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紧张孩子。”叶思语说。
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岑曼把事实告诉她:“孩子被护士抱出来的时候,纪北琛没有表情得很高兴很激动,他一个人溜到吸烟区,连孩子也没看…”
叶思语沉默下来。
岑曼斟酌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撮合你跟纪北琛,而是希望你能够做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管你跟谁在一起,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自从怀了这孩子,叶思语特别眼浅,听了这番话,她不住地红了眼眶。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知道了,我会好好的。”
妞妞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而她们在房间里聊了一个下午。
接到余修远的来电时,岑曼正跟叶思语挑着婴儿服的样式。她压低声音接听,余修远问她:“怎么鬼鬼祟祟的,上哪儿去了?”
“在陪我干女儿睡觉呢!”岑曼如实相告,接着问他,“找我干嘛?”
余修远故意说:“没事不能找你?有了干女儿就嫌我碍事了?”
岑曼嗔他:“连女孩子的醋你也吃,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着他们打情骂俏,叶思语低低地笑了声,岑曼这才意识到身旁有人,因而多聊了两句就挂了。
叶思语问她:“他来接你?”
岑曼点头:“他说他下班就过来。”
叶思语又笑她:“你俩还真是恩爱,拜托你们赶紧结婚生娃吧。”
岑曼撇了撇嘴:“现在他提也不提结婚了。要是结了婚,家里肯定催我们要孩子,我看他九成是想逃避这个义务,所以干脆这样拖着。”
叶思语清清嗓子,接着问:“曼曼,你想要的不止是孩子吧?”
岑曼偏偏嘴硬:“哪有!”
叶思语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情,她朝岑曼眨着眼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第七十九章

爱情也有生命(二)
被好友看穿心思,岑曼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余修远抵达的时候,她那张脸仍旧有点儿烫。
叶母热情地留他跟岑曼在家里吃饭,他婉拒,随后就带着岑曼一起离开。
早在叶家那会儿,余修远就察觉她神色怪异。这一路岑曼格外沉默,他更是肯定她有什么心事,等候交通信号灯时,他问:“又替叶思语他们瞎操心了?”
岑曼低声叽咕:“我只替自己操心…”
电台的音乐掩盖了她的声音,余修远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岑曼随口应他,“我说妞妞很可爱。”
余修远悠悠然地开口:“你这苦恼的表情像是觉得妞妞很讨厌。”
岑曼不假思索就说:“我困恼是因为我没有…”
信号灯恰好换成绿灯,余修远立即换上了专心驾车的模样,随后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路况上。
发现车子向着余家大宅的方向驶去,岑曼问他:“今晚去你家吃饭吗?”
余修远“嗯”了一声:“我妈整天念着你。”
岑曼点头,接着跟母亲交待了一下。钱小薇很快回复了消息,她说过了十点不回家就不给自己留门,真让岑曼啼笑皆非。
从斐州回来以后,岑曼还是第一次来这边跟余修远的父母和爷爷吃饭。或许是心有所属,看见几位长辈,她总觉得很亲切、很舒心,而这里也让她倍感温馨,像是自己的第二个家。
杜婉玉照旧让阿姨准备很多她喜欢的菜式,吃饭时还把余修远挤掉,然后坐在她旁边给她夹菜。她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阿姨,你们快吃完了,而我碗里还是满的…”
席间众人都忍俊不禁,杜婉玉说:“慢慢吃,我陪着你吃。你看看你,春节被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又瘦下去了。”
说完,她便用带着责备的目光横了余修远一眼。余修远二话不说就给岑曼夹了块椒盐排骨,也跟着劝说:“多吃点。”
趁着大家不注意,岑曼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他默默地挨下,但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杜婉玉这才满意了一点,她对岑曼说:“真想让你赶紧嫁过来,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岑曼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向余修远,余修远接收到她求助的眼神,却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就算提及结婚一事,他也不作任何表态。
难得岑曼过来一趟,杜婉玉自然留她在家里住一晚,陪陪自己聊天看电视。余修远他们都在楼上各做各的事情,杜婉玉趁机问她:“曼曼,你这次申请调回来,是计划跟小远结婚了吧?”
