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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铭在高中之前都是矮个子，那时候也不怎么爱吃饭，所以瘦弱得很，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只能把零花钱“孝敬”给那些人，最后还是佟嘉发现这个事情的，佟爸爸当时还不是教导主任，他没有去找那些高年级的男生，而是默默地为佟铭跟她报了跆拳道班。
“嫂子真厉害啊。”甄纯鼓了鼓掌，一脸崇拜的看着佟嘉。
两人走到校门口，佟嘉看到冯昊的车停在一边，赶忙迎了上去，甄纯也跟在后头。
冯昊摇下车窗，“奇了，你俩怎么在一起啊？”
甄纯抢在佟嘉之前开口，“那天我不是惹嫂子生气了嘛，今天过来赔罪的。”
佟嘉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这人说话绵里藏针的，说得好像是她欺负了她甄纯一样。
冯昊一愣，“那天？那天发生什么事了？”
甄纯勉强一笑，“没什么啦，昊哥，我先回去了。”
好不容易等甄纯走了之后，佟嘉这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深呼吸一口，“我平常应该多看下宅斗小说的，看来这以后不能再看总裁文了。”
冯昊还是一头雾水呢，他转过身来，好奇问道：“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那天你生气了？为什么啊？”
佟嘉不得不感慨一下直男的粗神经，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跟甄纯熟吗？”
“一般吧，怎么了？”
“她跟宋言城到底什么关系啊？”
冯昊小心地看了佟嘉一眼，以为她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能有什么关系，就是言城他爸跟小纯她爸是好朋友，这两家以前聚会经常在一起，言城就当她是小妹妹看待，你可别想多了。”
“我没想多啊，只怕有人巴不得我想多。”佟嘉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冯昊没听清楚，凑近了一些问道。
“那你认识阮乔吗？”佟嘉又继续问道。
冯昊这次脸色变了变，顾左右而言他，“呃，这沈书娟怎么还不出来啊，舍不得下班是吧？我得跟她打个电话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宋言城，我还跟他说是你告诉我的。”
“我的老板娘啊，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钱。”冯昊一脸郁闷，“好吧，我跟言城是大学时候才认识的，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是他的初恋女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你跟宋言城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骗我啊？”
冯昊都快抓狂了，“我真不骗你，还是偶然才知道的，言城都不让别人提她的，后来都没人敢说这事了，讲真，你今天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记了。”
看冯昊的表情真不像是作假的，可佟嘉越发好奇了，居然连冯昊都不知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听甄纯说，她以为宋言城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了，这意思是不是其实宋言城到遇到我为止，他只有过一个女朋友？”佟嘉想起甄纯当时说的话，便好奇问道。
冯昊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反正自从我认识言城开始，他就没跟谁谈过恋爱。”
“那他是不是还一直忘不了那个阮乔啊？”佟嘉有些吃味。
“诶诶诶，你别套我话啊，他要是没忘，能跟你在一起吗？”冯昊语重心长耐心道：“你可别怀疑他对你的感情，佟嘉，别管别人说什么，谁没个过去呢，非得言城有一大群前女友你这才高兴啊？”
“那阮乔现在在哪啊？”佟嘉没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
冯昊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你就算给我上酷刑，我也不知道。”
“你难道就没问过宋言城啊？就不好奇吗？”
冯昊非常无语，“老板娘，我们可是男人啊，你以为我就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吗，他不愿意别人提她，我难道活得不耐烦非得去撞枪口啊？”
“好吧，放过你了。”佟嘉也知道在冯昊这里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也不打算再为难他了。
回去的时候，看到了江诣修，他刚下班回来，一脸疲惫。
佟嘉有些恍惚，一连两天没看到他了，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呢。
冯昊跟沈书娟将车停在楼下，就去附近的大排档吃宵夜了，这会儿也只有她一个人。
“你也刚下班吗？”江诣修靠着门。
佟嘉摇头，“不是，跟朋友吃饭去了。你怎么也这么晚？”
江诣修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他扯了扯嘴角，“被一个很烦的人缠上了。”
佟嘉失声笑道：“追求者？”
“准确地说，应该是老板。”
“你这样说老板坏话的哦？”
“她是真的很烦，逼我做不爱做的事情，我没做好，还发脾气。”江诣修有些烦闷的抓了抓头发，这次改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我真想摆脱她！”
佟嘉安慰道：“老板都是这样的。”
“她要我完成一件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佟嘉想，他应该真的很烦，因为他此刻的表情便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厌恶。
