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韬也不急着找她,弯腰捡起被她摔在地上的一盒避`孕套,随后才把室内的暖气打开。他也不开灯,一步一步地往室内走。以前他们玩捉迷藏,每次都躲在相似的地方,不是沙发间的缝隙,便是衣橱里面,偶尔有创意一点的,就是躲在院子里的大花盆后面。她只要在他这里,他也就不愁找不到她。
施晴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不禁越来越快,砰砰砰地直响。很快,那脚步声又越来越远,似是步过了这个房间。施晴轻轻地站了起来,踮起脚尖偷偷摸摸地走到门边探看,正好看到一团黑影将走道深处的房门推开。她眯着眼想看清楚前方敌情,他一进房内,她就马上往外面跑。为了不制造声音,她的速度不快,几乎走到客厅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要去哪了?”
在寂静而幽暗的屋里,她被这把突如其来的嗓音吓得尖叫了声,很快又捂住了自己的嘴,本能避开空旷的地方往客厅躲去。她还未找到藏身之地,他就已经轻轻松松地把她捉住。
他与她双双跌落与松软的沙发上面。施晴胡乱地挥着手敲打着他,却发现他已经将外套衬衣西裤都换下。一身轻便的家居服视他的动作更加敏捷,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胡乱飞舞的小手,两人的身体紧紧交覆在一起。看她还是一副不肯就范的模样,他低头便堵住她的唇,在上面恣意地辗转,她委委曲曲地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他心中不忍,于是收起了极具侵略行的动作,在她娇艳的唇上温柔亲吻,吸`允,把她心底的灵欲慢慢勾引出来。
他的唇顺着她优美的颈线下移,灼热的唇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偶尔轻`舔,偶尔却是撕咬,这撩人的刺痛让她的意识稍稍回笼,她仰着脖子,似躲非躲,口中含含糊糊地说:“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回家…”
他顺手将她身后的靠枕抽开,没有了依靠,她越是深陷在松软的沙发里头,没有旁人的搀扶,她根本爬不起来。他重重地啃着她的颈窝,哑声道:“那就别回了,我也不回了…”
暖气将屋里烘得极暖,他逐颗逐颗地挑开她大衣的衣扣,她被他的唇舌撩`拨得失了魂,对他的动作更是无力反抗。她渐渐地从厚重的衣衫里剥出,白`嫩的身体在黑暗中折出若有似无的钝光,鼻息间皆充盈着她散发出了淡淡馨香。他只觉得欲`火焚身,全身的火热尽往一处奔去,手不自觉地落到她的胸前,隔着内衣重重地揉`捏着她的娇`软。随后他嫌内衣碍事,便托起她的后背,将暗扣解开,把内衣甩到地上,继续挑逗她那敏感的嫣红。
施晴的手按在着他的肩头,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身体和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指配,她只能无意识地摇头,喉咙发痒,发出细碎却撩人的呻`吟。
他屈起她的细长的腿,分开,快速褪下她的小内内,强壮的腰身置身于其中,然后手伸到下面抠`弄着她的小花朵,轻拢慢捻。看着她在他身下扭动,颤栗,眉头紧锁。他克制的汗水自额间渗出,他只觉得难耐,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而后猛地把手指探进了她的幽径里面。
异物刺进,她不适地拱起了身子,张眼迷离地看着他。他似是安抚,在她嘴上轻啄了下,手指弯成一个微妙的角度,在她紧`窄火热的内`壁轻轻勾刮。她的身体本身就敏感至极,被他如此挑引,里面很快就是一片泥泞。她浑身颤栗,里层把他的手指绞紧,似是邀请他作更深入的探访。
他的喉咙被欲`火烧得哗哗作响,把茶几上的避`孕套拿过来,那盒子瞬间撕成了几片碎纸,里面的套套都散落一地,他随手拾起一包,干净利落地套上,不消数秒就重新覆回她身上,顺着她的濡`湿之处,狠狠地挤了进去,重重地地顶了几下,低低地唤着她:“晴晴…”
施晴经受不起这样猛烈而刺激的索求,一张脸憋得通红,用余下的力气将他推开,而他却丝毫不动,猩红了眼啃着她肩头。
“痛…我好痛…”这点声音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听起来似是被狂风暴雨击毁了的音波。
他稍稍得到满足,理智逐点归来。听见她软软的声线,心生怜惜,强忍着内心的叫嚣,终于停止了肆意的掠夺。
