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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顾胜男抓方向盘的手指都收紧了。
赶紧推一推眼镜细看,才发现是一金头发的外国人。顾胜男这才松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子,看着倒后镜里的维多利亚号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顾胜男还是那个“又老又丑”的西餐主厨,带领着一帮西餐部的伙计们在跟中餐部的人明里暗里地较量着,似乎什么都没变,徐招娣却发现这位顾老师有些不一样了。
照例顾胜男休假、徐招娣也有空的时候,徐招娣就会去顾家蹭饭,当顾胜男把革新了做法的意式香草烤羊肋排端到徐招娣手边,徐招娣面无表情地切了块肋排,面无表情地吃完、放下刀叉,顾胜男有点不满意了:“不好吃?”
“好吃啊!”
“那你怎么一点惊喜的表情都没有?”
“惊喜的表情?”徐招娣琢磨了一下,立即学起志玲姐姐的招牌娃娃音来,“哇塞好好吃哟!不愧是顾大厨!”
“不是这样。”顾胜男十分确定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所谓惊喜表情。
徐招娣又面无表情地切了一块,边嚼边问:“那我应该咋样?”
“你应该…”顾胜男歪头想了想,“吃第一口的时候就眼睛一亮。吃第二口的时候拿刀叉的手法都会变得格外的小心翼…”
顾胜男说不下去了。她所描述的不正是路晋吃她做的食物时的表情么?
她就这么愣着迟迟不说话,可急坏了徐招娣:“胜男?胜男?”
徐招娣一边叫魂一边挥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顾胜男这才回过神来:“我去看汤好了没。”
回到厨房,打开汤锅的锅盖,顿时浓香扑鼻,汤的表面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其中一个泡沫不知不觉就幻化成了顾胜男在法国学厨时的导师的脸:“胜男,我发现你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自卑。只有做的食物得到认可的时候,你才感觉到你也有存在的价值,不再是别人眼里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果厨艺对于你来说不是爱,而是取悦别人的手段,那么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师。”
顾胜男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猛地把锅盖盖上。
她这段时间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某人,是否是因为她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顾胜男拿手里的大汤勺狠狠敲了敲自己,终于把这个想法敲出了脑袋。
相比处处都飘着食物香气的顾家,隔壁那装修一新的居室里飘着的,却只有家具与涂料交织而成的异味。
“阿嚏!”
“路先生,您是不是对新的涂料过敏啊?怎么一直打喷嚏?”
“阿嚏!”
“您的纸巾。”
“阿嚏!”
“您还是先等两天吧,等味道散了再住进来。”
这位被房屋中介叫作“路先生”的男人,这位一进屋就喷嚏打个不停的男人,接过房屋中介递来的纸巾后,擤了擤鼻子,才终于缓过劲来,向中介连连摆手:“你弄错了,我不是路先生,我是路先生的助理。”
“哦!哦!”房屋中介立即改口,“那么…助理先生,这装修成果您还满意么?”
孟新杰一怔,刚才喷嚏打得他把手机视讯那头的老板都给忘了,现在才记起此行的目的,赶紧从兜里摸出开着视讯的手机,举到面前:“路先生,这装修成果你还满意么?”
视讯那头的路晋黑着脸,被晾了这么久,听那喷嚏声都快听得耳朵长茧了,自然没法给出好脸色:“孟新杰,你猪啊?”
“不是啊!我属牛,怎么了?”
路晋无奈扶额:“你刚才把手机放哪儿了?我看到的全是一片黑。”
“啊!”孟新杰这才想起来,“我刚才一进门就开始忍不住的打喷嚏,下意识地就把手机…放兜里了。”
路晋硬是被气得头痛。
视讯那头的路晋开始做起了深呼吸,以孟新杰对自己这位老板的了解,他这样子的深呼吸绝对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场灾难。趁还没有地裂山崩,孟新杰赶紧将功补过:“对不起对不起!”
