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成果,他很满意。唉,原来前一阵子这渣子揍他,是因为再次掉进情网里了,哈哈,到现在他居然还没发现,嗯,这个发现让仲锦然开心不已。心里的烟云一扫而空,万里碧蓝呀,好天气。
哼哼,他是不会提醒这感情白痴的。嗯,就让季混蛋继续误以为桃花美人儿只是梦荷的替身好了,嗯,未来会很有趣。他也会继续火上浇油地帮助桃花美人儿整这男人的,哈哈哈,生活简直太美好了。
看着笑得满榻打滚的奸狐狸,季昊轩没好气的拍了下榻上的几案,说道:“谈正事了,别给我废话…小心你的脸,别说一个月见不得人。本公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得人。”
闻言,仲锦然鄙夷地看了眼暴力无良的季混蛋,嘁,不就是会武功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哼!撇了撇嘴,回道:“有话快说,有屁快…”底下的话消失在了季昊轩那狠戾的眼神里,摸了摸鼻子,哼了句:“说吧,我听着。”
迫于对方的淫`威,仲狐狸选择了举爪认输。他的脸还没好,不想真的彻底毁了。过了一会,仲阿财过来添了茶,上了些糕点。季昊轩则边尝着仲府金厨娘的好手艺,边和仲锦然商谈着那收购事宜的具体细节。
等谈得差不多时,已是下午申时五刻,仲锦然无力地趴在几案上,看着对面依旧是一副悠闲自若姿态的季昊轩,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我说,大哥,二东家,今个咱就商量到这。我累了,这脑袋迷糊了,得好好想想,回味回味。好吧,我一个病人呀,今个就到这。求你了!”
季昊轩放下手里的那黑子,笑道:“那棋也不下了?”
仲锦然双眼无神地望了望棋盘,伸手将棋子弄乱,无力的哼唧道:“输了,小弟甘拜下风。”
季昊轩挑了下眉,看看仲锦然确实有些疲态,低首将棋子分拣收回到棋盒里,拍了下膝盖,动了动酸僵的肩膀脖颈,穿鞋下榻整理了一下
15、十五回 ...
衣襟,恶意地咧嘴轻笑道:“好,吩咐你的事情别忘了。嗯,做不好当心你这臭虫的破脑袋,告辞了,阿财备轿…”
仲锦然无力的趴在几案上,看着季混蛋远去的背影,死奸商,真会使唤人呀。回身倒在榻上,细细思虑着下面该如何行事。季昊轩真是个渣呀,棘手的事情全丢给他来做,苦命呀,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命不好,小时就认识这么个损友。唇亡齿寒,他就勉为其难的帮一把吧。
仲锦然就这么懒懒地躺在那,一点都不想动弹。才大半个月的幸福日子呀,季昊轩这混蛋又再次把他拖进那每日累得跟死狗没两样的生意场。他真是苦命呀…老天爷呀,你长长眼呀…
就在仲锦然自怨自艾时,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季昊轩离开仲府后,便想着再去后山巡视一下木材场的生意,却没想到路过个偏僻些的松树林时,给几个武功很是高强的黑衣人偷袭了。虽说季昊轩的武功也算个中上流,可洛城从没人会敢与他做对,自然没有随时带高手设防的习惯。身边的轿夫家丁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而偷袭的黑衣人一看那身手就是专干杀手营生的人,手起刀落绝不含糊,很快那些轿夫、家丁都倒在了血泊里。
季昊轩虽拼死反抗,可寡不敌众渐渐力疲,身上腿上各挨了数刀,衣服划破血污成一片,一个虚晃,趁对方不备,回身硬撑着口气拼命往前跑去,可后面的黑衣人仍是紧追不舍,在急奔中季昊轩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往山下滚去…
16
16、十六回 ...