她的手扣着他的背,他的肩背上结实的肌肉奋起,上面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她手心沾着他激奋的汗水,把他的身体拉近自己,耳语道:“慢点…好不好…”
他吻住她的唇,将她细碎的话语纳入口中,把自己的**深深地抵在她的身体里面。她的里层又热又软,嫩`肉若有若无地涌动,她细细地抽气,脆弱而娇贵的地方不留缝隙地被他填满。他抽`动的时候特意放缓了动作,逐寸逐寸地抽离,逐寸逐寸地填满,看着她眯着眼娇`喘。
看着自己觊觎已久的女孩在他身下毫无保留地绽放,这种心理上的满足远远大于生理上的满足。上次顾虑着她的身体,要得并不尽兴。只是情`欲越是被按捺,爆发起来就越是惊人。
在这狭小的空间,他根本施展不开,他往地上捉了一把套套,而后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回了房间,手一松就把她抛在了床上。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离开了他的禁锢便手脚并用地爬开。他看着那团妙曼的黑影在眼前移动,身下的**不自觉地火热了几分。他顺着她的动作,手臂勾在她的纤腰上,从后面推进。
如此的体`位让他的抽`动更加轻松,她的手肘支在床铺上,身体再次被他填满,这次他抵得更深,动作更快更重,胸前的嫣红随着他的激烈的晃动偶尔摩擦着床单。她几乎喘不过气,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抵到了极致,紧致的幽径阵阵收缩,身体颠得厉害,最后摊在床上,抓`住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带着哭腔求饶:“唔,不要了…”
他被她裹得舒畅至极,尾椎处的酥`麻蔓延全身,他弯下腰贴在着她的背涌动,还还抽空回应她:“为什么…晴晴…”
“我不知道…你停下来好不好…”她的嗓子都快叫哑,花瓣被他的火热磨得发烫发麻,随着他不知节制的动作,她里层的嫩`肉也被翻出,既是快慰又是难耐。
他还当真把自己抽了出来,把套套扔到床下,捉起她的往他的激昂上面按,他在她耳边粗喘,诱哄道:“我停了,你不要停。”
施晴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由他带着她在那火热的**上上下滑动,掌心一片滑腻,那是他与她混合着的液体。她缓缓地回过神来,软软地倚在他怀里,听着他的粗喘,她突然拉开了他的手,自己在他的昂扬上面滑动,抬起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英文。
若非她的发音太过清晰,他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说的是“uptwistturnanddown”。她的动作生疏得可以,但依旧狠狠地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一低头,他还可以看见她得意的笑容,他的血压瞬间升高,一翻身再度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惊呼一声,看到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绿光的眸子,吓得畏缩这身体。他强行将她拉开,满意地宣布:“我真要感谢安如,回头请她吃大餐。”
激情过后,余韵未消。他抱她到浴室清理完毕以后,便把她安顿于床上。他折回客厅将散落一地的衣服处理了一下,低头才发现自己跌落在地板上的手机正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他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他想了想,还是回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施浩晨的声音很平静地传出:“明天到公司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拼人品的哦!要是被锁了,大家都可以笑而不语了…
29 第二十九章
29、第二十九章
“穿过一列平原\穿过一列长街\宇宙温暖寂静\没有花…”施晴窝在沙发深处,目光没有聚焦,只听着一个男人在唱。那歌词很美,那文艺范并非她所欣赏的。她真不知道安如什么时候迷上这样的歌曲。
“阿如。”施晴懒懒地叫她,同时把曲在沙发上的腿活动了一下,免得发麻。
安如连头也不回,问她:“干嘛?”