孟新杰赶紧把手机的摄像头调个方向,开始介绍:“这是起居室。”
“这儿是书房。”
“这儿是更衣室。”
“这儿是吧台。”
“这儿是厨房…”
刚介绍到厨房,视讯那头突然传来一声低喝:“蹲下!”
孟新杰有些措手不及:“啊?”
路晋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蹲!下!”
孟新杰只好蹲下。
紧接着路晋又命令道:“蹲着离开厨房,快点。”
一头雾水的孟新杰只好照办,蹲着一步一步往回挪。站在不远处的房屋中介像看鬼一样看着孟新杰的这一系列举动,心里的想法早已溢于言表:自己该不会是把房子租给了俩变态吧…
那边厢,顾胜男一脸疑惑地回到客厅,边走边忍不住回头望一望隔壁家的厨房。
徐招娣银勺子都拿在手里了,就等她端汤过来,此刻见顾胜男不仅两手空空,还不时地回头望一眼,徐招娣不解:“怎么了?”
“我刚好像看见隔壁有人拿着手机照我。”
“该不会是变态吧?”徐招娣立刻来了兴致,丢下小银勺,起身就往厨房里钻,“哪儿?哪儿?”
顾胜男指一指对面。她的公寓与隔壁那户正好厨房相对,可此时此刻,徐招娣除了能看到对面那装修一新的空厨房外,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看错了吧?”
“估计是。”顾胜男兀自点点头,“厨房又不是浴室,没什么好偷拍的。”
此时此刻,成功躲回客厅的孟新杰立刻挨了视讯那头的老板一顿训:“你差点坏了我的事。”
还在状况外徘徊的孟新杰别提有多委屈了:“我哪儿坏您的事了?”
“刚才在厨房,对面的顾胜男差点看到你了。”
孟新杰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您刚才突然让我蹲下…不对啊,路先生您都准备搬过来了,还搞的这么神秘干嘛?她迟早要知道你是她的新邻居的。”
路晋眉一扬:“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孟新杰头一低:“不敢。”
“总之,在我拆了石膏回到B市之前,不准让她知道她的新邻居是谁。”
孟新杰总算明白老板的意图了,可这回也真的忍不住要吐槽了:自己这老板可从没看过偶像剧啊!怎么会跟那些脑残编剧一样,以为这样的重逢就能令女主角终身难忘?
孟新杰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有求于人,便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并且很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路先生,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路晋断然否定。
孟新杰不干了:“我还没说我想怎么样呢!”
“你不说我都知道,你想问我,你可不可以去找你的celine徐。”
孟新杰头一回觉得自己老板那沉静如深潭水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欠扁:“为什么不可以?”
“你的celine知道你回来了,不就等于告诉顾胜男我也回来了?所以,不!行!”
孟新杰挂上电话,仰起头,心里默默流泪。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半个月,眼看离自己29岁生日越来越近,顾胜男已经够郁闷了,没想到还有更郁闷的事正等着她——
“大事不好了!咱们酒店要裁员了。”
顾胜男手底下那个一向被誉为“大喇叭”的伙计就这么为餐饮部带回了一个劲爆消息。
后厨立即炸开了锅:“不会吧?哪儿来的消息?”
大喇叭万分笃定的样子:“消息是从人事部泄露出来的,绝对错不了。听说程总已经找过采购、安保、销售、财务这几个部门的领导谈了话,很快就会轮到我们的餐饮部。”
“这个程总好狠啊!才上任一个月而已,就就就…就要裁员?”
顾胜男正和从外头请来的设计师商量着该为前不久她研究出来的新菜制作什么样式的新菜单,八卦听到这里,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对设计师说了一句“咱们过会儿再谈吧。”之后,就开始整顿纪律了:“瞎聊什么天?都干活去。”
顾胜男很少这么严厉,悻悻然的伙计们只好作鸟兽散。大喇叭是最不怕她的,刚洗了两个盘子,就溜到顾胜男身边:“顾老师,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再多嘴的话,我就把阿宁借调去做餐厅的服务员,把他的盘子都让你洗。”
大喇叭这才狗腿地笑着退下。
这回总算是清静了,顾胜男可以专心和设计师聊新菜单了。
今晚餐厅结束营业之前,设计师的团队已经为顾胜男的这四道新菜品拍摄好了照片,菜单的版面也已经敲定好。顾胜男总算了却一件大事。
伙计们纷纷换回便服准备下班,顾胜男送设计师离开之后,返回后厨,准备换衣服下班。
没成想她刚脱下厨师服,餐厅的服务生竟跑到她的休息室来找她。
“顾老师,你还没下班吧?”
