是一定要治的。
还好他应聘上了孟氏,孟氏的待遇在业内都是首屈一指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们一家都压垮了,再也经不起一点点变故了。
出租屋里,弟弟也是刚从工地回来,一身的臭汗,正坐在电风扇前吹风。
阁楼窄小炎热,逼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兄弟俩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聊天,方铭扬就顺口提到了饭卡的事情,“公司里的饭菜很好吃,等过两天我跟同事们熟了,就问问能不能打包,也让你尝尝。”
弟弟方小武眼睛一亮,将馒头吞了下去,“你说老板娘给你饭卡,让你刷她的?”
方铭扬虽然感觉弟弟的语气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方小武看向自己哥哥,认真地端量起来,以前村里就有人说,哥哥长了一张明星脸,不比电视上那些男明星差呢。
“老板娘多大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问一下,她多大?四十岁?”
方铭扬想到许愿的脸,耳朵微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热的,“跟我差不多,又或者比我小一点。”
方小武一拍大腿,也顾不上吃馒头了,“哥,我们可能要发财了!就看你敢不敢了!”
话题转变得太快,方铭扬怔了怔,“什么?”
“你天天跟老板娘相处,你懂我的意思的?他们这些有钱人指缝里流出来的都足够我们家翻身了!”方小武想到这件事,眼睛都亮了。
方铭扬一开始没明白,等琢磨了一会儿之后,也气极了,骂道:“你这是什么龌龊想法!想都不要想!”
他目前还没见过孟总,但也知道那是多么厉害的人,许愿对他还不错,他有那种想法还是人吗?简直畜生不如!
“别骂我啊,你们那老板多大了?肯定都老了吧,哥,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是个好法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俩哪怕累死累活,一家人全部搭进去,爸爸的病也很难治好,更何况就算治好了爸爸的病又怎么样,家里本来就一穷二白了!”
方小武越说越激动,最后眼眶都红了,“妈妈多久没买衣服了?我看到咱妈穿着破衣服我心疼,还有小妹也是,她马上就上高中了,恐怕也要辍学了!哥,这是个法子,也是最大的出路了!那些有钱人私生活都很乱的,新闻上也不是没有,你就知道你老板没有情人小三的吗?他们都是各玩各的!”
“别说了!”方铭扬怒吼了一声,丢下手中的馒头,大步离开了房间,他下楼走得飞快,天气正热,他一边流汗一边想要摆脱弟弟说的那番话。
无奈,弟弟说的话就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他的心上。
许愿的那张脸更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样一个在云端上的人,他这个双脚踩在烂泥上的人能触及到吗?
与此同时,许愿跟孟峥嵘刚吃完晚饭,两人现在习惯吃完饭之后出去散散步消食。
许愿低头看着跟孟峥嵘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很是感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好像越来越亲密了。
除非那件事,好像夫妻之间做的事都已经做了。
就好像他们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一样。
孟峥嵘想到白天的事情,酝酿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你把你的饭卡给你那个助理了?”
许愿停下脚步,孟峥嵘也跟着停了下来,她看向他,虽然没说话,眼里却满是疑问。
孟峥嵘怎么会知道这件小事的?莫不是方铭扬说给谁听了?谁又说给孟峥嵘听了?
“别乱想,我可没在你身边安插什么眼线。”孟峥嵘探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戏谑道:“老板娘不吃香菜,不吃苦瓜,爱吃辣的,还有一些忌口的,食堂的人哪里敢怠慢你,他们认识你的卡,见一个新员工拿了你的卡,就特意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一个个老油条的,以为你那个新来的助理是你家的亲戚,这才想着打探一番的。”
孟峥嵘没说的是,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他还克制了立马打电话问她的冲动,总觉得这样太小气了,完全不是一个成熟男人会做的事,这才等到吃饭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提起来。
许愿无奈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还以为孟峥嵘神通广大到公司的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地步呢。
孟峥嵘看向许愿,故意拉长音调道:“你怎么会把饭卡给你助理?”
许愿看了孟峥嵘一眼,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回财务部的时候,走的是楼梯,就听到他在打电话,反正情况还挺窘迫的,估计连吃饭的钱都不够了,想着他是我的助理,是下属,这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总该帮一把吧。”
其实就算方铭扬不是那么一张脸,她也会这么做的。
无论是职场上,还是之前在宫里,对下面的人好一点总归是没什么害处的,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别人来说有可能是雪中送炭。
孟峥嵘恩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我知道的时候还有点酸,你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个助理呢,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帅?”
