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
- 另类小说下一章:寒宫柔妃
,他都要紧紧抓住这最后一线的希望。
云映绿怔怔地眨着眼,心突地“咯”了一下,“刘皇上,我若进宫,你能不能同意我进书库看书?.”
他怪怪地打量了她几眼,点点头。
“书库里的每一个房间我都进?”她特意又追问了一句。“当然。”,
“君无戏言?”.她两眼瞪得大大的,举起手掌。
他轻轻地击上去,碰触到掌心的伤疤,发出“咝”地抽痛声。“刘皇上,我帮你处理下伤口。”.云映绿握住他的手掌。
刘煊宸抽回,““朕明天在宫中再等你处理,现在你沐浴吧!”.他瞄了一眼房门,淡然一笑,“你的丫鬟在外面可是等了很久了。呵,你的丫鬟好像比你灵巧都了。”她很笨吗
?
云映绿哼了一声。
刘煊宸走到窗边,对着夜色点了下头,窗外一根大树上枝叶晃动了几下,露出四个身着黑衣的侍卫。
云映绿脸红到耳朵根,她刚刚和刘皇上拉拉扯扯的,一定全落入侍卫的眼中了。“朕该回宫了!.”刘煊宸转过身,眷恋地凝视着她清丽的小脸。
“嗯!路上小心。.”
刘煊宸突地一把把她拉进怀中,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朕很欣慰是第一个看到你穿喜服的男人,那喜服,真的很漂亮。”.
“刘皇上…。.”她急得跺脚。
刘煊宸朗声轻笑,一个飞跃,转瞬没入浓重的夜色之中。云映绿象只烤得红通通的大虾,僵立在窗前。
“小姐,现在我能进去了吗?”.门外,竹青挥赶着蚊子,轻问道。
第一百零七章,话说赶在婚前变心(下)
所谓世事难两全,刘煊羿的气焰是一日炽如一日,投靠他、讨好他的人是日渐增多,刚好,他要娶王妃又是一个上好的机会,齐王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收礼收到手软。民间
早就流传刘煊宸是假冒的皇上,大臣们现在看齐王如此高调复出,心想这定然是真的了。
这官场一得意,情场自然就不如意了。
刘煊羿其实是很会怜香惜玉的,也不拒绝稍有点姿容的女子向他投怀送抱,但如果事情带有点强迫性质,那就超级不爽了。
他很没志气地非常留恋以前装病逍遥的日子,扮作祁初听,随意出入皇宫,偶尔逗逗真正的祁初听,与她调调情。哪个妃嫔入了他的眼,晚上再扮作宫女,从密道进入后宫,想上
谁,便上谁。
尔今呢,他是万众瞩目的齐王,一有点举动,就会引起轩然大波。他的粉丝们在仰望着他,他的仇故们在死盯着他。他能想干吗就干吗?
不仅如此,他还得听从祁左相的安排,以正妃之名,把祁初听娶进王府。
他曾许诺袁元帅、祁左相,等他登上皇位之后,他会娶他们的女儿为皇后,那话当然是应景之语,并不是他的真心。齐王妃的父亲虽只是一个区区的礼部侍郎,齐王妃却给他生了
飞儿,在他病卧在床时,齐王妃不离不弃地陪着他,他痊愈后,在外面寻花问柳,她也没有微词。不知不觉间,他和她早就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在他的心目中,她才是真正
的齐王妃、以后的皇后。
齐王妃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听说要她让出正室,一个言听计从的女子,才会作出那么大的反应,对云映绿下那样的狠手。
刘煊羿不讨厌祁初听,但还没到专爱的份上。现在,他以正妃的名义娶她进府,真的很无奈。他每前进一步,都需相祁左相的扶持,他不能推开祁左相,他的内心其实早已对祁左
相恨之入骨。若推开,他将会是驼子摔跟头,两头没着落。
刘煊羿只能自我安慰,伟大的君王,为了帝业,伸得,也屈得。但这心中真的不太好受。
王府中为迎娶新王妃,是忙翻了天,可是却不见什么喜气。齐王妃在后堂之中哭哭啼啼,小小的飞儿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眨着他,那眼神中溢满了指责。
