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逸一把抢过南宫清手中的鲜花。刺入肌肤的是刺,融入血液的是毒。而南宫清,就是他最深的毒。
眼前一阵晕眩,手脚有些发软。尤其是握花的手,发麻发软发疼。那朵花飘然落地。
“你…”暮千逸瞪大眼看着南宫清。南宫清一见那双“火眼金睛”,吓得再一次窜到暮沉风的身后。
“不关我的事,我不是存心想害你的,是你…是你自己抢的…”换句话来说,是自找的。
暮沉风拾起暮千逸脚下的花,小心的捏住它无刺的地方,一脸妖邪的一语双关:“鲜花是美,不过也会带刺。只有懂得把握它的人,才能拥有它。所以,这朵花,物归原主了。”
暮沉风一手拿花,一手揽着南宫清往门外走。暮千逸颓然而心疼的后退两步,单手撑着桌子,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沉了下去。
南宫清回过头,只看到暮千逸那双深入大海的眸子,和他眸子中清晰可见的悲痛。这种悲痛中,带着最深最深的黑夜里,最深最深的寂寞。
这种悲痛,倏然一下,就钻入了南宫清的心底。惊得她马上缩了回来,跟着暮沉风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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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她本来就是朕的妃子
暮千逸来了,就更不用逃了。 反正这烟雨楼里住着也舒服。
说到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烟雨楼。
这里绝非是妓院,但是这里的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个个花容月貌,言谈不俗。只不过,她们只卖艺,不卖身。
所以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一些高雅之士,也有不少人,是慕名而来。像上次那种彪悍无理的男子,是很少见的。
均南宫清在这里,本来也过得如鱼得水。
这烟雨楼就像是一个独立于世俗之外的小天地,可以让她玩累了进来歇息,这里的姐妹们也很热情,不到几天功夫,就很熟悉了。再加上有暮沉风不时的制造一些小惊喜,所以日子是绝对不会闷的。
可是如今暮千逸来了!她的好日子只怕也结束了!
耒南宫清哀怨的缩到墙角里去种蘑菇。
暮沉风敲了敲南宫清的小脑袋:“丑丫头,你不是很厉害吗?原来只有对我用强的啊?”
“强你个头啦!”南宫清没心情和他斗嘴,一脸的哀怨,“他怎么办?丢下他不管,我们就是死罪;不丢下他,我就直接死了,不用定罪了。”
暮沉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清突然想到什么,尖叫一声:“对了!你应该在寒飓关,可是你现在却在这里,不怕他砍了你吗?欺君之君啊!”
“你的欺君之罪还少吗?不是一样活着?”暮沉风摸了摸南宫清的脖子,意味着,她的脑袋还在她的脖子上,他就更不用担心了。记住本站:.
再说了,如果说暮沉风应该在寒飓关,那他暮千逸就应该在天焰宫。
更何况,这一次皇帝一定是偷偷出来的,连他自己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就是皇帝,所以,就更不用怕了。
“哦。”南宫清想想也是,暮千逸应该就会杀暮沉风,否则暮沉风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娘子,你是在关心我吗?”暮沉风邪气的挑眉靠近南宫清。长指挑起南宫清的下颚。
刚才南宫清那一句“相公”,叫得他受用极了。天天听也听不腻!
“谁关心你啊!你少臭美!”南宫清的小脑袋一歪,就想去咬暮沉风的手指头。
暮沉风灵巧的避开,换开以手掌抚上南宫清的脸。
以前南宫清还没发现,后来和暮沉风在一起后她才觉悟:暮千逸总是只看她的左脸,因为她的左脸无疤。而暮沉风却总是吻她的右脸上那条又长又丑的疤。就像是现在,他的手无意间还是抚上她有长疤的脸。每一次这种时候,她就不反抗了。
“丑丫头,你知道鸭子是怎么出名的吗?”暮沉风飞来一句。
“啊?”这算什么问题!