几个黑衣人本想继续追下去,却不想此刻不远处传来一阵谈笑说话声,而且听脚步人数还不少。
“不妙!有人,撤!”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几个人迅速往一个方向快速撤离。很快,树林再次恢复了寂静。现场留下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死状恐怖的尸体,还有一地的血迹狼藉,让人知道方才这发生了什么。
等那些下工回家的工匠经过这里时,吓得赶紧回木材场通知管事的。木材场赵管事赶来后,发现居然是东家的轿子遇了袭,不敢怠慢,先让发现这事的工匠们不许传出去,另赶紧派人去城里通知贺管家。接着就召集所有人搜山寻找下落不明的东家。
贺鹏听到这消息,吓得一下子慌了色,等心神平复后,严令身边的人不许随意声张,接着便赶紧去庆春堂找唐大夫,带上了急诊的药箱便一行人坐着马车急匆匆地出城往后山去。而另一边,赵管事带着人在山脚下找到了浑身血污伤重昏迷倒地的季昊轩。
众人合力将季昊轩暂时挪到了个小木屋里,唐大夫一行在季府家丁的领路下,很快到了木屋这,唐大夫先是粗略查看了一下,发现伤者仅是皮肉伤,便松了口气。先将众人遣散,接着就开始清理伤口。可剪刀小心剪去衣服时,唐大夫不由抽了一口凉气,身上多达数十刀伤口,最严重的就是右腿那处,皮肉往两边翻开,伤口深得见骨。
更是不敢怠慢,赶紧给伤口清洗消毒,小心翼翼地上好药。等处理完前面的伤口,侧翻起季昊轩身子查看后背时,枕头上的血迹让唐大夫心里打了鼓,伸手摸了下季昊轩的后脑勺,一手的血污,不由心里一凉。但还是稳下心神,赶紧处理完背后那两处刀伤。
最后仔细地查看了头部的伤痕,发现只是摔破了额头,但后脑勺那有个瘀血肿包。偏偏人昏迷着,外伤倒是还好,就不知别的了。唉,真是要命呀。
看伤口已处理妥当,便转身净了手,从药童手里接过了手巾擦干水渍,便开门出去将贺管家拉到一边,凑耳仔细说了伤势。最后想了想,补说道:“这刀伤虽重,但没动到筋骨,按季少爷的体质,休养个一两月便会好。但脑后有个瘀血的肿包,这就不好说了。人醒了,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贺管家搓了搓手,无法掩饰心里的焦急,问道:“那现在可以挪动嘛?”
唐大夫看了看小木屋,低首思索了片刻,回道:“嗯,没有筋骨伤,轻些不妨事。嗯,伤口三日一换药,千万记住。今晚可能会高烧,一定要有人候着。这是药单,去抓药吧。五碗煎成一碗,嗯,那老朽就先告辞了。”
贺管家一看,赶紧低声说了句:“那就拜托唐大夫了,此事兹事体大,还望唐大夫可以…”
闻言,唐大夫叹口气,低声回道:“老朽的为人请贺管家尽管宽心,嗯,告辞!”
贺管家脸色红了红,赶紧作揖行礼,派人送唐大夫离开顺便抓药。回身就将知道这事的所有人员全部召集到一起,严令封口不许透露出去,否则严惩不贷。
接着命人先将遇害的那些轿夫、家仆就地安葬了,最后派人到各遇害人家里去,只许说是突遇了一帮流匪被害,并给各相关家属送去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同时保证以后生计仍由季家负责,只是不许随意声张此事。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又让人弄来辆宽敞些的马车将季昊轩悄悄送回了季府。这时,贺管家才让人去通知寇文清、仲锦然速来季府有事相商。
被人从被窝里挖来的仲锦然本还带着一身火气,等看到床上昏迷不醒、浑身裹在绷带里脸色惨白的季昊轩时,吓愣在了原地。老天爷呀,你开的是什么玩笑呀!嗷,老大真要倒下,他就真的下地狱火坑了。
不愧是仲变态黑心虫,想到的事情永远与众人不同。
边上贺管家看到仲锦然这如丧考妣的悲惨样,赶紧擦擦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请仲少爷一定要宽心。现在季府的生意就要暂时拜托公子了,唉…”
听到这话,仲锦然彻底趴倒在床边,一阵呜咽,心里狂喊着:老大,老大,嗷…你快点好起来呀,嗷…我的女人美酒,还有我的悠哉日子。嗷…
贺管家看仲锦然对少爷居然如此重情重义,痛哭流涕到失声。真是兄弟情深呀,不愧是与少爷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关键时刻见真情呀。
寇文清傻愣在了内室外,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季昊轩,手指不自觉地死扣着门框,紧咬着嘴唇,脸色刷白。她昨日才答应他婚事,今天他就出事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克夫命,想到这,眼泪滚滚而下。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贺管家回头看到寇文清那青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开口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巧儿、翠儿边上轻扶着寇文清,唯恐她下一刻晕厥过去。寇文清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个笑脸,说道:“没事,他…二东家他…”
闻言,贺管家将前后事还有唐大夫的诊断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完寇文清白了白脸,低首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那今晚就由我来照看吧,你们都累一晚上了,都下去休息吧。”