“那你跟老板直说吧，这样会比较好一点。”她也碰到过类似的事情，老板嘛，都希望给十块的工资，让做一百块的工作。
江诣修摇了摇头，“不能说。”
他像是猛然惊醒了一样，站直了身体，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啊，让你听我发牢骚。”
“没关系，反正我们是邻居嘛，对了，你妹妹身体好一点了吗？”佟嘉之所以跟他说那些废话，完全是为了打听这个事情。
邵沉的资料还没传过来，应该是还没查到。
她想试探一下江诣修。
江诣修闻言愣怔了片刻，面上带了些悲伤，他垂着头低低说道：“还没好，我想治好她，所以只能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应付我不喜欢的人。”
佟嘉心口猛跳不已，她觉得江诣修其实是在暗示她了。
仔细想想，从他刚才说的话就可以判断出来了，她一直怀疑问题是出在江诣修那个妹妹身上。
当然，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是想多了，他大概可能说的只是工作而已，谁会那么蠢，真的会暗示她啊。
在道别之后，就各回各房了。
江诣修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他在国外用的那一只。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他躺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佟嘉觉得自己真的很会脑补，所以一进屋就赶紧将江诣修说的那番话抛在脑后，不去想它。
第二天佟嘉跟宋言城见面的时候，就将甄纯跟她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的讲给他听了。
宋言城沉默不语。
佟嘉推了推他，“你对这个阮乔有印象吗？”
她之所以会告诉宋言城，一是因为她真的好奇，二是想要帮宋言城记起忘记的事情。
宋言城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觉得甄纯说的应该是真的，冯昊也是那样说的，也许对你来说，她以前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在想，可能会对你的记忆有帮助，因为冯昊跟我说，自从他认识你之后，你就没跟谁发生过感情，我在想，你也许对这个阮乔感情很深。”
其实佟嘉还是有些吃醋的，她就算再理智，面对宋言城过去的感情时，也无法做到真的云淡风轻。
宋言城对这个名字是觉得很陌生的，完全无法牵引出他内心的波澜，犹豫了片刻之后，他问道：“可我对她丝毫记忆都没有了。怎么办？你希望我记起来吗？”
最后他的语气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了，因为他能听得出来佟嘉有些醋意，但这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他是真的很想回忆起过去，但此刻宋言城觉得，回忆起过去，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如果他真的对那个阮乔很有感情，甚至念念不忘的话，记起来了又该怎么办？
佟嘉也知道宋言城是什么意思，她也在犹豫，她也自私的希望宋言城的记忆里喜欢的人只有自己，坦白说，听到宋言城这样说，她心里有些怕的，如果真的像甄纯说的那样，到时候宋言城想起来了，她跟他之间会不会有所隔阂呢。
他失忆了，忘记了过去的感情了，喜欢上她了。
可如果当初他没有失忆的话，他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女人的话，还会喜欢她吗？
佟嘉觉得自己矫情极了，因为她鼻子有些酸。
“我不希望你记起来。”佟嘉选择诚实，她垂头看着手心，小声道：“如果你想起来了，发现她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我肯定会很难过的，可是…”佟嘉重新抬起头看向宋言城，“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这是你的事情，是你的过去，要不要捡回来是你说了算，而且，我们在一起，连这样的考验都经不起的话，以后就更别说了。”
“所以，我支持你的决定。”佟嘉深吸一口气。
从开始到现在，宋言城以为一直都在患得患失的人是他，听到她这样说，他内心自然激荡，她有这样的想法说明她很在乎他，她也怕失去他。
宋言城一时动情不已，将她抱进怀中，沉声道：“就算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什么人，那也是过去了。佟嘉，我对我的感情有信心。”
说完后，他放开了佟嘉，认真道：“我要想起过去的事情，宋氏势力盘根错杂，无论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我都想不起来了，说实话这对一个公司的总裁来说是很致命的缺点，我想要克服这个缺点。”
是啊，他连自己手上有哪些人可以用，他都没摸清楚。
就比如现在，宋氏明明地位要高于邵氏，可正因为他对过去毫不知情，对可用的人脉毫不知情，所以才要拜托邵沉。
他深知处于这样的地位，可谓是高处不胜寒，宋氏越大，潜在的危险就越大。
佟嘉抿了抿唇，主动上前拥抱了他一下，将头埋在他的颈前，“我支持你的决定。”
一直都是。
她想开了，他如果真的属于她，那谁都抢不走，如果他不属于她，无论他有没有记忆，最后都会失去他的。
最好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从你来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你会走的准备。
恩，佟嘉，就是这样，别难过了，别害怕了。
你没走，我们就好好相爱。
你想走了，我也不会阻拦。
“冯昊说他不知情，我记得你说过的，邵沉是你小时候就一起玩的朋友，他应该会知道的吧？”佟嘉很快就抛开了失落情绪，变得兴致勃□□来，“恩，他肯定知道的，甄纯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我，她想让我问你，最好你大发雷霆我俩拜拜。”
宋言城哑然失笑，“那就去问邵沉吧。”
“那我去问吧，不让别人知道你失忆的事情，邵沉也不行。”佟嘉仔细琢磨起来，她又苦着脸道：“他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怎么办？”