正看着电视剧的岑曼倏地愣住,好半晌才缓过来:“我也不知道。”
杜婉玉笑眯眯地说:“瞧你这样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吧。”
岑曼支支吾吾的,根本不敢正视长辈的眼睛。
杜婉玉以为她紧张,于是说:“别急别急,我不是催你结婚。小远说得对,婚姻大事,确实应该好好地考虑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岑曼还真着急了。之前岑曦曾跟她开玩笑,说她终究会急着出嫁,当时她不以为意,如今身边的亲友都有意无意地探问他们的婚期,而这男人似乎不肯迈出一步,她渐渐地开始焦虑。
岑曼心不在焉的,杜婉玉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妨碍这小两口恩爱,随后就让她到楼上找余修远。
虽然电视剧还没有播完,但时间确实不早了,岑曼今天没有午休,因而有些许倦意。她以为余修远还在忙碌,结果去书房扑了个空,走到卧室便看见他倚在床头翻看杂志。
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响,余修远下意识朝门边望去,意味深长地问:“跟我妈说完悄悄话了?”
她们明明没说什么秘密,但余修远用这样的语气问她,岑曼竟有种心虚的感觉:“说什么悄悄话,我们就聊聊电视剧情而已。”
待她走过来,余修远伸手一扯,随后将人拉到床上。他没有纠结在这上面,转而问她:“最近有什么安排?”
岑曼陷在松软的大床与他的胸膛之间,她直不起腰来,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窝在他身上。
这次的调任很匆忙,岑曼虽然被调回分公司,但至今仍未有具体的工作安排。听领导们的意思,貌似让她全权执管霜江新开业的分子料理餐厅,并联合各个试点进行推广。当然,具体的指令还没下来,她暂时可以享受一段惬意的带薪假期。
余修远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他才问:“所以你最近都挺闲的?”
这话听着像是探问,岑曼抬起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是啊,你…想做什么吗?”
余修远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在岑曼满怀期待之际,余修远却笑了笑,回答:“我想带你去酒会,我那位了不起的堂妹夫把酒庄开到霜江来了,我们怎么也该到场祝贺一下吧?”
他的答案跟岑曼所想大相径庭,岑曼感到淡淡的失落,她简单地应声:“嗯。”
余修远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光,他摸了摸岑曼的头顶,问:“怎么了?你不想去吗?”
她说:“不是。”
“那就这样说定了。”余修远说,“去洗澡吧,你的衣服我帮你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从斐州搬走,岑曼那些零零碎碎的日常用品很多,又舍不得扔掉,于是全部都塞进了行李箱。这么一来,她的衣物基本上都放到余修远的行李箱,而她也没想起把衣物取走,结果今晚就派上用场了。
余修远帮她选的是一条她很少穿的黑色睡裙,这睡裙的款式中规中矩的,不过她穿上却觉得别扭,看着镜子的自己,她总有种将要引人犯罪的感觉。想到这里,她对着镜子傻兮兮地笑了。
她爬到床上的时候,余修远还在看杂志,她挤到他怀里,随手夺走它:“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余修远回答,手很自然地搂住她。
一眼扫过去全是陌生的专有名词和化学公式,岑曼不太感兴趣,却又不把杂志还给他。
余修远说:“看得这么认真,你好像很懂啊。”
岑曼斜睥了他一下:“我不懂,可你懂。”
余修远笑着问:“所以你打算跟它们神交吗?”
听出他话里的调戏,岑曼合上杂志扔掉:“是啊,你有意见吗?”
杂志“啪”地摔到床下,余修远看也不看一眼,只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对象不是我,我就没有意见。”
那语气暧昧得很,悟出其中玄机的岑曼捶他:“流氓!”