“怎么了?”
“程总三分钟前到的餐厅,他点了餐,可…厨房的人都走光了!”服务生看着顾胜男,仿佛正看着最后的希望,“幸好你还没走。”
顾胜男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才来吃晚餐?谁让他是紫荆的总经理呢?顾胜男只好穿回厨师服回到操作间。
幸好他点的这几道菜工序都不复杂,顾胜男估摸着十分钟内就能搞定其中两道,这就着手开始做了。
第一道菜快完工时,她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服务生来催菜,便头也不抬地说:“马上好了,就差摆盘了,你再等…”
话音未落,斜刺里已伸来一只手,拿起还没装盘的熏鲑鱼片就吃了起来。
顾胜男惊得抬头,就见程子谦朝她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太饿了。”
“程总你怎么进来了?”
“我听服务生说厨房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他应是真的饿了,说着就又拿起了一片熏鲑鱼,“要你一个人替我做菜,已经够麻烦你了,我就直接过来了,免得还要麻烦服务生跑进跑出地端菜。”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和煦地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狠得下心大规模裁员…顾胜男赶紧低头做第二道菜,免得自己又想到裁员的事情。
程子谦便沉默地倚着操作台,看着她做菜。因为已经摘了厨师帽,她低着头,一缕头发就这样垂了下来,程子谦很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的侧脸原来这么精致。
“程总,你再等五分钟,这道菜就…”
顾胜男的话突然被一声暴怒声打断:“程子谦!”
程子谦蓦地回头,吓得刀都脱了手的顾胜男随后也看过去,只见一个约莫4、50岁的男人气急败坏地闯进操作间。
程子谦下意识地拉着顾胜男往后退:“李部长,你…”
被叫做李部长的这个男人。一路指着程子谦的鼻子往程子谦面前走:“当年我进紫荆的时候,估计你牙还没长齐,你有什么资格辞退我?!”
说着,随手就拎起操作台上的一大桶果酱朝程子谦泼来。
顾胜男见状,瞬间就出离愤怒了,立即拨开程子谦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火力全开地冲向李部长:“喂!!这我好不容易调制出的果酱!你别…”
“哗啦!”
“乒!”
“乓!”
顾胜男既没拦住李部长,也没抢救回自己的果酱,而是——
替程子谦被泼了一身的果酱。
将近晚上10点,孟新杰才和家装公司的员工一道,把新运到的家具全部按照某人的要求摆放在了公寓的各个角落。
终于能回酒店了。
孟新杰正准备打车离开这儿,不曾想,竟看到对面车道上,顾胜男从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
顾胜男的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那男人…竟还替顾胜男捋了捋额角的碎发。
孟新杰愣了足有半分钟。
出于报复心理,孟新杰立即拨通了远在魔都的某人的电话:“路先生!”
某人脾气不怎么好地丢出一个字:“说。”
“大事不好了!”
“跳过这些没营养的,说重点。”
“我看到一个男人送顾胜男回家…而且…他俩看起来,特别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路先森要不要石膏还没拆,就提前杀回来呢?吼吼今天字数多了吧~留言的孩纸才是乖孩纸哟~
第 21 章
出乎孟新杰的意料,自己这位老板竟然十分冷淡地丢下一句“知道了。”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
孟新杰报复不成,只好悻悻然地挂上电话,拦车走人。出租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孟新杰还是没忍住,透过后车窗回望一眼,只见顾胜男和那个男人还在车旁腻歪着,孟新杰收回视线,心里默念:Celine徐啊!你可千万别跟你这朋友一样,这么快就勾搭上新男人了啊!
