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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讲,我听着呢。”梁夕夕干脆豁出去了,退无可退的时候只能面对了。

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落入梁宇楠眼里,这真让他觉得头疼。这孙女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倔强起来却与路边的小草一样坚韧。他沉默了半晌,而后才说:“你的婚事拖了很久了,现在不能再拖了。”

梁夕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听见爷爷提起这事还是觉得格外烦躁。她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指甲,低着头说:“我记得我已经拒绝了,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婚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你只要是姓梁的,那这门婚事就跟你有关系。”梁宇楠似乎已经动怒,额间的皱纹纹理形成了深深的沟壑。没有听见她的应答,他继续说,“这两年你也玩够了,我不打算再让你在外面过这种所谓自由的日子。你下个月一定要跟我回日本,女孩子在外头不回家,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想?”

这台精彩的逼婚大戏里,梁父梁母唱了白脸,那梁宇楠就自然唱-红脸。在梁夕夕离家出走后的三个月以后,他曾经到英国看望过她。听了哥哥的话,梁夕夕自然知道这婚事都是爷爷在背地里搞的鬼,于是说话也很不礼貌,后来还跟爷爷吵了起来。她气在心头,语气刻薄地讽刺他惺惺作态,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梁宇楠本来还耐心地给她分析当中的利害关系,好声好气地劝说,但她的态度却十分恶劣。他高高在上地活了大半辈子,此时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声色俱厉地质问,这使他相当愤怒,于是对着自己孙女很凶恶地说了几句狠话。

议和会谈最终不欢而散。梁宇楠气得不行,当晚便搭乘客机离开。而梁夕夕则被爷爷的话伤透了心,一声不响地跑到外面,将近凌晨也没有回来。

梁蔚城从傍晚就开始找她,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梁夕夕人生路不熟,他真不知道她能够去哪里。折腾了大半夜,她还是自动自觉地回去了。梁蔚城既是着急又是生气,眼见她像梦游似的走进了房间,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抵住了即将要关上的房门,沉声问:“你整个晚上上哪儿去了?”

梁夕夕的精神很差,说话时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她说:“我一直在大街上看别人唱歌弹吉他。”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街头表演有这么好看,居然能让人一看就看了整个晚上的。其实他也很明白妹妹现在的心情,她跟爷爷谈话的时候他也在场,他从来没有见过妹妹如此锋芒毕露的样子。她说那样话,确实是勇气可嘉,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这样顶撞爷爷。

有时候,梁蔚城觉得自家妹妹的叛逆期来得特别晚。正是因为晚了,所有那爆发力就显得特别强,随便一反抗就是惊天动地的效果。不像他,叛逆期的时候犯的都是小错,惹的都是小祸,现在回忆起来,倒不觉得那件事会让自己特别有成就感。

眼见哥哥神色变化莫测,一副失神的样子,梁夕夕趁机再度把房门关上,将他阻隔在门外。梁蔚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因而他只能改日再跟她做思想工作。

翌日,梁蔚城特地请了假,一大清早就在客厅里等她出来。梁夕夕已经调整好了时差,八点过些许就已经起了床。

听见哥哥喊她吃早餐,梁夕夕很听话地坐到餐桌前,动手地往吐司上面涂果酱。梁蔚城放下了手中的晨报,正想说话,但她却先他一步,说道:“哥哥,我也想留在这里。”

梁蔚城微怔,那些将要说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了。他最终顺了妹妹的意,打点好一切让她留在英国。但是,这个一时心软所作的决定,却让他感到十分后悔。

往后的日子,梁蔚城多次想让妹妹与他一同回日本,但却她全数拒绝。从那时候起,梁夕夕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她像是一只飞出了笼子里的小鸟,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任他怎么捉也捉不会来了。家里人不断给梁蔚城施压,但他也没有办法劝妹妹回来。