“鸭子死了嘴还硬。因此而出名,你也想学吗?”暮沉风邪佞的笑。
“你才是鸭子!你是死鸭子!”南宫给又张牙舞爪起来。
暮沉风驾轻就熟的握住她的两只手臂,让她既可以有发挥的空间,以又不能伤到他。
他就用一种闲适到让人发狂的眼神看着怀中扑腾着的小女人,等到她扑腾完了,再去占尽便宜。
这已经是他们之间百玩不厌的戏码了,偏偏南宫清还是会上当,暮沉风还是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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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一样,南宫清扑腾够了,暮沉风手臂一揽,把南宫清拥入怀中,一低头,正准备索吻,一柄长剑闪着寒光,隔在二人之间。
转过头,暮千逸一脸青黑的看着他们,握剑的手指泛白。
暮沉风挑了挑眉,暮千逸这一次没有一剑杀了他。看样子暮千逸变聪明了。
南宫清闪着不安的水眸主动的往暮沉风的怀里缩。好可怕的眼神啊!
“我要和你决斗!”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暮沉风挑眉。
“决斗?”南宫清脱口而出。这算是什么玩艺儿?皇帝要和王爷决斗?看样子,貌似她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她本来就是朕的妃子,是你将她从朕的身边带走。现在,就算她嫁给了你,也无法回避她曾经是朕的女人!所以,朕要用最常见的方式和你决一胜负。”
暮千逸咬牙切齿,字字含恨。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一剑杀了暮沉风。
可是在这一路之上,他想了很多。
也许他们说得对,握得太紧,只会流失得越快。
所以,他必须忍!忍住想要她的冲动,忍住想杀暮沉风的冲动。
哪怕忍得自己全身发抖,也要忍!这一切,只为了他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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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另一种更为危险的挑战
也许他们说得对,握得太紧,只会流失得越快。.所以,他必须忍!忍住想要她的冲动,忍住想杀暮沉风的冲动。哪怕忍得自己全身发抖,也要忍!这一切,只为了他心感动在瞬时间中止。
南宫清咬牙切齿的看着暮沉风。有一种被人看透心事后的恼羞成怒。刚刚暮千逸说要决斗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两个可怕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可恶的把她的狼狈说出来!
南宫清的水眸化为利箭杀向暮沉风。暮沉风的笑脸却越发的灿烂了。
暮千逸这一次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缓缓的放下剑,大步上前,走到南宫清的身前。
暮千逸那狠不得吃人的眼神,吓得南宫清将先前看暮沉风时的犀利眼神立刻收敛了起来,又化身为小兔子,害怕的继续往暮沉风的怀里缩,暂时利用一下这老狐狸,反正她也没少被他利用。
暮沉风却毫不介意南宫清利用他的小心思,手臂一环,将人儿更紧的环入怀中。
暮千逸的眸子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磁雅的声音被压抑得有些变形。
“清儿,你真的不想回宫?”
南宫清使劲儿点了点头,又生怕暮千逸误会,又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行,表达有误,于是南宫清一边摇头一边配合声音解释:“不回,打死也不回!”
暮千逸缓缓闭上眼,似乎在平复某一种情绪,良久之后,他睁开黑幽的眼,静静的看着南宫清:“好,我不勉强你。”
咦?咦?她听错了吗?南宫清瞪大水眸。
就连暮千逸的妖眸,也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愕。
暮千逸无视南宫清的惊异,也无视暮沉风的存在,继续说道:“我不勉强你,你不要害怕。如果你要走,我送你。但是,我只希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你证明,我爱你。如果到了边关,你还是决定走,我不勉强你。”
这句话,是他私下里演练了许多次,才有勇气说出口的。
在寻找她的日子里,只要想到暮沉负就在她的身边,只要想到暮沉风可能对她做出的事,他的心就像烈火在焚然。
半黑醒来,他无数次的回忆她在身边时的一切,无数次的渴望在她体内的感觉。
玉儿,蒙毅,暮灏离,他们都懂的事情,他做为帝王,又怎么会不懂!
