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累哭了,还是更一章吧,貌似少了点,但不要嫌弃哦~
晚安么么哒!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他们最终在救生站找到了抹茶。看到主人以后,抹茶就开始大声吠叫,不一会儿就惊动了坐在高椅上执勤的救生员。
听见抹茶的叫声,徐依怀立即就撇下江誉行,兴高采烈地往它跑过去。抹茶的牵绳被绑在高椅旁边的栏杆上,她连忙安抚受惊的抹茶,同时抬头对救生员说:“大叔,这狗是我的。”
那大叔很和善,他说他是为了维持海滩的秩序,才把这条无人看管宠物狗暂时扣留在这里。解释完,他还叮嘱:“宠物得好好看紧,别等丢失或者伤到路人才后悔。”
徐依怀蛮不好意思的,她说:“下次不会了,谢谢大叔。”
江誉行上前帮忙把牵绳的活结打开,继而着着抹茶对她说:“走吧。”
抹茶虽然被江誉行牵着,但那圆滚滚的身体总是向徐依怀身上靠,徐依怀将牵绳拿过来,喃喃自语:“牵我的时候又不见你这么主动…”
抹茶恰好低吠了声,江誉行没有听见出徐依怀的话,于是问她:“你说什么?”
徐依怀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她居然在跟抹茶争风吃醋。眼睛转了转,她开口:“我说,反正都出来了,要不我们看完日落再回去吧。”
不等江誉行答应,徐依怀就学着其他游客,脱下自己的拖鞋,然后坐在上面。抹茶第一次来沙滩玩耍,它就停在徐依怀身侧,兴致勃勃地用爪子挖着沙坑。
在原地站了三两秒,江誉行才默默地走到徐依怀身旁,他将单手撑在身后,一脸闲适地看着缓缓下沉于海平线的夕阳。
徐依怀逗着抹茶,抹茶所挖的沙子好些都泼到江誉行身上,她歉意地笑着:“抹茶不是故意的。”
江誉行看着抹茶,但话却是对她说的:“现在不害怕了?”
往他那方挪近了几寸,徐依怀说:“你跟抹茶都在,我好像没有那么害怕。”
徐依怀那黑发随着海风飞舞,她眼睛弯弯的,笑得十分娇俏,江誉行目光淡然地扫过她的脸,由始至终也没有回应。
抹茶专心致志地挖泥沙,挖着挖着,居然从沙堆里挖出了一个比拳头大些许的皮球。它将皮球衔在嘴里,像献宝一般递到徐依怀跟前。
徐依怀将小皮球接过来,然后向前扔了出去。
见状,抹茶立即跑过去,不过数秒,它又衔着皮球兴冲冲地跑回来。徐依怀反复地扔了几次,而精力过剩的抹茶似乎不觉疲倦,她要是不扔,它就汪汪地叫着,以示抗议。
江誉行安静地看着日落,他的目光偶尔会被身边的一人一狗吸引。
就这样重复着扔皮球这样的机械动作,徐依怀有点无聊,于是就坏心眼都捉弄抹茶。她作势将皮球扔出去,实际上却把皮球藏在手里。
抹茶很快知道自己上了当,它心有不甘地缠着徐依怀,徐依怀还调皮地把皮球引诱它,它被自家主人逼急了,后腿一蹬就撞到了她身上。
毫无防备的徐依怀被抹茶扑倒在沙滩上,幸好有手肘支撑了一下,她才不至于摔得那么狼狈。皮球从她手中滑走,抹茶没有去衔回来,它赖在原地,还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蹭她。
目睹事情经过的江誉行忍俊不禁,他正想将皮球捡起来,就听见徐依怀尖叫了声。他将身体后放,接着就看见徐依怀头发凌乱地躺在沙滩而,而罪魁祸首的抹茶,正把它那肥大的爪子挠着她的胸前,几乎将那领口都扒开了。
那片白皙的肌肤撞入他眼里,女性的曲线极惹人注目,江誉行的眼睛眯了眯,接着一巴掌甩到抹茶肥大的屁股上,示意它走开。他捉住徐依怀的胳膊,使了点劲就把还在沙滩上挣扎着起来的她拉了起来。
“抹茶你真讨厌!”徐依怀拍着头发里的沙子,那沙子簌簌抖落,她真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
江誉行看不下去,他用食指勾了勾徐依怀的衣领,替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过后说:“别拍了,回去洗澡吧。”
抹茶还是摆着那副无辜的样子,它讨好地摇着尾巴,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他们跑着。
徐依怀后知后觉,这才想起刚才抹茶所做的好事。她悄悄地瞄了江誉行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但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一抹可疑的笑容。徐依怀的内心的崩溃的,她狠狠地瞪着抹茶--这只色狗!