刘煊羿真的在王府中呆不下去了,而就在这时,他打听到了杜子彬迎娶的新妇果真是那个小太医云映绿,这无疑就象有谁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
他还真是瞧不出云映绿有这么大的气量,在杜子彬和两位妓女上演那一幕,她还能心甘情愿地嫁给杜子彬,看来,他那一记药是下轻了。
说句真话,如果换作新娶的王妃是云映绿,他的心情立时就不同了。
那小太医不仅有与凝香神似的双眸,而且与他有一种心照不合的默契,奇异地吸引着他。她是安静的、内敛的,可在安静之中又藏着锐智、慧黯,话不多,但什么都看得透,落落
大方,又有一些迷糊可爱。最让他感到特别的是,她对他没兴趣,甚至有点无情。
人呀就这么贱,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珍贵。刘煊羿简直都要为云映绿抓狂了,祁左相叮嘱他的那些话,他早扔耳边去了。
他怎么能做到眼睁睁的让云映绿嫁给那个书呆子杜子彬,还和他一天的婚期,这真是个讽刺。
刘煊羿在屋中踱了几圈,吩咐总管备轿,提上一篮闽南知府日夜兼程送过来的新鲜荔枝,用冰冰着,他要去云府,向云太医答谢医治之情。
在出发之前,他把竹篮擒拎进里间,在里面停了一会。
云府,总管正在指挥下人们把院中的花盆往后园移,挪出地方来,准备搭帐蓬。成亲那天,不知要开多少桌酒席,云府的厅堂根本不够放。
刘煊羿很有礼貌地下了轿,让轿夫把拜帖递给云府的门倌。
门倌不认得他,但瞧着架势,象是个尊贵的主。不敢怠慢,急忙往云映绿的绣楼送去。
刘煊宸虽然说得那么震天撼地的,云映绿第二天并没有立即去皇宫。她不想杜子彬误会,也不想和他吵架,她觉着这事要和他说一声。杜子彬忙得很,一早过去,他又去衙门了。
云映绿无奈,只得在府中等他回来。心中不免惴惴的,怕刘煊宸会不会借机寻事。
坐着无聊,又把昨晚买的那本《医案》拿出来,翻到蛊术那几页,细细的研读,越读,越觉得玄奥。
门倌把帖子交给竹青,竹青拿进来时,她看得正专心呢。
“他?”,云映绿一翻开拜帖,秀美一挑,唇角噙起一丝冷笑。
“小姐,这又是谁?.”竹青现在可是学乖了,昨晚皇帝突然出现在小姐的闺房,她以一个女子细腻的心思猜测,小姐与皇帝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但她什么也没问。问了,小姐
一定也不会说。
不知怎的,她有种直觉,小姐的心没有给秦公子,但也没落在杜公子身子,仿佛在外面游移着。
“一个应该干刀万剐的人。.”云映绿冷漠地说道,合上拜帖。
竹青从没见过云映绿用这种狠毒的话语说过别人,心中一惊,““小姐,那要见他吗?””
云映绿眼一眯,““见,当然要见,而且我要亲自给他奉茶。”.
刘煊羿被云府的总管谦恭地引进客厅,说道,员外去了店铺,夫人去了锦衣坊,小姐马上就下楼。
刘煊羿迷人地一笑,让跟随进来的轿夫把
竹篮放在桌上,“没事,本王等着就行。”总管不再言语,弯着腰退到一边站着。
刘煊羿撇下嘴,这云府的下人们怎么没规矩呀,客人来了,连杯茶,也不知送吗?
他叠起二郎腿,正晃悠着,客厅外的纱帘一掀,云映绿面带淡雅的笑意,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
刘煊羿见惯了云映绿的冷眉冷面,这情景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本王怎么使得云太医亲自端茶呢?”他起身接过云映绿递过来的茶碗,掀开茶盖,是盛夏季节喝着爽口的甘草茶,微甜。
“齐王是贵客,我当然应该亲自接待。”云映绿在他的对面坐下,瞧到桌上的竹篮,“黄金瓜?”