到了孟峥嵘这个年纪,这个地位,他犯不着跟年轻的小伙子过不去,只不过在听到妻子对别的人好,还是会有些醋意,不管是对男人好,还是对女人好,都会有的。
许愿被他这态度惹得哑然失笑,“怎么会。”
“怎么不会?”孟峥嵘此时毫无在公司的气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几个字——哄哄我,快哄哄我。
许愿变得认真起来,道:“真的不会,只是我的助理,总不能连饭都吃不饱吧,那还有什么力气跟精神为我工作?”
孟峥嵘算是接受了这番解释,但还是半真半假地提醒道:“反正你不能背叛我,一点点这样的心思都不能有,当然我也是。”
许愿觉得孟峥嵘实在是好笑,她很清楚的知道方铭扬不是表哥,自然不会有移情作用,顶多就是在范围内对他稍微照顾一点,毕竟他也是她的助理,是她的下属不是吗?
孟峥嵘凑到她面前,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如果我喜欢的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后果会很严重的。”
这种中二的话说出来,也难为孟峥嵘不脸红了。
许愿:“会有什么后果?”
诶,不对,他喜欢的人?
他承认他喜欢她?
孟峥嵘捏了捏她的脸蛋,最近特别喜欢碰她,捏捏她亲亲她都喜欢,“反正很严重就是了。”
其实许愿这个事放在以前,他都不会过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会无关紧要的人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只是同事之间的关爱,他也会不爽。
也许,占有欲这种东西在遇到喜欢的人时,就会变成某个小怪兽吧。
第043章
方铭扬是个很善良且老实的人,弟弟小武说的那番话在他心里留下涟漪,也不是因为许愿身后的财势,而是她这个人。
他曾经读古诗词的时候,想象过在这些诗人笔下的美人是什么样的,以前都是很抽象的概念,直到看到许愿。
他能感觉到许愿是个非常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将她的饭卡给他,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立场,至少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方铭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在他心里,许愿就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
年少慕艾,人之本性。
方铭扬没想过要跟许愿发生什么,那样的人,他脖子仰酸都无法企及的人,怎么敢有什么龌龊想法呢。
就连方铭扬都不知道,这种人被称为女神。
方铭扬知道许愿喜欢喝银耳羹,每天早上都会去食堂打一份银耳羹放在她桌子上,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都记一笔账,静静地等待着发工资的这天到来。
弟弟小武却好像是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一样,每天都会在方铭扬耳边说一通。
一开始方铭扬还会呵斥他,到后来也没了力气,就任由他胡言乱语了。
“哥,你看你看,这个新闻不就是在说豪门吗?这个男的有小三,然后他老婆不甘寂寞也在养小白脸,都被曝出来了!”
方铭扬顺势看了一眼,觉得非常无奈,“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豪门都是这样的,表面看着好,实际上都是面和心不合的,就说你们老板跟老板娘,到底情况怎么样外人都不知道。”
方铭扬白了他一眼,“所以,我们不知道就不要评价,也不要掺和。”
“哥,你是不是傻?你们老板娘年轻漂亮,要真的跟她好了,说不准她就跟她老公离婚,跟你结婚了呢,那咱们全家都有好日子过了。”
方铭扬不知道该怎么说弟弟了,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先不说做这种事挑战道德底线,就是许愿那样的人肯定也看不上他啊,最关键的是,都听部门的人说了,老板跟老板娘的感情很好,两人不是一般的般配。
他是疯了才会听弟弟的。
“好日子都是自己挣的,不能指望别人。”方铭扬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出门了。
最近跟弟弟之间总是会因为这种事情闹矛盾,方铭扬其实心里也挺烦躁的。
夏天这样的炎热,方铭扬的心里却像是被处于寒冬腊月一样,又冷又急躁躁的,一方面是因为父亲的病,家里已经拿不出钱来治病了,父亲跟母亲成天在家里吵架,一个说当初要买医保对方没答应,才会拖累这个家,另一个又说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现在家里还欠了债,这都等着他去还,他倒能平静接受,只是在这样的生活压迫之下,弟弟又天天在耳边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心寒。
当然这一切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让方铭扬心惊的是,在这种环境下,他每天早上出门前竟然都会感到开心,他不敢追究这开心的原因,只想烂在肚子里。
弟弟的话让他连骗自己都快做不到了。
与此同时,孟峥嵘跟许愿也是吃完晚饭散步回来,两人在书房里,各自占据一角认真工作。
许愿最近是真的很忙,因为接手了公益项目部,所以她不用像在跟着王太太时那样亲自跑贫困地区了,可一个集团的项目不可能一次只有一个,所以真正做起来还是很辛苦的,更别说还有一个财务部,表面上看着她好像是财务部打酱油的,但现在一些大事都要经过她,她再转告给周姐,不过还好,上辈子要处理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许愿也能负荷过来,现在这些她也能。
天气越热,心头的火也旺盛。
孟峥嵘看似是在认真工作,其实目光频频看向她。
哎,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虽然不是人渣也不是畜生,但也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啊,喜欢的人每天都躺在他的身旁,每天入睡前都要亲亲,孟峥嵘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也是棒棒的。
忍耐不是问题,但问题是忍耐到什么时候呢?
