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乔语萱暗暗得瑟的时候,却见老太君冷撇向自己,她的背脊瞬间一直,如芒在背,难道老太君察觉什么了?
而乔浩然在听到老太君的问话之后,不甘的握紧拳头,他原本还有另外一个证人证据的,但是却被人先一步截走了,棋差一步,导致功亏一篑,看来都是这赵姨娘命不该绝。
而站在乔浩然身边的江枫更是惭愧的低下头去,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证物、证人却被劫走了,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坏了大少爷和大小姐之事。
看出乔浩然的不甘和江枫的愧疚,乔语嫣正想开口的时候,院子传来一阵请安声,跟着在厅外负责打帘和禀报的丫鬟快步进来禀报。
“回禀老太君,老爷回府了。”闻言整个大厅除了老太君,全部都站了起来,恭迎护国公。
没一会就看到护国公乔楚渊皱着眉头,抿着唇,右手紧握着一封信,脸色暗沉大步走了进来,他在看到赵姨娘的时候,难看的脸色越发的暗沉,冷冽的瞪了她一眼。
他那满脸怒容的模样,吓得赵姨娘身子一软,怯懦地往后退去,退到椅子旁边倚着扶手站住。
乔楚渊转头不再看她,朝着上座的老太君恭敬行礼。
“孩儿见过母亲。”
“女儿(儿子)给父亲请安。”
“妾身、(奴婢)给老爷请安。”
“楚渊快起来,来人,给老爷奉茶。”
大家一番相互见礼之后,护国公乔楚渊在老太君旁边坐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站在老太君身旁的林嬷嬷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很老练的带着一众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就连年纪尚小的五小姐和三少爷也被奶娘带了出来。
整个客厅只留下几名姨娘和几名少爷小姐,他们大气也不敢喘的分站两边,唯有老太君和乔楚渊高坐上位。
“看你做的好事!”乔楚渊猛地把手边的茶盏砸向赵姨娘,那绘有靛蓝文竹的茶盏在赵姨娘的脚边绽开,碎裂的瓷片飞溅。
那清脆的声音吓的众人心一抖,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乔楚渊迁怒。
而赵姨娘低着头缩了缩身子,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欲语还休的眸子已经盈满泪珠,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老爷请息怒。不知妾身…”
若是往常乔楚渊一见赵姨娘这般委屈若人怜惜的模样,不管多大的怒火都会消退,反而安慰起她来,只是这次乔楚渊不为所动,更不待赵姨娘解释便怒道:“赵姨娘掌管中馈,却管教不严,纵容奴才,累次犯错,导致小姐涉险,即日起禁足一个月。乔语萱目无尊长,不敬长姐,行为不矩,即日起到祠堂罚跪静思己过一个月,罚抄女戒女训一百遍。”
“爹爹我没有错,被人轻薄的是我,你不帮我报仇泄恨,还要惩罚我,我不要去祠堂…”一听要罚跪还要罚抄,乔语萱顿时眼眶发红,不依不饶的甩手扭着身子,跺着脚娇蛮起来。
“不去也得去!”看见乔语萱大吵大闹,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乔楚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喝,“看你教的好女儿,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竟教成这般模样。连自己的女儿也教不好,这中馈你也不用管了,母亲这中馈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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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恶念再生
乔楚渊的话一落,赵姨娘只觉得脑袋一沉,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而乔语萱的撒泼蛮缠也瞬间定住,宛如中了定身咒。
就连处事不惊的老太君也是一脸惊容,不过她很快敛下脸上的惊愕,有点惋惜的说道:“这是不是…”
赵姨娘的身份虽然不够资格当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但是她一直以来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对护国公府的中馈也是兢兢业业的,对嫡子嫡女也能尽心,对庶子庶女也宽容,待人处事也宽厚,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所以她也很放心,现在乔楚渊一下子夺了她的中馈,是不是太过份了?所以她才会出言相劝。
