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饭局,秦征被一包间的烟鬼熏了个透,又无可避免地碰了点酒,身上染着难闻的烟酒味。文亦晨向来爱干净,怕她会嫌弃,他进门后说了句“我回来了”,就径直往浴室走。
他这么着急地把自己关进浴室,落入文亦晨眼中又是另一番意思,她哭丧着脸,拿起手机就给自己的军师发微信。
晨子:怎么办!
晨子:我老公真的生气了!
晨子:他忙完回来就洗澡睡觉,好像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周采悠可能独自出去看电影了,好半晌都没有回复消息。
文亦晨对着黑掉的屏幕胡思乱想着,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她突然福至心灵,丢掉手机跳下大床。
一打开浴室的门,秦征就看到自己的小娇妻正抱着吹风机守在门边,看见他出来,那丫头立马堆起甜美的笑容,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殷勤地说:“老公,我给你吹头发吧!”
结婚以后,除了在前人挑明关系会称他为自己的先生,文亦晨都是喜欢喊他的名字,平日多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秦征,有事相求的时候毕恭毕敬地唤征哥,只有在床上或闯祸的状况下,她才会用这种甜得发腻的调子唤他老公。
昨晚才吃过亏,秦征的眼里多了几分戒备,被文亦晨摁到椅子上,他便问:“今天又有什么花样?”
说着,他就拉了下文亦晨的衣领,看看里头是不是又藏着什么惊喜。
文亦晨打掉他的手,好气又好笑:“流氓!”
秦征笑而不语。
文亦晨动作轻柔地拨弄着那头短硬的黑发,逐撮逐撮地耐心吹干:“诶,干嘛这样想我?我心疼你奔波操劳、连过节都要出差应酬不行吗?”
“我该相信你吗?”秦征抱着她的腰,埋首于她的胸前。
“真的!”被这么一骚扰,文亦晨差点连吹风机都拿不稳,末了还低声叽咕,“我连电话线都重新插-好了……”
秦征目光轻佻望向她:“今晚想继续给我展示你那还没来得及上场的鹿角发箍?”
回想起他昨晚狂风暴雨似的掠夺,文亦晨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问:“可以不要吗?”
秦征也知道自己过火了,然而面对这样的诱-惑,若他还坐得住就不是男人了。今早看她蜷成一团,沉在梦中,那张小脸仍是微微皱着的,他就觉得后悔。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文亦晨急了,连忙说:“也不是不可以的,其实我还带了好几套……”
“你想榨干我吗?”秦征一个巴掌拍到她的翘臀上,“老实回答我,是谁给你出的坏主意?”
文亦晨也是讲求义气的江湖儿女,并没有把吕书程供出来:“没有谁,是我自己。”
秦征自然不相信,他知道背后的高人多着呢。就拿家里人来说,秦满月肯定是头号帮凶,不久前他就在衣帽间最底下的柜子深处发现了一盒东西,跟她送给秦满枝的结婚礼物一模一样。而至于那个神神秘秘、被文亦晨藏着掖着的MR.GU,怕且也是共犯。
不习惯说谎,文亦晨的心正发着虚,用余光看了秦征一眼,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征挑眉:“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文亦晨有点不好意思:“你不想要孩子,而我却……”
头顶上那吹风机的嗡鸣声响个不停,秦征将它从文亦晨手里取下,关掉以后才语气认真地对她说:“第一,我没有生气。第二,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成熟。”
将文亦晨摁坐到自己腿上,他继续说:“不过现在,我被你的诚意感动了。”
文亦晨懵了:“啊?”
秦征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呢喃:“我们要个孩子吧。”
在这个瞬间,文亦晨觉得眼眶发热,惊喜得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吗?”
秦征笑着点头,而后又说:“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次必要老实,不许骗我!”