余修远精准地捏住她的手腕,一扯一带就将她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他翻身将她压下,睡裙下摆被卷至腰间,岑曼低呼了一声,而他则霸道地岔开她的腿,一边俯身蹭着她的鼻尖,一边语带笑意地说:“这个罪名我认了…”
今晚自然又是一个迷乱忘形的夜。
余家的长辈大抵猜到这两个小年轻的状态,他们睡至日上三竿时,也没有谁多作打扰。
将近十点,他们才双双到楼下吃早餐。杜婉玉颇有意味地对岑曼笑着,岑曼耳根微烫,好半晌也没有抬起头来。
余修远体贴地给她盛小米粥,趁她不注意,他给母亲使了个眼色。
杜婉玉这才收敛起来,她问岑曼:“曼曼,等下我们去小睿的酒庄逛逛,你也一起来吧?”
岑曼还没有回应,余修远就先一步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晚再跟曼曼过去。”
他们这么痴缠,杜婉玉也不勉强分开他们:“那好。”
长辈们都外出了,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岑曼无所事事,填饱了肚子又窝进他的卧室补眠。余修远虽说有事要处理,但也躺到了床上,她将手搭在他的腰,懒洋洋地问:“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余修远说:“对啊,忙着陪你。”
岑曼用脑袋撞了撞他:“那你为什么不陪我去酒庄?”
想到她昨晚睡眠不足,余修远就催促:“先睡觉,养好精神再去酒会玩。”
她像个孩子一样,说到玩就兴奋:“今晚的酒会很热闹吧?”
余修远想了想,说:“就是带点家庭聚会性质的酒会,你也知道,我二叔他们不喜欢高调,我那位堂妹夫自然要顺他们的意。”
这下岑曼更感兴趣,比起盛大而隆重的大场面,她更喜欢这样简单而温馨的小聚会。她缠着他问这问那,他温声细语地回答,末了提议:“今晚把你爸妈也接过去好不好?”
岑曼应声:“好呀。”
多聊了一会儿,岑曼便缩在他怀里睡着了,余修远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好一阵子才下了床,替她掖好被子才走出卧室。
由于早餐吃得晚,他们连午饭都没吃就直接跑上房间补眠,岑曼醒来时,饥饿感便一拥而上。枕边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她想他应该去处理公事,于是就穿上外衣到楼下找东西吃。
距离厨房还有几步之遥,岑曼就听见细碎的声响从里面传来。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在门边朝里看,毫不意外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80章

爱情也有生命(三)
余修远背对着厨房,岑曼伸出脖子张望,始终没看出他在搞什么名堂,干脆就进去问他:“你在做什么?”
此际正半蹲在料理台前的余修远并未回头,岑曼走到他身旁,而他正用量勺将少量的白色粉末放在高精度电子秤称量。
称量好以后,余修远才说:“这么快就睡醒了?”
岑曼说:“睡了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够吗?”
料理台上乱糟糟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罐和器皿,里面盛着各种液状或糊状的东西,见了这个阵势,岑曼就问:“你在做分子料理呀?”
余修远给了她一记明知故问的眼神,她甜甜地笑起来:“今天这么有兴致下厨?”
他说:“不是好兴致,而是要给你填肚子。”
岑曼笑得更欢,她挽起衣袖,兴致勃勃地说:“我来帮你。”
余修远犹豫了半秒,还是给她腾出了点位置。
看着那堆看不出名堂的食材,岑曼问:“你在做哪道料理呢?怎么把东西弄得一团糟的?”
“你几道做不一样的给你尝尝,不过我还在研究。”余修远如实相告,说完,他便看了眼平板电脑的笔记,随后又将另一种辅助剂放在电子秤上。
岑曼这才发现他原来正按着特殊食谱来制作的,屏幕上有很多字母,她认出是西班牙语。即使去西班牙待了一周,她也没认出几个词汇,于是没有费劲去看。她想了想,继而问他:“这是你跟Miguel的研究成果?”
