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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气了,这日子得来不易。好好过着,外面再乱,一切有我。有我在一天,你们母子皆无事。一家也无事,我会护着你。放心,我会对你和孩子们好的。
只一件事:你那四妹——长宁公司,我那混蛋兄弟!我爱莫能助,这事,你最好也别插手。顺其自然,也不是坏事。
李家与祁、慕容两家联系得紧,也是好事一件,以后,不管发生甚么,对我那混账兄弟,多少是个约束。有甚么不好,嗯?!洛儿以后也能添得几个亲上加亲的好兄弟,挺好的。
莫让我再担心你,若局势再这么乱下去,也许连我也得出去,就凭着那两个混账,只怕压不住…”
平阳听到这,恼了,挥开手,怒道:“只你长那本事,去,走你的。最好,去了别回来。省得眼前烦,四妹的事,我就算想插手。以文昌侯的个性,还有那手段!我有这机会嘛?!
连我四妹都护不了,你如何护我与洛儿,只嘴上说得好听。只怕是唬我的,走你的。我也省了这份子的心,只当没认识你这罗刹…”
“还没说完,你又恼。我怎舍得走,就算被同僚笑死。我轻易也不走,我得守着。守着你这个小夜叉,哪也不去。还得照顾那臭小子,有空再得添上几个,哪里也不去。
我会对你好,是真的。对孩子好,也是真的。不信,你摸摸心口。”
说着,祁暮清握起平阳的手就往他胸口靠,平阳先是一愣,而后手下光裸的触感,脸又羞恼得红了起来。抬首觑到祁暮清促狭含笑的眼神,顿时气得将手当即甩脱开,翻身朝了里。
这时候,居然还不忘占她便宜。混账!
祁暮清仰首爽朗笑开,怕妮儿真恼了,伸长手臂将佳人捞抱到怀里,吻吻面颊,刮了刮平阳的俏鼻,一脸的莞尔,将佳人儿揽到怀里拥紧,抚着那嫩白的玉肤,滑腻似酥,不由心头一漾,不等人儿反应过来,覆身又倾压了上去。
一室情暖,却又有说不出的奈何与心愁。
一晃眼,四年过去,又是一个秋高气爽时,濯园,午后,日头不错。冬梅小心翼翼地从摇床里抱出甫满周岁正坐着咿咿呀呀学语的小郡主嫣然,打算出去到园子里散一会步,顺便晒晒太阳,透透气。
慢慢步出屋,还没来及打起帘子,只听得外面公主又在训洛公子与侯爷了。一个忍不住,由不得笑出了声,男孩七八岁来狗都嫌,她们家的洛公子自打能站稳了跑路开始,是整日地闯祸呀。都说是严父慈母,可到了她们家这,却是慈父严母。原刚洛公子开始调皮闯祸时,她家公主只是说几句,便再舍不得了。侯爷就更不谈了,哪知道,后来祸越闯越大,直到有一次,差点烧了皇帝的宣政殿时,她家公主再也坐不住了。
从那次闯祸后,她家公主开始亲自监督洛公子的教导。以前,侯爷还可以每次遮掩。可如今,怕再无遮掩的机会。
“你说你,洛儿揍了彭左相的嫡孙儿,这便罢了。人家找上门来告状,您这做父亲的居然又动手揍了彭左相的儿子。还命侍监将来人齐齐扔出去,你说,你这不是把沙子往人家眼睛里面揉嘛?巴掌往别人脸上扇嘛?还有,你…洛儿,娘亲是怎么教你的?!若再去你皇舅舅那躲,我非揭了你的皮。
还敢笑?!怜烟,拿家法来,今日我非打这不像话的小子,如此下去,可如何得了?!”
接着,就看着一群人上来抱着孩子的,抱走孩子,拦住大人的,拦住大人…打圆场的,打圆场,只看平阳气还没顺,祁暮清拍了怕身上的尘土,呵呵笑着,转身把文洛提抱到肩上,笑道:“走,儿子,跟爹去校场。今日,父亲再教你几招厉害的。下
110、一一零回 结局 ...
