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的尸体被送到宫外火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蒙毅的尸体被送出宫的前一天,有几个黑衣人趁夜调走了蒙毅的尸身,然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三天,暮千逸的诏书公示天下:
“方小说兴王西平王勾结蒙毅,企图行刺皇帝,被白风及时发现。白风为国捐躯,其心可比日月,被封为忠义侯。方小说宁王和西平王罪不容诛,打入天牢,容后听审。蒙毅在事后畏罪自尽,削去官职,贬为庶人。”
方小说兴王在开始的时候大叫冤枉,可是看了皇帝所提供的“证物”之后,便绝望的俯首认罪。
自从北越王和南宁王出事后,方小说兴王为了自保,的确派人入宫找过蒙毅,希望通过蒙毅能讨得皇帝的开心,但蒙毅不买账。他只有暗中与西平王商议,先下手为强。
他的确有派人入宫,只是还未来得及刺杀皇帝,就被暮千逸占得了先机,而且连同他过往所有的大罪小过一起和他清算。
方小说兴王终于知道,大势已去。
西平王在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在家里畏罪自尽。
至此,四大护政大臣辅政的祖制彻底崩裂。皇权达到前所未有的聚中。暮千逸处理事情的手段和效率让所有人动魄惊心。
一时之间,朝内宫内,一片惶恐凌乱。
朝内,被诛连的大臣达数十人,人人惶恐如惊弓之鸟。
宫内,贤妃淑妃再所难免,同时被贬入冷宫。加上皇后在方小说宫殿里养胎,寸步不出。皇宫之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萧条。
只有妍旭殿里,还有一个南宫清独点着一盏烛火,为白风守灵。
朝堂之上,万臣俯首,高呼万岁,暮千逸立于高殿之上,俯看群臣。
终于,不会再有人用祖制与礼节来约束于他,也不会再有人敢伤害南宫清了。
朝内宫内,都该安静了。
*
妍旭殿内,一片冷寂萧条。
暮灏离为了赎罪,代替了白风的位子,守在门口玩着寒光闪闪的银圈。
这是白风临死前交给他的,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方小说西。
南宫清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只是以泪洗面。她谁也不想见,就是暮千逸来了她也不见。
突然间,南宫清感觉自己是在一叶孤舟之上,四周都是茫茫的大海,渺无边际。她努力的想要寻找方向,可是却迷失了自己。
七子枭,华阳,白风,一个一个从她的身边消失,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南宫傲的情况她又不得而知,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走出困境?到底谁可以帮她?
直到南宫清哭得睡去,一个黑色银面的人悄然从窗口飘然而入。
看着南宫清蜷缩在地面的可怜模样儿,那黑衣人轻叹一声,弯下身,近距离的看着南宫清在熟睡中的娇颜。
那含泪的小脸如午夜的睡莲,黑衣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朵睡莲之上缓缓滑过。
南宫清太累了,自从白风死了之后,南宫清一直不眠不休的为他守灵,为他流泪,就如同为自己最亲的人殓葬。她已经好些天不曾合过眼了。
而今好不容易因为太累而睡着,所以并未察觉脸上轻微的触碰。黑衣人似乎生怕吵醒她,伸出手臂,很小心的将南宫清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
熟睡中的南宫清在清冷之中感受到一团温暖,那熟悉的感觉让南宫清情不自禁的蜷缩得更近一点。
将南宫清轻轻的放到大床之上,黑衣人的目光深沉而灼热。
修长的手指卷起南宫清的长发,任她柔软的青丝在手指间灵巧的跳跃着。
黑衣人没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静静看着熟睡的南宫清,银色的面具遮去了他的容颜,也掩去了他的情绪,只露出一双璨若星辰的眸子。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响动,黑衣人一个飞跃消失在窗外。
片刻之后,门被推开,暮千逸缓缓走了进来。
看着熟睡中的南宫清,她静谧甜美的小脸如一朵幽夜恬静的芙蓉,微启的粉唇娇嫩得如初绽的桃花,暮千逸深邃的目光顿时点燃两簇温火。
他太久没有碰南宫清了。
正文 不但不知道掩盖一下,反而明目张胆
他太久没有碰南宫清了。
天天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如花儿一般的绽放,却无法拥之入怀尽情享有,那对他而言是一种何等的煎熬!