余修远语带赞赏地说:“真聪明。”
正如Miguel所言,分子料理的精粹,不是单纯地用设备和仪器来烹饪,而是将不同的味道进行组合,从而发生与众不同的冲撞和反应,形成刺激味蕾的新料理。像余修远这种有探索精神的人,他自然不会做那些毫无挑战性的事情。
得知他不是制作常规的分子料理,岑曼明白自己帮不上忙,因而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操作。
或许余修远不习惯有人在旁,岑曼总觉得他施展不开。在边上观摩了一阵子,她主动说:“我出去看电视了。”
余修远似乎极其轻微地松了口气,不消半秒,他又恢复常态:“去吧,好了叫你。”
制作分子料理,真正费事的是前期的准备步骤,约莫半小时后,余修远便出来叫她尝试他的手艺。
岑曼对他的试验品没抱着多大的期望,直至看见吧台上放着那道精致的料理,她才露出了惊叹的表情:“呀,真像变魔法一样。”
刚才料理台一片混乱,用料和食材都很不像样,最终做出来的成品却出奇的漂亮。典雅的创意餐具里盛着几颗可爱的小青梅,边上伴着两朵娇艳的玫瑰,晶莹剔透的糖帘罩在外头,看上去倒有几分神秘的感觉。
余修远将小勺子递给她,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岑曼有几分迫不及待,她用勺背轻轻地敲碎了糖帘,这样毫无遮掩地细看,那几颗饱满又亮泽的青梅更是让人垂涎。她问余修远:“这是什么名堂?”
余修远将手放到唇边,低低地虚咳了一下:“蜜汁青梅。”
不过半秒,岑曼就参透了其中的含义。她有点意外,平日余修远只会耍耍嘴皮子、说说情话,不怎么会做什么有情趣的事。这男人默默地花那么多心思做这么一道特殊的料理讨自己欢心,貌似不是他的风格。转头就看见他那略带尴尬的神色,她倒是笑了,盯了他好几秒才说:“特地为我而做的?”
余修远的眼睛瞄向别处:“你说是就是。”
“诶,你的脸怎么红了?”岑曼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碰了碰余修远的脸。余修远擒住她的手腕,她挣不开,故意问,“你捉住我的手,是打算喂我吗?”
闻言,余修远还真把那颗青梅送到她嘴边。
岑曼知道这不是一颗简单的青梅,虽然有点煞风景,但她还是问余修远:“吃了不会拉肚子吧?”
余修远摆出一副被她打败的表情:“我说会,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岑曼笑着说“是啊”,不过继而还是大无畏地把它一口吃掉。
入口之际,味蕾立即被微酸的青梅汁打开,舌尖稍稍地使力一压,清新的抹茶幽香点点渗透,跟清新的果香相得益彰。那口感似慕斯般细滑,也像棉花糖般柔软,实在美妙至极。
在旁的余修远注视着她的每个表情变化,她沉默许久,而他有点紧张:“怎么样?味道不好吗?”
岑曼看向他:“好,跟你一样好。”
余修远愣了愣,旋即搂过她的腰,声音低低的:“我得亲自验证一下…”
温热的唇覆上来,岑曼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头便快速地攻城掠地。直至她气喘吁吁,他才舍得把人放开:“我的青梅,味道确实很好…”
不知道是脑袋缺氧,还是被余修远那深邃又灼热的目光所影响,岑曼的心跳倏地乱了。她垂着眼帘,手仍旧痴缠地环在他腰际:“说清楚一点,是哪颗青梅的味道好?”
余修远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当然是我那颗不省心的小青梅,我要把她娶回家,绝对不让别人尝到她的滋味。”
这话的暗示意味极浓,岑曼用手肘撞他:“你连婚都不求,就知道人家会嫁给你?”
余修远说:“求过了。”
岑曼倨傲地扬起下巴:“她没答应不是吗?”
他用恶霸般的口吻说:“求了她又不答应,我干脆强娶算了。”
岑曼啼笑皆非:“你以为自己是强盗吗?”
“我比强盗厉害多了。”余修远再次俯身偷香,他直说,“反正你逃不掉的,而且,你也不打算逃掉吧?”