听着他那严肃的口吻,文亦晨不自觉直起腰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你问。”
秦征环着她的腰,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文亦晨垂下眼帘,耳根似乎又开始发烫:“有一点、一小点……不!一丁丁丁丁点。”
“很好。”说罢,秦征就将她抱起。
他们双双跌落松软的被褥之中,文亦晨“喂”了一声,秦征扯过被子覆在两人身上,不太正经地说着歪理:“虽然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必要时还是得加以巩固、保证效果的……”
文亦晨揪住床上的被单,眼睛似乎蒙上一层水雾,真像一头迷路不知反的小鹿:“你轻点哦。”
秦征亲着她的额角:“好。”
这夜秦征格外的温柔,文亦晨从身到心都格外愉悦,翌日清晨,她比秦征还要醒得早。
如果她没有记错,秦征今天应该会继续跟本地一家龙头企业洽谈。他之所以这么匆忙赶来,是因为收到可靠的消息,这家企业有意向终止与秦氏的合作,而他这趟行程的目的,就是要让这家企业的话事人回心转意。
昨天在酒店里闷了一天,文亦晨就试探性地对秦征说:“我想跟着你们去谈生意!”
秦征刚扣好衬衣的扣子,听了她的话就说:“可以啊,我带你去找他们老板讨个红包。”
文亦晨过去帮他系领带:“不不不,我只想当你的小跟班,就是你秘书的秘书那种不起眼的角色。”
秦征却不依:“那怎么行,我太太这么漂亮,当然得带出去炫耀一番。”
知道他又逗自己开心,文亦晨笑道:“连工作都带着自己的老婆,别人会觉得你很不专业的。”
秦征不以为意:“我向来用实力说话,他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吧。”
文亦晨小迷妹似的附和着他的话:“对对对,我家秦先生最有实力最厉害了,除了怀孕什么都会!”
最终文亦晨还是很低调地混在了秦征的团队里,她什么都不懂,又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主动替大家张罗一些琐碎事务。
秘书小姐诚惶诚恐,她含蓄地请示秦征,秦征则说:“随她高兴吧。”
这次随行的多是年轻人,他们有点忌惮文亦晨的身份,看见她都是一口一个秦太太地叫。
文亦晨虽然很喜欢这个称呼,但一直这么听着,她就觉得生疏又别扭,因而就要求他们叫自己的名字。
起初大家谁也不敢乱叫,直至秦征发话了,他们才收起了那声“秦太太”。
文亦晨的人缘向来很好,没过半天,她就跟大家打成一片,就连那个沉默寡言的小伙子,也坐到她身边讲着公司里的八卦:“其实秦总很招女孩子喜欢,光是我们部门,大部分女性都很倾慕他的。你不知道,秦总结婚的消息传来那阵子,真是哀声载道啊!”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看来我下次过去得戴个口罩。”
小伙伴憨笑起来:“没有啦,现在大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秘书室的同事也经常说,自从秦总结了婚,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很多,老板每天都心情舒畅,办起事来都顺利很多。最重要的是,老板得多抽时间陪老板娘,连带他们也能够准时下班,真是可喜可贺!所以说,在大家心目中,你的地位是神圣的,我们公司上至部门经理,下至清洁阿姨,都衷心地祝福你跟秦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文亦晨眉开眼笑,得到这么多的祝福,她坚信百年好合会有的,早生贵子也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包子来咯,想要什么馅的呀?
第64章 正文完结
番外:蜜婚记事(七)
作为大企业, 秦氏的员工福利远超同行,而秦征对待下属向来和善, 平日在公司也没有做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 看见文亦晨跟大家聚到一起,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他自然不会感到心虚。
午餐时间, 他们一行人到附近的餐厅吃饭。
大家很有默契地将秦征对面的位置留给文亦晨,文亦晨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才高兴地坐下。
秦征如常给她点了她喜欢吃的菜,察觉她一直隔着落地窗注视楼下那家人来人往的奶茶铺,他问众人:“我去买奶茶,你们喝什么?”
有个习惯当跑腿的小伙子立即应声:“我去买吧,征哥想喝什么?”