每天,想要她,想得他都快要发疯了。可是为了今天,他忍了。
他忍了自己想要她的冲动,他忍了七子枭的无理,他忍了南宫清对白风的信任和依赖,他忍了所有他平日所不能忍的方小说西,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
咖而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七子枭,白风,南宫傲,甚至朝中的四大护政大臣,以及所有可能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和事,他全部清除了。
现在,他将用所有的时间来陪她,爱她。让她的忘记一切不开心的过去。
让她开开心心,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
聆暮千逸的大手抚过南宫清的小脸,俯下身,在南宫清的小脸上落下深深的一吻。南宫清在睡梦中不适的转过头,想寻找一份依靠。
属于南宫清的馨香在顷刻间充溢了暮千逸的气息,让暮千逸一阵呼吸急促。
“清儿,我爱你!”暮千逸的低喃间,深切的吻落在南宫清的唇上。
南宫清在睡梦中被侵挠,于是不满的蹙眉呻、吟,想躲开恼人的气息。
暮千逸温柔的解开她的衣衫:“清儿,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吗?”
南宫清被一阵熟悉而霸道的气息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眸,只看到一张放大的,粗犷而不失温柔的脸。
惺忪的双眸由迷蒙变得清晰,继而染上一层惊惶:“你干什么?”南宫清想侧身避开。
“清儿,是我,别怕。”暮千逸温柔的揽住南宫清的双肩,不让她动弹,温热的气息抚在南宫清的小脸上。
“萌越,你…你忙完了吗?”南宫清的心头一阵恐慌,以前有七子枭和白风在她的身边,可是现在,她如大海之上一叶浮舟,没有人再会来帮她了。
“是,终于忙完了。”暮千逸一语双关的感叹。
“哦。”南宫清突然发现自己和暮千逸之间居然无话可说了。
“清儿,我好想你…”暮千逸俯身想吻南宫清,南宫清一扭头,躲开了他的吻。
失落在空中的吻,让暮千逸的心头一阵猛缩。幽深的黑眸浮起几丝疼痛。
“清儿…”暮千逸的大手抚摸着南宫清的黑发,语气中带着无比的爱怜和无奈。
他可以杀尽天下人,却最终还是不忍心再勉强她。
“清儿,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暮千逸深邃的目光看着南宫清。
南宫清盈盈的水眸如波光荡漾,不会伤害她,是真的吗?
华阳说得对,这里是暮千逸的地盘,在他的皇宫里发生的事,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哪怕是质疑的目光,也让暮千逸的身体涌上一阵热潮:“相信我,好吗?”
暮千逸一边说,一边缓缓俯下身,他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南宫清如细瓷脂腻的小脸之上,感受着南宫清馨香之气,暮千逸一阵心神荡漾。
南宫清想躲却没地方躲,正在想着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暮灏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帝哥哥,你在里面吗?我要进来啦!”
南宫清蓦然松了一口气。
暮千逸不满的扭过头看着门口:“又有什么事?”
“皇帝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暮灏离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
待暮千逸出门,暮灏离很认真的问:“皇帝哥哥,为什么你花园里的花都死掉了?”
暮千逸的黑眸猛的一沉:“就为了这个?”
“对啊对啊,这个问题很重要!”暮灏离使劲儿点着头。
“暮灏离!”暮千逸低吼,这个暮灏离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可是却不但不知道掩盖一下,反而明目张胆,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皇帝哥哥,你别生气,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因为我昨天不小心把药撒到花坛里,结果今天早上起来花就死了,这些药应该…”
暮灏离的话戛然而止,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之后,暮灏离转身就想跑。
“站住!药?你从哪里弄来的药?”
暮千逸凌厉的目光看着暮灏离。
正文 神机妙算,智谋过人
“站住!药?你从哪里弄来的药?”
