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晓了天大的秘密,IVY的眼睛瞬间睁得浑圆,她先生大概是觉得失礼,跟他们多聊了两句就带着自家妻子走开了。
其实同样震惊的还有文亦晨,待他们走远,她小小声地问:“你干嘛这样说?你看别人家吓得……”
秦征不觉有何不妥:“她对你的兴趣全部都写在脸上,我不告诉她,她今晚很可能睡不着。”
“可你这样说,”文亦晨将水果放入购物车,“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全公司了吧。”
“那很好。”秦征对她说,“与其让她胡乱猜想,天马行空地编造故事,还不如把实情告诉她。一来可以给你正名,二来可以昭告天下——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文亦晨捶了他一下:“还名草?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征一手拖着购物车,一手搂过她的腰:“那你呢?”
“我?”文亦晨不解。
她穿了高跟鞋,秦征稍稍低头就能凑近她耳际:“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文亦晨对他眨了眨眼睛,狡猾地说:“我不是已经公开了吗?今晚在艺术中心的时候。”
秦征觉得这丫头傻气归傻气,不过在某些关键时刻,她还是很聪明的。他经过酒水区多看了两眼,文亦晨立即阻止:“喝了酒你今晚就回不去了,不许买!”
当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时,文亦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脚下的高跟鞋。看着秦征从购物袋里翻出一双男式拖鞋,她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顾着研究薯片口味的时候。”秦征一边弯腰换鞋,一边回答。
文亦晨扬起脸望向他:“你该不是……早有预谋的吧?”
秦征不承认,他笑着说:“就买了双拖鞋,能有什么阴谋?”
说着,他就把文亦晨推进卧室:“你去洗澡换衣服吧,穿成这样还怎么进厨房。”
文亦晨赞同他的话,若是被油烟沾到,这样漂亮的旗袍就毁了。她依言到浴室梳洗,卸妆、洗澡、护肤,一套流程走下来,即使速度再迅速也要半小时。当她一身清爽地出来,浓郁的饭香就扑鼻而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却发现菜肉都已经下锅了。
看见墙壁映着的影子,秦征知道她过来了,他没有转身,只对她说:“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过来帮忙。”
“不是要我做的吗,怎么变成殿下您亲自下厨了?”文亦晨站到他身后,踮起脚将下巴搁在秦征肩头。
秦征像模像样地翻炒着锅中的青瓜:“怕把你饿着啊。”
文亦晨抿着唇偷偷地笑着,独自傻乐了一会儿,她说:“其实我不饿。”
秦征幽幽转头,眼中带有几分深意:“我饿。”
文亦晨施施然走到消毒柜前:“我马上给你盛饭。”
若不算上回那顿简陋的夜宵,这应该算是文亦晨第一次尝到他做的饭菜。大概是期待值太低,她居然觉得秦征的厨艺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青瓜香脆、牛肉细嫩、鱼块鲜美,就连米饭的软硬程度都是她所偏爱的。
看她吃得有滋有味,秦征笑她:“还说不饿,你好像比我吃得多。”
文亦晨说:“我突然发现你多了一个加分项。”
“做饭好吃?”秦征用陈述的语气发问。
文亦晨笑眯眯地点头。
晚饭过后,文亦晨主动收拾餐桌,秦征在旁协助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被问到西欧市场现今的情况,秦征告诉她:“现在舆论算是没那么激烈了,形势大致上也稳定下来,不过这件事对公司的影响肯定很大,现在老翁已经驻在那边主持大局。”
“老翁?”文亦晨好奇地重复。
秦征告诉她:“翁婕的爸爸。”
提起那小姑娘,文亦晨突然觉得想念她。看出她的心思,秦征提议:“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探望小婕吧?”
文亦晨高兴地答应:“好呀!”
临近凌晨,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别。文亦晨将他送到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半是认真半是调戏地说:“你真的不留我?”
迎上他的目光,文亦晨有点脸红,趁着意志坚定连忙把人推出去:“明天早点来,晚安!”
