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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成功霸占了卧室里的那间厕所,这间厕所门扉紧闭,路晋敲门:"你怎么样了?"
回答他的只有冲水的声音。
路晋只得再敲门。
"谁让你婚礼前一天乱吃东西的?我们今天婚礼,晚上还有晚宴,你这样子要怎么办?"
"谁让你昨晚诅咒我们的?非扯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然后就没声音了。路晋只能回到卧室,坐在床尾等她开门。
直到十分钟后...终于传来开门声。
路晋立马一个箭步上前。只见顾胜男一脸菜色地扶着门框站着。
他立马被她的样子吓着了:"看来...我们明早的蜜月估计也要取消了。"
刺激的冒险之旅蜜月...路晋是半开玩笑地说,她却认真了似的,可怜兮兮地看着路晋说:"不是估计,是确实得取消了。"
"不会吧?"路晋顿时扶额望天,"真这么严重?"
顾胜男默默地把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举到路晋面前,而她此时此刻拿在手上的,正是一支...验孕棒。
路晋蓦的一怔,瞪圆了双眼仔细端详面前这支小小的验孕棒。
验孕棒上右两条红线,意思是...
路晋顿时脑中什么东西轰然炸响了似的,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顾胜男,顾胜男脸色一点儿也看不出欣喜---一大早就忍不住爬起来吐,实在是不好受。见他征询似的看着自己,顾胜男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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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
孕…
了?
因为忙着筹备婚事,已经很久不曾“开荤”的路先生对此表示震惊以及…愤怒。
他本还指望着借蜜月之际,在异国的床上来个大战三百回合,这个胚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不是摆明了跟他作对么?
一想到自己要和个胚胎争宠,路晋的表情就好不到哪儿去。
顾胜男仔仔细细看他的脸,见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开心,顾胜男心里一直打着鼓,分分钟就回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那些他讨厌小孩子的话…
难道,他讨厌小孩子的那些话都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不开心?”顾胜男千忍万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额…当然开心了,只不过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了点。”路晋一边尽力扯着嘴角微笑,一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我的蜜月啊!!!我的大战三百回合啊!!!
顾胜男正要接腔,却突然一个身影斜刺里冲过来,路晋直接被一股蛮力掀开了,顾胜男也随后被那股力量拎出了洗手间——蛮力的主人、薇薇安一边说:“胜男你用完厕所了哦?我被那个女大力水手给抗了出来,抢厕失败。”一边“砰”地就把门关上了。
路晋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应该纠结一件事,赶紧扭头看向顾胜男:“你昨晚吃坏肚子,会不会对这颗受`精`卵的健康造成影响?”
顾胜男囧。
哪个男人会直呼自己的孩子为“受`精`卵”的?
顾胜男不由得摸了摸肚子,以安慰肚子里那颗不受待见的小生灵:“昨晚宵夜我没怎么吃,今天也没上吐下泻。”
路晋“哦”了一声:“那就好。”
以孟新杰为首的伴郎团队杀到顾家的时候,全都傻了眼——这什么情况?新郎官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正专心致志地低着头、用手机浏览网页。
唯一知晓内情的孟新杰只好向其他伴郎简单的解释一下:“因为新娘子临时出了点状况,路先生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另一伴郎——程子谦不由得问:“既然新郎都已经进屋了,那我们还要不要塞红包给伴娘团?”
“额…”孟新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哎。这事儿就先不提,我先把礼服给路先生拿过去。”说着便抛下一众伴郎,独自奔向客厅。
由于路晋龟毛又傲慢的性格,造成了和路晋关系最铁的就那么两个——除了孟新杰,还有一个是特地从墨尔本赶来的、路晋的老同学,而为了凑齐5个伴郎,不仅程子谦亲自上阵了,连路征和廖泽南也被拉来凑数。
孟新杰拎着新郎礼服直奔客厅,路晋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脚步声,还只顾着低头看手机,孟新杰不由得纳闷了:他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孟新杰瞅一眼手机屏幕,只见路晋正在看的帖子上头赫然列着这样的标题——
《孕妇到底能不能过X生活?》
孟新杰尴尬地赶紧干咳一声。路晋这才醒过神来,猛地抬头看向孟新杰。
孟新杰尽力把那篇帖子的标题逐出脑袋,把礼服递给路晋:“路先生,赶紧换上吧。”
路晋这才把手机揣回兜里,接过礼服去厕所换上。
留下一众伴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环顾一下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终于还是路征一语点破:“伴娘们呢?她们人呢?不拦门要红包了?”