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天天当柳下惠实在是很憋屈啊。
他决定今晚给自己加餐。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许愿在负责两个部门的同时,有一件事也一直盘旋在她心头,那就是方铭扬的事。
可能人就是这样,知道他不是表哥是一回事,但能控制自己完全把他当成普通下属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电脑里此刻是方铭扬的个人详细资料,他之前读的大学很不错,履历也很不错,按理来说像这样的小伙子生活应该不至于那么紧迫,如果说方铭扬花钱大手大脚那还可以理解,可在观察中,这是个对自己十分抠的人,她去看过她的饭卡的记录,方铭扬每天打的菜都是最便宜的,那是什么导致他会这么窘迫的呢?
看看他的家乡,她查了一下,那是很偏远的农村,她总觉得方铭扬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愿想得认真,连孟峥嵘来到她身后,她都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孟峥嵘见她在看她那个助理的资料,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你看这个做什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许愿吓了一跳,不过面上没显出来,她侧过头,嘴唇正好擦过孟峥嵘的脸颊。
两人再亲密的举动都有,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举动害羞了。
许愿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给孟峥嵘听,孟峥嵘不是她,不了解她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她现在对方铭扬的关注只会让他怀疑,她不想多生事端。
“也不是,只是刚好看到他的资料而已,现在我在整理部门同事的资料,想多多了解。”许愿怕孟峥嵘会想多,又隐晦的说道:“你也知道,他们都是舅舅在的时候招的人。”
孟峥嵘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甜腻腻的黏在一起,“这个你就放心吧,舅舅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恩。”许愿恩了一声,下意识地避开孟峥嵘的动作。
他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许愿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看她能接受到哪种程度。
孟峥嵘咬了许愿的耳朵一下,看她白嫩的耳朵一下变得红通通的,他低低笑了起来,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痒得很。
“等下一起洗澡吧。”孟峥嵘在她耳边诱惑着开口。
无论许愿过去是个多么淡定的人,那毕竟也没什么“登徒子”敢对她上下其手吧。
可以说在感情包括身体接触这方面,许愿就是不折不扣的新手,对孟峥嵘这样的触碰,表面还能勉强镇定,内心却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是因为难受,所以很想一个过肩摔将他扔出去,现在呢,虽然不难受了,可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爹娘没来得及教她身体不能让男人碰,表哥大概也没想到这一层,但骨子里的天性让许愿一直都跟男性有身体上的直接接触,孟峥嵘再三的“冒犯”她所坚守的原则,连许愿都不知道,她内心的防线早就没那么稳固了。
尽管“女人因性爱上对方”的这番言论实在让人嗤之以鼻,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身体的触感是会认人的,这是人的基本本能,就像新生儿对母亲的触感还有香味认识一样,接触久了,身体就会慢慢地熟悉起来。
可能是熟悉了,许愿听到这番话,甚至能探出手掐孟峥嵘腰间的软肉一下。
听到孟峥嵘发出“嘶”的一声,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最后虽然没一起洗澡,但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孟峥嵘不再掩饰自己了。
他现在的想法的确跟许愿猜测的一样,是在试探许愿能接受的底线,一点一点突破她的防线,最后达成所愿。