梁夕夕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两年前那场不愉快的谈话似乎又在脑海中乍现。不过两年过去了,她倒比以前的自己成熟了不少,学会了按捺和容忍。逞一时之意气虽然能够痛快舒畅,但根本上不能解决问题。她不愿重蹈覆辙,于是心平气和地说:“我姓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不答应这门婚事,同样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无法改变?我现在就告诉你,婚期都已经订好了,你要是不嫁,我就把押到教堂。”梁宇楠说道,他整张脸已经布满了乌云。

“爷爷,您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梁夕夕温温顺顺地说,她抬眼看着爷爷,“如果这两者之一必须要改变,我宁可改变前者。”

“混账!”梁宇楠压低了声音斥责道,其实他也在刻意地抑制自己的情绪,并不想谈话伊始便把话说僵了。

梁夕夕深深地吸气,而后才说:“我可以跟您回日本,但我不会接受这门婚事。婚期订好也是可以变改的,如果您觉得这事不便开口,那我可以亲自跟我那位未婚夫谈一谈。”

“你这婚事一拖就是两年,爷爷费心费力地替你保住了,现在你随随便便说一句就要取消?”他终于动怒,用力将拐杖往地板上一跺,“我们家就算不要面子,你要别人家也跟你着不要面子吗?”

闻言,梁夕夕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语气有点不善:“面子?您怎么可以将我的终身幸福和面子相提并论!”

梁宇楠似乎被噎着,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梁夕夕突然想起了慕济凯的话,于是只得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挣扎了许久,终于肯退让:“爷爷,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向您认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您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让您操心了。我下个月跟你回日本,亲自向我那位所谓的未婚夫解释,请求他的原谅。我保证会让这件事和平收场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梁宇楠的怒气也消退了不少。他叹了口气,说“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意见了。你给我记住,这门婚事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是整个梁家的事。你给我好好处理,听见了没有?”

与其继续逼她,还不如也顺顺她的意。其实他这两年也有想过,夕夕一直听话乖巧,事事都顺从长辈的意见,以致大家都忽视了她的想法。相反地,蔚城从小就任性顽皮,脾气又暴躁,家人都不敢过于约束以免激起他的叛逆心理。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兄妹两人长大以后会发现成现在这个样子。梁蔚城对长辈言听计从,惟独是梁夕夕还让大家费神操心。

爷孙俩都各退一步,事态就此变得和缓,这个惹人心烦的话题便告一段落。梁宇楠问起她这两年的生活,她将那些或甜或苦的经历都说了一些。他听得很认真,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又紧紧皱起,最后只是唏嘘地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梁夕夕担心爷爷的身体不好,经不起劳累,于是便让司机过来接他。送走了爷爷以后,她正准备回去收拾一下公寓然后离开。在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车灯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耀目的灯光,从指缝间观察着眼前状况。

不过是一眼,梁夕夕就已经认出了这是慕济凯的车。她快步走了过去,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慕济凯解了中央锁,声音不冷不热地说:“上车。”

“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手袋。”她也不等他应声,说完以后就往公寓里头走。

上车以后,梁夕夕刚刚扣好安全带,车子就像脱弦的尖一样奔了出去。她吓了一跳,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他的制服上虽然有三条杠,但作为司机,他肯定是不及格的。她受不了他的车速,于是呐呐地提醒:“诶,你别把汽车当成了飞机来开呀。”

自她上车以后慕济凯就没有说过话,他的脸色不怎么好,握在方向盘上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听了她的话,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梁夕夕多多少少还是能捉摸到他的脾气。假如她没有观察错误,他今晚的心情应该不怎么样。不过,她的心情倒是不错,毕竟这个死结终于有打开的希望,她很快就能从这个无形的监狱里走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这体位难度甚高,懒宝平时疏于练习,操作起来不是很顺手,看看今晚能不能二更,不能的话那就明天再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九章

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梁夕夕多多少少还是能捉摸到他的脾气。假如她没有观察错误,他今晚的心情应该不怎么样。不过,她的心情倒是不错,毕竟这个死结终于有打开的希望,她很快就能从这个无形的监狱里走出来了。

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她主动打破了这沉默,说道:“你刚才一直在楼下等我吗?”