暮千逸凌厉的目光看着暮灏离,这段时间他忙于政务,没时间去搭理这个无是生非的弟弟,可是不等于他不知道暮灏离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啊,皇帝哥哥,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暮灏离一边指着满天的乌云一边快速的撤退。
“暮灏离!别以为朕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在宫里上窜下跳,御医馆去了八次,三清阁去了五次,你到底想做什么?”暮千逸冷声问道。
“我?就是去玩啊!”暮灏离嬉皮笑脸的后退。
“暮灏离,朕给你一个选择,第一,说实话。第二,马上派人把你送到寒飓关去!”暮灏离阴沉着脸低吼。
“我说我说,千万别赶我走!”暮灏离双手合十,一脸的祈求。
“说!”
“我不过是想去借一点儿药嘛,皇帝哥哥您皇宫这么大,御药房又那么大,总不至于连一点儿药也舍不得借给我吧?”
暮灏离嬉皮笑脸的看着暮千逸。
“你要药做什么?”暮千逸眯起眼。
“浇花,浇花!”暮灏离一边指着御花园的方向说,一边飞快的逃离。
“来人!”暮千勉看着暮灏离的背影沉声道。
“在!”取代蒙毅位子的陆迁拱手上前。
“派人跟着小王爷,寸步不离!有任何动静,向朕回报!”
“是!”
南宫清侧立于门内,听着三清阁三个字,心头蓦然一沉。
*
是夜,一个黑色的身影飞窜入三清阁中。
哪知才进三清阁,三清阁内顿时一片烛火通明。黑衣银面的男人顿时怔忡了,一个翻身想要离开,哪知去路已然被堵。
暮千逸迈着沉缓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黑衣银面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摘下面具,果然是暮灏离。
“皇帝哥哥,你真是神机妙算,智谋过人,小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够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暮千逸冷然问。
“我…我来找浇花的药!”暮灏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来人!马上遣送小王爷去寒飓关…”
“我说我说,我是来找药的。”暮灏离无奈的耷拉下脑袋。
“找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就是找药。”
“来人!”
“我真的不知道!”暮灏离急了,“我是来找计神医,看看他给二哥试了什么药,我好找解药回去。”
“试药?解药?”暮千逸眉头深蹙。
暮灏离眼见隐瞒不住,只有长叹一声:“是啊,解药。二哥为了让计神医救你和丑丑,所以答应计神医帮他试药,结果你们走了,二哥也废了。”
“他为了救我而去试药?”暮千逸黑幽的眸子沉淀着汹涌的情绪。
“是啊,听计小楼说,当时计神医只想救你和丑丑其中的一个,如果救了丑丑不救你,那到时候丑丑一定又会怪他,所以他就以自己为筹码,让计神医救你们两个。可是计神医也不知道对二哥做了什么,反正他现在就是昏迷不醒。”
暮千逸沉默了一会儿,将眼中的情绪一一收敛,冷静的问:“他在哪儿?”
“我的府里。”
“你来宫里,就是为了见计神医,偷药回去救暮沉风?”
“对啊对啊,我可怜的二哥!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暮灏离唉声叹气。
“咚”的一声,门外一声轻响,暮千逸和暮灏离同时出门去看,门外,南宫清无力的扶着门框,精致的小脸上爬满了泪水。
“清儿!”
“丑丑!”
暮灏离想上前,却被暮千逸抢先了一步。
“清儿,你怎么会来这儿?”暮千逸揽住南宫清的肩,将她柔弱的身子拥入怀中。
南宫清推开暮千逸,一步一步走向暮灏离:“你说的是真的?”
正文 打不死嚼不烂拍不扁的千年老狐狸
南宫清推开暮千逸,一步一步走向暮灏离:“你说的是真的?”
暮灏离很无辜的点头。
“暮沉风一直昏迷不醒?就是为了救我们?”南宫清的水眸如两弯映月的清泉。
“我用我脑袋上的人头担保!”
