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侯府这名三姨娘虽然自小在侯府长大,自小服侍侯爷的,但是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在她小时候走失的哥哥。
有一次她跟老太太出门上香的时候,就庙里碰上一名年轻男子,而这名男子在庙里供奉了三个牌位,那牌位上的名字赫然就是她父母和她的名字,吃惊之下她抓住这名男子询问,才得知这名男子是她走失的哥哥。
当年他们家乡发大水接着发生瘟疫,在逃难的时候,八岁的哥哥和他们走失了,他们辗转来到了安京,穷途末路之下卖身进了侯府,而当时才两三岁的她根本没有记起她还有个哥哥,不过从她早逝的父母口中知道他们都有一个挂念之人,而那名男子也说得出他们的家乡在那里,和她父母的的名字,还有来安京的经过,所以她信了,与这名男子相认。
而这名男子对她爱护有加,还说要为她赎身,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名男子在安京不但有商铺住宅,还有了妻子和一个小侄子,家产说不上很丰厚,跟侯府无法相比,但是也算是小康之家,但是那个时候她心仪侯爷,并且知道老太太有心让她做侯爷的通房,所以她拒绝了,留在了侯府。
只是她和她的哥哥一直有来往,谁知道在她成为侯府的通房后,没过几年,她的哥哥全家被抓,还被判了通敌卖国之罪,满门抄斩,她当时哀求侯爷去救救她的哥哥,但是当时侯爷却说无法可救,任是让她哥哥一家入狱,虽然之后只有哥哥被斩,其他家人改判为发配边疆,但是在途中大嫂和侄子病死,使得她悲痛欲绝,曾经一度寻死,要不是被丫鬟发现救了回来,她就陪她的哥哥一家人去了,同时心里对侯爷也记恨起来,在她的心里一直想着要是侯爷能够出面帮忙,她哥哥一家人都不会死的,而在那个她千方百计寻死的时候,被发现怀孕了,要不是估计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死了,生了四小姐之后,她就整天吃斋念佛的为她哥哥一家超度。
而侯爷也以为她已经放下这事,谁知道她的心里还记恨,终于在这天爆发了。
“那她哥哥是被冤枉的吗?”云拂晓听到这里插嘴问道。
“不是,他不是她的真哥哥,他的哥哥早在瘟疫发生的时候就死了,只是刚好那热熟悉她的家庭,在她的父母过身的时候,故意使计在庙里和她相遇,做了一场戏给她看,得到她的信任。”贺兰御沉着脸摇摇头继续说道。
“啊,那么说他真的是通敌卖国罗。”云拂晓挑了挑眉,神情有点惊讶。
“嗯,是也不是,应该说他是间谍,他一直是…东临的人,只是偷偷的潜入了我们南燕,根本不是通敌卖国。”贺兰御点点头,又摇摇头,再说到他是哪国人的时候顿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告诉云拂晓,才接着说道。
什么?又是东临,这东临三番四次的在这里闹事,为的是什么?
先闪良妃,接着是…,不对,应该是先是冒充三姨娘的哥哥,借着再来良妃一事,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那些是不是他的供词?”能够使得三姨娘看的痛哭不已的应该是那人的供词,看到他招认是敌国的间谍,三姨娘能不哭吗?
原以为找到亲哥哥,谁知道是冒充的能不伤心吗?
“嗯,是供词还有一封给三姨娘的信,信我看了,信里的意思就是他一直怀着内疚的心与她周旋,当他看到三姨娘每次对他都是掏心掏肺,对他们一家照顾有加的时候,他就越发内疚,他被三姨娘的亲情感动,原本想从三姨娘这边入手倒去机密,却一直下不了手,而也因为他一直没有情报交回去,终于使得东临的人以为他叛国了,故意把他的身份告诉了南燕的官员,这也就使得他被抓,而让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他对不起她,不求她的原谅,只求她忘记他,他对不起她,他没有脸见她,还有三姨娘不知道的是,侯爷没有不出面为他哥哥周旋,只是他的哥哥已经认罪了,他周旋也没有用,后来帮他求情,并且他也没有真的传消息回去,所以只判他一个人斩首,其他的流放。”
“嗯。”云拂晓神色沉重的点点头,怪不的三姨娘看了之后这么伤心了,不过还好,没有铸成大错,一切还能补救,希望从今之后三姨娘能真的放下心来,这事埋在她心里快十年了,现在爆发出来,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应该能真的一心一意对侯爷,也一心一意留在侯府了。
终于三姨娘的事搞定了,云拂晓吊在半空的心缓缓地回落。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大门外匆匆奔进一名小厮。
“回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侯爷忙着安慰老太太大夫人和三姨娘,还要看着三少爷和五小姐,根本没有空,所以暂时把侯府交给云拂晓,所以得到消息的小厮跑来报告给云拂晓知道。
这个时候云惜柔回来做什么?
