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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蔷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易修从小敏感,出身更是不堪,其母曾经做过当红的妓*女,这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才导致他对女人有点反感,说不定还有点轻微的厌女症,因为崔蔷的温柔与耐心,他才渐渐走出了童年阴影。
她很快重新做好心理建设,调整了面部表情,真情实感的哀求:“先生,我读过书也识得字,家里……家里想把我卖掉。先生撞了我都没有扔下不管,先生是个大大的好人,我只想求一口饭吃,求先生带我回府做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就好!”
刘洋:大帅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啊?
“姑娘,你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刘洋生怕这姑娘再说下去,大帅就要暴怒,连忙去揽这件事情。
易修见到有人处理后续事宜,甩手就走。
崔蔷眼睁睁看着她命定的男主角离开,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命运的安排,经营好命定的爱情。
刘洋直等大帅出了病房,才与崔蔷交涉,但这姑娘有点死心眼子,给她钱不要,给她工作也不要,就是一门心思要进大帅府做丫头。
“姑娘,你干嘛非要做丫头?”
崔蔷额头上还缠着白纱布,哭的十分可怜:“我家里要逼我去给老头子做小,已经关了我好些日子,如果不是我逃出来,就是死路一条,求先生可怜可怜我吧!就算是给钱了家里人找到也会抢走的,你们都穿着军装,我家里人惹不起的!”
易修英雄救美,在书里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两个人爱情的良好开端。
刘洋平日便是易修与各人之间的粘合剂,好比凤姐儿身边的平儿,没少替别人在大帅面前转圜,况且人又是易修撞的,连伤带病,不得已便带回了大帅府,安置在了胡玖之前住过的屋子。
*****
易修早餐桌上与胡玖相遇,小丫头注视着他的印堂直乐:“大帅的桃花运来了。”
五姨太还沉浸在教养不力的忧伤之中,今天请的钢琴、画画及洋文老师都要来试课,胡玖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大早却只嚷嚷着要吃白切鸡,完全不觉得惹怒了自家儿子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修儿的桃花运难道不是你?”
胡玖:“娘,错了。”眼巴巴盯着丫头们上菜,对早餐十分期待。
易修每次见到她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就肚里冒火,很反感她好好一个小姑娘,偏偏学了一肚子神棍骗人的把戏,阴着脸问:“如果你算错了呢?”
“不会错的。”胡玖见到白切鸡,欢呼一声上前去抢碟子,端到自己面前摆好,抬头对上五姨太痛心的眼神,不舍的把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娘,你也吃。”
“不用了。”
五姨太:……我那是想吃鸡吗?
大家闺秀谁会在上菜的时候露出一脸馋像啊?
就算是堂子里的姑娘们也要装腔作势一番,心里再喜欢吃也不能露在脸上,不然可要被棍子侍候。
难怪儿子生气!
最后一道切片酱牛肉端上来的时候,胡玖对着易修眨眨眼睛:“我没说错吧?!”
端菜的恰是穿着女佣衣服的崔蔷,她额头的纱布还没取掉,一脸苍白憔悴,跟在其余的丫头身边鱼贯而入,见到餐桌前守着一盘白切鸡的胡玖还呆了一下,出于女性的敏感,立刻偷扫了一眼易修。
发现易修对桌上那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女孩子表情不善,暗暗猜测她的身份。
易大帅此刻心情很不好,他留下刘洋处理此事,可没说让他把人带回府里来,还送到胡玖眼皮子底下晃悠,这不是向她间接认输,表示一切都被她说中了吗?
他忽而伸过筷子,胡玖眼睁睁看着他在碟子里挑了最肥美的一块鸡大腿放到自己碗里,眼睛都直了:“你你你!”
易修面无表情:“吃饭!”
胡玖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心痛不舍全都在一双潋滟生波的眸子里,委屈的寻找援兵:“娘——”
崔蔷松了一口气:哦哦,原来是易大帅的妹妹啊。
五姨太也被儿子孩子气的动作给惊呆了——这还是她的儿子吗?
从小到大,他几时跟人抢过鸡腿吃了?
