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瑜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乞求的语气对眼前的男人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也知道我是被钟美芝算计的,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保证不会跟别人透露半个字。”
闻言,许宥谦笑意更深,他的指尖轻抚过她的脸,语气阴深地说:“谁说我们无冤无仇?”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不好,人懒得只想睡觉,你们要给我点一百个赞我才会去码字的!
暗涌(十)
第十章
程知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眼中那股阴森让她不寒而栗。她动了动唇,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咙。
将她的滑落下来的头发绕回而后,许宥谦突然敛起了一身的戾气,有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在他唇边绽开,“你看你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知瑜如梦初醒,一把将他推开。她趁机跳下了那张巨大的办公桌,跨出几步与他保持三两米的距离。
她的反应太突然,许宥谦被她那股蛮劲推退了半步。他靠在办公桌的边缘,“过来。”
程知瑜没有动,她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皮肉。
许宥谦等得不耐烦,长腿一迈就将她重新拽了回来。他环住她的腰,语气亲昵地说:“饿了吗?我带你去吃晚饭。”
程知瑜挣扎着要推开他。他脸色如常,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紧。她痛得皱起了眉头,“放手!”
他垂眼看着她,语气温和地说:“我今天心情好,别逼着我动粗。”
在城市中心的商业大厦里,将这样宽阔的空间划作餐厅,任谁也会觉得奢侈。餐厅的职员将层层繁琐的巨型窗帘拉开,餐桌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几乎可以把整个城市的夜景收入眼底。
英俊的外籍厨师亲自为他们把主菜端上,并祝他们用餐愉快。程知瑜礼貌地朝他笑了一下,转过头时却发现许宥谦正目光慵懒地看着自己。她立即收起了笑容,沉默地铺着餐巾。
八成熟的牛排正嗞嗞作响,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许宥谦靠着椅背,语气淡淡地说:“离开钟家,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银质餐具划在洁白的骨瓷上,发出一阵短促而刺耳的声响。程知瑜稳了稳心神,“我不会离开钟家的。”
灯影落在她脸侧,许宥谦打量着那张巴掌大的脸。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不过倒越发地显得她肤白胜雪。他眯了眯眼,讥讽道:“怎么,不舍得?”
牛排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美味,程知瑜机械地咀嚼着,片刻以后才应他,“我没有离开的理由。”
许宥谦笑了,“需要我给你一个吗?”
程知瑜完全地失去了食欲,她当下刀叉,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面上轻敲,许宥谦没有回答她,只是语带威胁地警告她:“好好考虑。要是让我插手,我担心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程知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才说:“除了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晃着杯中的洋酒,许宥谦没有再说话。盯着她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他慢慢地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一口将杯中的洋酒饮尽。
身不由己了这么多年,程知瑜多多少少都习惯了。退让和忍耐是她对待这一切的方式,唯一的方式。她偶尔也觉得自己是橡皮人,逆来顺受,被高高在上的强者恣意玩弄,用力地压成各种形态。
钟卓铭有次喝高了,借着酒意说她活得行尸走肉,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其实是最明白自己的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不经意地释放最真实的情绪,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反正她为了不会不开心,她可以连快乐都不要。
晚饭过后,许宥谦说送她回学校。她有点错愕,而过后则是重重地松了口气。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她永远无法猜到他的情绪和想法。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不能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那么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司机早在等候,许宥谦很绅士地让她先上车。汽车很快混入了往来匆匆的车流,他转头对她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程知瑜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来手机递到他手中,看着他把一串数字输进了自己的通讯录。他正要录入联系人姓名时,她的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
铃声划破了车厢中的沉静,许宥谦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来电人的名字。
程知瑜吓得魂飞魄散,她一把将手机夺了回来,一边示意他不要说话,一边接通了电话。许宥谦坐在她右边,她只得将手机放到左耳,但车厢里太安静,他能清楚地听见从手机里传出来的男声。
刚把手机贴到耳边,钟厉铭便说:“在哪里?”