根据以往的惯例,每逢周末,文家两兄妹都会结伴回家。秦征要求接送,文亦晨就连夜给自家大哥发了条微信,让他先回良湾,而她则迟点再回去。
结果文亦朝还没睡,他直接拨来电话:“秦征回来了?”
文亦晨“嗯”了一声,他了然,叮嘱她早点睡觉,随后就挂了。
翌日早晨,秦征早早就带着早餐过来接她。
文亦晨精神状态很好,她穿了一身清爽的白T恤加牛仔裤,长发绑成马尾,青春又活力。
被她的笑容感染,秦征的心情亦如朝阳般明媚:“奶奶让我给你带的。”
文亦晨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温热的豆浆和小笼包:“你吃过没有?”
秦征点头,待她吃完,才将车子驶出小区。
从琼京到良湾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秦征说过想来这边逛逛,文亦晨就带着他四处走走。
秦征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他似乎竟比文亦晨更加了解这座城市,开始是她做向导,然而没过多久,她却成了秦征的小跟班,由他带领自己游玩。
直至吃过晚饭,秦征才将人送回小区。文亦晨本想让他在门口停车,结果他不依,执意要将她送到楼下。
小区这个时候很热闹,很多住户都在这个钟点出来散步和遛狗。文亦晨不想引起旁人侧目,说了句再见就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她的手刚碰到门把,秦征却叫住她:“等等。”
文亦晨不解地顿住动作,而秦征则饶有兴致地盯着前方,同时向她的脑袋挪过来:“那人好像是你哥哥。”
隔着车前的挡风玻璃,文亦晨依旧能清晰地望到那个隐蔽角落发生的一切。只见他哥脸色铁青地挡住了一个女人的去路,单从身形判断,她很肯定那人就是夏莉。
两人似乎起了争执,且互不相让,当夏莉利落转身,文亦朝的五官几乎变得扭曲。
在文亦晨印象中,他貌似从未试过如此暴怒,作为旁观者,她也不禁心里发毛。在她暗自忧心的时候,她那位向来泰然自若的大哥,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拽回来,死死地摁在墙上亲……
那火热的场面让文亦晨看得目瞪口呆,而她身边的观众,却不适时宜地笑了一声。她下意识转头,而秦征靠了过来,幽闭的车厢回响起他的声音:“我们……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是亲下去还是亲下去呢?这真是个问题……
太困了来不及检查,欢迎小伙伴萌帮我抓虫,谢谢么么哒~

第28章 第三十章

秦征没有给她半瞬思考的机会, 她尚在震惊之中, 他的唇已经果断干脆地压了下来。
陌生的触感让文亦晨失神, 在秦征温柔而又耐心的引导间,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迷失其中。
车厢内回荡着两人暧昧的喘息, 他们渐渐意乱情迷起来。秦征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不容她有躲闪之意,她的脸因呼吸不顺而涨红, 当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才不情不愿地把人松开。
被辗压蹂-躏过的红唇娇艳欲滴,秦征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正回味着那美好的吻感:“是你的初吻吗?”
文亦晨一脸娇羞, 无声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秦征喜上眉梢,按耐不住内心的欢喜,他再次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文亦晨晕乎乎地从车里下来, 文亦朝和夏莉早已不知所踪。她的脑子乱糟糟的, 回到家时,下意识寻找大哥的踪影。
陈诗华哼着歌从厨房出来,看见女儿提着几个购物袋杵在客厅, 便一如往常地教育她:“你的衣柜快被挤爆了,而且很多衣服都没穿过的,你这样太浪费了!”
文亦晨敷衍地点了点头,试探着问:“哥哥呢?”
陈诗华果然一无所有,她坐到沙发上, 一边吃水果一边回答:“他吃过饭就出门了,好像约了朋友叙旧吧。”
文亦晨暗想,叙旧是叙旧,然而对象不是朋友而是前女友罢了。
察觉女儿眉头微锁,陈诗华故意打趣她:“怎么这副样子,跟男朋友吵架了?”
将思绪从那对冤家身上拉回,文亦晨回答:“没有啊。”
陈诗华对他们的感情状态很感兴趣,她八卦地问:“今天是跟他逛街?”