只是,他的性格,他的地位,他身份,让他早就忘记了什么叫退让,什么叫放手。
可是,曾经就是因为他不懂得放手,所以想要狠狠的抓牢。可是结果却适得其反。如果她想要一片天空,他就给她一片天空!
她不喜欢的,他改。
就算这个改的过程,很艰难。只要她能回心转意,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这个时候的暮千逸并没去想,他所谓的改变,又能维持多久。
暮千逸的话,显然让南宫清意外极了。
尤其是看着暮千逸说完之后,转身离开的背景,那高大的身影中带着无法描拟的孤独和凄凉。南宫清的心中有着微微的震撼。
这样一个自大又自负的男人,居然说,不勉强她了?真的吗?
暮沉风的妖佞的眸子早已转为深沉,环着南宫清的手臂也情不自禁的紧了几份。
暮千逸是在向他挑战!另一种更为危险的挑战。这一次的战利书,就是南宫清的心。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会迎战!而且,他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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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跑到她的房里来做什么?
从这一天开始,南宫清的逃亡之行算是结束了。.终于不用逃了,南宫清松了一口气。
只是南宫清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暮千逸为什么前后差异那么大。
他居然说,他不再勉强她了?
这样类似的话,他以前也说过。他说,他不碰她。他说,他改。可是没坚持多久,就会变加厉的伤害。
均所以南宫清不敢再想念他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南宫清很开心,她不用再被通缉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又可以为所欲为了!
又是喜又是忧,在床上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发觉自己的鼻子上像有一条虫子在爬。
耒伸手挠了挠鼻子,转个身继续睡。
可是小虫子还是在。
再挠挠,小虫子似乎在顺着鼻子往下爬。
南宫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是什么虫子,居然敢往她的衣服里爬!活得不耐烦了!
眼睛还闭着,小手一把掌往自己的身上拍去。记住本站:.
“娘子,干嘛打自己,我会心疼的。”邪气的声音低沉而柔和的在耳边响起。
南宫清的眉头皱了皱,以为是幻觉。
不对,不是幻觉。有熟悉的热气在耳边萦绕。她似乎还看到一双邪气的眼。
南宫清一时间睡意全无,倏然睁开眼,果然是暮沉风那个妖孽。
他侧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妖娆无比的捏着一只狗尾草,那毛茸茸的草儿正悠然的滑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就像小虫子在爬。
“你来做什么!”南宫清一翻身想起来,结果被暮沉风一伸手臂,揽入了怀中,那妖邪的眸子闪动着狡黠的光。
“陪娘子睡觉。”回答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南宫清推不开暮沉风,只有凑着头去咬他的手:“谁要你陪了,谁要你陪了!你走开!”