次若再遇到那帮子纨绔,只需使出来,一切父亲担着。”
文洛抬袖擦了擦小脸上的泥灰,把一双脏手在祁暮清的衣服上蹭了蹭,拍手‘哟呵’一声,甩甩小腿,在老爹肩头,给娘亲做了个鬼脸。推了推老爹的肩膀,叫老爹赶紧快跑溜。
母老虎真可怕,谁说他娘亲温柔贤淑的,坏得狠咧!!一点都没老爹好,老逼着他练字,练琴,背书…背不好,就得打手心。还叫最可怕的齐夫子来做他的西席,书读不好,字写不好,琴学不好…就两人一起打他的手心。每到这时,都是爹爹来解救他。
爹爹会直接把娘扛走,再回来以罚他为名,将他带走,去校场看习武练剑。这时,不喜刀剑的齐夫子是不会跟来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齐夫子了,但他喜欢糖元姨姨,还有他家的小妞妞。圆圆的小脸,软软的,像个小苹果,还特别好捏。哭起来,眼睛红红的,和小兔子一样可爱。
哼!他和齐夫子讨过一次,说给自己将来做媳妇。谁知道齐夫子断然拒绝,还说宁可把妞妞许给他那钱串子似的从贤小表叔,也不嫁给他。哼!所以,他最讨厌齐夫子。
爹说的对,文人就是酸气。哼!所以,他要做武人。谁不听话,就打得他听话。至于那些书,他基本读一遍,几乎就能记下来了。哪里难学?!一点都不好玩,呿!讨厌,只他不爱练字,更不爱抚琴,最怕的就是下棋。
偏偏这些,都是齐夫子擅长的,他娘亲喜欢他学的。但他看得出来,爹爹不喜欢齐夫子来看娘亲,只要他来一次,爹爹就会把娘亲扛走一次。还是爹爹厉害,将来,若齐夫子不同意他娶妞妞那小兔子,他也学爹爹直接扛走,对了,连着糖元姨姨一起扛走,因为她做得点心好吃。
所以,现在,他要好好练武,练就强壮的身体。才能有力气来扛妞妞和糖元姨姨。
纵使平阳气得心口疼急得直落泪,那两个向来没心肝的父子也早已脚底抹油溜了,由着怜烟将她扶坐进屋,理了发鬓,拧了个湿帕子净脸,重新整理了妆容,接过凡雁递来的杯盏慢饮了口,待气顺了,四下瞧了瞧,轻声问道:“嫣儿了?!”
怜烟捂唇笑了笑,这些年她家公主越发地像个管家婆了,老是絮叨还极爱生气,这也不能全怪公主,这些年来,侯爷把洛公子当真是惯上了天,甚么都由着洛公子的性子来,本还算乖巧的洛公子彻底成了脱了缰绳的野马,调皮捣蛋,闯祸闹事,整日里的惹猫斗狗,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处处生事。
自称甚么黑山小大王,整日里带着一群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说是行天下不平之路,管天下不平之事。一帮子没多大点的小屁孩们硬是自称甚么黑山游侠团,没事就一帮人在洛安城里到处游窜,说是甚么除暴安良。
刚开始,大人们只当好玩,也就没往心里去,再加之有宫廷暗卫、罗刹军营里的兄弟们帮忙照看着,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道,这时间一长,问题出来了。这帮小子们不安分于欺负几个地痞无赖,渐渐地,连朝廷大官也管上了,比如去年那事,户部周侍郎好色硬是逼得个寻常人家已订婚了的姑娘,退了婚再做他的第七房小妾。这事给洛公子无意得知了,好嘛,带着一帮子人堵在门口,不让花轿进门不算,还当众在街上把周侍郎扒光了,赤条条地游街;这般羞辱,周侍郎怎可作罢。自是闹得了皇帝那里,皇帝也难办,只得把她家侯爷传唤进宫,问他意见。她家侯爷做得更好,直接带着一帮子罗刹营的兄弟持兵刃进宫,也不问皇帝同意不同意,把那倒霉的周侍郎拖出宣政殿外直接给砍了脑袋,自此后,吓得朝堂上下人人自危,是敢怒而不敢言。
护犊子护到这程度,就凭这点,她家侯爷已是青史留名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唉,说上三天不一定说得完。她家的洛公子想不被宠坏都难呀,想一想,上有太皇太后,皇太后护着,再来是皇帝舅舅疼着,中间还有个同样护犊子出名的庆山王叔公撑着,最后算上他那罗刹将军老子,和他老子手下的那帮子罗刹兵。若再算上慕容家的两位爷和岐山郡王,只怕这天底下没几个敢得罪这小祖宗的。
她家公主不着急都难,先是训儿子,特意将齐夫子请来做西席,后来发现单训儿子没用,就连着老子一起训,好嘛?!这半载下来,总算稍微收敛了些,但洛公子这顽皮的个性怕是难改了。也不枉公主这般辛苦的督促,但这么唠叨操心下去,她几乎可以肯定未来:她家公主在洛公子心里的地位了——一个整日黑着脸不爱笑的‘母老虎’娘亲。