易修故意挟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怎么,我不能吃?”
胡玖头一回被他给噎住了,悄悄把白切鸡的碟子往自己面前拖过去,飞快往自己碗里挟了好几块肉,还边啃鸡肉边防备的盯着易修,生怕他再跟自己抢鸡吃。
易修见她那吃了亏护食又委屈的模样,心情莫名其妙竟然变好了不少,半开玩笑半威胁道:“以后再胡说八道,就别再让厨房给你做鸡吃了。”
胡玖:“娘——”
五姨太还没有从儿子逗小姑娘的震惊中缓过来——这可不是奇景吗?
她原来还担心胡玖没心没肺,贪吃爱玩,学不会笼络男人,真没想到原来儿子竟然喜欢这样儿的?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天下间各种怪癖的男人都有,比起那些隐秘而奇怪的喜好,儿子反而是正常的。
“他吓唬你呢。”
胡玖得意的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目光随意扫过还未离开的崔蔷,忽然定住了,一脸困惑:“奇怪,不对呀。”
易修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板着脸:“吃饭!”
胡玖看看他,再看看崔蔷,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在此处?”
崔蔷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心中暗想:难道我猜错了?这不是易修的妹妹?
易修:“这你要问刘洋,又不是我带回来的。”
胡玖:“她身上的魂魄不应该在此处,而且她也不应该早早殒命,怎么会这样?”
崔蔷一张小脸顿时煞白,也亏得她昨天本来就受了伤,气色不佳,一脸病容,所以才不大容易瞧出来,可是内心的震惊却无以言说,几乎僵立当场,连挪动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易修嗤笑一声:“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听你这话,她难道早早死了,被孤魂野鬼附身了?”
崔蔷手脚冰凉,脑子嗡嗡作响,眼中惊骇欲绝,不知道的还当她大白天见鬼了。
胡玖再仔细端详片刻,百思不得其解:“反正……是这个人,又不是这个人。”
崔蔷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好易修的态度让她安心不少:“你小小年纪沉迷神鬼之事,不如多读点书吧。”
易大帅一句话,就将胡玖丢进了学习的苦海。
当天上午,新来的钢琴老师第一次上课,除了被学生的容貌惊艳到了之外,还被学生的笨拙给整的十分无语,下课之后对即将要上课的洋文老师抱以同情的目光——这真是他见过的最笨的学生。
笨就算了,偏还生了一副聪明模样。
真是出乎意料的搭配。
胡玖被洋文老师磋磨了两个小时,只觉生不如死,等到下午擅长西洋画的老师教她学画,她一只大妖脸上手上全是颜料,满脑子都是奇怪的知识,恨不得化出本体,与黑熊做个伴。
可惜也不知道是渡劫失败的后遗症,还是她哪里出了岔子,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化出本体,连使个幻术都做不到,挫败非常。
大妖胡玖,五百岁被逼入世读书,成为一名超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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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胡玖自由自在的活到五百年,竟然被逼着读书,而且还是被人类,她忍耐了一天,听说第二天还要继续上课,顿时撂挑子不干了。
她逃课的方式很简单粗暴,黑熊放在门口蹲守,她在房里睡大觉。
黑熊高大威猛,蹲在房门口妥妥一只神兽,是看家护院保护主人的不二人选。
女佣来请她去上课,远远看到原本还睡趴着,见到有人上三楼来已经躬身蓄势待发的黑熊,腿肚子都在哆嗦。
她站在楼梯口踌躇良久,鼓足勇气喊了一嗓子:“胡姑娘,夫人喊你去上课!”然后在黑熊威胁般的吠叫之下连爬带滚到了二楼,差点撞上了从书房出来的易修。
易大帅对滚到脚下的年轻女佣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虽然没有大声责骂,可是声音冷的都能掉冰碴子了:“大喊大叫做什么?”
今天一上午三楼都不消停,不时有人在楼梯间上上下下,喧闹的他连公文都快看不下去了。
女佣魂都吓没了半条:“喊……喊胡姑娘上课,可是……可是黑熊守在门口……”
她已经是今天早晨来喊胡久上课的第三批了,可是谁也不敢越过黑熊的防线冲去房里去,把赖在床上的胡姑娘拖到课堂上去。
易修:“……我亲自去叫!”