饱尝相思之苦的孟新杰在酒店睡到半夜,梦境刚进行到他的Celine主动解开衣服的第二粒纽扣,突然,门铃声大作,硬是把他从梦里惊醒了。
梦到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遭人打扰,孟新杰恼怒地抓着头发,带着一脸的愤怒去开门。
“谁?”
“叮咚叮咚!”
“谁啊!”
“叮咚叮咚!”
“你谁啊?”孟新杰猛地拉开门,“再乱按门铃小心我叫保安…路先生???!!!”
路晋面无表情地站在行李推车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孟新杰一眼,在负责推行李的服务生的搀扶下面无表情地走下推车,面无表情地摸出皮夹,取出几张纸币塞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小费,微笑颔首着道别:“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孟新杰站在门内,大气都不敢出。自己老板的那张脸上分明写着:我不愉快,很不愉快!
服务生一离开,路晋二话不说地朝孟新杰使个眼色,孟新杰立马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赶紧狗腿地上前搀扶他:“您不是说要等石膏拆了再回B市的么?”
“计划有变。”路晋面无表情地丢下四个字。
即便手脚不变,路晋依旧在如太监一般卑躬屈膝的孟新杰的衬托下,隐隐透出一股巡视御花园的老佛爷的架势,他环顾下套房的环境,示意孟新杰扶他去沙发那儿:“顾胜男到底带了什么男人回家?你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没有?”
孟新杰心虚地低着头不敢作声,自己当时打电话给他,只是想气他一气,没想到他竟连夜杀了回来,真是可怕。
他不说话,路晋当即左边眉梢危险地一扬:“嗯?”
“也…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啦,那个男的只不过是送顾老师到楼底下而已。”
“是么?”路晋原本冷峻神色终于有了一丁点的缓解。
见孟新杰点头如捣蒜,路晋显然放心了。
孟新杰也终于可以默默地松口气了,把老板搀扶到沙发上,自己则站在沙发旁毕恭毕敬地问:“路先生,我打去前台问问酒店还有没有空房间。”
“我刚才已经问过了,所有房间都已经住满了。”
孟新杰顿时不知该怎么处理:“那…”
路晋还是那样淡漠的样子:“我今晚睡你床上。”
睡他床上???孟新杰默默地双手护胸做柔弱少女状。
路晋很快发现助理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正看着色狼,路晋无奈扶额:自己当初这么会找了个这么笨的助理?
“我睡床,你睡沙发。”
听他这么说,孟新杰大大地松了口气。
路晋却已经被他气得缺氧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睡你吧?我口味没那么重。”
没想到这小助理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您连顾老师那样的女人都看得上,口味确实…与众不同啊!”
路晋幽幽地微眯起了眼:“孟——新——杰——”
自己这老板故意拖慢尾音叫他全名,一准没好事,孟新杰顿时戒备地挺直了腰杆:“嗻!”
路晋看一眼手表,已经凌晨4点了,他捏一捏紧绷的眉心,吩咐道:“你知道我的衣服尺码的,替我去买三套换洗衣物,我起床的时候要看到所有衣物都干洗过了、整齐地排放在我的床边。”
孟新杰抗议:“可您一般早上八点就醒了,那时候商场都还没开门…”
抗议无效。
路晋状似不耐地揉一揉耳朵,明显是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样子,孟新杰顿时哭丧起脸:他一定在报复自己刚才说他口味重!一!定!是!
一个星期后。
正在和鲜嫩多汁的男大学生看着午夜场电影的徐招娣,突然接到了顾胜男的求救电话:“怎么办?我家隔壁好像真的住进来一个变态!”
“什么?”
徐招娣走出放映厅,来到稍微清静一些的走道,很明显的能听到顾胜男嗓音里的紧迫:“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看到有人在偷拍我家厨房?”
徐招娣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是我去你家试吃新菜的那天?”