一众伴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不对劲呢,原来是至今都还没有伴娘出来为难他们,整个客厅里安静的恐怖…
这大概是他们所见过的最不像新婚现场的新婚现场了…
本该作为拦门要红包的主力队员的徐招娣,穿着淡紫色的伴娘服,浑身没劲地躺着客卧的床上。
其余四个伴娘也都面如菜色——全是因为参加了前一晚的单身派对,结果吃坏了肚子…
只有在单身派对上顾着调戏混血男模而什么东西也没吃的黎蔓幸免于难,黎蔓看一眼这些不成器的伴娘,又回头同情地看一眼坐在化妆镜前自己给自己上妆的顾胜男:“哎…你这婚结的可真失败。”
顾胜男回头瞥一眼病来如山倒的伴娘们,无比认同黎蔓的话,人生之中头一遭,她想去庙里算算命,看看是不是真的她和路晋要注定倒霉一辈子…
现在顾胜男只能祈祷他和路晋明早飞往蜜月地的飞机不会在半空中掉下去——
上帝总算满足了她这个小小的愿望,经历了一点热闹气氛都没有的拦门环节,经历了无惊无险的婚礼晚宴,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跨洲飞行,飞机将他们平安地带到了巴黎——
为了保护他的“受`精`卵”,路晋特意把蜜月行程由南美冒险之旅改为了欧洲八国游。
巴黎可比B市冷多了,当地时间的深夜他们才下飞机,入住酒店,顾胜男脱去厚实的羽绒服,累的不行,倒头就要睡。
路晋穿的比她少多了,脱了大衣,里头就一件薄薄的衬衫,他把顾胜男的脸从枕头里捧起来,手心却是滚烫的。
“就睡了?”
顾胜男点点头,这就要枕回枕头上,却发现路晋的手仍旧十分固执地捧着她的脸——
掌心的热度又飙高了。
他双眼放光,意识不良,顾胜男却只想着睡觉:“你不累么?”
路晋摇头。
然后就开始脱她的套头衫。
这暗示够明显了。顾胜男揉一揉眼睛,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套头衫上拿开:“飞机坐了这么久,我好累,还是睡吧。”
“冷战那段时间,不能那个,我忍了;领证那段时间,因为要奔波着办手续,没时间那个,我忍了;婚礼那段时间,忙着各种杂事,我也忍了;就连结婚晚宴的当天晚上,你说你累了,不想那个…这些我都忍了。都到今晚了,你还忍心让我忍?”
路晋说着索性把手伸到她背后,半托起她,一把就把她的套头衫给整件脱了,不管不顾地俯下`身来吻她。
顾胜男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了,嗫嚅着:“怀孕了不能那个吧?”
好在路晋早有准备——
“我早就查好了,只要不那么激烈,一切都OK。”
说着一把就把自己的皮带给扯了、扔到床上。
他这攻势可够凶猛的,一点儿也不像他所说的——“不那么激烈”,顾胜男吓得赶紧推他:“你不是说不那么激烈么?”
路晋这才猛地止住攻势,撑起身体低头瞅瞅她,想了想,他自己一个翻身躺下了,伸手又把顾胜男捞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
“这样行了吧?”说着又捧起她的脸,吻住她。
顾胜男低头瞅一眼现在这姿势,觉得应该行了,才开始柔柔地回应他的吻。
可她难得的主动简直像是在他的神经上猛地浇下一淙汽油,路晋渐渐地又开始收不住力道,条件反射地就要翻身覆到她身上——
下一秒就听到自己妻子发出“嗷!”的一声痛呼。
路晋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控了。
“怎么了?”他赶紧问。
“肚子抽了一下。”顾胜男皱着眉头指了指肚子。
这一晚,路太太再不肯让路先生碰一根手指头了。
春宵一刻就这样再度泡汤。
路晋再一次懊恼:这胚胎真是给他心里添堵…
小小路就这样在不被他“爸比”所欢迎的情况下,开始在妈咪腹中成长了…
73
蜜月之旅其实更应该被叫做路先生的憋屈之旅---
路晋几乎是从尼斯一路郁闷到威尼斯。
就连鼎鼎大名的"性都"阿姆斯特丹都没能令他提起兴致来。
连日来的早睡晚起却令路太太养足了精神,一到阿姆斯特丹,她这个女人反倒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一出酒店就张罗起晚上的行程来,比他这个男人还兴奋---
"徐招娣说这家酒吧有个特别出名的脱.衣舞娘,每周五都会表演特别节目,今儿正好周五,咱们晚上去看不?"