孟峥嵘看着许愿的眼神一点一点的迷蒙起来,心里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一开始,他也知道,他的亲吻她是抗拒的,到后来一段时间,她直接闭着眼睛,但不去回应,就像是放弃了挣扎一样,其实这样的态度是很伤人自尊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个时候能忘记所谓的自尊厚着脸皮赖着她,也实在是一种本事了。
现在呢,她就像是小学生一样,慢慢学会了回应他,只是小学生始终是小学生,能稍稍松开牙关已经是极限了。
有时候看着她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来,小脸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喜欢又心疼。
所谓的老手遇到新手,真正赢的人是谁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许愿现在已经没那么理智清醒了,孟峥嵘吸取了她的淡定,直到睡衣的肩带被他一点一点拉下来,许愿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惧不已的看着他。
这是本能的反应,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孟峥嵘却不给她推开他的机会,直接覆了上去,在她耳边粗喘着道:“我就亲一下,我就摸一下,不做什么的。”
这话听着忒耳熟。
不过好在孟峥嵘这人虽在这时候很是无赖,可好歹还有理智,真的做到了亲一亲摸一摸而已。
许愿还是去调查了一下方铭扬,偏远的农村就那么大的地方,方家遭遇的变故整个村子都知道,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再看到方铭扬的笑脸时,许愿着实有些心酸。
她不是多么心善的人,如果方铭扬不是有那么一张脸的话,她也只是会同情一下,可看着方铭扬那张脸,想到他遭受的痛苦,许愿就很是感慨了,心疼倒远远还够不上,毕竟她心里是两极化的,一是清楚地知道这人不是表哥,跟她没多大关系,但另一方面又会因为这相似的脸对方铭扬有一些怜悯之心。
该怎么在有限范围内帮帮他呢。
许愿自然不会用孟氏的钱行自己的善,毕竟这种怜悯之心还不足以让她忘记作为商人的妻子的身份。
那么,用哪种方式去帮方铭扬更好呢。
说来也奇怪,村子里的人有一些想法,倒说不上对或者错,他们认为方父年纪已经不小了,得了这种病不去治就好,何必将孩子们拖累呢。
许愿想,这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可能是所谓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可谁又能保证方家的三个孩子以后会不会活在愧疚跟后悔中呢。
说到底有时候孝道,是不是就是在努力让自己以后的愧疚少一点的意思呢。
在许愿为了方铭扬的事想办法的时候,没多久就到了发工资的时候。
方铭扬拿着工资条,一直处于兴奋中,比他第一次赚到钱更高兴,给家里寄去了一大半,就给自己留了房租还有生活费,电话中,爸爸妈妈都很高兴,因为来钱了,家里的压力少了一些,尽管是九牛一毛,不过也足够让人在这样的重担之下露出一丝笑容了。
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回报许愿这个月善意的照顾,毕竟因为她的饭卡,他才不至于过得太窘迫。
现在每天早上,方铭扬都会给许愿带一份银耳羹,这东西不贵,这天,下了班之后,方铭扬本来是去超市买馒头的,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高档礼品区。
他蹲了下来,仔细看着架子上的燕窝,都很贵,足够他跟弟弟一个月的馒头晚饭了。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再贵,想到买给许愿吃,他都不会觉得心疼。
她是孟太太,什么山珍海味,什么珍贵补品没吃过,他在想,她让他带银耳羹,是不是为他考虑让他少一点压力,她肯定更喜欢燕窝。
在货架前,选了半天,方铭扬选了一个中等价位的燕窝,只有小小的几片。
方铭扬回到家之后,兴奋地跟房租大妈借了炖锅,照着网上的办法要去炖燕窝。
弟弟小武从工地回来,看到方铭扬在摆弄东西,一时好奇凑了过去,正准备问这是什么的时候,不小心瞥到桌子上的超市小票,拿起来一看,顿时就嚷了起来:“哥,你买燕窝做什么!这么贵!”
方铭扬没回答他,小武立马就明白了,“你是要做给你们老板娘吃对不对?”他一拍大腿,语气别提多兴奋了,“哥,你总算是开窍了!你等着,过两天我也要发工资了,你再去买点!”
要想得到什么,首先得付出些什么,这个到底小武还是懂的。
方铭扬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扑在眼前的炖锅上,他只是想回报她而已,也只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