顿了半秒,程知瑜应他:“我跟朋友在外面吃饭。”
话音刚落,程知瑜猛地被他拖了过去。她吓了一跳,连忙握紧了手机。她的腰一紧,接着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两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着,他随意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大手顺着裙子下摆伸了进去,强势地侵犯着她腿间的柔软境地。
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感觉,程知瑜姿势怪异地摊在他怀里。他的手慢慢上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了她胸前的娇软,如同买家验货般检查着自己的商品。她紧紧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握住手机的指节渐渐发白。
通话仍在继续,程知瑜觉得钟厉铭的声音不太真切,她大概知道他叫自己回一趟钟家大宅,等下司机就会过来。她竭力地维持声线平稳,应了句“好”就马上切断通话。她最后的一丝力气被抽干,只能软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喘气。
盏盏路灯一闪而过,橘黄色的灯影射进车厢。许宥谦看着她咬着唇半张着眼的模样,胸中似乎有团火正越烧越旺,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汲取着她独有的香气。
程知瑜感受到他那滚烫的唇正危险地触碰着自己那寸敏感的肌肤,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继而慌张地阻止:“不要…”
许宥谦弯了弯嘴角,一手环着她的腰,慢慢地在她后颈吸吮,啃咬。直至她发出一声呜咽,他才挪开了唇,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枚微红的吻痕。
感受到她正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发抖,许宥谦贴着她的脸,耳语道:“祝你们玩得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清明神马的太忙了,见谅哈~
祝大家周末愉快~
别忘了撒花哦~
不由己(一)
第十一章
曾莉宁这次回国十分低调,她除了通知了司机接机以外,就没有再惊动家里任何人。
接到母亲回国的消息,钟厉铭本想替她接风洗尘,奈何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他一时间也难以抽身离开。他本想找钟美芝或者钟卓铭,但他的妹妹飞到上海洽谈生意,而弟弟则不接电话不知所踪,于是这个光荣任务便落到了程知瑜身上。
程知瑜回到钟家大宅已经将近九点。刚步进门,关阿姨便迎了上来,她将程知瑜的大衣接了过来,笑着说:“程小姐,太太回来了。”
“真的吗?”她露出了近来最真诚的笑容。刚才她没有听清楚钟厉铭的话,因而不知道曾莉宁回国的事。
“是的。太太还给你带了些糕点,我现在就给你准备。”
关阿姨说罢便要往厨房走去,程知瑜连忙拉着她的小臂,说:“关阿姨,我刚刚吃饱呢!”
大厅里灯光通明,茶几上还摆着两套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茶具。程知瑜绕过客厅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关阿姨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于是说:“刚刚张经纪来过。他跟太太聊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从喜悦中抽离,程知瑜回到房间就将那套染上酒气的衣裙换了下来。她坐到梳妆镜前,拿起小镜子照了下许宥谦吸吮出来的吻痕。幸好他也不算太狠,那小块肌肤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只有随意一遮就看不出来了。
打点好一切,程知瑜才去敲曾莉宁的房门。
隔着厚重的房门,曾莉宁的声音从里头低低地传来:“进来。”
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程知瑜将脑袋探了进去,拉长声线喊了声“阿——姨!”
曾莉宁正摆弄着满床的衣服,听见程知瑜的声音,她有点吃惊,“小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岁月纵使催人老,但曾莉宁却一如当年的艳光四射。她穿了一件紫色的睡裙,头发松松地挽起,明明是一身随意至极的打扮,却偏偏生出一种随时可以从容赴宴的错觉。
程知瑜把房门掩上,“厉铭哥叫告诉我的。”
曾莉宁的笑容稍稍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你来得正好,我给你带了些衣服。那是我的一个设计师朋友推出的新品,我看着挺适合你的,于是就跟她订了一批。”
床边仍放着三个尚未打开的行李箱,曾莉宁是爱衣之人,每每出行都要带上好几箱行头,也不需要佣人帮你收拾自己的衣帽间。她拍了拍脑袋,很无奈地说:“糟糕,我忘了放在哪个行李箱了。”
程知瑜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迟点再看。你刚回来,要不先休息吧?”