“我好无聊。”施晴感慨,要是再让她选一次,她才不会过来香港,每天与安如躲在家里用家庭影院看演唱会。
这个错误的决定要追溯到一个星期之前。正是她刚从慕景韬公寓厮混回来的那天。
她那天又困又倦窝在床上不肯动。不知为何,慕景韬却唤她起床,说先把她送回家。是这话要是说在昨晚,她会很积极响应。只是现在,她被吃干抹净,他就急着要把她赶走,她自然不愿,挥开骚扰她的手,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他不跟她废话,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动手替她换衣服。幸好她的床气并不严重,小手在他胸膛推了几下,没有动静,心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与他抗衡,故便放软了身体随他摆布。她穿的内衣是半杯式的,暗扣扣上以后,聚拢的双乳挤出一条诱人的沟,半边的白嫩看得他眼睛都红了,低下头就咬住了她裸`露在外的娇软。
施晴吃痛,转瞬就清醒过来。她用力扯着他的头发,生怕他发起疯来又把刚刚穿上的bra脱下来。推开他以后,她把被子覆在身上,语气不善地说:“我自己穿,你出去!”
他挑眉,笑道:“脾气这么大…”
她只把他推开,他纹丝不动坐在她身边。她干看着他瞪眼,他只说:“要穿快穿,赶着出门呢。”话毕就把衣服递到她手上。
出门之前,施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不可置信地说道:“九点而已,你就让我起床!”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觉,她不知道。她只记得后来的一次,他死活不肯停下来,陷在她的身体里细细逼问她还会什么。施晴悔到肠子都青了,她真不该趁一时的意气去撩拨他。她也跟他耗着,只是摇头,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每次都这样,该留的时候就要走,该走的时候又想留。”他笑话她。
他把她载到家门口。下车之前,她问他进不进去坐坐,他说不,然后催她快点进去。
施晴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问他:“你赶时间?”
“没有。”他答,语气表情皆是无可挑剔,而施晴也看不出端倪。但这却让她觉得更奇怪,他不仅这么早把她从床里拖了出来,不跟她一同吃早餐,现在还急着让她走。
“你再不走,我真不让你走了。”他缓缓说道,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看样子也不似在开玩笑。
施晴不再逗留,与他道别后便下了车。她进家门的时候,心有点虚,探头在客厅里张望了几眼,也没发现父母的踪影。她呼了一口气,才挺直了脊梁走了进近。
她把手中的包包扔在一边,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哟,舍得回来了?”她刚把眼皮磕上,身后就传来安凝木的声音。
施晴回过头,就看到母亲手中拿着一杯牛奶向她走进。
安凝木坐到她身边,打量了自家女儿一下,突然就笑了。
施晴一脸幽怨,她明白妈妈在笑话她。她干脆自暴自弃,移到安凝木身边赖在她的手臂上撒娇,“妈妈,我哪里都痛…”
“活该!”安凝木把手中的牛奶放在了茶几上,拉开贴在她手臂上的女儿,说道:“你别呆在G市了,出去玩吧。”
“为什么?”施晴不解地问道。
“你也好久没有看望你爷爷了吧,去悉尼一趟吧,上周跟他讲,才说起你呢。要不然,就去跟外公喝茶。”安凝木也不答,淡淡地吩咐道。
“那我还是去香港好了。”施晴大概也猜到原因,他们这个样子,确实有点不像话。那些最基本的程序,他们也是一道都没有走,昨晚还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彻夜不归。要是被外婆知道,那个下场,就锁被关在书房里罚抄《女戒》一百遍也不能完事。外婆虽然可怕,但还有舅舅和舅母替她求个情。要是去了爷爷家…她想到爷爷家的堂哥哥,她就抖了抖。说了这么久,她只见安凝木一人,便问:“爸爸呢?”
安凝木递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说:“回公司了。”
安如一个抱枕飞到她身上,音量提得极高,道:“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施晴这才回过神,弯腰将滚到地上的抱枕捡起来,问:“说什么来着?”