“嗯。”他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欲望,只应了一个字就闭上了金口。

她紧接着向他汇报情况,“我跟爷爷谈得很顺利,你可以放心了。”

这次他干脆不应声了,眼睛直视前方,大有“我要专心开车而你不要再说话了”的意味。

进家门的时候,梁夕夕弯着腰换鞋,而他却将钥匙往柜面上一摔。那声响有点大,她微微地皱眉,一边就鞋子放进鞋柜,一边问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

慕济凯臭着一张脸,并着肩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赤着脚站在地上,勉强只能达到他肩膀上些许的位置,被他这样脸色阴霾地盯着,她的心莫名地虚了一下。

仰头与他对视了两秒,梁夕夕越发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还主动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回想是不是做什么事情惹他不愉快了。她收回了视线,走到厨房找水喝,随便问了句:“你吃饭了吗?”

换好鞋以后,慕济凯便往卧室走。听见她的问话,他扬声答道,“随便给我煮碗汤面。”

其实梁夕夕也有点饿了,今晚这顿饭吃得不太宽心,明明是精心做的菜肴也无心品尝。她煎了三个蛋和三个面,因为他的食量总比自己多一倍。待她忙碌完以后,他刚洗完澡,身后还带着沐浴乳的干爽气息。她摘下围裙,说道:“你先吃,我也去洗澡。”

梁夕夕出来的时候,他那碗面还没有开始吃。她轻轻地推了下他的肩,问道:“你不是没有吃晚饭吗,怎么还不吃呀?”

“我在等你。”他应道,然后又忍不住抱怨,“每次都这么磨蹭。”

她乐呵呵地坐到他旁边,把放在对面的大碗推到这边来。面条还是很热,她先把煎蛋给吃了,继而说道:“我下个月可能要回一趟日本。”

他一手扶着碗沿,一手拿着筷子将面条挑起,“回去做什么?”

梁夕夕说道:“回去看爸爸妈妈。”

“还有呢?”他追问道。

“哦,还有看哥哥。”她顿了顿,应道。

慕济凯的额角微乎其微地抽了抽,但他却没有说话。

吃完夜宵以后,梁夕夕吩咐他把锅碗给洗了,而她就回浴室洗漱,待她坐在梳妆台前涂乳液的时候他才进来。她从镜子里悄悄地打量着他的背影,还是觉得他今晚有点不对劲。

给他留了一盏床头灯,然后她就窝进被子里睡觉了。他躺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睡着了,迷蒙间,她感觉到有人正伸手掀起了她的衣服下摆,滚烫的掌心覆在了自己胸前。她原本想假装入寐,但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她难耐地嘤咛了声,不适地扭了扭身体。

“梁夕夕,谁准你睡觉了?”他用很特殊的方法把她弄醒,直到她有了动静后才肯收手。

“你怎么不让人睡觉,我今天很累。”她糯软地嗔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告诉我?我可是等了一个晚上,不过你好像还没打算讲给我听。”他咬牙切齿地说。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心咯噔一声,原来他今晚的无名火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有告诉他的事可多着呢,她决定装傻,问他:“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今晚才听说,原来我妻子竟然有未、婚、夫!”他的唇贴在她颈边,动作很缱绻,但语气却很骇人,而最后那三个字似乎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梁夕夕的身体一僵,脑袋像被滚滚而下的大石头重重地砸了下。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情绪的波动,她甚至还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跪坐在床上装作无辜地问:“你听谁乱讲的?”