“不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况且我这把年纪也睡不了太多,早睡的话四五点就醒了,真折腾。 ”曾莉宁一边摆弄这衣服,一边说,“来,帮我把衣帽间整理一下吧,不然我惦记着会睡也睡不安稳的。”
这些年来,曾莉宁都活得很散漫,做事事来也十分温吞。她们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也挂不好三个行李箱的衣裙,程知瑜有点累,捂着嘴巴打了哈欠。
曾莉宁正跟她讲着在新西兰发生的趣事,看到她没什么精神,于是说:“累了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慢慢折腾就好,反正不着急。”
“没事。”程知瑜朝她笑了下,说,“我明天早上没有课,今晚晚点睡也没关系。”
“对了,那剧本看过了没?”曾莉宁问。她最近都在准备回国适宜,还没有来得及跟程知瑜商讨过。其实她挺想听听程知瑜的想法和意思再接下电影的,但这部电影从制作投资到演员班底皆是无可挑剔,她实在不愿错过,于是一口气就答应了冼宏图。
“我…”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程知瑜停了下来,她与曾莉宁对视一眼,主动说,“我去开门。”
尽管猜到来人是钟厉铭,但是程知瑜在看到他时仍然怔了下。他还穿着一身正装,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虽有淡淡的酒气涌进她的鼻息,但他的眼睛却分外清明。
钟厉铭并不意外她在这里,他沉默地越过她走进了房间。曾莉宁恰好从衣帽间走出来,他叫道:“妈。”
“嗯。”曾莉宁朝他笑了笑,温声说,“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喝酒了?妈说过你多少次了,喝酒…”
“妈,”钟厉铭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我有分寸。”
场面马上冷了几分。程知瑜站在钟厉铭身后,与他们母子两人隔着数米的距离。她并不向前,甚至想出门回避。
钟厉铭缓了缓语气,说“怎么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曾莉宁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她坐到床尾的软塌上,好半晌才说:“大家都忙。我还有手有脚的,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
不轻不重地碰了个钉子,钟厉铭也不恼,他回头看了眼程知瑜,又说:“今天奔波了一天就早点谁觉吧,不要太操劳了。”
对上他的目光,程知瑜极快地转开了视线。她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阿姨,要不我明天早点起床陪你收拾吧。”
曾莉宁很清楚地看到,程知瑜就为了儿子的一个眼神而慌了神。她心中叹息,但脸上却十分平静,“也好,那就明天再收拾。知瑜,你今晚就陪我睡吧。”
程知瑜用余光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她没有应好也没有拒绝。
曾莉宁虚咳了一声,提醒沉默的那两人给点回应自己。
钟厉铭微乎其微地皱了眉头,最后只是说:“早点休息,晚安。”
那晚程知瑜很辗转,怎么睡也睡不安稳。脑海里时而浮现钟厉铭的冰冷的面容,时而又换成了许宥谦阴森的样子。
卧室里的暖气很足,她的手臂却冒出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拥紧了丝被,不小心撞到了安躺着的曾莉宁。
“睡不着吗?”曾莉宁柔声问道,那声音里并无鼻音,她应该也没有睡着。
“嗯…”程知瑜顿了下,而后又补充,“可能是认床了。”
沉默了许久,曾莉宁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知瑜,这两年委屈你了。”
房间里留了一盏小灯,柔和的橘黄色静静地撒在角落。程知瑜愣愣地盯着它,心中泛起苦涩,“阿姨,我一直很感激你。其他的事情,我不会介意也不会计较,真的。”
鼻子酸得厉害,曾莉宁无法想象这小女孩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她几近失态,待情绪稳定下来才说:“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一起回新西兰。”
程知瑜不想再让旧戏重演,她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如同女儿跟母亲撒娇,“不要这样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要担心。”