刘煊羿笑了,直摆手,““这是荔枝,闽南的特产,冰着呢,又甜又润。””
云映绿心中暗惊,魏朝没火车、没飞机,出个远门,就靠马,闽南远在千里之外,这大夏天的能吃到新鲜的荔枝,真不是普通的奢侈,背后的代价怕是以银子也不能估算的。
“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她打下篮盖,解开包鲜的荷叶,一颗颗碧绿脆嫩的荔枝在冰水之中,诱人的跃入眼帘。
刘煊羿自傲地一扬眉,抿了一口茶,戏谑道:“送给云太医的礼物,怎么能随便呢?云太医可是本王的大恩人,没有云太医,本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云映绿象是对那篮荔枝着了迷,一直趴在那儿看着,头上一枝光洁的银钗在她甩呀
甩的,银钗突地掉进了篮中,银钗微微呈现黑色。
“齐王,这荔枝里有毒?.”云映绿失声惊呼,捏起银钗,好奇怪,银钗出了篮之后,又是银白无瑕了。
“呵,对不起,是我看错了。”.她笑眯了眼,捏起一颗荔枝,拨了皮,甜甜地吃着。
刘煊羿的脸色大变,他呆呆地瞪着云映绿,她怎么会一语道破篮中迷心蛊的破解之语?
迷心蛊是无形的,通常施加于食物之中。中蛊的人,心神中只会装着下蛊之人,神魂颠倒,如鬼迷心窍一般。但这蛊,只要问一句,““这食物里有毒吗?”.就无中毒之虞了。
虽说简单,但只要下蛊,就无人识出。
云映绿说出这话,是巧合,还是她深谙之道?
刘煊羿心中不禁直打战,他深究地盯着云映绿,见她无事人似的,忙掩饰住惊愕,继续喝茶。不一会,茶见底,云映绿体贴地又起身为他斟上。
“多喝点,这茶夏天喝了解暑。齐王爷,王府现在忙得差不多了吧,那天做喜服时,我还遇着祁小姐了,她似乎有点认识我。我在这东阳城,好象还有一点名气。””云映绿说道
。
“哦,””蛊术被破,刘煊羿心下大乱,已是坐卧不宁,来时的自信满满,现在已荡然无存。
他看着她,不觉着可爱了,而是觉着可怕。现在,他用什么办法来束缚住她呢?
“云太医,你这一身的医术是向谁学的?””他试探地问道。“我是自学成才。”
“你都自学了什么?.”
“正门的,旁门的,歪门的,最近,我在狂研究,如何杀人于无形。”云映绿倾倾嘴角。
刘煊羿盯着面前的茶碗,心里突起升起一缕恐惧。“你在这茶里下毒了吗?”
云映绿眨眨大眼,““我怎么会对齐王做这事?齐王给我送了这一份大礼,我是诚心泡茶招待齐王的,不过,能享受这种福份,目前,只有齐王一人。”,
刘煊羿腾地站起身,颤微微地指着云映绿,““云太医,你若对本王做了什么,本王定然不会放过你。.”当年,在宫里,他也是喝下一碗茶之后,突然手脚不能动弹了,口不能
言,一头栽倒在地,一瘫便是长达四年之久。
云映绿收起笑意,““齐王,你讲话要有证据。今天,你若死在云府,我是第一嫌疑人,你若出了云府,死在外面,那就与我无关了。”.
刘煊羿现在不止是恐惧了,冷汗透体而出,他是越听越害怕。
“本王现在就找大夫诊治,如果有一点异常,本王杀了你全府。”.他恼羞成怒地一甩衣袖,夺门而去。
云映绿委屈地叹了口气,凉凉地说道:“齐王,你真的是紧张过度了。我怎么敢对你怎么样,那不是鸡蛋和石头碰?你若不放心,过来让我为你搭下脉,全东阳,找不到第二个有
我如此医技高超的医生了,你不是向来对我的医术赞誉有加吗?”.刘煊羿本来还好好地在走,听了她的话,脚下加快,几乎是逃一般出了云府,那狼狈的样,让云府的下人们可
是瞠目结舌。
云映绿瞄了眼桌上的荔枝,突地按住心口,跑到门外,把刚才吃的荔枝吐了个精光。
他果真是来意不善。
幸好她早有防备,不然…。她不敢往下想,纤手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
刘煊羿,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她暗暗发誓。
第一百零八章,话说真相(上)
云映绿下午时分,又去了趟秦府。秦论真的好多了,已能勉强下床走上几步,进食也很正常,只是喝那个药时,他仍会露出一脸的痛楚之色。
云映绿解开他的内衫,看到肿形物仍趴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肚皮微微的起伏,让人感觉到它的呼吸。
“蛇的天敌是刺猬,我心里已有了一个想法,但还要再找些医书看看。秦公子,你把上次定做器具的工匠名字告诉我,我想再去定做几件东西。”云映绿替秦论合上衣衫,有什么
自她脑中一闪而逝,她一时抓不稳,但她一点也不烦心。
多年的临床经验,她知道她已经快达到边了。“映绿,你能帮我根治吗?”秦论惊喜地问道。云映绿怔了怔,“秦公子,你尽量往好处想。但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如果我能
替你根治,那也是要你冒很大的危险,说不定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秦论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至少比我现在好点吧!”
