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的最后一天俩终于出了客栈,虽然,们知道《爱传递》已经电视台完整播出了,莫诺云向求婚的消息,也已经通过媒体告知了太多。但是,和莫诺云却不约而同地没有去理会外头的风雨,没有去看他的反应。也许,潜意识里们想的是一样的,们只想抓住时间的尾巴,只想两个一起,哪怕只是一分一秒,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天。

这时候的莫诺云是放松的,也还是慵懒的。他像是贵族家的优雅少年,样貌美艳,眼底傲慢。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高贵华艳。

而,因为丽江中午的好天气和大太阳,只穿了一条亮黄色的连衣裙,戴上了一顶草帽和黑色墨镜。

莫诺云看见换好衣服出房间时眼底有了一瞬的呆愣,接着,看见他的红唇微微张开,艳丽的唇角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也缓缓地缓缓地蔓进了他的眼底。可转瞬,莫诺云又皱了皱鼻子,对着直直走来,又越过进了屋里。

完全不知道他这是唱哪出戏呢可刚准备开口就感觉到肩上一轻,低头一看,莫诺云竟然进屋拿了条乳白色的羊毛披肩披了肩上。他朝嘟了嘟嘴说:“披着吧,小心着凉。”

“可是外面不会冷啊。”纠结的扯了扯肩上的披肩,使坏地望着他忽闪忽闪的漂亮眼睛。作势要把披肩取下来。

莫诺云看着翘起了下巴,他那细密的睫毛轻轻地颤着,一脸嗔艳地强行把披风肩上打了个结,然后就硬拉着就往院子外头走,面上一脸傲娇,嘴里却开始别别扭扭地嘟囔道:“不许穿裙子,不许露大腿,不许露背,不许露咪咪,不许留长头发,不许这么好看!山下的男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老婆,不要被别抢走!呜呜呜呜!”然后,他耷拉着脸给了一个熊抱…恶意卖萌…

一路上,莫诺云吸引了太多的目光,这个男长得太好,哪怕随意的一举手一投足也是可以惊艳时光的。但还好,的一生都将和他一起,喜欢这种感觉。而更庆幸的是,竟然没有认出,说:“这就是二三流演员最大的好处,哥自由!”

莫诺云闻言垂眸漫不经心地瞅了瞅,只用鼻孔哼了哼气。他懒懒道:“做生意的赚到钱才是真的,拍戏的拍好戏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浮名,丝毫经不起时间的沉淀。”

“的戏还是很靠谱的,虽然是小角色,可每次都有做功课。”听了他的话,挺起了胸脯,莫名的就想捍卫一下自己。

“知道,看了,是拍得不错。”莫诺云见这熊燕子摸摸的头暖声道。可接着,他搂着腰的手却突然戳了戳,眉目一挑眼底端正道:“所以丫头,挺起胸膛,很棒!”

“没有驼背啊。”纠结,但还是不自觉地直了直腰杆。

莫诺云察觉的动作后弯着眉眼笑了两声。可接着,他清浚出尘的脸转向了,一派从容安稳地朝点了点头,然后,听他语重心长地道:“说的,是内心的自己。”

闻言愣了愣,埋着脸就撞进了他的胸膛。

一路上,莫诺云对于古镇上小店里卖的东西都是兴趣缺缺的。其实最开始,他还有些劲头的,可后来他看一个镯子是假货,看一个玉坠子是假货就直接翻白眼了。不过,这位爷还是端正态度地说:“说到底也是以假货的价钱买假货,所以这买卖还是公道的。”

不过,后来,们经过一家明信片店的时候,莫诺云却突然兴奋了,他眉目飞扬地拉着就走了进去。后来,他也没怎么认真挑,买了两张明信片就开始家店里刷刷刷地写,那字很飘逸,内容更是惨不忍睹。

因为,他写着:“爷得瑟!爷晒幸福!爷和爷老婆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祝您一辈子嫉妒羡慕!莫诺云书。”然后,然后,他真寄出去了…的男,真是孩子气的无可救药!