凡雁看怜烟只笑不吭声,还像想甚么似的出了神,不由上前暗暗推了她一把,接过怜烟手里的宫扇,替平阳扇着,小声地回道:“方才给冬梅抱出去晒太阳了,公主只顾着训小公子和侯爷,估计没瞧见。”
闻言,平阳点了点头,嗯应了声,也就不再管。随手从案几上拿来本书,斜身靠坐到软椅上专注地看了起来。可不想,书读不到一会,两眼儿一阵发黑,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也就没了继续读下去的兴致,本想站起来出去走走,散散心;谁知道,一站起身来,天旋地转的。
若不是跟前凡雁一把扶住,就得倒栽葱地摔了,抬手捏了捏犹在作痛的额际,伸手唤住准备出门唤太医的怜烟,笑道:“无碍,休息一会就好,许是方才动了气。来,扶我…”
话未说完,一阵更强烈的昏眩,平阳直接晕了过去。凡雁堪堪稳住了她的身子,怜烟吓得立刻跑出了屋,四处召唤人来,传唤太医的传唤太医,出门找侯爷的找侯爷…进进出出,一时乱成一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子过得这叫个热闹。
祁暮清得知后,自然立刻带着那闯祸精——文洛小公子,骑快马赶回了府。待一路疾奔进得屋来,却看到一屋子的喜气洋洋,众人无不笑着看着他们。父子俩一下子懵了,却又不好开口,正纳闷着;主事赵太医捋了捋胡须,上前几步,拱手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虚惊一场,公主是有喜了。”
祁暮清先是一怔,回得神来,当即喜上眉梢,笑入了眼。
赵太医笑了笑,又说道:“方才是惊了胎气,下次万莫如此了。老夫开了方子,照方吃药,调养一阵子就好了。公主,将军,微臣,这厢先告辞。”
送走赵太医,挥退一众侍婢,命人抱走嫣儿,屋里只留平阳,他自己,和闯祸精小子。
祁暮清快几步坐到床榻边,替床上背靠坐着的平阳掖了掖被角,瞧到对方眼神故意不看她,只得讨好地笑了笑,正想开口说些甚么时,却又不知说甚么好,只得回身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抬声呵斥道:“还不快给你娘赔不是,跪下!”
死老爹,卖儿求荣!有新弟妹,站脚卖亲儿子。文洛小嘴撇了撇,但想到娘亲的晕倒可能与他有关,只得乖乖跪下,他知道,他这死老爹再疼他,他也比不得娘亲。
“娘,对不起,孩儿知错了。”
文洛嘟着小嘴,给娘亲叩了个头,乖乖垂首跪着。
平阳冷着俏脸,先是瞪了瞪没皮脸的老子,又瞧了瞧一脸憋屈的儿子,撇开眼,叹了口气,说道:“去齐夫子那,领罚去。另抄再一千份《心经》,下个月十五给我。字字须得认真,不得马虎,不好重来。”
“嗷,娘亲,你不能这样。这月都快十九了。你想洛儿手写断了嘛…爹,求你,和娘亲…”
文洛无比委屈,一千遍《心经》,他娘亲为了逼他练好字,已经疯魔了。
一千遍《心经》,还不知齐笑煜如何惩罚他儿子,祁暮清掩嘴咳了咳,习惯性地刚想开口求情,就给平阳一个警告性的狠绝眼神,给吓噎了回去,撇了撇嘴,摸摸鼻尖,想了想,说道:“一千遍,不够,这样吧,两个月,罚抄两千份《心经》,每日再去后堂蹲两个时辰马步,就算了,齐夫子那还是…”
看到平阳的眼神再次转厉,祁暮清立刻改口:“等这些都罚完了,再交给齐夫子发落。冉儿,你看可好。”说着,一边给儿子使了个乖乖听话,否则会更惨的眼色,一边扭头询问平阳的意见。
平阳只嗯了声,祁暮清这才松口气,示意儿子可以滚蛋了。
文洛彻底傻了,却不敢呜嚎半声,卖儿求荣到这份上,爹,我鄙视你!乖乖地领命,向爹娘叩了首,垂耷拉着肩膀,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夫妻独处,平阳这才回得神来,居然又有个孩子了。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兀自蹙紧柳眉,想着自己的心事。
祁暮清也不恼,呵呵笑了笑,退了鞋靴,掀开锦被钻了进来,惹得平阳一阵气恼,惊呼出了声,唾道:“一身的泥灰就往被子里钻,哪里来的毛病,下去。”
祁暮清不管,兀自揽臂搂住平阳目前还看不出甚么的细腰身,埋首蹭了蹭,笑道:“越发地像个管家婆了,你嫌弃,我儿子不嫌弃就好。宝贝,爹在这,一定得乖乖的。出来后,爹好好照顾你。”
一脸的傻乐,如今他赢定了,一儿一女之后,又添一个。