“娘子,这么心急的想亲相公我啊?”暮沉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臂一用力,将南宫清的身子拉得更近一些,低下头去,轻松的在她的额头上偷了一吻。
“猪头疯!你上次怎么说的?你说你…”
南宫清瞪着眼睛想要骂人,小手张牙舞爪的向暮沉风伸了过来。
暮沉风突然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嘘——”
“嘘什么…”南宫清也听到了,是明显的开门声。
这声音,是从隔壁暮千逸的房里传来的。
暮沉风的手臂一挥,纱帐优雅的垂下,遮去了床上二人纠、缠的身影。
帐外,红烛在寂静的夜中摇曳着。将房内的一切朦胧的浮现在二人的眼前。
“你干嘛?”南宫清压低了声音,瞪着水眸不解的看着暮沉风。
暮沉风将小手指将在南宫清的粉唇上,示意她小声,邪佞的眸子在烛光之中一闪一闪,魅惑无比。
紧接着,南宫清的门被推开,轻缓的步伐向南宫清的床边靠近。
南宫清顿时屏住了呼吸。
是暮千逸的脚步,曾经在许多个夜里,她曾听到这样的脚步向她靠近,又带着眷恋无奈的离去。
这样的脚步,曾经让她害怕。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她不是害怕,更多的,是疑惑。暮沉风这个妖孽想搞什么鬼?不对,应该说,这两个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跑到她的房里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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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清想叫,却被暮沉风准确的捂住了嘴。
帐帘被挑开,暮千逸高大的身影如神祉一般伫立在床前。
黑眸在幽夜之中闪动,蓦然间变成千万只利箭,刺向床上紧紧拥在一起的二个人。
“皇兄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暮沉风一把将南宫清更紧的揽入怀中,一边悠然的撑着头,语气闲散。
“你怎么会在这里?”暮千逸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几丝颤抖。
“她是我拜过堂的娘子,我是她的相公,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暮沉风邪气的笑道,同时,他敏锐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在瞬间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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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她是我暮沉风今生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可是他心头却闪过一道不祥的预感——有人要爆发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爆发。
于是手臂再一用力,将小人儿控制在他的怀中,不让她有机会逃走。
“你马上跟朕滚出来!”暮千逸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不能在南宫清的面前发火,那样会吓到她。
说完后,暮千逸带着一身的怒气绝然转身,哐当一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均他用的是“朕”,也就是说,他的话是圣旨。
暮千逸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南宫清蹭的一下,卯足了劲儿想从暮沉风的怀里窜出来,好在暮沉风早有防备。
暮沉风一只手钳制着南宫清不安份的身子,一只手轻压在南宫清的唇上:“无论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
耒南宫清的水眸闪动着盈盈的光,她想挣扎却动弹不得,于是,一张嘴,狠狠的咬住暮沉风的大手。
狠狠的,用力的,咬住,再咬下去。
南宫清越是用力,美眸之中的水气便越氤氲。
当暮沉风的手掌浸出血来的时候,南宫清的泪水也蓦然的滑落。记住本站:.
暮沉风一动不动,任南宫清咬着他的手。
直到他感觉到自己手掌上那两排小牙齿终于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才缓缓的开口:“丑丫头,我不是在利用你。”
“你滚!”南宫清咬着牙含着泪,哽咽了半晌,才道。
暮沉风的手终于可以从她的唇上挪下来,他看了看手上那两排正淌着血的鲜红的牙印,邪佞的一笑:“丑丫头,你是第一个在我的身上烙下记号的女人。”
以前的刀剑伤痕当然不能算,那是性质完全不同的。
“暮沉风,看着暮千逸伤心,你很开心吧?还是觉得利用我真的很好玩,是吗?”南宫清的声音在夜里带着寒寂和凄清。
“没良心的女人,如果我只是要利用你,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吗?”暮沉风低叹一声,难道他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你这只老狐狸,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南宫清扭过头去,拒绝再看暮沉风。
暮沉风沉默了半晌,缓缓道:“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你去死吧!”南宫清趁其不备,一脚将暮沉风踢开。
暮沉风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了南宫清的一脚,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
说完,暮沉风转身下床出门。
南宫清背过身子,半晌没有听到暮沉风的声音,再转过头去,房内空无一人。
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说“好”?好什么?
南宫清眨了眨水眸。
等一下,他想去找死?
南宫清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以暮千逸现在的心情,真的会杀了暮沉风,他不会真的去找死吧?
不会不会,那个妖孽怎么可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一定是她想多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忐忑不安,暮千逸刚刚的样子好可怕。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南宫清翻身下床追了出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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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临河的走廊之上,月光清朗如水,暮千逸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孤寂。
面对迟迟出来的暮沉风,暮千逸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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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沉风,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到现在还留着我的命,不仅仅是因为我有用,还因为,你舍不得,我可是你的好弟弟。”暮沉风笑得很邪气。
一声清脆的响声,长剑出鞘,一柄寒光直指着暮沉风的喉咙,语气森冷:“朕要的,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朕要的,是清儿的心!这样的让步,你还不满意吗?”