“想男人了吧?说了好几遍都听不见。我是说,你无聊就到楼上跟爷爷下棋去,别妨碍我呢!”安如眼都没抬,劈哩啪啦地说。
安如近来的心情都不好,施晴来的这些天,安如每天都在发脾气,第一天的时候,施晴就调笑她是不是情感透资了。没料到她的话如此一针见血,安如突然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吓得施晴连忙把她的房门关紧,然后才问她怎么了。
安如只是在哭,什么都不说。施晴甚少看她这副样子,一时间也不懂如何反应,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大哭完的安如还一如往常,在长辈面前不表露一分,但与施晴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原形毕露,脾气差得可以。
施晴自然谅解她,也不与她计较。听了她的建议,还真站了起来准备往楼上走。安如一把将她拉住,“有没有搞错,你还真的去呀!”
施晴苦着一张脸,她虽说被流放了,但怎么说都是流放都这个国际大都会,这样被活活憋闷死,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跟外公下棋,总比跟安如在这里种蘑菇要好。
安翊龙闲着的时候,总爱研究棋艺,施晴这样的菜鸟与他切磋,每一盘都输得很难看。她依旧是一张苦瓜脸,那表情逗得安翊龙很乐,他将她最后一步棋都逼死了,而后才笑着问她:“小晴,你是特地来逗我开心的吗?”
“才没有!外公,您也不让我!”施晴苦兮兮地说。
“哈哈,说吧,有什么事情吗?”安翊龙往太师椅背一靠,问道。
施晴想了想,还真没想到有什么需要外公他老人家帮忙的事情。
看到外孙女不语,他以为她开不了口,便主动询问:“是不是你恋爱的事情?”
“没有呀…”她本能否认。
“那孩子我也见过,成熟稳重,也算是不错。你们两个看着也不像是喜欢折腾的人,说好了就定下来,别拖拖拉拉了。”他半磕着眼,缓缓道。
“外公,你说的跟外婆的不一样哦。”吴珍妮知道以后,也与她谈过。外婆那样传统的人,千叮万嘱,让把所有顾虑都想清楚才作决定。
安翊龙“唔”了声,过了好一会,才招手让施晴到他身边,“来,我来教你怎么摆平你爸爸。”
**
今晚恰逢是安氏的年会。与往些年一样,安氏的年会都是在星级酒店的贵宾厅里举行。
施晴并不热衷于出席这种的集会,故她还是选择窝在安宅里继续种蘑菇。
安如得随父母出席,她把礼服一套一套地摊在床上,就是选不到一套适合自己的。施晴看着她把礼服穿了又脱,脱了游穿,便忍不住对她说:“阿如,你穿哪套都好看。”
“真敷衍!”安如瞥了她一眼,烦躁地把刚换下了的裸色皮质短裙扔在地上,随即又拿起一套卡其色及膝小裙换上。
施晴耸了耸肩,决定不再说话。
安如他们一家三口早早就出发到会场了,故安宅里只剩她与外公外婆。天气太冷,施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出浴室里出来以后,准备给慕景韬与通电话。电话还没有拨通,安如的电话就进来了。
可能会场上正有高层作述职报告,那头的非常安静,隐隐约约地听到一把男声在说话。安如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小晴,帮我把衣橱最底层的那东西带过来!”
“什么?”施晴不解,但依言走到衣帽间,拉开她衣橱的最底层,发现里面躺着一套黑色的内衣,杯面上有网纱提花,看起来性感而妩媚。“是内衣吗?”
“是!”她这声应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我已经叫了司机回去接你了,约莫五分钟以后就到了。”
施晴疑惑得很,拿起内衣看了好几秒,才把它用包好,放进自己的包里。走到楼下的时候,吴珍妮刚走到楼梯准备回房间。看她穿着整齐,便问:“要出去吗?”
