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不发抖：是啊，剧组买IP那点儿钱比起整个剧的投入，那简直是九牛一毛！宣传造势这点儿钱，比起落微尘单本版权身价，那也是九牛一毛啊！”
林小圆刷开网站论坛，就看见了简月先前看见的撕-逼帖，赶紧给简月发了消息——
“瑟瑟不发抖：我的简女神！你招惹谁了？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人想黑你啊，好端端地往你身上扯！火冒三丈.jpg火冒三丈.jpg火冒三丈.jpg”
“白月不是白月光：不清楚。算了，哪个作者没被骂过？没事儿，你别回。越撕关注量越大，就让它沉了吧。”
简月写了这么多年，从萌新到老人，虽然没大撕过，但被人攻击这事儿三不五时都有，一颗老心肝也无所谓了。
林小圆儿发了个“竖大拇指”服的表情。“瑟瑟不发抖：就服你这心理素质！”
**
古言频道金榜按照七天收入总和排名，入v第四天，简月的《锦衣为我》数据火热，空降古言频道金榜第十三位。
字数11万，收藏两万五 ，评论一万三千条，看这数据，金榜排名还会继续往前进！
林小圆儿清早起来看见好友空降古言金榜，还没来得及祝贺，就被作者论坛掀起轩然大波惊呆了——
“【挂墙头】实锤举报老神‘素月流天’，某宝买数据刷千条收藏，要点儿碧莲？”
帖子才发出一上午，已经盖了六百多楼！
简月接到林小圆儿电话，赶紧打开论坛，帖子里乌烟瘴气，各种对她的“问候”！
【我的单眼皮：我说嘛，过气老神开个冷题材文数据还这么火爆，原来是某宝恩-客。鄙视.jpg】
【替天行道：看不下去简直！过气就过气了，堂堂正正写就是，非要刷数据装逼？丢脸了吧！】
【刷分狗去死！！：邪恶论一下，你们说素月流天写啥啥火，是不是因为……刷？】
【呵呵哒：对素月流天此人彻底恶心！】
也有《锦衣为我》的粉丝来辩驳——
【花非花：你们搞清楚再喷好吗？张口就说刷，误伤了你负责吗？】
【浅夏：素月大大的文是真好看，根本不需要刷！】
【飞得不高：两张百/度快照对比能说明什么？就不许素月流天大大文章数据大爆吗？】
粉丝功力太浅，而且作者论坛里读者本身就很少，粉丝数量有限，很快呈现一边倒——
【刷分狗去死！！：素月流天的脑残粉来洗地了。不，或许是请的某宝水军？】
【受不了：水军还刷，我恶心到了……】
【石锤敲死人：楼主上的2小时数据对比图已经很清晰，谁能凌晨一小时突然涨一千收藏？当我们傻？？】
【替天行道：脑残粉起开！素月流天大刷子！滚粗J网！】
随便翻几层楼，就这么剧毒了，更别说这撕逼楼有六百多楼，并且还在不停增长。
简月擦擦脸上口水，翻到第一楼，挂她的楼主ID名叫“雨滴纷纷”。
主楼指控她刷数据抢榜单，证据是一个半星期前，她在佳作榜上某日凌晨1点和2点的数据对比。
那一个小时内，收藏数量涨了接近一千，评论涨了五百 。
“雨滴纷纷”还上了举报中心截图。
【——“楼主已经实名举报素月流天刷分、刷数据，静等网站处理结果！还我广大作者一个公道！”】
第36章 这“阵仗”
“雨滴纷纷”很会挑时间, 专挑周六编辑不上班的时候。
事件经过周六周日两天发酵, 已盖了快一千楼！
J网站的作者圈除了神游在外、“不问世事”的, 都知道了素月流天刷分事件。
周一，早九点。
帝都，J网站编辑部。
青霜对这电脑屏幕冒了一额头冷汗！赶紧敲开素月流天的QQ——
“编辑青霜：颓神，论坛挂墙头怎么回事？？”
“编辑青霜：有人举报你刷数据！”
简月咬着一块草莓起司, 啪啪打字回。
“素月流天：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青霜编辑，你不会也怀疑我刷数据吧？”
“编辑青霜：……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你的人品, 我当然信得过……”