要是回门昨天她不是回门了吗?
怎么今天又跑回来?
没有嫁出去的女儿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的道理,并且还是她一个人回来,黄智文怎么没有陪着回来?
尤其是现在这个挨近傍晚的时候。
“你通报侯爷和大夫人知道了吗?”不管怎么样,这里还是侯府,当家的还是侯爷和大夫人。
“已经派人通报了。”那名小厮恭敬的低头回禀道。
“嗯,我知道了,派人去迎她进来。”
虽然不知道云惜柔这个时辰回来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不放人进来的道理,先迎进来再说。
“祖母,呜呜,祖母,你要为柔儿做主啊,祖母,父亲,柔儿要跟黄智文和离,我再也跟他过不下去了,呜呜…”
云惜柔还没有进宜福院的大厅,在大门外已经呜呜的哭着冲了进来,嘴里还要生要死的叫嚣着,一点也没有大家小姐应有的大家风范,那蓬头垢面的模样那里有半点大家小姐的仪态端庄呢。
高坐在正中罗汉床上的侯爷皱着眉头,那浓黑的英眉被皱成一个川字,脸上的神情比刚刚还要阴沉可怕,簌簌的冷气在他四周弥漫萦绕,那黑曜石般的眸子宛如出鞘的利剑,熠熠闪闪的剑光唰唰的飞向云惜柔,差点把云惜柔千刀万剐。
她还有脸回来?昨天她回门的时候,他就借故在前院逗留,没有回来,只是让黄智文去了前院见他,他连这个女儿也不想见,谁知道今天她竟然跑回来,还嚷着要和黄智文和离,他不黑脸才怪。
“碰”的一声,侯爷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长几子上一放,那茶杯被震的跳了几下。
“没事大声嚷嚷的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还有不要再提什么和离,你想都别想,皇上赐婚容不得你随意更改,难道你还想抗旨不尊不成?”
成亲才几天就这样闹,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是不是都是浆糊,都是给她的母亲惯出来的,想到这里侯爷不由得更加生气,他连看都不想看云惜柔,他揉揉眉心冷声吩咐“云总管把二小姐送回黄大人府里,请黄大人原谅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还不给我滚回去。”
后面那句侯爷是冲着云惜柔吼的,云惜柔听了那里肯依,她扑的一声,扑到侯爷的脚边,抱住侯爷的小腿呜呜的哭道:“父亲,不是女儿不想回去,是他们欺人太甚,女儿才嫁过去几天,黄夫人就往女儿房里塞人,今天还给一名丫鬟开脸,说是给他当通房,而他竟然当做我的面收下,这样女儿那里还有脸在黄府住下去,这不是在打我们侯府的脸吗?呜呜,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听到云惜柔的话侯爷阴沉的脸跟沉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他能出面的时候,黄夫人刚现在往媳妇的房里塞人,肯定是云惜柔做了什么令她不满的事,否则不会在他们新婚的时候往她房里塞人的。
侯爷毕竟是侯爷半点也不被云惜柔骗到,他沉着脸问道“你这几天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还有那言笑不苟的神情,让跪在地上边哭边偷看侯爷神色的云惜柔一惊,她唯唯诺诺的扭了扭身子,低垂的目光闪烁个不停,眼珠更是咕噜咕噜的转着,好像在打什么注意一般。
看着不语的云惜柔,侯爷抬头看了看跟着云惜柔跑进来的紫环吩咐道“你来说,这几天二小姐都做了什么?”