暮灏离很郑重的发誓:我是用我脑袋上面的人头,不是我的脑袋。请各位神仙大人一定要听明白。至于我的脑袋上面还有没有人头,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好在似乎没有人听出来。
“我要见他。”南宫清坚决的说。
聆暮灏离转眼无辜的看着满脸阴黑的暮千逸:不关我的事,是她说的。
*
暮灏离的王府小花园很幽静,环境很优雅。
暮沉风安静的躺在这里的雅房之中。
他修长的身子了无生机,那平日里妖魅的俊脸也一片苍白。如蝉翼一般的长长的睫毛盖阖在他那魅惑的双眸上,安静得像两片落叶。
南宫清缓步上前,看着沉睡中的暮沉风:“他这样多久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计小楼好心照顾了他两天,依着计神医那个死老头儿的脾气,可能早就把他丢到路边上去了,我可怜的二哥啊!”暮灏离越说越伤心,干脆一低头,掩面呜咽了起来。
南宫清听着暮灏离的话,美眸之中蓄满了泪水,从来不曾想,暮沉风这么妖邪的人,也会有这么伟大的一天,居然为了救她和暮千逸,而把自己弄成这样。
暮千逸一直沉默着,直到南宫清走到暮沉风的床前时,才上前拉住南宫清的手臂:“清儿,不用担心,我一定让计神医治好他!”
南宫清的双眸看着沉睡中的暮沉风,无力的摇了摇头:“让我单独呆一会儿,好吗?”
暮千逸犹豫不决,暮灏离马上接口道:“行,没问题。反正这里只有你和一个死人。皇帝哥哥不会不答应的,我就是怕你会闷。”
“小离子,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现在只想单独坐一会儿,让我单独呆一会儿。”南宫清那精美的小脸上浮起一片游离和恍惚,看得暮千逸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暮灏离马上接口道:“我理解,我理解,你自己静一下,千万别哭啊!我这里还有上好的香茶,是二哥以前赏给我的,我一直没有舍得尝,皇帝哥哥,我请你去书茶。”
南宫清回过头,对着暮千逸幽幽一笑,那笑容优雅灿烂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如水波荡漾的美眸之中带着几分幽幽的祈求,让人不忍拒绝。
暮千逸的目光在南宫清和暮沉风的身上徘徊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暮灏离存心的带着暮千逸七弯八拐的绕王府一周,才去了离这里最遥远的前厅里喝茶。
见二人走远,南宫清才缓缓走到床前,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床上苍白得像死人一般的暮沉风。
虽然听了暮灏离的话,南宫清的心里也很震动,可是说不明白为什么,她心里总存有一丝疑惑。
黑衣银面人的目光在南宫清的眼前跳跃,和面前这个了无生机的男人相重叠。
南宫清小心翼翼的上前,伸出手,捏了捏暮沉风苍白的脸,冰冷一片。
不是吧,真的昏厥了?
在她的心里,暮沉风应该是一个打不死嚼不烂拍不扁的千年老狐狸,成精了的那一种。怎么可能真的变得如此憔悴?
再捏了捏,暮沉风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
“喂,猪头风,别给我装!起来!”南宫清拍了拍暮沉风的脸,暮沉风没有丝毫的回应。
“猪头风!你再不起来我咬你了啊!”南宫清再拍了拍暮沉风的脸。
还是没有反应。
“猪头疯…”南宫清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真的昏厥不醒了吗?
南宫清捏了捏暮沉风的耳朵,也是冰冷的。手,也是冰冷的。
身体…
南宫清不可置信的去扯暮沉风的衣服,他的脸和手都像死人一样冰冷。
他真的要死了吗?
南宫清的心头蓦然的升起一团恐慌。
正文 妖魅而久违的声音
他真的要死了吗?
南宫清的心头蓦然的升起一团恐慌。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人,太多人,不会连这个打不死嚼不烂拍不扁的千年老狐狸也要离她而去了吧?