“嗯。”文亦晨应道,“他送我回来的。”
“来都来了,怎么不请人家到家里吃饭?”陈诗华笑眯眯地说,“不要把人藏起来,得带来让爸爸妈妈见一见呀。”
这下她倒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他啊……最近工作上遇到点麻烦,忙得很。”
陈诗华掐了掐她的脸蛋:“那你还让人家特地送你回来,还让人家陪你逛街买衣服?”
文亦晨很委屈:“是他要求的。”
一直没有参与她们聊天的文宇突然开口:“遇到什么麻烦了?”
文亦晨大致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并未作具体说明。文宇每日都关注时事,闲来无事不是读报就是看新闻,听着听着很自然就对号入座了:“是秦氏开拓西欧市场受阻那件事吧?我看可不容易解决,之前某个国际品牌的辱华事件掀了起轩然大波,而这次秦氏一时不慎,就把整个宗教的信徒都得罪了。若我是决策者,很可能会直接叫停止损。”
陈诗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严重?宗教信徒不分国籍种族,如果不能好好处理,必定是死路一条。我之前曾经给秦氏的创始人做过专访,那位老人家很有干劲也很有商业头脑,原以为秦氏的前途无可限量,没想到接手他基业的后人这么糊涂……”
文宇沉思了数秒,突然问:“对了,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跟他做了三十年夫妻,陈诗华转瞬就猜透了丈夫的想法,她也望向了女儿,默默地等待着答案。
面对父母目光锐利的审视,文亦晨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他……他叫秦征。”
文宇沉声追问:“同名同姓?”
文亦晨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
得到这个答案,文宇还算冷静,而陈诗华则有点不淡定了:“晨晨,你怎么会跟那种人混到一起了?”
“妈妈,什么叫做那种人!”文亦晨十分护短。
陈诗华一时间难以接受秦征的背景,情绪颇为激动:“我还以为你找的是正经人家谈恋爱,没想到你居然跟这种骄奢淫逸的公子哥儿闹着玩。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人情凉薄,别跟他交往了,赶紧找个借口分手吧。”
文亦晨哭笑不得:“你对有钱人的偏见也太深了吧?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跟我一样,都在正正经经地谈恋爱,绝对不是戏弄感情闹着玩的。”
陈诗华苦口婆心地说:“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对他了解有多深?妈妈并不是想诋毁秦征,而是想让你知道,你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和距离。刚开始谈恋爱肯定是甜美又美好的,可是新鲜感褪去以后,你们就会面对各式各样的问题,满满地,矛盾积聚,争吵也会随之而来。像他这种出身的男人,肯定是骄傲又自我的,他或许会哄你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时候可能就没戏了。闹翻了分手了,他一个漂亮转身又是受人追捧的钻石王老五,而你呢,青春蹉跎在他身上,感情浪费在他身上,最后得到的是被抛弃的命运。类似结局的访谈,我一年都要做好几个,听都听到麻木了,真不希望你重蹈她们的覆辙。”
在她们争辩得最激烈的时候,文亦朝满脸倦色地回来,陈诗华一看到他,立即将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你妹妹居然跟富二代谈所谓的感情,你赶紧劝劝她!”
不在状态的文亦朝顿了顿脚步,淡淡然地纠正:“是富三代。”
陈诗华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管他是富几代,反正谈下去都不会有结果的。”
“没结果就没结果吧,不后悔就行。”丢下这句话,文亦朝就转身走进卧室,留下客厅的父母和妹妹面面相觑。
陈诗华护女心切,一时激动才会说出偏激的言辞,隔天冷静下来,她又跟文亦晨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其实她的本意并非要棒打鸳鸯,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她也希望女儿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
文亦晨自然知道母亲的苦心,听过那番语重心长的劝告,她说:“我会好好记住你说的话,与此同时,我也会好好地经营这段感情。妈妈,碰到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不容易,我等了二十多年才遇见了他,我不想就这样退缩,就这样放弃!”