秘书小姐知道自家老板不爱喝这样东西,奶茶是给谁买的就很明显了。她悄悄地踢了那个没眼色的家伙一眼,可惜他没有意会, 还问她喝什么。
等大家报上想喝的饮品, 秦征率先站了起来,而文亦晨已经背好自己的包包,乐呵呵地说:“我也去!”
席间的四人默默地望着老板和老板娘牵着手走出餐馆, 没过一会儿, 他们又能从落地窗看见两人肩并肩站在柜台前,一个捧着餐牌研究,一个侧着头注视着她,尽管他背对着这方,但众人可以想象到他那眼神到底有多温柔。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感慨:“在新年假期出差已经很可怜了, 现在还要大口大口地啃狗粮。”
刚才主动请缨去买奶茶的小伙子后知后觉地说:“难怪征哥不让我去买奶茶。”
秘书小姐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笨蛋,你什么时候见过老板喝这种小女生才喜欢的东西?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他想喝,而是他要给自己的老婆买,我都疯狂地暗示你了,你还傻乎乎的。”
小伙子仍是笑着:“老板娘真幸福。”
秘书小姐却说:“老板也很幸福啊。”
就这样,秦氏上下都知道自家老板是个宠妻狂魔。各种各样的恩爱小故事不胫而走,来来回回,最终还是传到了他耳中。
那天秦征心血来潮到部门走一转,正是午休时间,大家都聚在一起小憩聊八卦,他无意探听,奈何听力太好,不小心就听到了自己的事迹。
跟在他身旁的秘书十分汗颜,悄悄看了老板一眼,发现他并无愠色也没有放下心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让大家散退,他已经转身,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路她都屏住呼吸,走进电梯以后,那位做事雷厉风行的老板,居然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秦征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下班,到幼儿园接她的时候,他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所听所闻告诉她,末了还说:“幸好他们给的评价是宠妻,而不是惧内。”
“不就千里追夫陪你出了个差,怎么弄成全公司都知道我了?”文亦晨无奈望天,“没道理呀,我们明明很低调……”
秦征对她说:“这不挺好的吗?现在全公司都知道我跟我家夫人情比金坚,可以挡回很多麻烦事的。”
文亦晨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之前你碰到不少啊。”
秦征暗觉失言,摸了摸鼻尖,企图打个哈哈就转移话题。
文亦晨摸出自己的手机:“幸好我有眼线。”
“哟,还找到同盟了?”秦征知道她跟自己的秘书以及技术部那几个小伙伴很聊得来,前不久,他还看到那个木讷少言的小子大段大段地给她发微信消息,想到这里,他一手扶着手肘,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那家伙不好好敲代码,居然打起我老婆的主意?”
文亦晨被他的玩笑话逗乐了:“他不要命了吗?谁敢跟你这个宠妻狂魔抢老婆啊!”
其实幼儿园里的保安大叔和跟同办公室的老师,也经常在文亦晨面前称赞秦征是个好老公,不过她没有告诉他,免得他一不小心就飘到天上去了。
正月过后,天气开始回暖,不过文亦晨的起床困难症却未有好转。
每天早上,秦征都替她关掉所有闹钟,让她拖延到最后一秒钟,才把眯着眼睛赖床的人拉起来。
文亦晨困得想哭,她觉得自己应该被睡神附体了,明明每晚十点就关灯睡觉,第二天还是倦得像熬了通宵。她抱着秦征的腰撒娇,软软地问:“我能不能再睡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好!”
“你再睡三天也没问题。”秦征拍拍她的背,还真的一副想哄她睡觉的样子,在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又说,“文老师迟到就迟到吧,大不了被一群几岁大的孩子嘲笑咯。”
文亦晨一个激灵,推开秦征就趿着拖鞋奔向浴室洗漱。
望着她的连走路都想打盹的样子,秦征失笑,心里正盘算着今晚要不要九点就赶她回卧室睡觉。
又是一个平淡无澜的工作日,将她送到幼儿园后,秦征就回了公司。
今早有会议需要主持,秦征匆匆地签了几份文件,正想叮嘱文亦晨把牛奶喝完,秘书就过来敲他的门,提醒他是时候去会议三室开会。
出席会议的全是部门主管,就在秦征沉着脸指出某个项目的不足时,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的是冼嘉柏,秦征以为他又闲着无事约自己去俱乐部试新车,于是就摁了拒听。正打算继续发言,他的手机再度响起,他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对在座众人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秦征前脚迈出会议室,各主管就不由自主地交头接耳,然而他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把门一关就对那头的冼嘉柏说:“什么事?”