这一天,真正让莫诺云认真停下脚步的,却是们经过一条小巷时,街角蹲着的一位卖画的中年男子。

那个男的脸色很深,远远看着面色就很凝重古板。而他的头发乌黑中带着几根花白,整个也始终蜷着身子蹲小巷的拐角处,有几分默然,几分萧索。而他面前扑着一块灰色的棉布,再上面放着一张敞开了一半的水墨画。

和莫诺云他面前停步的时候,那男眼底呆滞地抬眼望了望们,然后,他又默默地垂下了头,没有说一句话。

当秋风吹来的时候,他有几分急切地扬起了垫着画的灰色棉布的一脚,似乎试图阻止地上的沙尘吹那副水墨画上。那样子,有几分颓唐,有几分可怜。而他那佝偻的背和缩袖子里的手,不知为何,就让有了几分动容。

所以,不由自主地就问道:“您好,您是卖画吗?”

然后拿男似乎愣了愣,他半晌才回答:“是。”

只是这时,他的眼底清明了一点,他抬起了脸,然后站起了身望向了。笑了笑,拉了拉莫诺云的手,没有做声。

而后,看男垂下了眼,他的嘴唇分明动了动却没有出声。而后,他的眉心拧成了一团,好半天才带着几分干涩地开口道:“这是,这是家,家祖传的,张大千的画。”

“张大千?”这时,莫诺云也开了口,他的声音清清朗朗,倒是少有的认真。

男愣了愣,他抿了抿唇才转脸望向莫诺云,憋了口气才答了声:“是。”

“那,的画多少钱?”莫诺云急不可见的笑了笑,他的眼缓缓地移男的脸上,又落了地上的画上,淡淡地开口问。

男垂着眼,他的手紧了紧,才别别扭扭说出了话的价钱。他说:“三千,三千就可以了。”

作为演员,演戏的时候,们常常需要用一些微乎其微的动作神态来表现一个的心理活动。所以,当再看着这个男说话的态度和神态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慢慢有谱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个骗子,卖的也是假画。

想到这里就怒了,更因为自己刚刚对他的那几分动容而羞恼,顿时,心底的不爽也澎湃了起来,拉起莫诺云的手就想走。

所以,直接拉了拉莫诺云的手,冷冷地道:“走吧,们身上没那么多钱。”

果然,的话音一落,中年男的脸色很快就黯了下去,他朝们尴尬地笑了笑,也重新又蹲了地上。

可莫诺云却拉着的手轻轻摇了摇。然后,他的眼底动了动,带着几分空灵无度,带着几分通透,他似是低喃地又问了一声:“只要三千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内容提要,你以为莫童鞋破产了吗?开玩笑!肿么可能,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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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最新章节 67第 67 章

闻言,男人点了点头,他那双空洞的眼望向莫诺云,眼底有了几分期盼和为难。

而后莫诺云笑了,那笑艳过秋华,通透而又干净。我听他的语调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微微飘逸道:“先生,张大千先生所画的荷花,在其花卉画中占据的比重是很大的。而这幅“泼墨荷花”的尺幅很大,又采用了大写意的画法,用笔淋漓自如,造景清新动人,极富浪漫之感。其构图疏密有致,也可谓是“密不透风,疏可走马”。整幅画面气势宏大,艺术感染力也很强。这如果是张大千先生的《九夏风荷图》真品,三千乘以三千也是不够的!而这就算是一幅赝品,卖三千也还是便宜了。”

“那该是多少?”我囧了,说是真品,可开价才三千,这骗子也太不会骗人了!更何况,我可不信天上会掉金子下来。可我看莫诺云说得条条有理又在兴头上,就干脆耸耸肩作壁上观随口问道。反正,我家男人也是不好骗的不是?

“我觉得,最少也要三万吧。”莫诺云侧脸看我一眼,轻轻笑了笑。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语音一落就又转过脸对我道:“丫头,我刚刚看见街头有一家银行,卡的密码是我们打证的那天,你去取五万块钱过来,记得要借一个黑塑料袋把钱包好。很近的,我就在街这头看着你。”

然后,他把信用卡递给我之后就又转过脸,对着那面色已经惊愕的中年男人微微颔首道:“先生,我喜欢这幅画,我用五万块买你的画可以吗?我想,这该是你画的,我觉得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莫诺云在我看来如竹如松,眼底散着仁善,身姿也越发挺拔。离往日的他,桀骜的他,撒娇的他,别扭的他离得好远好远。

