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卢萦的纵容,已到了一个高度
卢萦东张西望了一会,又道:“明早应该可以抵达武汉吧?”
她刚刚说到这里,只见迎面一条快船急驰而来转眼间,那快船便冲到了客船前面挥动旗语示意客船停下后那快船冲了过来,朝着船主人叫道:“前方三十里外已用铁索拦江,到了明日才可通行,还请诸位耐心等候”
快船上的人这么一说,船上众人都不满了,一个个叫嚷起来,有性急的,更是扯着嗓子大骂好些人大叫道:“凭什么铁萦拦江?这又是哪个当官的吃饱了撑的?”当然,敢骂这话的人,至少有点背景
在喧闹中,快船上的人暴喝一声,“安静!”
令得客船上众人一静后,他扯着嗓子大叫道:“诸位听我说前方有来自洛阳的醉梦楼,武汉本地的明秀楼玉芰楼,还有红颜馆”
什么?前方汇聚了武汉一地最著名的四大青楼?
这一下,客船上的人也不叫嚣了,也不恼怒了,一个个兴味盎然地看着那汉子,听着他说下去
那汉子继续叫道:“四大青楼今晚铁索拦江,是想在此处了结一些恩怨诸位也知道的,现在是阳春二三月间,各种货运船只几乎没有,来往的都是客船西南一地前十几天连续下着春雨使得这河道上海客船也没有多少因此四大青楼与官府商议后,约定武汉地下的浪荡子们,在这河道上一较高低各位客人远道前来到了城池中玩是玩,在这河道上玩也是玩不如这般隔着铁索,看看这难得的热闹?”
他这话一出,客船上的众人同时鼓躁起来笑闹声中,船主人朝着快船上的人一揖笑道:“敢不从命?”
这话一出,快船上那汉子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一礼,朝前方一指,“诸位自去便可小人还要在这里拦道呢”
众人早就迫不及待,他声音一落客船已经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不一会,三十里水程便一晃而过,一条巨大的横跨整个长江的铁索出现在视野中
看来通行的客船确实是不多,他们的前方,只团两条中型客船,客船上的人都站到了甲板上,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前方
大船迅速驶近不一会,便与那两条客船并行而立了
这一停下众人同时看向前方
前方密密麻麻,尽是如同蚂蚁一样的大小船只以及人流数不清的船只上,都挂着色彩艳丽的,代表青楼的艳帜远远看去,这些数百成千只的船只分成四组,各占一个方位,正相互对峙着
看着这些船,旁边的人扯着嗓子问向另外两条船上的人,“敢问小郎,这四大青楼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这是要干嘛?”
“说来话长,他们都争持半年了,前几天还有人打死了醉梦楼的一个花魁,醉梦楼也发动浪荡子们,反砸了对方的场子现在闹大了,便跟官府暗下里打个招呼后,在这里由浪荡子监督,说是了结这个恩怨”
“到底什么恩怨?”众人都感兴趣了
“具体也不知,说来说去,还是醉梦楼这个来自洛阳的大青楼仗着是天子脚下来的,行事张狂…”
这人才说到这里,另一个叫道:“我知道原因”
在众人齐刷刷看去时,那人说道:“去年醉梦楼派了一个船队来到武汉她们说手中有一批节目,要找青楼演出当时武汉几家最有名的青楼不愿意,醉梦楼只好把生意交给了名声排后的明秀楼和红颜馆哪曾知道,那些节目一表演出来,整个武汉的人都说新鲜有趣,而且因与太子相关,能从中感觉朝庭的态度无论庶民富商权贵,竟是蜂涌而至,一时令得两大青楼场场暴满,短短半年,明秀楼和红颜馆便一飞冲天,成了武汉最有名的二大青楼这一下,另外几家青楼不满了,特别是与醉梦楼交涉过,又有官府背景的武汉第一青楼玉芰楼最为不满因为那两家生意太好,便是留在武汉的那支醉梦楼船队也不乐意了可这交出去的生意,哪有让人家不演便不演的道理?这下四大青楼便闹起来了,还一直闹成了今日这局面”