这段不算太愉快的插曲,文亦晨并没有向秦征提起,不过听过父亲对秦氏开拓西欧市场受阻一事的看法,她倒开始关心他的公事。
秦征似乎未受多大的影响,出差归国以后,他几乎每晚都来幼儿园接文亦晨下班。他事先没有告知,然而她每次走到门口,总能看到他的座驾安安静静地停在树下的临时停车位。
作为一个热恋中的小女生,文亦晨自然被他这点小心思哄得很欢喜。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她平时要上班,周末得回家陪父母,而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抽出三两个小时陪她吃顿饭,晚上可能得忙碌到凌晨半夜才补得回来。察觉他眼底泛起浅浅乌青,她十分心疼,于是忍痛对他说:“你这么忙,以后少点过来接我下班吧。”
“怎么?担心把我累坏了?”秦征猜到她的想法,带着玩心诱哄她,“累是累了点,可就是想见见你。要不这样,从明天起换你接我下班,到时候我让司机把你送到公司来。”
文亦晨觉得好笑:“有区别吗?”
“当然有!”秦征还真的把好处一条一条地列出来,“让司机去接你,我可以节省那段时间用来工作,你别小看那十来二十分钟,我可以用来开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了。再有就是,你要是到办公室陪着我工作,我肯定事半功倍。”
说着说着,他就把自己的门禁卡塞到文亦晨手里:“就这样说定了,我办公室的位置你还记得吧,到时候别迷路了。算了,我还是让你下来接你吧……”
秦征向来说到做到,第二天下班,文亦晨就被司机送到秦氏的办公大楼。
那位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自我介绍时称自己做乾叔,他为人风趣幽默,文亦晨对他颇有好感。下车之前,他还特地提醒她,拿着门禁卡可以乘坐直达秦征办公室的电梯。
之前秦征领着她走过一次,凭着印象,她顺利地找到了电梯间。摸到了门路,她没有找秦征,一来不想打扰他工作,二来盘算着给他一个惊喜。她怀着兴奋的心情踏入了电梯,望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跃,她的唇角也随之缓缓上扬。
眼看着即将到达,电梯却突然停在了二十层,伴随着“叮”的一声,厚重的电梯门向两边打开。站在外面的是两个女人,左边的是一位穿着V领掐腰连衣裙的高挑美人,而右边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她定眼一看,随即认出她正是在秦氏周年庆典跳开场舞的秦太太,也是秦征的母亲。
杨爱妮显然也认出了文亦晨,她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随后问:“来找小征吗?”
文亦晨有几分害羞,一边替她们按着电梯开门键,一边应声:“是的。”
“那真巧。”杨爱妮高兴地说,“我们也打算去找他,反正碰上了,不如一块儿吃晚饭吧?”
那位高挑美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文亦晨,电梯门完全合上以后,她笑着问杨爱妮:“这位是?”
杨爱妮大大方方地告诉她:“这位是小征的女朋友,叫文亦晨。”
说完,她又向文亦晨介绍:“这位是我们家的小福星初窈。”
雷初窈主动伸手,在灯光的照耀下,腕上的镯子和手链正闪闪发亮。她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文亦晨,虽然脸上带笑,但却隐隐带着一丝攻击性:“文小姐,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也亲过了,是时候给征哥一点压力了……

第29章 第三十一章

文亦晨礼貌地与她握手, 对上那道充满探究的目光, 她只是微微一笑。
她们一同走进办公室, 正在审阅文件的秦征闻声抬头。看见母亲和雷初窈, 他不由得顿住手中的动作,困惑地问:“你们不是在雅心阁吃饭吗?怎么还不出发?”
“初窈担心把你饿着, 执意要叫上你。”杨爱妮笑盈盈地走到办公桌前,“凑巧在电梯碰见了小晨,干脆就一块儿去吃吧。”
雷初窈也说:“我订了座, 四个人刚刚好。”
文亦晨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秦征看了她一眼,继而对母亲说:“下回吧,我也在餐厅订了座, 两个人那种。”
杨爱妮也不勉强,将文亦晨往前推了半步,她偷偷地朝儿子眨了眨眼睛:“行了行了, 不妨碍你们过二人世界。”
秦征直接对她们摆手说再见, 她们离开以后,办公室便恢复往常的安静。他朝文亦晨走去,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她:“去吃饭, 就我俩。”
文亦晨仍然有点尴尬:“都怪你,出什么馊主意,非要我来公司找你!”