宋言城思忖了片刻，道：“我看得出来，邵沉对我没有坏心思，相反那天他看到你之后，还跟我说要好好珍惜你，我想他应该也是为我感到开心的，不然这样，你直接去问他，就说你知道了阮乔这个人，但又不敢来问我，邵沉说不定会告诉你，他就算不告诉你，等你走后，也会过来告诉我这件事情，到时候总会透露出一些事情来。”
佟嘉眼睛一亮，“对啊，就算他不告诉我，事后他肯定要过来跟你“告状”，肯定会谈起阮乔来的。”
谈完这件事后，佟嘉没敢耽搁，直接给邵沉打了电话约好了见面的地方。
佟嘉每见邵沉一面，心里就砰砰直跳，长得也太美了。
邵沉其实非常意外佟嘉会跟他打电话的，虽然搞不清楚她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不过他还是过来了。
“不知道你要喝什么，就没给你点。”佟嘉面对他还是很有压力的。
邵沉眉毛一挑，“哦，没事，你来找我，言城知道吗？”
佟嘉摇了摇头，再一次昧着良心说谎，“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奇了，邵沉面露诧异，“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是不是为了那个江诣修的，我的人去查了，不过跟江诣修不同的是，他妹妹被人保护起来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佟嘉心下一沉，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了，果然江诣修的问题大概是出在他妹妹身上了。
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邵沉，我听言城说，你俩打小就一起玩？”
“唔，从记事起就认识了，怎么了？”
佟嘉双手握着杯子，咬咬牙问道：“那你肯定认识阮乔，对吗？”
邵沉面上难掩惊讶，他嘴唇微微动了动，盯着佟嘉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阮乔的？”
宾果，有戏！
佟嘉心里一喜，表面上却没露出分毫来，“甄纯甄小姐无意间透露的，不过她不肯再跟我多说了，冯昊也说只知道她是言城的初恋女友。”
“这样啊，你怎么不自己去问言城呢？”
我倒是问了啊，他不记得啊(╯‵□′)╯︵┻━┻
佟嘉垂下头，低低道：“我不敢问，冯昊说，这是他的禁忌。”
“那你还问干嘛？”
“我想知道。”
邵沉仔细端量着佟嘉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何必要知道啊，你们现在感情不挺好的吗，再说了，阮乔也不可能会打扰到你们的。”
“我不能装傻。”佟嘉看向邵沉，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喜欢的人也有所谓的禁忌，而这个禁忌还是初恋女友，你能按捺下好奇不问吗？我做不到，我想知道。”
邵沉面色一僵，似乎是回想起不愉快的事情，脸色并不怎么好。
佟嘉还是很忐忑的，都做好邵沉不会开腔的准备了。
沉默了片刻，邵沉终于启唇，“阮乔的确是言城的初恋女友，其实我也没想到言城还会谈恋爱的，唔，当然，我是很为他感到高兴的，这证明他已经走出来了，以前言城跟我说过，他都不打算结婚了的。”
佟嘉嘴角抽了抽，敢情宋言城还是个情种，哼哼。
邵沉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言城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他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他已经放下了，而且，阮乔她不可能打扰你们的。”
“什么意思？她结婚了吗？”佟嘉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邵沉摇了摇头，“不是。”他顿了顿，有些艰难道：“因为，她已经死了。”
“什么？！”佟嘉猛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死、死了？
“阮乔是个很好的人，心地善良对每个人都很好，她以前家境很好的，后来家道中落，你知道阮乔为什么是言城的禁忌吗？”
“为、为什么？”
邵沉面色一派沉痛，“她死得很惨，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但我又怕你心里有结，言城好不容易走出来，我不希望他再失去什么了，你答应我，这个事情你不要跟言城提起，问都不要问。”
“恩，好。”佟嘉愣愣的点了点头。
“阮乔家道中落之后，也搬出了原来的房子，算是老城区了，房子很旧，本来言城想让她搬家的，她不愿意，老城区嘛。地方自然有些偏僻，那时候还是高三，那天也巧，言城正好去了外地，她一个人下了晚自习回家，恩…路上碰到了几个…”邵沉说得很艰难，到最后都说不出口了。
佟嘉明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性子倔强，在逃跑的时候冲到了湖里…”邵沉大概是因为难受，语速也变慢了，“她不会游泳，就那样淹死了。”
佟嘉听了心里非常难受，她急急的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这群人跟疯了一样动用家族势力也没能找出那几个人渣，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就放弃不查了吗？”佟嘉有些难以接受。
邵沉瞥了她一眼，“言城一直都在查。”
佟嘉明白了，冯昊说宋言城这么多年没谈恋爱，她知道为什么了。
第47章
跟邵沉分别后，佟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逛着，最后坐了公交车去了自己曾经的母校。
她在操场上小跑了一圈，后来实在累极了干脆就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处，她其实心里非常难受，同身为女性，她与生俱来的便是柔软的丰富的情感，对于阮乔的遭遇她愤慨也心疼，可另一方面，她还是没由来的生了犹豫，尽管心里对于他曾经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感到有些难过，但她明白，那是他的过去，她没有权利指手画脚，让她犹豫的是，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宋言城。