“没错!”
顾胜男就这样把这一周以来发生的所有蹊跷事件,统统巨细靡遗地讲述给徐招娣听——
这还得从这个星期一开始讲起。
星期一。
刮了一整天大风,顾胜男下班回家后发现自己晒在阳台的衣物被刮得一件不剩,有些是被刮到了楼下,有些则被刮到了隔壁那户的阳台。
她只好去敲隔壁家的门。楼下的保安大爷明明告诉她,隔壁这家的租户已经入住了,可她连续两天、敲了两回门,都没人应。她只好留了张字条贴在对方门上:“不好意思,我的衣服飘到您家阳台了,您若在家,能不能把衣服捡了还我?”
贴字条的当天晚上,顾胜男照例下班回到家,竟发现自家大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两个纸袋。
顾胜男一打开纸袋,傻了。
她的衣服被重新洗了一遍,并且被人叠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放在纸袋里…
徐招娣听到这里,不由得纳闷了:“这不挺好的嘛!不仅替你把衣服重新洗了,还把它们都叠好了还回来。”
顾胜男有点急了:“先听我说完嘛!”
“好好好!你说!”
顾胜男这才不被打搅地继续说了下去——
她的那位新邻居,替她把衣服重新洗了,并且比专卖店里的新衣服叠得还要好,这些都没什么,关键是,她丢的那些衣服里,有两件她的运动内衣,可对方还回来的,是两件“维多利亚的秘密”。
听到这里,徐招娣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等于变相送了你两件性感内衣?真的有点变态哎!”
“这还只是他众多变态行径中的一件而已。”
徐招娣许久没听过这么刺激的故事了,赶紧追问下文:“他还做了些什么?”
细数这位新邻居的变态行径,最严重的非如下几件莫属:
她有时下班回家太累,鞋子就直接脱了放在门外,不愿拿进屋,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出门,她那脏的不能再脏的球鞋竟然干净得和新的一样。
夏天到了,她有时会心血来潮,在家里研制新的冷菜,做好了之后就冰在冰箱里,打算隔天早上带去酒店给其他厨师们试吃。可第二天开冰箱,菜的分量竟然少了!
徐招娣怀疑:“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你其实没做那么多的分量。”
顾胜男断然否定:“虽然菜量只少了一点点,普通人应该察觉不到,可我都已经做到西餐主厨这个位置了,还会拿捏不好菜量多少这个问题?分明就是有人偷吃了。”
况且,菜量少了一次,还可以解释成是她记错了,可少了第二次、第三次…顾胜男想尽了种种可能性,终于记起自己在门外的脚垫下藏着的那把备用钥匙。
她当即冲到门外,掀开脚垫,备用钥匙竟然还在!
故事听到这里,徐招娣又纳闷了:“钥匙还在的话,不就证明不是你的新邻居潜入你家偷你菜了?”
“我当时看见备用钥匙还在,也傻了。可万一他已经拿我的备份钥匙又去打了一把新的,那该怎么办?要是走廊也装了闭路电视就好了,可惜没有闭路电视,我就只好靠自己了。于是我…”
“于是你换锁了?”
“于是我…”此时此刻的顾胜男正蹲在门边,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拿着手机,什么灯都没开,整间屋子都黑着,她神秘兮兮地、轻声对着手机那头的徐招娣说,“…决定守株待兔。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变态趁我睡着,半夜来我家偷菜!”
墙上挂钟的指针悄然跨过午夜十二点。
“啪嗒”一声,门打开的声音。
房门里走出一个男人,大晚上了还十分的精神奕奕。他走到隔壁,再自然不过地拿钥匙开门。
开门声惊动了正坐在门边、抱着平底锅昏昏欲睡的顾胜男。
房门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拉开,走廊的灯光缓缓地倾泄进没开灯的公寓,顾胜男就这么猛地一激灵、醒了。
伴随对方走进屋子的脚步,走廊的光线慢慢地为顾胜男倾吐出了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型——这个男人慢而轻的往里走,完全没发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