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挥洒而下的那一刻,他扣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
水很快又热了,一片水雾之中,向南星对上他的眼睛,他眼底快要抑制不住的,破坏的欲望,在水雾中蛰伏待发。
他把她的手拉到他裤链处。
是啊,他把她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美名其曰怕她衣服弄湿,他身上的裤子早被花洒淋透了,他也没管。
不仅没管,反而将她紧紧抵在墙上,上下其手。
她的胸型正好,他一手掌握,他另一手,则在她两腿之间,抵着最敏感的那一点,揉弄着,把玩着。他能感觉到她的动情,偏含着她的耳朵问:“是这儿么?”
那感觉太陌生了,向南星摇头,又点头,双腿发软。
抓住他的手腕,却只能随着他游走。索性咬着食指关节,气息纷乱。
第一声呻吟声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向南星被自己吓着了。
他也,停下了。
他拉着她的手,去解他的裤链。
“可以么?”
音色是他一贯的清浅,气息却分明重了。
他的手不再在她身上作恶,向南星刚缓过来,就起了坏主意,手堪堪一停,特别抱歉地抬头看他:“迟佳说了,得欲擒故纵。”
她突然提迟佳,商陆一愣。
“所以……”
他在等她的答案。
而她,那只原本软软抵在他胸前的手,突然用力一推。
商陆毫无防备,真被她推开了。
她扯过浴巾半裹着,就这么得空跑了出去:“答案是不可以!”
商陆眼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边,终于反应过来。
迟佳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好你个欲擒故纵。
商陆当即追出去。
17公分的身高差在那儿摆着,他还会让她溜了不成?
她刚跑进起居室,就被他逮着。
问什么问?
直接扛起来扔床上。
还裹什么浴巾呢?多余,随手就给她扯了,将她整个人都笼在床上。
恼得咬她,咬着咬着,又成了没完没了的吻。
向南星笑着躲。
又被他扣住下巴,语气浸染着无奈:“以后能不能别听迟佳的那些鬼话?她真能耐,现在还搞不定陈默?”
向南星不服气,迟佳可是她的小老师,“那我该听谁的?”
他的手,慢慢地抚过她的脸侧,颈项,最后落在她胸口:“听它的。”
他点一点她的心。
“……”
“……”
商陆渐渐觉得,身下这姑娘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他轻轻吸吮她的舌尖,她慢慢回应,一切都缓慢而轻柔。
这才是她的心告诉她的……
向南星的双手缠上他的颈后,在唇齿厮磨间迷失方向。
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他的手,在她腿心捻出的,那一丝丝湿润的声音。
商陆就双臂撑起,低眸看看她,确定了她此刻的神思凄迷,才再度俯下身去。
舌尖舔舐过她的嘴唇,脖颈,短暂地慰问下被她蹂躏得泛着嫣红的软嫩,再一路向下……向南星双手绞紧枕头一角,被这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攫住。
直到他精短的发丝划过她的小腹,她“唔”地一声,赶紧逮住他,不准他再动。
商陆没有强迫,重新欺身而上。
看他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枚安全套,向南星羞得把脸扭向一边。
他连这个都准备了……
还不是早有预谋?
可余光见他研究了一下戴法,好像……也不是很在行,向南星有点怵了:“会很疼么?”
这个问题……
商陆揉一揉她的头顶:“我会小心。”
学过医的好处大概就是,他并没有费太多时间就找到了令男人为之疯狂的入口。
可当他终于坚硬地抵住她,却被极致的紧致所阻碍。
空调温度那么低,他竟还流了汗,顺着他有些锋利的脸部轮廓,汇聚在他下巴上,滴落在她胸上。
而她,身体隐隐僵住,连呼吸都哽在了喉间。
疼?