那人说到这里,不由笑道:“这事闹得这么大,还特意铁索拦江解决恩怨,这在青楼中也是稀罕事儿”
顿了顿,那人又说道:“我只怕这么一闹,到时死的人更多,闹得事更大,四大青楼结的仇也就更深了最好有什么人出一下面,德威兼施解开这恩怨”
第三百零九章 风月行首卢文(加更)
他这话一出,好几人笑道:“没用的,武汉的郡守都出现在这些青楼人人都有背景,可是谁也不服的”
哄笑声中,议论声中,刘疆低头看向卢萦
盯了一会,他命令道:“换回男装吧”
这是要她变回卢文了
卢萦抬头看向他
刘疆淡淡说道:“去解决此事”
卢萦低头应了一声,“是”缓缓退了下去随着她一退,众护卫也忙碌起来
铁索那边,堵了满满一河的船只人流,开始噪动起来,似乎是一个龟公失去了理智,在浪荡子们的陪伴上,驾着船冲到了河道中央,对着醉梦楼的船队骂起阵来
本来,这么四伙人各倨一角,呈对峙而立,相互之间便火药味极浓要不是武汉郡守极其聪明,只允许他们在河道上解决,换成陆地上的话,早就厮打起来,哪里还有人能清醒着说道理,摆条件?
眼见那龟公的骂声越来越下流,而醉梦楼的船队也无法控制地发出喧嚣时突然间,一阵鼓乐“咚咚——咚”的从上游众客船处传来
这鼓乐声突然而来,非常的响亮,分明是五六个大汉同时敲起了鼓,因动作太过一致,隐隐中还给众人带来一种军鼓的错觉
喧嚣的人群不由一静铁索的那一边,对峙的四大青楼,也脸色微变间,纷纷朝这边看来:难道上面地打点还不够,引得人派来军卒干涉此事?
不过,他们也只是脸色微变毕竟,这四大青楼,任哪一个都是背景深厚的
就在那鼓声陡然传来,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时只见长江的河道下游处,驰来一叶轻舟
那轻舟只是几根竹排编成,是处处可见的那种众人瞟了一眼便没有在意只是,那站在轻舟上的白衣人,以后白衣人身后的五个鼓手,却让人好奇起来
看着那叶轻舟在长江浪涛中优哉游哉地飘来,一个青楼管事没好气地说道:“又是哪个不知深浅的家伙想来凑这份热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事实上,他也有不屑的理由要知道前不久武汉郡守出面也没有摆平此事的这人敲动军鼓前来,定然也是个想多管闲事的
客船上,刘疆蹙着眉,向左右低声问道:“就找了这么一叶舟?”因逆流而来,这轻舟一点也划不动这般缓缓而来简直把军鼓带给众人的震撼完全抵消了这先声夺人的功夫不够,下面便不好行事”
一护卫低声回道:“这舟排还是客船上自带的,只有这一个”
刘疆淡淡恩了一声
那一边,那叶舟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着那舟,客船上有人叫道:“这舟排不是刚划出去的吗?”
当然,发出这声音的人极少更多的人一直把精力集中在对面,哪曾注意到划出去一叶舟排?
军鼓还在响起
舟排还在飘来
只是飘着飘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忍不住定神看去
…那站在舟排上的白衣人,实在太俊了!这男人怎么能生得这么靠这么一袭白袍随着浪涛起伏在江水之上整个人都如姑射真人,宛如天上仙人,说不出的好看,便连他那身后的隐约青山翻滚的滔滔浪水,都成了映衬!
因此随着那舟排越来越近,客船上的人,几乎都朝着那白衣人张望而去
白衣郎君压根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他负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站在舟头,每次浪头一卷,他便随之升起,浪涛一沉,他又随之落下因他的身姿太过优美,看久了,众人几乎以为他是踏浪而来
终于,那舟排这样荡啊荡的,驶到了铁索之前
这时,青楼中众人也注意到了白衣人,被他的风采所慑,众青楼中的骂声一歇不一会,一个管事坐着快船冲了过去,拱手大声问道:“郎君是什么人?回去吧,这里暂不通行!”