说着,便走到床边的圆凳上坐下,默默接过巧儿递来的湿帕子给季昊轩换上,伸手碰了下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眼泪差点再次滚落下来。老天爷呀,你真会开玩笑,我好容易想通,偏偏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呵呵…
接着便傻坐在那不再吭声,不管边上的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也只盯着床上昏迷的季昊轩,不时换换湿帕子,小心的将药汤给季昊轩喂下。一夜未眠,只傻傻看着床上的男人默默流泪。
开始的几天,巧儿到时间就会过来提醒她去休息或者吃饭,但每次寇文清都是神情恍惚地摆摆手仍坐在那不离开,最后巧儿没辙了,威胁说夫人不吃,那大家也都别吃了。
这才每日按时进餐,唯恐自己再连累了谁。这样反而让巧儿她们更担心,看着每日到时间就会乖乖坐在桌边吃饭,吃完又坐回床边,叫她洗沐时,就乖顺地站在那由着她们摆布伺候着,问话也是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着,让她去休息,只说趴睡这就好。
巧儿看着床上已昏迷大半个月的季昊轩,还有仍坐在那不言不语整个人消瘦得让人担心的寇文清,唉,老天爷呀,本来是一桩喜事的,怎变成这样了。
想想前日,夫人突然让她将贺管家找来,居然说不嫁东家了,让贺管家取消这婚事,她不嫁了…虽然最后贺管家硬是推托说一切等少爷醒了再说,但怕是夫人已打定主意不嫁了,这叫什么事呀。
仲锦然这阵子是彻底掉入了火坑,顶着那还没完全消肿的脸到处救火,先是安抚住了一直住在别院的季老夫人,接着就临时接手了季昊轩的生意,手忙脚乱,开始忙得几乎连静静喝杯茶的闲空都没。大半个月下来后,才勉强开始适应。
但只要得空就会过来看季昊轩,抱怨着自己的苦命,威胁恐吓诅咒唾骂…再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嚎,控诉季昊轩的不负责任,混蛋…最后再探望时,啥都不说了,只和寇文清一样坐在那发一会呆走人。
又是一天清晨,寇文清洗漱完,胡乱吃了几口。便开始给季昊轩喂药,擦完身再换好绷带,一切都弄妥当后,又坐回床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季昊轩发愣。都这么多天了,伤势在好转,为何人还是这样昏睡着,就是不醒来…
伸手轻轻地握住对方的右手,呵呵,明明是个男人,手却比她这做女人的还好看的多,漂亮修长的手指,指甲总是修剪得很圆整,一双手很是优雅纤美,好在手大些,不然真的分不出这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
脸颊倾靠到那手掌上厮磨了一会,看着依旧昏迷的季昊轩,苦笑道:“你喜欢捏我的脸,抓我的手,说我这胖,说我那胖,反正横竖就是不顺你的意。把个人当猫一般玩逗,现在怎么了,一动不动。告诉你,我瘦了,现在再也不是什么柿子脸,南瓜脸了,你再不醒,我真的不管了。后天就是初五了,你还打算继续这么睡着吗?
实际上,你没那么讨厌的。我只是不喜欢你这坏嘴,讨厌你的不讲理霸道。还有从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坏脾气,想干嘛就干嘛,有时也不管我是个姑娘家,就那么粗鲁野蛮。我没那么讨厌你的,我答应嫁了,你却出事,快醒呀,再不醒,我就使劲给你戴绿帽。
去给那些酒客陪酒说笑,让你季昊轩的脸一直丢到关外去。呜…你可以像以前那么坏嘴骂人的,我不生气了;也可以刻薄地嘲笑的…以后,我一定天天对你笑,直到你看到我就跑为止,呜…我才不是面瘫木偶娃娃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想要几个宝宝,我都会乖乖生的。不会再去做那些蠢事故意惹你生气,更不会再故意人前卖弄风情,让你吃瘪了…醒醒好吗,就算不想娶我,也在醒来后告诉我好吗?呜…”
寇文清压抑地低泣着,轻声诉说着,希望对方听到醒过来,哪怕依旧是爱欺负她,吼她管束她都没关系,只要醒过来就好别让她这么有负罪感。真的,滕大哥已经死了,季昊轩再出事,她就真的相信是因为自己命不好,命硬克夫克子克父母了。
那个没来及出世的宝宝就是她的胆小怯弱将他害死的,她不想再害一个了。真的不想了,季昊轩,混蛋,醒来呀,呜…
“呃…好吵呀,谁哭个不停呀,好吵…别哭了…我头好痛,别哭了啦…”熟悉的声音将寇文清的眼泪弄止住了,抬首看向床上,吓愣在了那。
季昊轩不知何时醒来,空着的手正扶着额头,一脸不满的瞪着她,好像很不高兴被她吵醒,看寇文清盯着他看不回答,只好勉强撑坐起身子,眼睛在屋里巡视了几圈,看很陌生便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寇文清一愣,但赶紧擦擦泪,挤出个笑容,回道:“二东家,是你家呀。”
闻言,床上的季昊轩挠挠脑袋,咧嘴还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歪歪脑,很是小心地问道:“哦,那你是谁?我又是谁呀?嘿嘿,我不太记得了唉…”说着,手指顶着嘴努力回想着,很是苦恼的样子。
看对方瞪大眼看自己的样子,迅速羞红脸,挠了挠头,咧嘴不好意思的笑着。一副单纯羞涩男孩的可爱样子,寇文清惊愣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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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回 ...