心头的恐慌让她手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她要摸摸他的身体是否也一样的冰冷,她要听一听他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咖她当的小脑袋刚刚挨着暮沉风的胸口时,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南宫清的柔荑,在南宫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前一刻还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的男人,突然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妖魅而久违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娘子,一来就非礼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南宫清眨了眨眼,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他的脸色虽然苍白,可是眼中的邪恶却一点儿也不少。
聆他的气息虽然有些不稳,可是语气和从前一样轻佻得欠扁。
他的气息似乎在哪一个梦里曾漂浮在鼻端,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流泻而来。久违得南宫清心头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
暮沉风没想到,他没看到昔日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反而惹了一个瓷娃娃,一碰就哭,这倒让满脸戏谑的暮沉风措手无策了。
“喂,丑丫头,不许哭。”
他真的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安慰过哭泣的女人,更别说这个女人正躺在他的身下,更更别说,这个女人一声不吭,一双漂亮的眸子变成无声的泉眼一般,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哗哗的流。
“别哭别哭,我保证这不是诈尸!”暮沉风的大手有些凌乱的擦着南宫清脸上的泪,左擦擦,右擦擦,好不容易让南宫清的眼泪止住了,南宫清又瞪着一双眸子看着他不说话。
“喂,傻了?”暮沉风拍了拍南宫清的小脸。
不是吧,被他吓傻了?这丫头的胆子不是才这么一点儿吧?
没反应。
不是吧?
再拍拍。
这一回,暮沉风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南宫清结结实实的咬住了。
“啊!疼!”这丫头真下得了口!
暮沉风本来是想龇牙咧嘴的戏弄南宫清一翻,却见南宫清咬着他的手,一双泪眼朦胧,泫然欲泣的模样儿。
于是,暮沉风戏谑的神情也收敛了起来,妖邪的眸子一片深沉如海。
一片静默之中,双眸对视。
南宫清只觉得胸腔之中有一种澎湃的情绪,正飞速的蔓延彪升。
多日来所有压抑在心中的怨恨,疑惑,伤悲,无助,还有对暮沉风的怨与恨,感动与牵挂,全数寄托在了她那张贝齿之上。
直到一股腥甜之味涌入唇中,南宫清才松开口。
没等暮沉风反应过来,南宫清一脚踢了过去:“装死人很好玩吗?看到我伤心你就开心是不是?”
哪知她的话音没落,暮沉风便咕咚一声,被踢到了床下。
“喂,你怎么样?”看暮沉风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娘子,你真狠心!”暮沉风闷哼一声,撑起身子。
“你怎么样?”暮沉风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南宫清上前扶起暮沉风,疑惑的问。
“没事,不过如果再被你这么咬几下踢几下,我下半辈子就要你来养了。”暮沉风气息有些不稳。
“你真的傻到去试药?”南宫清将暮沉风扶到床、上坐下。
“为了娘子,我就是死也愿意。”暮沉风趁机头一歪,咬了一下南宫清的耳垂。气得南宫清美眸一瞪:“猪头疯!你想死是不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娘子,如果你真的舍得谋杀亲夫的话,那就来吧。”
暮沉风眼睛一闭,头一抬,满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南宫清又好气又好笑。
“猪头疯!我在问你话!”
如果不是看在暮沉风现在真的很虚弱的份儿上,她可能又是一脚踢上去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学乖一点,不这么欠揍呢!
正文 揩油揩得光明正大
“猪头疯!我在问你话!”如果不是看在暮沉风现在真的很虚弱的份儿上,她可能又是一脚踢上去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学乖一点,不这么欠揍呢!
“娘子你好凶哦!”暮沉风一张阴柔俊秀的脸苍白如纸,可是邪魅的目光电力四射,一点儿也不减当年的风采。
南宫清正扶着他的手臂,他干脆就顺势半倚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满足的轻叹。
“暮沉风,你信不信我…”
咖南宫清刚举起手,暮沉风头一低,在她的粉唇上轻轻吻。然后一脸贼兮兮的笑,像一只偷到鱼的猫。
“娘子,你好美!我好想你!”暮沉风将头搁到南宫清的香肩之上,丝毫不把南宫清的威胁放在眼里。揩油揩得光明正大。
南宫清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问题,暮沉风是不会回答的。
聆经历了这么多事,南宫清也早就学聪明了,既然开门见山的提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就“曲径通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