冼嘉柏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你老婆晕倒了!”
“好的,我马上来。”秦征声音很稳,但掌心竟渗出了薄汗,他的心乱成一团,甚至连文亦晨被送往什么医院也忘记问。
会议的后续全部交由副总处理,秘书最懂察言观色,看他一副焦急的样子,也不问原因,直接替他找了司机。
不巧司机恰好上了卫生间,秦征半秒都等不下去,抓过车钥匙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秦征赶到医院的时候,文亦晨已经醒来,相比于她,秦征的脸色貌似还有差几分。
周采悠正坐在床边陪着她,而冼嘉柏则斜斜地倚在一旁,看见秦征进来,他特意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开飞机来的?”
秦征懒得理他,跟周采悠点头打了个招呼,他就将手背贴向文亦晨的额头,一开口就机关枪似的问个不停:“怎么突然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医生怎么说?”
搞得这样劳师动众,文亦晨实在歉意:“当时只是眼前黑了一下,站不住脚,其实也不算晕倒。”
“就这样?”秦征半信半疑。
“当然不止这样。”一把爽朗的女声突然插-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她郑重地宣布,“她怀孕了。”
若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秦征或许会不信,然而这个事实确是徐依岚亲口告知的,他半点怀疑都没有,直接问:“状况如何?”
徐依怀说:“发育得不错……”
秦征打断她:“我问的是大人。”
徐依怀笑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下次记得让你的宝贝儿好好吃早餐。”
跟秦征说了点注意事项,徐依岚就去查房了,而冼嘉柏已经完成使命,于是就带着自己的小员工离开。
靠在病床的文亦晨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眼巴巴地看着秦征,无声地祈求他批评得温柔一点。
其实秦征哪里舍得责备她,坐到她身旁,他轻声说:“还饿不饿?”
文亦晨摇摇头:“其实我有吃包子的,可我觉得太困了实在没有胃口,所以只吃了半个。”
秦征不住叹气,戳着她的额头说:“这么迷糊,你确定可以照顾我们的孩子吗?”
提到孩子,文亦晨的眼睛亮了,刚才强压着的欢喜和激动瞬间爆发。她扑进秦征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哽咽:“你要当爸爸啦!”
秦征的声线也带上一丝颤音:“是啊,我要当爸爸了。”
文亦晨亲了亲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的唇,脸上带笑眼中却闪着泪花:“从宠妻狂魔到绝世奶爸,大概只有一步之遥吧。”
得知文亦晨怀孕的消息,两家长辈都乐疯了。
当天晚上,秦氏夫妇带着秦老太太登门,而文家两口子亦紧接其后。
双方家长齐聚一堂,原本宽敞的客厅顿时变得拥挤。文亦晨坐到角落的单人沙发上,而秦征则把小板凳放到她跟前,伴着长辈们的议论声,气定神闲地给她削水果。
文亦晨虽然一直闹着要孩子,但却一点经验都没有,兴奋过后,内心逐渐泛起了几分不安。趁着他们说得兴起,她扯了扯秦征的衣服,悄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复杂?”
之前秦征老是说什么时机不对、准备不充分,现在文亦晨真怀孕了,他又自信满满,笃定得像什么难事都能摆平似的:“别怕,有我在。”
一口吃掉他送到嘴边的水果,文亦晨含糊地说:“你又没生过!”
秦征说得认真:“我可以学,明天就让人帮我报个培训班。”
听见他们的悄悄话,杨爱妮就说:“培训班可以让满枝给你们介绍啊,她好像认识一个什么专家,口碑很不错的。”
陈诗华则表示:“这些倒不是最要紧的,我觉得还是赶紧帮晨晨调理好身体,别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晕倒,真是吓坏人了!”