感受到徐依怀那异样的气场,江誉行站起来,他随意地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然后牵着抹茶的牵绳,头也不回地说:“走吧。”
徐依怀还坐在沙滩上,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远去,她才急急忙忙跑过去:“喂,等等我!”
回度假屋的路上,抹茶都乖乖巧巧地跟在江誉行身旁,徐依怀走在后面,它时不时会回头张望,似乎有意等她。
徐依怀还在弄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上的沙子,突然不想靠近江誉行了。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她真想冲上去对他说,我平时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她还在剧烈地自我拉扯的时候,江誉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徐依怀,你在磨蹭什么?”
徐依怀抬头:“啊?”
那根牵绳被江誉行绕在手上,他跟抹茶都停住脚步:“跟上来!”
他们肩并着肩走在小道上,她沉默,而江誉行也不说话,只有抹茶偶尔发出声响。天色一点一点地黑下来,度假区的路灯全部亮起来。尽管户外灯火通明,但江誉行很绅士地将她送到门口。
将滑下来的碎发绕回耳后,徐依怀才抬头,低声对他说:“今天麻烦你了。”
江誉行将抹茶的牵绳交还到她手里,只说:“早点休息。”
就在这时,度假村的接待人员正朝着他们走来,他边走边说:“请问您是徐小姐吗?”
徐依怀点头。
“这是您的房卡,祝小姐有事离开,她让我把房卡转交给您。”话毕,那工作人员朝他们点头示意,接着就转身离开。
看着徐依怀走进栅栏以后,江誉行才离开。抹茶对着他的背影吠了两声,他顿住脚步,回头朝它挥了挥手。
徐依怀揉了揉抹茶的脖子,随后带着它走进门。把房门关上的时候,徐依怀看见门后贴着一张便笺,上面上祝潼的字迹:我回家跟恬恬吃饭,明早回。在右下角的位置,是她龙飞凤舞的签名。
边走边看便笺,徐依怀不小心就踢着放在玄关的行李箱,行李箱晃了晃,放在箱面上那没有拉链的手袋摔到地上。手机、唇膏、纸巾等物件哗啦啦地滑出来,她叹了气口,胡乱地将东西放回包包,随手也把那张便笺塞了进去。
在旁的抹茶“汪”了声,徐依怀已经不生它的气了,她对它做了个鬼脸,接着才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把陈小春在演唱会上唱《相依为命》的视频看了好多好多遍啊,我近来真的很喜欢这种冰山装酷,最后被小可爱融化的感觉,太美好了…
我要继续重温这视频啦哈哈哈哈哈哈~
晚安么么哒~
PS.下章或者下下章必须给江哥更大的视觉冲击,总不能让怀怀一个人不淡定呀~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翌日一早,徐依怀就被祝潼的来电吵醒了。
夏季的白昼特别长,不过是清晨六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亮透。朝阳从东边升起,徐依怀把大门打开,金灿灿的阳光照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祝潼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袋,看见徐依怀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便说:“快去洗漱,我带了阿姨做的上汤云吞过来,你拖拉的话就只能喝汤。”
徐依怀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让我再睡三分钟。”
将保温瓶从袋子里拿出来,祝潼不慌不忙地旋开盖子,并不催促她。
鲜美的浓汤香味飘来,徐依怀身体的某个机关像是被开启了一样,随后就踩着拖鞋跑了上去。
祝潼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将云吞舀出来,待徐依怀洗漱完毕,才在云吞上面浇上用大地鱼熬成的汤底。
昨晚祝潼不在,徐依怀只让度假村的餐饮部送来一个海鲜焗饭,没到睡觉已经感到饥饿。今早这碗热腾腾的上汤云吞,吃得她心满意足,连心情也好上百倍。
祝潼吃完就打算重新换一套衣服,刚走到楼梯的时候,她狠狠地滑了一下,若非手快攀住了楼梯扶手,她可能摔得很惨。她低头看了看,随后问徐依怀:“怎么满地都是沙子,抹茶真跑到沙滩了?”