“母亲,您看看这个。”乔楚渊不为所动的打断老太君的话,把手中一直紧握的信递给老太君。
老太君狐疑的接过那被乔楚渊抓的皱巴巴的信,展开一看,霎时老太君的脸色瞬间凝结成冰,那闪着锐芒的眸子泛出一丝冰冷的寒光,目及之处,都让人如置冰窖,赵姨娘更是惊的差点停止心跳。
“孽障!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畜生,怪不得把我一个好好的姑娘,教成这心狠手辣、目无尊长、刁蛮任性的性子。”老太君一张脸气的通红,戴着碧玉镯子的手用力的在红木长案几上拍着,“我好好的孙女碍着你什么了?要这般的诋毁她,谋害她?你是不是要我白头人送黑头人?你这良心给狗啃的畜生给我滚,你也滚。”
老太君胸口起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颤抖的手直直的指着赵姨娘怒骂,说到激动的地方,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憋得脸红如关公。
她怎么也想不到赵姨娘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枉费她一直那么相信她,还被她蒙骗,差点就对自己的嫡孙女用刑,这怎么不让她伤心、激动呢?真真是正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母亲请息怒。”
“老太君请息怒。”
“祖母请息怒。”
乔楚渊、乔语嫣、乔浩然、三姨娘、四姨娘等连忙上前,顺背的顺背,奉茶的奉茶,劝告的劝告,好不容易老太君才顺过气来。
“老太君,婢妾冤枉啊,婢妾…”赵姨娘泪水连连,肩膀不停抖动,那抽泣的模样十分委屈,她的话虽然是冲着老太君,但是她仰着的脸,却是面向乔楚渊的,她泪眼蒙蒙地望着乔楚渊,把柔弱无助又委屈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求勾起乔楚渊的怜悯之心。
“冤枉?你真把我当老糊涂了?你自己好好看看,看你做的好事,就凭这个就可以休了你,要不是看在你养了一子一女的份上,你以为只是禁足了事?看来还是罚的太轻了,你回去把我们护国公府的组训和府规给我抄一百遍。”老太君怒气冲冲的说着把手上的信兜头兜脸的甩向赵姨娘。
赵姨娘只捡起信一看,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面白如灰,这不是她写给哥哥的信吗?怎么到了老爷的手里?只是现在不是考究信如何得来的事,而是如何得到老爷和老太君的原谅,赵姨娘心思一转,立即痛哭流涕的跪趴在地哀求。
“老爷,老太君,婢妾知错了,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老爷、老太君饶过婢妾,呜呜…”
“爹爹,祖母,孙女也知道错了,求爹爹、祖母原谅。”乔语萱不用赵姨娘示意,立即膝行过去,抱着老太君的腿哀求。
“来人!把她们拉下去。”只是因错信她们,差点对自己嫡亲的孙女用刑,使得老太君的脸面都丢尽了,如何能轻易饶恕,当即提高声音吩咐。
大厅外的林嬷嬷闻声,立即带了两名嬷嬷进去,把赵姨娘和乔语萱拉了出来。
乔语嫣和乔浩然对视一眼,他们都猜出这封信就是他们想得到,却被人半路截走的信,只是这信怎么到父亲的手?又是谁送的呢?
三姨娘李慧仪一直安安静静低头站在一旁,只在赵姨娘和乔语萱被拉出去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平静的脸庞和淡淡的眼神,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四姨娘马淑芬则面含讥讽的看着赵姨娘被拉出去,接着她转过身子万般的讨好老太君,为老太君端茶倒水、抚胸顺背的做一个好媳妇。
她可是明白人,一论家世她比不上赵姨娘,二论模样她比不上赵姨娘、五姨娘,而她却能够在护国公府生下四小姐,一则是原来的夫人温和宽厚贤良,再则就是因为老太君了。
大兴是奉行百善孝为先,孝乃人之本的国家,尤其是护国公这样的钟鸣鼎食、籫缨之家更是以孝为本,所以她只要讨好了老太君,还惧在护国公府没有地位可言吗?
而五姨娘钟薇薇则风情万种、目光流转的向乔楚渊瞟了一眼,只是乔楚渊此刻心情繁重,根本没有留意到她那欲语还休的眼神,顿时恼得她狠狠地扯着手里的丝绢,差点没把丝绢扯裂。
而此时乔语嫣正淡然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前世的她因为性格使然,对这几位姨娘没有多大关注,心里没有什么印象,今天这么特意一看,还真的给她看出一些名堂来。
这三姨娘在赵姨娘在的时候,做低伏小百般讨好,但是赵姨娘一转身,她就立即变卦,看来她和赵姨娘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好。而四姨娘则是八面玲珑的人,看她在老太君的面前那么的吃得开,可见心思的深沉。
唯有喜宴于色的五姨娘不足畏惧,只是她真的是那么浅白之人?