文亦晨垂下了脑袋,而秦征站出来替她辩护:“今天的事是意外,此前我没怎么在意晨晨的不对劲,要是知道她怀孕,我就算不上班也会看着她吃早餐的。”
文宇态度中肯地说:“第一次当爸妈,总会有点磕碰的,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秦老太太一拍大腿:“既然是这样,你们干脆搬回大宅吧!有我们照顾,又有保姆帮忙打点,发生什么事都有个照应啊。”
这个提议得到双方家长的肯首,而秦征没有表态,看了文亦晨一眼,发现那丫头似乎不在状态,他便说:“我考虑一下。”
他们当然尊重孩子们的决定,秦征要考虑,那就让他考虑。
送走长辈后,秦征就问文亦晨有什么想法,文亦晨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听你的。”
秦征笑她儿戏:“你不想想?”
“不想了。”文亦晨的声音软绵绵的,“大事我拿主意,小事就让你决定吧。”
其实搬回大宅确实个不错的选择,除了距离市中心比较远,以及不方便秦征乱来,就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然,就算在他们的婚房,秦征也不能像以前那种随心所欲地跟她亲热,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被长辈们明示暗示,怀孕初期容易出事,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干坏事。
不等小年轻们搬过来,杨爱妮已经按照文亦晨的喜好布置好一切,就连浴室里的防滑垫,选用的也是她偏爱的颜色。
没想到自家婆婆连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文亦晨惊讶又窝心,等秦征回来,就大大地跟他夸奖一番。
秦征告诉她:“我妈准备的可不止这些,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文亦晨问他:“还有什么?”
思量好一会儿,秦征才说:“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满枝怀孕的时候,奶奶她们也搞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光是营养师就请了两个。你不知道,当时满枝的身材比你还苗条,最终被养成两百多斤的大胖妞。”
“两百多斤啊?”文亦晨皱起了脸,“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秦征哈哈大笑:“骗你的,小笨蛋。”
文亦晨气呼呼地扑过去咬他,他也不躲,由着她一口咬在自己的颈侧。
尖尖的门牙厮磨着那片皮肉,虽没有多少痛感,却让人酥痒难耐。怀里的人像脱了骨头,碰到那里都是软的,秦征喉咙有点发紧,他抬手拍了拍她因怀孕而变得圆润的屁股,低声警告:“马上下来。”
“偏不,我不向暴力低头的!”文亦晨还意识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仅跟他唱反调,还牛皮糖似的缠在他身上。
那股邪火硬生生被她磨了出来,秦征再有自制力,也抵不过汹涌而至的欲-望。
察觉他身体的变化,文亦晨立即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躲开。
到了这个时刻,秦征哪会让她如愿,使了几分劲将人摁在胸前,此时的他跟撒野时的允宝一样横蛮:“你惹出来的事,你自己摆平!”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想到……”文亦晨真不知道该怎么“摆平”,她不敢乱动刺激秦征,连说话也是屏住气的。
秦征懒得听她废话,捉住她的手腕就往事故源头放:“不要解释,实际行动比较有用。”
文亦晨欲哭无泪:“我不会。”
秦征哄她:“我教你。”
在这方面,文亦晨显然不是一个好学生,听见秦征的低喘,她窘迫得抬不起头,一时失控就加大了力度:“好了吗?”
秦征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婆,你轻点!”
向来只有她服软求饶的份儿,如今位置互换,文亦晨觉得这体验实在很新鲜,就连羞涩也减退不少:“哦,轻点,是这样吗?”
秦征脸色一变,声音几近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故意的吧?”
“你凶我!”文亦晨双手撤开,“我不理你了!”
秦征连忙将她拉住:“小祖宗,我哪敢凶你……”
文亦晨不过是吓吓他而已,由着他把自己的手放回那处,她趁着跟他讲条件:“以后你也要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