平阳恼红了脸,碍着肚子里如今有了一个,不敢与他胡闹挣扎,只得由着祁暮清絮叨疯个够。脸颊绯色,佯怒道:“我只求是个千金儿,可以省点心。”
“也好,下次再添个儿子,也行。两儿两女,儿子一头一尾,那更好。”
祁暮清笑呵呵地接了话茬,一时,闹得平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就此作罢。
这厢一团和气,那头,书房,桌案前,文洛皱紧眉头,手里攥着毛笔,写一段字,嘴里念叨一句:“等小弟弟出来,我非罚他抄心经一万遍。”
写到手酸臂疼时,就捏着自己的小肩膀,一阵龇牙咧嘴后,说道:“不,是一万万遍,一万遍太便宜这臭小子了。呜,酸…”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没交代清楚的,还有番外…泪眼,我能说这最后一章,我反复琢磨了这么久嘛,总算搞定了…自己出这坑里出来了,这次不会再写重生题材了…好累,太折磨人了…
最后,家里猫离家出走了,各种心力交瘁,我…好想它,毛绒球,都九天了,你不饿嘛,我快急疯了…快回来吧,真的好想你,做梦都梦到你,若你真不回来,我…我…真的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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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这样的结局,再多一个孩子,算是改变了前世的很多轨迹,是想单独给平阳一份完全的平静。至于皇朝必是更替的,我在这章没有交代长宁的事情,番外会单独提到。
不知今世这个混世小魔王般的文洛,是否可以满足对他前世可怜的弥补,万千宠爱在一身…老子为他,带兵持刃入宫,也算宠儿子上天了。不过放心,有他老妈在,文洛还会是个出息的孩子。
顺便透露一下,下一代的故事吧。齐夫子家的闺女:妞妞,就是文洛未来的媳妇,- -用抢的,扛回家的,是真的连他丈母娘糖元一起扛回家了。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齐夫子一把年纪在后面追…
第111章 番外一前世的文嫣与文洛
番外一:前世的文嫣与文洛
【前世平阳逝去的第四年】
信王府,皎月当空,夜色如水,又一个不眠之夜。书房,祁暮清放下手里的军务折子,微微转了转几下酸僵的脖颈,正想起身时,一双柔夷悄无声息地从后面伸上来替他轻捏起肩膀,祁暮清身体下意识地怔了一下,烛光下,面上僵住,一抹怒色飞掠过眼底,无视去后面的人,倏地站起身,拉开彼此的距离。
刘兰芝先是一愣,迅速低首掩饰去此刻的情绪,抬脸努力地端出笑容道:“王爷,早些安歇的好。朝堂的事情,明日再说。”
闻言,祁暮清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一甩袖,不屑地轻哼了声,看都不看刘兰芝一眼,往前几步,坐到了一旁的锦榻上,低首瞧着犹摆在原处的针线笸箩,还有一边摆着的那件只缝制了一半的秋衫,兀自出了神。
四年了,一晃四年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却不想,那丑妇的影子却仍如鬼魅般时刻纠缠着他,撇不开忘不掉,更莫再谈其它…
呵呵,真真的可笑之极HP之救世主的哥哥不好当最新章节。自己本是复仇,如今却好似作茧自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丑妇咽气的那一刻,他本该心喜,得意…乃至,该在她临死前的那一刻,亲口告诉这蠢女人:你今生的所有不幸几乎都是我一手主导的,终年的病榻缠身,生不如死;一切的不顺坎坷,直至最后的李氏亡国灭族…一切的一切,他皆或多或少地参与其中了。
可是…当真到了那一刻,却不知为何,他说不出来,嗓子就像被甚么锁住了似的,静静地看着那丑妇咽下最后一口气,阖上眼,状是安心微笑着离开。他的心像是瞬间被生生刨开挖空了般,汩汩地无形滴着血,他该开心的,可那一刻,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那女人死了不到半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被憋到了一个极点,像是为了证明甚么似的,他失去了理智般,胡乱地娶了眼前这个叫刘兰芝的女人,并在两年的时间里,很快又有了一双儿女。