商陆微微蹙着眉,没有再试图往深处破入,而是手重新探下去,细缓地弄着,辗转着。
向南星扭过脸去,勉强靠枕头遮一下通红的脸。
他捧起她的臀,速度和缓,却在下一秒,突然顿挫。
向南星感觉到被一点一点撑开,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深深陷进床垫里,脚趾都蜷了起来。
那一刻商陆只觉得末梢神经被包裹在一片紧致之中,他最后那点自持,瞬间分崩离析,凭借着本能,动作越发狠了。
每一下,都深入至底。
每一下,都要淋漓尽致地感受她的温软,潮湿,与细密。
向南星咬碎了牙,才压下冲口而出的呻吟。
他抬手捋一下她额前碎发,亲她的眉角:“很疼?”
“废话!”
向南星怒目而视,结果眼睛里柔得能滴出水。
他停下了。
却是曲起她的双腿,扣在他腰侧,继而,重新抵住她。
深深抵着她,腰间起伏。
向南星瞬时浑身一麻,细碎地颤抖起来。
被撑到极致,被揉弄到极致,向南星开始不受控制,那里无意识地收缩,被死死困住的商陆,脑中瞬间一阵空白,笼着她,重重地插,深深地顶。
唇倒是极致的温柔,在她唇上、胸前抚慰。
向南星气息都变得不稳,身体却被迫微微向后仰起,明明在躲避,却又像在迎合。
沉沉地喘息。
向南星疼的无处发泄,张嘴咬上他肩头。
忍耐着等待这一波痛楚过去,渐渐地,身体化成了水。
商陆感觉到她的牙齿微微松开,慢慢捋着她柔滑的背脊,环手抱住她的腰,试着动了一下。
她的声音碎在了他的嘴里。
他抽撤的力道加重,但因为速度放缓,她没再抗拒,由着他便变本加厉。
低头观察她的反应,不肯错过分毫。
甚至低头看着交合处,看着她如何一点点将他吞咽。
“别……”
向南星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再乱看。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头皮也发麻,焦躁不安地扭了下腰。
天!
商陆眼神都直了,一下子抱紧她,每一下都要撞碎了她似的。
向南星看着他,心脏发紧,脑袋发嗡。
他的眉略浓,眉心拧着,沉溺其中的眼睛,墨黑。
直到这一刻向南星才发现,他已经不是少年了,而是男人,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第34章
这一夜过后,向南星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说“我会小心,不弄疼你”,都是骗人的。
商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女友有个不靠谱的闺蜜,这事有多恐怖。
等向南星终于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地准备入睡——心理学上说,人在这个时候最容易被洗脑,商陆便瞅准了这个时机,再次声明:“以后别信迟佳那一套。”
向南星累得不行,胡乱应着,只想睡觉。
*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隔天清晨。
小黄书里写的那些高潮时,脑中有如烟花绽放,那绝对是骗人的,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倒确实是真的。
她都没办法抬脚踢踢他,问他是不是该趁对面套房的朋友们都还没醒,他俩悄悄回到对面去。
“商陆?”只能张口唤他一句。
身旁没回应。
向南星这才勉强扭回头去看,商陆压根不在床上。
*
向南星刚皱起眉,就依稀听见卧室外有动静。没一会儿,穿着浴袍的商陆从外头走了进来,一手还拿着毛巾擦头发。
向南星赶紧闭眼。
经历过一晚的折腾之后,现在又要和他四目相对?她真没做好准备。
商陆也没发现她醒了,上了床之后,自行侧了个身,搂着她准备继续睡。
向南星却被他浑身的凉意冻得一激灵。
也就这么穿了帮——
“醒了?”
商陆自后贴着她耳朵问。
向南星只能勉强睁开眼,她现在倒是学会反将一军了,不回答,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洗了个冷水澡。”
这得多冷的水,才能洗得他一身寒意?
不等向南星开口问原因,原本好端端抱着她的商陆,突然撒手,转眼就撤到了离她最远的边角。
这一大清早的……
鬼打墙了?
向南星此刻都顾不上去管自己的浑身酸痛,当即贴了过去:“你躲我这么远干嘛?”