白衣人却只是淡淡一笑,碧水蓝天中,只见他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来,“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
那管事一怔,他狐疑地盯着白衣人把他从头看到脚
那白衣人负着双手,气度高华,他冷冷地继续说道:“我说了,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或者,把那些能做主的人都叫过来!”
这语气,真是恁地嚣张!
那管事下意识地想要反讥,可被对方的风华所慑,那嘴张了半天,愣是陪笑道:“那您稍侯”说罢,快船迅速地驶向回去
不一会,醉梦楼的管事赶了过来
只见他来到白衣人面前,才行了一礼还没有说话,那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了他船上,“给他们看看”
醉梦楼的管事捡起令牌一瞅,马上脸色大变只见他连忙朝着白衣人深深一揖后,转过身便驾着船,急匆匆赶了回去
不一会,十几人驱着船赶了过来在这十几个齐刷刷躬身行礼中,只见那白衣郎君跨过铁链,踏上了其中一船,随着那船一动,同时来的几船自发退到后面,筹拥着那白衣人,朝着前方驶去
看到这一幕,客船上的众人啧啧称奇,喧哗声四起众人交头接耳中,纷纷询问起那白衣人的来路来
就在他们这边议论得欢快时,突然有人叫道:“别说话了,快看那边”
这话一落,客船上的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去
却见四大青楼那一边,随着那白衣人越驶越近,那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武汉第一青楼玉芰楼的管事,在拦着白衣人说了几句话后,突然一改先前的傲慢,朝着他就是深深一揖
一揖过后,那管事回过头朝着自己那边的人喊了一句什么话
瞬时,那一边安静下来
这是真正的安静
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明明那些浪荡子都抽出了刀剑,明明刚才还闹声跳脚声不断传来,这一会,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叫嚷得厉害的浪荡子们,也在悄悄向后退去
无比的安静中,白衣人的船只还在向前驶去
于是,那上千船只,数千人流中,只有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缓缓穿过
“咦,这人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那是块什么令牌?”客船上的众人,再次激动地议论起来
议论声中,白衣人已被各大青楼派来的人和船只挡住了身影
那边似是十分激动,在一阵激烈的说话声,叫嚷声中,也不知那白衣人说了什么,极为突然的,一阵令得天地变色的欢呼声,震天介地传来
于惊天动地,令得河道断流地欢呼声中,客船上的众人突然惊呆了
原来,那边数千人同时欢呼过后,突然的,他们齐刷刷地退后开去,在整齐地退出几十步后,所有的船只上,数百人齐刷刷向着白衣人躬身一礼,叫道:“武汉玉芰楼”
“…醉梦楼”
“…明秀楼”
“…红颜馆”
报出各自的名号后,那声音已由数百变成了上千,只见上千人齐刷刷朝着白衣人一拜不起,激动地叫道:“见过卢行首!”
几乎是“卢行首”三个字一出,剩下的各大青楼的小兵小虾们,也明白了这白衣人的身份他们同时发出一阵欢呼,跟着齐刷刷拜倒,大叫道:“我等见过卢行首——”
数千人同时扯着嗓子发出的朗叫,一时之间,令得风云变色
于两侧群山回音阵阵中,客船上的众人彻底震惊了过不了一会,他们乱七八糟地问了起来,“什么卢行首?”“这人是个什么来路?”“这些下九流之人,最是不知轻重这白衣人是谁,竟能令得他们如此心悦诚服?”
于叫嚷声中,有一个少年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是谁!”
在众人齐刷刷地看去时,那少年激动地喊道:“他就是卢文!那个在最风光时,弃去朝庭官职,不要了范阳卢氏的族长之位,入了场的卢文!”
这叫喊声一出,四下嗡嗡声大作好些人都在说道:“原来他就是卢文!”
“这十数年间,若说哪个人物最是传奇,就是他卢文了怪不得人都说他是洛阳四大美男之一,果然俊得很!”
“原来是卢文啊”
“今日居然见到了卢文!”
在四周喧嚣震天的叫嚷声,欢呼声中,刘疆蹙着眉,沉着声音向左右问道:“孤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头有这么大了?”