能在赵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等人的围绕之下生下三少爷,并且进府七八年了,却盛宠不断,可见她手段的厉害,看来她真的要好好研究研究她们几个姨娘了。
那边老太君缓过气来,经过这么一闹,她也累了,便挥手让众人离开。
乔楚渊率先走了出去,五姨娘钟薇薇第一个跟了上去,而四姨娘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想了想之后,执意留下时候老太君,但是却被老太君打发走了,她才依依不舍的跟着三姨娘和三小姐四小姐走了。
乔语萱和乔浩然兄妹是最后离开的,而乔语嫣才回到雅怡院,老太君的赏赐跟着到了,她误信谗言对乔语嫣厉声言辞,心里有愧,所以稍作补偿。
而海棠院那边,赵姨娘抱着愤愤不甘的乔语萱安慰着,乔语萱咬牙切齿指天画地的吵闹,让赵姨娘好一顿哄才住口。
“娘,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萱儿放心,娘亲不会让她好过的,我们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只有你一个。你现在好好的呆在祠堂,看母亲的。”
只是她们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被破坏呢?难道有人泄露出去?不过这个海棠院已经被她整理的滴水不漏,不管是大丫鬟还是小丫鬟都是她千挑万选之人,不会背叛她的,只能说乔语嫣她命不该绝。
不过她怎么甘心放过乔语嫣呢?这事绝不能罢休,她一定要…赵姨娘冷酷的握紧拳头,冷眸微眯,一个更为狠毒的念头已在心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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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闻画色变
第二天就是七月初七,每年这一天都是大兴的传统节日七夕节,也就是乞巧节,是少女们最重视的节日。
这天的传统活动就是女孩子们用彩线穿上绣针,比比谁的针线活做得好,同时摆上瓜果贡品,乞求心灵手巧。
而大街上更是设了擂台,比穿针引线的,比绣工的,比厨艺的,比才艺的…林林总总,吸引不少少女参加,其中不乏各大家族的小姐们,因为能在各擂台上拔得头筹可是一件荣耀的事,对于她们的亲事也是一个有力的筹码,那个不喜欢一个心灵手巧的媳妇?
并且这天也没有诸多规矩,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会让自家的姑娘去游玩一番。
这也给了那些适婚少年一个光明正大相看少女的由头,所以那天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
而乔语嫣在早几天就收到开国公府(也就是乔语嫣的外祖母家)嫡小姐月心悠(表姐)的邀请,邀请她初七这晚夜游,而她一早就禀明老太君,老太君也早已答应,所以这天酉时正,开国公府的马车来到护国公府门前。
和月心悠表姐一同来的还有表妹月怡悠,而充当护卫的则是表哥月千寻、月千凡。
而乔语嫣在乔浩然的陪同下,带上三妹乔语兰、四妹乔语瑶,和几名老太君不放心特意找来的护卫一起出发。
乔语嫣带着妹妹坐上开国公的马车,和护国公府的马车则坐几名小姐的贴身丫鬟,那些少爷们则骑马护在马车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闹市而去。
“少爷,前面已经封路,我们要在这里停车了。”他们走了两刻钟之后,负责探路的护卫策马奔了回来。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步行过去。”乔浩然和月千寻、月千凡商议,最后一致决定在这里下车,并且留下两名护卫看护马车,约定亥时回府。
乔语嫣等毕竟是大家闺秀,除了还没有留头年级尚小的乔语兰、乔语瑶,乔语嫣、月心悠这几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都用纱巾蒙面,只留出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只是这般半遮半掩的模样,更引得人遐想连篇。
此刻大街上像乔语嫣等装扮的少女并不少,不足以引起轰动,但是有着英俊潇洒的乔浩然,温文尔雅的月千寻,眉目俊朗的月千凡等几个玉树兰芝的少年相陪,想不轰动都难。
他们一行人才步入大街,就引得一众少女偷偷的围观,当乔浩然笑着与月千寻闲聊的时候,那微扬的嘴角,那完美的弧度,顿时让偷偷围观的少女芳心暗许,而他本人却毫不在意,还对月千寻打趣道:“千寻哥,这里那么多名门闺秀、大家小姐,你可看上一个?我听书舅母已经开始为你觅识贤良淑德、德才兼备的名门闺秀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一听到乔浩然提起这个月千寻当场黑脸,而月千凡则忍俊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同笑的开心的还有月心悠。
“语嫣,你不知道吧,千寻哥哥他被母亲整的闻画色变。”月心悠捂着嘴笑得可开心了,就连那带笑的眸子也变成月牙儿。
“你试试一睁眼就是看画,吃饱也是看画,就连出恭对着也是画像吗?”月千寻眉头紧皱,他那几天差点没被母亲弄的崩溃。
一想起出恭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一名大家闺秀的画像,看到人家笑盈盈的望着他,他那出恭的念头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差点没把他弄成便秘患者,他能不抓狂吗?