“啊,媳妇,媳妇…仲大哥他又欺负我,呜…他把媳妇给我的糕点全抢吃了,呜…媳妇…”再次被欺负的大呆瓜转身去寻找他的庇护大树,边哭边抹泪,憨傻地扑进闻声赶来的寇文清怀里。哭诉着‘仲大哥’的罪状,顺便跟媳妇再讨些糕点吃。
寇文清细声安抚了一下人高马大却哭得跟个三岁娃儿一样的季昊轩,瞪了眼不远处坐在那悠然品茗的某只奸狐狸,抬首拿帕子擦了擦傻夫君哭花的俊脸,说道:“昊轩乖,不哭,出去到巧儿那拿,记住不许到处乱跑,知道没?”
大傻接过媳妇递来的帕子擦干泪水,咧嘴给了个憨傻开心的笑容,乖乖地点头道:“嗯,好,我去巧儿姐那拿,还是媳妇对我最好。仲大哥讨厌…呜,还是媳妇好…”说着,眼泪在眼眶里再次开始积蓄,显然方才被欺负的很惨。
寇文清看看哭红鼻子努力压制眼泪的傻夫君,凑上去偷偷亲啄了下对方的脸颊,轻拍了一下他的脸,温柔恬美的笑了一下,逗得季昊轩瞬间忘了委屈,脸颊红得像个苹果,回身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仲大哥,一哧溜跑了出去。
这时,不远处的仲狐狸恬不知耻地摇了摇扇子,放下茶盏,嘿嘿地坏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妹子,别瞪我呀。新婚期的夫妻就是甜蜜呀,嘿嘿…嘿嘿,我说妹子你别瞪了,我心虚…嘿嘿…”嘴里虽这么说,脸上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随口剥了个橘瓣丢进嘴里。
看到仲锦然皮还是这么厚,寇文清收回怒瞪的眼神,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仲锦然脸皮真是堪比铜墙铁壁,昊轩变成这样,他还好意思天天欺负捉弄,真是黑心的混蛋…
想到这,抬眼不屑地瞥了眼对面笑得没肝没肺的那只奸狐狸,接过对方讨好式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放下说道:“怎么最近很闲呀,有空天天来季府闲嗑牙。看样子,贺管家给你的事还不够多呀…”
闻言仲锦然脸色白了白,他是溜来的,这桃花娘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尴尬地笑了下,回道:“妹子,季家的当家主母做起来感觉如何呀?嘿嘿…”
寇文清磨了磨牙,混蛋…想起了前一阵子的老鼠怨,对眼前这男人更是咬牙切齿的恨。
季昊轩醒来后,什么都忘了,变得像那六七岁的小娃儿一般单纯无邪,吓得她们赶紧去找唐大夫来,经过一番仔细地查看,唐大夫直摇头说是大概估计是脑后肿包做的怪,怕是摔下山时磕碰了脑袋。本说等脑后那肿包消了再看看,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季昊轩还是老样子,身上的伤好了,那肿包也慢慢消了,可是人却还是那样憨傻单纯。
每日只知道要玩,饿了要吃,累了就睡。言行举止与孩童无异,别说是做生意算计人了,就连帐册拿给他都差点给撕了来折纸船玩,写字给他认,十个有五个念错,好好的一个人摔成个小笨蛋,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仲锦然彻底接管了季家所有的生意。
对外只说季昊轩突然得了个怪病需静养休息一年半载,以后就算好了也不能再轻意操劳,所以只好把生意都交给自己的把兄弟仲锦然打理。未免别人再瞎猜忌,季家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将寇文清娶进了门,一为冲喜,二来好照顾生病的季昊轩,三来让大家看看季昊轩安然无恙,只是身体虚弱大不如前而已。
就这样寇文清嫁进了季家,还是以正妻的名分进来的。成了季家的当家主母,临时撑起了季府。说实话,寇文清在季昊轩醒后是死活不愿再嫁的,觉得真的是自己的命不好。结果被仲锦然一顿训斥,说现在的季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奶妈丫鬟,最需要的是一个能撑起门面的当家夫人。既然觉得自己连累亏欠季昊轩,那就拿自己的一生来换。