“对啊。”徐依怀口齿不清地应了声,等食物下咽后又说,“它还在沙滩上打滚,满身都是沙子,昨晚我没敢让它进房间。今天的日程好像不赶,晚上一起来帮它洗个澡吧,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不行。”祝潼皱眉,“昨晚恬恬跟我闹了别扭,我今晚还得赶回家哄她。”
“啊?”徐依怀很惊讶又好奇,“为什么呀?”
祝潼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一边回答:“她犯病了。”
徐依怀立即追问:“什么病,很严重吗?”
祝潼连头也没回,只是轻飘飘地回答:“公主病!”
今早提前了出门,她们慢悠悠地走向码头,祝潼问她:“昨晚怎样把抹茶找回来的?”
徐依怀大致地讲述了经过,并没有隐瞒江誉行帮忙的事情。
闻后,祝潼朝她挑了挑眉:“跟心上人漫步、遛狗、看日落,难怪什么海什么浪都不害怕。明天我替你带一套比坚尼过来,你要好好把握剩下的几天。”
徐依怀的注意力没有放在祝潼的调侃上,她问:“什么是剩下的几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江誉行应该在下周三离开剧组,到大平洋那什么海域开展调研。”祝潼亲昵地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初时听说他有要务在身,我还挺担心的,不过你现在的状态这么好,他是去是留,我也无所谓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徐依怀又问。
祝潼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听说他调研那海域经常有鲨鱼出没,祝福他可以平安回来吧。”
听完以后,徐依怀着急了。
见状,祝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逗你呢,江誉行这人福大命大,哪会那么轻易出事。”
她们登上游艇时,祝潼的化妆师和造型师都已经在等候了。徐依怀闲着无事就坐在一旁玩手机,玩着玩着,突然就听见郭小蓉惊呼起来:“潼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祝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徐依怀立即凑过去观察。那道口子并不深,细细长长的,那边还有几个小小的口子,看上去很像是抓痕。跟祝潼对视了一眼,她就明白过来——这是祝恬的杰作。
“不碍事。”祝潼语气淡淡地说。
祝潼是伤疤体质,因此郭小蓉很谨慎:“这位置不上妆了好吗?待会还要下水,泡这么久容易发炎,虽然是小伤口,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祝潼化好妆以后,徐依怀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她便在助理的陪同下投身拍摄中。徐依怀趴在窗户上,远远地看着剧组人员忙前忙后,脑袋想着的全是江誉行和在太平洋出没的鲨鱼。
她想得入迷,就连江誉行和应家杰是什么时候走进船舱都不知道。直到背后传来笔记本开启的欢迎乐声,她才回头。
应家杰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问:“我会不会妨碍你们工作?”
回答她的人仍然是应家杰:“没事。”
江誉行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笔记本就被他随意地搁在自己腿上,应家杰在背包里拿出大沓文件,交给他的同时还低声说了几句。
徐依怀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她隐隐地看到那些A4纸上印着的全是英文。
应家杰很快又走出了船舱,徐依怀犹豫了一会儿,接着便轻手轻脚地朝江誉行走过去。她微微弯着腰,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分析,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江誉行一抬头就看到徐依怀眉头紧锁的样子,察觉到他的视线,徐依怀立即站直了身体,略带忐忑地问:“我是不是不能看的?”
“没事。”话毕,江誉行又继续忙碌,数秒以后,他又开口,“反正你也看不懂。”
徐依怀撇了撇嘴:“什么嘛…”
江誉行没有再理会她,她闲着无聊,于是又跟他说话:“你看这些资料,是不是要为下周那个什么太平洋调研做准备?
“不是,”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江誉行说,“我在帮你表姐收拾残局,剧本上沿用的好些数据都有误差,甚至没有经过精密的计算。”
徐依怀似懂非懂点着头,长长地“哦”了声。
计算好最后一组数据,江誉行便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好像知道很多?”