“嗯,给阿如送东西去。”施晴应道。
“天晚了气温就降了,就这点衣服哪里够,穿多点才出去。”看到她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羊绒毛衣便要出门,吴珍妮的眉头皱得极紧。
施晴只得匆匆折回房间,随手把安如的米色双排扣风衣拿起,套在身上,随后匆匆离开。
抵达酒店的时候,施晴拨了个电话给安如,安如告诉她,“我还走不开,你先到休息室等我。”
这家酒店,施晴来过好几遍,这里的布局,她还算了解。出了电梯,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楼层深处找到休息室。酒店的暖气很足,走了这么一段路就把她闷出了薄汗。她把安如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椅背后。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那道厚重的实木门轻轻被推开,施晴以为是安如,头也没回。不料就在这下一秒,灯突然灭了。施晴低低地“啊”了声,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睛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这黑暗,虽说睁着眼睛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腰突然被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背触到了一片结实的胸膛。那人的脚步很轻,她根本没有察觉他的靠近。灼热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有种不明的暧昧。莫名的惊恐使她本能地挣扎,而那人却把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把她的纤腰勒得隐隐作痛。他似是低头贴近了她的发端,语气轻浮地说:“一阵子不见,就瘦成了十九寸,真是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我是不应该熬夜写文的。写上一章我就想,继续吧,剩下的睡醒再写可能会没感了,然后我很顽强地继续了。最后,出事了,过后再看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地方出现了技术性的错误。(捂脸)要是大家发现了,请要偷偷笑我即可,不要太明目张胆嗯,谢谢合作!
每次写完肉,没有被锁的话,我都很想继续来点更激烈的,看看到什么程度才会踩到那条界,然后被专审同志发牌警告,是不是有点雷?
30、第 30 章
30、第30章
听到那人的声音,施晴的心莫名地失落。她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动了动身体,说:“我的腰围一直都是十九寸,你不知道而已。”
那只箍在她腰间的手旋即收了回来,听着声音倒是熟悉。他把她转过来,籍着极微弱的光线确认了这并不是安如的轮廓。
趁他松手,施晴一言不发地过去把灯重新打开,然后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她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时祎了,他依旧是往常的那副样子,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有点不同,或者说,这副德行的他,她无缘目睹而已。
施晴这目光并不犀利,甚至算得上平和,但这却让时祎莫名其妙地局促起来。他虚咳了声,“小晴,你怎么在这里?”
施晴弯弯嘴角,眼中的略带调戏,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祎拉过椅子坐下来,终于恢复往常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施晴只站在原地,他只能抬头与她说话。“公事。”
她长长地“哦”了声,“找我谈公事对吧?”
“你要跟我谈,我还高攀不起呢。”
“我的腰围都被你摸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攀不起的。”
时祎几乎从椅子里跌了下去。刚才施晴说话的语调与神情,跟安如如出一辙。他在心底叹气,安如比施晴难驯服多了,若想与她驳火,想必会落得损敌八百、自伤一千的下场。他还在独自慨叹,施晴就说:“你是找安如的吧?”
听见安如的名字,他就笑了,想也不想便干脆地承认了。
施晴看着他的笑容,还真有点恍惚。他笑得甚是好看,明明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看上去像是晴天日光般温柔和熙,仿佛笑到了人的心底里。还真难怪安如为她迷失了自我。
“你吃过晚饭了吗?”他随口问了句。
施晴摇了摇头。她走过去拉出层层叠着的窗帘,冬季的天黑得极早,不足七点天色便幽暗无比,如同蹲踞在高出的大鹰,展开了灰暗的翅膀,用力往下垂压。
“我请你吃饭吧。”时祎提议道。
“你是嫌我妨碍你对吧?”她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是担心你回过头去告状,向谁告状,后果我也承受不起,正想向你赔罪。”他一脸不正经,开始反调戏。
施晴心知自己是说不过他的,若执意理论,最后定会被他调侃得脸红耳赤。她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而后又问:“你怎么知道阿如在这里?”
“我过来的时候,恰好听说安氏在举行年会,本想跟她打声招呼而已,没想到她那么给面子,把我约到这里来。”他发现施晴把满怀怀疑写在脸上,他马上补充,“当然,是我早到了。她说一个小时以后,我闲着就先上来了。”
再后面的话,他不说,施晴也懂。他就是太着急,心神恍惚就认错人了。她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敛起了笑容,不再把话题放在这让人尴尬的焦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