“这挺好的。”秦征理直气壮地说,“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有多恩爱。”
文亦晨却不是这样想的:“只怕你妈妈会觉得我不识大体,妨碍你工作, 现在你还为了我拒绝那位雷小姐的邀请……”
秦征打断了她的话:“雷小姐啊……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哪里别扭了?”文亦晨嗔道。
“唔……”秦征用力地吸着自己的鼻子,故意作出一副苦思状,“好像有一股酸溜溜的气味。”
即使再迟钝,文亦晨也听得出他正笑话自己,她用肘子撞向他,却也不敢太用力:“你嗅觉失调了吧!”
秦征干脆搂过她的腰,将不安分的人儿拥入怀中。她别扭的小模样确实可爱,他虽然很想多欣赏一会儿,但是又不舍得让她生气,于是就主动解释:“那位雷小姐,是我妈请回来的帮手。她刚从国外毕业回来,是哲学系的高材生,在这宗教学和西方哲学史等方面造诣很深,所以就请她到公司暂任项目顾问。”
回想起对方那自信又干练的模样,文亦晨问:“她很忙得上吧?”
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秦征从来不吝赞美:“论营销策略和企业管理,初窈绝对是门外汉,不过她对几个宗教都有着一定研究,不仅能让我们避开禁忌和雷点,而且还可以利用某些宗教学理论体系进行文化渗透,这比普通的推广和宣传更有效果。”
得知她确实能为秦征排忧解困,文亦晨也感到高兴:“难怪你妈妈说雷小姐是你的福星。”
秦征颇有深意地望向她:“我的福星?我妈的原话应该是‘我们家的福星’吧?我已经听她说过好几回了,你别想着给我乱添罪名。”
反正已经被他看穿意图,文亦晨就继续笑道:“还不是一样,你就包含在你们之中,四舍五入就是你的福星了。”
“哦。”秦征点头,一本正经地类比起来,“按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已经是我们秦家的一份子,四舍五入她也是你的福星了。”
文亦晨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谁是秦家一份子,经我同意了吗?”
秦征抓住她的手腕,坏笑起来:“你敢不同意,嗯?”
见识过这男人的厚脸皮,文亦晨还真没胆子说个“不”字,她要是敢说,大概就正中他的心意了。
玩笑归玩笑,闹过以后,秦征还是很认真地跟她交代:“我们跟雷家是世交,在生意上没有太多的往来,不过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我妈跟雷太太是同学,初窈小时候经过随她妈妈到我家玩,她的性子比较野,跟满枝不太合得来,跟我另一个堂妹满月倒是很要好。好几年前,他们全家移居到加拿大,我们两家才少了往来。初窈的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你愿意的话,可以跟她做做朋友,不愿意的话,也不用勉强,反正你们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看他如此慎重,文亦晨倒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用特地跟我解释的。”
“我可不敢。”秦征习惯性地调戏她,“项目崩了可以重头再来,媳妇跑掉就难以再追了。”
陪文亦晨吃过晚饭,秦征就回了大宅。他进门时,大家正坐在客厅里听雷初窈讲述国外的风土人情,她的言辞风趣幽默,就连一向好动贪玩的秦允也坐在爷爷的大腿上安安静静地听着。
只不过,发现秦征的踪影,秦允第一时间就奔了过去,他拽着秦征的大腿,眼巴巴地问有没有吃的。
秦征被逗笑,将秦允抱起来,他说:“整天想着吃,我快抱不动你这只胖娃了。”
秦老太太替他辨白:“要怪就怪初窈,她正给我们介绍枫糖三文鱼,我都听馋了。”
雷初窈笑着说:“可惜我没有得到妈妈的真传,不然一定做给大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