他也坐了起来,答道:“你发短信给我的时候,我正开车。到小区以后我本来就想给你回短信的,就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了你哥哥的电话。你知道他告诉了我什么消息吗?他居然告诉我,你两年前就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最近还婚期将近…”

他的声音越来越紧,床头灯打在他脸上,梁夕夕明显地看到他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目光徒然凶狠了几分,她动作轻缓地后移了几寸,企图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慕济凯马上洞察了她的意图,长臂一伸就想把她擒获。

奈何他们之间横着一床被子,梁夕夕转眼就跳了下床,回头一看却发现他正向自己逼近。怀里还抱着枕头,她一边退后一边将枕头护在胸前,说:“你别过来,有事慢慢说。”

慕济凯根本不想和她讲废话,长腿一迈就把她给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扔到床上了,她想起弹起来,但他健实的身躯就压了上来。那怒气极盛,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房里本来就光线不足,他此时半悬在自己上方,阴影投在眼前,梁夕夕只觉得黑暗一片。她用手揪住衣领,很严肃地说:“慕济凯,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冲动都是魔鬼,你作为一个机师,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得随时保持镇定。现在你这样向我瞪眼睛实在太不符合你的气质了,我唔…”

没等她说完,慕济凯干脆把她的唇给堵住,免得她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怒火升级。每次她心虚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多话,但那些全数是废话,没有一点实在意义。

嘴唇也被他蹂躏得发疼,梁夕夕想别开脸,但他的舌头已经窜了进来,不消数秒就把她缠得神魂颠倒。她的身体渐渐放软,脑袋不知不觉间也摆了工。正当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探进了她的睡裤里,隔着一层菲薄的薄料按压在她最脆弱的地方上。

一声低叹自她口中模糊地溢出,她的下腹猛地收紧,半张着眼睛看着他。他俯身就额头抵在她额上,语气缱绻地说:“我不冲动我就不是男人。”

没等到她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他便已分开了她的双腿,放下腰身横在中间。她被他看得心惊胆战,于是把腿颤颤巍巍地勾到他腰上,咬着唇蹭他的腰眼。他的身体迅速起了变化,全身的血脉都在沸腾,耳边似有无数个声音在催促他快点。

其实主动招惹他的下场也很惨烈,他原本还能循序渐进的,但后来却没了章法。灼热的呼吸都喷到她敏感的肌肤上,他的手逐寸逐寸地抚过她的身体,她又酥又痒,扭着身子咯咯发笑。

慕济凯驾轻就熟地将她从睡衣里剥了出来,宽厚的掌在她身上四处摸索。她的肤色很白,皮肤又薄,他若是用力不慎,定会在她身上留下串串红痕。夏天的时候,每次他要啃她的脖子和锁骨她肯定不依。若是阻止不来,她就会好几天都板着脸。

梁夕夕笑得正欢的时候,他却毫无预兆地挤了进来。那一下有点狠,她被他猛地一撞,整个心房都难以自控地颠动起来。她缩着肩膀,而他没有停下,果断而坚定地抵在她的深处厮磨。他依靠手肘的力量撑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双眼迷离、红唇微张的模样,心底那团火烧得更盛。

“你轻点…”她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巨大的冲击从身体深处蔓延,她刚开始还能承受,但他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于是只能软声求饶。

“梁夕夕,你够出息的,现在才知道轻点。我告诉你,没轻的。”慕济凯绷紧了腰臀上的肌肉,使劲地往她最让她致命的地方顶。看她委委屈屈地撅着嘴,他嘴上说不轻,但最终还是放缓了动作。

“南哥哥,轻点好不好…”她挣扎着抬起了身体,双手圈在他颈后,咬着他的耳朵说。这一动把他的欲望吞得更深,她始料未及,之后整个人都颤抖了下,夹着他的地方也不自觉地紧缩了下。

南南是慕济凯的乳名,除了最最最最亲密的亲朋,很少人会这样叫他。小时候梁夕夕管他叫南哥哥,不过随着年龄渐长,她就很少这样叫他。有次她很恶趣味地在床上叫了他一次,他居然就兽性大发,恶狠狠地把她给扒光了。