顾胜男说着不忘回过头去,把手机举到路晋面前,示意路晋看看徐招娣特地发来的、盛情推荐她去见识下这脱衣.舞娘的短信。
听她这么说,原本手插着裤带、十分聊赖地走在她身后的路晋顿时双眼一亮,长腿一迈就来到了她跟前:"你今天终于不喊累了?"
顾胜男没听出他这问题富含了什么深意,随口就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阿姆斯特丹我就特别有精神,前些天就总是莫名奇妙地觉得累。"
路晋低眉琢磨了一下她这种奇异的生.理现象,很快他就为此找到了合理解释:
她怀着的家伙绝对是个小色.鬼,到哪儿都提不起兴致,一到"性.都"立马就活跃起来,连带着路太太也精神奕奕了。
路晋人生之中头一遭打从心底里感谢这个小色.鬼---
托这小色.鬼的福,路先生终于看到了开荤的希望。
"好!晚上陪你去!"路晋果断答应下来。
尽管路先生一口答应下来,晚上也信守承诺,真的陪着她走了趟阿姆斯特丹最著名的红.灯区一条街,可顾胜男期待已久的脱衣舞娘表演秀一经拉开序幕,顾胜男立马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坐在最佳观看位置的路晋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间隙时间里顾胜男偶一分神看向路晋,就见路晋正不耐地看着手表。
顾胜男伸手过去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你怎么不看啊?咱们可是买了最贵的票进来的。”
路晋正想回一句“咱们别看了,回酒店吧”,转念一想,却没有这么说,而是突然就皱起眉头,抬手揉着额角,做出一副忍痛的模样:“我头疼…”
他演的十分逼真,顾胜男完全没有看出破绽,赶紧凑过去仔细看看他的脸,闪烁旖旎的霓虹投映在他脸上,还真衬得他脸色有几分惨白——尽管如此,顾胜男却仍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突然头疼?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这种秀太刺激男人的脑垂体了,刺激的过头了,我受不了了,不就头疼了?”
他这解释听着还蛮有几分道理,顾胜男在接下来更加露骨的表演秀和自己丈夫的身体安危之间,犹犹豫豫地选择了后者,在路晋的带领下依依不舍地离开——有多不舍?看她这一走三回头的架势就知道了,而在她第四次回头瞅向表演舞台的同时,路晋果断伸手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拎走。
他一个男人都对这种表演不感兴趣,她一女人这么感兴趣干嘛?
当然,路先生是不会把他的这句腹诽说出口的,因为——
他今晚可有求于她。
有了前面无数次被拒绝的经验,路晋这回真的学乖了,一路扶着额、保持着头痛状回到酒店,表演天衣无缝,连顾胜男问他“头还痛?那我放水给你洗澡,你早点睡。”时,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中,无力地闭着眼睛、撑着额角点一点头,并用余光目送她走进浴室,全程忍住了把她直接扛起扔到床上去的冲动。
见她进了浴室,路晋终于可以行动了,把免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扒`光,蹬掉鞋子,直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路走进浴室。
此刻浴室里已经雾气缭绕令人视物不清了,水声潺潺之中,顾胜男无知无觉地站在浴缸边,正低头查看着水位——
路晋无声地把浴室门反锁上了,无声地走近她。
等到顾胜男反应到有人也进了浴室时,路晋已经成功地自后拥抱住了她。
顾胜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眼圈到了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她认出了那只手上戴着的男款婚戒,这才没了惊恐,而只是疑惑地回头瞅瞅路晋。
顾胜男这一回头,正好趁了他的意,路晋把头稍稍一低,就捕捉到了她的嘴唇。
下一秒又是什么话也不说,就已柔和但密实地吻住了她。
等到路晋用牙齿全部咬开她的衣扣,而他的唇也随之开始享用起她细腻的皮肤时,顾胜男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下子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不是头疼么?”