过了一会儿，青霜又发了两条过来。
“编辑青霜：但是网站有网站的规定，我也必须服从组织，评判员已经在查你的文章，我听他们说了几句……你做好心理准备。”
“编辑青霜：不过不论如何, 加油！我的房子还指望你呢！微笑.jpg”
简月愣了愣, “心理准备”、“不论如何”？
——青霜这话说得……
有点儿意有所指啊。
简月摸摸下巴，本想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刷分怕什么？
但这会儿, 她总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不仅仅是女人的直觉。
以往论坛里不是没批斗刷分挂墙头的，但跟帖这么火爆，三天迅速盖千楼，半个论坛都飘着“素月流天刷分”的字眼，就有点儿……
过于“阵仗”了。
和青霜聊完, 简月咬着起司陷入沉思。
这时一碗粥就放在了电脑桌旁边，腾起几丝儿雪白热气——“简姐发生什么事儿了，工作不顺？”
沈潇潇搬了把椅子在对面儿坐下。
他今天穿着银灰色休闲服，黑色裤，黑色鞋，晨阳斜映，他头发微微发棕，正双手托下巴笑眯眯地盯过来。
简月当即心就梗了一下！
——网站上撕-逼再“阵仗”，也没眼前这阵仗“阵仗”啊！
每天上门的沈小少，一天比一天帅，老虎君面临的挑战，一天比一天严峻！
欣赏了沈小少颜半晌，简月决定喝碗粥，冷静冷静。
“好喝吗简姐？我新学的雪梨粥，润肺健脾，看你这两天挺上火的，遇到啥事儿了？”
简月轻轻搁下粥碗：“是遇到点儿小事儿。不过没什么，估计这个星期就能解决了。”
沈潇潇点点头没追问，收碗，简月忙按住他手：“唉我自己来、自己来！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呢？每天你帮我解决早餐，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沈潇潇反握住简月的手，微微笑：“简姐要真想感谢我，就行动表示，亲我一下，怎么样？”
“……啊？”
“我开玩笑的，简姐。”沈潇潇皓齿微露，笑而转身，走入厨房。
简月瘫软在椅上，锤了锤胸口，从灵魂呐喊——
沈潇潇颜，咋这么好呢！
某目睹全程的奶狗，一脚踹翻狗碗！
——“哐啷！”
下午青霜发来了消息，说让她同事查了挂简月那帖，有近三百楼ID的是十多个IP精分伪装的多个账号。
青霜问她是不是惹什么人。
简月捏捏太阳穴，想了一圈儿。
——惹人？她能惹谁啊！
数数她手里的作者群，除了青霜和半夏拉她进的同组作者群，就只有和林小圆儿、许子衿的群了。前者她根本不发言，常年潜水，后者，许子衿几个都跟她不是同一频道……
有写现代的，写衍生同人，古言就她一个现在开了文，根本不存在什么争端……
“我能惹谁呢……”
简月托着下巴自言自语。
周宸蹲在她椅子边儿，耳朵动了动，看着前妻深锁的眉头若有所思。
——简小月这样子，像是工作遇到了困难啊。
——现在已经节衣缩食，如果她的工作再不顺利……
周奶狗望了眼米缸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狗碗。
满目担忧。
然后，周宸就看见沈潇潇端了水果沙拉给过来——
“简姐，别烦了。吃点儿水果解解乏。”
“谢谢啊。”
沈小少的帅脸，稍稍缓解了撕逼站带来的烦躁。
简月从善如流，吃了一小块儿苹果，味道很好。
这是沈潇潇从家里带的，不得不说，沈潇潇人帅又机灵，但做饭确实差点儿天赋。幸好，他家厨子水平高。
小伙子就每天在厨房做着不太美味的早餐，笨拙的讨她欢心。简月想想，还是挺感动的。
两人一起吃水果沙拉，而在桌边儿蹲着的某奶狗就郁闷了——
明显，小黄鼠狼是看出简小月遇到困难，讨她欢心！
周宸舔了舔嘴毛，后腿蹬蹬肚子，眼看这简月和沈潇潇谈笑风生，就想：难道，真要看着他想珍惜的女人，被这小黄鼠狼趁虚而入骗走，而自己毫不作为？