那时,寇文清第一次看到了满脸严肃一本正经的仲锦然,惊讶于他的冷静,佩服他对季昊轩的兄弟情,自责自己的软弱无能,仔细思考后接受了仲锦然的主意。打算临时嫁进来做小妾,一切等季昊轩彻底好了再说。
只是没想到仲锦然自作主张,巧言花舌地哄骗单纯的季昊轩,让他以正妻之名娶了自己,这混蛋,虽说这让自己在季府的地位更加稳固有威性,行事更加方便。可他怎么可以骗个心思单纯像孩子一样的季昊轩。还美其名曰为她好,屁,昊轩哪天醒过来会怎么想她。
反正自己横竖被绑在了季家,跟他这仲狐狸绑在了一起,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福什么难,这只奸狐狸,怪不得以前季昊轩总爱骂他黑心变态虫,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现在,仲锦然三天两头跑来欺负单纯无害的笨夫君,看着昊轩被他欺负捉弄的眼泪哇哇、跳脚嚎啕大哭时,这家伙笑得不知有多嚣张得意。
还有就是他明明小昊轩一岁多,却哄骗昊轩喊他什么仲大哥,偏她这呆夫君就信了,一口一句仲大哥,不管她和巧儿她们私下如何纠正,昊轩见了这奸狐狸还是傻呵呵喊他仲大哥。
最最可气的是她和昊轩的洞房花烛夜,这奸狐狸居然…想到这,寇文清脸色黑得更是难看,恨不得咬这奸狐一口。
那晚喝了合卺酒后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她被昊轩拿绳子给捆了,还拿出一堆变态情`趣用具说是讨媳妇高兴,问她喜欢哪一样。不管她如何解释哀求,昊轩还是傻傻地捆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巧儿她们来了,自己才得以解脱。
事后训问她那呆夫君,才知道是仲锦然搞得鬼。要不是昊轩不懂那些鬼东西该怎么用,那夜她就惨了。这个变态黑心鬼,老天爷怎么不把他摔傻了,在那方面季昊轩比这家伙可正常多了。
后来才从这奸狐嘴里得知那是他的珍藏,特意拿来孝敬她这做嫂子的。变态,真是大变态!怎样,就因为她和贺管家合起来算计他嘛,哼!生意委托书是他自己好色经不住嫣云姐她们的诱惑勾引签下的,与她何干,哼!活该,最好累死这奸狐。
如今他不是算计回来了嘛,现在她是季家的当家主母,还要兼管着霞锦缎庄、香引客来酒楼和好几处茶山,还有木材场的生意。另外还要照顾季昊轩,反正她自己也没闲着。
这么一想,她这呆夫君以前确实厉害,年纪轻轻生意就可以做那么大,她现在管的只是季家众多生意的一边角而已,就已经吃不消了。以前季昊轩每天得忙成什么样呀,呵呵…
仲锦然看着对面低首不语,端着茶盏出了神的寇文清,抽了下嘴角,提示性地咳了几声,看寇妹子这样子,唉,八成是陷进去啰。看看她护季混蛋那态度,哼,也不想想她自己以前也被季昊轩欺负的很惨呀,可是,唉,究竟是嫁到别人家里的,夫妻一个鼻孔出气呀。
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差,唉,他好可怜呀。每天忙得跟个死狗一样不算,还要三天两头看这妹子的脸色行事,居然跟贺管家、还有他可人的嫣云美人一起骗他,呜,他可怜易碎的心呀,就欺负季混蛋,不这时候欺负什么时候欺负,哼!
寇文清抬首没好气地瞪了眼仲锦然,甜甜一笑,说道:“大当家真闲呀,那我和贺管家说说,再把些事情交给大当家的,好不?”
闻言仲锦然赶紧端坐好,瞪大眼睛怒向寇文清,半真半假地哀嚎道:“好狠的妹子呀,我可是你干哥呀。”还想继续耍宝时,季昊轩端着盘点心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远远就招呼他们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