后来,我从银行取款机里取了钱再回去的时候,莫诺云已经在和那个男人聊天了。他一直言笑晏晏地在夸那幅画好,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一次男人撒谎的事情。莫诺云见我走到他身边后,抬手就摸了摸我的发顶,他说:“老婆,辛苦了。”

然后,他接过装钱的袋子就递给了那位中年男人。

我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望着那男人怔忪又或是惊喜的表情,莫诺云的眼底深了又深。接着,他突然就开口对那中年男人道,他说:“先生,我送您几个字吧。”

接着,我就见莫诺云还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就拉过了那中年男人的手,在那男人的手心写下了四个字,我探过脑袋过去看,可我站在一旁还是实在看不明白莫诺云写的到底是什么字,刚想问他,就再次被莫诺云握着手转身走了。

走出了那条小巷,我才垂眸望着他手里那个,用原本地上那条灰色棉布包着的画,虽然心知肚明,可我还是带着几分揶揄问道:“这是真的?”

“假的。”莫诺云勾唇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你傻呢?

“那你还买。还花五万块买?他就是个骗子不是吗?开始还说这是张大千的画!耍猴子呢?张大千的画卖三千?这和你走在路上,遇见有人卖蒙娜丽莎的微笑卖五十一样好笑好不好!?我都拉你走了,你怎么还自愿上套送钱呢!啊!”我望着莫诺云,突然就有点嫌弃,忍不住剐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五万块,一般的家庭省吃俭用一年也不一定存得到五万块啊,他倒好!

莫诺云闻言先是笑,他说:“老婆。你这样子好可爱,好像母老虎啊!”

我听着嘟嘴用眼角斜他,他就不咸不淡地刮了刮我的鼻头,嘴里骂了我一句:“俗气。”可接着,他又翘了翘嘴角,悠然道:“他仿得不错,我喜欢就买了。”

嗤!还有理了!

“可你是在纵然犯错。他今天会骗你,明天就会拿画骗别人。这说难听了就是骗子,说严重了你这就是在纵然犯罪。人都是有惰性的,当他投机取巧成功以后,往后这事肯定也不会少做。你还买他的画!你应该报警!”我郁闷,心里很不爽,潜意识里也心疼钱,也觉得莫诺云着是纵着不好的事。

“那他为什么要骗人?”莫诺云却笑了笑,眯着眼戳了戳我的脸满不在乎地问。

“骗钱呗,钱多好啊。再说了,他为什么骗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穷得开不了锅的时候也没折过自己的骨气,所以,我看他特别不爽不行吗?”我吐槽,说着忍不住朝莫诺云咧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谁能比你有骨气?你不拖家带口你自然有骨气,哪天你要是生了个孩子自己揭不开锅,孩子也揭不开锅,我看你还有什么骨气?”莫诺云也开始对着我吐槽,可吐到一半他就囧了,赶紧撇过脸呸呸呸!又晃着脑袋道:“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家丫头富贵!富贵!富贵!我女儿有奶吃!有奶吃!有奶吃!”

我给莫诺云这傻样子给逗笑了,心底也跟着犯傻地喊:“不要女儿,要儿子!儿子!儿子!”

然后,莫诺云也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他说:“你就俗气吧!你没看见那人的动作神态吗?他很爱惜这幅画,他有一双画画的手,他手上有常年握笔的茧,身上还有淡淡的油墨味。”莫诺云似乎有点无奈我的不讲理,可他却耐着性子,撒娇似地拉着我的手晃了晃,只慢条斯理地开始对我解释。

“我是俗气,我也看见了你的动作神态,你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你有一身一看就知道贵得吓死人的穿着,你也有一双干净白皙的手,你身上还有淡淡的柠檬味。重点是,你出乎意料的好骗,又或者说,你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还就乐意乱发善心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底其实已经有些软化了,是啊,如果我有孩子,如果我有牵挂,为了家人为了牵挂,别说骨气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过去能犟成那样,不过就是我妈的日子过得舒坦,我生父有妻有子生活安乐。而我这个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啥都没有要命一条罢了。

“呵。”莫诺云这回是真无奈了,他歪着脑袋瞅了我一眼,再瞅我一眼,眨眨眼望了我半天才带着叹息道:“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画画的人,一个这么爱画的人,是被逼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愿意在自己的作品上写上别人的名字?又为什么会哆哆嗦嗦骗我们画是真品,开价却只有三千?你有见过这样的骗子吗?起码,我没见过。”

说着,莫诺云干脆停下来不走了,他搂着我的腰,俯□蹭了蹭我的额头,又揪着我的鼻子也瞪了我一眼道:“丫头,胆肥的很啊你!哼!一个劲地揪着爷刺爷呢!”