顿了半秒,徐依怀才明白他所指的是他外出调研的事情,她搬了张小板凳过来,坐下后回答:“我听说那里有很多鲨鱼。”
江誉行摸了摸下巴,然后点头。
徐依怀的表情变了变,继而又说:“鲨鱼会攻击人类吧,甚至把人类当成食物吧?”
江誉行再度点头。
徐依怀的表情已经变得很扭曲了,她问:“这么危险,你还去干嘛呀?”
话中满是焦虑于关切之意,江誉行忍不住认真地打量了她一遍。她也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平静地收回视线:“这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大部分的鲨鱼只会捕捉鱼群作为食物,它们根本不屑于吞食人类,而海底是鲨鱼的领地,它们一般不会主动发起进攻。”
“是吗?”徐依怀半信半疑。
“鲨鱼怎么说也是海底数一数二的霸主,它们会挑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说霸主,就算是普通的生物,也不会见着什么都塞进嘴里。”江誉行说。
徐依怀脸上仍在挂着困惑的表情,她看着江誉行,没有接话。
江誉行将笔记本合上:“就以男人为例,男人去猎艳也很多标准,他们一般不会对什么女人也狼吞虎咽,除非他们饥渴得不行。”
徐依怀缓缓地点头,接着她追问:“那,你觉得鲨鱼挑剔一点呢,还是男人挑剔一点?”
江誉行倚在沙发靠背,脸上的神情比平日的要轻佻不少,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鲨鱼,是天生的色盲,而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睡觉去咯,晚安么么哒!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徐依怀总觉得江誉行的目光有点古怪,平日见惯他冷漠淡然的模样,现在却一反常态,真让她为之惊奇。
事后,徐依怀便将这奇闻跟祝潼绘声绘色地将了一遍,不料祝潼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她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别指望他们有多特别、多不一样,就跟狗改不了吃-屎是同理的。”
徐依怀很护短:“诶,这样说是一直干打死一船人,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祝潼双手抱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徐依怀嬉皮笑脸地说:“有点儿吧。”
“男人假装正经,跟女人假装淑女一样,都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把他逼得原形毕露,你一定会发现,他讲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荤话,根本算不了什么,谁试谁知道。”话毕,祝潼就察觉不妥,她连忙补充,“你千万不能试,知道了没有?”
面对突然严肃起来的祝潼,徐依怀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知道了。”
“江誉行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他有情绪,也有情-欲。你怎么喜欢他我不管,但有些界不可以越,有事情也绝对不可以做。”
祝潼还想说什么,她的助理恰好在这个时候过来找她,她不放心地看了徐依怀一眼,随后跟着助理一同出去了。
下午回航以后,祝潼连度假屋也不回,跟徐依怀交代几句就匆匆地回家了。
在人群中看见江誉行的踪影,徐依怀便快步走了上去。
隔了好一段距离,江誉行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徐依怀恰好赶了上来,并笑意盈盈地说:“今晚你有空吧,可以跟我一起给抹茶洗个澡吗?”
江誉行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徐依怀眼巴巴地看着他:“昨天抹茶在沙滩上打滚,满身都是沙子,我姐恰好又回家了,我万不得已才找你帮忙的。”
话音刚落,徐依怀又打算拽江誉行的手臂,江誉行早有防备,迅速地躲过了她的爪子。他始终没有表态,徐依怀就当他默许,高高兴兴地把他带回了度假屋。
养了抹茶这么多年,徐依怀确实没有单独给抹茶洗过澡。还在念书的时候,都是家里的阿姨或者秦征帮的忙,而工作以后,她就把抹茶带回诊疗中心找同事帮忙。抹茶虽然很听话,但每次洗澡或者修剪指甲的时候都可以把徐依怀逼疯。
刚把房门打开,抹茶就从屋里蹿出来,徐依怀如常地揉着它那毛茸茸的身子。抹茶虽然跟江誉行见过面,但到底也是陌生的,它边走边回头盯着他,似乎把他当成了侵入者。
祝潼和徐依怀分别住在二楼的两个套房里,因此一楼的套房都是空无人住的。徐依怀将抹茶带进了浴室,接着对江誉行说:“帮忙调一下水温,我到楼上拿个毛刷。”
当徐依怀带着抹茶的洗澡用具下来的时候,浴室里狗吠震天。推门进去,她便看见抹茶被塞在浴缸里头,那雪白而蓬松的毛被打湿了大半,此际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抹茶用爪子抓着浴缸边缘,拼了命地想爬出来,看见徐依怀后还发出低低的嚎叫。徐依怀听着就心疼,她将手里的东西往旁边放,接着就想把抹茶从江誉行手里解救出来:“江誉行,你吓到抹茶了!”