曾莉宁明白她并不想他们母子为此再闹不和,把这个女孩子带回钟家,真不知道这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心中堵得难受,曾莉宁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自从曾莉宁移居国外,钟家的三个孩子都很少回钟家大宅。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处所,而程知瑜又经常呆在宿舍,这空荡荡的豪宅显得分外冷清。趁着周末,她把所有在外工作和学习的孩子们都召了回家,好为这宅子添点人气。
程知瑜是跟着钟卓铭一起回来的。钟卓铭怕被母亲唠叨,于是特地绕到她学校接她。他前几天已经回家见过曾莉宁,一见面就讽刺她脸上的皱纹多得数也数不清,气得她对着自己碎碎念了一整个晚上。
回来得最晚的人是钟厉铭,他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钟美芝比他要早一丁点,她刚换好鞋就看见大哥面无表情地走了进门。
“大哥。”钟美芝叫了他一声,他只是点头。她正要进客厅,才走了两步,她又突然回头“对了,妈让我拿了一大笔现金给她,不过她不肯告诉我要做什么。你也知道,妈跟我不亲近,有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你找个机会问问她吧,我担心她被人骗了。”
钟厉铭似乎没有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他点了点头就没有了下文。
这顿饭吃得并不沉闷。钟卓铭嘴巴闲不下来,一个劲地挖苦餐桌上的三位女士。程知瑜倒是习惯了,曾莉宁脸上不悦但眼中却含着笑意,但钟美芝明显是不欣赏他的幽默,她没什么笑容,偶尔还冷冷地瞪着自己的弟弟。
关阿姨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程知瑜吃得不少。钟卓铭坐在她对面,一边吃还一边笑她的吃相,她没有说话,不过却在桌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晚饭过后,曾莉宁让他们都不许回去。她还开玩笑说:“你们再不回来,很快就会回忘掉回家的路了。”
关阿姨听见她的话不禁附和了几句,钟卓铭坐到曾莉宁身边搂着她的肩说:“让我想想,究竟是哪位美女领头不回家的。”
曾莉宁作势要打他,他笑嘻嘻地躲开,“我回房间玩儿了。”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回了房间,程知瑜还不累,于是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正播着娱乐新闻,屏幕上的英俊男人被记者层层包围,形形色-色的麦克风争先恐后地递到他跟前。她认出那人正是红得发紫的姜延,面对着传媒的疯狂追问,他只是简单地承认了他即将参与电影《下一站天国》的拍摄。
这则新闻比起其他新闻的时间要长得多,但实质内容却没有超过十秒。程知瑜决定没意思,于是关了电视回房间。
推开房门,程知瑜发现房间里正亮着灯,进门以后就看见钟厉铭正懒洋洋地躺在他的床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那本剧本。他应该刚洗过澡,额前的碎发仍是微湿,听见门边有声响也没有动静。
手僵在了门把上,程知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着准备就往床边走去。刚迈出了一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折回,轻轻地将房门反锁。
不由己(二)
第十二章
轻微的落锁声终于引得了钟厉铭抬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程知瑜一步一步地走近,手慢慢地合上了剧本,随意地把它扔到了床头柜面上。
程知瑜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奈何他的气场过盛,她明明占尽优势仍是觉得底气不足。
两人皆是沉默,房内悄无声息。
曾莉宁不允许钟厉铭在家里乱来,毕竟这大宅人多口杂的,八卦丑闻总是不胫而走。钟厉铭向来很遵守规则,从来没有在家里与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他这样毫不避嫌地出现在自己床上还是第一次。
程知瑜猜不透他的意思,站了片刻,当着他的面开始脱掉将披在外面的大衣。那件大衣的扣子很难解,她每次穿脱都要费上好几分钟。此际他又有点紧张,手指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钟厉铭靠着床头的软包,他将下巴微微扬起,脸上的表情有点变幻莫测。