“没躲。”面色浅淡,死不认账。
向南星突然就想到了迟佳的那句,太容易得到的,不被珍惜……
他就得到了这么一次,就已经抱都懒得抱她?
气得她一记起身,直接坐到他身上去,居高临下地逼问:“商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这才哪到哪,你就碰都不愿碰……”
话音未落,向南星却自行收了声。
脸色更是一变。
她分明感觉到……
他起反应了。
被她死死压着,不再有一丝秘密可藏的商陆,终于无奈地叹口气。
她却还顶着一张瞬间绯红的脸明知故问:“你洗冷水澡是为了……”
降火?
“我一晚上洗了三次冷水澡,你说呢?”
可惜她睡得太沉,一次也没被吵醒。
*
商陆说着不忘耸耸肩,看着倒挺无所谓。
但,身体的反应不会有半点欺瞒。
就算这人能一言不合考清北,提前一年就毕业,但总归不是机器,尤其是……
在食髓知味之后。
偶尔控制不住,也……
正常。
向南星可不敢再压着他了,下一秒已滚至一边,准备下床找衣服穿:“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对面去?”
迟佳和赵伯言他们应该还在对面套房里,昨晚大家都说好了要通宵,谁也不许先走。
她和商陆消失这么久,他们也没来个电话,看来都喝大了,管不了这么多。
只是……
她的衣服呢?
向南星目光在床边搜罗了一轮,也没找着,这才想起她的衣服……在浴室那会儿已经脱得一件不剩。
可她现在身上就裹了点儿床单,总不能就这么,赤条条跑去浴室拿衣服吧?
还是当着他的面……
正不知如何是好,商陆突然一把抓过她无措地抵在唇上的手。
虽然有些突然,但力度适中,并不显得急切。
随后说出口的话,也是不疾不徐的:“不如我们……”
此等欲言又止,大概也就向南星能听懂。
顿时脸色一僵。
“很疼哎。”
想到昨晚,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第二次应该就不疼了。”
他竟挺笃定。
这是在以学霸的名义保证?
向南星脸上刚流露出一丝迟疑,他手腕一转,便将她带倒。
向南星跌回床上的下一刻,重新陷于他的桎梏中。
*
他终于不用再冲冷水澡了。
然而……
“第二次应该就不疼了”这种鬼话,也就只能骗到她这一次了。
等他俩终于悄悄回到大部队所在的对面套房,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
向南星纳闷,她明明一大早被折腾成那样,状态倒是出奇得好,吸饱了元气的小狐狸似的,透过玄关的穿衣镜看自己,脸色白里透红。
再扭头去看后脚进门的商陆,更是异常的神清气爽。
其实仔细想想,今早的他,确实比昨晚的他,精进了不少。
此等学习和探索的能力,向南星不服不行。
不能再继续回想下去了,向南星赶紧去找屋子里的其他人,分散下注意力。
赵伯言,蒋方卓,甚至从来点到即止的纪行书,如今都喝得烂醉,躺在套房的各个角落。
似乎……压根就没人发现他俩一晚上的不知所踪。
向南星小心翼翼地跨过躺在地毯上昏睡的纪行书,一边寻找着迟佳的身影,一边问商陆:“怎么你纪师兄也喝醉了?”
纪行书可是向南星认识的所有人里,最最理智的那个,喝这么醉?不可思议。
商陆倒是不以为然:“纪师兄女朋友跟他分手了,他最近状态都不怎么好。”
就是因为纪行书结不起婚,总找他吵架、还和别人相亲的那个女朋友?