当场让他离家出走,在别院住了几天,还放话,再叫他看画,誓不回家,才让月夫人收起让他挑选媳妇的念头,不过这个可是暂时的,谁叫他是开国公府的嫡大少爷,当然要成亲了。
乔语嫣一想到那画面就不由得抿嘴偷笑,而乔浩然和月千凡可没有那个顾忌,呵呵的笑开了。
忽地乔语嫣嘴边的笑弧倏地淡去,她那双刚刚还含着笑意的眸子,瞬间冷若寒冰,锐若利剑,假装看四周热闹的景色,不着痕迹的快速的寻找一遍,却毫无发现。
她微微凝眉,难道刚刚她感觉错误?不是有人窥视?但是刚刚仿佛被猎物盯住,让她如芒在背的感觉告诉她,有人密切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非常之不好。
“语嫣,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一直挽着她的手的月心悠第一时间察觉她的不同,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刚刚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但是我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可能我感觉错误,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点,大家不要走散了。”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想到赵姨娘不是如此善罢甘休的人,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于是乔语嫣小声的提醒月心悠。
闻言月心悠点点头,她转头吩咐月怡悠几句,让她跟紧了,而乔浩然等几人当即不着痕迹的向护卫使了使眼色,那些护卫纷纷占据有利位置,把一众小姐和丫鬟围在中间,慢慢的游览起来。
他们做的不动声色,却被不远处一家酒楼二楼,一间临窗雅阁的一名撑颐把玩着手中酒杯的年轻男子看到。
他右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望着乔语嫣娉娉婷远去的背影,黝黑深邃如深潭的眸子闪过一抹兴趣,意有所指的问道:“她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身后宛若标枪般站立的侍卫却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他是真的问他意见吗?他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回答:“少爷觉得有意思,就一定有意思,少爷觉得没意思就没意思。”
“废话!”这回答和不回答有差吗?他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向那侍卫,低吼道:“滚!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站在这里碍眼。”他虽然说的凶狠,但是嘴角扬起,美眸更是含着笑意,那里有半点怒意?
那名侍卫很灵巧的躲过他的一脚,身影一闪已经从窗户离开。
“不错嘛,轻功见长了,追人的事以后交给你了。”他慢悠悠的声音传了出来。
差点没让那侍卫从半空栽了下来,感情他把他当猎狗了,呸呸,哪里有人自己把自己比喻成狗的?
而他则从坐姿变成斜躺,悠扬的倚着扶手,那俊眸闪着意味不明的星芒,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低声唤了一句“追风。”
“主子,属下在。”他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徘徊的时候,雅间里已经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灰衣男子。
“你去保护她。”
“是。”
第十三章 架子倒了
天色虽然全部暗下来,但是整条大街,或拉绳,或挂树枝上,或店铺门口,或竖起支架…都挂上造型各异的灯笼,把整条大街照的仿如白昼,那造型各异又色彩斑斓精致的灯笼让人目不暇,眼花缭乱。
“大姐,您看那一串莲花灯像不像bing糖葫芦?”才十岁,梳着垂挂双髻的乔语瑶,像一只出笼的小鸟般,兴奋的指着左边一排红色莲花造型的灯笼让乔语嫣看。
乔语嫣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含苞待放的莲花一盏接一盏的,骤眼一看,还真的像一串串的bing糖葫芦,而且是超大型的,“你是不是想吃bing糖葫芦了?”