“当然。”云映绿为他乐观的情绪感染,也笑了。云映绿出秦府时,天已近黄昏。
晚霞如锦,格外妖娆,七月的晚风已稍微透露出一丝早秋的凉意。
晚膳时,杜子彬回来了。他的卧房被装饰成新房,他暂时住在书房之中。
推开书房的门,他撩开衣角,准备换身便装,看到云映绿坐正书案前,提笔写着字,瞧见他,微笑地站起来:“杜大哥,你回来啦!”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今晚怎么没有去秦府?”
“我刚从秦府回来不久。”云映绿听不到他语气中的讥诮和吃味,老老实实地回道。
杜子彬俊眉蹙了蹙,本来觉着饥肠辘辘,听了她的话,他一下气得饱饱的。
“映绿,现在离婚期还有几天,一切都来得及。杜大哥问你,你真的想嫁杜大哥吗?”他专注地盯着云映绿,问道。
云映绿沉默了好一会,“杜大哥,为什么这样问?”
杜子彬平静的眼眸抹过心碎,“杜大哥,觉得…觉得也许你真正喜欢的人是秦公子。”
“杜大哥,你错了,秦公子只是一个病人。”云映绿突然不想与他对视,缓缓地移开目光,定然地凝视着书架上的书,仿佛那书很让她感兴趣。
她正视将要来临的婚期,一直努力地想让他们之间变得更融洽一点,但意外的事总是很多很多,她不埋怨他多想,只是觉得有些无力。对未来,她也有些惶恐和担忧。
今晚,她突地生起一吐而快的冲动。
是的,离婚期还有几天,一切还来得及。她也要给杜大哥机会,不要再让他蒙在鼓里了。
“他不是一般的病人。”杜子彬苦涩地一笑。“杜大哥,”云映绿平静了下激烈的心绪,看向他,“你不要有一丝丝质疑,我
是心甘情愿地想嫁给你。但是,你愿意娶现在的我吗?”
杜子彬脸色一变,谨慎的思维,让他敏感地察觉云映绿这话别有深意。“什么叫现在的你?原来的你难道另有其人?”
云映绿脸露凄然,她站起身,走出书房往一僻静之处走去,杜子彬走在她身侧三步,打量着她。
书房的空间太小,在里面窒息得很,在广阔的天地间,她才能自由地呼吸,也才有勇气说出事实。
“杜大哥,你没有觉着自杀后的云映绿很奇怪吗?我其实是一点点都不会写诗作
词的,绣楼中那琴也不是故意放在那儿生锈,而是我根本不会抚琴。第一次在皇宫与你见面,我不是装着与你不认识,而是我那时根本不认识你。我不是自吹自擂,我真的真的是
个非常不错的医生。我对妇产科的造诣,是魏朝没有人可以相比
的…。”
“不要再说下去了。说,你到底是谁?你把映绿弄哪去了?”杜子彬日积月累的
疑惑,原来都是用她自杀过,性格大变的理由来说服,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真的觉得眼前这人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
他的反应没有出乎云映绿的意料,但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一丝受伤。
她仰起头,今天是七月初三,新月还没出现,夜空中,繁星点点。她闭上眼,想像着那永远到达不了的远方。
“我的名字叫姬宛白,我历史学得不好,搞不清我来的那个时代距离现在是多少
年,我猜差不多有一千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医生,因为发生了一件意外,突然坠入时光隧道,与同时坠入时光隧道的云映绿交结了,她去了二十一世纪,变成了我,我来到
了魏朝,变成了她。”
杜子彬骇然地指着她,惊惧地退后几步。这简直太耸人听闻了,他一时无法消化,但他却觉得她不象是在说谎,对,她的言语、她的举止、她的医术,都透着怪异。脑子飞速旋转
到最后,他只记得一句话,“你不是映绿,映绿去了一千年之后。”云映绿重重地点头,“有些事情你认为是最不可能发生的,可却偏偏发生了。”杜子彬突然怒吼一声,“你明
明不是映绿,那…这么些日子,你都一直在骗我,努力接近我,让我以为你就是映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映绿脸色突地一白,“对不起,杜大哥,我亦无力。我有好几次想说的,可…没有勇气。”