耳边是简月和沈潇潇你来我往的谈笑，周宸心情烦躁，陷入了沉思……
简月吃着水果沙拉，忽然发现脚边儿有团毛茸茸的东西蹭，低头一瞧，竟是她那只高冷脸、凶巴巴的哈士奇奶狗！
只是哈士奇奶狗现在张着嘴儿，吐着粉红的小舌头，一脸讨好地哈哈，它蹭过来——
“汪，汪汪——”
简月，摸我头，快！
简月手刚放下去，奶狗一对儿毛茸茸的耳朵就自动往后一倒，仰着脑袋眯着眼，使劲蹭她手，说不出的享受。
“哟，小哈也会讨好主人呢？”
不光简月，连沈潇潇觉得惊奇。
“是啊，我也以为它只会凶巴巴地耍脾气呢。小哈啊小哈，你咋突然这么乖呢？”简月撸了好几遍奶狗，最后抱在身上。
周宸蹲坐在简月笔直浑圆的大腿根儿处，悄悄露出个得逞的笑容。
*
接下来几天，刷分事件越闹越大，楼盖了近一千五百楼了！
先前《锦衣为我》在论坛有多火，现在撕逼战就有多爆！
敌我双方撕得披头散发！《锦衣为我》的书粉儿和支持素月流天的作者们，势单力孤，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毕竟简月淡出J网站圈子很多年，初初回归，人气上确实不足。
幸而，撕-逼并没有对订阅数据造成太大影响。
现在古言频道金榜，第一仍然是落微尘的《紫禁1》。简月的《锦衣为我》，排位从第十一路上涨到第七。
只是小说的评论区就惨不忍睹，哪叫一个硝烟弥漫！
——
【刷分狗卢瑟：素月流天大刷子，刷了收藏刷订阅！-2不谢！打分-2】
【我就呵呵了：网站为什么还不判这大刷子？打分-2】
【路人甲：真是看不下去了！垃圾文，垃圾作者！打分-2】
【受不了：一星期了，还不判！网站不作为吗？打分-2】
简月挑挑眉，评论剧毒，要不是她是经过风浪的老作者，就看这些评论，就得写不下去断更甚至放弃了。
简月鼠标右键点开网页源代码，整个页面大片的代码，复制了几个负分评论内容，再Control F ，在源代码网页面搜索到对应处代码，复制出评论读者IP，往专业查IP所在的网站一查。
连续查了二三十条，果然！
有些评论读者号不同，但IP却是同一个！
说明是同一个人登录了不同账号留的评论。
重复的IP 有十多个，不止一个人在操作黑她啊……
所以，我究竟得罪了谁？
简月想了一圈儿又，作者圈的朋友还联系的，数来数去就许子衿几个。
下午五点半，简月接到编辑青霜炸来的大消息——
“编辑青霜：网站技术人员已经对你数据进行了核查，确实存在水分！最迟周一公布评判结果！”
“编辑青霜：趁着周末你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你没刷，但事实……”
“素月流天：但事实是我确实没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见自己数据有水分，简月心头还是咯噔了一下。
“素月流天：放心吧青霜，我会找到原因的。这不还肩负着你买房重担呢嘛！”
青霜回了个“笑哭.jpg”。
“编辑青霜：你这心理素质，也没谁了。”
“编辑青霜：行，我的房就看你了啊！”
帝都J网站总部，青霜刚和素月流天敲完字，同事就在门口喊——
“秦爽你搞快啊！新股东代表来网站参观了！老大让咱们赶紧地去B3会议室。”
青霜赶紧拔掉插-在耳朵上耳塞，“来了来了！别催！”
“我刚瞟了一眼那股东代表，超帅的小鲜肉啊！快快快，手快有看，手慢无啊！”
青霜和同事赶紧前往会议室。
墙上挂钟时针指向6点整，B3会议室还亮着灯，哼哼唧唧有开会的说话声，而人去楼空的编辑部，重新响起脚步，来人无意走到青霜电脑面前时，看见昏暗中闪烁的电脑屏幕，顿了顿。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和素月流天的QQ聊天。
**
挂墙头，举报，评论区大规模刷负分。