“是啊,所以更要洗个鸳鸯浴了。”
头疼和鸳鸯浴有因果关系么?顾胜男囧,回想起他是如何装头疼装得惟妙惟肖,顾胜男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嫁了个演技派…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被他扒了个干干净净,转眼间他已把她抱进鱼缸,他随后也跨了进来。
“用水缓冲冲击力,这想法好吧?”显然路晋对自己想出来的这个方法很是得意,将她拢到他身`下躺着的时候还不忘朝她挑挑眉邀功。
顾胜男见他一手撑在浴缸边缘上以免压着她,再看看正微波荡漾的水面,看他想的这么周到,又忍得如此辛苦,顾胜男想也没想,凭着本能就已主动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慷慨的给予蜜月期以来的首次福利。
可…她倒是终于肯主动了,路晋却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她肚子里的那个捣蛋鬼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隐患。
前几次他被拒绝,都是因为他强行进行到“三垒”,触怒了腹中的那个小捣蛋,小捣蛋只要让顾胜男感到某根神经猛地一抽,顾胜男就再不肯让他再继续下去了——
这回路晋可算是有经验了,手绕过她的腋下,轻柔地托起她,如此这般,浴缸里的水便只漫到她半个侧身的高度,而他,自上而下,吻她的锁骨,短暂地在她的胸口流连。她似乎…丰满了一些,路晋的唇齿与手掌同时感受到了这一点。
继续。
一路吻到她的肚子时,路晋暂时停了下来,点一点她的肚子,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小色`鬼,你给我乖乖的,别闹你妈妈,知道么?如果你乖,等你出生了以后,爸爸会再带你来阿姆斯特丹看一场表演秀补偿你的。”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神思有些飘离的顾胜男不由得低眉看看他:“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路晋重新栖身而上,捋一捋她的湿发,看她因情潮涌动而泛着潮湿的双眸:“没什么…”
说着便收着力道将她拨到自己身上,自己则顺势往后一仰,靠到浴缸的另一侧去,一边感受着自己的欲望已坚硬地抵住了她腿心的那一处湿滑,一边只吐出暧昧的两个字:“继续…”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妻子,自己和那小色`鬼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的…
顾胜男看一眼他迷人至极的眼睛,再看看他强硬却也温柔地扣在她肩上的手,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探进水里,握住某人亟待纾解的欲望,慢慢地坐下去。
神经末梢帮助路晋感受着这女人的紧致湿滑,在这样细腻的包裹下,路晋忍不住双手扶在她的腰侧,将她摆弄地越发沉腰撅臀,自己则轻轻地往上一顶——
她身体的变化可不仅仅表现在了胸围的暴涨,还表现在了身体的敏感度上,他只这么一记轻柔的撞击,就已令她承受不住地紧咬住下唇,那里一阵又一阵的收紧,眯着眼睛看他,可真是够媚眼如丝的…
女汉子就这样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女人味,这教亲眼目睹了这种转变的路晋怎么还忍受得了——那娇滴滴的乳随着他越发激烈的动作而荡漾的人眼花缭乱,路晋忍不住头一低,凑过去以唇齿抚慰。而他的手,早已不能克制地捧紧了她的臀,在水波的阵阵荡漾中,强有力地撞着她,每一下都深入至底,几乎要令她忍不住尖叫。
看在他所允诺的阿姆斯特丹之旅的份上,小小路终于不给爸爸添乱,让爸爸成功开了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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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晋一度觉得顾胜男怀着的小家伙这么好色,绝对会是个男孩子,可当他在产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后,他等来的却是——
“恭喜你啊路先生,是个女儿!”