“你若不想说,就永远不要说。那为什么现在要说呢?你这个大骗子,把我的映绿还给我?”他爱了
十多年的小丫头,远在一千年后,而他却要和这个陌生的女子成亲。他真的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要崩溃了。
云映绿咬了咬唇,轻声道:“杜大哥…”
“不要叫我杜大哥,我不是你的杜大哥。”他怒声斥责着。
云映绿别过脸,夜色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我也适应不了这里的日子,如果能再次与云小姐交换灵魂,我也无限渴望。但我真没有办法。”
“还有三天就要成婚了,你现在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你看看两家忙成这样,你一句没有办法就了事了吗?”杜子彬真的抓狂了。
“对不起,杜大哥,原谅我的懦弱。现在还来得及阻止婚事。”她无力地耷拉着肩,象是承受不住夜色的浓重。
“你说得真轻巧,我堂堂刑部尚书能做这些让人耻笑的事吗?你心计真的太深了,现在说这事,就是拿准了木已成舟。”杜子彬咬牙切齿地说道。
“木头还长在树林中,真的来得及。杜大哥,不要为了一时的面子,而毁了一生的幸福。你心里真正爱的是云映绿,而非姬宛白。和一个不爱的人勉强结合,一辈子都会痛苦。我
爹娘那边,请你不要告诉他们这些,我怕他们伤心。他们的工作我来做…”
“你不要替我作决定。”杜子彬一甩袖子,“这事非同儿戏,我要仔细考虑一下。不过,姬宛白,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
“好的,我等你答复。”云映绿在他身后幽幽说道。
从此后,她不需再努力去爱一个人了。这种感觉真轻松,她又可以重拾自我了。杜子彬一个人在茅亭之中坐了一夜。
云映绿在绣楼中翻书翻了一夜。
两家的院墙上,藤曼被露水沾湿了,在簿簿的晨光中,又被热温蒸发了。
天放亮,杜子彬站在云映绿的绣楼前,脸色憔悴苍白如鬼魅,俊容痛苦地纠结着,眸中满是挣扎。
云映绿吹灭烛火,让早晨清新的空气吹进室内,她深呼吸一口。门被轻轻印响。
她打开门,杜子彬走了进来。
她淡然自若的表情,不知怎么让他很是恼火。
“你决定了吗?”她悄悄的期待着,如果他有一句话说到她的心坎里,她都会愿意为他改变想法。
“我…娶…你。”杜子彬攥了攥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因为面子?”她的心开始下坠。
“不是,是责任。我们在伶云阁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我…必须对你负责任。”
心直坠谷底。
云映绿拂了拂散落下来的发丝,淡然一笑,“杜大哥,那个我不介意的,你不需放在心上。”
“你不介意?”杜子彬跳了起来,脱口说道,“你不介意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把这个看成游戏?还是因为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才这么不介意?”
云映绿清澈的星眸蓦地冷了,“杜大哥,既使你对我没有爱意,但请你不要这样中伤我,请给我一点尊重。我不介意那件事,是不想只凭一次肌肤之亲就把你我的将来捆绑住。你
好好地爱惜你的映绿,我也专心地做我的医生。我们都有各自在意的东西,不必为彼此而委屈自己。那一夜,就当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放在心底吧!杜大哥,我很开心能与你相恋
一场。认识杜大哥后,我才懂得什么样子是喜欢一个人。以前,我很笨拙,很无趣的。我想,我能穿越到这里来,说不定在哪一天,我也会再次穿越回去,而你的映绿也会回到你
的身边。”
她清丽的面容在晨光中闪着淡然的光泽,嘴角浮起温婉的笑意,他看着,怔住了,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