旁边护卫苦笑道:“主公,咱们关注的都是朝堂天下事卢文在场上的盛名,属下隐约听过好似那些人都为他在最风光时弃官不做而入超大为佩服吧再则,卢文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把以前被人看不起的客很是抬高了一些地位上次属下经过一个酒楼,还听到有人唱道“不做官来不做公,一袭白衣笑红尘”说的就是卢文”
看着那被青楼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白色身影,那护卫笑道:“卢文在这场中有如此威望,如利用得当的话,于主公的江山基业,或是大有好处”
第三百一十章 一治就是两个(求粉红票)
刘疆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个被上千船只,数千人头埋没的白色人影,目光中,流淌着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得意
那一边,也许是那个卢行首说了什么话,已有数百浪荡子驾船驶到了铁索旁,看那样子,是想撤去铁索了
而那船山船海的中央,也有船只开始发动,缓缓的簇拥着那卢行首朝着武汉的方向行进
客船上的众人如痴如呆地看着这一幕,议论声已变成了喧哗声
热闹中,一少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行首翱”
他旁边的中年人笑道:“行首是一行之首,这卢行首,定然是被众青楼共同推出的首领”
一精瘦汉子这时回道:“卢文是做到了大司农下一司令的天才人物,他还没有及冠呢这样的人物做他们场人的行首,那是大材小用”
先前那少年向往地说道:“一做官便是大官儿,一入又是行首,听说还差点成了洛阳一个大世家的族长?我也没有及冠,可与他一比实是相差太远”
精瘦汉子回道:“如卢文这样的人,举世又有几个?你还不知道,他可不仅是场的行首,因他的那些经历,天下的下九流中人,都对他备为推崇只要他愿意出面,别说是这种程度的争斗,便是整个天下间下九流的事,他也管得”
听到这里,刘疆身侧的护卫低声说道:“主公,这话听起来,不挺像是地下暗标殿对暗帝的形容吗?虽不能如明天子那么挥斥朝堂,却无论是贩夫走卒,游侠无不一呼百诺,号令一出,贱民尽俯首,此之谓暗帝也”
刘疆听到这里也是一笑,他慢慢说道:“这些人夸大了”转眼他又说道:“世间人惯会以讹传讹,阿文虽然擅走偏锋,却实无领袖之材,真要让她认真做这行首,她还是不行的”顿了顿他轻声说道:“用飞鸽把执九召过来,告诉他,他所有的事情需全部交接出去,从令到之日开始,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蘀卢文张罗打点判断处理好一切事务”
“是”
这边议论纷纷,那一侧,上千条船已然开动,黑压压的船只,在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中,簇拥着那飘渺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见到铁索已然取下,客船也开始启动在客船迅速地向前行驶时好些人还在嗟叹感怀,一些少年人更是翻来覆去的念着“卢文,卢行首”这个名字,言语之中那是无比的向往和感慨
第二天,大船在武汉码头退下来
刘疆一上岸,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接着,车帘掀开依然做妇人打扮的刘卢氏笑盈盈地看着他
刘疆桥她的手坐下,低沉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刘卢氏笑眯眯地说道:“给了足够的利益和承诺就随时可以退了”
刘疆一笑,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妆过容,初看上去并不出众的人,唇角一扯,淡淡说道:“怎么不扮男子了?”
这话一出,卢萦埋怨起来,她闷闷地说道:“这个时候,卢文还能出门吗?这一次我要不是躲得快,都被那些女子撕了吞了”
难得看到向来爱出风头的卢萦露出这种心有余悸的表情,刘疆不由哈哈一笑
大笑声中,他把她拉到怀中伸手搂着她的腰,他声音磁沉地说道:“这样也好”
马车驶上了街道
一边走,卢萦一边说道:“我弟弟和元娘现在是分开居赚我现在在武汉的产业,都记在了卢云身上,听来信说,他一边读书一边认真地学着看帐本,倒也有模有样”
说到这里,她声音微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阿疆,经过这几番起落后,我觉得阿云这样挺好的既然衣食无忧了,便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喜欢过的日子”
刘疆恩了一声
这时,卢萦眼珠子一转,软软地唤道:“阿疆,这里识得你的人也不多,你再背我好不好?”