“回侯爷,小姐她…她…”被点名的紫环碰的一声跪在地上,边磕着头,边看着云惜柔,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那唯唯诺诺闪闪缩缩的模样,让侯爷看了更是怒火冲天,他猛地一掌拍在长几上,怒喝“说!”
“二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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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11-18 0:18:33 本章字数:8856
“二小姐她…”说道这里紫环再次偷偷的看了看云惜柔,等着云惜柔的指示,到底要不要说,虽然侯爷凶,但是现在她跟着的可是刁蛮任性的二小姐,尤其她还是陪嫁,以后的依靠和她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二小姐手里,所以她还是顾忌二小姐的,侯爷重要,却重要不过她的一生啊。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那边云惜柔眉目一转,她回来这么一会了,怎么不见老太太和大夫人的?今天大姐回门的日子,不但是老太太和大夫人,还有三姨娘、四姨娘、三弟弟、四妹妹、五妹妹他们都应该在的,怎么只有大姐父亲他们几个呢?
难道出事了?
“父亲,女儿知错了,以后女儿不敢了,今晚你就让女儿在这里住一晚,就一晚,明天一定回家,父亲,好不好嘛?”别的功夫她没有,撒泼耍赖她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的,当即云拂晓可怜兮兮的哀求起侯爷,在看到侯爷神情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她不得不转移方向“父亲,祖母呢?祖母怎么不在?难道祖母不舒服?”
等了一下下,还是不见侯爷回答,她已经自动把答案整理出来,她蹦的跳了起来“我去看看祖母。”
说着就往内间冲去,这个时候侯爷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阻止,默许云惜柔进去看老太太,也就是默许云惜柔今晚留下来了。
看到这里云拂晓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就知道侯爷无法对云惜柔真的硬气心肠,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这个活泼可爱嘴巴又甜的云惜柔讨他欢心,也得到他的宠爱,就算现在看清云惜柔的真面目,他对她还是无法真的做到不闻不问。
云惜柔在进去的时候,无意中瞥了一眼正好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向云拂晓的贺兰御,登时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踩到自己的裙裾摔倒在地。
她揉揉双目她没看错吧?那个真的是冷酷无情的冷面公子吗?
那双像一汪深潭凝聚着似水柔情的清幽眸子,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还有那微微挑起的唇角,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还有那笔直的鼻梁,显示出他的坚决果断,那宛如雕刻般完美的轮廓,散发出一种邪魅诱人之气,不管横着看,还是竖着看,都是一名冷峻邪魅勾人心魄的美男子,她以前怎么看漏眼了呢?
该死的,要是她以前看上他,那么现在他就是她的相公了。
相公?
不错啊,只要她成了他的人,那么他就是她的相公了,只是该怎么办好呢?不过今晚确实一个机会…
云惜柔盯着贺兰御的侧影留下一个阴深深的,却又炽热的目光,好像贺兰御是她的一般,害羞的红着脸,柔情似水的往了贺兰御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而云拂晓好像受不了的抖了抖身子,抚摸了下起了鸡皮疙瘩的手,厌恶的撇撇嘴,望向贺兰御,向她的背影呶呶嘴,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两懂的眼神,云惜柔打的是什么注意他们如何想不到。
只是她也太过大胆了,不知道该说她是没有脑子还是色胆包天呢?
贺兰御直接就回一个厌恶呕吐的神情,对云惜柔避之则吉。
云拂晓用肘子撞了撞贺兰御给他一个“你艳福不浅。”的眼神,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笑开花了,看到贺兰御避云惜柔如蛇蝎的神情,她能不笑吗?
贺兰御恼怒的瞪她一眼,眼底的警告甚是骇人,只是云拂晓除外,她笑的如沐春风,笑颜如花,而贺兰御在看到她的笑容后,反而不生气了,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不语,两人就这样对望起来…
当夜云拂晓依然住在自己的悠然院,但是贺兰御却没有留在悠然院,反而去了大少爷的院子,和大少爷一起。
当云惜柔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得意的笑了,天助她也,连机会也给她制造了,她要是不成事,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贺兰御世子她要定了,到时候只要她跟黄智文和离了,就可以嫁给贺兰御为平妻,在她的心里,她当世子妃也不为过,何况是平妻。
她也不想想她算那棵葱?