我扭了扭脸,被他说得心里动了动,但还是犟道:“可他下次再拿画骗人呢?再说了,你就知道他不是因为业务不熟,才临场发挥不好?啊?”好吧,我这只是在逞强…

“嗤!你看你硬的和块石头似的,真不痛快!”莫诺云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他嘟了嘟嘴,才终于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真当你男人傻呢?我的钱赚来也不容易好吗?可是,爷今个开心,爷就想随手做那么点无伤大雅的开心事。而且,他不会再骗钱了,这事做一次就已经让他一个文人落尽风骨了。像他这样的人是真正的书生,书生身上有蠢气,不愿奸猾。你看我给他钱的时候他的眼神,小人得逞时眼底是会有精光的,可他的眼底只有惶恐和愧疚。”

“还有感激。”我埋着头道,耳根也开始发软,到底算明白了莫诺云的意思,心底也算是平顺了。可我还是握起拳头,轻轻锤了捶他的胸口道:“莫诺云,你这个掏钱相助的傻子,你个赔钱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爷助谁了?你的那客栈大厅不是正好缺幅画吗?这画正好挂上啊!啊!”莫诺云闻言就炸了,他的耳根红了红,傲气地仰起了下巴,转脸就成了一副熊孩子的怄气像。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假画的话三万块就够了,可你却给人家五万,多给了两万。那两万总算是多给的吧?啊?”这时,我完全就是逗莫诺云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你怎么比我还小气。我送你挂你大厅里,也不要你的钱不是?贵点不是更有档次吗?啊!”我听莫诺云那痞痞的口气笑了笑没做声,只挽着他的胳膊半拖着他继续走。

其实,莫诺云不过就是动了善心罢了,哪是为了给客栈大厅买幅画?前几天莫诺云还说,得找人在那面墙上打一个酒架,放满“长相思”呢…我也不是傻子…

后来,我问莫诺云,他给那男人在手上写了什么了?他红唇一勾,也没说话,只在我的手心写下了,那时他在那中年男人手中写的同样的四个字:“君子固穷”。

莫诺云说,他是向来不喜欢孔家的迂腐的,但孔夫子有四个字却偏偏是他最喜欢的,那就是:“君子固穷。”

他说,当一个人固执的走自己的路的时候,就是与这世界背道而驰了。

这时候,他就固然会穷困。那份穷困可能是物质上的贫瘠,也可能是精神上的孤苦无依。但当一个人执迷不悟地一条路走到黑,始终坚守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他自己。

因为,其实,这世界上谁也不会记得谁,历史的长河太长,留下的姓名屈指可数,记住的人也屈指可数。更何况,你要别人记住做什么?白骨已成灰,生都无所得,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很多时候,为死人做的事情都是做给活人看的,莫诺云却最不喜那样的作秀。

而这世上,又有太多人因为“贫困”而改变了原本的道路,也有太多人因为“贫困”而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梦想,所以最后,他们都成了相似的人,都成了廉价的复制品。而唯有,唯有那些坚持不懈甚至有点傻气的人,却成了不一样的,成了珍宝。

或许,在大环境下,有的人奋斗了一生都没有如愿,但他也好过那些虚度光阴的人,好过太多把一辈子当一天来重复的人。因为,他起码可以向自己的人生交卷,起码可以对这个世界说,你好,我曾经来过。

所以,君子固穷,难,是因为你在路上。

莫诺云说,这就是他在那位先生手心写的字。他说,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样固我执着又带着几分痴傻的人,他说我去取钱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良心过意不去的,什么都和他招了。