这些简月从前从没遇到过，但她从小心理素质就过硬，也不觉得多困扰。但周六晚，又一道帖子点爆整个作者论坛，乃至全网！
事情朝着简月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
【——“丧病！素月流天买通网站编辑，包庇刷分不判！素月流天，还有啥破事儿你做不出来？？(╯‵□′)╯︵┻━┻”】
楼主依然是“雨滴纷纷”，主楼除了文字控诉素月流天金钱买通编辑青霜，还附上QQ聊天截图，截图里有一张是一个月前的。
——
“编辑青霜：流弊了啊颓神！这数据、这幸福，只有你能带给我。幸福到泪流满面.jpg”
“编辑青霜：我今年能不能在帝都买房，就看你了啊，颓神！”
“素月流天：你想买多大平的？”
另一张，就是昨天的！
——
“编辑青霜：网站技术人员已经对你数据进行了核查，确实存在水分！最迟周一公布评判结果。”
“素月流天：放心吧，这不还肩负着你买房重担呢嘛，哈哈！”
“编辑青霜：行，我的房就看你了啊！”
简月瞄了一眼，掐住鼠标，后背有点儿发凉。
——她和青霜的聊天记录，怎么会被别人拍照？
谈话截图，刻意选取了让人误会的片段，买房本来就是青霜和她半开玩笑似的对话。但这节骨眼儿放论坛里，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个“雨滴纷纷”，到底是谁？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啊？
简月点开林小圆儿QQ，问了两句，林小圆儿半晌没回复，简月直接敲了个电话，林小圆儿软绵绵喂了一声。
“睡这么早？”
“快起来嗨！”
简月敲敲听筒。
“咋了？”林小圆儿惺忪地打了个大哈欠，“……我困啊，女神。饶了我这中年美少女……”
“快上线，你老活儿来了！”
简月不由分说，扔了蓄意刷负分的IP地址文档过去。
谁也不知道，华年锦瑟大神林小圆儿，还是个代码帝！
当年披着马甲在她文下喷她的小读者，都被她记录IP存过档，连家庭住址都查到了……
阔怕呀~~
第37章 IP！
小姐姐遇到了难题, 每次来, 她都不看他一眼。
沈潇潇脖上挂着红格子围裙, 单手撑在厨房门框，瞄那边儿书桌的简月。
前老婆+现主人遇到了难题，每次求摸摸，她都不看他一眼。
周宸蹲在某宝12块包邮的狗窝里, 舔了舔痒兮兮的前脚掌，瞄着书桌边儿的简月。
年轻男人和狗，同时陷入沉思——
沈潇潇/周奶狗：“是挑战, 还是机遇？……”
沈潇潇摸出手机，好兄弟黄琛发来微信——
“黄琛：潇潇，怎么样？小姐姐心情好点儿没？”
沈潇潇瞄一眼简月。
——“沈潇潇：没，这周末更糟。”
“黄琛：要不问问咋回事？”
“黄琛：说真的啊，你这小姐姐心眼儿深啊, 要换个女孩儿, 就你不问，她都能一股脑儿抖出来求抚摸求抱抱。”
“沈潇潇：独立点儿好, 不粘人。”
“黄琛：是是是, 水多活儿好不粘人的女人最好。”
“沈潇潇：没开过车，就别装老司机？”
“黄琛：…………你俩腹黑看上腹黑，登对！”
沈潇潇没理会黄琛的胡言乱语，摸摸下巴，
然后想到了什么。
“琛子，我记得你说晚上有个趴？”
“黄琛：昂, 有啊！不前几天就告儿你了吗？你说要陪小姐姐，不来嘛。”
沈潇潇望着简月侧脸，脑子里转过些画面，微微笑了笑。是啊，小姐姐也太不黏人了……
……
叮，叮。
黄琛手机一连两声微信响。
正是夕阳斜下，山上的飙车赛道九曲十八弯，黄琛刚和朋友飚完一圈儿赛摩，一听微信响赶紧取了头盔丢开妹子，从机车上下来。
“琛哥，你干哈啊这着急得！哪个美眉给你发微信约场？”
黄琛：“去去去！约什么场。”扬扬手机屏幕，“三少有事儿找！”
一群年轻男女，男孩儿富二代居多，女孩儿有家境殷实的小白富美，也有别的小伙儿带的外围女。小伙子们年纪轻，家境富裕，既不用担心没钱花，又不用操心家族企业，玩儿得又刺激又嗨。
黄琛调到微信界面——