要不是有皇上的旨意,黄府早就把她贬为妾了,凭她一个姨娘生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当他们黄府的正室,要是嫡女的身份当他们黄府少爷的正室,是他们高攀了,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庶女,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偏偏就有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在那里蹦跶,当然惹的黄夫人不喜,就连黄智文对她也变得厌恶起来,对母亲送来的通房受之不愧,算是为云惜柔一个警告,偏偏她还不知死活的吵着要和离,还自个跑回了侯府,黄智文当然不会追来,而现在云惜柔恨之不得他没有追来,心里想着只要过了今晚,她就能嫁入王府,他一个小小黄府算的什么。
“紫环帮我把阿林阿江他们找来,他们应该还在前院。”他们是母亲的人,这么几天应该还没有被父亲处理,父亲这几天也没有时间整顿侯府,让她有了行事的助力。
“是。”紫环匆匆的往外走,没一会就带了两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匆匆的往里面走着,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院子门口走进的云可儿。
云可儿原本想着二姐回来了,她过来找她说说话的,现在看到两名男子光明正大的被迎进屋子,她神情一沉,这个二姐真的太胆大妄为了,这个时候招男子入内要是给人知道了,她要不要活啊,不行她要劝一劝她。
这么想着她快步跟了上去,当她走到大厅外面的时候,却顿住了,脸上的神情霎的一白。
天啊,她这个二姐怎么尽是想些有的没的,世子也是她能肖想的?、
并且她现在已经成亲了,就算她没有成亲,凭她们现在庶女的身份,她们也不可能嫁进王府的。
该怎么办呢?该不该阻止她呢?
只是她现在进去,要是二姐不肯听她的,反而把她绑了呢?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如何对付得了他们呢?
想到这里云可儿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往院子外走去,和她来时一样,悄然无声,只是她出了院子,可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一会之后就看到那两名小厮匆匆的从里面出来,往前院而去。
云可儿转身望着云惜柔的院子眼色高深莫测的想了一会,才悄然离开。
“大小姐,三小姐来了。”房门外一名小丫鬟高声通报。
倚在坑上看书的云拂晓闻言扬了扬好看的眉毛,眼神微闪,这个时候云可儿找她有什么事呢?
“请她进来,紫竹备茶。”
“是。”站在一旁的紫竹恭敬的点头,匆匆的走了出去,而那边李玲迎了云可儿走了进来。
云惜柔抬眸看去,只见云可儿一身浅绿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米色的翠水薄烟纱,头上双丫髻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用珍珠做的流苏,流苏洒在青丝上,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甚是好看,也给她增添了一份清新可爱,她正漾着小心谨慎的微笑,莲步轻移,袅袅娉娉的走进来,向她很是恭敬的行礼。
而她在行礼的时候,也把云拂晓打量一番,但见依着玫红大迎枕的云拂晓穿了一件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长衫,下身系了一条同色逶迤拖地烟笼梅花留仙裙,一头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髻用一根白玉簪子插住,脂粉未施,正懒洋洋的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吭上,看见她进来坐了起来,殷切的示意她一同坑上坐。
“三妹妹快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姐姐这里坐坐呢?紫竹奉茶,和拿几碟今天带来的点心过来,来,过来这边坐。”云拂晓说着一边把小心翼翼的云可儿拉到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只从那次的事之后,这个云可儿就被禁足,一个人好好的呆在院子里看书写字,和做做女红,连院子也不曾出来过,一直到了云惜柔和她出嫁,她才被放了出来,并且经过这段时候的磨练,听府里的人说,这个三小姐越发的温顺恭敬,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活在云惜柔的阴影下,一直温顺的她,在府里各奴才的心里,她的印象并不是太差的,再则她对奴才和奴婢也是客客气气的,并不像云惜柔一个不顺心,就拿下人出气,这也是云拂晓一直没有真的追究她上次汇和欧阳淑婉谋害她的原因之一,上次她一定是被云惜柔威逼的,所以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
“大姐,我…对不起,我…”云可儿没有坐下,反而站在坑下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畏缩的不知道如何说的样子,说着说着就要跪下。
“三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怎么不记得了?”云拂晓那里会让她跪下来,她亲自下了坑扶起云可儿,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在坑上,她笑着对云可儿眨眨眼,那俏皮的模样逗的云可儿噗的一声笑了。
“大姐以前的事,是可儿错了,请大姐原谅,今天我过来一是真心向大姐道歉,二是…”说道这里她望了望站在旁边的紫竹和李玲一眼,好像在顾忌什么一般。
“她们没事,有什么尽管说。”云拂晓望了望李玲她们,安慰的拍拍云可儿的手。
只是云可儿看了点点头,却还是没有说话,她知道她们都是大姐的心腹,但是现在这是事关她的二姐,还是那样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当做下人的面说出来呢?