幸福来的太突然,女佣差点喜极而泣,顺着二楼的楼梯迅速逃向一楼,动作之敏捷,似乎生怕下一刻大帅反悔。
易修心浮气躁,上了三楼。
黑熊倒是依旧认得这位主子,毕竟这是它从小奶狗开始就认的主子,哪怕胡玖出现,也不能代替易修的地位。
易修成功跨越门口的封*锁*线,顺利抵达卧室,对着床上微微隆起的包陷入了沉思。
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沉,整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连脑袋都包在被子里。
他站在床头喊了足足十来声,床上的人好像陷入了深海,毫无反应。
易大帅无奈,保险起见,从床头掀起了被子,入目的是一双白嫩的小脚丫,一只脚丫子还搭在枕头上。
他对着眼前的脚丫头深呼吸三分钟,目光在卧室内扫了一圈,当机立断拿了一根毛笔在某人的脚心里搔了两下。
搭在枕头上的小丫脚子似乎不堪其扰,缩回了被子里,深埋在被子里隆起的小包动了动,又安静了。
易修:“……”
今天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叫人起床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他小时候为了争宠,在易为民面前留个好的印象,漫说读书不敢懈怠,便是平日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谨慎的很,衣服扣子务必要扣的严严实实,走路说话要稳重,若是蹦蹦跳跳露出一点稚童的活泼,便会被那些兄弟们以五姨太的出身攻击,嘲笑他孟浪。
“堂子里出来的婊*子能生出什么货色?”
因此易修不止是从小勤学苦读,在易为民面前谨言慎行,便是记忆之中连赖床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堂而皇之的赖床,且赖到了胡玖这般境界,易大帅还是头一回见。
他从床尾一点点掀起被子,这次总算挖出了一颗小脑袋,青丝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点朱唇,也许是空气忽然流畅,也许是光线大亮,她不满的哼哼两声,又往下缩,再次把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
“……”易大帅实在有一把掀起被子的冲动,但考虑到被子里面的人着装问题,只能隔着被子拍了两下:“醒醒,起床了!”
被子里的人哼哼了两声,嘟囔道:“不起。”又缩成了一圈。
易大帅按照之前掀被子的合理推断,隔着被子又拍了几下:“快起来!上课的老师都来了,你还在赖床,像什么样子?”心里却不无辛酸的回忆起自己的成长经历,竟然还颇为艳羡的猜想——逃课大概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吧?
被子里的人听到要上课,就更加不愿意起床了,这次主动扒开被子,露出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似乎很为易大帅考虑:“我听说……请家教很贵的,我吃你的喝你的已经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好意思再让你如此破费呢?上课就免了吧?!”
易修:“你吃鸡的时候倒一点都不像不好意思的样子!”
还真别说,胡玖刚来的时候瘦的脱了相,但这小丫头胃口奇好,一段日子养下来小脸蛋居然也养出一点肉,整个人圆润讨喜不少,不过说话就……没什么长进的样子。
“上课跟吃饭……那能一样吗?”她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露出胸前腻白如玉脂香膏一般的肌肤,还有睡衣领口之下微微隆起的美好形状,本人毫无所觉,还振振有词:“不吃饭会饿死,不上课能死吗?”
她一只大妖,学人类的玩意儿做什么?
易大帅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
“如果你不起来上课,以后厨房都不再做鸡给你吃。”他算是看出来了,有些人吃饭是无肉不欢,这丫头是无鸡不欢。
胡玖对他的威胁全然不放在心上,小模样儿还十分嚣张:“你不让做,娘肯定不会的!”
易大帅走过去推开窗户,以诱哄孩子的语气喊她:“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
胡玖松开被子,披散着头发光着脚跳下床,踩着地毯就窜到了窗口,一脸的天真无邪:“看什么呀?”