最先从产房里走出来的护士立即向这位新晋爸爸宣布好消息。
其实…相比较儿子,他确实是更想要个女儿的,可这个消息,来得未免也太突然了,以至于路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就这么愣住了。
还是在孟新杰的催促下,路晋才回过神来,赶忙走向随后被护士从产房里推出来的病床。
顾胜男的麻药还没退,正躺在病床上睡着,而顾胜男身旁的襁褓中睡着的小婴儿,脸皱巴巴的,闭着眼睛也在睡,那体型,好像就比一瓶矿泉水大不了多少,路晋看着它…不对…她,感觉特别奇妙,路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融化了似的——
即便她真的小脸皱的像极了个小老头。
孟新杰、徐招娣、薇薇安、顾爸爸、顾妈妈、路妈妈…一行人全部回到病房,路晋坐在顾胜男的病床旁,看了她许久,她还不见醒,路晋不由得俯下`身去,吻一吻妻子的额头。
她的额头都是冰凉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吃了多少苦,不言而喻。
“谢谢老婆…”路晋附在她耳边说。
也不只是巧合,还真是她听见了他说的话,只见路晋话音刚落下,顾胜男的睫毛便微微一颤,在他的注视下,顾胜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顾胜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看看她。”
路晋下意识地就要抱起睡在顾胜男一旁的小床上的女儿,手却都还没碰着襁褓,路晋就已经懵了。
这么小小软软的一个东西,他真怕自己会伤着她——路晋琢磨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姿势抱起她,索性抬头看向站在床的另一边围观的众人,用眼神求救。
最先收到他的求救信号的虽是路妈妈,可眼明手快的顾妈妈下一秒已抢先了路妈妈一步,手法纯熟地把孩子抱到顾胜男近前,顾胜男一偏头,就正好看见了那张还不怎么漂亮的小脸蛋。
顾胜男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又睡了过去。路晋则在丈母娘的教导下,把女儿抱回小床,女儿还闭着眼,皮肤没刚出生那会儿皱了,路晋本能地凑向女儿,也想吻一吻女儿的脸蛋,可就在这时,女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对父女就这样大眼对小眼地僵持了三秒,随即,女儿嘴巴一张,竟放声大哭起来——
莫非她还记着她在妈妈肚子里时、这个爸爸对她各种不待见的仇?还没亲着她呢,就被她那响亮的哭声强烈的拒绝了。她这一哭,其他大人们全都跑来小床边围观,路晋被他们挤到了外围,只能自顾自的郁闷去了,只能安慰自己:女儿这么受欢迎,是件好事。
新晋奶爸就这样在女儿的啼哭声中,仓促地上岗了…
但路晋很快意识到,女儿太受欢迎,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女儿的出生竟引发了路先生的亲妈和丈母娘之间的战争。
这位新晋外婆和这位新晋奶奶,从小孩儿该取什么名字、到小孩儿得喝多少母奶得辅以多少奶粉,无一不要决一高下的。
就好比今晚,路先生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了,刚把妻子抱进主卧,想要抓紧时间温存一下,不料他还没来得及把妻子放到床上,门铃声就这么猛地炸响了。
路晋顿时又砸床的冲动。
咬着牙忍过了这股愤懑,索性就当没听见那响的越发急促的门铃声,覆到顾胜男身上,解开她的睡衣带子。
顾胜男却做不到当聋子,把睡衣带子扯回来,系好:“我还是去开门吧。”
“肯定是我妈和你妈又有什么意见不合,要找我俩来做裁判了。别管她们,她们顶多再按一分钟门铃就走了。”
一听到要做裁判,顾胜男也不情愿地皱起了眉头,索性就自私一回了,猛地捧起路晋的脸,吻过去——
要知道为了照顾孩子,夫妻俩真的很多天没单独相处过了,路太太又何尝不想过一次二人世界?
重新系好的睡衣带子转眼又被路晋给扯开了,他的手探进她那敞开的领口,她的手则迅速地解着他的皮带。
路氏夫妻没有料到,那两位老太太都执着的吓人,门铃一按就按了足足三分钟,而屋外的门铃声贯穿了屋内这两人的整个前`戏过程,这多多少少让路氏夫妻没法投入进去,终于,门铃声停了,正吻到她腹部那道伤口的路晋抬起头来看看她,顾胜男也低下头去看看他——相视一笑,彼此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