刘疆僵了下
过了一会,他淡淡斥喝道:“尽喜欢胡闹!”
声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主公,郭头儿来了”
那护卫刚禀报完,郭允笑嘻嘻的声音便从外面凑近了传来,“听说昨日卢文来到了武汉?千船相拥,万人相送的?卢行首好威风啊”
马车中,卢萦也不顾与刘疆厮缠了,她坐直身子,懒洋洋地回道:“好说好说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有的人出入千人相拥,万人相送,有的人则只能靠着父亲余荫,一辈子只能当个小跑腿…”她这话一出,马车里够外,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卢萦还在得意洋洋地说道:“如我这种的,只能唤做天才人物了,那真是干什么都出类拔萃哎,这人哪,太出众就是不好,看,有些小跑腿就在那瞪着眼愤愤不平了!”
这一次,她的声音落下后,外面郭允悲愤的声音传来,“主公,我是小跑腿?”
他磨着牙,气愤填膺地低叫道:“主公,埋汰人没有这么个埋汰法!我都成了小跑腿,我堂堂郭大郎君,堂堂大世家子都成小跑腿了?那主公你是什么了?主公,卢文这话太侮辱人了,主公你得蘀我做主!”竟是当着卢萦的面,就向刘疆告起状来了
卢萦正是欣喜于刘疆对她温柔眷恋,百般怜爱的时候,哪会在意他的告状,当下头一昂,得意地哼哼道:“你一男子汉,老告状像个什么样?你放心,我是主公的内人,你是主公的外臣,这内外之分,主公是分得清的”
哪知,她声音一落便听到一侧的刘疆冷冷地声音传来,“来人!”
“在”
“把刘卢氏带下去五天不许她离开房门寸步,交出了十遍《女诫十篇》或可提前出来”
“是”
在几个护卫上前时,卢萦被人强行扯下了马车
一落到地面,卢萦那幽怨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主公,不能这样…不能你一有不满,便让我抄写那个,换一本吧我抄得要吐了”
刘疆:“…”
他黑着脸,也不想说话了,挥了挥手示意众护卫把刘卢氏押下去
直到卢萦离去老久,刘疆还在暗恨过了一会,他带着喘息的磨牙声响起“孤就知道,孤在她面前只能冷着脸!孤只要对她温言几句,她就会跳到孤头上耀武扬威!”
郭允听到这里,却是暗哼一声,他凑近马车,慢腾腾地说道:“主公,听说你们在扬州时你天天驮着刘卢氏出出入入,都成了扬州一道风景?”
“胡说八道!”刘疆怒道:“孤也就背了她五次!”
这话一出,外面安静了过了一会,郭允悲愤的声音低喃着传来“原来是真背了!主公,你可真是不争气!”
这话一出,刘疆气得倒仰,他沉喝一声“来人!”
“是”
“把郭允带下去,给孤找上七八个丑妇人与他同居一室…”堪堪说到这里郭允已大叫一声,“主公!”
他泪流满面地叫道:“主公,臣错了,臣真的知错了,你不能下这个令”顿了顿,他求道:“要不,让臣也去抄写《女诫十篇》,把臣也关上五天不准出门?”
马车中,刘疆想道:这郭允与阿萦一样,也是个好动喜闹喜凑人头疯的,把他关上五天写上五天的字,确实是个惩罚
当下,他冷冷回道:“既然你有此求,便依了你”
“来人”
“在”
“把郭允押下去,让他抄《女诫十篇》十遍不抄写完不得出门”
“是”
在几个护卫上前把郭允带下时,一护卫凑近郭允,同情地说道:“头儿,你是怎么混的?怎么沧落到抄写女诫的地步?这事儿要是传到洛阳,头儿你不是成了笑柄吗?这举天之下,哪有个大男人抄写女诫十遍的?”
郭允刚才为了减去惩罚,情急之下便叫出了这话,现在一听,马上凛然:不错,抄写事鞋丢脸事大
当下他急急赶到刘疆的马车外,好说歹说了一番,刘疆才冷冷说道:“你信口诋毁于孤,犯了妇人的口舌之错这个惩罚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