将好不容易脱下来的大衣扔到了床上,程知瑜接着就将手绕到背后去脱羊毛连衣裙。那裙子很修身,裁剪又出色,穿上以后将她的细腰长腿全部凸显出来。她只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家居拖鞋,但看上去到生出了几分诱惑。
拉链还没有完全拉下,钟厉铭已经有动作了。他伸手将程知瑜拽了过来,她直直地扑在自己身上,淡淡地香气瞬间涌进鼻息。
这番拉扯后,程知瑜敞开拉链的裙子已经歪掉,露出了圆润的肩头。钟厉铭握住她脱裙子的手折到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愠色“你还真会倒我胃口。”
调整了一下自己别扭的姿势,程知瑜伏在他胸前,很温顺地说:“我以为你会喜欢。”
钟厉铭慢慢扯开她的领口,大手隔着内衣罩上她柔软的左胸,“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一个像性工作者的女人。”顿了顿他又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裸-露在的肌肤开始发冷,他手掌的温度很高,所经之处都似被灼烧一样。程知瑜仿佛置身于冰火之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钟厉铭的话落入耳里,她喉咙发紧,好半晌才轻轻地摇头,“不知道。”
裙子已经被拉至腰间,她仅穿着内衣的上身在他的挑逗下不自控地发抖。他随手将她束起来的长发解开,接着用轻缓的调子告诉她:“因为她们不仅很脏,而且很…贱。”
今晚他的心情应该很糟糕,不然他不会说出这样粗俗的字眼。程知瑜又慌乱了几分,很艰涩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想…”
“想什么?”钟厉铭扳过她的脸,一边盯着她不自然的表情,一边替她把话补充完整,“想我快点做完,对不对?想不让我妈发现,对不对?”
不小心又惹到他了,程知瑜咬着唇不说话。
钟厉铭将她内衣的暗扣解开,不耐烦地将它扔到床下。他翻身将她压着,手摸索到她的腿间,“我们今晚约在了书房,她说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不过她动作慢,能找到这里应该很晚了。”
“别这样!”程知瑜一脸恐惧地看着他,那尾音抖得厉害。
他弯了弯嘴角,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按压她最敏感的地方。她难耐地弓起了腰身,手攀在他的背上,可怜楚楚地看着他。
看见她的唇被咬得发白,钟厉铭更是慢条斯理地折腾她。虽然她表面上是温顺无比,任他予取予求,但她的身体却极是抗拒,怎么也不肯放松。
钟厉铭深深浅浅地在她温热的里层中进出,手指偶尔刮着她的肉壁,“你不是想速战速决吗?”
破碎低哑的呜咽声从她口中溢出,程知瑜难堪地别过脸,他又将她的脸扳了回来,低头就吻了上去。他在她唇上撕咬,没有温存,只有发泄。
埋首在她颈间啃咬时,钟厉铭已经强势地挤开在她紧闭的双腿间。后背传来阵阵尖酸麻的感觉,她的指甲狠狠地抠在他的肌肉上。他不紧不慢地折起她的一条腿,接着猛地将自己推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钝痛让程知瑜重重地抖了起来,她又缩又躲,但他却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掰开她双腿大进大出地要她。
后来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全身冒着汗水,一波又一波的异样感觉从身体深处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双腿那方柔软早已泥泞一片。她纵使觉得羞辱,但也无法掩饰身体最反应。
钟厉铭很讨厌她的眼泪,更讨厌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她仿佛正无声地控诉着自己的罪行。他觉得扫兴至极,掐起她的腰就将她转了过来,手绕到她小腹出将她抬起,强迫她趴跪在床上。看不到她哭泣的样子,他舒畅了不少,于是更加恣意地在她身上掠夺。被她这样细腰窄臀地夹着,他也难禁地加快了抵进和抽离的速度。
双腿发软,程知瑜被他撞得东歪西倒,跪也跪不住。他也不拉她,随她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她把脸埋在洁白的枕头上,黑发凌乱地散开,他的手伸到她的胸前,揉捏着她敏感的嫣红。她发出娇媚的喊声,似痛非痛的感觉传遍全身,包裹着他的地方也阵阵地收紧,吸得他愉悦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