岑曼不语。
余修远眼角含笑:“默认了?”
岑曼还是不应声。
余修远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滚烫的气息喷在耳际,岑曼的耳根更是燥热,她把余修远推开:“我一辈子只会结一次婚,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答应!”
看着她重新坐到高脚吧椅上,站在原地的余修远说:“我这辈子也只让一个人做我的合法妻子,所以我一点也不随便。”
岑曼用勺子戳着糖帘,以此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经意用力过猛,一个青梅被戳破。定神一看,她隐约看见小半截异物露了出来。用勺子将它挖出来,竟然是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六爪经典款,镂空底托上镶嵌着透亮纯净的巨钻,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
岑曼微微发怔,而余修远从她手中抽走戒指,接着用纸巾擦干净。她有点反应不过来,直至余修远尝试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她才猛地回神,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余修远!”
余修远执意要继续自己的动作:“刚不是说我不求婚吗?现在我如你所愿了,曼曼,嫁给我。”
说到这里,余修远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不敢说,我能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我会用我所有的努力和运气让你幸福。”
他那虔诚的话语一字一句轻缓地敲入岑曼的心房,被握着的手微不可察地发着抖。此时她百感交际,内心的甜蜜和感动,根本无从说起。默默地看着跟前这个男人,她鼻尖一酸,眼眶逐点盈满了泪花。
她的反应早已道出了答案,余修远欣喜若狂地将人抱紧。他也不懂得如何言语,在这么一刻,即使最直接的拥抱和亲吻也只能表达分毫。
岑曼的眼泪还是不止地滚落,她将脸埋在余修远的颈窝,含含糊糊地说:“你早有预谋!”
“是啊。”余修远大方地承认,“事不过三,我已经求婚失败了两次,这一次怎么也要成功。”
他语气哀怨,岑曼就说:“那时候你太没有诚意了!”
余修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现在够诚意了吧?”
“笨蛋!”岑曼戳他的额角,眉眼笑得弯了起来,像初月挂在天边的月牙。
再昂贵的巨钻,不过是一堆碳元素,再别出心裁的花招,也只能带来一时的感动。真正让岑曼决意将终生交付于他的,是他那独一无二的宠爱,还有那没有止境的迁就与纵容。
余修远阴森森地问:“我笨?”
岑曼笑逐颜开:“当然笨了,你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求婚方法,我要是把戒指吞下去怎么办?”
余修远说:“这我就省心了,你把我的戒指吞掉,肯定得嫁给我。”
岑曼掐他:“你这家伙,原来你打的是这种坏主意,求婚都要耍心机!”
他敏捷地躲开岑曼的魔爪:“其实我根本不用耍心机,我知道你早盼着我求婚了。”
岑曼恼羞成怒,追着余修远满屋子地跑,最终把他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人亲密地黏在一起,余修远露出得逞的笑容,暧昧地说:“老婆,你真热情…”
她捂住余修远的嘴:“不准叫,我还不是你的老婆。”
“老婆…”余修远一遍一遍地唤着,他轻轻地含着她羞红的耳垂,“我要叫一生一世。”
岑曼问:“一生这么长,不会腻吗?”
“不会。”余修远回答,“再长也不会。”
人的一生很长,春秋转换,暖寒交替,身边的过客来了又去。
世界善变,他们的承诺始终不渝,愿这一路与爱同行,共享静好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撒花~
《蜜汁青梅》应该是我写得最最顺畅的故事了,而曼曼和余哥哥,大概是我笔下最有血有肉的角色。他们幼稚、冲动、偏执,甚至又“渣”又“作”,身上有着大部分人都存着的毛病,就算是这样,我也很喜欢他们。与此同时,我也很感谢喜欢这两个家伙的小伙伴,谢谢你萌包容他们的缺点和不足。
最后,谢谢各位支持正版、留言以及砸霸王票的你萌,群么一个~
PS.除了叶子和纪渣渣的故事,还想看什么番外呀?来来来,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