向南星压下惊讶,尽量不表现出来,内心倒是挺触动。
她和商陆分手的可能性……向南星压根想不出来。
*
所幸向南星很快看见迟佳在哪儿了,也就不用再分神想那些不愉快的——
迟佳就在卧室里睡着,卧室门虚掩,商陆也透过这道门缝瞧见了迟佳,“你进卧室睡吧,我睡外头。”
商陆下巴点一点外头的沙发。
向南星便蹑手蹑脚地去了卧室。
赵伯言就睡在卧室门口,手还扒着门把手。向南星想越过他,不料赵伯言差点给了她一下——
赵伯言的那一巴掌虽然打空了,他的喃喃醉语,向南星倒是听得清楚。
“迟……迟佳在里头睡着,谁……谁也不能进。”
赵伯言对迟佳是真的打心底的好,喝得这么五迷三道,还记得要帮迟佳守门。
那是向南星第一次觉得赵伯言有点可怜。
*
可惜,再可怜,那也是一厢情愿。
迟佳早就开始准备出国事宜,暑假也没见歇。
向南星透过陈默妈妈得知陈默打算申密歇根,原本一直跃跃欲试的迟佳,查过密歇根的资料后,第一次犯了难。
陈默是奔着密歇根的全额奖学金去的,然而以迟佳的成绩,申请奖学金?八成没戏。
自费的话一年几万美金,迟佳的家境根本负担不起。
鉴于迟佳曾经帮向南星出过的那些馊主意,商陆最近还挺“爱”听向南星分享一些她和迟佳之间的琐事——他之前哪会对姑娘间的话题感兴趣?
尤其迟佳,话题三句不离陈默,鬼才愿意听。
如今却不一样了,以防迟佳再乱出主意,他也只能……勉强听一听。
只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把迟佳的馊主意掐灭在摇篮里。
对于迟佳硬要去撞密歇根这堵墙,商陆既是不认同,也有些为赵伯言鸣不平的心思:“陈默要真喜欢她,她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一点区别都没有。”
反之亦然,陈默不喜欢,送上门的也会被退货。
向南星刚想反驳,商陆就用更加有力的论据说服了她:“就像我俩。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有影响吗?”
“……”好吧他赢了。
向南星很快开始准备阜立第一附属的实习生考试,和迟佳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便就没再跟进迟佳的近况。
迟佳却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向南星,自费留学的事解决了。
“你真让你妈把老家房子卖了?”
迟佳曾向向南星提过这茬,但迟佳总归不好意思让家里负担这么重,之前也只是有这个想法,没实施。
“赵伯言把他车卖了。”
迟佳的语气还挺理所应当。
“……”
“……”
*
“你疯啦?”
这是向南星自认识迟佳以来,第一次像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迟佳确实习惯使些小聪明,可她之前的小聪明并不惹人讨厌。
向南星这边别扭,迟佳那边也不乐意了。
她打电话来分享喜悦的,却被向南星浇了一头冷水,语气不由得拧巴起来:“又不是我让他卖的,他非得帮我,我有什么办法?”
“……”
这样对赵伯言,就不怕遭报应么?
这话向南星忍住了,没说出口。
第35章
“况且我又没瞒着赵伯言,他知道我是为了陈默……”
迟佳的立场很明确了,她和赵伯言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向南星想了想,决定不跟迟佳硬碰硬。
赵伯言既然已经把车卖了,那肯定打定主意,要帮迟佳承担密歇根的学费——
除非迟佳自己不肯收。
迟佳在电话里这态度,看来也打算收下这笔钱。
赵伯言掏了几十万,万一他心怀不轨,打算从迟佳身上换点什么回来,向南星反倒能理解,可万一赵伯言真的不图一点回报,只为了成全喜欢的人,那也太让人心疼了。
半晌,打定了主意的向南星突然道:“佳佳,你肯定还不知道,陈默是喜欢你的。”
手机那头的迟佳,瞬间没了声。
“那是陈默亲口对我说的。当时商陆也在场,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商陆。”
商陆在所有人眼里可都是天塌下来,都不屑于撒谎的,迟佳终于迟疑着出了声:“陈默……什么时候说的?”
向南星没回答,只顺着自己刚理清的思路继续道:“咱们的圈子就这么大,几乎个个都认识赵伯言,万一陈默知道你的学费是赵伯言给的,陈默会怎么想?陈默这人看起来好说话,但其实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迟佳看来是犹豫了,可还是不忍放弃这送上门的机会,“那你和赵伯言都别说,不就好了?”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么?”