从邵沉说的话中可以知道，这件事是宋言城的禁忌，说是触之即死也不为过，她倒是可以理解，就连邵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满脸阴云，仔细想想，那时候他才读高三，其实很多世间的险恶都没看到，初恋女友死得这样惨，谁能忘怀？在夜深人静回想起来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揪心？
她该告诉他吗？
佟嘉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周延琛了，也许她从不曾了解过他，但她就是固执地觉得，自己知道了周延琛的感情这是一件好事。
世人常说纸包不住火，可转念一想，时间也藏不住什么秘密。
她不是圣母，可她同情阮乔，邵沉即使是阮乔的朋友，但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一直查下去，宋言城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心里的一块伤疤，阮乔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害她的人凭什么逍遥法外？
现在已经不是吃醋或者爱情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里面关乎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在想，阮乔肯定也希望宋言城找出害她的人，还她一个公道吧？
就像邵沉说的那样，阮乔死得那么惨，死得不明不白的，难道就不管不顾了吗？
宋言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佟嘉直接告诉了他地址，她决定了，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他没有失忆之前，查了近十年也没放弃，他心里还有执念，不是因为他忘记了这件事情就可以就此搁置，那阮乔该有多可怜？
当宋言城过来看到佟嘉这幅样子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他坐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邵沉不肯告诉你吗？恩，没关系的，这件事情慢慢来，不急。”
佟嘉摇了摇头，她侧过头看向他，很认真地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还很残酷，你还是坚持要知道吗？”
宋言城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沉默了片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要知道。”
过去的经历无论是好的，还是苦痛的，都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他要知道。
为了保护自己还有身边的人，他必须得改掉这个致命的缺点。
“阮乔是你以前的初恋女友，恩…她死了。”佟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艰涩，她的人生其实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身边的亲朋好友也都平安喜乐，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一些不真实感跟难过。
恩，在宋言城的青涩岁月中，曾经真诚以待的那个女孩子，她还那么年轻，死的时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此她没办法对阮乔有任何嫉妒之心。
宋言城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过了片刻之后，他陷入了静默。
其实他对过去没有任何记忆，想起阮乔这个名字努力回想着也是一片空白，所以他对初恋女友死了没有太大的伤感，只有…那一些怜悯跟迷茫，就如同当年高中时看到电视上那些因为天灾*死去的人一样。
他不禁在想，这个叫阮乔的，真的在他的过去出现过吗？
佟嘉低声道：“她死得很惨，邵沉说那时候她还没到十八岁生日，有一天下晚自习，你因为有事情去了外地，她一个人回家，碰上了几个…恩，人渣，她当时就想逃，结果不小心跌进了湖里生生淹死了。”
“而试图伤害她，甚至直接导致她落水死亡的人，现在还没找到。你说这怎么能不让人心底生寒，邵家，宋家，那都是a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怎么连那几个人都找不到呢？”佟嘉其实还是不能接受，“老城区那块监控都坏了一两年了没人修，可当时是有目击者的，我就不信凭着你们几家的势力在a市还找不到几个人渣。”
佟嘉想了想，语气格外坚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宋言城从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他有些木然的开口，“我应该做些什么。”
她说的是他的过去，可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滋味简直难受透了，他拼命地想要回想起过去，特别是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身为人的道德让他内心里也有一股子火，但就是发不出来，他不记得阮乔，可他也明白佟嘉的意思，那是他过去喜欢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应该找出伤害她的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其实我也不知道。”佟嘉愣了一下，有些颓丧的摇了摇头。
两人一时间皆是无言，佟嘉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冲宋言城笑道：“正好今天学校都没上课，我带你去转转。”
宋言城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想要让他心里好受一点，既然这样，他怎么可能拒绝，当即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