那个男人承认了那画是他自己画的,那个男人说他一辈子画画,一辈子坚持,坚持到为了画画每天拿着低保过日子,坚持到乡亲邻里都说他好吃懒做。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活的是有意义的,他画了很多很好的画,虽然没有人愿意买。可直到他的妻子上个月得了盲肠炎,做了手术住院欠了医院的钱却拿不出来还。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个只会画画的废物,这才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画,把它当做假画来“骗钱”。

莫诺云说,以有限的物质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把一个坚持而特立的人逼上相驳的道路,这是社会的悲哀。民国的时候那个在路边拉二胡的阿炳,在他的身份证上写着的职业也是演奏,可现在,这些有才而不得志的人确是所谓的“无业游民”,不被尊重。

然后,他却又突然很不正经地,□地说:“所以,唐伯虎也被逼去画春宫了啊!老婆!老婆,哪天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啊?”老公,你真的不需要这么接地气…

可最后,我却差一点泪流满面了。因为,莫诺云搂着我说:“老婆,以后,有我护着你了。你可以不要这么俗气,可以再善良一点了。不好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做,不用脏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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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诺云是一个随性的人,所以,和他在一起总是有惊喜,心脏不好的还真扛不住。比如,买完画第二天我刚醒来,我竟然已经到泰国清迈了!!!!!!!!对于这事我有点无语,我说:“诺云,你再这么随着性子来,我真怕哪天一醒过来,你就搂着我直接穿越了!”

谁知莫诺云听了我的话,竟然还真来了劲,他心情特澎湃,眉目特飞扬地搂着我就蹭了蹭说:“老婆,嗯!这个主意好!要不下次咱试试,借个场地玩玩?”我倒,伸出直接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

说来也巧,到清迈的这一天,正好就是我母亲的生日,想到这,看着窗外典型的泰国式建筑,我的内心满是怔忪。

莫诺云见我拉开了落地窗,站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就过来搂着我的腰问:“怎么了?老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总是浮现出那句:“你就别回来了。你妹妹请了同学朋友来,人太多了餐厅座位坐不下,你就别来了啊。”为什么多我一个人就坐不下了?每次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绳子勒住了,紧得慌,也闷得慌。

所以,我避开了莫诺云满含关怀瞅着我的眼,只轻声问他道:“这是哪呢?”好熟悉…

“Dhara Dhevi文华东方酒店,住的地方,要挑当然就挑最贵的,钱也果然是不会走错路,这环境还真不错,值得借鉴。”莫诺云回答我时一贯傲气地挑了挑眉,他那双漂亮的眼底流光溢彩,浑身散着邪肆不勒。

可过了一会,他却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皱了皱鼻子抱怨道:“这泰国天气也太坑了,都深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我笑,转身拉着他孩子气拉衣服的手,伸手替他顺了顺衣服说:“泰国的天就是这样的。这已经不算是太热了。清迈全年的平均最高气温是三十二度,最低温也才二十度。况且,这还只是平均呢!热死人的时候也是有的,这时候的天气已经算还好了。”想想,我又勾了勾嘴角,对着莫诺云俏皮道:“如果你真嫌热,也可以不穿啊,脱光裸奔就好了,你不是喜欢脱光了扭吗?”

说着,我瞥了他一眼,又瞅了眼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推了推莫诺云那胡渣已经露出来的下巴道:“好啦,去剃胡子,咱找地方吃饭去?”

“饿。”莫诺云先是因为我的话燥红了脸,撇过脑袋,背着我顶着个后脑壳就对着我像不倒翁一样瞎晃。可他听我这么一问就捂着肚子转过身跳在了我面前,我只见他脸一耷拉,就以一副无辜无节操,可怜又卖乖的口气道:“老婆,我快要饿死了!呜呜呜呜!”我囧…

“你都快饿死了,那你干嘛还不叫客房服务啊?”我汗颜道,这货可比我醒得早。

“他们说话我听不懂啊!老婆!在你的地盘上你得尽地主之谊保护我啊!没有你,我会被饿死的啊!真的!啊啊啊啊!”死相…

我看莫诺云演得无比开心,整个人演得和抽了一样我就囧了。莫诺云的样子本来就清秀漂亮又干净,他再这么一嘟嘴,一示弱,就真的是可以把人迷得团团转的。我要不是早知道他的本性,估计这会儿早已经母性勃发,直接跪下给他□丫了…祸害!