向南星反问她。
“……”
“……”
向南星这番话似乎真起了作用,迟佳知道了陈默的心意,这更坚定了她要去密歇根的念头,她似乎也没收赵伯言的那笔钱。
不然赵伯言也不会跑向南星这儿来旁敲侧击地打听,迟佳最近是怎么了,突然不理他——
而赵伯言找到向南星时,向南星正在商陆新租的房子里……复习。
商陆在托福班附近的五道口租了个开间,向南星最近总有事没事跑那儿去。
因为每年阜立第一附属的中医部,实习生的招考内容都是副院长张南均亲自出的题,每年的题都不一样。
实习生前半年基本在儿科、脾胃、急诊、中药、外科、妇科、肿瘤科、针灸科这8个科室轮,和这几个科室有关的,都可能是考题。
向大夫帮闺女整理了这几个科室在临床上最常碰到的问题,却不知闺女拿了他整理出的宝典,美名其曰要在学校复习,图清净,实际上,一天学校都没回过。
她一个人复习,也确实没有商陆监督她时效率高。
商陆白天上完了托福班,回来就检查她今天复习的成果——
她今天复习的是中医方剂,他就考她中医方剂:“扁桃体炎。”
这向南星刚背过,自然信手拈来:“扁桃体炎,属外感风热,或感冒风寒,郁而化热,火热上攻咽喉。宜清热解毒,利咽消肿。取九里明12克,一点红9克,射干6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看来她今天没偷懒,商陆点点头,随意翻着,看接下来要考她什么,却在翻到了“内科杂病类”时,一顿。
合上宝典,问道:“那……房事昏厥呢?”
向南星刚见他合上宝典,正纳闷着,瞬间也愣了。
向南星知道,她最近那啥完了之后,总装睡,他肯定猜到她是怕他再来第二次……
他又不好提这茬,竟通过考她这道题……
鸡贼。
向南星乜斜他一眼。
他坦然得就像个刚正不阿的考官。
向南星只能如实答道:“精气暴脱,需益气通阳,温阳救逆。制附片9克,人参6克,白术3克,干姜3克,广木香4.5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他都没看答案就把宝典合上了,又怎么知道她回答得对不对?
等他装模作样地重新打开宝典找题考时,向南星打断他:“想不想知道欲望过亢怎么治?”
她冲他,眯着眼睛假笑。还真是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这么一会儿,就知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商陆清清嗓子,原本坐在书桌前一副考官的架势,这时却避重就轻起了身 “赵伯言一会儿会过来找我们,家里要不要收拾一下?”
边说边背过身去,收拾起了散落一桌的书。
向南星可不信,硬让他转回身来听:“男子欲望过亢,属肝胆湿热。需清热燥湿,舒肝行气。柴胡4.5克,青皮4.5克,龙胆草4.5克,山栀4.5克,大黄4.5克……”
他租的开间就这么小一地儿,商陆被她缠得无路可退,突然很认真地问:“吃这么多药,从过亢吃成了早衰怎么办?”
向南星毫不谦虚,当然也没把话当真:“那我也能把你治好咯。”
他却似乎当了真,严肃地思考了一阵:“不如听听我的方子?”
向南星一扬眉。
他还懂得开方子?他现在没那么讨厌中医,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分明是唬人的。
他却反拉住她的手,特别正经道:“那就是——”
“……”
他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请女朋友帮忙消耗多余的精力。”
把她扔床上,密实地覆上去,连买药钱都省了。
向南星尖叫着躲,一米五宽的床,差点跌到床下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捞回来,他冲她耳朵吹气,向南星痒得到处躲,又恼又笑的:“你不是说赵伯言一会儿来找咱么?”
商陆已经去撩她的T恤了,哪还顾得上赵伯言?“让他在楼下等半小时,哦不,一小时。”
“……”
没一会儿,房间里再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