江誉行回头,他正要说话,抹茶就借机跃了出来,动作笨拙地躲到徐依怀身后。它瞪着江誉行,凶神恶煞地吠起来,徐依怀怎么管也管不住。
江誉行眉头也皱一下,只对她说:“牵它过来。”
徐依怀不搭理他,她半蹲在抹茶跟前,柔声地安抚了片刻,才领着它重新回到浴缸。她从江誉行手里接过花洒,调试好水温才转到抹茶身上。抹茶虽然还不太甘愿,但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抵触。
“狗也是有脾气的,你不能跟它硬碰硬呀。”徐依怀一边把沐浴乳涂到抹茶身上,一边对江誉行说。
江誉行倚着墙壁,垂着眼看着徐依怀专心致志地抹茶洗澡。她半俯着身体,双手温柔地在抹茶身上揉揉搓搓,不一会儿,抹茶便满身都是白色的泡沫。而抹茶似乎开始享受,它半倚在浴缸上,安安静静地接受着别人的伺候。
回想起刚才的境况,徐依怀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身上。当时她刚到剧组,怕水怕得要命,江誉行还不一样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对付她。脑海中闪过他那冷漠的神情,她忍不住轻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江誉行有点郁闷,他真不明白,像给萨摩耶洗澡这样糟心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无意识地盯着徐依怀那沾满泡沫的手和躺姿有几分销-魂的抹茶,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燥热起来。
其实抹茶也就只有搓泡沫的时候安分一点,到冲洗泡沫的时候,徐依怀又开始头疼了。她唤了江誉行一声,他没有反应,她只得提高音量,又喊了一次。
江誉行猛地回过神,他虚咳了声,问:“干什么?”
徐依怀以为他不耐烦,已经涌到唇边的话,倏地顿住了。
江誉行的思索有点凌乱,因而丝毫也没看出她心中的千回百转。他主动过去帮忙摁在抹茶,低声说:“你来冲泡沫。”
“啊?”徐依怀有点讶异。她原本想让江誉行帮忙冲泡沫的,因为抹茶在冲泡沫的时候最疯癫,有次秦征还因此被抹茶咬了一口,她不太放心让江誉行跟它接触。
幸好抹茶这回挺安分的,除了将他俩都甩得浑身是水以外,就没有什么大动作。
抹茶的毛发浓密,每次它用力地甩动身体,徐依怀都被那水珠打得睁不开眼,拿在手中的花洒胡乱摆动,大部分的水都落在江誉行身上,他忍无可忍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徐依怀,你存心报复是不是!”
江誉行的衣服也湿了大半,看上去虽然不至于狼狈,但跟他平日衣冠楚楚的样子大相径庭。徐依怀想笑又不敢太放肆,于是只好以拿浴巾为由,转过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浴巾就搭在盥洗台上方的架子,将浴巾扯下来以后,徐依怀就打算帮抹茶拭擦身体。她还在偷乐,并没有注意到脚边那团泡沫,一不经意就踩了上去。
身体瞬间失衡,整个空间都在徐依怀眼前晃了起来,她本能地“啊”了一声,紧接着便有条结实的手臂,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自己拉了回来。
脑袋重重地撞上那僵硬的胸骨上,徐依怀还没来记得喊痛,她的衣领已经被人揪起,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江誉行那张神色古怪的脸,以及窝在浴缸、一脸无辜的抹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你萌能猜到这章的重点啦~
但是呢,我家怀怀帮抹茶洗澡,你萌能猜到江哥在脑补神马吗?
好吧,我害羞了,我要去躲进被窝平复一下心情, 晚安么么哒!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尽管领子被江誉行揪着,但徐依怀大半边身体仍然是压在江誉行身上的。他们的衣服都湿得差不多,隐隐间,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