易大帅拔出手*枪,瞄准窗户正对着的那棵树上儿臂般粗的树枝扣动了扳机,枪声过后,树枝应声折断,木屑横飞,断枝落地。
枪*口还冒着一点烟,胡玖双目晶亮如星辰,小心翼翼伸手去摸:“这是……这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啊?”
从来不信鬼神之道的易大帅:心好累!
不怪要推翻帝制,抛弃封建糟粕,推行科学,碰上这种被神棍忽悠长大的傻子,别人拿枪吓唬她,她不但不能领会被威胁之意,竟然还误以为枪是什么法器——到底是哪个山沟沟里冒出来的野人啊?
“你那个师傅……他以前都怎么教你的?”
“修炼啊。”胡玖不确定的说:“……以前还想教我画符,不过我觉得用处不大,就没怎么好生学。”这使得她永远的成了个半吊子。
——她从小就不爱学习,属于天生学渣一派的。
易大帅不得不再次重新正视一件事情,面对一个愚昧的、对科学一无所知的、被神棍洗脑的傻子,应该如何教育,才能让她走上正途?
他决定让这个小傻子见识一下科学的力量。
易大帅用怜悯的口吻说:“快去梳洗换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
胡玖:“不用上课了?”
易修:“今天不上了。”
胡玖欢呼一声,冲进了浴室,很快又旋风一般冲了出来,拉开门柜门,在里面东翻翻西翻翻,越过那些高开衩旗袍,翻出一套褂子冲进了浴室。
易修:……果然那只是亲娘不靠谱的审美,小丫头可能都没开窍,哪里懂什么勾引男人?
他没有察觉自己近来对待胡玖的态度总是先得出一个结论,然后再推翻;然后因为另外一件事情再得出一个结论,然后再推翻,反反复复。
胡玖自己随便收拾收拾,跟着易修出门的时候,倒好像督军府的小丫头跟着大帅出门。
到了院子里,还遇见了真丫头——崔蔷。
崔蔷被她叫破行藏,当天就在别的佣人那里打听出了胡玖的来历。
同样是被捡回来的,什么叫天上地下?
胡玖被待如座上宾,还请了家教来上课,而她只能穿着佣人的衣服端茶倒水跑腿打杂,差距太大让她心里充斥着说不出的酸味,简直像生吞了十几只柠檬。
崔蔷是五姨太派出的第四批来催促胡玖去上课的佣人,见到易修与胡玖走过来,她乖巧的向易修问了声好,还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张小脸,五十度仰望他,以易修的身高,她这是个标准的仰慕的动作。
“大帅,老夫人催胡姑娘过去上课呢。”温柔细语,得体大方,还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点羞涩。
崔蔷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九十分。
哪知道易修连一眼都没看她,只是回身,抓住了胡玖那细瘦的手腕子,拖着她快步往外走,随意的交待:“去告诉我娘,就说阿玖今天不上课了,我带她出去一趟。”
五姨太老是“阿玖阿玖”的叫,导致他也顺口叫了出来。
可是叫出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易大帅却觉得这个称呼很是顺口,便不打算改了。
胡玖一只五百年的大妖,感觉十分敏锐,易修改了称呼,她也投桃报李,老气横秋的说:“回去告诉娘,我跟修儿出去玩,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修儿……
修儿?
易大帅僵住了:她叫我修儿?
莫名就想起她说明禄是小孩子那句话。
易大帅从小到大,也就五姨太叫他修儿,连易为民都叫排行的,但很明显“修儿”是长辈称呼小辈的叫法。
易修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就加重了:“不许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
“小修?”
“闭嘴!”
“小易?”
“闭嘴!”
“易修?易大帅?大帅?”她通通试过一遍:“还是觉得修儿顺口。”再说平日五姨太都是是这么叫的嘛。
“闭嘴!”