“你觉得我应该觉得满意吗?”暮沉风冷笑。
暮千逸黑眸一眯,寒气凛冽。
暮沉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缓缓道:“不是因为母亲,不是因为玉儿,不是因为皇位,只因为她是丑丑。我要她。所以,我不会让你得到她。她是我暮沉风今生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暮沉风的声音清冷却坚定,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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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和你天荒地老
暮沉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缓缓道:“不是因为母亲,不是因为玉儿,不是因为皇位,只因为她是丑丑。.我要她。所以,我不会让你得到她。他是我暮沉风今生唯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暮沉风的声音清冷却坚定,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清晰。
刚刚赶到的南宫清缓缓停下脚步,把自己的身子藏在长柱之后,虽然她知道,以这两个男人的武功,应该都知道她来了,她这么做无非是掩耳盗铃,可是这样藏着,让她比较有安全感。
暮沉风的话让南宫清的心头一震,一种柔柔腻腻的方小说西在心头萦绕。
均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吗?那就真的不巧,朕也是!”暮千逸冷笑。
两个男人在静夜之中默然对峙,暮千逸的剑指抵着暮沉风的喉咙。
耒暮沉风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邪魅的眸子闲散如常。
“你也是?听说皇后怀孕了,皇帝哥哥,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皇后的身边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和臣弟抢女人?”
暮千逸的眉眼动了动,似乎暮沉风的话正中了他的某个疼处。记住本站:.
南宫清的心头蓦的一震,柳眉儿皱了皱,心里的感觉怪怪的。玉玥嫦怀孕了?
记忆倏然一下就窜回了玉玥嫦当时凄凉的对她说“你是他唯一的女人”的那一夜,现在,她终于不再是他唯一的女人了。
暮千逸手中的长剑闪动着寒光,在暮沉风的脖子下端清光闪闪。
暮沉风似乎故意要激怒暮千逸,长眉一挑:“还是说,皇帝哥哥,你根本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要不要臣弟提醒你。臣弟不在边关不要紧,有人能守边关就行,可是皇帝哥哥,你可是皇上,如果让人知道你私自离宫,只是为了一个‘病殁’的女人,不知道别人会做何感想?”
南宫清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该死的妖孽,果真想找死吗?明明知道暮千逸现在就是一头随时会爆发的恶龙,他还来故意的挑衅?!
“你居然敢威胁朕!”暮千逸黑眸眯起,一字一句间不无怒意。
“不敢!”暮沉风挑眉邪气的笑,“臣弟只是实话实说,难道说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得到了所以…”
暮沉风的话未说完,暮千逸长剑挥起,手起剑落间,暮沉风的身子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落入荷塘之中。
“猪头疯!”南宫清一声尖叫,飞身跑了上来。对着泛着粼粼月光的荷塘高声呼喊。
这个该死的妖孽,要找死也不是这样死啊!
“清儿!”暮千逸一把拉住南宫清的手臂,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南宫清却一把推开暮千逸:“你走开!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他是你弟弟啊!”
荷塘之中,除了粼粼的水光,还有骇人的寂静。
“暮沉风!”南宫清急了,上前一步,暮千逸伸手只来得及触碰到她飘然的衣袖,那从手指尖滑落的柔衫,让暮千逸的心头骤然的紧绷疼痛。
扑通一声,南宫清小小的身子没入了湖水之中,湖水不如她想像中的那么冰冷,反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瞬间将她包围。
“丑丫头,原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殉情,我好感动!”
妖邪的声音响在耳边,南宫清甩了甩脸上的池水,瞪着水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邪魅阴柔的脸。
“你…你这个猪头!”貌似又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