丑妇留下的两个孩子,他潜意识地开始回避,冷眼旁观地只当他们不存在,没有,从来没有。根本与他无关,污秽之血,与圣献帝有关的腌臜物,都该抹杀掉。
冷眼瞥了会案几上的那针线笸箩,倏地一抬袖,将它们扫落到地上,阴鸷着脸,瞥了眼一旁的刘兰芝,说道:“你说的事,准了…”
话未完,祁暮清霍地站起身,摔门而去。
刘兰芝立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会,方明白过了祁暮清话里的意思。该是指得贱妇的杂种远嫁的事情,贱妇…真真的贱妇,死了四年,却依旧无所不在。瞧着那一双小杂种一天天成长,尤其祁文嫣,越发地出落得肖似那贱妇,她就没来由地恨。
嫁给个老得掉牙的东西,将两个小杂种分开,慢慢地弄死。丑妇,要是你还活着,看到这一切,我该有多畅快。可惜,可惜…我心爱的男人,到现在居然心里还舍不下你这贱妇…
想到此,丹蔻掐到肉里,刘兰芝面容扭曲,默默地立在原地,咬牙切齿地恨着。
信王府,另一侧,偏僻的小院里,晚风穿透过破烂的窗户纸,呼呼地吹进来,屋里,简陋的竹床,边角上放着一床叠得很整齐的破棉被。歪斜的小桌上放着一盏小油灯,光线幽暗,文嫣凑近了身子,吃力地替文洛缝制着过冬的小袄。文洛乖巧地趴在姐姐膝头,小声地捂嘴闷咳着。
一阵剧烈的闷咳,文嫣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熟练地替弟弟抚了抚背来顺气。文洛小心地抬头歉意地看了眼文嫣,说道:“嫣儿姐,我没事。”
文嫣愣了下,努力挤出个笑脸来,温和地回道:“把被子盖上,快点睡,屋里冷。”
闻言,文洛咬了咬唇,将一边虽破旧却被姐姐洗得很干净的棉被扯到身上,裹好后,小心地挪近,轻声呢喃道:“嫣儿姐,你真的要出嫁嘛?洛儿舍不得你…不嫁,可以嘛?”
文嫣只感嗓子一阵干涩,咬了咬唇,微含着泪,咬唇道:“洛儿乖,要听话。兰姨说了:只要姐姐嫁走,爹爹瞧不到姐姐这张脸,兴许就愿意见洛儿了。”
瞧着文嫣的脸,想着从未见过的娘亲,文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娘死了,爹爹不理我们,不可能只是因为:嫣儿姐长得像娘亲。府里的人说过的:洛儿长得更像娘亲。”
“…”
文嫣咬唇,不再吭声,她不想告诉洛儿,父亲一直都很讨厌他们,向来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她依稀记得:璟哥哥活着的时候,爹爹那时还会偶尔陪一陪她和璟哥哥玩。但也只限在母亲面前而已。后来,璟哥哥突然死了,母亲伤心地一度重病缠榻,命在旦夕。她很害怕,却也不敢在人前大声地哭,只得偷偷地哭,更不敢去叨扰病重的娘亲。
一次,她夜里害怕不敢独自睡,就偷偷地跑去书房找爹爹神级觉醒最新章节。不曾想,她的撒娇与渴求,换来的是爹爹的冷脸与一个“滚”字。从那以后,她知道了,爹爹不喜欢自己,不…该说是憎厌才对,她永远忘不了那眼神:不屑、鄙夷,更多得是愤怒、嫌弃…就像看着污秽之物般冷冷地打量着她。
既然讨厌,那为何要生下他们?!后来,她知道了…从府里那些下人口里只言片语地偷听到一些,爹爹不仅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娘亲。可为何一直要蒙骗娘亲了,在娘亲面前,他会很慈爱地抚摸自己的头,甚至会抱起她,一脸笑容地逗她玩,给她讲故事,带好吃的…但一切,只是在娘亲面前。
她一直很想告诉娘亲,可每每看到娘亲的笑脸,她又说甚么也说不出来。更多的时候,是她贪念这个所谓的爹娘疼爱。哪怕是假的,她也想要。可如今,娘亲死了,连那种假象都成了奢望。她还好,至少有娘亲的真心疼爱在。一直记着,想着。可是,洛儿!他连一天的疼惜都没享受过。还总吃不饱穿不暖,又体弱总生病,甚至有时得挨饿…
想到这,文嫣再也坐不住,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她马上就要远嫁了,至少,她要保证洛儿以后可以过得好些。她不想去求那个奶奶,她如今只管吃斋念佛。自从璟哥哥死后,她和娘亲都成了奶奶眼里的污秽不详之物。对于她们姐弟,所谓的奶奶也只是保证她们不被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