仿佛看出云可儿的尴尬和顾忌,云拂晓耸了耸眉,示意紫竹她们出去,李玲有点担心的看着低着头的云可儿,慢吞吞的如乌龟一样往门口移,云拂晓给她一个她当当心的眼神之后,李玲才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她们两人可没有离开,直接在门口一站,当起门神来,李玲的一双耳朵更是竖了起来,细细的留心听起屋内的动静,一有不妥立即冲进去。
“她们都出去了,有什么尽管说吧。”
“大姐,你快派人去通知大姐夫一声,今晚的酒和茶水都不要喝。”云可儿神情有点着急的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二姐的事做成了没有,希望还来得及。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喝酒喝茶的?你知道了什么?”云拂晓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很是讶异的问道,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却闪过一抹幽光,一抹深沉,一抹思量。
“大姐你不要问了,快点找人过去通知一声,我慢慢跟你解释。”云可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得焦急的催促起云拂晓,当她看到云拂晓依然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不得不站起来,她碰的一声跪在云拂晓的面前向云拂晓磕头。
“请大姐答应我不要为难二姐我才说出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
呵呵,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云惜柔的事了,要不不会这么说,不过她怎么知道的呢?
“这事跟二妹妹有关?她不是在她的院子吗?怎么跟这事有关了?”云拂晓还是装作不解的模样,她不解这事好端端的怎么跟云惜柔有关了。
看着云拂晓惘然不知的模样,云可儿更是着急不安起来,在看到云拂晓不是很相信的模样,心急之下她把刚刚在云惜柔院子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大姐,二姐她找了在大哥院子服侍的人,他们是母亲留下之人,她给了一包蒙汗药让他们下在大姐夫的酒水里面,只要大姐夫喝了就会昏迷过去,而她之后就会进到院子,和大姐夫那个,另外还故意安排了人通知父亲和母亲,到时候被人抓奸在床,大姐夫无法抵赖,而二姐也就可以和二姐夫和离,嫁给大姐夫,大姐求你快派人过去,要是迟了,就怕…”米已成炊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都不知道她这个二姐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样没脑子的事也做的出来,要是这事闹到侯爷那里去,说不定侯爷会乱棍打死她呢,她怎么就敢断定世子一定会娶她呢?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来的自信。
云拂晓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可儿,直把云可儿看的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她闪烁的闪躲着云拂晓的目光,根本就不敢与她对视。
“你来向我通报这事为的是什么?”她不会相信云可儿是真心来向她卖乖的,一定是有所图谋“还想你想要得到什么?你是聪明人,就开门见山说出来。”
云拂晓缓缓的坐回坑上,一点着急之色也没有,更没有唤人去通报给贺兰御知道,反而优雅的捧起香茗慢慢的抹着上面的茶沫子,优雅的品起香茗来,那云淡风轻和笃定的神情,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云惜柔的计谋会成功,难道大姐早就知道二姐会来这么一招?
这一刻云可儿的心里不再是毛骨悚然了,而是惊恐不已,对云拂晓洞察一切和料事如神惊骇不已,她还以为她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人,也有条件和云拂晓谈谈,但是这一刻她知道了,原来她们要做什么,和正在做什么她都了如指掌,一点也没有逃过云拂晓的金睛火眼,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内,也在她的算计之内,她还有什么和她谈的筹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