乔语嫣说着宠溺的点点她的小鼻子,这个四妹在她的记忆当中,没有什么坏的印象,唯有一个印象就是像一只馋嘴的小猫,看到什么都想吃,整天零食不离手。
只是在她及笄那年,被赵姨娘许配给一个年纪能够当她爷爷的富商做继室,只因那富商给她和二少爷足够衣食无忧几辈子的金银财宝,只是乔语瑶只出嫁两年就病死了,至于是真病死,还是被人害死,那就真的有待考究了。
乔语瑶被乔语嫣那么一打趣,有点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嘻嘻的笑着,只是那双咕噜咕噜的转着宛如黑珍珠般的大眼,却盯着不远处被好几个小孩围着的卖bing糖葫芦的大叔,那鲜艳欲滴的bing糖葫芦让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她非常用力的点头,非常渴望的问道,“大姐可以吗?”她仰着头,满含乞讨的望着乔语嫣。
“嗯。”乔语嫣微微一笑,点点头。
“噢,大姐您最好了。”乔语瑶高兴的欢呼出声,就差没兴高采烈地拍掌。
乔语嫣回头冲着旁边的乔浩然低声说了几句,乔浩然看了乔语瑶一眼,点点头,转身吩咐身旁一名护卫去买几串bing糖葫芦。
那名护卫领命而去,就在这个时候,右边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句“那边安公子设了穿针比赛的擂台,奖品是一匹霓裳坊的湖蓝冰蝉丝,大家快去啊。”
霓裳坊号称天下第一坊,那里的布料不是一般的人能穿的,尤其那薄如蝉翼,冬暖夏凉的冰蝉丝更是价值千金,更多的时候,还是有价无市。
“啊!是天下第一公子安公子,不知道来没来,我们快去看看。”
“千金难求的冰蝉丝,看看也好,快走。”
“对对,快去占个有利位置。”
…
现在听闻奖品是一匹湖蓝冰蝉丝,那些人当即沸腾起来,如开闸放水般一泻而下汹涌着冲了过去。
安公子?天下第一公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为她惨死的安子墨,乔语嫣在那一瞬间也呆住了,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窒住了,她的手在宽袖中慢慢握紧,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痛楚。
前世因为她使得他惨遭惨无人道的虐待,今世她定保他周全,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碰面的时候,想到这里乔语嫣不由的想转身离开。
只是他们所站的位置正是往那边的必经之路,并且街上众人或被安公子吸引,或被冰蝉丝吸引,不约而同的往这边冲来。
乔语嫣等就算有乔浩然、月千寻、月千凡和侍卫护着,依然被人冲散了开去。
乔语嫣被机灵的青叶一把抓住,护在身前,前面又青蔓挡着,艰难的往路边移去。
而乔浩然虽然一直站在乔语嫣的身旁,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只来得及抓住年纪小的乔语瑶、乔语兰,而月千寻和月千凡也只来及护着月心悠姐妹。
“大哥,大姐在那边。”为了避免个子矮小的乔语瑶被人踩到,乔浩然把她背了起来,高高在上的她,一眼就看到往路边而去的乔语嫣,立即为乔浩然指路。
“我们快过去。”乔浩然有点着急的吩咐道,他的身旁是一名侍卫和两名护着乔语兰的丫鬟,他们听了紧跟着他从人流中用力的往乔语嫣那边挤了过去。
此刻乔语嫣的内心一直回响着不能连累安子墨的意念当中,精神有点恍惚,有点慌不择路的胡乱走着,一个不留神竟然和前面的青蔓分开了,要不是青叶紧紧的拉着她,她一定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无奈之下,青叶只得拉着她逼到路旁一条胡同里去。
这胡同的右边是一个卖豆花的档口,里面有五张小桌子,干净而整齐。左边是一个大架子,架子上面挂了好几排灯笼,把胡同路口照的亮如白昼。
卖豆花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因为他们的档口远离路中心,没有收到波及,此时档口里面根本没有客人,只有安分的清洗着用过杯碗的老板娘,和拭擦着座椅的老板。
两人虽然各自干着活,但是不时的抬起头来,望着对方温柔的笑了笑,两人只那么静静地交换几个眼神,但是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温馨和甜蜜流淌在空气中,让乔语嫣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