果然,他听完已经就微微变了脸色。他用力地揉捏她胸前的娇软,哑着声线说:“你今晚死定了。”

她本想辩驳,但他的唇又再度覆了上来。她本想推他,指尖还没碰到他便已把她的手腕握住,死死地按在了头顶。他的兴致似乎很高,她在他的推进和抽离中绷紧了身体,无助地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一切。

在他身下的女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他听着她娇媚的低吟声,耳根也觉得骚动。他托起她的腰,把血脉最喷张的地方埋得更深。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挪动,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撞飞,他结结实实地灌进,强势又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每一个感官。汹涌的瞬间如期而至,她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事后,慕济凯把她抱进了浴室。她十分乖巧地吊在他身上,只是偶尔因为他的触碰发出一点声响。

从浴室里出来,他们身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渍。晚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灌进,丝丝凉意漫起,她缩进了被窝,又再度与他贴在一起。她窝在他怀里轻声话了句话,慕济凯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她把手环到他腰间,耳语道:“我可以睡觉了没?”

“你别想蒙混过关,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今晚就别指望能睡觉。“他将她的手挪开,说道。

“我明天一定说,你放过我吧。”她真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慕济凯的态度很坚决,他伸手就把她从被窝里救了出来。她攀着他的肩膀,红着脸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怀疑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于是吼道:“我骗你干什么,你刚刚使劲地折腾我,会痛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没有说话,掀开被子就把手往她最私密的地方探。她吓得夹紧了双腿,他低头一看,果然皱起了眉头,说道:“刚刚怎么不说?”

“我说了,你有听吗?”她撇了撇嘴,借机撒娇,他向来都很受这套。

她再度自顾自地躲进了被窝里,慕济凯没有说话,好一会才伸手把床头灯关了。

梁夕夕尽管昨晚相当疲倦,但她很早就起床了。她洗漱完毕以后,第一件事就跑到书房去找他的值勤表,奈何她好久好久都没有碰这东西了,她把桌面上和抽屉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正当她苦苦思索时,抬头时却意外发现慕济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对上了他的目光,她对他笑了笑,说道:“老公早上好。”

“你在找什么?”他脸无表情地点头,继而问道。

“我呀…”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下文,面对着他越来越不满的眼色,她狠下心道,“我在找你的值勤表。”

“找不着?”他了然地问道。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明明记得把它放这儿的,但现在居然不见了。”

“你对我还能更不上心吗?”慕济凯冷冰冰地看着她,语气不怎么好。

梁夕夕确实理亏得很,现在找执勤表也不是为了关心他。她知道他向来对工作十分认真负责,若他最近都有任务,那她就不担心他会中途捣乱坏了自己的好事了。只是他那么了解她,想必也能猜到。

慕济凯把薄唇抿得很紧,好半晌才说:“去换衣服,你马上跟我去见你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把昨晚的第二更补齐了~上点肉末平复一下我家济凯的心情~

 


第十章

在梁蔚城的公寓再度碰上慕济凯的那会,梁夕夕根本认不出眼前的男人是谁。与他不一样,梁夕夕是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先是脸,再把视线往下移。他手中还拿着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钥匙,此时也直勾勾地回视着她。
“梁夕夕。”那人主动打破了这场沉默的对视,他动了动薄唇,轻声吐出的名字。
或者是他的气场太过强盛,梁夕夕自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被他所震慑,根本没把他往坏人的方向想。她一度处于失神的状态,直到他精准无比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梁夕夕才清醒过来,继而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声,转身就躲回了房间。
轻轻地把房门锁上以后,她马上给哥哥打电话,说:“哥哥,刚才有个男人用钥匙开门进来了,他还认识我,那是谁呀?”
那头的人明显顿了下,顿了三两秒之久才答:“你不知道他是谁?那是慕济凯,你那位南哥哥。”
那是梁夕夕第一次看见穿制服的他,这感觉有点不真实。她眯着眼回想了下他方才的样子,说:“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那人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