胡玖:真是一只暴脾气的人类小崽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帅!”人类大抵是既重名头又爱面子的种族吧?有个气派点的头衔就恨不得写俩大字糊在脑门上,好人尽皆知,这只人类小崽子尤其如此。
作为一只五百年的大妖,她宽大为怀,决定不跟这只暴脾气的人类一般见识。毕竟——这只人类的小崽子不但于她有救命之恩,还有厉害的法器,脾气嘛是别扭了点,但行为还是很孝顺的。
学渣胡玖上课的第二天,公然逃课。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两点能更,结果到四点了。
本文就是甜宠向的狗血小白文,没有严肃的主题,狗血爱情故事哈,别期望太高。
本章满十个字评论的也有红包掉落,我明早睡起来再发前两章的,晚安。
第十二章
胡玖重伤躺在南城主街的时候,见过汽车开过来开过去,不过那时候她对这个世界全然陌生,很不敢轻举妄动,对未曾见过的事物也保持着警惕,只缩在墙角观望。
易大帅出行,警卫营备好了轿车,刘洋亲自做司机,拉开车门请胡玖进去。
胡玖站在洞开的车门面前,踟蹰了一下,还有点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易大帅对这个山里来的傻狍子越来越不能直视了,洗涮干净模样倒是不差,就是行为有点傻,不但没见过枪,连汽车也没坐过,他站在她身后,推了一下:“进去。”
胡玖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模样谨慎,直等易修也上了车,发动机轰然作响,汽车开出去几米远,她整只狐还处于震惊状态:“腾……腾云驾雾这是什么厉害的坐骑?”
易大帅已经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傻话有点习惯了,沉思片刻,换成了她能懂的话:“这是我的坐骑!”
汽车的速度不慢,而且椅子很舒服,胡玖艳羡非常:“真是个厉害的坐骑,只是……这是个什么兽?我以前从来也没见过。”
刘洋扶着方向盘的手都快要笑到打滑了,为防笑出声,他死死忍着,听大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这个呀……是个食油兽。”
“食油兽?”胡玖双眼冒光:“喝油?好养不?”
易修:“养起来有点贵的。”
胡玖深表理解:“这么厉害的坐骑,是比较难养啊。”
刘洋:“噗——”又及时憋住了。
胡玖:“刘副官怎么了?”
刘洋憋笑憋到内伤,汽车猛的颠簸了一下,胡玖毫无防备之下身体朝前窜了过去,还是易修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胡玖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靠背,顿时心有余悸:“这家伙脾气还挺大啊?!”
易大帅用手*枪与汽车震慑了土狍子胡玖,还带她在南城街上转悠了一圈,最后领着她去吃饭。
易修出行身边从来都是警卫营的人,带着姑娘出门还是首次,今日不妨与《南城日报》的作者撞上了,对方见到他身边漂亮的女孩子,顿时激动不已,连饭也不吃了,想要突破警卫的封锁过来采访。
“大帅,我能采访您一下吗?”
易大帅最不耐烦同记者打交道,军政府对外公开的信息一般有专人与报社对接处理,用不着他亲自出面接待,况且比起常有花边新闻的易为民,易修除了工作,偶尔遛狗,还从来没有爆出过绯闻。
没想到今天能够撞上从来没有爆出过风流韵事的易修带着女孩子出门,这个消息足可以震荡南城,给那些想要做督军府女主人的年轻姑娘们提个醒:易大帅并非对女人没兴趣,只是眼光比较挑而已。
易修的眸子在记者面上随意扫过,知道这帮记者们的毛病,以前跟在易为民身边的时候,他爹没少被大写特写。
不过对于易为民来说,男人的风流韵事也是权势之上的勋章,他不但不在意被记者拍到,每次看到自己携女伴出门见诸报端,还哈哈大笑,引以为繁忙公务之余的乐事。
可惜易修继承掌权之后,无论是公事还是私生活都与亲爹大为不同,他更为厌烦混乱的男女关系,大部分时间都扑在公务上,私生活单调贫乏的可怕,让记者们都找不到可以大书特书的地方。
胡玖对记者的话全然不懂,好奇的从他身边探头过去,见那年轻人脖子上吊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平生仅见:“他做什么?”
“刘洋,去处理一下。”易修现在虽然没有弄清楚胡玖的来历,可是对于她的性子也摸透了几分,冷冷瞥了一眼激动的记者,揽着小丫头的肩膀往楼上走:“他啊,专门拐骗你这种什么也不懂的丫头,遇见了别搭理,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