上面一条是他发的消息：“昂，有啊！不前几天就告儿你了吗？你说要陪小姐姐，不来嘛。”
下面两条，是沈三少回过来的——
“我改主意了。”
“时间地点甩来！”
同伴小伙儿纷纷取下头盔，瞄一眼黄琛满脸菜色，三三两两过来拍他肩膀——
“咋了琛砸！瞧你脸菜得……”
“就是！”
“晚上轰趴，你的破/处夜，还不够你开心？”
黄琛摇摇亮着屏的手机，咬着牙冷笑：“老子的破/处夜，泡汤了！”
同伴抢过来一瞧。
“哟，潇潇哥也来？”
同伴打口哨，有幸灾落祸，有落井下石。
“潇老大一出场，咱们就英雄末路啊……”
“苦命的琛砸！（拍拍肩）没事儿，今晚破不了也没关系，往后还有无数个孤寂处/男夜等着你！”
这群发小中，黄琛和沈潇潇是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从小学到大学，一直跟着沈潇潇混。丫他沈潇潇桃花不断，黄琛二十二年还是个处/男，好不容易有个暗恋多年的女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追到手，结果人姑娘最后把他踢了，理由是：爱上了他好兄弟沈潇潇，不能和他在一起。
可把黄琛给恨得牙痒痒的！
本以为自己先一步回国，他抢占市场，哪知道丫他沈潇潇后脚也跟着回了国！
黄琛思来想去，忍无可忍——
“你都有小姐姐了，别来跟咱们抢姑娘！”
“给条生路，潇总？”
叮咚，那边回过来——
“沈潇潇：我从没跟你抢过。真诚微笑.jpg”
黄琛受暴击一万点。
昨晚论坛，“雨滴纷纷”挂了简月和编辑青霜狼狈为奸，截图里青霜的话是最迟周一出判定结果。
帖子里一溜儿“坐等打脸”，“苍天饶过谁”，“素月流天大刷子”，“人-民-币玩家”的言论。
各种冷嘲热讽，简直不要太毒。
网络暴力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啊！放在平时生活中不会说的话，网络上就肆无忌惮了。
简月刷了一圈儿，回到频道页面，才找到了安慰——
今天《锦衣为我》订阅榜再上升一位，排第六了。除去这乌烟瘴气的撕-逼脏水，文章数据倒还稳当，可把刷负黑粉给气得不行。
简月写了八//九年的老作者，这点儿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尤其和周宸离婚后，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勇气、胆气，让她自己都惊讶。
曾经周宸是她的保-护伞，但周宸又何尝不是遮住了她阳光，把她困在他羽翼之下，她潜能，她的才华，就此沉睡。
林小圆儿发了QQ过来——
“瑟瑟不发抖：简女神，我搞了一整天啊一整天，满脑子都是代码~~~要疯.jpg 总算有个眉目，对得起你了！”
“白月不是白月光：快说！握拳.jpg ”
“瑟瑟不发抖：我把重复IP整理了下，有国外，有国内，不好弄。”
“瑟瑟不发抖：但你发给我那个刷负读者‘雨霏霏’，就言论激/进、语气和‘雨滴纷纷’很像那个。ta的IP地址所属地我查到了！”
“白月不是白月光：在哪儿？”
“瑟瑟不发抖：你根本猜不到，她和咱们一个市，而且一个区！”
简月吃了一惊。
中国那么大，一个市，一个区。
难道是猿粪？
“白月不是白月光：具体地址能查吗？”
“瑟瑟不发抖：我功力有限，没查到具体地址，毕竟现在移动网络太发达，不比前几年了。我发给了我同校湿胸。黑客大湿胸说，最早明晚才能出结果！网站什么时候判？”
“白月不是白月光：明天。如果没有挂编辑这一出还可以稍微拖两天，现在网站和我编辑都在风口浪尖，周一肯定要出个结果！”
林小圆儿就说，那就糟糕了。
简月凝眉想了想，忽然又释然。
“白月不是白月光：——怕屁！黑子还能顺着网线来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